《抗联连长王羽》第五十九章

　　
　　王羽连长、廖政委带着战士们一接近后山山脚。身边的一个战士忽然喊道：“连长，有鬼子！”
　　王连长以为自己的这个主意已经够及时，还是在鬼子完全没有被发现的情形下采取的行动。而听了战士的话！非常的吃惊，马上感到疑惑。为了不让鬼子注意，发现到他们，他立刻站住，回身向大家做了个手势。他没有喊，于是，大家就停在山下的一片树林下，从这里往下边伸出去的山脚一看，还不太看到。于是，王羽连长就对王排长说：“你跟我来一下。”
　　“是，连长。”王德成声音很小，两人就往山下的树林走了下去，到了一处打到他们头上树木往下一看：有鬼子已经把下后山的路控制住，而人很多。王连长心里震动了一下，立刻转过头，对还在看着下边的王德成排长说：“有鬼子。”又说：“现在东面，东后山都是鬼子。怎么会是这样？”王德成习惯手放在腰间的宽皮带上，满脸困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廖政委也来了，一个脸也充满疑虑，还有些发抖。问：“怎么样，老王，有没有鬼子？”他仿佛来就是查清这事似的。
　　王连长点点头。政委更加不安和身子都抖了起来，怎么办？然后，他又抬起脸，一双眼睛在看着。问：“为什么两处都有鬼子，而从东到北，好像都有鬼子。这一地带很长。”老廖嘟嚷说。王羽连长认为不好说，因为，还有两处，还可以走，就说：
　　“政委，别急，还有两处。”
　　廖政委提请王羽注意说：“等于只有一处，那就不管正前面，而西侧几乎的悬崖，不容易下去。”
　　王羽连长认为：先不要在谈什么。立刻从正面山边出去再说。就说：“走，我们从正面出去。”“好，既然两处都不行，那就只有这样。”廖政委这样说话。觉得被堵回来了，那就只有回来。两边都发现鬼子，这说明了什么，王羽连长想到：不要急，如果鬼子只是出现在一方，看样子，都守在山下，他们完全可以攻上来，可为什么不攻呢？想到这里，王连长就把身子慢慢的蹲下，廖政委看见他没有走，就做了手势，让同志们等一下。
　　如果单说实力不够，可现在北面有敌人，两处都有敌人，应该是完全向山上进攻了。可是鬼子还不进攻，这是为什么？那么东侧和北面都有鬼子，那另外两处呢？不，还是让人去看看。想到这里，王连长觉得这事先确定一下。就从地上起身，立刻对站在身边的王德成排长说：
　　“王排长，你带着人，立刻去正面，看看有没有鬼子，不管是什么情况，你都要回来汇报。快。！”
　　“是，连长。”王排长说道，并立刻回身，说道：“一排，跟我来。”
　　“是排长。”一排的战士立刻就随着王排长，往站岗的正面的山边跑去。这时，廖政委过来。说：“老王，你说这南面的山边，万一出现鬼子咋办？”看到他有些隐忧的脸色，王连长没有说话，认为，西侧的山崖，也让人看看。就对狄排长说：“狄排长，你带人去山的西侧看看。”
　　“是连长。”狄排长就带着徐副排长和曾班长和几个战士，立刻去山的西侧去了。王连长就说：
　　“政委，咱们去指挥所，在那里等候他们的信息。”
　　“那好吧。”剩下的周排长，凌排长，鲁排长，夏排长，就跟着王连长快步往山上走去。王羽连长往上走，他没有说话，可脑袋感到发空，他一向是或者说，不自以为是，首先就看到一点现象，就敏感的说这样也严重那样也危险，虽然日本非常的阴险和狡猾，甚至神出鬼没，至少有一点，他们必须获得了确切的信息。可是，杨排长那一面，以没有消息，如果有，他会立刻派李保才通知的。想到这里，王连长心里还是放心的。有一点，他确认：只有孙大地主和一些汉奸，才能找到这里。鬼子是找不到这里。孙大地主那里是没有这个状况了。可毕竟是鬼子出现在这里，有可能是别的因素呢？
　　王排长带着吴班长到正面的山边靠近山脚下。
　　“排长，你说这里会有鬼子吗？”一个战士问。吴春班长就看了一下山下，边说：“这个不好说。”
　　王排长也没有说话，心情也不平静，他们顺着茂盛的树叶，往山下慢慢去。
　　“排长，到了。”吴春班长说，然后，王排长就转过身，右手往下一拍。战士们就往旁边散开。然后，王排长对吴春班长说：“走，我们去看看。”
　　“是排长。”两人就又走下山脚边，都沉着气。王排长到一处茂密的草木下，他伸出双手，稍微轻轻拨开打到他两个头上交叉的呈波状形的叶草。王排长看到山脚过去的围住这山的东西两侧，都是伏在地上的鬼子，还看见有架设好的迫击炮。他立刻回过头，小声说：
　　“这有鬼子。”
　　“怎么办？”吴班长大吃一惊，王排长没有说话。
　　“干脆，我们冲出去。”吴春班长说，“正好我们还带着人，打一下。”
　　“那好吧。”然后，王排长对一个战士说：“小郑，黄陵，你们马上回到山上，去报告连长政委，这里有鬼子。我们试着冲出去。”
　　“是排长。”
　　“去吧。”两个战士立刻向自己的排长敬了个军礼，就立刻回身上山去。
　　然后，王排长看见两个战士回身往挡在他们身前的打到他脸上方的青青的树木间，往上走去了。这时，他有些感到心里是空的，可是他不管这些感觉，他只想能尽量冲出去，再看情况。总之，他想：如果情况行，可以和自己连长从这里出去。可万一这里不行，还有东侧的山崖。想到这里王排长，就对身边的吴春班长说。
　　“吴班长，我们这样，先打一下，如果不行，就退回去，如果有眉头，就派人告诉连长政委，从这里出去。吴班长用握住驳壳枪的右手手背，擦了自己的鼻子，他眼睛迷惘，过来一秒，抬起脸来说：“现在看来，几面都有敌人，似乎把我们形成了一个抱在一起的感觉。”
　　“你想说什么？”王排长心里跳的一下。
　 “这样看来有这个可能。”吴班长用握住驳壳枪的手背在他鼻子上轻轻擦了两下，就放下来，望着王排长。
　　“不是还有东边的山崖吗？”他不以为然地说。听排长这样说，吴春班长也不肯定，就说：“这样看来，我们只有先打一下，再说。”
　　“好，就这样决定了。”有些迷惑的王排长嘴唇一咬，右手伸向插在他肚皮上的紧系着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抽出来，然后，对身后的一些战士说。“大胡子，你带一些人去那边；黄副排长，你带人去这边，注意好好打，我们子弹并不多。”
　　“是排长！”两个人各带一些人，向王排长两边弯着腰小跑下去。王排长略看到山脚下边的伏在地上的鬼子，立刻狠狠的大喊：“打！”他立刻把自己右胳膊伸的直直的，扣动扳机，向鬼子开枪。
　　于是，王排长的战士的枪都响了。于是子弹从鬼子上面的一片片青葱的相互交织般的树木处，射出来，把有些高高的参差不齐的草木打得动摇西晃，有些直接被多颗子弹射断。和叶干倒在一起。多个鬼子被打中了背和脑袋惨叫着。
　　“仁科大佐，支那军人冲下来了！”有个鬼子喊道，这个有些瘦，有些高的34岁大佐，他立刻也惊了，这不是下来找死吗？仁科大佐说：“河野小队长，你带着你的小队把支那军队挡住，不准他们撕破包围网。”
　　“嗨！”
　　仁科大佐，又转过身去，又马上回过身来。再次严肃交代：“河野君。不准放跑一个支那军人，这次，这是我和渡边的第一次合作，不能出问题。明白吗？”
　　“嗨。”
　　就在他俩正在谈话时，王排长看到了他俩。就立刻想把这个鬼子队长打死。他看见他都转身回来了，表明对方向加紧行事，他听不清也听得懂他们说的日本话。可他已经感到了对方意图卡死抗联部队的举动。他刚一开枪，也看见了子弹从这个中队长的后脑勺飞过去。
　　似乎他感觉到了什么，就立刻转身跑开。
　　王排长急了。他起身。沿着茂盛的草木跑过去，立刻开枪。
　　同时仁科大佐已经注意到有子弹在有意识的向自己打来，他感到：有抗联的军人在冲他开枪，于是，他特地从在他跑着在他腰间皮带下的屁股上，手枪皮套在他滚圆的屁股上不时碰着的皮套里，拿出手枪，向山脚上的树木打去。他好像看见在茂密的树木丛里，有一个人在树叶交叉的高高的叶丛间跑动，在向他追捕般的射击，心理就火冒三丈，叫道“八嘎！八嘎！”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羞辱，也从未被人追杀过。他干脆就停下，看到身前的鬼子有机枪。就喊道：“片山君，跟我打。”
　　身材肥的有些矮的鬼子片山君不清楚地问：“打哪里？”
　　“就在山边，你要把你的机枪往前多移动一点。”仁科大佐很明显是一一一先把往前面跑的对他有威胁的王排长抢先打死。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嗨。”片山君把机枪拿跟仁科大佐，于是，仁科大佐抱起机枪，朝他上边的草木里就射。王排长立刻感到了飞向自己的子弹，他立刻趴下，正好趴在大胡子的后边。他感到了王排长微热的气息，吹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就转过身问。“排长，你过来了。”
　　“快。”王排长喘息着马上喊道：“把在哪个鬼子身后的鬼子军官打死。”
　　“行，排长。”大胡子李贵志爽快的应承道。他从他身边抱起一机枪，居然起身，就向鬼子射击。并大喊道：“啊一一一”这时，一直都爱跟着大胡子的小立志看见了鬼子的机枪的子弹，向胡子的紧系着宽皮带的他的肚皮射来，立刻侧身，把胡子哥扑倒。于是，子弹就从倒地胡子哥的留出的空当射过去。“他妈的，老子日死你小鬼子的妈！”大胡子恼怒的叫骂道。他的涨红的脸在因为他差点被打死的情形下，气得痉挛。并把自己机枪一丢。立刻起身，抬起手把自己的肚皮上的宽皮带松开，解下皮带。而这正是胡子哥打仗时的特点，脱下自己灰白色军衣，露出他的光耀的肚皮，他拿起机枪往树林边紧急出了两步，就开枪。躲在鬼子身后的仁科和鬼子被打死了。
　　王排长看到了这一情况，大喊：“胡子，快回来！”
　　已经兴起的胡子，大喊着，向鬼子射击，他一旦射击已经不想自己被打死，怎样被打伤的这个恐惧的念头。而是跟喝酒一样，那怕为了喝酒，你让他把他的肚皮灌爆也行，而他打鬼子就和喝酒一样的
　　“快，把胡子拉回来！”王排长喊道。十分关心胡子的安全，还有胡子是打鬼子的猛将。
　　“是，排长！”
　　两个战士起身，强行把大胡子拉回来。王排长担心：胡子会马上中弹。如果时间一长，还有刚才小立志已经救过他一次，得尽量避免自己的同志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