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十八章

李三和刘四去找抗联的新的驻地了。同样不巧地，杨排长和小翠只觉得日本人有行动，由于信息的含糊，和不同的原因。这就忽视过去了。
又是几天后的一天下午。侦察排长杨昌仁一直在关注孙老爷的和日本人的动向；这时他看见刘四喝了酒，有些醉态。从外面进来。走到孙老爷的正房门口，遇到了刘管家。这时，刘四问：“刘管家，这个时候你怎么不休息？”刘管家看是他。就自笑一下：“我哪有时间，享受这些。我还要吩咐下去，叫李水和向五买些米。”
“这有啥，老爷有的是钱，再加现在有渡边大佐，老爷得势了。”刘四手一动。
“怎么，你又去张老头的酒铺里喝酒了？”刘管家问。
“哎，喝了就有事干了。”刘四说。他们又聊了几句。刘四去老爷的房里了。在门口的杨排长听到了这个句。刘四说他有事要干。他说的是什么呢？对了，小翠都没有听到孙老爷什么。日本人再也没来。他们会对抗联做出什么事来呢？应该想法搞清楚。想到这里。杨排长也一时不知怎样做这事。
这时，他想到了小翠，因为小翠才有机会接近孙老爷。这时，杨排长就立刻去灶间。因为，小翠没事都呆在那里。于是，杨排长就快步往位于孙老爷正房旁的一条过道走进去，想去西侧过了一间储藏室，就进入灶房。他一进去，里面没有人，不禁着急了。就想小翠是不是在老太太的房间里，有可能太太让她做什么事呢？那么又要耽误很久。杨排长忍不住，右脚往地上一跺。在关键的时候，看不到小翠，杨排长担心在这样搞不清的状况下，日本人会已经开始行动了。虽然，连长政委他们已经搬到阳河树林，这并不能说就是无人能找到。如果再让日本人来一次对抗联的打击，那我这个侦察排长在这里，还有什么作用。想到这里，杨昌仁又认为实在见不到小翠，就先通知刘贵紧急上阳河树林，让连长他们小心日本鬼子的暗算。想到这里，杨排长就只好闷闷地走出来。也没有看见小翠。
他本想立刻去刘贵那里。可一走到大门口。就放慢了脚步。想到：让刘贵赶到连长政委那里，就跟他们说日本人有行动，是什么也不清楚，这让他们如何做呢？不行，这要不得，想到这里，杨排长只好站在这里。闷闷地一下坐在门边的板凳上。
小翠在为孙老爷泡茶后，就立刻出去了。她听到了孙老爷和刘四的谈话。
“刘四，你下午带着皇军去阳河树林。”传来了孙老爷的口气严肃的声音。这可能是他的看法。
“怎么，这次皇军又要攻打抗联。”是刘四诧异的问话。感到他话里的意思是不久前皇军不是攻打过吗?
“他们可能再次对付抗联。”孙老爷非常的失望。
“他们上次，这么多人，都被抗联小部分兵力抵挡住，看着大部分抗联眼巴巴跑了。”传来了刘四轻蔑的话。
“你最好少在太君面前提这些，看他一刀把你肠子拉出来。”
“我知道，要不是为了你老人家和钱，我才不想为鬼子去找抗联。”是刘四不满的声音。
“现在日本人掌控义县和整过东北。你不靠着他们，难道，还想靠着那群穷得什么都没有的抗联。他们迟早都被日本人像狗一样杀掉。”孙老爷说。也持同样的观点。
“我知道。”传来刘四的话。看来他把这个时局是搞明白了。
“等会你在岔路口，等着渡边太君，带人来。明白吗？”
“嗯。”……
听到这里，小翠就立刻走开。没有看到杨排长，就奔李大爷家里。一进门，看见李大爷和刘贵在房里靠墙的板凳上坐着。李大爷看见小翠神色慌张。小翠几步走近他两。“李大爷，快派人上山。”
“什么事，小翠姑娘？”刘贵感到了事情的紧急。
“你们的部队被刘四侦察到了。”
“什么？”刘贵惊呆了。连长政委他们还没有呆上几天，又被发现了。骂道：“狗日的汉奸！”这时，他激动地把右手往插在腰间皮带里的驳壳枪，把衣服撩起，要把驳壳枪抽出来。好像汉奸就在他身边似的。
“那杨排长呢？”李大爷问。
“我在大门没有看见他。所以，我就直接来了。”小翠回答，并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并停了一会，好像想起自己差点忘了的一句话。忙一把抓住李大爷的胳膊，立即说：“快去，刘四要在向阳河树林去的岔路口上，等着日本人。”
刘贵当然明白，这是一个机会。立刻握住小翠的双手，激动地说：“谢谢你，小翠！”
然后，转脸，对李大爷说：
“李大爷，我马上去阳河林的岔路口，等着刘四。”说完，就先走了。这时，李大爷说：“小翠姑娘，来喝点水。”
“李大爷，我不渴。”小翠就把自己的有些带花的旧衣服用手掸了掸。就说：“我马上回去，老夫人还要叫我为她捶背，看不到我，她要骂人的。”
李大爷也不敢留她，就让小翠走了。当小翠走了后，李大爷意识到什么，气得把点燃的烟杆，一把扔在地上，这时，李大妈出来了，看见在发黑的地上有烟杆，又看见自己丈夫气耸耸的，右手一拍左手。
“你怎么了？”大妈问。
“这小刘不认识刘四，我怎么忘了，他该怎么做呢？”李大爷脸都青了。
“那怎么办？”李大妈也觉得这事麻烦……
“我马上去追小刘。”李大爷说。
看来也就这样了。李大妈觉得这事危险，就提醒老伴说：“你要小心呀？”李大爷就出门了……
杨昌仁排长着急，看不到小翠，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日本人究竟将对抗联做出怎样的行动，他还一无所知。自己还呆在大门边，就是说，他还是在红色大门边，干着急。
先前他看见孙老爷出去了，之后，刘管家和刘四聊着也出去了，也没有听见他们说出有价值的事。就还是坐在板凳上。
我们前面说了，渡边听到了抗联的王德成排长的兄弟，就立刻产生了一个计划。本来当时他可以马上跟孙老爷说，还是等孙老爷走后，让中野去追孙老爷，告诉他怎么做，仅此而已。
孙老爷在昨天，就去村里的在李二嫂的酒家里找到在那里喝酒的王德成的兄弟，王德贵。
“王二兄弟，你怎么呆在这里喝酒。”孙老爷走近他，显得可伶他。
看见是孙老爷，王德贵就理都不理，就拿起在桌上就酒碗，喝了口酒。
孙老爷立刻说：“走，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呀？”王德贵把他的带流气的眼睛，斜过来，问，又喝了一口。他看上去和他哥，一样的英俊。不过，带着这种流里流气的气质，就让人感到嫌。
“外面说。”
王德贵说：“我不去。”
孙老爷故意显得很神秘地说：“你会后悔的。”
可能听出他的话里的含义，王德贵立刻霍的站起来。两人就出去了。在一处房子侧边，站住。
“有一个简单而很快就来钱的事，你干不干？”孙老爷问。
“什么事？”
“是关于日本人的。”
“我该怎么做？”王德贵问。听说有钱他更想干。
孙老爷这时又看看四周无人，说：“这是关于你哥的。”然后，他假装觉得这事不可能，就用手动了动说：“算了，我另外找人。”
王德贵听了，觉得这是关于抗联的。不过，实在想过有钱的日子的欲望，使他不能自持，他顾不了这么多，就说：“你说嘛。”
“我担心，你哥和抗联会饶不过你，还是算了。”孙老爷如是说，就没有信心地要走。王德贵应该是大概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可他管不了这么多。可能也是很难的差事，伸出手，一把拉住孙老爷的右手，这表明他觉得这件事他要干。然后……
这时，孙老爷带着王德成排长的兄弟王德贵，匆匆走过大门外，向村尾走去。到了村尾，孙老爷就站住：“王二兄弟，记住：刘四在去阳河林的岔路口等你，你们要等着渡边大佐。”
“我明白了。”
“到时，你就按我说的做，只要你帮了渡边大佐，你会获得不少钱，等。”孙老爷眉毛一挑，一个眼睛和脸都在向王德贵发出羡慕的神情。仿佛到时，他都要对方照顾似的。然后，就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王德贵。多么希望王德贵尽快达成这事……
这时，小翠回到了大院，看到呆在门边的杨排长。这时，杨排长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熟悉这种脚步声，几乎是绷起来。“小翠，你走哪去了？”小翠看到杨排长脸都急歪了。同时看到杨排长和善温厚的机智的脸。
“我去表姨夫家里了。”小翠回答。
杨排长一听，明白小翠去李大爷家了。也明白小翠是听到了孙老爷的谈话。他刚想问，就听到有脚步声从门外面走近。杨昌仁排长深知：不能让他人看见自己和小翠在一起，他这样做既不想让人觉得他与小翠亲近，如果，一旦事情不好，他可以随意辩解，这样小翠就不至于招来疑心，同时利于自己潜伏。让事情淡漠。这样至少不跟日本人和孙老爷想像的空间。杨排长立刻示意，小翠快走。然后，右手推了下小翠，小翠就往右边走了。这时，孙老爷走进了大门，杨排长立刻略低脸。装起老实的不得了。这时，孙老爷说：“马二，把门关上。”
“是，老爷！”
孙老爷就匆匆回房里去了。
杨排长把门关上。他走进了大门内右边的一个小棚里，躺在靠里墙的一张床上。把双手枕在他的脑后。心里开始踏实起来。虽然，自己没有听见小翠急于要说的事情内容，可她及时把这个情报送到李大爷家。可能是自己急于找她而错过了。战士刘贵这时肯定把情报往连长和政委所在的阳和树林送去。这就好了。虽说自己不知道情报的内容，小刘会送到的。杨排长想：日本人这次一定会白费劲了……
战士刘贵进入山里，直接向另一条小道走过去。这时，旁边的青葱的树林，在他的快步中，不停地往身后退去.。非常安然，静谧的山里，没有一丝的声响，蓬勃的树叶伸向小道边，仿佛是吊挂在他的头上，亲昵地俯瞰他。树叶一动不动，静默地舒展在白明明的天空。
刘贵急急地往前走着，他想到：小翠姐说，刘四要在岔路口等着渡边，自己还是早点赶到。最好是，在日本人达到之前把刘四除掉，这样，日本人就断了去阳河树林的向导。自己在回到连长和政委那里报告情况。想到这里。抗联战士刘贵就觉得早点跑向岔路口。这时，他听到有人喊他：
“小刘。”
于是，刘贵就转回头，看见是李大爷。跑得脸通红，喘着气。就立刻返回来。扶住李大爷。
“李大爷，你怎么来了？”
“你不认识刘四，我指跟你看。”
刘贵才恍然大悟。“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刘贵一拍脑袋。
“走，别在这里站着，他可能要赶来了。”李大爷好像感觉到什么，立刻说。
他们就快步往岔路口走去。
并向位于这片山的尾部，一条向里到白虎林，继续顺道是往周家屯的方向。先走的刘四却已经到了那里。并在岔路口两手叉腰，并不时来回走动，他的腰上系了一根土色的宽铁皮带。一把驳壳枪擦在皮带里。
他俩看到了前面的刘四。李大爷立刻说：“他就是刘四。”
刘贵看着。并立刻回脸说：“我知道了，李大爷，你快走吧。”
“你要小心！”李大爷叮嘱道。
“嗯 ！”刘贵点点头，看来非常的沉着。李大爷就走了。
他走到刘四的后面，这时刘四刚好转脸。看见了不认识的刘贵，就吆喝道：“走开走开，这里不许过人。”
刘贵眉头一锁。“你是谁？凭什么！”
刘四傲气地说：“老子，刘四马上就是皇军的人了，你滚开，不要挡了老子的正事。”并对着刘贵右手拇指对着自己的胸部点了一下。并凶神恶煞喊道：“快滚！”
刘贵立刻想道：先避开他的注意，再行动。想到这里，刘贵就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而刘四看到这个农民摸样的人，就这样没有多话，走开了，就刚要回转身。这时，抗联战士刘贵把灰布衣服立刻撩开，拔出插在腰间系着皮带里的驳壳枪，举枪就射。不想，子弹从回头的刘四头上飞过去。刘四叫了一声，并机灵地倒在地上，看对方没被打死，刘贵立刻上前一步，右手握住驳壳枪向倒在地上的刘四连开几枪，而刘四赶紧向旁边滚动，并立刻装死，倒在地上，但驳壳枪还握在他手里。刘贵认为自己打死了刘四，终于踏实了，就立刻把驳壳枪插进怀里的的皮带里。
这时，刘四立刻右手往上抬，连续对着战士刘贵开枪，抗联战士刘贵系着皮带的小肚子上，被击中，他刚好把驳壳枪擦在皮带里，子弹就刚好射进皮带偏下一点，他身子抖动了几下，双手捂着急急像喷泉冒出血的小肚子。这时，刘四又向他开了两枪，又打在他的胸部上，抗联战士24岁的刘贵就倒在了地上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