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十三章

刘贵和李大爷回到了李大爷的家，这时夜深了，离第二天还早。战斗还不知道好久进行。

在下山的路上。他俩的前面都是黑漆漆，满眼都是。尽管眼前还是宁静，第一次晚上为抗联送情报，李大爷还是感到心在跳。他好像感到鬼子会神出鬼没来进攻王连长和战士们。就担心，一路上，老是问一个问题。鬼子会不会偷偷袭击抗联部队，刘贵就安慰他。一路上，抗联战士刘贵都扶住李大爷。毕竟黑黢黢的树林，什么都看不见，就慢慢地一步步走。

侦察排长杨昌仁睡在床上，没有睡意。他不是担心李大爷，而是在思索自己怎样才能保护好小翠。都很久了。听到了敲门声，就立刻起来，开门见是他们回来了。刘贵对杨排长说：“杨排长，连长和政委专门派我来传递情报。”
“好！”杨排长赞同。也兴奋，终于有了人来接替自己了。

“这样就好了。”杨排长踏实了。他在靠墙的一根板凳上坐下。这时，李大妈端了一碗水，杨排长起身对李大妈说：“大妈，这是我们部队里的小刘。”
大妈客气而热情地说：“来，小刘喝水。”
小刘就接住碗，喝了。并用手背把嘴上的水，抹干净。“大妈，谢谢你！”
“谢什么？你们抗联打鬼子，太辛苦了，喝点水算得了什么。”大妈客气说。
杨排长从板凳站起来。“大妈，我们抗联都是有了乡亲们的支持，才坚持到现在。没有老百姓，我们一事无成。”
李大爷说：“杨同志，没有你们抗联打小日本我们这些人就被鬼子祸害完了。”
杨排长就鼓舞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打击日本侵略者，把他们消灭干净。”然后，他说：“李大爷，大妈，你们快去睡吧。”

“那好吧，你俩也睡。”李大爷就和老伴去睡了。杨排长和刘贵睡在一起。看到李大爷和刘贵回来。杨排长就心理踏实。和刘贵聊了一下，两人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他们都在等小翠来。
屋里有了更多的人，就非常的热闹。李大爷就喜欢年轻人，更是喜欢抗联军人。和他们在一起，他和老伴也喜欢。虽然，眼下是鬼子的天下，但是，只有看到杨排长和战士小刘。李大爷大妈就觉得抗联部队就在他俩的身边。他们就会看到希望，老两口觉得鬼子会长不了的。

而过不久，小翠来了。她告知杨排长，夫人同意带一个人去看门。因为那里看门的也就只有一个老头。没有用了，就找一个年轻的，还可以防贼。于是，杨排长向李大爷和小刘交代：

“李大爷，我走了。你和小刘要注意鬼子和汉奸在村里的动向。还有，一旦有事，我会和小翠来通知你的。”然后，杨排长又对刘贵叮嘱道：“小刘，你不仅要完成好向连长政委送情报的任务，万一，李大爷大妈有危险，你要用生命保护好他们。我们不能让帮助我们的群众，有风险。听到没有。”
刘贵坚决地说：“排长，你放心吧，就是我刘贵死，也要让李大爷大妈活着。”
“我们抗联也是人民的队伍。在任何状况下，我们都不能让老百姓吃亏。”
小刘坚定地点点头。之后，杨排长和小翠去孙老爷的大院了。

渡边春太郎懊恼不已地回到了义县县城的司令部里。他立刻坐在黑皮的铁椅里。这时，他感到脑袋是晕的。就把他的头放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这样就舒服了。迷糊中，他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气恼烦躁地把眼睛睁开。对旁边的几个随从和马恒忠司令，对佣人般怨指气使地喊道：“你们出去。”然后，他们就赶快走出去了。
渡边春太郎。觉得自己在多次对抗联的讨伐中，没有获得过真正的胜利，这表明，对手是十分厉害，难以对付。他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最好来个突然袭击。想到这里。渡边立刻意识到：刘四一定是找到抗联的住地，刚才这一仗是南擦口。不管咋说，抗联这一仗是打赢了。但是，他们会回到住地。这时，正是他们得意的时候，也正好是袭击他们的时候。他认为，突然来一次袭击，从抗联的背后，在他们庆祝的时候，是再好不过的事。他立刻被这一天才的想法而吸引。于是，他决定立刻进行。这时，他睁开眼睛，立刻从铁椅里跳起来。他感到一下神清气爽了。
他看了自己的手表。是中午近一点。决定先吃饭，休息一下。到了大约下午一二点钟，由刘四李三带着接近王羽连长和他们驻地……
大约到下午近一点半，由渡边带队。然后刘四带路，向抗联驻地悄悄地进发。
而刚到孙大地主家的杨排长，小翠无意中没有看见刘四李三的动向。就是看见他俩出门，也觉得没有什么。两人本来就喜欢喝点，赌点。而孙大地主和中野见面时，恰好小翠在厨房里忙。杨排长不知为什么，没有在门边。

这时，快要接近抗联驻地了。渡边春太郎顿时站住。问：“刘桑，这次你带我们走树林，不走大道，悄悄地接近抗联驻地，最好是从他们的后面上去。”
“可是，太君。我们上午才打了仗。”刘四不解问。
“你带路就是了。”渡边冷冷地说，
在旁的吉田义雄，藤井大队长。明白这是想进行偷袭。心里甚是称心如意。只是有一点。实在不明白：“渡边大佐，为什么不叫马司令。”
就要想问，渡边用日语说。他显然是不想让刘四和李三知道。可又不想让刘四觉得被怠慢了。

| “你想说什么？”渡边用日语说问。
“大佐，为什么不喊马司令？”吉田义雄听到渡边用日语问。也就用日语说。
“你以为支那人当真是傻子么。前两次，他们不打伪军。这样反而碍事。这次，我们要来一个两军亲自对垒。一定要拿掉这股支那军。”
“对了,我看伪军好像在应付我们。”藤井说。”
“我们可以拿几个来杀了，来震他们。”性子急的吉田嚷嚷道。
渡边狡猾地看了他俩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了然于胸了。
见他没有说话，两人就没有说话。

藤井又说：“我们上午才败了，下午又去，这样太快了吧？”
吉田非常赞同说：“大佐的这一招，非常妙。藤井大佐，你想抗联刚打了胜仗，就是要在他们欢庆胜利时，来一个突然打击。从他们的背后攻。这样措手不及，攻其不备，抗联就要倒霉了。”
几个人更得意地朗笑起来。这时，他们用的是日语讲话，目的是不让刘四李三听到。尽管，他们是汉奸，但是日本鬼子防人之心非常强，特别是在计谋和战术上。
然后，渡边走到刘四李三身边用中文说：“刘桑，你要带我们摸到抗联住地的附近。我们会奖励你的。”
刘四和李三就心领神会，一副求之不得带着渡边和两百个日军向树木茂盛的山上去。

小翠中午带着杨排长去了孙大地主的大院里。见了老夫人。她看见马三（杨排长），觉得他身强力壮性情纯朴不奸诈。就答应让他看门。这样杨排长就以仆人的身份看门。在大家吃中午饭时，
这时，中野就来刚才吃过饭的孙老爷大房里。这时，孙老爷坐在他的大房里，在惬意地喝茶。中野孝志快步进门槛。而看门的是老仆人。包括马三(杨排长)，小翠和仆人去厨房吃饭去了。
“孙老先生，马上把刘四李三叫上，走？”中野说。
“什么事？”孙大地主伸手要端雕花木桌上的茶盅。看见中野有事的脸。就立刻从椅子上起身。
“渡边大佐要袭击抗联。”
“可是，他才和抗联打过不久。”孙老爷非常困惑和惊奇。
“好了，叫上刘四李三。”吉田打断她的话，说。
“好。”
然后，他们就出了大院。这时，杨排长和小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小翠还在灶间收拾碗碟。杨排长就吃过饭，出了灶间的门，看见孙老爷和一个人刚走出大门的一点侧影。他也没有在意。就回到门边把大门关上。就让看门老头去吃饭。至此，这次他刚到孙老地主家，偶然错过了这次对抗联的出乎意外的打击信息。
这时，在抗联的营地里。刚刚胜利的王连长和他的战士们在吃中午饭。在简易的大棚里。一张长桌，上面摆了几盆猪肉炖粉条蘑菇汤还有野菜等。王羽连长对坐在长桌两边的战士们兴奋地说：“同志们，今天，我们又一次把日本鬼子打败了。不过，我们离最终消灭日本侵略者的日子还很长，也许以后的日子我们与日本鬼子的斗争，会更艰难。但是，在党的领导下，我们坚决斗争。直到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好！”战士们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欣喜地喊道。
然后王羽连长端起桌上的一碗酒，豪情正直的目光看了下已经等不了的战士们。大声说：“为了中国，为了苦难的人民，坚决把日本鬼子消灭掉，干！”战士们满脸笑盈盈地声音洪亮双手端碗相互一碰。“干！”就把碗里的酒豪爽地一干二净。然后，他们就敞开肚皮享受着多久了，都没有吃肉喝酒的好日子了。而平常，他们吃的是野菜和米饭。而这算是好的了。王羽连长和廖东政委坐在一起。和战士们吃了起来。看到战士们狼吞虎咽，王羽连长温和地说：“同志们慢点吃，慢点吃，别慌，小心咽住。”
廖东政委说：“今天他们打了胜仗，心里当然高兴。”
坐在他两旁边的王德成排长感慨道：“要是连长和政委领着我们天天大胜仗就好了。”说完，又吃起饭来。
挨着自己排长坐的在吃饭的20岁战士赵立志听了。也插进话来：“排长，那要这样，日本鬼子就会早完蛋。”
李保才喝了酒说：“那当然好，小日本早点完蛋，我们就有踏实日子过了。”
大胡子李贵志爽快，耿直。虽然他才26岁，又有多年打仗的历练。看上去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在这个世间，第一，他最爱酒。第二打仗像喝酒般过瘾。读者已经看到。前一章专门对他的描写。打得疯狂时。他会把军衣脱下，解开皮带。光着肌肉光滑，腹肌呈线条般的肚皮，向敌人猛射。他豪气，正直爱讲粗话。
这时，李贵志一坐上桌，看见每个战士桌上的碗酒。就大大咧咧地随便伸手拿起一碗，张开嘴，一碗酒倒进自己的强壮的肚皮里。坐在他对面的三排长周雷，就伸过碗来，笑呵呵喊道：“胡子，来咱们干一碗。”
“等我喝够了再说。“大胡子右手拿起碗，就往自己的黑乎乎的胡子下的嘴里，一送，顿时，半碗酒就下了他的肚皮。然后，一点酒就从他蠕动的红红发亮的嘴唇里，流出来，滴落在他的胸部和紧系宽皮带的肚皮的军衣上，这碗干完了，马上就看都不看，甚至把坐在他身旁的一位战士杨东光眼前桌上的一碗酒，伸出左手把碗拿来。也不说一句。好像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胡子拿起杨东光的这碗酒。这时，坐在他旁边的战士叫杨东光，就忙用右手按住胡子的手。“胡子，你怎么喝我的酒，你的呢？”
“杨东光，”大胡子这时，厚着脸一笑：“我自己那一碗，一口就喝了。我胡子求您了，倒点来喝。”
“你就不怕喝醉。”
周排长风趣说：“你还不知道吗，一两碗，还不够他填肚皮。杨东光，你就给点他喝。”
杨东光人爽快。“好吧！好吧！”把碗里的酒倒了一半进大胡子的碗里。
胡子嫌少了说：“再倒一点嘛？”
“你还挺不满足的，好都给你。”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胡子左手一拍杨东光的肩膀。夸奖地笑呵呵一说，喝的红亮的长脸，马上转过来就和周雷排长干完了。
大胡子尽情连喊两声：“痛快，痛快！老子重来没有这样痛快！”李贵志右手一抹有些流到他嘴唇和下巴上的酒。仿佛他已经把一墰酒直接倒进他的肚皮里似的。然后从旁边王德成排长还剩一点酒的碗，干脆招呼不打，拿来喝了。
王德成排长刚要端碗喝酒就没有。他当然知道大胡子，爱酒如命。喝酒，抽烟特别是酒，一天没有就不舒服。王德成看见李贵志被酒打湿了些紧系在宽皮带的圆鼓鼓肚皮上的军衣就说：“胡子，你不要老喝酒，还是要吃点菜，不然你的肚皮会受不了的。”说完，王德成排长就跟胡子夹了一些猪肉粉条和菜到他的碗里。又说：“来，把他吃了。”
“谢谢排长。”
“好了，先吃菜。”王德成排长好像有意或者看着胡子把菜吃了，盯着胡子。
“排长，我知道，”胡子想等一会儿吃，他还关心酒。
“把它吃了。”王排长就要他吃。
“你就吃嘛，一排长这样关心你。”杨东光也希望大胡子吃。胡子就几口把碗里的菜吃了。
王排长关心地说：“你只喝酒，会没有力气，万一打仗，怎么能行？”
“排长，我们刚打了胜仗。”杨东光好像在提醒王排长。
周雷排长说：“杨东光，你这不是废话吗？’一排长怎么不知道呢？只是我们的王排长一向就心疼自己的战士。”
王排长谦虚说：“三排长，你不是一样吗。”
周雷排长自嘲一笑：“我算什么，脾气又臭，忍不住爱骂士兵。现在，我敢说有人背地里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早死。”周雷排长有意把话说大声。这时他对面的自己排里的战士李贵林，听见自己排长在阴阳怪气说。就明白说的是自己。他抬起眼，看见周雷排长瞪了自己一眼。周雷排长就瞪他。“李桂林，我说得对吗？”
李桂林立刻站起来，走出大门。饭也不吃了。把闹哄哄的营房丢在脑后。
杨东光和李桂林虽说一个是一排，一个是三排。但是两人非常亲密。杨东光也跟了出来。他们向林子后面慢慢走去。
“李桂林，你们周排长脾气是怪，可是，他是有什么就说什么。那天，他一拳打你完全是他不对，可他这人心眼好，只是，就是这个德性，就不要记在心里。”
李桂林咬着牙。两眼瞪着地上。然后抬起愤恨的脸来说：“你还不知道，他老是找藉口。你说我们几个排在比枪法。我打偏了。让他在几个排长面前没面子。让他在连长和政委面前丢了脸。还说，他迟早都要把我开出三排。’”
“我不这样认为。”杨东光说，“也许这是激将法。好让你进步。”
“现在在排里，还不只我一个，队里还有严志明，张良福，鲁大山等，都忍受不了他。还说，再这样，就向连长政委要求去别的排，一排长就好。他们都想去他的排。”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周排长跟在他们的身后。听了好一阵。然后他大喊一声：“李桂林！ ”

不想把李桂林吓了一跳。就和杨东光站住。
“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当面提，不要在底下胡说。我性周的有这样恶劣吗，我当真这样对部下凶吗？”周排长喊道，从他激动的神情里，还是感到他心眼有些实在。
李桂林不说话了，就示意杨东光往前走。周雷排长看见李桂林不愿和他多讲，并且，从他的眼睛的神色来看，是多么的恨他，蔑视他，仿佛他干了对不起战士和排里的事。其实，心地和善的他，感到自己应该和他谈一谈。但又忍不住一喊：“李桂林，站住。”李桂林停下，转过脸。他认为自己的排长又要训斥他了。就问：“你要骂，就骂，骂完了我有事。”这时，周雷排长对杨东光说：“杨东光，我要和李桂林谈一谈，你还是回去吃饭。”然后，杨东光走了。可李桂林对自己排长横眉。没有人，周雷排长就口气变得和气些。就对李桂林说：’我们在后林子坐一坐。李桂林注意到自己的排长转变了态度，就不在横眉了。随他往后林子慢慢地走。
“我知道，那天我训斥了，打了你。几个星期前，还骂了你。你的枪法训练不理想，这样的后果，只能吃枪法准的鬼子的亏，我打了你一拳，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打你，可我就是这样脾气，可我都是希望战士们有过硬的本领，这样才好对付鬼子。”周雷排长认错般地说。
李桂林还是气鼓鼓地嘟着嘴。
看到他还是这样，周排长就站住，直爽的脸，抬起来。说：“看来你还是恨我呀。这样把，你可以到连长，政委那里告我，或者你打回来。”
“请你走开！”李桂林说。就往后山一边避开周雷几步，就到后山边坐下。
周排长看到了李桂林铁阴嫌恶他的脸。就，觉得自己伤害李桂林非常的深，就走过去，坐在山边的李桂林身边。一时没有说话。


而正在这时，刘四和李三带着渡边春太郎临时改变了从前面林子进攻的思路。因为，有抗联放哨站岗的战士。就决定从半山腰上，绕过岗哨，想从营地的后面进攻。打消了从抗联的棚的两侧进攻。他认为，两翼离营房近。这里出现的人多，这次行动有可能被意想不到的情况破坏。这次行动，渡边更加小心，也是他谋求彻底瘫痪抗联的又一个最好时机。他已经失败多次了。早都够剖腹多次了。他已经不在乎。只要一次大破坏就行了。
他深知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必须用准，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
伏在茂盛树木下鬼子。已经接近后坡边上的树木的藤井正好看见周排长和李桂林在有怨气聊着什么。站在茂盛的树草边。藤井对于意外出现的情况，非常的又喜又慌。两只眼睛盯着他俩。为了不被暴露。他立刻决定干掉这两个抗联军人。他一边回头用右手示意身下边的伏在草树间的鬼子，往下后退。他决定一个人完成这事。

他慢慢地接近周雷排长和李桂林。像一条蛇一样，小心得不敢碰动身边的草。同时，他也不断地通过挡着自己眼前视线绿油油的野草交错的小而细的缝隙间，多次注意到两个抗联军人是坐在坡上，在聊着什么。这表明，他们在谈某事。于是，他的胆子大了些。藤井又向前摸近他俩，并把他的右手伸向挂在腰间皮带上的匕首刀柄上，取下，紧紧握在手里。然后，他在向前，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他看了下还在说着什么的忽然站起在他这面的周雷排长，突然，扑上去，就像蛇迅疾扑向自己的猎物一样。
排长周雷一下觉得有人冲自己来。机灵的他本能地向后退，并大喊：“有人！”
李桂林一惊，看到自己的排长被突然冒出的鬼子袭击。这时，他的脑袋晕了。藤井没有扑住周雷排长，十分的懊恼。于是，他想糟了没有成。不行，必须除掉他们。否则，这次后果严重，他立刻爬起身，企图再次对付对方。
周雷排长大喊：“李桂林，快跑！”这时，李桂林看到藤井的匕首就要刺进自己排长系着皮带的小肚皮上。他一把推开自己的排长，被推倒的周雷排长倒在地上，这时，他听见李桂林喊他“排长，你快报告连长，快呀.！”
“滕井的匕首刺空，李桂林机灵地一脚迅速踢在滕井的腰上，滕井倒在地上，李桂林看有鬼子，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他们的行动。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无法对付鬼子。就立刻趁滕井倒地，一下跑回去。仅跑了几步，他还是止步，因为，排长已经去报告连长和政委了。如果自己还跑同样方向，鬼子就会追来，那战友们就危险了。他想排长去通知连长了，自己还不如引开鬼子，慌忙中，他向左边（西侧）的山下跑去。滕进大喊：“中岛，快追！”
这时伏在他身后树林里的个子有些高的中岛君带着四五个鬼子，追李桂林去了。
滕井立刻对上前来的渡边大佐说：“他们跑了。”渡边气得脸都发抖，打了藤井一个耳光。他立刻嘶喊到：“大日本的勇士们，冲上去，消灭支那军队！”于是，两百个鬼子向还在吃饭的王羽连长他们捕来。
还在吃饭的王连长和廖东政委。还有战士们正沉缅在胜利之后的兴奋里。他们没有想到阴险狡猾的渡边春太郎在偷袭他们。
这时，周雷排长惊慌紧急地跑了进来。“连长，连长，鬼子来了！”已经吃的差不多的王羽连长经他这一喊，的确十分吃惊。两把驳壳枪插在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的王连长，立刻起身。’先走到周雷排长的跟前。“周排长，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连长政委，日本鬼子从后山上来了。”
机敏的王连长明白，这一定是敌人包围加偷袭，既然，后山有敌人，那么，就只有派一部分人阻击鬼子，掩护部队离开，于是，他大喊： “同志们，跟我来。”王羽连长双手立刻伸向插在肚子上紧系宽皮带里的双枪，拔出来。跑出大门。然后，战士们纷纷操枪，头也不回紧急跑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