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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孔城的忧郁岁月(三)

作品名称:红色咖啡屋      作者:致橡月泊山      发布时间:2013-11-20 20:38:56      字数:6555

  他本想赶快回书店,完成刚才的想法。可是苏伯伯拉着他聊天,不让他走,生怕淙炼晚上不去吃饭。又打电话叫晓叶看好书店,说淙炼不回去了。淙炼只好听着苏伯伯说他的故事。淙炼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舞台,希望能再次看到蔡红莲,本对苏伯伯的话不是很在意,可是听着苏伯伯的讲述,却被他年轻时的故事给迷住了。
  从苏伯伯的讲述中,淙炼知道苏伯伯年轻时候爱过一个舞女姱怡,并答应娶她,两人对未来憧憬无限,在没结婚之前姱怡肚子就大了,他马上向家里提出要和姱怡结婚的要求,家里知道姱怡的职业后,态度很坚决:除非他们死了,不然绝无可能。母亲找到姱怡跟她说:“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离开我的儿子,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姱怡不开口,盯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说:“五十万,我给你五十万,你离开我的儿子。”姱怡装出可怜的样子,嘴里却说道:“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你现在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打了,明天从我儿子的世界里消失,钱我一分不少打在你的银行卡上。”“我才不笨,你逼我打掉孩子,还会给我钱?除非你把钱先存到我的户口上。”姱怡把银行账户给了苏伯伯的母亲,苏伯伯的母亲觉得这个姱怡实在是个很差劲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这要是进了自己的家,后果不堪想象;这样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会长成怎样?想想她就害怕。于是她打电话给开医院的苏伯伯的二爹,开车到姱怡住的楼下,又打电话给国外的丈夫往姱怡的账户上存五十万。姱怡在电脑上查了自己的账户上有了五十万后,高兴的跟着苏伯伯的母亲下了楼,刚到楼下,苏伯伯的母亲和二爹就把姱怡按进车里,给她注射了麻醉剂,带她到医院,所有协议书、保证书都按上了姱怡的手印。等姱怡醒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姱怡见此情景,丝毫没有伤心之意,倒反喜悦。那个时候苏伯伯正飞往国外,去征求他父亲的同意,希望父亲支持他。因为他想父亲和自己同属男人,更能理解他。等苏伯伯一个月回来后,姱怡不在了,他找遍整个城市也没找到,痛苦万分。三年后,在母亲的介绍下,他娶了一个留学国外的硕士生。
  故事到这,苏伯伯被一个服务员叫走了,去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回来时一脸的不快,还没等淙炼开口,苏伯伯就骂道:“他妈的一个小局长,挑三拣四的,老子当你是狗屁,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买一瓶好酒。”
  淙炼问道:“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嫌我们的小姐服务技术差。他妈的干了几十次,就给那么点钱,亏他还是个当官的。”
  淙炼对这类事不感兴趣,大概是药丸发挥功效,对神经控制所引起的。他不管那个局长的事,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你见过姱怡没?”
  “没,直到我结婚一年后,我父亲在美国的房地产生意遇到麻烦,我母亲把她经营的酒吧交给我后,去了美国帮助我的父亲。说也很巧,我送母亲飞美国,才回到家,邮局送来一封寄给我的信。信封上没有留地址,打开信,我看到署名是姱怡,她在信中说自己受到恐吓,如果不离开我,我们的孩子就会被迫打掉;为了我们的孩子,她只得离开我,现在她生活艰难,没钱养孩子,希望我能救济她,并留了银行账户。”
  “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联系不上她,想到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多不容易,于是我每个月给她打三千块钱。”
  “后来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有一天我家来了个陌生的客人,聊天后我才知道,他是民警。他告诉我,姱怡在半个月前死了,死了十天才被人发现,等发现时,身体已经腐烂,一群老鼠趴在上面。她没一个亲人,只是桌子上留有一封信,按信的地址找到了我,并把信交给我。我问他看见一个孩子没。他说没有。”
  “那信上写了什么?”
  “亲爱的苏恺,当你看完这封信,请原谅我,我是爱你的……”苏伯伯有些哽咽了。
  “不要难过,人总是要死的,那是最后的路,每个人都要走的。苏伯伯,你要因经历过那些事而使生活的内涵变得富饶而高兴。”淙炼劝慰。
  苏伯伯瞬间笑了起来。“我的孩子,我不是为姱怡哭,我是为自己哭。从她的信中我知道了当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和她爱所爱之人的。她用那个孩子的名义向我母亲骗了五十万,然后和那个男人去了上海,岂料五十万又一转眼被那个男的骗光,男人遗弃她。她得知乡下的弟弟患了白血病,急需要钱,于是她由从前的舞女角色,一下子转变成多种角色,不仅当舞女卖艺,还当妓女卖身。没过几年,沾染了毒品,后来得了艾滋病。她老得很快,无人肯和她上床,没有一家夜总会要她,她也无脸联系家人,只得想到我,因为她不想死,于是给我写信,欺骗我。她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记得她,并给她汇钱,凭借这钱活了这些年。”
  “她真可怜!”淙炼很有感触的长叹。
  “可怜,好心的民警给她火化,留下了骨灰,我给她在子孔城买了墓地,骨灰从上海运回来,埋在一片山水宝地上。我都不知道我死后,谁会管我?”
  “你真好,苏伯伯,以后不是有我吗?”
  苏伯伯轻轻的敲了淙炼的头:“傻小子,我是要告诉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就是不能喜欢舞女。”
  淙炼笑笑,心里不仅出现蔡红莲的样貌,更是幻想出姱怡的样子。

  下班后,苏伯伯交待一下工作,带着淙炼下楼,坐上宝马。车开往市里最好的酒店。
  车上淙炼问:“苏伯伯,你是怎样认识我父亲的?”
  “当年,我父亲在美国的房地产搞砸了,他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在一夜间没有了,他和母亲只好狼狈的逃回国内;父亲看好了大陆的房地产,用我的酒店抵押贷款,把钱投到政府,开发海南经济特区。可是建到一半,政府停建了,卷着资金回到了大陆,建设深圳,我和母亲多年的心血就这样完了。我的父亲从此一蹶不振。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我筹集到六十几万,想去深圳看看房地产,就到了深圳,在那里认识了你的父亲。我们两个聊得来,于是成了合作上的朋友,后来成了好兄弟。”
  “我父亲没你好,没你那么善解人意。小时候一直阻止我干这干那的,我只要不听他的,他就很生气,像要吃了我一般。”
  苏伯伯又笑了:“你父亲也是有故事的,他人好,是你这个做儿子的没发现。他以前一直想当个作家,可是写作得到的报酬连他自己的都养不活,时间一长,好好的家也散了,最爱他的女人走了。后来他放弃了写作,开始做生意,发了家,才有你现在那么好的生活环境。所以他阻止你从事写作,跟他自身是有关系的。苏伯伯我也不赞成,大男人整天舞文弄墨的,琴棋书画的有什么用?男人就是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可不赞同,试问历史上留名的商人有几个?又有几个的名声超过李白?”
  “李白这样的天才又有几个?李白的生活很清苦的,你受不了!”苏伯伯追说道。
  苏伯伯和淙炼到时,菜已经上好,今晚该来的人也都来了,座位也只剩两个。苏伯伯机灵的坐在了李孝义身边。最后一个座位在年轻姑娘旁边,淙炼有些慌乱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淙炼环顾周围,父亲,母亲,苏伯伯,苏伯母,和坐在自己身边穿着红色衬衣扎着小辫子的年轻姑娘。他心里猜:坐在母亲旁边的两位年纪和自己父母亲差不多,一定就是这个年轻姑娘的双亲了。
  淙炼低着头,脸微红,神经很是慌张,他想一定是咖啡喝多了,幸好他带了药。在喝茶水的瞬间,他把药放在手心,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药吃了下去。
  苏伯伯说:“我来迟了。”
  孝义说:“该罚。”
  苏伯伯把酒满上,然后以令的口吻让所有的酒杯倒满了酒说:“这里辈分最高的就是我了,我来说几句。”接着又说:“我的好孩子,洁媛。”
  穿着红色衬衣的年轻姑娘发出很细的声音:“哎,大爹,你的孩子在呢。”
  “坐在你身边的年轻小伙是我好兄弟孝义的儿子淙炼,淙炼旁边的是他的母亲,淙炼喊我苏伯伯,你喊他们也跟着淙炼喊。”
  洁媛说:“我一切听大爹的。”
  “淙炼,不说想必你也知道了。”
  淙炼说:“知道,二位是洁媛的双亲,我叫二位也叫伯伯、伯母。”
  苏伯伯笑着说:“你这孩子挺机灵的。”
  洁媛的母亲说:“这孩子真会说话。”
  “苏老跟我讲过洁媛,我才真是佩服这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且年纪轻轻就获得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我第一眼就看上了。”淙炼的母亲说。
  “她很小就在美国生活,二十一岁大学本科毕业,二十三岁获硕士学位,大淙炼两岁,真是了不起的孩子。”苏伯伯说。
  孝义说:“淙炼就差劲了,中学没毕业,气得我差点丢了命。”
  淙炼说:“当年是你不让我读艺术的,谁叫你要专制,不然我也给你捧个博士回来。”淙炼对念书这个话题很反感,因为在学校念书,他从来没有自由,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知识。
  苏伯伯赶紧说:“孝义,你不能那样去看自己的儿子,我就觉得这个孩子不错,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开书店不是经营的很好吗?”
  “我喜欢有思想的人。来,我们大家干一杯。”洁媛的父亲说道。
  喝完后,苏伯伯说:“赶紧吃饭,边吃边聊,不然菜凉了。”
  吃饭时,几个大人聊得很开心。
  吃到一半时,伯伯说:“淙炼,你觉得我们的洁媛怎么样?”
  淙炼红着脸说:“女人中的强人。”
  一句话惹得所有人大笑,洁媛也跟着笑了起来。
  淙炼的母亲说:“话说错了,还不道歉。”
  淙炼很无辜的对母亲说:“我没错,这是感觉。”
  洁媛说:“来,我们喝一个。”淙炼只好迎合的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饭后,苏伯伯建议到酒店的四楼,该唱歌的唱歌,该喝茶的喝茶。几个老中年到包房里去唱歌,给两个小的定了个茶室,让他们聊聊天。
  “我不知道说什么?你是硕士生,我只是个初中没毕业的,虽然我不赞同以学历看人,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才知道真的很难。”淙炼说。
  洁媛说:“我喜欢有想法的人,我根本不在乎学历,家里介绍了很多对象,博士,博士后,我也看不上,他们只有知识,没有情趣。”
  淙炼抬头看了看洁媛,文静的外表,扎着两个小辫子,打扮很土气。洁媛说:“你开书店,你爸不是开娱乐会所吗?”
  “我是开书店的,我不是我爸。”
  洁媛就喜欢这种很爽快的性格,那些高学历的,太爱绕弯子,她不喜欢。“我喜欢你直爽的性格,但是希望你尊重我。”
  然后双方沉默很久,一直没说话。
  淙炼实在不喜欢这种压抑焦躁的气氛,于是他问:“你最喜欢的作家是谁?”
  “托尔斯泰。”
  淙炼心中最喜欢法国、英国的文学,喜欢拜伦,萨特,不喜欢托尔斯泰。听到这四个字,觉得不用说了,也沉默。两个人不停的喝茶,时间过得好慢,他们多希望钟转快一些,时间过快一些,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交谈。
  五个老中年出来后,两人看到了希望,离开了茶室。
  回到家后,母亲问淙炼:“你喜欢洁媛吗?觉得她怎么样?”
  “不喜欢,不知道。”
  “慢慢你会喜欢的。”
  洁媛的母亲也问洁媛:“你喜欢淙炼吗?觉得他怎么样?”
  回答惊人的一致:“不喜欢,不知道。”
  “感情需要培养。”

  次日淙炼起得很晚,下午才到幸福书店。
  晓叶说:“听说你昨天去相亲了。”
  “你消息很灵通呀。”
  “谁叫我是你的秘书。”
  “恩,去了。”
  “听说是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硕士……恭喜你。”
  “恭喜什么,什么硕士博士的,我不稀罕。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
  晓叶听到这话,无比的高兴,她虽然嫁了,但她不希望淙炼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她喜欢关心淙炼,照顾淙炼,她觉得这样很幸福。而淙炼对她的微笑和关心,更使她觉得生活充满了力量。
  “我给你泡茶去。”
  淙炼坐在自己的小办公桌前,脸上露出了欢乐的笑容。晓叶泡好茶,端到他身边:“你是怎么了,人家不喜欢你,还那么高兴。”
  “你不懂,爱情的鸟儿要来了。”
  “你继续发呆吧,这些天书好卖,我还得联系厂家呢。”
  淙炼找来一张很精美的信纸,拿出钢笔,在信纸上写道:
  红莲你好!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你的出现,我的生命犹如荒芜的沙漠里长出了绿色草原。我躺在上面,沉迷于绿色,沉迷于你如草原空旷寂寥的歌声,沉迷于你那灵动如蓝天的眼睛,沉迷于你美丽闪动如雄鹰一样的翅膀……
 
  这样带着浓重诗意的信,淙炼一天少则一封,多则三封。一个月后,终于得到了红莲的回信,依然是一封美丽且诗意的信,且答应淙炼的请求,在绿衣阁见上一面。
   那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淙炼和红莲来到了绿衣阁。里面清响着肖邦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墙壁上贴的是中国水墨画的仿制品,桌子透明如蓝水晶,灯光如烛火,温暖且让人怀念。
  他们坐了下来,互相呆呆的看着对方。几乎是异口同声:“喝点什么?”
  “咖啡。”红莲说。
  “我也喝咖啡,那吃点什么?”
  “好久没吃大螃蟹了,还有牛排,还有蜂蛹。”
  淙炼看红莲说话时闪动的眼睛,话语里透出可爱的单纯,心里想:红莲真是个美丽的天使。然后他向门口的服务员打了个手势,服务员马上走到了他身旁。
  “给我们来两杯咖啡。”
  红莲马上说:“我的不加糖。”
  “来两杯不加糖的苦咖啡,越苦越好;两份牛排,两对大龙虾,一份油炸蜂蛹。”
  淙炼说:“红莲,还要什么?”
  “足够了,那么多,我只是顺便说说的,我们是来聊天的,不是来吃东西的。”
  淙炼对服务员说:“那先点这些。”
  服务员出去后,淙炼说:“聊天和吃东西两不误。”
  音乐由肖邦的升C小调幻想即兴曲转到降子孔调小夜曲。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见我呢。”
  “我一直不敢相信,李孝义的儿子居然这么有文采,这么的诗情画意,这么的浪漫,一点不像你那古板的爹。”
  “你才给我写了一封信,可是那些文字却把我的心给征服了。我敢断定你是个很有情趣的女人。”
  “我读过几年文学,喜欢文字,没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个舞女。”
  淙炼喝了半杯咖啡,红莲则是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喝。淙炼的血管里一下子热了起来,药压制的神经舒放了些。他很认真的说:“舞女,舞女怎么了,舞女也是人;如果,没有如果……我发现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认为我爱上你了。”
  音乐一下子由肖邦降子孔调小夜曲切换成升F大调夜曲。
  “你可能觉得这很突然,但是我是认真的。这一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柔情似水的眼睛,想你那沁人心脾的歌声。”淙炼有些兴奋和激动。
  红莲打心底是很快乐的,她的年纪正适合恋爱。她原本的家庭很幸福,母亲是个音乐老师,父亲是个开车拉货跑长途的,虽说不是那么富有,但是从不缺钱花。然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按着我们预定的轨迹去运行。就在三年前,父亲出了车祸,不仅撞死了人,也导致了自己的离世。母亲不甘于生活的寂寞,在父亲走后两年,跟着一个男人走了。为了让弟弟读书,她放弃了学业,休学打工。重的活她做不了,幸好她跟母亲学了几年唱歌,母亲还送她到舞蹈教学班学跳舞,因此就到酒店去唱歌。她喜欢法国、英国的文学,崇拜福楼拜,萨特。她的思想是自由且开放的,虽然做舞女,但从不看轻自己,心里也梦想着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你唱歌那么好听,长的也漂亮,不能看不起自己。”还没等红莲说话,淙炼就又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说到了红莲的心底,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真诚,而且能理解自己。“我觉得你好傻。”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吃,大螃蟹吧。我的傻淙炼。”
  淙炼心里刚才还像大海一样翻滚,听到红莲叫他“我的傻淙炼”,心里一下子像飘来一阵清风,像肖邦此刻唯美的钢琴弹出的月光。
  “你平时看些什么书?”红莲问道。
  “我喜欢法国,英国的文学,酷爱德国哲学。”
  “详细一点。”
  “我喜欢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喜欢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还喜欢萨德;喜欢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喜欢拜伦……”
  “你觉得萨特怎样?拜伦怎样?”红莲说。
  淙炼本想说,此刻手里拿着大龙虾。“我吃龙虾,你先说。”
  “我喜欢萨特,我觉得他说的很对:人生而自由,我们的自由是绝对的,所以我的人生我做主。别人不要干预。但是我更想像拜伦那样活着。”
  “那要是我想干预呢。”
  “你也不行,你就做我的萨特。”
  “那你呢?”
  “我就做你的波伏娃。”
  红莲话音一落,淙炼就笑了起来。“你是我的波伏娃。”
  一个月后,绿衣阁。
  和平日一样,只是多了红酒。音乐一直是肖邦的升F大调夜曲。
  “我要你一直都那么对我好,不要离开我。”
  “我是个神经病患者。我有虐待倾向。”
  “只要你永远对我好,我一直爱你的神经病,你就虐待我,只虐待我一个。”
  喝得七八分醉,没有回家,两人去了酒店。“啪”酒店门一关。
  淙炼大声喊道:“你是我的巴黎。”
  “啊,巴黎!
  为了你的嫣然的一笑,
  已使得多少人们
  抛弃了
  深深的爱着的他们的家园
  迷失在你的暧昧的青睐里。”
  红莲则点燃一支烟,伴着青烟,在一种悠然中说:
  “巴黎,
  你这珍奇的创造呀
  直叫人勇于生活
  像勇于死亡一样鲁莽。”
  淙炼激动的说:“我要拥抱着你,
  要你在我的臂上
  癫笑歌唱。”
  
  “巴黎,你——噫,
  这淫荡的
  淫荡的
  妖艳的姑娘。”两人一起念到。
  
  红莲说:“这是谁的诗?”
  淙炼说:“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只想拥你入怀。”
  两人在极有诗意的情绪里拥在一起,不停的亲吻,沿着墙壁转了一圈,灯也熄灭了,接着整个夜晚属于他们的。他们疯狂的做爱,在激情里激情着,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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