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亲苦难童年第三章父母早期生活
作品名称:人生路漫漫 作者:辽宁娴雅 发布时间:2013-11-15 14:41:17 字数:6692
第二章母亲苦难童年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像我母亲的不幸遭遇。我的母亲乳名叫“喜珠”,这个名字还是她母亲刚生下她时,为了让她将来有好运给起的呢。名字起的到是很吉利,可是没想到遭遇的却是泪珠啊。
母亲的老家在辽阳县长林子后三道坎,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我父亲是长林子一道坎,我母亲与父亲家是一道之隔。
母亲的命从小就很苦,三岁父亲病故,不到四岁母亲也患病因无钱医治离去。身下还有一个弟弟在母亲去世不到百日内也因病离开了人世。母亲三年之内竟成了孤儿。多么残酷的现实,多么悲惨的命运!我母亲如同一叶浮萍,不知飘向何方,她仰望苍天:“苍天啊!你为何要这么残忍?为何要让我这么小这么早就失去母爱与父爱,再也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再也得不到爸妈的呵护与宠爱。”
在一个北风呼叫的寒冷的夜晚,母亲的爷爷拉着她瘦弱的小手说:“喜珠啊,从今天起,你就跟我走吧?但你到了我家后,你得学会看你奶奶的脸色,可千万别惹她生气,我与她是半路夫妻,这个家可是由她说了算,领你回来我还是做了她大半天的工作呢,你可不能吃闲饭啊,她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千万不能与她顶嘴,不然她打你,我也是不好阻拦的。”母亲那么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虐待,只是冲爷爷点了点头。她的爷爷无奈之下把她带到了他那个破旧不堪的家,可这个后奶奶刚一见面就冲我母亲大呼小叫:“你这个丧门星,你的命太硬了,你这么小,就把你爸妈和弟弟剋死了,今后说不准还会把我给剋死呢,我一看你这这倒霉的样就来气,家里本来就穷的叮当响,却又多个吃闲饭的,我怎么是这命啊。”她在冲着我母亲大呼小叫的一顿乱喊指责。”这话分明也是说给老伴听的。她对我母亲非常不好,非打即骂,嫌我母亲是个累赘。
那时的冬天,特别寒冷,母亲住的小偏宅四处露风,她后奶奶为了省柴禾根本不烧炕,母亲也没有厚实的棉衣和棉被。常常是冻的浑身发抖睡不着觉。那种苦,那种痛,那种罪是母亲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等到了11岁,才去读小学一年级。我父亲比母亲大三岁,与母亲在一个小学读书。
后来母亲在与我们闲聊中,她对我说:“你爹当时与我是一个学校读书,他是大队长,很多同学都非常羡慕他,我在心里也很佩服,他学习那么好,他站在前边还给同学们训话呢,喊着“一、二、一”指挥同学们上下学,挺神气。我笑着说:“妈妈,您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您当时是个无人理会的,甚至是被人小瞧的穷困潦倒的女孩,穿得最寒酸的穷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嫁给一位英俊威武的军官吧!”呵……
妈妈说:“那是了,你爹一是与我年龄上有差距,比我大三岁,另外他根本也不可能正眼看我的呀,我那时的寒酸样在学校是有目共睹的,让老师和同学们时常救济呢,那时人们的感情非常纯朴,老师与同学都非常同情我,可怜我这么小的年纪就没有了双亲变成了孤儿,还要受后奶奶的虐待。吃不饱穿不暖。老师与同学偶尔接济一下我,可当时她们的条件也不宽裕。
我至今还记得小学同班同学刘素奕呢,是她看我冬天没棉衣穿,冻的浑身发抖,直跺脚取暖,就把自己的秋衣送给了我,她对我说:“喜珠,看你穿的那么单薄多冷啊,可别冻感冒了,生病也没人管你,没人给你治病的,我这有件秋衣就送给你了,能帮你保保暖。”当时我感动得把衣服捧在了胸前,不知说啥是好,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因我得到的关爱实在是太少了,那件秋衣一直陪伴我多年都穿的不能再穿了还舍不得丢掉。我那时是真的体会到了“雪中送炭”的含义啊。
在多年后,母亲回城里上班了,母亲为了报答那些曾经在她困难时帮过她的人,在她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时,专门由我父亲陪同,回了农村老家一趟,给那些曾资助过她的人,买了很多的衣物和食品水果。当时我舅妈拉着我母亲的手说:“喜珠啊,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小时候那么苦,长大了会去城里上班,还能住上高楼大厦,会嫁给一位这么好的小伙子。
当初我母亲同父亲相亲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是跟邻居姑娘借的衣服穿一天。是老天有眼啊,总会垂怜好人的呀。”
即便是现在,只要农村老家谁家有红白喜事捎信来,母亲也一定要我们陪她回去。74岁的母亲去年还在大妹妹的陪同下,去农村看望了89岁的三奶,为三奶购买了食品及留下钱,母亲说从小自己受了委屈,经常到后院三奶家去待会,三奶会拿出烧好的土豆、玉米给她吃。
如今,母亲常对我们姐妹几人说:“做人要有良心,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才是做人的根本。”母亲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她的言传身教一直都在影响着我们,使我们看到了母亲的心地善良与做人的准则,她就像一面镜子时常照耀着我。
有一天,她的后奶奶用很严厉的语调对她说:“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去上学了,你上学虽说也干活,但还是耽搁了不少农活,从明天起,你就要去捡柴禾。”母亲听后虽说心里不高兴,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就点头答应了。母亲读书不到五年级就被迫辍学了。
她爷爷是后三道坎的饲养员,在母亲刚到十七岁时,每天都要去河边挑水,每天要挑二十多担的水喂养牲畜。冬天是最难熬的呀,井边冰面特滑,要把水桶放到了井下面,用手一下一下的往上拔,一不小心就被滑倒了。冻的浑身发抖,手都冻裂了。没有棉衣,就穿爷爷的冬套裤,就是只有二条腿到膝盖上面的,而臀部露在外边的那种套裤。
人家的孩子都盼过年,母亲就怕过年呢,因过年更让她难过。她不知这个年该如何过?别人家过年全家团聚吃饺子穿新衣服,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尽情的撒娇嘻笑,可母亲早就没有了父母,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趴在窗台上,眼里流着泪水更加想念自己的父母。肚子饿的直叫唤,可却不敢声张,怕后奶奶打她。
快到年边了,她后奶奶把她叫到灶前,对她说:“喜珠,我告诉你,这个家可不能白养活你,也没有义务管你,谁让你倒霉爹娘死的早呢?只能怪你命苦,从今往后,你每天除了下地干农活,帮你爷爷挑水,还要给我们做饭洗衣服。”母亲听完眼含着泪水直点头。
从那以后,是样样活计少不下,没白没夜的忙碌着,一切都要看后奶奶脸色。大年三十,后奶奶包好了饺子说让母亲吃几个就吃几个,一个都不准多吃,后来怕母亲多吃,干脆就给她那个碗里查好数,更可气的是给母亲吃的都是素馅萝卜的,连一点肉丁都看不到呢。母亲眼含着泪默默的低头咀嚼着那几个素馅的饺子。
母亲时常挨打挨饿,爷爷也无能为力。母亲能干活是出了名的了,自然就能吃,可后奶奶不给她吃饱,还总骂她太能吃饭供不起。母亲好可怜啊,到了夏天就那么二套衣服,一套还是我舅妈送给她的旧衣裤。女孩子爱干净,白天干完活,晚上要洗漱,后奶奶还怕浪费肥皂,都舍不得给母亲用,限制她用肥皂洗衣服,那时的肥皂也就二角钱一块吧,啥样便宜就买啥样的。
冬天是母亲最难熬的啦,手和脚冻得裂出一道道口子,肿的拿不了东西,是邻居可怜她,帮她用土方法石灰给她治冻伤。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母亲所受的苦难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也是全村里仅有的一个。
写到了这里,我只觉得眼睛湿润了,真的无法想象,我那可怜可爱的母亲,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是怎么活过来的呀。
母亲除了帮爷爷奶奶做家务活,还要在生产队里干活,修大坝,修梯田,脏活累活抢着干,每天劳累时能吃八大碗高梁米水饭。
一九五八年大跃进那年,由于母亲吃苦耐劳,闷头苦干,被评为辽阳市青年先进积极分子。曾多次被大队评为先进个人荣誉称号。
第三章父母早期生活
母亲在20岁那年,虽说吃不饱穿不暖,但老天很公平,给她一副好身材和漂亮的容貌,十里八村都数得上呢。人品好、身材好、容貌好,提亲的也不少,曾有一个小伙子叫狗剩,因他在家是长子,就取了个好养活的名字。他看好了我母亲,但他是个好吃懒做那种人,我母亲根本就没看上他,他为了接近我母亲,总是在我母亲面前献殷勤,替我母亲干活。但母亲怕村里人说闲话,怕对自己声誉有影响,就总躲着他,不理他。
有一天,在我母亲收工后回她爷爷家的路上,他突然间挡住了我母亲的去路,对我母亲说:“喜珠,我家条件十里八村也算得上富裕户了,你家穷的叮当响,还挨打受骂,如果你能嫁给我,那以后你的生活就会从地狱到天堂了,吃饱穿暖不说,还有零钱花,你看,干脆就嫁给我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凑,我母亲一边后退,一边很严肃的拒绝他:“我是很穷很寒酸,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类人的,你家再有钱,也会被你给败坏光的,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他看母亲如此的绝情,只好灰溜溜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母亲不识抬举,有福不会享。
还有一位姓黄的也看好了我母亲,但因他家哥们太多,我舅妈怕我母亲嫁过去后受气就没同意。我爷爷看的很明白,他怕我母亲吃亏,就想方设法的阻拦那小伙子不让他靠近我母亲。我爷爷当时在堡子里是炊事员,他看我母亲身世可怜又能干,人品好、容貌好,他早就相中了这个未来儿媳妇了,就托人给在部队上的老儿子拍了封假电报,“父病重速回。”我父亲接到了电报后心里非常着急,立即向首长请假,买了火车票风尘仆仆赶回家。
可是回到了家里,一看我爷爷正在给猪喂食呢,看着也不像生病的样啊,就说:“爹,你身体看着不是挺好的吗?干码要拍那种电报,让我这心急火燎的往家赶?”我爷爷放下了手里的猪食盆,拉着我父亲的手,很神秘地对他说:“我根本就没病,就是想让你回来相亲的,我父亲非常孝顺,因知道他老人家把他们兄妹三人拉扯大很不容易,就答应了我的爷爷,等服役期满就不在部队干了。
其实我父亲当时理想远大,并不想过早的考虑婚姻问题,他准备在部队大干一场,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部队首长也非常器重他,有意培养他,让他在部队发展。可是父亲孝顺,父命难违啊。服兵役满,就回来与母亲完婚。
一九五九年,母亲21岁那年与24岁的父亲结婚了,她们是先结婚后恋爱。当时生产队共有38户人家,在那个年代,落后的农村,每户随礼五角钱,大队长张振武给我父母亲随了一元钱。婚礼非常简单,连宴请酒席都没有,爷爷家是雇农,自从我奶奶病故后生活更加困难,居住的房子别提多简陋了。婚后,曾住的是锅台连着炕,头顶枕着锅台,连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是邻居借给她们的一床被,还有父亲从部队带回的一床军用被。虽说日子清贫,但母亲勤劳能干,还是把家料理的很好,我爷爷逢人便夸儿媳妇孝顺能干。两个苦命的人走到了一起,彼此相依为命。
有一天,生产队的队长刘士仁找到了我爷爷:“秉乾啊,我看你在队里做饭也挣不了多少钱,况且你这老儿子和儿媳妇也需要钱啊,他们在农村也没啥出息,我在城里的亲戚是个小官,我托他帮你找了份工作,你就带着孩子去城里闯荡吧,或许孩子以后还能有个出路,”我爷爷听了万分感激。
我父母就随我爷爷来到了城里。爷爷在税务局给机关干部做饭当厨师,因我父亲是从税务局当兵走的,回来就先安排在税务局做税收员工作。当时大伯父从一家照像馆又调到了一个粮食管理所任所长。
有一天,伯父来到了我爷爷家,对我母亲说:“喜珠,有一个岗位你看能干了不?就是有一个粮店缺个称粮员,不过每天总得站着称量挺辛苦的,你看能否愿意干呢?”母亲说:“再苦再累也比农村下大地,修大坝、挑二十多担水轻巧啊,我愿意去做这项工作。”
事隔几天,伯父就给我母亲安排到了一家铁西区的粮店工作。一开始母亲是称粮员,那个年代称粮食可都是用胳膊和手的力量。好在母亲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体力好、身体素质好。那时母亲早晨六点前就要赶到单位,先背诵毛主席语录,当时正赶上全国掀起学习毛主席语录及最高指示的年代,全国上下一片红。
我还记得我读小学时,也是身穿绿色军装,身背黄书包,书包里放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及最高指示,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东墙头与邻居家的大人孩子去跳忠字舞,然后背毛主席语录。母亲当时是俩个孩子的妈妈啦,可记忆力惊人,每天都能背十几篇的语录呢,让我敬佩不已。母亲后来怀孕二妹妹后,领导看她工作中,吃苦耐劳又不斤斤计较,非常肯干,就照顾她,就让她做了开票员工作。
回家后,妈妈对我父亲说:“这几天你就多做些家务活吧,多给我点空闲时间得练习打算盘,领导对我这么照顾,我不能辜负了领导的期望,早日担当起这份工作。”父亲表态说:“您就放心好了,我们绝对支持你的工作,一定会把家务活做好,饭菜烧好,衣服洗好,孩子带好。”父亲就像表忠心似的。呵……
当时也真难为母亲了,那么低的文化水平,连算盘都没见过,还有俩个孩子,工作不能耽搁,得抽时间学习,只能自学,起早贪黑的练习拨打算盘,母亲的悟性很强,不到半个月,算盘打得比我这个专业学财会的人都厉害呢,后来在粮食部门算盘比赛中加减乘除都很精确,按时间要求提前做完答卷,获得了粮食系统的第二名。我要强的性格一定是秉承了母亲的一半、父亲的一半吧,从事任何工作都绝不甘人之下,是宁可身受苦,也绝不脸受热。
1959—1961年我国经历了“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中国在三年经济最困难时期,每家卖粮食按人头算。由于粮食紧缺,红薯、玉米粉等粗粮也经配搭进入城市用粮的供应范围,只是需按5斤红薯兑换1斤细粮的率兑换。孩子多粮食不够吃的人家,乐意跟不愿吃红薯的人家交换。在黑市上买卖粮票,赚取差价以牟利,成为部分无业者的谋生手段。这样的交易被称之为“投机倒把”,是列入打击对象的。轻者行政拘留、没收非法所得,重者判处管制、劳教、有期徒刑等。有很多的家庭因男孩多,每月的口粮根本就不够吃,提前预购下个月的口粮。
母亲后来曾对我们说过,住我家前趟房的胡姨,她家一共是四个男孩,常常是每月到了中下旬就无粮啦,然后就来我家借粮食,父母都是善良热心之人,岂能让她空跑啊,每次来我家身上都会带个洗不出色的花布袋子,我母亲就给她装上半袋子。她不好意思地对我母亲说:“我幸亏遇到你们一家这么好心的人啦,要不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呢。”我母亲说:“都是邻居住着,谁有困难就帮一把呗。”
我家都是女孩,饭量轻。另外我爷爷挣的工资也贴补家用,爷爷在我家可真算得上是功臣呢。他那时已年纪大了,就由朋友介绍,到一个国营单位做更夫工作,每天是下午四点上班,第二天早晨八点下班,工作不累不说,每个月还有不菲的工资,他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但我母亲从不要爷爷一分钱,爷爷的工资基本上都用在我们家日常生活上了,特别是给我们买水果,还常给我们零花钱,因此我小时候是无忧无虑一点都没屈着呢。我父亲也常有机会出差,常从外地给我们带回一些吃的、穿的。
记得小时候,父亲出差回来又给我们姐妹几人买了不少好吃的及新鞋,他对我们说:“你爹差旅费是有补助的,但我不舍得吃好的,不舍得座卧铺,坐硬座,这不就能省下补助费给你们买好吃好穿的了。”当时我们还小不懂事,我们姐几个听了也不觉得怎样,但现在真的感受到了父母对儿女的疼爱永远都是无私而伟大的。
还有父亲在冬季,每天早晨他都是第一个起床穿好了衣服,把炉子点着后,把炕烧热了,房间温度上来了,再把我们姐几个的棉衣棉裤都放到被褥底下暖和了再让我们穿上,还把我们棉鞋里的鞋垫拿出来烘烤热乎了再放到鞋子里,那时家家都在房间里生个铁皮炉子来取暖,烧煤炭。有时父亲还把我们的棉衣棉裤放在炉筒子上烤热,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母亲每天是加班加点地没有时间观念在粮店忙碌着上班,排长队买粮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母亲曾对我们说起过一件事,那时我才五岁,大妹妹才二岁。有一次,母亲因起早去粮店卖粮,看我们睡的正香,以为不能醒呢,就只好把我和大妹妹扔在了家里,等赶早卖完粮就赶紧往家赶,回家竟看到了大妹妹浑身的屎尿,弄的满屋的臭味在哭喊,而我却穿着单薄跑到了外边在哭呢。那个年代家家都不用锁门的。母亲心疼的把我抱了起来,赶紧回房间放下了我,把大妹妹从里到外的洗干净后,把我们就又托付给了邻居家照看一会,赶紧又去粮店上班。因爷爷是早晨八点下班,他下班能回来照看我们的。
那时,父亲下乡带队在农村呢。后来,无奈,就把我与大妹分别雇佣了俩家邻居照料我们,人家同时带俩个孩子忙不过来,送到二家邻居帮照看,每天早晨送去,下班后接回家来,母亲是贪黑起早的忙碌着。
父亲是带队干部,因工作积极肯干,一九六六年走上山下乡道路,被派往农村盘锦带知青。在那里蹲点工作了一年,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有病也不休息,但如知青有病他就让厨房给做病号饭,找有牢骚的女知青谈话时,为了避嫌必须要二人以上。因此,父亲口碑很好,深受知青们的尊重。临回城时,大家坐一起吃“散伙饭”,每人都是那么地不舍,父亲对他们说:“我们虽然在一起朝夕相处仅一年,但这份纯洁的友情不能用时间来计算,让我们共同举杯彼此道声珍重,在未来的日子里,走向不同的工作岗位后,常联系,叙友情,互相进步,共同提高,别忘了知青的生活曾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回忆。”几位女知青,看父亲如此之说,都流泪了,因她们不知未来会怎样,更不知等待她们的命运会是充满阳光还是阴霾,但值得追忆的是这份诚挚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