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寂寞谁与共终稿(24-26)
作品名称:千年寂寞谁与共(终稿) 作者:林紫烟 发布时间:2013-11-04 17:30:37 字数:12374
(24)
“臭小孩儿,你说什么?”黄鹂听到那小沙弥说自己“日后若不加驯服,会造成大难”的话,登时恼了,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就扯了小沙弥的耳朵,恶狠狠地望着小沙弥。
“我哪有说什么?”那小沙弥望着黄鹂,试图用双手掰开黄鹂的双手。
怎奈,黄鹂像卯足劲,不愿意松开似的,任凭小沙弥怎么样用力,都无法挣脱,白雪看不过去了,一掌劈向黄鹂,黄鹂方才松了手,向后退,白雪拉了小沙弥在身旁,对着黄鹂道:“黄鹂妹妹,这小沙弥年纪尚幼,无非是一时口快罢了,何必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呢?”
黄鹂张张嘴想要辩驳,怎奈白素贞已然出了轿子,道:“小师傅,我家鹂儿唐突了,还望您海涵才是!我们只是因有急方才冲撞了小师傅!”
那小沙弥望了望白素贞,顿时疑惑丛生,这揪耳朵的恶女和那解救自己的白衣善女都绝非人类,居然双双甘愿供奉眼前的女子差遣,想必这女子也是个异类,但倘使异类,为何师傅给自己的捉妖棒,在她身旁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刚才自己之所以能辨别出那二人非人类,也是因为这捉妖棒的棒头不停闪烁之故,但此时这棒头却是毫无变化,莫非,这女子是神仙?
小沙弥摇头晃脑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根由。
“小师傅,你没事吧?”白素贞望着小沙弥关切地问道,先前那小沙弥说黄鹂和白雪的话,她也是听得到的,看这小沙弥年龄不大,也没到少道行,但是一眼,便能道破黄鹂和白雪的为异类的事实,想必是有高人相随的,是以,白素贞方才小心行事。
“小僧没事,女施主可否进一步说话!”那小沙弥看白素贞一副慈眉善目的娴熟女人之态,是以,心有不忍她沦落在妖怪之手,故而,想要提醒白素贞。
白素贞跟随小沙弥到了僻静之所,那小沙弥方才道:“女施主,不瞒你说,你身旁的两个女子都非人类,我虽看不出她们是何异类?但是他们是妖,却是事实!”
白素贞心中暗自一惊,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谢谢小师傅相告,我日后定会小心!”
白素贞拿出随身携带的一锭元宝,交给小沙弥道:“这是我孝敬佛祖的香油钱,敢问师傅在何宝刹修行,日后定当拜访!”
小沙弥对着白素贞躬身拜了一拜,道:“我叫惠清,跟随法海禅师云游四海,今日禅师推算出,苏杭二地会有妖孽惹祸,是以,命我先来查探,禅师因去拜谒金山寺方丈,是故,还未到!”
白素贞暗自一惊,却不忘对着小沙弥行了佛礼,道了别,匆忙往翟府赶去。
翟府,翟老爷、夫人找了戏班正在听戏,翟墨白、许凌烟、小青陪坐在一旁,因是常客,故而不需通报,那家丁便带了许仙夫妇一众人来到了戏院中。
翟老爷、老夫人看到白素贞也是分外开心,当众让加了座,坐定,白素贞方才给许凌烟试了眼色,许凌烟命人搬椅子,坐在白素贞身旁,此时,许凌烟方才看清,原来那白素贞身旁还站着两位如玉的美人儿。
许凌烟开了口,指着白雪,道:“弟妹,这黄鹂姑娘我是见过,但这位姑娘是?”
白素贞道:“姐姐,这是我昔日收的干妹妹,叫白雪,因她一心要研习歧黄之术,故而寻亲之时,并未带她前来,这不,近日,她出师了,来寻我!”
许凌烟自上而下打量了白雪,称赞道:“我说呢,也只有我这弟妹才能与这样标识的姑娘做姐妹,这端端真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啊!”
白雪红着脸,对着许凌烟拜了拜,称道:“翟夫人好!”
“好好,真是好姑娘!”许凌烟看似很喜欢这白雪,不住地叫好,惹得翟墨白笑口,道:“若是真的这么喜欢,不如也和青儿一样,让二老收了做养女!”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不知道弟妹是愿不愿意!”许凌烟望着白素贞询问道。
白素贞当真是一千一万个愿意,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急不忙的姿态,道:“你们倒是答应的痛快,二老还不知道什么看法呢?”
“他们再多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那肯定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翟墨白道。
“姐姐,你看,夫人、姑爷果真是精打细算啊,上次把我们家青儿收了做养女,这次又收了白雪……”黄鹂也忍不住打趣道。
翟老爷、老妇人听闻这边一众人谈的是热火朝天,也忍不住在远方招招手,众人方才一并过去。
当下许凌烟便说了自己的想法,这翟老爷、翟老夫人看到白雪和白素贞一样的贤淑、端庄果真很是欣喜,当下便收了义女。
喜事重重,当然要摆宴庆贺下,这翟府作为名门望族,自是不会委屈了小青和白雪,是以,翟老爷、老夫人当众决定在六月十六正式摆宴,向众人宣告自己收养了两名义女。
热热闹闹,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因白素贞声称近日想要回门,带白雪见见白老爷子,故而青儿、白雪、黄鹂和白素贞一起回了许府,回到许府,白素贞方才将那小沙弥的话,说给了众人听,尤其说到黄鹂的时候,白素贞忍不住多劝了几句“鹂儿,日后行事不得莽撞”、“要记得多行善事,切不可肆意杀生”。
黄鹂虽口中连连表示会遵从白素贞的旨意行事,但是心中对白素贞的愤恨不免又加了三分。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继续着,一日,白府送来一封信,大意是说白老爷、老夫人对白素贞甚是想念,希望许仙夫妇一起去白府转转。
是以,那书信待到的第二日,许仙和白素贞便带了白雪一起前往白府,因药材行生意需要搭理,翟府那边也需人时时关注,故而白素贞将小青和黄鹂留在了家中。
那白氏夫妇得知许仙和白素贞要回来,早早地便让人在门外等候,那白老爷更是一趟又一趟地在门外张望,因白夫人有孕在身,故而,只能在屋内静等。
将近中午的时候,白素贞一行人方才到了白府,白老爷子见到白素贞那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白素贞扶了白老爷,一行人进了家门,刚到客厅,便看到白夫人大腹便便的往外赶,白素贞刚忙上前扶了白夫人,轻轻唤了声:“二娘!”
这一声唤不打紧,白夫人顿时是热泪盈眶,拉着白素贞的手,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你,大夫都说了,有了孩儿,不能情绪激动,你再这番,不如让素儿回去吧!”白老爷似乎忘了自己先前是怎么的激动了,只晓得说别人。
那许仙和白素贞也赶忙随了白老爷的意思,就要往门外走,白夫人急急忙忙推了白老爷道:“你要是把我女儿赶走,我就和你拼命!”
白素贞方才回身,拉了白雪道:“娘亲,你看,我还又给你带了个女儿回来!”
白老爷和白夫人适才注意到白雪,看到这白雪出落得和白素贞一样艳丽动人,也甚是喜欢,白夫人心有疑惑:当时,只曾听闻那仙逝的白氏就有一个女儿,怎地又多出一个,看向白老爷子,那白老爷子也是一脸惘然。
白素贞拉了二老坐下,方才细细地编排了和白雪相识相遇的经过。
白老爷和白夫人听闻白雪也姓“白”,也自是认为有缘,当下收了这个女儿,让一众家丁见过了二小姐。
因白夫人怀孕是个喜事,平日想去城外的观音庙还愿,白老爷怕其动了胎气,故而迟迟不肯其出门,一日三餐更是有黄鹂小心伺候,今日白素贞前来,白夫人方才又动起了还愿的念头,因白雪被白素贞塑造成了神医,故而,白雪为白夫人把了脉,再三确定其无事之后,那白老爷子方才同意第二日由白素贞姐妹二人陪了白夫人前去还愿。
第二日一大早,白夫人便和白素贞、白雪三人各自盛了一顶轿子,出了白府的大门,向着观音庙去了,那白老爷闲来无事,便出门和一众老友下棋、聊天去了。许仙则由家丁陪着上街晃荡去了。
对于白老爷白发便青丝的事实,那一众的老友们甚是好奇,也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和白老爷一样,白老爷不明就里,只说是因为自己长期行善,感动了上天,再加之得了女儿的缘故。
是以,那杭州城内,施舍的善人越累越多,白枭雄的名望也日渐大了起来。
这不,白枭雄一出门,就又有不少的乞丐围了上来,白枭雄拿了银两施舍了乞丐,那群乞丐方才千恩万谢地走了,刚走进茶楼,那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员外、李员外、昔日的蒋侍郎便一起走了上来打招呼,道:“白老弟,今日来的晚了,可要罚酒三杯哦!”
白枭雄哈哈一笑道:“今日高兴,罚酒十杯也罢!”
“又有何高兴的事情?说来也让哥哥们乐呵乐呵?”王员外摸着胡须,道。
“我家小女白雪也认祖归宗了,而今我夫人也怀孕了,你说是不是双喜临门?”白枭雄昂着头,一脸的意气风发。
茶楼中的众人慌忙都上前来道喜,白枭雄不亦乐乎地忙着回礼。
“白老弟,你家大女儿我等在她出嫁之日见过,那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就不知你这二女儿怎样了?若还是那般,当先告诉哥哥们,好让哥哥们为你的贤侄们谋的一段良缘才是啊!”那李员外的话,迅速得到了其余诸人的赞同,纷纷点头附和。
“呵呵,我这二女儿么,自也是不俗!既然哥哥们这般看得起我白某,白某也不想女儿们都远嫁,不妨明日带了未曾婚配的贤侄到我府中一聚!”白枭雄发出了邀请。
众人纷纷说好,几人是以入了座,开始喝茶聊天,不觉间已到了中午,四人一起找了酒楼吃饭,不想白枭雄的一番话,让那曾几色迷心窍抢亲的苏彪的狗腿子听了去,急急忙忙就去告密了。
白夫人一行人午饭过后,方才回了白府,到了府中发现白老爷和许仙都不在,问了家丁方才知道二人出了门,白夫人一猜便知道是白老爷子的酒瘾犯了,当下差人去请回白老爷和许仙。
家丁刚出门,便在大街上,看到了许仙,那许仙正拿着一把折扇黄头晃脑地往白府走,家丁上前告知白素贞一行回了府,许仙表示知道了,那家丁方才又去酒肆找了白老爷,那白老爷已是喝醉了,醉醺醺的由人扶着,正走出酒肆,身后还跟着同样醉醺醺的蒋侍郎。但逢喝酒,这两人是每每必醉的,家丁扶了白老爷就往家里走。
临行时,那蒋侍郎还醉醺醺地说:“白老弟,记得了,明日我必定带着小犬登门拜访……一定让你家二小姐给我做儿媳才是!”
家丁不明就里,那王员外上前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明日我等将去拜服登门造访!”
好容易将白老爷扶到床上,白夫人方才道:“道叫姑爷笑话了,因我这段时间有孕在身,故而,你爹爹也未曾出门和好友相聚,想是今日趁你们在,他便又去喝酒了!”
许仙忙摇手表示无笑话之意,白素贞也宽慰道:“二娘,爹爹一生驰骋沙场,实乃大英雄,娘不也这么说么?自古英雄都爱饮酒,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近日二娘有孕,又多的了白雪妹妹这个女儿,任谁也是开心的,难不成娘不开心么?”
“开心,怎会不开心?”白夫人一手拉了白素贞一手拉了白雪,笑道。
“夫人,王员外们说明日都会携了诸公子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家丁忽然想起临行时,王员外的交代,便对白夫人说了。
“所为何事?”白夫人问道。
家丁摇摇头,表示不知,白素贞命那家丁退了下去,众人退出白老爷的房间,到后花园静坐聊天。
晚饭的时候,白老爷方才醒来,白夫人问及他一干朋友明日造访所为何事?白老爷方才细细说了今日种种,白夫人不免责怪了白老爷子太过唐突,但无奈话已出口,只得着手准备明日的事情。
(25)
因白老爷子在外信口开河,故而许仙、白素贞、白雪只得暂时搁置了回家的念头,介于白家也是大户人家,故而宴请宾客自是马虎不得,自白夫人得知第二天一众贵客要前来白府造访,便热火朝天地开始忙了起来,因为太过仓促,是以,来不及为白雪置办新衣裳和头饰。
因而,白夫人顿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二女儿,拉着白雪的手,道:“丫头,本想等空闲下来,好好给你置办些首饰、新衣的,怎奈这时间……哎!”
“娘,女儿明白你的心思,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呢?”白雪拉着白夫人坐了下来,悉心地为其捏捏肩,捶捶背,白素贞在一旁帮衬着拿了茶水,道:“二娘,先前女儿成亲之前,您也曾为女儿做了几件新衣,买了首饰,有几样女儿还未曾用过,看我和妹妹身段也差不多,她拿去用了也是一样!”
白夫人经白素贞这一提醒,也顿时醒悟过来,立刻派了丫鬟到白素贞昔日的闺房拿了首饰,衣服过来,又当即让白雪去试了。
果真如白素贞所说,姐妹俩身段果真是一般的窈窕,那几件衣服穿在白雪的身上也真真的是恰到好处。
是日,白府众人刚吃过早饭,便听到家丁来报王员外和王三公子王若谷、四公子王若曦来了,白老爷、白夫人连同许仙、白素贞等赶忙都迎了出去,只留白雪一人在闺房内。
那王家的两公子也都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三公子王若谷剑眉星目,高鼻梁,厚嘴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男儿家的逼人英气,四公子王若曦则恰恰相反,脸若银盘,肤若凝脂,两道柔柔的秀气眉,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再加之小挺鼻,削弱的嘴唇,完全是一副柔弱书生的做派,可谓是秀美的紧。
“王老哥,老弟迎的晚了,还请别怪罪才是,两位贤侄果真是一表人才啊,老夫真是喜欢的紧呢?”白枭雄和王员外素来都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所以说话一向都直来直往,不曾有半点迂回之态。
“白老弟和弟妹别怪我父子三人唐突前来才是啊!”那王员外一边说着话,一边让管家将礼物拿了上来。
果真是豪富之家,那礼物大大小小好几件,白枭雄道:“王老哥这是干嘛,这样一来岂不是见外了么?”
那王员外大手一挥,管家便带着礼物和白府管家一并去了,王员外看到许仙和白素贞夫妇,道:“自从贤侄女成亲以来,便再为见过,你这个白府姑爷,我更是未曾与之有过言谈,今日一见,果真有个人物,若谷、若曦,还不快快来和你们这位同龄的兄弟打个招呼!”
三人互相见了礼,说了生辰八字,方才知道那王若谷时年二十有九,许仙二十有六,而那王若曦最小,只有二十一、二,因而彼此以兄弟相称。
众人寒暄完毕,白枭雄做了“请”的姿势,对着王员外道:“王老哥,两位贤侄,请!”
话音未落,便听到蒋侍郎爽朗的“哈哈”大笑声:“哈哈,王老哥,你倒是为了两位贤侄,跑的挺快啊,老弟我是紧赶慢赶,最终还是被你抢先了去!”
“蒋老弟,你也不慢么?这不,我还没进屋,你就来了!”王员外一边和蒋侍郎寒暄,一边向蒋侍郎的身后望,望到蒋侍郎的儿子蒋雨衡,道:“蒋贤侄是越发的英气逼人了,越来越有蒋老哥昔日的风范了!”
“犬子比起两位贤侄可还是差得远呢?”蒋侍郎也不住地寒暄着。
那蒋雨衡和王若谷、王若曦两兄弟看似并不陌生,一见面,便各自打起了招呼,王氏兄弟替蒋雨衡介绍了许仙,许仙和蒋雨衡各自作揖,算是相识。
众人说说笑笑进了大厅,坐定,管家便带着侍女为众人上了茶。
茶还未入口,便看到胖胖的李员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拿着礼物的管家,再往后,便是一个看似和李员外一般性格的公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些许是因为奔跑的缘故,两颊绯红,不时地喘着粗气,帽子也歪了,看那公子,锥子脸,丹凤大眼,柳叶弯眉,笔挺的鼻梁,樱桃嘴,若是个女孩定当是漂亮的,可长成男子,怎么都觉得有那么些脂粉气。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白长衫,手拿折扇,束发的翩翩公子,那先前的公子本都是长相不俗了,可遇到这个男子,就是许仙也难免有些自惭形秽,但见这白衣公子: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完美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桀骜的气息,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让他为之痴狂。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那李员外生出了这般的儿子,当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功德。
“哥,快走!”那歪着帽子的少年看了一眼身后依旧姿态优雅,缓缓而来的男子,不禁蹙蹙眉头,转了身,跑到他身旁,拉了他一把。
“你啊,小妹,一个女孩儿家这般姿态,成何体统?”那男子皱皱眉头,拿着折扇轻轻敲了一下歪帽少年,依旧是不紧不慢。
“再晚,漂亮媳妇被抢走,你就哭去吧!”那歪帽少年,嗅嗅鼻子,径自走了。
那白衣男子方才加快了步伐,朝着白府客厅走去,到了客厅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奉茶坐下了,便冲着坐在正位的白老爷、白夫人作揖道:“小侄李剑轩给叔叔、婶婶请安!祝白叔叔身体健康,白婶婶青春永驻!”
白枭雄摸了下胡须,哈哈大笑,道:“剑轩贤侄真是越发丰神俊朗了,不觉间就成了这么一位翩翩公子了,李老兄真是有福啊!”
李员外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怎能比得过白老弟的一对倾国倾城的贤侄女们呢?”
“爹,你不说白府的姐姐们各个貌若天仙么?在哪里?”那歪帽的少年拉了拉李员外的胳膊道。
李员外无奈地忘了众人一眼,众人方才意识到忽略了这个小少年,白枭雄道:“这位是?”
李员外道:“让诸位见笑了,这是我的小女李馨蕊,打小和男儿一般,因听我说素贞侄女颇具大家闺秀规范,让她学学,她便偷偷换了男装来了……”
“妹妹,我便是白素贞!”白素贞从座位上起来,拉了那李馨蕊到一旁,那李馨蕊望了望白素贞,惊讶道:“都说姐姐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真是,真美,连我都要倾倒了,别说在座的男子了!”
经李馨蕊一说,众人方才将视线投在白素贞的身上,看罢,众人皆是一惊,连那李剑轩眼中也有了些惊异的神采,但众人毕竟都是名门的子弟,是以并未有失态之处,白素贞索性牵了李馨蕊到后院换衣服去了。
“白老弟,据说你的小女儿也找到了,今日怎地不见呢?”王员外自始至终不曾忘了此行的目的。
“哦,管家,叫二小姐出来,就说,一干伯伯们来了!”白枭雄对着管家吩咐,管家领命吩咐了丫鬟前去请二小姐白雪。
不多时,那白雪便低着头来了,白枭雄道:“雪儿,快去给各位伯伯见礼!”
白雪方才对着众人施礼,道:“众位叔叔伯伯,雪儿向你们请安!”
众人忙道:“贤侄女免礼!”
那白雪方才抬了头,但见此时的白雪身穿一件淡青色的烟纱碧霞罗,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那烟纱碧霞罗在靠近脖子处,有大大的敞口,一不小心,便露出了她纤细白净的脖子,她稍稍一动,那金色薄纱下的美丽锁骨便隐隐地想要冲破了纱衣的束缚,跃入人的眼球,那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淡紫色的百合花,那裙幅褶褶如大海中的被海风吹起的浪纹,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乌黑发亮的青丝被一缕白色的丝带随意地挽了一缕出来,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额前耳鬓巧妙地放了两片粉色嵌花垂珠发链,走动的时候,那金步摇如同空灵的蝴蝶,不自主地上下舞动,耳畔则时不时地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在无形中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她白皙的脖颈上,是一根白色夜明珠打造而成的项链,在夜色中发出淡淡的乳白,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再看她那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因为娇羞,又较往日更添了三分动人,即使不看脸面,那声音已经征服了众人。
此时凑巧白素贞也带着换好女装的李馨蕊步入了正厅,那李馨蕊望着白雪,睁大黑漆漆的大眼晴,眨巴眨巴长睫毛,拉着白素贞,道:“姐姐,果真和你一样的动人啊!”
白雪抬头,望望那李馨蕊,心中暗道:这女孩天性烂漫,虽说姿色不是很出众,但身上那种可爱活泼的气息,却还是很吸引人的,口中却道:“见过妹妹!”
那李馨蕊冲了过来,拉着白雪道:“素贞姐姐已经嫁了人,没办法了,那姐姐你给我做嫂嫂,可以么?”
白雪始料未及这女孩儿这般的烂漫,被羞红了脸,那李剑轩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对着李馨蕊道:“妹妹,怎地说话如此唐突?”
那李馨蕊拉着白雪的手,道:“姐姐,看那就是我哥哥,李剑轩,可是我们苏杭有名的才子,武功也是了得呢!”
白雪刚一抬头,便恰巧和李剑轩来了个四目相交,顿时,两人只觉得火花四射,那白雪的心也似揣了和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李剑轩的眼睛一时,再也转不过去,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望着。
“哈哈,二哥还说我胡说呢,看他看姐姐的眼神,转都转不过去!”李馨蕊拍着手,大声地笑着,全然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剑轩和白雪方才抽出了思绪,撇开了脸,白素贞看了看王若谷、王若曦和蒋雨衡,才发现,那王若谷的一双眼从白雪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没移开过,而王若曦和蒋雨衡的眼睛虽是在看到白雪的一刹那也着实显得很惊艳,但更多的时候,却是还盯在这个李馨蕊的身上,白素贞不禁暗自道:这王若曦和蒋雨衡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
“三位老哥哥,我不是吹嘘吧,我这女儿不俗吧?”白枭雄望着李剑轩的一张红脸,哈哈大笑起来。
“白老弟果真是好福气啊!”蒋侍郎道,其余两人跟着符合起来。
“老爷,我们这些老骨头喜欢清静,不如让他们这些年轻人自行玩乐去吧,省的陪着我们索然无趣的!”白夫人似乎很满意李剑轩和王若谷,他二人长相不俗,年龄和白雪也正好相仿。
众人表示同意,许仙和白素贞索性也跟了白老爷一众人去了后花园,那李馨蕊也是个爱玩闹的,也吵吵嚷嚷要去,王若曦和蒋雨衡便一并也跟着去了,大厅中只剩下了李剑轩、白雪、王若谷。
半响,王若谷开了口,道:“白二小姐,小生王若谷这厢有礼了!”
白雪作揖,道:“白雪见过王公子!”
此后三人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白雪并非常人,虽说现在贵为白府大小姐,也约束自己,摆起大家闺秀的风范,但终究还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儿家的,是以,白雪开了口,道:“我此番也刚寻到爹娘不久,是以,白府我也不是太过熟悉,那后花园,我还不曾去过,不妨我们也一起去吧!”
两人表示同意,命丫头带着去了后花园,后花园中,那李馨蕊、王若曦、蒋雨衡早已是热火朝天地玩在了一起,那李馨蕊手中还舞动着一株荷花,王若曦则提笔为其做起了画,蒋雨衡则在一旁帮忙题诗。
看到白雪、李剑轩、王若谷三人到了,那李馨蕊,开心地叫着跑来,道:“哥,你给我们吹一曲箫吧,哥哥的箫最好听了!”
那李剑轩看了一眼白雪,白雪垂下了双眸,又悄悄地抬起了眼,那李剑轩看到白雪有意让自己吹奏一曲,便道:“不知叔父可否借玉箫一支?”
白枭雄吩咐丫鬟去取玉箫,不多时,玉箫便取来了,李剑轩拿了玉箫,站在荷花池旁,双眸微闭,十指灵巧地动了起来,待众人听时,一曲《凤求凰》已然油然而起。
(26)
众人静静地听着那优美的旋律,如痴如醉,那白雪的不禁内心也泛起了波澜,全场之中不高兴的恐怕就只有那王若谷了吧,王若谷望着白雪绝美的容颜,不禁心中暗生醋意,那箫声刚刚落下,那王若谷便对着白老爷作了一揖道:“白叔父,常听爹爹说你昔日驰骋沙场是何等的威风?今日小侄不才,舞一套剑法,还请叔父指教!”
白枭雄昔日本就是个文武双全的有才之人,听闻后生晚辈的夸赞,心中自也是洋洋得意,当下接了话,道:“既是王贤侄有心,那管家还不快快把我的‘清泓’取来!”
管家接了话,转身取剑去了,那李馨蕊却蹦跳着从李剑轩的身旁过来了,到白雪的身旁,拉拉白雪的衣袖,撒娇道:“爹爹说白府的姐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方才我哥哥已经吹奏过一曲,姐姐是不是应该合上一曲呢?”
饶是小丫头再怎么聪明,也斗不过千年的狐狸,是以,白雪笑笑,道:“妹妹,那是伯父逗你玩的,大姐精通琴棋书画不假,我倒是除了治病,什么也不会的!”
孰料那小丫头不依不饶,又转身拉起了白夫人装可怜,想那白素贞未寻亲之前,这白夫人也是见过这小丫头的,因这丫头的性格如同男孩,故而也很得白夫人的喜欢,是以,白夫人不忍,对着白雪道:“雪儿,你妹妹既是这般敬慕你这个姐姐,你又怎忍她失望呢?”
白素贞看着王若谷望着李馨蕊的一张怒脸,出言道:“母亲,不如这样吧,既然王公子要舞剑,那么不妨就麻烦妹妹和李公子以琴箫相合吧!”
众人一齐点头,看来,白素贞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认可,一时间,那王若谷是宛若惊龙,横剑出鞘,那一套自创的剑法,舞的如行云流水,畅快自如,但见他的剑法时而犀利威猛,时而飘逸跳脱,可谓是刚柔并济,那李剑轩和白雪的箫和琴也和的是恰到好处,时而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又如“丝丝细流滑过人心田”,剑起,声起,剑毕,声毕!配合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老友相聚,新友相遇,一众人似乎倍感欢喜,是以,直至夜幕四合,那一群人方才各自往家去。
待众人走后,那白夫人刚才拉了白雪,道:“孩儿啊,为娘觉得那王若谷和李剑轩都是不错的人选,你以为呢?”
那白雪羞红了一张脸,跺跺脚,道:“娘,你怎地也这般取笑孩儿!”
众人皆是“哈哈”一笑,就连那白府的丫鬟和小厮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是夜,众人已经就寝,白素贞元神出窍,方才得以进入了白雪的闺房,看到白雪躺在床上,一双玉手不住地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脸上荡漾着喜悦的神采,竟然连自己何时进了房间,她都不曾有所察觉,若是换了当年在山间修炼,不曾涉足红尘的她,必是不会明白此景的,可现今来到凡间,不觉间已有一年,白素贞自是知道:这白雪是对那个李剑轩一见倾心了,那李剑轩到也真是个人物,今天看他的面相,日后他必定是个人物,这白雪跟了他去,想也是夫妻琴瑟闭合的,所说是妖,但因白雪其母早登仙界,而白雪又受佛法熏陶,是以,她身上已了然没有了妖气,按理说,自己是该促成这段美好姻缘的,可为何,自己近日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惴惴不安呢?
“雪儿”,白素贞轻轻地呼唤那躺在床上的白雪,白雪愣了愣神,待看清是白素贞,忙直起身,道:“姐姐,你怎么来了?莫不是有事?”
白素贞摇摇头,眉头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那白雪本就有颗“七窍玲珑心”,眨巴眨巴眼,便一语道破了白素贞的心事,道:“姐姐,莫不是在为那日遇到小沙弥的事而忐忑不安?”
白素贞见隐瞒无益,便点了点头,道:“雪儿,今日为姐看你对那李剑轩也是一见倾心,这本是好事,按理姐姐理应促成才是,但现今,我们几个身处险境,我怕你堕入红尘,万劫不复,你和青儿、鹂儿不同,得道成仙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是以……”
“姐姐,你待雪儿一颗赤诚之心,雪儿明白,明日我自和你回钱塘便是,佛家凡事都讲究一个‘缘’字,若是真的有缘,那么日后必定还会相知相遇的,姐姐这1700多年,都等了,难不成妹妹就等不起这凡间的数载么?”白雪拉了白素贞的手,宽慰道。
白素贞叹口气,道:“雪儿,你当算是姐姐的知己了!”
那白雪望了望白素贞,欲言又止,张张嘴,却又闭上了,闭上了,却又似乎再想张嘴说些什么,到叫白素贞有些疑惑了:“妹妹,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白雪咬咬唇,道:“姐姐,若是妹妹说话有不当之处,还望姐姐海涵才是,那日,我初到许府,见到黄鹂,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戾气,是以,我但凡遇到她,便小心提防,姐姐可记得,那一日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将筷子不小心打落地上?”
白素贞点点头,道:“难不成你不是无意的?”
白雪点点头,道:“姐姐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自然要看得清些,那姐夫和黄鹂时不时地要眉目传情,初时,我本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为了验证此事,我方才打落了筷子,我弯腰的时候,看到那黄鹂和姐夫的腿紧紧地贴在一起,那夜,我小心地跟了黄鹂到许府后花园,发现姐夫正在那里,黄鹂叫姐夫‘许郎’……”
白素贞的身子猛然一顿,那日的画面似乎清楚地浮现在了眼前,那日夜晚,将要就寝之时,许仙借口要去书房温习诗书,自己以为他一心上进,也是心中暗自一喜,便无意多问,绣起了手帕,那许仙回来的时候,已过了将近两个时辰,那衣袍之上,竟然有些浸湿,问时,他方说是自己觉得憋闷了,去了后花园,却不想,竟,竟是……
“不……不……雪儿,你是不是看错了,我和相公的缘分是一千七百年前便已结下的,他怎会负我?怎会?”白素贞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眼中竟是痛苦之色,看的白雪也是心中一紧,不禁暗暗怪起自己多事!
“姐姐,你这般,雪儿好生难过!”白雪抱着白素贞哆嗦的身子,眼中全然只有黯然的神色,自古“薄情男子痴情女”,为何,就不能有一人打破呢?那李剑轩呢?会不会也只是对自己一时新鲜罢了。
“雪儿,姐姐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但若是不亲眼所见,鹂儿也是我的姐妹,我又怎能下了毒手呢?”白素贞定定神,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那雪儿以后盯紧了她便是,想来也是那黄鹂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招数,那姐夫对你还是一片痴心的!”白雪宽慰着白素贞。
白素贞点点头,附在白雪耳旁,说了些什么,白雪不住地点点头,话说完了,白素贞便旋身离开了。
元神回归本体,白素贞睁开眼,看到那许仙正在酣然入睡,一只手正放在自己的腰间,时不时地,他的眼睛还微微地动着,白素贞不禁心中思虑万千,这个曾几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说着“娘子,我爱你之心矢志不渝”的男人,真的就这般薄情寡义么?自己舍弃千年道行,甘冒天谴,堕入红尘,换来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么?白素贞的眼中,一时间,滚落出一串泪珠,那泪珠顺过光洁的脸庞,流进了嘴中,是涩涩的苦味。
不知何时,许仙醒来了,看到白素贞流着泪的脸,不禁心如刀割,他轻轻地抬起衣袖替白素贞擦擦泪痕,抱紧白素贞的身子,温柔道:“娘子,这是怎地了?为何这般忧伤?”
白素贞望着许仙,彷佛是个孩子,将头扎进许仙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哭叫着“相公,相公!”
那一夜,众人皆是无眠,各怀心思,白素贞的痛苦,许仙的愧疚,黄鹂的忐忑,白雪的疑惑,密密地结成了一张网,罩在了喜庆的白府上空。
第二日,吃过早饭,白素贞便向白老爷、夫人提出了辞行,白雪也托辞说因许凌烟的身子需要调养,故而自己也耽误不得,要随他们前去,白老爷、夫人也只得点头答应,一行人,便开始了回程。
刚踏入许府,便看到管家急冲冲地跑了来,见到许仙和白素贞,便喘着气,道:“少……少爷、少夫人,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白素贞忙让丫头奉了茶,那管家喝了一口,喘口气,道:“黄鹂姑娘,小青姑娘和一个和尚打起来了!”
那白素贞赶忙掐指一算,顿感不妙,慌忙带了白雪就往药材行的方向感,那许仙和管家、家丁急急在后追着,时不时地还能听到许仙,喘着气,叫“娘子,娘子,你慢点,等等我!”
赶到药材行的时候,哪里还有黄鹂、小青和和尚的身影?白素贞正在愕然,却听到一个熟悉稚嫩的声音:“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师傅算到你们会来,故而让小和尚在此恭候大驾,要找那两位女……女施主,不妨随我来吧!”
那小沙弥轻轻一跳,便是一丈之外,那白素贞和白雪也不禁腾空跃起,急急地跟了上去,转瞬间,几个人便不见了,转过了几条街,又走过了几条山路,白素贞方才听到小青的声音:“你这个秃驴,姑奶奶,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要赶尽杀绝!”
“妖孽,贫僧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岂容尔等妖孽在苏杭二地横行?”听那亮如洪钟,中气十足的声音,那和尚想必不过而立之年才对。
“青儿住手!”白素贞一跃,便跳进了三人的厮杀之列,单手挡住了小青的剑,小青和黄鹂方才急急忙忙上前,道:“姐姐,你可来了!”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我倒是谁,原来又是一个妖孽!既然都来了,一起受死吧!”那和尚果真是将近而立之年,身披袈裟,手握权杖,一派威严之相。
“大师,我等虽为异类,但却并未作出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佛家讲究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大师这般狠辣手段,岂不有愧佛祖教诲?”白素贞不卑不亢,直直望着那和尚的背影。
“妖终究是妖,即使今日未有德行亏失,他日未必就能安分守己!”那和尚方才转过脸,看了白素贞一眼。
“法海师兄,昔日你我二人都曾在紫竹林受到观音大士点化,菩萨在师兄出师之时,曾告诫师兄: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不可枉造杀孽,白雪说的可对?”白雪望着那和尚,笑着说道。
“我倒是谁,原来是白雪你这只小狐狸,昔日本座离开紫竹林之时,菩萨曾说三界将有一场大难,若是你我二人能够解除这场为难,便可在大难解除之日位列仙班,你今日却为何与这般妖孽为伍?岂不有负菩萨所托么?”这法海和尚和白雪果真是渊源颇深,看来这法海也是为白雪口中的三界大难而来,并非有意针对自己,是以白素贞抱拳道:“原来是法海大师,久闻大名,他日无缘相见,今日相见,实乃白素贞诸姐妹三生有幸,白素贞再此保证,我们姐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逾越之事,否则但凭大师处置!”
“处置,你等我且不说,那妖孽万万留她不得!”那法海指着黄鹂,愤愤不平,说话间已然挥动起权杖,一杖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