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赞歌》第四章：宁静的夜晚（一至七）

一假日的第一天

青青：

在你闪动的目光中，留下了我的微笑了吗？你的笑脸可是一直都印在我的心里啊！我现在正安度寒假。

今天天气很好，一大早我就起来锻炼身体。藏来那个的冬日经受不住明媚阳光的照耀，地面上泛起着黄白色的泥土，天空碧蓝无云，，如果我能生出一双翅膀，那么我就属于天空，可是上帝不帮助我，我只有站在庭院里遥想了。

我记得在你的居室里，门是常开的，过年的气氛一定很浓了吧？但是要保护好自己，在社会这所大学里，什么都得注意，既不要墨守陈规，也不要随波逐流。

原来我认为你们的生活会很好，但不知你那里的生活也十分不如意，很艰苦，被子单薄，也没有可消遣放松的，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难怪你们都喜欢呆在外面，我理解了，我们都是在努力地理解和改变生活。

昨天和淑颜聊天，她正在用功学习，可是我却帮不了她，但是我会试着在思想上知道她的。

夜！宁静的夜！有一种音乐在空气中飘散着，看得见却摸不着，那是你的歌吗？是为谁而唱的？它的调子好不悲伤啊！但是大地却不能附和着它透露出凄凉的景象，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所有的悲伤都在黑暗中消融。黑夜让人感觉宇宙是一体的，黑夜总会把两颗寂寞的心拉近，而我，我的心，你感受到了吗？

雪石

十二月二十六日晚上
二我的诗

我的姐姐：

我的诗你一定多少有些了解了吧？今天我坐在阳光下静静地誊写了一遍，我想如果金融危机有可能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危险（因为受危机影响较深的国家总是希望实现资源的再分配，而战争就可能成为其掠夺资源的主要直接方式)我想我的诗歌会起到好作用的，因为爱的力量永远都高于野蛮。

我把它们重新编纂一下，如果有功夫，我会寄出去的，我想上帝一定会保护它们，因为它们的爱。

你也一定再试着写诗了吧！感情想一出汇流时才会有力量。思想有，但还要会运用表达它的形式。关于用词和手法形式方面，需要多读一些好书，尽量学习它们的优点，再尽可能地把自己心里的东西东表现出来，它就会真实而感人，还会有很高的艺术魅力。思想与其表达形式的关系你会慢慢地明白，写诗是为了表达思想，诗只是思想表达的一种客观形式，如果思想具有伟大的力量，那么表达出来，诗也就会庄严而伟大，这才是它的真正魅力。

我的见识浅薄，我的思想来源完全是自己的感受。我没有过外出旅行，不了解什么名胜景观，我也我不知道什么花什么颜色，我只知道白日和夜晚，日光和夜色罢了。

但这并不说明我的思想是多么的狭隘，我从很多好书里了解生活，了解世界，甚至了解自己。因此幻想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正是这些幻想或者说“无知的想象”给了我从无到有的创造力。有时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黑暗中还会不断涌出各种东西，我会轻松地读着它们，有时候它们奇怪而荒诞，有时候又是陌生而难以捉摸，它们好像是自然存在的东西，我不费一点脑筋。

十二月二十日晚上
三渴望入睡

亲爱的姐姐：

我渴望入睡，因为夜如此宁静，我的神经作痛了一整天，现在我希望它停止活动。

刚才找纸巾擦鼻涕，但是找来找去，身边只有给你写信的信纸，但是我考虑过，新知识可以代替纸巾擦鼻涕，但是纸巾却做不了信纸。我记得我以前曾说孔子的话我有时就说过，可见孔子和我区别不大，但是那时我没想到空子可以说我的话，可以和我一般做很多事，但只能说明孔子可以为我，他了解我，而我却做不了孔子，正如信纸和纸巾，虽然都是纸。

相信我，我没有用信纸来做这项“工作”，但我知道不是它不可以胜任，而是它的用处不在于此。

我轻轻地关上灯，闭上眼睛。有时候我试着睁着眼睛入睡，因为要拉上眼睑会造成进一步疲惫，并且人在梦游是不也是睁着眼吗？有一次我的一个同桌在侧着脸睡觉时，我正在研究他的脸，而她的两只眼睛却慢慢地睁开了，直望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因此闭上眼只是告诉脑袋要睡了而已，而睡时眼睛闭或不闭就不重要了，它的作用只是引导白日疲劳的思想休息下来，而另一部分思想是不需靠眼睛睁开来活动的，它们只是在“空着的办公室”里工作，而这种工作无法正常控制，因为它本身就不正常，这就会给人带来梦。并且我认为一个人的创造性与梦有关。

因此我曾对你说我的思想多么混沌，因为我感觉它是“黑与白”两种思想的混合，睁着眼躺一夜与睡一夜也无甚大的区别了，但是现在我要停下笔来，我的姐姐，希望我躺着时能看到你的回信。再见！晚安！

十二月二十六日晚
四冬日的黄昏

我的姐姐：

黄昏以至，天色阴沉，风吹了一整天到现在也停息了，有一首歌在暮色中飘荡着，我的眼角已经湿润，歌曲总是勾起我灵魂深处的记忆，而那记忆蕴含的莫不是一场令人心醉的悲剧。这场悲剧给我带来的悲伤和痛苦一直是我灵魂的底蕴，因此我的性格很复杂，它充满着尖锐的矛盾，开朗而沉默寡言，坦诚而自闭，单纯而多虑。因此朋友们会认为我难以捉摸。

今天下午一个伙伴来看我，他学的是网络技术。当我说出我对于前途的看法时，他却完全不赞同，他说如果我学习文学或物理学，那么他会感到极其惊讶，按他所想农村人不适合也不应该学这方面的东西。我相信他是尽了朋友的责任劝导我好好为生活打算，但是我的想法现在无法改变，因此我就不愿与他交谈了。

阿姐，在你那条混乱而繁闹的街市里，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有事或是心情不好了，找你弟弟吧，你了解我啊，因此我信任你。因为你我才感到不是茕茕孑立，因为你我才知道我对空虚的恐惧已经消失了。

天渐渐漆黑下来，有时我会幻想出你在夜色中舞动的身影，你充满温馨的微笑，还有你不知所措的叹息。

“哎呀！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呀！”你总是这样冲我喊，我一想起来就觉得高兴，我的快乐就迅速涌出来了，你说你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有魅力呢？我心里面的快乐是很难被唤醒的，但是我遇见了你，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雪石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

五悲伤主义

亲爱的姐姐：

曾经我计划要写一本充满悲伤主义的小说，并想好了名字《鲤鱼之死》，那时我正处于那场悲剧的中心，我的思想被悲伤所完全笼罩，对于我，对于世界，一切都沉浸在悲伤主义的漩涡中。

但是我只写了个开端便停止了，因为我不愿再经受那场悲剧。

自从理想主义变成悲伤主义后，我便认为人活着本身就是一场悲剧。但是《名人传》开始对我的痛苦进行洗礼，我在思想的世界里找到了伙伴，我的灵魂不再如此孤独，但现在我依然感到寒冷，我怕冷，可我拒绝不了，这是我自己造成的，不能怪责于任何人。

对所有事我都感触不已，包括任何不经意的动作，不加思考的话，我担心的了多虑症，并且我为多虑所苦，又是我自己也觉得实在无聊和可笑，但是这种多虑确实是让我痛苦。一个朋友的任何举动都会让我感伤，我也想过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悲伤感，我竭力不把它当回事，但是丝毫不起作用。

我的嫉妒心已经不再那么强了，因为嫉妒是毫无缘由的，但是由于多虑，嫉妒便永不会消失，我希望这个冬天快点过去，特别希望！我希望迎来一个新的春天啊！一个美丽的能使人愿望实现的春天！一个充满温暖热情洋溢的爱的春天！我将为它而赞美！为它唱起我心中那动人的青春之歌！

雪石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
六乡下的一天

亲爱的姐姐：

早晨在不知不觉间醒来，于是我打开灯，开始读起卢梭的《忏悔录》，但是灯距离较远，光线又被一个柜子挡住，所以床头的光线很暗，但是我却乐此不疲地读着它，不时会感同身受，只是卢梭在友谊强迫自己说出自己的隐秘，而我认为我可以毫不费力地说出自己的任何思想或者言行，有钱多少因顾虑而不敢正视，但现在却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我应该让信任我的人了解我的一切，如果你问我对于一般人呢，你还会这样吗？我可能会说不，因为那是毫不必要的，他们只会笑着说：“我挺佩服你的。”

在我看书时，从房顶会不时地落着灰尘，一直落，原来今天风很大，我是不能专心在床上读书了，并且我也很乐意起床，于是我就快速穿好衣服，拿着书到西屋了，洗过脸，时近中午，这下我可以安心地读书了。

风越刮越大，把校园里闹得不得安宁，一会窗户被吹开了，一会电视也作怪，妈妈说这是老问题，老问题就是由于电线接触不良导致电视电灯不能正常工作，曾被我多次整治，又安装了一个保险器。难道说这次又有问题了？

我走到外面看了看，风吹不动家里的电线，因此我肯定这不是老问题，至少不是我家的老问题！问了一下邻居他家也没电了，我想是电箱那儿有毛病，于是我三姐就和邻居家的女孩儿去请电工，最后终于正常了。

我放下书来走出小胡同，在风吹过的大路上走着，地面非常干净，乡村的环境极其自然，冬天到了树的叶子就会落光，鸟也不叫，各家的房子和树木便是他们的栖息地，大自然一排安宁，村子也十分寂静，我因此感到高兴。

今天一天太阳都没露面，黑夜来的很奇妙，好似本来就隐藏在天地间，随着时光流转慢慢地显露出来，我隔着窗子一会儿向外看一次，夜色来得可真快，就好像是我的悲伤。

门前的那棵老树仍在，只是生命已尽，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木杆，每逢夏季雨天，它的根部往往会生出许多木耳，一堆一堆，讨人喜欢。有时还会看到从泥土中拱出的朵朵小蘑菇，味道极美，我妈妈还喜欢从地里采一些，作为餐桌上罕见的佳品。

下午邻居家的女儿和小儿子来还凳子时有提到我家的狗，由此可见，凶恶之人对别人的影响是不会轻易消除的。虽然它不在，但是他们依然会感到一种恐惧的存在，不过这会慢慢消失的，总之人也是健忘的动物啊。

新思想我吸收的很快，我自己有时都不免感到惊讶，但令我进惊讶的还有另一方面，我的记性越发差了，与以前低血压时的健忘不同，现在好像是大脑有意地遗忘，又好像被放在某个地方了，等到我看到相似的事物，记忆才有些清晰。

现在我正坐在床上，趴在床边的桌子上给你写信呢，这是今天的第三封信，我忽然间记起我要怜惜的是写自传体小说，于是我就写了这个，我诗都没写，日记也没写，我把所有的情感和思想都倾泻在这儿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啊，赶紧给我回信！告诉我你生活和学习的情况！

雪石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

七回忆梦

亲爱的姐姐：

我今天一口气睡了十个多小时，现在我还零星地记得一些梦。

我正在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匆匆忙忙的，结果忘记了看考场和考号，最后也没找对地方，然后我灵机一动：“现在是在做梦啊，随便依靠就是，反正开学还要考试。”于是我就随便进入一个教室随便坐在一个座位上，考的是数学，现在我还记得第一道大题，我用了唯我独用的连环求导，不过还没算出来，我就交卷子溜了。

“反正是做梦嘛！”我想。

我走在学校外的大街上，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我一回头是我的高一同学，刚要走时又听到有人喊我，我有看了看，原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儿，我仔细一想：“她不是我妹妹吗？”

于是我就问她：“我给你发了信息，你为什么不回啊？”她说这几天手机她的妹妹拿着，我然后意识到她的妹妹不在家。

接着我想起淑颜的情况也是如此，昨晚我发信息给她，没人回，最后回了告诉我她拿着手机并且她不在家。

之后莫名其妙，我跑进一个军官俱乐部，总共六个人，包括我。两个女的，我们的关系都非常亲密，我们是特种作战突击队队员，刚完成一项艰巨而有趣的任务，这是正在庆祝呢。然而就在这时我偷听到一个假话在想两外几个说：“下一次，在索马里，两支舰队要有一次毁灭性的战役”这显然把伙伴们吓坏了，于是我跑到和我关系最好的女伴身边，在她的耳边告诉了她一切（他们的样子都是美国人）。

后来我和他又开始了一次突击作战，而且我两总是乘同一辆车，经历了无数次的劫难，当我们驾驶者军用汽车经过村子边的麦场时，我们意识到我们的车正在参加一场结婚迎亲，因此我把点燃一只炮竹并把它迅速车扔在车子外面的草跺上，那炮随即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在麦场边的田间，我们下了车骑起了自行车走在麦田里的小路上，我们畅所欲言很快就到了村南的一条河边，那是我小时候常常钓鱼和到邻村上小学经过的地方，我们就坐在那儿钓起鱼来，我非常聪明一眼就看到鱼在水里面的身影，我们心情十分愉快，并且钓到了很多大鱼。

雪石

十二月二十八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