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神秘的发家史(一)(二)
作品名称:教育世家传奇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13-10-16 11:23:51 字数:4579
前言
我出生在教育世家,四代人有近20多名教师。我家是一个出名的大家族,是典型的“书香门第”。四代人经过了四个不同历史时期,有很多精彩的传奇故事,它像一个三棱镜,折射出七彩光,搜集起来便是一部我国百年教育的发展史。
我就想通过这个大家庭的原型,写出一部反映我国教育领域百年沧桑。歌颂中华民族可敬可爱的教育工作者们,他们在不同时代肩负着不同的使命:他们在殖民地半殖民地中国人民的痛苦呻吟中,站在高处唤醒民众;他们在外国列强的铁蹄践踏下的国土上奋起抗争,冒着生命危险教育孩子不要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他们在战乱年代,坚守岗位;他们在百废待兴地新中国拼搏工作;他们在十年浩劫中备受折磨;他们在改革开放后,辛勤耕耘。
在亲情、爱情、友情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中上演了一幕幕悲喜剧。各种特殊的社会环境锻炼了他们的坚强意志,培养了他们的顽强精神,考验了他们的坚定信念。
教育是事业是太阳底下最伟大、最神圣、最崇高的事业,我们应该为这些辛勤的园丁树碑立传。
这部书不是纪实,是传奇,有集中典型和艺术加工。我不是写自己的家人,而是写千千万万为祖国教育事业辛勤工作的教育工作者。每一位老师都会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第一卷:神秘的发家史
(一)背乡离井闯关东
鸦片战争之后,中国陷入殖民地半殖民地状态中,大清帝国的腐朽没落,外国列强的入侵,再加上连年的自然灾害,中国大地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山东黄河游域旱灾、蝗灾、水灾连绵不断,这里的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实在活不下去了,便纷纷向关外逃亡。
山东省莱州府、昌邑县十铺东村,李家庄的李木匠,妻子因病去世之后,他带着三个儿子——18岁的老大李凤江、15岁的老二李凤海、12岁的老三李凤河,挑着担子随同大批“逃难大军”去闯关东。
一路上餐风饮露,历尽艰辛,经过半年的跋涉,第二年开春,终于到了松辽平原一个水土肥美的小村庄——烧锅店。
开始时,他们住在被人废弃的四面见风的马架子(马厩)里。春耕开始了,老大,老二便到一大户人家王福金家扛长活。供吃供住不给工钱。老三因为年岁小只得送到王福银家给人家放牛,每天只给早晚两顿饭,没有工钱,晚上回来和爸爸住在马架里的草堆上。李木匠每天背着木匠工具,走乡串屯揽点零活,对付糊口。
春天到了,天气渐渐转暖,李木匠只得把孩子的棉袄拆开,把棉花拿出来变成夹袄。夏天到了,他们干脆脱下上衣赤膊干活。他们没有鞋穿,就全都打赤脚。
这一夏天爷四个利用下工后的时间脱坯。快上冻了,他们用这些土坯在村头空地盖起了两间茅草房,他们总算有了自己的家。李木匠又当爹又当妈,把三个孩子调教得规规矩矩、勤勤恳恳、人见人夸。
邻居有个叫王秀香的中年寡妇,看到他们太可怜,有时主动过来帮忙料理家务,孩子们对王寡妇都很尊敬,一来二去地好像一家人一样。在村里好心大娘、大婶、大嫂的撺掇下,俩家合为一家了。懂事的孩子们立即改口叫王寡妇“妈妈”,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尽管他们都很勤劳,但是日子过得始终很紧吧,缺吃少穿,有时揭不开锅。
秋收以后,每天下工回来,全家人都到地里,去捡人家掉在地上的苞米、高粱、黄豆。聪明的小三凤河,利用放牛时间,拿个小镐专门找土豆地、地瓜地、胡萝卜地,刨来刨去,每天下工回来都能弄回一小筐。
冬天到了,外面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因为是农闲期间,老大、老二都回来了,一家人挤在冰冷的小屋里,围着一个小火盆取暖。
老三问:“爹,我就是不明白,人家老王家哥俩怎么那么有钱,咱家怎么这么穷呢?”李木匠说:“因为人家有房有地有车有马。咱家什么都没有。”凤河还追问:“为什么他们有钱?咱家就没有钱呢?”王秀香说:“老王家的人都知书达理,不像咱们全是睁眼瞎,斗大的字认不到一口袋。咱们只能给人家当牛做马,人家得现成的,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凤河恍然大悟,大声说:“我明白了,这就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人者食人,治与人者食与人。”
十三岁的放牛娃说出这样的话,全家人都闹蒙了,李木匠惊奇地问三儿:“你说什么?“凤河说:”妈妈说的老规矩就是说那些不干活的人——像那些当官的、有钱的、有势的人,就得管着咱们这些没念过书的、只能干活的人。他们靠我们养活,我们必须养活他们。”
李木匠惊奇地说:“孩子,你怎么知道这些?这些活是谁告诉你的?”凤和说:“我听村东私塾赵先生说的。我在东甸子放牛,离他们学堂近,有时我就偷偷在窗底下听课,我能背下很多古文。”全家人都感到太意外了,没想到三儿这么有心计,还偷偷到学堂听课。
三儿为了证明自己的确经常去听课,背了几段《论语》、《孟子》、《桃花源记》,把全家人听得目瞪口呆。
妈妈说:“我们三儿这么聪明,应该进学堂念书。”凤河拉住爹的手央求道:“爹,你让我念书吧。我长大了一定挣大钱养全家。”李木匠拉着三儿的手说:“孩子,爹对不起你,爹没能干,供不起你念书。”
凤江、凤海不约而同地说:“我们出去挣钱,供你念书。你等着,我们一定能办到。”小哥俩一看弟弟这么有志气,便下决心挣钱供弟弟的读书。
李木匠两口听到孩子这话非常高兴,妈妈说:“你们哥俩一定把三儿供出来,小三儿又聪明又懂事,长大一定错不了。”
凤河一看全家都夸他,便兴高采烈地背起了孟子的《孟子.告子下》:“孟子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心,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将要把重要的任务加到某人的身上,一定要先苦恼他的心意,劳动他的筋骨,饥饿他的肠胃,穷困他的身子,他的每一行为总是不如意,这样便可以震动他的心意,坚韧他的性情,增加他的能力。’我现在明白了,我现在受苦受累都是因为老天爷为了给我重任才让我这样的。”
李木匠听了激动地说:“我们凤河是神童,爹和你两个哥哥一定让你念大书。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
其实,这从山东重灾区挑担过来的闯关东的穷人,想念书就等于白日做梦。连饭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只能想想说说而已,根本不能实现。然而李凤河却时时刻刻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他利用一切机会偷偷听私塾先生讲课。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使他超过了在屋里上课的学生。
当时屋子的窗户全是纸糊的,所以站在窗下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凤河一年四季不顾酷热严寒、不管寒风刺骨,一直坚持听课。
(二)哥俩遇到神秘人
春天到了,凤海和凤江又到王家去扛长活。他们七个人住在一间破仓房里。南北大炕,冬冷夏热,小哥俩住在北炕。
有一位外乡人,四十多岁,大家都叫他大老吴。他身强力壮,黝黑的皮肤,高高的个子,一身疙瘩肉。他浓眉大眼,络腮胡子,好像画上的张飞。平时他很少说话,好像心事重重,只有凤江和凤海才能和他唠几句嗑。这位大叔心肠非常好,对李家小哥俩照顾得无微不至。重活累活他总是抢着干,恐怕累坏了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两个孩子把大老吴当做亲叔叔看待。
大老吴脾气古怪,毛病多。一年四季从不脱掉长裤,而且常年穿着一个大毡尕鞑。每天天不亮他就出去用手砍树,晚上下工,他趴在井沿向井里面打拳。大家对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但是又没人敢问。更有古怪之处,就是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呀,整天揣着小孩玩的弹弓,一歇晌就打天上的飞鸟。
凤海和凤江感到奇怪又好玩,所以就和吴大叔学习打飞鸟。有时也起大早跟着吴大叔练功。
向井中打拳,他俩很不理解。凤海问:“吴大叔,你向井里打拳是什么意思?”吴大叔说:“我师父说:向井里打拳能练手劲,坚持每天都打,十年后,拳打进去就能听到哗哗水声。”
俩个孩子很好奇,趴在井沿侧耳静听,好长时间什么也没听见。凤江说:“吴大叔,我什么也没听见呀。”吴大叔笑了笑说:“我的功夫没练到那个地步,练够十年,就会听到水声了。功到自然成嘛!”
吴大叔力大无穷,能举起一个碾子。大家非常羡慕他、尊敬他。干活总比别人干的多,饭量也比别人大。东家对他很重用,让他当打头的(就是长工的头头)。
凤海和凤江总缠着吴大叔,要拜师学艺。大老吴架不住两个孩子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两个懂事的孩子立即磕头拜师傅。
从此后,他们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开始练武——跑步、跳墙、打拳、空手砍树、站桩、蹲马步……这一系列训练项目全是吴大叔自己发明设计的。吴大叔教他俩用弹弓打飞鸟。凤江问:“吴大叔,为什么要练习打飞鸟?”吴大叔说:“现在打仗、自卫都用枪了,所以必须练习瞄准。”
当时这里闹胡子(土匪),有钱人家都很害怕,所以就纷纷雇枪手。王福金是这一带有名的大财主,最怕胡子绑票和抢劫,所以就在自家大院的四个角修了四座炮台,在炮台上按了四门土炮。因为大老吴会武功,东家就让他挑四名身强力壮的伙计把守炮台。他就让凤海和凤江把守西北和西南角,大老吴把守东南角,因为这是土匪必经之路。又让小林子把守东北角。
在此期间,大老吴教这三个炮手打炮。大老吴嘱咐这三个年轻人说:“胡子来了不要往身上打,放几炮吓唬跑了就行了。他们那里面大多数是穷人,实在活不了啦才当胡子。如果吓唬不跑,他们硬往进冲,就往腿上打。”有一次来了三、四十胡子把王家大院包围了。大老吴朝天开了第一炮,接着三面炮台也放起了炮,胡子没敢往前冲,全吓跑了。胡子知道王家大院有土炮,就没敢再来打窑。村里总算消停了好长时间。
这年正月从外地来了一个马戏班子。全村人都出去看热闹。凤海和凤江拉着师傅往外走,要去看热闹,大老吴个子高,站在后面很显眼。只见表演爬高竿的人突然一声大喊,从高空疾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老吴脱掉大毡尕鞑扯下腿上的两个大沙袋,“噌”地一声上了房。爬杆人手提大刀撵了上去。大老吴在房上行走如飞,蹿房越脊,一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戏班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戏装,搜遍全村找大老吴。闹得鸡飞狗跳,吓得孩子哭女人叫。顷刻间一个平静的村子沸反盈天,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恐万分。
作为全村最有名望的王家大院的王财主,不能坐视不管,出面找马戏班子的班主交涉。怒气冲天的班主金满库放大嗓门喊道:“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关外,就是要找杀父仇人吴天红。这家伙转眼之间不知去向。你是这里一带乡绅,请帮助我们寻找杀人罪犯。”
王福金慢条斯理地说:“班主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不像打家劫舍的强盗,一定深明大义,决不能乱伤无辜。我们这个小村百来户人家,都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所以小村历来平静如水,从没出过坏人、恶人、罪人。恐怕班主找错地方了吧?”
班主金满库毫无退让之意,恶狠狠地说:“刚才我在杆上亲眼看见吴天红就在人堆里,我下来时,他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我们还要搜遍全村,挖地三尺也要把吴天红找到。请老财主见谅。”
王福金一看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就想用钱打发了。他说:“你们马戏班子二十来人,从关里来这一定开销很大。我看我给你们点盘缠钱,你带他们回去吧!长相一样的人有的是,我敢保,你们就是找出来你们看到的那个人,也未必是你要找的吴天红。班主想一想,是拿钱走呢?还是翻够了空手而归呢?班主自己定夺。恕不奉陪!”说完头也没回,拂袖而去。
这个马戏班的班主本来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势利小人,想了一会,喊住王福金:“老财等等!那好吧,我们戏班这就不叨扰了。支起棚子就是一台戏,你们就出一台戏的钱吧。”
王福金说:“好说好说,这一台戏要多少钱呢?”“不多不少您就给五十吊吧。”王福金打了一个冷战,暗想:“这帮人不亚于土匪呀!狮子大开口,这不是敲诈吗?”可是又不敢再纠缠下去。只得让管家从账房那里支出五十吊铜钱,才算把这帮恶人打发走。班主拿到钱,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烧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