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仙剑（三）

第三章：前往灵虚
寿阳城，一处客栈内。紫英望着一旁的一位年轻女子。这时，女子也回过头，看着门口的紫英。菱纱，天河两人赶进客栈，来到紫英身边。
“呀。这不是夙莘前辈吗？”菱纱惊声说道。原来这女子正是原琼华前任掌门，太清真人的徒弟之一。她与云天青，夙玉，玄霄等人乃是同辈。因后来不小心闯了祸，与人起了争执，赌气离开琼华。在江湖飘荡的日子也吃了不少苦，后来遇到危险被高人所救，便师从该人学会一种名叫“偃师”的机关术。“偃师”的机关术，能够以各种材料制成机关，无论是七巧暗器，亦或飞禽走兽，任何东西都可以做出。偶尔，将附着法力的‘咒’与机关融为一体，就能造出机关人，但这却已是很难得的秘术了。后来夙瑶常派门派中人寻找夙莘，若能遇见，定当请回。之前，被紫英所遇，紫英自然请她回门派。只因那些经历让她明白了还有比修仙更适合自己的事，于是被夙莘婉拒。却夙瑶很奇怪夙莘为何在琼华需要用人之际却不肯回来，这已令夙瑶非常失望。后夙莘借机关鹰之口向夙瑶吐露自己已习惯江湖上四海为家，无忧无虑的日子，不愿回琼华派的想法。听了夙莘此番话后，夙瑶更加寒心。看着飞走的机关鹰，夙瑶若有所思，之后夙瑶以夙莘荒废所学，自暴自弃，嗜酒贪杯，学习旁门左道之术为理由将夙莘逐出门墙。
“是啊。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呢，小姑娘。”夙莘看了一眼三人，在看到天河禁闭的双眼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只是转瞬即过，不易察觉。随即又对三人说道：“来，小姑娘，这次可要陪大姐饮上一杯啊。店家，快上些酒来。”言语之中，竟带有几分男儿气概。店小二立刻端上酒来，夙莘斟满酒，递于菱纱。
“师叔，近来菱纱身体抱恙，由弟子代劳了。”紫英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哟，小紫英，会关心人了嘛。那再喝一杯。”夙莘再次斟满，紫英亦再次一饮而尽。
“小紫英……”菱纱看着紫英，想起平时滴酒未沾的他，而为了自己连喝两杯，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辛酸。
“师叔，弟子想请您楼上一叙，未知可否？”只见紫英恭敬的问道。却见夙莘点头应了。于是，夙莘便随着三人来到了梦缡（傀儡）的房间。菱纱推开了房门，让夙莘走了进去。
“弟子慕容紫英，拜见夙莘师叔！”待众人进入楼上厢房后，菱纱刚关上房门，紫英便对其行礼。
“我已不是琼华派弟子，你无须对我行此大礼，快快起身吧。”夙莘欲上前扶起半跪着的紫英。
“夙莘师叔，您永远都是弟子慕容紫英的师叔！”却见紫英态度坚决，表情严肃地说道。
“……也罢！你先起来吧。”夙莘边说边扶起紫英。而后又看了看三人，问：“你们三人怎会在此？”
“弟子不敢隐瞒师叔！弟子等人昨天在天河父母墓室里，偶然得到两件物品。其中一件是一卷古朴的竹简。但是弟子等人均不认识此文字，却又听得菱纱说这里有人能够帮助我们。于是，弟子等人便来此，却得知，此人早已被害。”紫英眼中尽是失望之意。”
“哦，对了。这位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夙莘刚走进房，一眼便看见坐在一旁的梦缡（傀儡），正欲开口询问，却被紫英之举打断。夙莘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光芒，依旧一闪即逝。这时，菱纱上前把梦缡的真实身份，以及和梦缡分别所发生的经过，告知于夙莘。原来，人们所说的妖界，原名称为幻暝界。而梦缡则是幻暝界界主婵幽的女儿。因幻暝界十九年与人间接触一次后，便又会离开，进入另一个空间轨道。再加上此番受到琼华的重创，婵幽重伤在身，梦缡不忍看到族人残死与母亲的伤病无人照料，便决定随幻暝界一同离去。但由于天河等人不舍，婵幽便借梦见樽之力再造一个梦缡（傀儡）。“万灵悉来，神光映幽！引诸方想愿，入梦见之樽——无中而出，虚空即有。”只是口不能言，亦无心智，有形而又无形，但却能如常人一般行动，往后便让她伴在天河等人身侧，犹如梦缡常在。她不过是一场幻梦，当天河等人渐渐淡忘梦缡，梦就醒了，她也会消散无踪。
“原来，梦缡姑娘是妖。更是幻暝界的少主。现在，也应该是幻暝界之主了吧。”
“梦缡她……”这时三人竟同时开口，只是欲为梦缡争辩。
“不过也罢，既有一颗善良的心，人与妖，又有什么区别！”只见夙莘虽叹息着说，但脸上并未有半点失望之色！而这时三人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师叔！你知道吗？”一时沉默后，在一旁的紫英看向窗外，缓缓开口问道。
“知道什么？”
“……琼华派……已经，不存……于世了。”只见紫英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但脸色却苍白至极……随即，紫英闭上眼睛。
“小紫英……”菱纱走上前去，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紫英……”天河亦用手搔着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琼华派，因欲飞升而残杀幻瞑界生灵，抢夺灵石，逆天行事，此等行为与邪魔无异，而受到天帝的惩罚，而使九天玄女到来执行。整个琼华派被降下的天火焚毁，坠落大地。并且派中弟子，包括夙瑶掌门与玄霄师叔，皆被囚禁于东海漩涡之中。由于掌门的幡然悔悟，便只需囚禁五百年，便可自行轮回。但玄霄师叔，魔心已种，九天玄女要上禀天帝，再议生杀！”紫英睁开了双眼后，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似乎已经忍了许久一般。
“琼华之事，我又岂会不知。不仅如此，人，鬼，魔，幻暝，仙五界皆知此事。”夙莘淡淡讲道，却神色不禁比之前哀愁几分。
“竟五界皆知！那之前师叔您为何不提？”紫英先是一愣，随即迷惑不已，言语间竟有淡淡的怒意。一旁的菱纱眼中尽是惊愣之色。
“你可是责怪我竟无半点关心宗门之意？”夙莘看着紫英，接着又说：“……痴儿。就是为了等你亲自说出口，让你自己告诉自己，让你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实啊！”夙莘看着听完此话后，满脸震惊不已的紫英，不禁叹气，随后又说：“从小到大生长在琼华的你，我又岂会不知你的感受。但已成为现实的事物，又何苦这般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甚至去其欺骗自己，有因必有果，凡事都终有结局，倒不如坦然面对。顺其自然，反倒容易迎刃而解！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与其担心人生无常，不如多珍惜眼前时光，多珍惜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光啊！”
“师叔，弟子刚才多有得罪，实该受罚……”此时一旁的紫英却说不出半句话语，只见神情哀愁不已。
“不用说了，我亦能明白的。琼华之事，不关于你，亦不用放在心上。也许，一切都是注定了的。”看着几乎哽咽的紫英，夙莘连忙打住紫英的话。夙莘看了一眼天河，又向紫英说道：“现在你应该做你该做的事，才是最正确的事！”
“多谢师叔教化，弟子定当铭记于心！”紫英拱手作礼道。
“恩。应当如此。看来刚刚的两杯酒很有作用啊。哈哈。”夙莘笑着说道。
“原来师叔是如此用意，弟子惭愧……”
“好了，不必再说。有一事，刚才就想询问。”说完，夙莘再次看向天河。紫英便把当初天河用后羿射日弓射毁坠落的琼华一事，一一讲述给于夙莘。夙莘听完后，又一次看向正在傻笑的天河。后羿射日弓，原本是镇封在封神陵最深处，由封神陵守护神句芒看护。后因句芒探视天河，认为天河是三世纯净之人，并相当惊讶一介凡人身上竟有神龙之息，故令后羿射日弓认天河为主人。
“为了拯救山下无辜百姓，竟不惜以自身作为代价，也要强驱神器，射毁被天火焚烧而坠落的琼华。此等心肠，难能可贵。云天青师兄和夙玉师姐若是知道，也定当欣慰不已”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啊。只是觉得山下的百姓已经这么辛苦了，若再这样白白死去，太可怜了。”天河傻笑着说。
“能把那两件东西给我看看吗？”夙莘似乎突然来了精神般的说道。只见紫英拿出了那条漆黑依旧的龙和那卷古朴的竹简。夙莘双手接过，分别来回仔细观看不下数回。最后夙莘放下了那条龙，并一直翻看那卷竹简。而一旁的紫英等人焦急无比，希望与失望交织在一起。
“若我没看错的话，这应是由某人雕刻而成。这上面记载的是天地间罕见的灵物神器或者秘术之类的事物。”夙莘再次看了两次后，说：“这上面确有记载治疗双眼失明的方法，并且还有三种呢。”夙莘说到这里，故意停止不说下去，看着三人的表情变化。
“啊！是真的吗？太好了啊。野人，你听见了吗？你的双眼可以恢复光明了啊！嘻嘻。”只见菱纱高兴得不知该做出些什么反应出来，不禁流出了眼泪，已经很少见菱纱这样高兴过了。而一旁的紫英虽无言，却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呵呵。是这样啊。我又可以看见紫英，菱纱和梦缡了啊。这下就能更好抓山猪了，呵呵。”天河也傻笑着说。
“师叔，您为何认识此种文字？”紫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之前我被那位高人所救，后来便师从于他。跟他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才知他是天竺人。偶尔，他也会教我一些梵文，无奈梵文生涩难懂，我也仅认识一些罢了。”夙莘叹气着说。随后又低头看着手中的竹简，紫英等人也不敢上前打扰，便在一旁站着，却一直看着夙莘。
“这其中两种方法，似乎都是要各凑齐三种灵物药材。可惜我只能分别识得其中各一种。”夙莘叹气后，看了一眼紫英四人。而后又说：“根据上面记载，这两种花，分别叫做梦忧花和醒思花。此两种花，分别生长在极热和极寒之处。其中梦忧花，为四个花瓣，分别是，紫，绿，蓝，红四种颜色，色色相交，徇丽缤纷，美若梦幻。而醒思草则是一身冰白之态，触之能让人心若明镜。”
“那最后一种方法是什么啊？”菱纱听完话，便好奇开口问。
“最后一种方法，是一种秘术。记录的是在由此向东两百余里的一处名叫灵虚山的山上，有一种叫做‘轮回流光’的异术。这术能够使任何事物重回之前完好的状态！只是很难寻找拥有此术之人，就算找到，亦难求得他人相助。因为这术，也是逆天之为！”说完，众人皆神色暗淡，叹气不已。
“无论如何，也要前去一试才行！”不久，紫英神情坚决的说道。
“就是啊。去了才知道结果嘛！”菱纱亦坚决的说。之后几人神色好转，却见天河在一旁闷声站着。
“这是何物？”却听夙莘疑惑的问道。紫英上前一看，却见夙莘所问之物乃是一口钟。此钟图纹怪异，似犹如气流混沌般，其左右似各有一眼，除此之外并无其它特异之处。
“弟子亦不知此为何物。”紫英退后并拱手摇头道。却见夙莘点头之后，便又继续细看起来。
“没想到上古神器之一的轩辕剑也记录在此，看来这竹简并非凡物。看似这上面还记载了几件神器。”夙莘看着手中的竹简，不久却见双手竟有一丝颤抖，并说道：“这，这可是琼华派历代弟子苦心找寻之物昆仑镜啊！却不曾想亦记录在此。”却见紫英立刻再次上前观看。只见一面映有一龙一凤，中间有一凹槽的玉镜。昆仑镜，仙人故乡昆仑山中的昆仑天宫中，传说有一面神镜，拥有自由穿梭时空之力。但在一次仙人的盛会中，神镜被人所偷，至今一直下落不明。随即又听夙莘说道：“昆仑镜乃是上古神器，只可惜我不能看懂这上面记录昆仑镜剩下的字。若你们有缘能得，亦是最好；若不能，亦不必勉强。”
“呀，这不是八卦云光帕么？”这时菱纱难耐心中好奇，亦上前来看。八卦云光帕，又名八卦龙须帕，上面有坎离震兑之宝，包罗万象之珍，石矶娘娘的宝物。石矶用它抓了李靖，后来对付太乙真人的时候被其破掉。
“想不到小姑娘如此有见识，大姐佩服，佩服！哈哈。”夙莘大笑起来。
“嘻嘻。只是在无聊时，看书所知道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菱纱亦笑着说。
“这似乎是说的……一棵树，还有这个说的是……太极？还有这些写的又是什么呢？”不久，夙莘又再次阅看起来，之后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夙莘想了想，而后把这竹简还于紫英，并说：“我已只能识得这些，以后便看你们的机遇如何。”如此，紫英双手接过竹简，并将其放好，便站在一旁。却一时众人无言。
“如今，你们欲于何往啊？”夙莘似乎不喜欢这般沉默的气氛，便开口先问。这时，紫英回头看了看菱纱与天河。
“只要是我们一起，并且能医治天河的双眼，无论去哪都行。嘻嘻。”却见菱纱笑着说道。
“我也没什么意见啊。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不过，最好要有吃的。呵呵。”天河依旧傻笑着。这时，菱纱，天河两人笑着看向紫英。
“师叔，弟子等人决定先前往灵虚山！”紫英亦笑着转过身来说道。随后，紫英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师叔，可否愿与弟子等人一同前往？”说完，紫英拱手一礼。
“就是啊。前辈，与我们一路吧！”菱纱急忙劝道。
“我便不与你们同行了。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做，我亦有自己的事需要去办。”夙莘想了想说，之后，仿佛陷入了以前的记忆之中，又缓缓说道：“当初离开琼华派后，在外面也受到了不少的磨难，也曾几度想要回到琼华，可是害怕同门弟子嘲笑，便强行忍受在外。幸而后来遇到了那位高人，教授于我。后来，我走遍五湖四海。这经历的一切，使我发现世间比想像的更加广大，就算不修仙道，一样可以遨游宇内，乘奔御风，在无尽的天地间，人是那样渺小，许多原本看得很重的东西，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紫英等人见夙莘心意已决，便不再多作勉强。当下整理一番后，几人便出了客栈。
“小紫英，前途凶险，定当一切小心！”夙莘看着紫英说完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并说道：“这本书，原是我离开琼华时，因心里憎恨，私自偷来，欲私下修习之用。却后来一心放在“偃师”的机关术上。再等想起此书时，却早已生疏琼华之功。如今，它对我也一无所用。你从小天资聪颖，若有此书相助，功力定能突飞猛进，日跃千里！”说完，便把书塞于紫英手上。
“多谢师叔！”紫英一时不知为何愣住，之后连忙伸手接过书册说道。一时无言，待紫英收好书后，拱手作礼道：“师叔，今日离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务必请师叔，定要多加保重！”。之后紫英却再次怅然无言，神情哀愁，不舍之意，早已形之于色。
“夙莘前辈，一路走好啊！嘻嘻。”菱纱虽不舍，却也笑着说。
“是啊，夙莘前辈。日后来到青鸾峰，我请你吃烤山猪肉，呵呵。”随即天河亦笑着说道。
“好啊。到时我再自带美酒前来，小姑娘，下次可定要陪大姐喝上一杯啊。”夙莘亦十分高兴。却看了看站在一旁沉默的紫英，随即说道：“怎么了啊？小紫英。高兴点啊，你要让我走得都不安心啊？还是小时候可爱些，会追在我后面要糖吃，哈哈……”
“师叔……”紫英思量片刻，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我啊，最讨厌离别时不干脆，所以呢，小紫英你也别再说什么了，就让我这样走吧。哈哈……”说完，便转身离开。
“弟子紫英，恭送师叔！”紫英又再次拱手作礼，随即抬头，双眼湿润地望着转身离去的夙莘。
众人只见她身影远去，然而最后的笑声却随着清风传来，充满了看破世间万象的洒脱之意，久久不息。
待菱纱与天河劝慰紫英一番之后，四人便御剑飞往灵虚山。灵虚山，其周围环拱大小山头数十座，山势起伏，壑峪纵横。其峰耸立云霄，终年被云雾缠绕。亦有石梁飞瀑，赤峰栖霞，双涧回澜。真可谓山清水秀，苍劲峻奇，巍然屹立。正所谓：“抬头一柱远，回首万尘低。奇峰苍穹矗，绝壁云雾缠。”传闻，于灵墟山山中有一仙子，名为紫幻。在此修行悟道两百余年，之后便无人再见。有人传言其已飞升成仙，亦有人传言其已到别处修行。
半日后，紫英一行人御剑飞行，已经靠近灵虚山。
“有杀气！”在飞行不久后，却听得天河大声说道。这时，从下方的山林里传来刀剑互撞的击鸣声。紫英等人随即隐藏起自身气息，并降在其附近偏僻之处。而后寻声望去，却见三位黑衣蒙面人正持剑围攻一位持剑的白衣男子。其中三位黑衣人，身上皆有不少伤痕，而那白衣男子，相对好些。但身上衣物已破开几处，满身泥土，看来早已疲惫不堪。虽如此，却那白衣男子依旧出剑极快，身形如风。而在他们周围有着不少断树残枝，并还有大大小小的十来个坑洞，大的，足有两米见方左右。小的，也有一米来宽。同时看见其周围有六具尸体，其中五具皆是一身黑衣，他们身上的伤口并不多，几乎皆是一击至命而亡。而另一具尸体，则竟是一位村姑装扮的年轻美貌女子，身上并无一处伤口，却亦是一击至命！
“啊！”却在紫英等人察看之际，其中一位黑衣人被那白衣男子一剑封喉！随着那人惨叫一声后，便应声而倒。而那白衣男子却因此，又添一道血痕。这时，白衣男子已面无血色，衣物破烂不堪，似乎已到极限，恐怕已是强弩之末。而剩下的两位黑衣人，亦在刚才再次受到创伤。却在这时，只见那白衣男子伸出左手，捂在自己心口上。两位黑衣人对望一眼后，便又再次围攻上来。果不其然，当三人打到十招开外后，那白衣男子用尽气力震开了两位黑衣人后，最终体力不支，以剑撑地，身子半跪在地。两位黑衣人看着此时的白衣人，并未直冲上前，而是缓慢持剑移动脚步。白衣男子欲挺身而战，却在数次挣扎后，无奈方才最后一口气力也已用尽，最终还是半跪在原地不动。
“哼！去死吧！”两位黑衣人已经走到白衣人身旁，其中一人狠狠说道。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剑，但速度确是极慢，似乎想要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在心里上折磨对方，好出一口怨气。这时，却见那白衣男子面无惧色，但左手越乏用力捂紧心口。
“小紫英，若不出手，那人便要被杀了啊。”菱纱悄声说道。
“谁要被杀了啊？好人还是坏人啊？”随即天河凑过头来。
“无论好坏，先救人要紧！”随即紫英闪身冲了出去。
“什么人？”其中一位黑衣人发觉有人冲了过来，便高声问道。
“在下慕容紫英，你等为何这般追杀此人？”紫英拱手一礼，淡淡问道。
“哼，不关你的事，你少管。快滚吧！不然……”
“哎！为何要这般赶尽杀绝？”却见紫英摇头叹息。
“找死！”那黑衣人见紫英不肯离去，便拔剑冲去。
却见紫英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即一道紫光从那冲来的黑衣人身旁转眼闪过，随后从另一个黑衣人身旁闪过。之后，紫英现出身形，已在那白衣男子身旁。这时，回头发现那两位黑衣男子竟不能动弹半分！眨眼之间，局势扭转！那白衣男子看见这般情景，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嘻嘻。小紫英真厉害！这琼华的点穴术果然厉害啊！既不伤人，又能使人动弹不得。”这时菱纱扶着天河，和梦缡（傀儡）走到了紫英身旁。
“多谢兄台相救！实在感激不尽！在下风行烈，乃是前方不远处，一座名叫灵虚山山上，紫云门门下弟子……”还未把话说完，风行烈便昏倒过去。紫英立刻闪身将其扶住。
“又有杀气！”却在这时，听得天河悄声说道。这时，紫英等人便听到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对方有四人。”天河正屏气凝神，却见眉头微皱，随即高声说：“不！是五个人！”
“大家凝神戒备，确有五人向这里迅速赶来，必不是常人。”却听紫英也这般说道。
却不多时，看见五道身影从前方山林跃出，随即落在了紫英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