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逆流成河》第一卷（五）

008
今天白天因为银行卡的事情，已经快中午了，所以，赶紧睡觉去。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了。被手机叫醒的时候，还想睡。
还是不去了吧。三星是什么啊。好像听过，三星是个名牌。
还是去吧。洗刷之后，头发上习惯性的抹上发蜡，往上翘得高高的。
当我提前来到文员这里的时候，我看到已经围满了好多人。让我有点意外。
“你怎么给我这么多男的啊？”我扭头看去。他是干嘛的。
还有一些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人，文员不是白天那一个人了。好像来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啊。
在这个时间，有人叫到了我。把我吓了一跳。这个男生名字叫通。
“你忘记了吗？那次，我们一起被班长罚站的那个。”
“哦，是你啊。你怎么也调过来了。”
“是啊，你看我们两个多有缘。我再也不会回产线了，打死我都不回去！”
“我也不回去了。”
那个大个子，还有好多女生，听不懂说的什么话，应该是甘肃人。
大家开始上车，挑个位置坐下。
昏黄的路光下，散步的的人群。原来这里附近那么多厂。
路过然后车子开往黑暗的郊外。
车上，我充满了无比兴奋。这样每天坐车，还不悠闲死啊，还听说，客服的活，不累，就是加班时间长。眼前让忧愁的是，吃饭的问题。自费，公司给报销。把吃饭花的钱，发工资的时候打到卡上去。这样好是好，就是我现在哪有钱维持半个月生活费啊。工资卡说下个礼拜发，不知道发不发呢？
刚才那个人，就是工程师杰，我们现在的老大。
车子半个小时之后在另一个昏黄停下。
司机说，三星到了。我们下车。
我第一次分到了二号楼工作。通和那个大个子分到一号楼工作。
车间里，一次性的无尘衣，不是皮手套。里面的环境特别干净。那个我们来三星的人，最胖的一个分到和我在一起，杰任命她为小老大。
第一次来三星，我吃到了第一次所谓的韩餐，很简单，一个鸡蛋，两块面包，和一小碗稀饭，一个橘子，和一点咸菜。在我眼里，够营养。当我站在韩餐这一排的时候，才知道怎么那么多女生啊。我还以为这是女生独立的一对呢。
工作一点也不累，不过，就是无聊。也没人管我们。气氛好，没有像瑞仪那样泼妇打骂的场面。
没有产品的时候，我们就休息。
下半夜的时候，杰过来了。问这里的活怎么样。小老大说，现在，没产品了。这些人都在闲坐着呢。
杰：“怎么不给他们要不良品。”
小老大：“要了啊，但是，没有。”
杰：“你等一下，我去看一下。刘恋，你过来。”
我跟着过去，杰和那边的文员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继续带我出去。
更衣室，当杰脱下无尘衣的时候，表情很古怪的问我：“感觉怎么啊？”
我假装笑着说：“比瑞仪好多了。”
杰：“你被调到二号楼去了？”
我：“二号楼啊，去二号楼干什么啊，不会让我去点灯吧？”
杰：“不是，很简单的，收不良品”
我：“那就行。”



009
开始坐班车去三星日子过的像水一样平淡。
有的时候，会在车上吃晚餐。喝着大口大口的矿泉水，听任自己的思绪一波一波地荡动。时光中每一个能够沉思默想，浮现联想的瞬间，都让人感觉欣慰。多么难得。我们在深夜中远离了一切尘世喧哗，而脚下的路，却依然在继续。
我身边终于有人和我在一起了。
我和通准时坐车，准时进车间，准时偷懒。厂车有的时候早到了一点，晚到了一点，而我们都一样。
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看到别人在那里玩，好好的让自己心理不平衡，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
穿着厂商的牌子的衣服，像个犯人极了。
一号楼，就是那个高个子是小老大。看他高鼻梁，还有皮肤一块白一块黑的，还有说话全都是屁话。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还有其他的点灯的女生倒是挺好吗？和她们整天的说话，也不厌其烦了。
现在，两条线有我一个人收不良，我要好好地干，再说这活那么好，还吃的那么好，还有那么多女生陪着我。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呢。所以，拼命的干，表示，我比较喜欢这份工作。
好几天过去了，感觉好累啊。通和高个子好像是在一起的，在一起记数据。让我多想起来。让我觉得现在工作和他们相比，简直相差太远了。怎么能形容现在的感受呢？
慢慢地，我的心开始狂妄就来了，不仅堆积了好多不良品，还堆积了好多怨恨。
高个子看到了，我就是当作看不到，但是，我也不敢说话。高个子走过来，对我说：“你怎么搞的，这么多不良，你看不到嘛？”
“你怎么不收啊！”
“我是管你们的。”
“你是班长吗？”
“不是。”
“不是，你为什么要管我们。班长才可以。”
高个子扫兴的走了。当我勇敢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堵塞的气终于放开了。
结果，高个子给杰告我的状。
杰过来，正好。我就把心中的不平衡给杰说了。
杰反过来问我：“要不，让你去记数据，你会吗？”听到记数据，我就不说话了。
我开始不高兴起来，但是，在我无比颓丧的时候，我想过离开，可是，现在，我能去哪里呢？我真的好怀念去仓库的时候，和傻子，和贵先，还有和那个女孩，还有好多好多人的生活。班长不赶我走多好。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孩叫住我。
“小孩，过来”
小孩，心里一片惊呼。是谁在叫我。我扭过头去，看，原来是三星的人。
“你是哪个厂的？”
“瑞仪。你听过吗，在吴江。”
“知道，以前也有人在这里收不良，你们这些人好爽啊，简直是白吃白喝啊！”
“啊……”
点灯了，蓝：“这个女生是个美女。”
我：“真的吗？”一说美女我就来了兴趣。
我们开始说话。先把电话给我要过来，把QQ要过来。这样东西，她二话不说给我说了。她叫鹏。想个男孩的名字。
凌晨，吃饭时间到了。我就跟在她后面，她和另一个女生跑的，很快。我也追。
可是，男女更衣室分开的。但是，出了门，我哪知道哪个是她啊。
郁闷中，通过来了。我们二话不说，就开始直奔餐厅。
一路上，我给通说，我认识了一个美女。电话都搞到手了。我放声大笑起来。
通很冷漠，哦，今天吃哪个餐。
我说，B餐吧。
通。好。

010

在回到瑞仪的路上，天顶的很高，白天的阳光照射进来，好像是天堂开出来的路途。
突然想起了今天是情人节。
给江群发短信，情人节快乐。
给鹏发短信，情人节快乐。
看到江群的信息，也看到了鹏的信息，他妈的，你是谁啊。
江群也问我，你是谁啊。
你忘啦，我们一起分到一起啦。
哦，就知道你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你现在，在哪里？
在苏州。
你去苏州干什么去啦？
不是，在三星。
你换厂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在三星啊？
回去，再给你说吧。我到了瑞仪之后，给你发短信。
厂车路过偏僻而又幽美的村庄。来回的车辆。每天都在匆忙中进行。
回到瑞仪之后，街道上好多卖玫瑰的，却没看到有人买玫瑰。
今天是情人节，谁来陪陪我。给鹏打了好几次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烦了。等回去之后，再找你算帐。
看到江群的时候，和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江群，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把这个女孩的行李弄出去吗？
我怎么弄出去啊。你正常辞职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了。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今天是情人节，我跟你们一起去外面逛街。
外面行走中，我和群走得比较进，肩并肩。我有点感觉不自然。外面那么多男男女女的。谁会注意我们啊。
那个男生长的很烂，所以，我才放下去去交往。
你们是同学啊。
是的啊。
男生说：“我还是回去吧，跟着干什么去啊！”
我说：“今天，是情人节啊，转一圈就回去了。”
男生笑。
“江群，你的工资发了多少？”
“六百多。”
“你的呢？”
“刚到三百，工资单上面写的，但是，卡还没发下来。”
“怎么那么少，我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扣了保险了吧。”
“那也不能少了那么多啊，肯定班长没给你报加班。”
“加班，加班……”
“你怎么不好好表现啊！”
……
……
……

我们不再说话了。一起，进去前面的鞋店。看到她们挑选鞋子的样子，看到老板看我们的样子，心里往下滑。
衣服店。我看上了一身衣服，再看上面的标价的时候，300元。我在想怎么可能，那么薄的衣服，怎么可能。
路过，玫瑰店。
江群，我给你买朵玫瑰吧。
别浪费感情了。
好。不买就不买。
江群，那个女孩怎么不干了。
她要去上海。
去上海。她去上海干嘛？
去找她男朋友啊。
那个女孩：“你能带我去上海吗？”。
“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在上海呆几天就回学校了。”
“江群，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快了。还有一个月吧。”
“唉，你们都要走了。”
“难道你不走吗？”
“我不和你们一个学校。”
“你不是说你也在西安上学吗？”
“是的，不假。但是，不和你们一个学校，我在西安Ht学院，在市里。”
“我还以为你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呢。”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们学校啊”
“在蓝田，在一个县上”
“哦！”
“你在Ht学院，我还去去过你们学院看我妹妹的时候，女生可真多啊。怎么没找个女朋友啊！”
“不是我不愿意找，是因为，我看到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之间就产生了矛盾，知道吗？”
那个女生笑。她们在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