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4卷幸美时光第61章
作品名称:黄昏少年 作者:千云 发布时间:2013-12-14 12:06:08 字数:7971
第六十一章
已经是深夜,病房里头只有媛媛照顾着大元,周遭一切安静如水,她终可以说出她的心里话了。
“虽然脸色还这么苍白,嘴唇也是干裂的,但你还是这么的帅!”
手抚摸着大元的脸,还有些颤抖。
“喜欢你,知道吗?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你知道吗?”
偷偷笑着,嘴边的两个小酒窝露出来。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秦阿姨家,你抱着个大酒坛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的!”
手指敲打着大元的手臂,“看你的时候那个傻样儿!”
她又笑了。
“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惜文生病在医院,你笑个不停,还是那么傻!”
她的手已经握住大元的手掌。
“直到现在我再见到你,就我们俩个,可你却睡着了,听不到我说话!”
手又开始移到大元的胸膛上。虽然不是很结实,但却非常硬朗。
“我这么的想你啊!上学的时候那么无聊,天天社会大讲堂,阶级斗争处处抓,劳动学习加下厂,我都快累死了!但一想到你,我又开心了!”
摸着大元的胸膛,好像很享受似的。
“这是爱情的力量吗?”
忽然感觉到大元的胸膛怎么有浅浅沟壑,扯开衣服一看,竟然有几道血痕。我们知道就是那狗抓的。
“哼!太可恶了,那些人!竟然还用东西把你抓成这样!”
合上他的衣服,
“我一定要让阿爸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然后又笑起来,
“阿妈和伯母都同意了,就是你阿爸跟我阿爸还不同意。不过这也不要紧,我们还是这么小,可以慢慢来!哎,我就怕你……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啊!要是你醒来跟我说你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一下子又忧愁起来。
“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的!”
拿了镜子照照,
“我长得还行吧!”
放下镜子,又看着大元,大元一动不动。看着大元的嘴唇,忽然有种想要亲他的冲动,就跟那时小军一样,想要亲惜文。她起来打开门,走廊里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哪里知道病房里的一切都在不远处医生的监控之下。然后,然后大元的初吻就没有了!她又自言自语的跟大元聊了一个小时,太累了,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的黎明悄悄到来,伴随着大元的睁眼。可喜可贺,大元他醒过来了。看见了媛媛,她正趴在自己的双腿上。
“是她?”
轻声说道,自然现在他也没什么力气。
双腿被她压了半夜,都麻的厉害,晃动着就把媛媛给弄醒了。媛媛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床头,突然就发现大元正看着她。
“啊!”
把她吓了一跳。
“你醒啦?”
大元点点头。
“太好了!”
她拍着床板。
“你还好么?”
大元反问她。
“我?”
“额……你头发乱了,看着也憔悴!”
媛媛这才拿镜子照了照,的确比较邋遢。她不好意思的,大元也微微笑着。然后背对着大元,拿梳子整理了一会儿。
“好了!”
媛媛高兴的回过头来。
“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还说!怎么和那么多人硬拼呢?不知道跑吗?”
大元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那帮混蛋!”
气的要坐起来,可是腹部一阵疼痛。
“哎哎,你别动啊!你刚做完手术!”
“一个混蛋他捅了我一刀!”
“嗯嗯,我知道,我还看了那把刀呢!”
“怎么?是你在照顾我?”
“嗯!哦不,还有你阿妈跟弟弟呢,他们太累了都去睡了!”
“你不累吗?”
“我……是有点累,可我要去睡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那么你看着我一天一夜,也没睡觉?”
媛媛轻轻的点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下子就羞的低下了头。
“我去年年尾给了你一封信,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那么……你……”
“怎么?”
“哎呀!”
媛媛都不好意思说了。
“你很喜欢我吗?”
大元终于说出来了,媛媛更是不好意思,头地快沉到地上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元再一次问她。
媛媛这才点点头。
“可是我俩还这么小,合适吗?”
媛媛马上抬起头来,
“你觉得我俩不合适?”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还在上学呢,是高中吧,还要上大学呢,你要跟我谈……额,处对象的话会不会有影响?”
“绝对不会有影响的!我就是喜欢你,只要想见你的时候见能见到你就行!”
“你上学了不就见不到我了吗?”
“没关系,我现在念高中,等我高中念完之后我就直接去工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别,可别这样!你是高干子弟,一定要上大学的,不然念什么中学啊!”
“哎呀,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现在国家都不高考了,只要是工农兵子弟,写封推荐信就可以上大学了!”
“那你还是不能因为我就不去上大学呀!”
“我知道,我阿爸也肯定不会让我高中毕业就去做事的!所以呢,我早就想好了,我可以半工半读的上大学,在你家那生产队插队落户,住在你家里!”
“插队落户?什么意思?”
“我们国家即将出台的一项政策,就是知识分子到广大农村去生产学习!”
“那样啊!”
大元叹道。
“当然啰,这一切还要看你,你要是根本不喜欢我,那这全是我一厢情愿了!”
媛媛她鼓起嘴唇,故作担忧。
“你那个司令阿爸同意吗?”
“你别管他!我阿妈跟你阿妈都同意咱俩呢!”
“哦!”
“怎么样?”
媛媛突然抓起他的手,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呀,大元!”
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得到大元的同意。
“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吗?”大元说。
“你已经把我的心偷走了!”
“我知道你还是十六岁,可是看着你真成熟!”
大元看媛媛那眼神,哪里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儿呢。
“我……我这也都是因为你,自从在秦阿姨家看到你,你就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大元都笑了。
“你是军分区司令的女儿,大家闺秀,我怕我以后养不起你呢!”
“怎么养不起?我可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人儿!而且秦阿姨跟我说你再两年就学出家了,可以到工厂车间自己当师傅收徒了!”
“呵呵……”
大元笑着,不知道是笑妈妈太抬举自己了还是笑媛媛太无知了。
“你笑什么?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总不到正题上,是要刻意回避吗?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媛媛有点儿生气,背对着他,这也是女人的本性。
“没有,你别,别……”
大元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对不起!”
“我很渴,你给我倒杯水来喝吧!”
媛媛马上去倒了杯温水来给大元,大元喝下,嗓子好受多了。
“开始说了那么多话,嗓子干哑,”
“现在好些?”
“嗯!”
“你既然对我情谊这么深,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
“这么说你同意了?”
大元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你长得很漂亮!”
她的心顿时砰砰直跳,紧紧的抱住大元不放。
其后,刘妈跟小元也来了,看到大元醒了非常的高兴。先去通知医生,然后打电话通知妈妈,又让小元回家通知老杜,媛媛也通知妈妈跟天宇。到了中午,医生又给大元做了一次检查。
“行了!小伙没事了!就是要好好的食补了!”
医生对妈妈说道,
“他现在身体虚得很,缺血,什么桂圆,红枣,芝麻,鸡肉,猪肉的好东西多吃点,不过千万注意要做成汤或者粥,他的胃刚做过缝合手术。这样的话不出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客气了!”
然后医生就走了。接下来大家就都为了大元的身体复元而奔波了,只留下媛媛一个人在照顾,这也是非常好的。刘妈根本不用担心大元的营养,自有妈妈跟她的那位亲家护着。下午就跟着伯母去供销社合作社采购肉类跟营养品,还到媛媛家去坐,认识一下司令家的居住环境,别提多么高兴了。妈妈回家给大元去做八宝粥,那是她的拿手。军分区和革委会今天闲得很,所以很早下班,全部都来看望大元了,刘参谋,副司令,小赵,吴主任这些跟大元没有关系的人都来了,也是给爸爸和司令面子。然后都来祝福司令了,司令很是难堪,他还是没有改变他的看法,而老杜也是一样,对媛媛不冷不热的。不过这两个老爷们见了面倒是聊的挺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伯母就指责司令跟爸爸,说一个革委会主任一个副主任,一个军分区司令一个政委,大元这件事情无论是民事纠纷还是刑事案件,都得要严办。爸爸他们也觉得应该,小元跟师傅就告诉是哪一帮人干的。爸爸让刘妈先去公安局立个案,然后由公安局出动去逮捕那些人。四天后大元伤好出院,殴打他们的那帮人也一一逮捕。大元便亲自去指认凶手,然后公安局一一定罪。罪魁祸首犯故意杀人罪,有期徒刑十年,其余团伙各监禁一年。这完全是军分区的监督,公安局不敢办事不利索,从立案到最后定罪,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个星期,大快人心!
“他妈的!又是他们!”
郝大龙气的不行,拳头重重的砸向桌子,茶杯盖子都震掀了。他弟弟郝小龙自己都被吓一跳。
“先杀了我的狗,再抓了我的人!这口恶气不出我郝大龙不是人!你等着,军分区的,别得意太久,我迟早抓住你们的把柄一个个的弄死你们!”
他牙齿都磨的响。
“小龙!”
又对他的弟弟,坐在地上的郝小龙吼道,又被他哥哥声音给震了一下。
“你以后见了他们那些人,只管打就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罩着!”
他连忙的点点头。
……
时间已到七月底,大元跟媛媛的关系突飞猛进,几乎每隔一天就到大元小元做事的地方去,给他送吃的,然后一坐就是大半天。师傅就埋怨大元,让大元叫媛媛别总来,一来大元就不能好好干活了。大元把话给媛媛说了,媛媛暗地就骂师傅,但媛媛也懂事,来的就不怎么频繁了。公安局自把那群坏人处理了,爸爸他也有点儿担心,他知道那群人就是那个郝大龙的手下,爸爸怕他报复惜文跟小军还有天宇法华他们,所以一个星期都没让他俩出门。这又把他俩给憋慌了,整天在家里吵吵闹闹的,妈妈好烦。后来妈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既可以让他俩玩,又可以让他俩体验一下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别给娇生惯养了。是什么办法呢?就是给他俩来一次“下放!”
妈妈把他俩送到刘妈家跟刘妈和老杜俩过上一段日子。这样一是他俩玩着了,二是又锻炼了,因为妈妈交代让他俩多跟着生产队干些活儿,三是自己也落个清静。妈妈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安排他俩在刘妈妈家玩两个星期,不到两个星期不准回来,要他俩好好的吃一次苦,让刘妈妈这两个礼拜就别来了。
出发的时候,特地让爸爸开车一起送过去,为的就是不让他俩骑车,不然受不了了又自己骑着车跑回来。爸爸开车开了近一个小时,可以想象刘妈妈每天来往得多么的辛苦。其实也是乡下的路不好走,那时候在农村可全是清一色的马路,水泥路根本没有的。辗转到了村子里了,那时候叫起来是***大队**分队,实行的是人民公社制度,村民都是入了社的。人民公社社长就是乡长,县下来是人民公社,取消了乡政府,这是自1958年人民公社化运动就执行的,全国都是这样。他们两个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绿油油的农田,农民正在劳作,有的插秧,有的打药,有的还在犁田,禾苗长势不同,应该有早稻和中稻之分吧。养着鱼的池塘里透过车窗都可以看见浑浊的池水里游动的鱼,还有在草地上放牛的农夫跟吃草的牛。随路的有一条小溪,就是从尽头的山上流下来的吧,有人坐在小溪旁边休息,手拿着草帽扇风,有人就把嘴伸进溪水里直接喝水。这幅画面和上次爸爸他们郊游踏青的时候差不多,但这里更显的乡土气息浓厚,更觉得景色优美。
爸爸把车给停在村头的大榕树下面,这棵榕树可真是枝繁叶茂,比家里院子里的树还要粗壮,只是不怎么高,看着就像一个大胖子。上午的太阳也是非常的毒辣,把车停在树底下最好不过了。下车来,惜文小军干净的鞋子踩这在结实的乡村的土地上。刘妈跟老杜早早就在等候了,一看到一辆军车过来就知道是爸爸妈妈了。看到他们下车就叫喊着跑过来。小军跟惜文都穿着白色的衬衫跟马裤以及白色的球鞋,全一色的白,妈妈也不怕两个星期后回来洗都洗不干净。打了招呼,就帮忙提着东西进村了。
“鸡!母鸡!”惜文指着叫。
妈妈笑笑,
“你也是太没见过世面了,在刘妈家这儿你们可以随处看到鸡跟鸭!”
“鸭!鸭子!”
小军也叫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人拿着小竹竿赶鸭子。
“真好玩哈!”
惜文笑呵呵,去追赶那只母鸡,爸爸妈妈很无语的笑着。
“旺旺!”
突然几声犬吠,一只大黄狗朝着他们叫并且跑过来。
“妈妈!”
惜文有些害怕,跑回来,小军也是,才不久他被那只畜生追过呢!
“滚开!妈的!”
老杜赶着狗,对它吼,黄狗夹着尾巴跑一边去了,吐着舌头在一边看着。
惜文也看看它,
“妈妈,我们在这里被狗咬了怎么办?”
“没事儿!狗就是这个德行,看了陌生人就乱叫!不会咬人的!”
惜文不说话。听妈妈这么说,小军索性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扔过去,打中了它,它叫了一声,吓得跑远了。
“嗨!你真是调皮哈!”老杜说着,
“它是不咬人,可你别去惹它!还算这狗温和,不然肯定过来咬你了!”
妈妈瞪了小军一眼。
“刘妈妈家在哪里?”
“挪,”她指着,
“边上一颗大栗子树!”
“大栗子是什么?”
“就你在家吃的那红黑的小果子啊!”
“嗯?”惜文还是不懂。
“待会你看看就是了!”
“哎,在没到过村野里的孩子就这样!”
爸爸也叹道。
惜文笑笑,小军也笑笑。
看边上的人家,门口都坐着老人或者小孩子,没见个大人。
“怎么都是老人家跟小孩,大人呢?刘妈妈!”
“我的小祖宗,你以为大人都跟你俩一样啊!你大伯本来也要到工地上去干活,这不是你俩来了才请的假吗!你们来的时候,田里,地里不都是人嘛?我们这些人不干活,你们哪来的吃哦!”
“呵呵……”
俩小鬼直笑。
刘妈家的房子很普通,砖瓦平房,前面也带着一块平地,这就是农家院子。房屋在全村看来应该是中等的吧,毕竟总共也才四个人,再说了那时候普遍没有楼房的。不过方位挺好的,坐北朝南呢,但正是这样,也有坏处了,那就是被太阳晒着。看来惜文小军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冬天来就好了。刘妈在院子里晒着红辣椒跟干豆角,还有南瓜干,一进门就看见一只猫正在那里偷吃这南瓜干。
“要死!”
刘妈放下东西,拿了扫把就要去拍那只猫儿。幸好那只猫灵敏的溜走了。
惜文比较疼惜那只猫儿,“刘妈你让它吃一点又不怎样!”
“去!人都没得吃还给畜生吃!”
“猫是畜生吗?”
“哎!”刘妈摸摸惜文的头,
“你还是小孩,没经历过事情!”
刘妈拿起东西往家里走去。
进了家门总算凉快下来了,刘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拿了毛巾到厨房打了清水来。
“来,都擦擦汗!”
俩小鬼在刘妈家四处看,墙上都是毛主席的画像跟毛主席语录还有生产革命宣传画。前面的柜台上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一个吊钟,就是那种老式的吊钟,在一些老人家里还有的。左角上一张小桌子摆着茶壶,杯子什么的。右边靠墙一张竹床。中间是吃饭的八仙桌,四张长凳子。另外还有两张椅子。这就是大厅里的东西了。
“看什么呢?”
妈妈把他俩拉过来给擦擦脑门上的汗。老杜又倒了两杯凉茶来,放到桌子上,
“外面的野茶叶,不怎么好喝!”
“哪里!”
爸爸是有些喝了,端了就喝起来。妈妈给他俩擦完汗也喝起来。
“我也要!”小军他嗓子也快冒烟了。
“知道!”刘妈笑着又倒了两杯来,他俩接过也一股脑喝起来。老杜看看外面,
“还是上午就这么热了!”
“刘妈家没有吊扇?”
“没有啊!”
“也没有风扇?”
“没有啊!”
“那不要热死啊!”
“那只得这样了!不过有扇子啊!”
“扇子多费劲啊!”
“那你就忍着了!”
刘妈妈笑道。
“我在家就跟你俩说好的,既然到刘妈家来玩,就是要吃苦的,你俩可是答应好的,别耍赖哦!”妈妈说道。
“不会!肯定不会,我们还要跟着生产队去干活呢!”
小军笑笑。
“哈哈!”老杜笑起来。
“好小子!我明天就带你俩去尝尝味道!”
“好的!谁怕谁!”
说的大家都笑了。
大家就坐着歇会儿,刘妈去给他俩拿东西吃了。拿出来一些我也不认识,有南瓜子,再是米或者面做的炸的东西。
“刘妈妈家没有什么好吃的,都是自家做的一些东西!不好吃就别吃!”对他俩说道。
大人都这么说,但这乡土的小吃却是那么好吃。现在依旧是这样,我对于这些回忆满满。他俩就抓着吃起来。后来刘妈妈带着他俩到大元跟小元的房间,这就是他俩睡觉的房间了。刘妈妈家就两房间,一是自己跟老杜的在左边,二是他哥俩的在右边。中间是客厅,后面是厨房。基本上现在一儿一女的农村家庭都是这样。然后就给他们看大元小元小时候的照片,那难得的几张照片,看的他俩了,大元小时候比小元小时候更可爱。还有他们小时候玩的一些木头玩具。大元现在17,小元12,可是惜文小军才10岁。然后爸爸妈妈跟刘妈妈和老杜谈论大元跟媛媛的事情,刘妈妈自然一心欢喜,说自己不过问,让他俩发展。就是老杜还是不怎么高兴,他总是纠结于司令的女儿以及这么早恋爱。妈妈就说,他是笨蛋,要是跟司令结亲家,那还不好?有什么事情找他就是了。刘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老杜还是死脑筋。
爸爸妈妈给刘妈带来一些东西,包括菜肉,就是弄着吃的。所以,到了中午,刘妈就拿着东西做饭去了。爸爸说要跟老杜喝点酒,刘妈不肯,说他已经戒了,我之前也有说过的。后来拗不过,就说喝一点,反正现在自己已经能控制自己了。而且村里的红卫兵也没有了,去年不是闹过事么?现在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红卫兵都会学校而且即将上山下乡了。
中午,大人们劳作回来了,男人们从田里或者山上回来,女人们从社里的车间里回来。公社就设在邻村,相距就三里地,近的很。中午的大太阳火辣辣的,但村子却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大人们都回来了。生产队长,就是村长了,就看到村口的大榕树下停了一辆军车,听老人家一说,就赶到老杜家来了。就看到他们在吃中饭。
“你小子,我们都累坏了,却在家里悠闲的吃起来了!”
生产队长比老杜还大个两岁,所以这么叫他。
“队长回来了,辛苦了!”
老杜站起来,撇开凳子一边给队长坐。
“不了,我就回家吃饭去!来客人了啊!”
爸爸站起来,伸出手来要跟他握手。
“你好!”
“他是军分区的政委,”老杜介绍道,
“他是我们社里生产大队分队长!”
“哦!政委同志!”他肃然起敬,“你好你好!”
连忙去握手。
“大哥喝一杯?”爸爸问道。
“不了,家里老婆做着呢!谢谢了!”
“行!今天辛苦了!”
“哪里哪里!一切为了社会主义奋斗嘛!”他说道,看着妈妈跟惜文小军,
“这位是夫人吧?”
“你好你好!”
妈妈也跟他握手。
“行,那我先回去了!老杜你记得两点准时上工!”
“好的!”
队长就回去了,好在没有看到惜文的眼睛,不然又有的一说了。
吃完午饭,都休息了一会儿。惜文跟小军就躺在大元哥俩的房间的床上午睡。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是他俩偏要挤在一块。快两点的时候,妈妈把他俩叫醒,说他们就回家了,要他们这两星期好好在刘妈妈家呆着。交代了一点事情,别跟村里孩子打架,别去乱碰村里的设备,还有别惹狗!老杜拿好农具,因为顺路,搭上爸爸的车子,爸爸就把载着他送他到工地,让他也威风了一把!
爸爸妈妈走了,老杜走了,村里的男女又去工作了,村子又陷入了寂静之中。看着爸爸妈妈离去,他俩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怎么了?一脸苦相!”
“哪有!”
“刘妈这里是没什么好玩的,可是你家里不更是没有好玩的吗?”
“嗯?”
俩人不解的看着她。
“走,带你俩串门!”
“串门?”
“对呀,去找小伙伴去!跟他们一起玩!”
“可是外面好热啊!”
“那再待一会儿!”
他俩想想,呵呵笑道,“现在就去吧!”
“行!走!”
“哎!没有伞吗?”
刘妈拿了两个草帽扣在他俩头上,就出去了。
带着他俩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认识了些爷爷奶奶还有小伙伴们。带着他俩参观了生产队的猪圈、牛棚、羊圈,还有鸡舍鸭架,只不过现在都是空的,都由专门的人去放了。后来,刘妈索性就借了两辆自行车,带着他俩到邻村的公社去了,看来刘妈她也有爽朗的一面。在公社政府不比自己的村子,人还是挺多的,而且那种人民公社的氛围更加的浓厚。村里的墙壁上都是公社宣传画跟毛主席画像,那里更是可以看到牧羊人赶着一群群的绵羊,放牛的大叔拿着鞭子在草地上冲着你笑,白白胖胖的猪们尽情的吃着拱着,狗崽子跟着母狗悠闲的散步,公鸡母鸡蹲在草堆里打情骂俏,小鸡仔啄地上的虫子吃。大热的天气,即使戴着草帽也还是汗水直流,但是他们高兴,的确新气派新气息啊!又参观了公社小学和中专,还有公社大楼,整个人民公社实际上就是一个镇子了!
当时的情况的确是那样的,你可以感受到社会主义下农村的那种气氛,环境,一切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统一规划,统一安排,共同生产,共同生活。人人都在这个社会主义的圈子里幸福快乐的生活着!尽管贫穷,尽管单调,但是人人各尽其责,恪尽职守,每一个人都在为这个集体而无私奉献,共同生产,共同分享劳动成果,这便是社会主义最大的特征,是我们现在的人所感觉不到的!只有我们的老一辈的人才能体会到当时的意味,在朴素的共产党人领导下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是真正的乐园净土,即使发生了文革,但对于广大农村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每个人还是为社会主义新中国默默耕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