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3卷风云难测第40章

　　第四十章
　　下午的时候，惜文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连医生都说惜文好的惊人，称奇不已，而且他中午确实吃的很多。不过小军，他却还没有醒来，爸爸妈妈担心的很，医生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小军需要长时间的睡眠。
　　整个下午的时间，爸爸和妈妈陪着惜文，爸爸恳求惜文的原谅，惜文自然是原谅的爸爸，可是爸爸妈妈此时还以为那两个翡翠娃娃是惜文打破的。爸爸妈妈请求惜文告诉他们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而且不仅是离家出走，是去寻死。惜文开始很不想说，爸爸妈妈就没有强求，但是后来惜文主动告诉了爸爸妈妈。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天大的错误，惜文他说自己是因为一时之间对爸爸妈妈，应该说主要是对爸爸这次的不理解以及平时不经意间的妈妈对小军的好造成他离家的想法，并经过自己错综复杂的思想而最终演变为想要寻死的念头。惜文告诉爸爸妈妈，那一晚在家里，他的头脑里想的东西都是错的，他写的那封信更是不应该。但是惜文好奇爸爸妈妈是怎么找到他的，爸爸妈妈告诉惜文是大元找到他的。惜文也请求爸爸妈妈原谅他的这次冲动又莽撞的不顾一切后果的举动，当然，爸爸妈妈原谅了他。怎么能不原谅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呢！
　　惜文告诉爸爸妈妈那晚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爸爸妈妈只当惜文是睡着了，惜文也不想多说了，反正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信，没什么意思。他然后才情深意切的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在医院的这五天里梦见了很多的东西，有自己亲生父母的，也有和爸爸妈妈还有小军一起的，但多的还是和爸爸妈妈小军一起生活的时光，不过最有启迪，打通惜文内心隐藏的心结的还是爸爸妈妈的托梦。惜文他说他的亲生父母在梦里跟他说了很多，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因为他竟然要舍弃待他这么好的一个家庭，舍弃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说刚醒来说的那句刺痛爸爸妈妈的话完全是无心的，因为在梦中他已经深深忏悔了，就等着醒过来向爸爸妈妈道歉呢！看着这个饱经磨难的脆弱的儿子，妈妈的心都要酸化，还是抱着他不松手。爸爸妈妈告诉惜文，以后再也不可任性，这个家就是惜文最好的家！
　　傍晚时分，爸爸和妈妈陪着惜文在医院过道里走走路，惜文高兴，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很好的。那些医护人员听说有一个漂亮的蓝色眼睛的男孩，全都过来瞧瞧，你一言我一语的，惜文又变得活泼开朗了。但是一下午惜文只字未提小军，除了醒来之后医生跟他说的小军的事情。
　　到了晚上，小军也睡饱了，自然醒了，睁开眼睛却不见了惜文的踪迹，而且爸爸妈妈也不见了。小军吓得心直跳，他以为惜文死了，医生们把他抬走了，急的哭起来。
　　“惜文，不要啊……”
　　赶紧下床，却因为腿软差点摔一跤，一只拖鞋也甩掉了，就一光脚一脱鞋的，啪嗒啪嗒的跑出来。来到外面四处张望，远远的看见前方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走走跳跳，好不开心。他一眼就知道是爸爸妈妈，虽然晚上走廊光线暗。但是那个孩子……小军猛的意识到那就是惜文了！激动的狂奔过去，一路大叫，爸爸妈妈听到小军叫了，回头，小军果然看清楚了是惜文，那颗心跳的更厉害了。站着，看他气喘吁吁的过来。
　　“小军！”
　　惜文对他笑，灿烂的笑容。小军又看到惜文美丽的笑容，那最好看的笑容！他很激动，激动的心慌啊，激动的说不出话，
　　“呃……唔……”
　　瞬间没控制就大声的哭了，紧紧的抱住惜文不肯松手。爸爸妈妈还有些担心小军手劲过大，要知道惜文大病初愈，而且小军这么突然的激动一抱，会不会把惜文吓一跳。但是小军不知道啊，他是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直流。
　　“小军！”
　　“嗯！”
　　好一会儿才放开惜文，惜文看着小军不断流泪的眼睛，伸出自己的手给小军擦眼泪，看着惜文，眼前他最爱的弟弟，那蓝色的眼睛啊，他说的天上下来的仙童啊！就在这个时候，让爸爸妈妈和小军没有想到的是，惜文，他，上前在小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爸爸妈妈非常的惊讶，小军本人则目瞪口呆，身体发抖。
　　“小军，我知道了你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我不能够报答你。别人都说我可爱，长得好看，喜欢我亲他们，但我只亲过我亲生父母和爸爸妈妈，现在还有你了！”
　　小军说不出话来，身体抖得厉害，他看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是无语，眼睛直视惜文的眼。惜文见他这样看自己倒有些不舒服，一低头就看到小军一只脚光着，没穿鞋。
　　“为什么不穿鞋？”
　　“嗯？”
　　惜文低下身子，摸着小军那只沾了灰尘的脚丫子。
　　“别碰，脏呢！”
　　小军缩回脚。
　　“地上很凉的，我们回去穿上鞋子。”
　　“嗯。”
　　于是惜文主动牵着小军的手，往回走，爸爸妈妈跟在后面。
　　没多久，院长过来了。
　　“小家伙都这样生动啦！”
　　“嗯！”
　　惜文点点头。
　　“哎呀，”院长蹲下来，
　　“就知道了，第一眼看你的时候眼睛多吓人，现在多好看，到底是怎么可以生的出来的，你啊！”
　　爸爸妈妈和惜文就是笑笑。
　　“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本来我们打算是再观察三天的，按照现在的情况，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是么，可以吗？”
　　院长笑笑点点头。说了会儿话便走了。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了，妈妈在给惜文剥香蕉吃。
　　“阿妈？”小军走过来。
　　“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儿。”
　　“什么事？”
　　妈妈问，爸爸和惜文也竖起耳朵听。
　　“上一次阿爸打我和惜文，其实我不应该撒谎……”
　　“不，别说了！”
　　妈妈赶紧捂住小军的嘴巴，小军呆呆的看着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把小军拉出来说话。
　　“怎么，阿妈？”
　　“告诉你，再也不要在惜文面前提你阿爸打你俩的事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惜文才刚刚恢复了以前对阿爸阿妈的印象，你不要把我们给毁了！”
　　“什么呀，惜文对阿爸阿妈有什么坏印象吗？”
　　“总之你以后不要提了！”
　　“可是你们确实错怪了惜文的！”
　　“没有什么错不错怪的，惜文早就对阿妈承认了！”
　　“承认什么？”
　　“惜文说你阿爸的东西是他打破的，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知道吗？我们以后别提了！”
　　小军突然哭了。
　　“你哭什么？”
　　“惜文什么时候说的？”
　　“就那天晚上！”
　　“阿爸阿妈真是糊涂啊！”
　　“什么意思？”
　　“惜文他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啊，绝对不会像我一样干出什么蠢事的，就是我打破的啊！惜文为什么要替我顶罪呢？”
　　“什么，是你？”
　　“是啊，我不懂事，拿在手上玩，掉下打破了！”
　　“我的娘嘞，我和你阿爸都错怪惜文了！”
　　“嗯！”
　　“哼，回家再说！”
　　妈妈有些生气。
　　然后回到房间里，坐到爸爸旁边，凑到耳边跟爸爸说了，果然爸爸的气又上来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惜文看着爸爸妈妈的表情不对，小军知道自己要挨第二次打了。
　　第二天，清晨起来，办完离院手续，爸爸就开着车带惜文小军妈妈回家了，今天是1967年9月12日。
　　爸爸妈妈带着惜文小军回来的时候，那只猫儿看见他们就冲过来，它已经饿了好几天了。现在通过大元，爸爸妈妈还有小军都知道是这只猫儿找到了惜文，要不是它惜文现在就死了，所以对它都非常的好，但是惜文不知道，他就知道是大元救了自己，那个刘妈妈的大儿子，他之前最好的大哥哥，所以现在看到一家对猫儿这么好他自己也比较奇怪。
　　上午，刘妈妈带着小元来了，他们说本来去医院看看惜文的，没想到医生说惜文奇迹般的好了，刘妈妈和小元起初还不信，忙赶来。看到惜文这样活蹦乱跳的高兴死了。但是惜文就惦念着大元，问他为什么没有来，刘妈妈说还是师傅不肯让他来，本来小元也来不了的。刘妈妈和小元吃了中饭就回去了，下午爸爸也去上班了，爸爸陆陆续续请了一些短假，现在惜文好了，非得去了，毕竟造反派一直闹有没有停息过。
　　到了第二天，区里领导们的妻儿又来看望惜文了，见到惜文生龙活虎的自然没话说了，这个不提，到了下午她们也都走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家里静悄悄的，妈妈做自己的事，惜文看书，小军自个玩，就跟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好比是在这个家的时光岁月里这一节被完全的切除，前后接上，继续着之前的美好。不过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小军惜文，因为有这一次事情，都深深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特别是这俩小孩，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形成了一种形影不离的关系。这种形影不离倒不是说两人天天黏在一块，而是在心灵上，惜文小军他俩，彼此能够感知对方，能够为对方着想，特别是小军了。
　　傍晚，爸爸回来了，提前回来的，夕阳依旧灿烂，但是秋风已起，没有了闷热的感觉，倒是飕飕凉意来临。爸爸回来的时候带着悲哀，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晚上吃完饭也没有说什么话，等大家坐着休息的时候爸爸一个人进了那个小房间。
　　“你们看出爸爸心里非常的难受么？”
　　“是我害的！”小军说。
　　“小军，你别这样！”
　　惜文抓着他的手。
　　“我们去看看！”
　　“我不敢去！”
　　“你当然不敢去，惜文跟我来！”
　　妈妈说。
　　“妈妈，我也不去！”
　　妈妈看他俩，
　　“那好吧！你们去了也没用！”
　　妈妈走过来，发现门竟然是开的，走进去一股新的香的味道，那里面，爸爸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他兄弟的牌位。妈妈轻轻的走过来，一向灵敏的爸爸这时候没有注意到妈妈的到来，或者说不愿去注意。妈妈拍拍爸爸的肩膀，
　　“天雄！”
　　爸爸回过头来，妈妈看到爸爸的脸上留有泪痕。
　　“悲痛难以化解么？”
　　“我找不到他妹妹了！”
　　“怎么说？”
　　“你记得上次小赵来的时候，他说可能找到了进仁的妹妹，可是今天他告诉我，从那边的消息过来，原来那个女人还是假的，她的祖籍在广西，也是在广西长大，根本不是广东人，更不是广州人了！这已经是第九个了，几乎每两年我们就找到一个，可是每一次都是假的，现在信物又打破了，我再也找不到了，我想他妹妹应该早就死了，失踪那么多年！”
　　妈妈知道爸爸的悲哀，可是也只能言语安慰。
　　“不要放弃，破镜可重圆，这玉照样如此，等广州风头过去，我们可以拿到那里补全！”
　　“算了，广州现在是人间地狱，什么时候能正常？”
　　“可是广州两派代表已经上京回见周总理了呀，形势马上就会好转的！”
　　“但愿如此。你说的对，是时候把进仁的骨灰下葬了！”
　　“嗯，我们挑个好日子！”
　　“只是我要一生愧对他了！”
　　“都是小军！”妈妈突然叫道，
　　“害的我们还冤枉了惜文，本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的，白白折腾了这一个多星期！”
　　“算了算了！孰能无过，何况还是孩子！”爸爸也不想再怎么样了。
　　“不行，我还要要教训他一下，让他记着！”
　　“算了，我上次打的还不够狠吗？”
　　“是啊，你就光打了，根本没有教育他的，你那样根本不行！我还要真正的给他上一课！”说着妈妈便出来了，爸爸也跟着出来。
　　“小军，过来！”
　　小军听妈妈一叫，知道不是好事，赶快站起来，走过来。
　　“阿妈，什么事情？”
　　“你跪下！”
　　“啊？”小军惊讶。惜文也很是吃惊，难道妈妈还要算账么。
　　“啊什么啊，跪下就是！”
　　小军便跪下了。
　　“妈妈，你要干什么？”惜文说道。
　　“惜文，现在你别管了，妈妈要教育一下他！”
　　“可是爸爸的东西是我打破的！”
　　“惜文，你犯得着为他扛罪么，他已经交代了一切了！”
　　惜文看小军，那眼神是在告诉他：“为什么你还要承认？这一切都过去了！无论是我打破还是你打破的，我都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哥哥！”可是小军不理解惜文这眼神的含义。
　　妈妈对小军说道，
　　“上一次阿爸打你们两个是不对的，你阿爸他根本不会教育孩子，特别他还冤枉了惜文！但是，该打的还是要打！你们是身上的痛，但是却不知道爸爸心上有多么的痛！你们私自闯入阿爸的房间，打破了阿爸的东西，但是你们从来不知道这件东西对阿爸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们不知道阿爸的事情，阿妈现在跟你们说！”
　　“哎，秀英！”爸爸叫道。
　　“还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也为什么要隐藏呢？”
　　爸爸不说话，坐到惜文的旁边。
　　“你们在那里看到的灵位和骨灰是阿爸的一位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没有他阿爸就死了，小军你就根本不会生下来，从这上面说你的降生还要感谢阿爸的那位兄弟！那两个翡翠娃娃，就是他临死的时候给阿爸的，所以是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但是你却打破了它！但是，告诉你们，阿爸会那样的狠教训你们也不仅仅是这样，因为他临死前给了爸爸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在小时候就失踪了，而唯一能找到她的信物就是那两个翡翠娃娃了，阿爸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寻找，连我都不知道，也还是上次阿爸才对阿妈说的，所以，小军，你这是叫你阿爸一辈子愧对他兄弟了！你再看看，你的行为是有多么的恶劣，你让阿爸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兄弟呢！”
　　小军和惜文听完妈妈的话都非常的吃惊，不知道爸爸有这样一段往事！小军现在是后悔死了，他哭着朝爸爸说对不起，惜文也说对不起。当然，经过这一次事情后，爸爸也没有那么的生气，他原谅了小军和惜文。但是妈妈不行。
　　“小军，你虽然承认了错误，但是这都是阿妈平时没有教好你。虽然你真的变化很大，变得懂事，但是鲁莽的性子还是没变，这次就是因为你的好奇和鲁莽才造成的，所以阿妈还要惩罚你！”
　　“啊？”小军叫道。
　　“啊！”惜文也叫道。
　　“你放心，我不会像阿爸那样让你趴在椅子上脱了裤子抽屁股，但是，”妈妈拿出一根细细的竹鞭，
　　“阿爸那样打你不对，而阿妈又从来没有真正像样的教训你过，所以，小军，你认不认为阿妈要打你！”
　　“要……”
　　他低头轻轻说着。
　　“好，你伸出手来！”
　　小军便伸出手掌，妈妈就一竹鞭抽过去，小军没叫但惜文心疼的叫一声。他也被打的疼，就缩回来。
　　“干嘛？”
　　小军又伸出手掌来，妈妈继续打。惜文不忍心，跑过来，求妈妈，可是妈妈让惜文一边去。看着小军的手掌发红，表情也狠疼痛的样子，惜文他很是着急，他又来求爸爸。爸爸其实是很想帮小军的，他现在还是一直愧疚于上次的事情，爸爸走来劝妈妈，也不听，爸爸看看惜文，表示自己没办法。眼看着小军啊，他跪在地上，妈妈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抽的小军手发烫，惜文急的哭了。突然就跪在了小军的身边，双手抓着妈妈的竹鞭，
　　“妈妈，您说过对我们不偏心！可是你却没有做到，你对我的爱总是比哥哥多，但是对我的责罚却少的可怜！如果你还要打哥哥的话，那就先打我！”
　　“哥哥……”妈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喊小军什么？”
　　“哥哥，小军是我哥哥，我的好哥哥啊！”
　　爸爸妈妈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小军看着惜文，眼里流出的那份激动，更是紧紧的抱着他。
　　“哥哥，对不起，我早该这么叫的了！如果早些的话，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不，不，不晚啊！惜文，我，我真是太……”
　　爸爸妈妈把两孩子扶起来，小军久久的看着惜文，不能说话。爸爸妈妈互相看看，觉得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惜文，我爱你！”
　　憋了很久才说出这句心里话儿。
　　“哥哥，我也是！”
　　他还擦擦眼泪。
　　俩人直到此刻才明白彼此是离不开的了，所以才会有一年之后的生离死别！
　　“哥哥，弟弟，现在好了，好起来了！”妈妈欢喜的叫道。
　　“惜文，小军，”爸爸搂着两人的背脊，“现在爸爸才明白一个道理了，那就是患难见真情啊！”爸爸他也是很开心的笑。
　　“阿爸，就是您以后要……”
　　小军对于这件事情，现在是深深的自责。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阿爸不是神仙，兄弟托给我的任务不一定能完成，虽然愧疚，但是阿爸相信他九泉之下也会原谅阿爸的！主要是阿爸重新见证了你俩的真正的兄弟情义！”
　　“是啊是啊！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往后啊，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生活，永远不要再有任何的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妈妈讲。
　　“嗯！”
　　“嗯！”
　　两个孩子都应道。
　　“来，击个掌！”
　　妈妈伸出手掌，小军和惜文伸出手掌和妈妈拍了一下。小军伸出的是被打的那只手，和妈妈拍一下还疼了起来。
　　“怎么了？”
　　惜文抓着他的手，
　　“多笨啊，还用这只手！”
　　“来，爸爸也击一下！”
　　于是爸爸也幼稚一回。
　　妈妈又把手伸到中间，惜文把手放在妈妈手背上，小军把手又放到惜文手上，最后爸爸的手放到小军手上。妈妈大叫道，
　　“好，我们四个以后就是至亲至爱的一家人！耶！”
　　“耶！”
　　“耶！”
　　“耶！”
　　晚上惜文和小军两人说话说了很晚，妈妈都叫了三次才让小军回自己房间睡觉。惜文看看钟都已经十一点了，真的很晚！外面吹来的风真的凉快啊，转眼间最热的夏天就过去了，虽然秋风起来，但是秋色却看不到，树林一年四季都是欣欣向荣，这也正是南国的特色。惜文又拿出了他的日记本，开始写他的日记。我已经很久没有谈到他写的日记了，但是惜文是天天都要写日记的，除非特别情况，像那天晚上一样。
　　1967年9月13日星期二
　　从前天醒来，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这三天是多么的高兴啊！我相信以后的日子都将一直这样！今天晚上我终于叫出了哥哥，其实早在那次和他在树林里，我就想叫他哥哥了，没想到现在才叫出来！我的亲爸爸妈妈呀，我能够懂得你们的意思了，无论是在树林里跟我说的还是在梦里，爸爸妈妈，你们虽然走了，却又给了我一个更美好的家！我会好好活着的，爸爸妈妈，因为我现在不仅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更爱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啊！我爱爸爸妈妈，我爱哥哥，就算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我也不会再像这次一样那么的年幼无知了！天上的亲爸爸妈妈，你们一直在看着我，一直在默默地指引着我！你们的孩子，惜文，以后一定会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