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3卷风云难测第39章
作品名称:黄昏少年 作者:千云 发布时间:2013-11-21 19:31:12 字数:8078
第三十九章
“阿妈,快看!”
小军他一脸惊恐。妈妈扭头,只见惜文身体抖动抽搐,表情痛苦。
“噢,天!怎么回事?医生,医生!”
惜文床头的报警器也响了,马上医生们就来了。
“医生,我的孩子!”
“知道,让他们出去!”
护士就把妈妈跟小军推出去了,锁上门。
“阿妈,阿妈!”
妈妈哭得很伤心,不过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晕倒,只是坐在椅子上哭。小军透过房间的花玻璃还能模糊的看到医生们正在抢救惜文,虽然很不清楚,可是却让他把心揪的紧紧的。没有花很长的时间,医生们出来了。
“医生……”
“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尽力抢救!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院长说完这句话,头也没抬就都走了。但是这句话可是把妈妈跟小军俩人的心都打碎了。小军要进去看惜文,已经套上了呼吸机了,手脚也插上什么样的管子,另一端还连着看不懂的仪器。他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惜文的脸色更加恶劣,惜文的额头的筋脉肿胀,小军,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不行,不可以!——”
小军大叫一声就回头,没了命的跑,跑到不知道那里去。
“小军,儿子,你回来!”
妈妈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力气,又回到椅子上喘气。
“若是失去了惜文,我们全家都要对不起他的父母,我们今生都无法安宁的!”
妈妈也看见病房里护士在料理惜文,他那个样子,绝望的自语。
小军还在跑,边哭边跑,边跑边哭,在整个大医院里到处跑,在场的人都对这个小男孩莫名其妙。
“小孩,你干嘛!”
一工作人员抓住他,小军只咬着他的手,便叫他痛得放开了。小军一直冲出了医院,跑到大街上上大喊大叫的,别人都以为他疯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兄弟,莫不是逢着生平大悲,怎如此放肆?”
小军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灰发灰须,穿着粗布衣的半百老人。
“你是谁?”
“人命八分天注定,扭转乾坤亦可行!”
“什么意思?”
小军觉得这老头莫名其妙,但是看着和平常人无异。
“小兄弟可是遇着大事了?”
“是的!”
“何事?”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我可以助你!”
“你是谁?”
“你当我是谁?”
他竟从怀中掏出一本易经。小军还是认识的,虽然没读过,但是知道,算命先生要算命首先懂周易。
“你是算命的?”
“切莫大声张扬,不然老夫小命难保!”
“为什么?”
“呵呵,此乃是牛鬼蛇神!”
“你说你能帮我?”
“且一边谈去!”
小军便跟着他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然后小军把惜文的事情告诉了算命老头。老头掐掐算算,就从袋子里拿出三根红烛,塞给小军。
“有什么用?”
“你记住,自今起,午夜凌晨之时,点燃蜡烛,立于地上。自己于三步外,面朝老君仙灵圣位,跪拜,磕头一百次。然后盘坐,口念我传你的咒语,之后起身,让他口含仙丹,静待蜡烛燃烧完。这期间不要让人进来,就算进来绝不能让蜡烛没烧完便熄灭!”
“等等,等等啊!那个仙丹在哪里?”
“你看!”
老头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球,就跟小军平时玩的弹珠差不多。
“这个就是仙丹?”小军拿在眼前观看。
“当然,非常之宝贵。三日之后,它会自动消无。”
“那老君仙灵圣位什么东西?”
“这便是让你面朝东边。”
“哦,还有,你的那咒语是什么?”
“我给你写来!”
老头就给小军写在一张纸上。
“磕毕百个头后坐下念咒,念完咒看蜡烛不让它灭方可!”
“这样有用吗?”
小军很是怀疑。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心诚则灵!一切待看三日之后,若三蜡烛烧完还未醒,乃回天无数矣!”
“爷爷为什么要帮我?”
“普世渡人,老朽之责!”
“谢谢爷爷!”
“快回去照顾你弟弟吧!”
“谢谢,谢谢,爷爷再见!”
“再见!”
小军拿着东西就跑走了。
“世人都要新文化,世人都要新科技,新东西杀人来无踪迹,老方术救人来有根寻!”
老头说说唱唱就走了。
小军就回来了,激动的很,妈妈也正着急的找他。
“阿妈!”
小军远远叫着。妈妈跑来。
“你去哪里了?”
“没有!”
“这是什么,你跑外面买蜡烛干嘛?”
“这个不是买的,有用!”
“有什么用!”
“先不让你知道!”
小军随即又跑到和妈妈那个临时休息室去了。
下午的时候惜文又不行了,他的心跳越来越慢,五脏功能已经衰退,不得不靠外界增加压力,使得血流速度正常。妈妈也觉得没有希望了,垂头丧气的,眼泪不停的流,妈妈的眼睛是红肿了又好,好了又红肿。但是小军,他相信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他决定晚上要试一试。
医生出来了,都是汗水。
“你俩过来!”
院长的表情非常之严肃。
“医生,我……我的儿子,他的危险不能排除?”
妈妈说话都颤抖的。
“很抱歉,如此没有奇迹的话,他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妈妈一听,身体抽动一下就晕了,真的晕了,医生们忙扶住,把妈妈躺在椅子上。拿水来给妈妈醒醒,妈妈醒过来了,但是没有哭了,她就问。
“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绝不会乱说,但是如果这孩子能熬过今晚的话或许还有一点希望的!”
“好的,谢谢医生了,你们这里电话在哪里?”
“请跟我来!”
医生领着妈妈去打电话,妈妈就拨通了爸爸办公室的电话。电话那边响起了妈妈的声音。
“喂,请问是谁?”
“天雄,是我!”
“秀英,怎么了,是不是惜文醒了?”
“不是,他今晚可能就走了!”
妈妈听到那边电话掉落的声音,妈妈也挂了。半个小时以后,爸爸赶来了,区里的领导们全部都来了,司令,主任,参谋,副司令,副主任,还有副政委小赵,全部来齐。
“医生怎么说?”
“过得今晚还有一点希望,过不了今晚明天黎明就是惜文归天之时!”
妈妈话说得那样刚硬,让区里领导们都为之一怔。爸爸要进去,医护人员拦着,爸爸强力推开,他们进去看见惜文他“全副武装”着,很快又出来。
“若真要如此,我们也不能改变事实!”
爸爸说道,表情亦是冷静。
“要惜文真没用,我们怎么办?”
妈妈问。
“送还尸体,埋葬他亲生父母边,跪拜三日,流血谢罪!”
“什么叫流血谢罪?”妈妈问。
“不用你和儿子,我要断一指,以表歉意!”
区里领导听这话,紧张起来,
“政委,不可呀,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呵!当日我兄弟为救我而死,而今我没能救回自己的儿子,连区区一个手指也舍不得?”
“不是这样的,政委……”
领导们都来劝爸爸。
……
小军听得非常的烦,非常的烦,他大声嚷嚷道,
“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知道惜文会死?惜文是从天上下来的,他是不会死的,我不会让惜文死的!”
爸爸妈妈和领导们看着小军,眼神中有对他们的愤怒,以为他痴傻了,什么天上来的。
“儿子,我知道你难过……”
爸爸过来要安慰小军。
“别碰我!你们太糊涂,谁说惜文会死的?”
小军还没这样对爸爸喊过,他后退不让爸爸碰他。
“孩子说得对,你们这些大人平日总以自己为大,教育孩子怎样,可是关键时候还不如孩子清醒!”
原来是院长,他走过来。
“只要那个孩子还没死,只要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只要他还有一只脚没有踏进阴曹地府的话,我们全院上下都会抢救。你们一个个军分区的司令,政委,主任的,官也是挺大的,年轻时候也是经历生死的,不要把人的生命看得太脆弱了!炮弹可以把一个人给炸死,但是再大的疾病也不能摧毁一个人坚定的心!只要那孩子的心够坚强,只要他曾经有过最真挚的爱,只要他还舍不得他世上的亲人,他一定不会去的!所有的人必须要有信心!你们,你们知不知道?”
听着院长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看着院长如此坚忍不拔的面容,爸爸他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现在你们谁也不要进去打扰那孩子,我们全都在隔壁,一有情况我们就会进去,你们全都在外面就是了,不要进去!”
院长说完话就走了。爸爸们都在走廊两边的长椅上坐着。等到了晚上,医生们又给惜文做一次检查之后,仍然是摇摇头的出来,爸爸妈妈不再多问什么。爸爸也送走了区里的领导们,毕竟一个军分区怎么能没有主事的人呢,当然自己是一定留下来陪着妈妈小军,陪着惜文,至少至少,陪着惜文走。深夜了,惜文隔壁房间里时刻观察惜文动静的医生们看到爸爸妈妈都有些累了,便出来让爸爸妈妈小军去休息。但是爸爸妈妈死活不肯,当然小军也是绝对的,马上他还要做事呢。
还是院长睿智,他出来对爸爸妈妈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在或者不在这里,并不能对那孩子的病情起到什么作用。他命里不该绝,就是没有人看着也不会死,他若是天定寿尽,如何抢救也无济于事。人定胜天是谎话,但是我们仍然与天相搏!你们的身体无论重要与否,那是你们的眼里,在我们医生眼中,人人平等,不愿看你们因此受罪。所以,你们去休息吧,救死扶伤乃是我们医生的责任!”
爸爸妈妈见院长都这么说了,叹叹气,就拉着小军一起去休息。但是小军死活不肯。
“孩子,你这么坚持是为什么?”
院长问他。
“我要救惜文,他死不了的!”
“这是什么话呢,你怎么救?快跟阿爸阿妈去休息,别累着了,看看你啊,前两天都没休息,今晚再不休息,你也会躺在病床的!”
“我说的是真的!”
“小军,别闹了!”妈妈叫道。
可是院长从小军那坚定的眼神里看出了强大的内心,觉得事有蹊跷,小军不像开玩笑。
“二位先去休息,我跟这孩子谈谈!”
爸爸妈妈虽然也搞不清楚,但是听医生的话也就让小军留在这里,自己去了,看着爸爸妈妈已经走远,院长问小军。
“你说你有方法治活你弟弟?”
小军拿出了红烛和仙丹给院长看。
“这是什么?”
“灵丹妙药!”
“什么?哈哈哈,算了算了,你这小鬼,现在什么时候了,哎……”
院长嘲笑着。
“我说的是真的!”
“好吧,孩子你要呆在这里就呆着,困了就到阿爸阿妈那里睡觉去!”
院长进去了,让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就他一个人。他拿了那算命先生给的咒语出来背,看了下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凌晨了。
当12声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便进去了,特地把门给锁上。隔壁房里的监控显示小军进了惜文的房间,但是院长让他们不要去叫小军出来,说是不要打扰惜文,现在也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了,因为院长知道小军是多么的爱惜文的,这几天他看得出来。只见小军划了火柴把红烛给点着,放在地上,自己后退三步,面朝东边,跪下,磕头。这一举一动隔壁的医生全部看在眼里,连院长也是非常的奇怪。但是他们觉得这可能是小军在祈求老天保佑。可是小军一直磕头,足足磕了一百个,因为算命先生说的。医生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磕头磕了这么久的,小军的额头都磕破了,但是还在磕。
“这个孩子他……”
房间里的医生都感动的哭了。小军磕完一百个头以后,来到惜文窗前,掏出那颗仙丹,放入惜文的嘴中含着。然后回到蜡烛旁边,盘坐下来念咒语。这可把医生们吓坏了,拿什么东西给惜文吃啊!马上出来,可是发现小军竟然把门给锁上了。
“开门,孩子!”
院长叫道。小军没理他们,一直到把咒语念完。
“快开门,快点!”
他们在外面叫着。没办法,小军去开门。
“你把什么东西给他吃了!”
还没等小军回答,院长就跑过去要把仙丹取出,小军知道他要干什么,忙拉住他。其他医生看见就要拉住小军,小军见不行,直接扑到惜文身上,不准他们拿出惜文口中的仙丹。
“你疯了,孩子,你这样会压死他的!”
“医生,你们不能把东西拿出来!”
小军哭喊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要害死你弟弟么?”
院长和另外一个医生就把小军给抱起来了,离开了惜文,院长就从惜文口中取出了仙丹。小军看见,不得了了,没办法,直接给跪了下来,跪在院长脚下。
“孩子,你干嘛,快起来!”
“不,别拉我!”他大哭大叫,
“医生,求求你,把那东西放回去吧,求求你!”
“你这东西来历不明,会害死他的!”
“不,医生,如果没有它的话,惜文就会死的!”
“你哪里弄来的?”
“医生,您别管了!你也不是说惜文可能活不过今晚吗?无论如何您也让我试一试,试了还有机会的,不试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
“医生,我求求您!我给您磕头!”
小军开始磕了起来。
“别别别,我放回去就是!”
“院长?”
其他医生表示担心。
“我们真的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说有信心,但是我们都清楚,奇迹是几百年一遇的!”
院长把仙丹放回惜文的嘴里。
“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他们这才把小军扶起来。
“谢谢医生!”
小军忙擦擦眼泪。
“别谢我,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你干嘛这样做?还有,那个蜡烛,你干嘛点蜡烛,又不是没灯?”
“你们千万不能把蜡烛给弄灭了啊!不然我弟弟的命就没了,要一直等到它自己烧完!”
“哎呦,听你这么说,听玄乎的,什么东西啊?”
医生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军就跟院长说了算命先生的事情,院长和其他医生都觉得很无奈,但是小军这样坚持,他们没有办法。
于是就这样,小军一刻不离的守着惜文和蜡烛,也是奇怪了啊,惜文一晚上没有异常的现象。
……
直到第二天的黎明,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那只蜡烛也烧完了,小军自己倒在地上睡着了。医生们看着已经六点,有六个小时没有给惜文检查了,现在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知道惜文是绝处逢生还是已经归天。马上钟声一响,就来给惜文检查。检查之后,院长和医生们太高兴了,简直不敢相信,惜文他挺过了难关!现在病情已经好转,激动的你一言我一语,把小军给吵醒。看见医生们围在惜文床前。搞得他马上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样,医生,我弟弟……”
“你的爱足以感动上天,你弟弟不会死了!”
“真的吗?”小军特别的激动,那颗心而啊砰砰直跳。
“嗯!”
医生们点点头。小军激动的难以言喻,忙跑出去告诉爸爸妈妈了。医生们笑笑,突然一个东西从惜文嘴里蹦出来了,还把他们吓一跳,一看,原来是那个仙丹。医生们面面相觑,不知何解。不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赶过来了,问了医生,医生说活过来了,爸爸妈妈高兴极了,也是难以相信。小军这时候想起惜文嘴里的仙丹还没拿出,忙去看看,却发现没有了,急的到处找。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
小军看着院长手上的仙丹。
“给我!”
“来,跟你说说事儿!”
……
爸爸妈妈晚上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但是小军的黑眼圈已经很严重,爸爸妈妈就强拉着小军去睡觉,可是小军又是没睡一个小时又爬起来。没办法了,只要惜文还没脱离危险,只要惜文还没有醒过来,小军就是睡不着的,爸爸妈妈以及医生们看着都是难受。
……
又到了午夜了,小军又来做那事情。爸爸下午就走了,说要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就是,妈妈说什么今晚也不让小军继续看着了,作为一个母亲,不要医生说的,她自己都自责了,但是小军的决心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所以妈妈和小军俩人一起看着惜文,而当妈妈看见小军在惜文房间里做那个时候也是不明所以,还要阻止却被院长拦住。又是守着蜡烛守了一夜,到第二天黎明时候医生们又给惜文做检查,惊奇的发现惜文的病情大有进展,现在惜文,他全身已经消肿了,面色也起了变化,嘴唇开始红润。医生们简直是难以置信,就是院长,他知道,这是在挑战他多年学术的权威啊!不信科学信鬼神,可是现在科学不是没用了吗!
就在医生们惊叹惜文病情的好转的同时,小军开始憔悴了,他觉得身体有些热,头比较晕,他知道自己是太累了,所以他也自觉的休息去了。爸爸晚上过来看时被告知惜文已经无大恙,就等着醒来了,爸爸就非常的欣慰,和妈妈在医院吃了一顿比较安详的晚饭,只是缺了小军,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后来爸爸一个人回家去了,明天还要工作呢!到了半夜,小军又爬起来,给惜文做法,又是守着蜡烛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1967年9月11号。小军坚持着看到第三根红蜡烛燃烧完,此时他已经耗尽身体所有的力气了,当看到烛火最后熄灭,他也一头栽倒了地上,晕过去了。妈妈还在外面坐着,她睡着了,没有看见。倒是医生看见了,忙进来看看小军怎么样,小军现在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不说面无血色,总之就跟茁长的小树一下子枯萎了似的。医生们知道小军现在是极度的虚弱了,已经昏迷,处理不好疾病也会找上门来的。于是就在惜文旁边起了一张床,让小军躺下休息。然后再给惜文做检查,从惜文到医院已经是过了五天了啊,惜文他已经痊愈了,连屁股上的伤痕也没了。
“真是奇迹了,院长,奇迹发生了,他好了呀!”
一医生叫道。
“嗯,是的,没想到奇迹在我们医院发生了!”
院长他老人家也是非常的开心。
“哎,看看他,”
医生们扭头看看旁边躺着的小军,
“要是没有他哥哥,这孩子根本不能活着!”
“嗯,对了,看看他嘴里的那东西!”
院长才想起来。
院长他张开惜文的嘴巴,却发现仙丹已经不见了。
“没了?吞下去了?”
“不会,他还是昏迷,怎么会让那东西下去!”
一医生说道。
他们不知道,算命先生告诉小军,三日之后仙丹自动消失,惜文也就活过来了。
“哎,反正啊,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奇怪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的!”
院长感慨啊!
这个时候妈妈醒过来了,她揉揉眼睛,走了进来。
“医生,我儿子他……”
一看就到了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小军,吓了一跳,
“小军怎么了,怎么回事?”
“哎哎,别担心,孩子是太累了,晕了,没事的!”
“哦,那惜文呢?”
“他更没事了,我看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是吗?”
妈妈不敢相信,三天前还以为惜文会死,没想到竟然活过来了。妈妈马上打电话给爸爸,告诉爸爸惜文就要醒了,爸爸答应中午来看惜文。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爸爸来了。
“惜文他醒了没?”
“还没!”
“小军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我们不好,把他害苦了,小军他累晕了!”妈妈自责的说。
“哎,又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我现在又害了小军,两个儿子都害了!”
“你不要自责,你是个男人,更是个军人,你要照顾的不仅是家庭,还有……”
就在这个时候,惜文有了动静,医生们都过来了,爸爸妈妈也上前。只见惜文手脚轻微的动动,表情异样,突然眼睛一睁,嘴巴一张,大声的叫了起来。
“爸爸!——妈妈!——”
“爸爸在这!”
“妈妈在这!”
爸爸妈妈开始还吓一跳,马上凑过来。
惜文看到身边有好多穿着白衣褂的人,围着自己,他一眼就看见了爸爸妈妈。
“惜文?”
爸爸妈妈深情的看着他。
“你们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打过我,你们不是我的妈妈!”
惜文莫名的激动起来。
没想到惜文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这个,可真是让爸爸妈妈心碎了!妈妈她忍不住,忍不住,走到一边,默默地哭起来,爸爸也是伤心落泪,医生们则感到非常的惊讶。
“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有死!”
惜文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晚上啊!医生们被惜文的话弄糊涂了,什么叫我的爸爸妈妈没有死,难道爸爸妈妈不是惜文的爸爸妈妈么?
“孩子,你别动,你现在身子非常的脆弱!”
的确,惜文想要起身下地,可是根本没有力气,算起来应该有六天没有吃饭了!院长还是让他躺着了。
“你们是医生?”
“对!”
“我在医院?”
“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应该在树林里的?”
“树林?”
医生们都搞不清楚。
“哎呦,孩子,你说话还是稀里糊涂的,我告诉你,是你的阿爸阿妈送你来的,来的时候你快要死了,要不是他们……”
惜文看到一边暗自伤心的爸爸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后悔,自责,这才意识到刚才他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应该。
“爸爸,妈妈!”
惜文轻轻叫着。爸爸妈妈回头,
“孩子,你是叫我们么?”
惜文哭了,刚刚醒过来,就哭了,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该……”
妈妈早就上前来将惜文抱住了,惜文他也想紧紧抱住妈妈呀,要知道我以前就说了惜文特别喜欢被妈妈抱着的,可是他现在没了力气了,母子俩就哭着,哭着,感动在场所有的人。
“爸爸,爸爸!”
“在这里,在这呢!”
爸爸过来,妈妈让开。惜文看着爸爸,爸爸还是以前那个样子,高大伟岸,但是面容也憔悴很多,实在让惜文想不起当日那个发了疯的爸爸。惜文躺在床上,伸开双手,爸爸抱住他,泪流满面。
“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和妈妈对我多好,我不……”
“别说了别说了,千言万语,就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惜文,我的儿子……”
惜文从来没有看见爸爸哭过,一个男人这样哭过。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多么后悔写那封信啊!虽然这近六天来,惜文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但是昏迷不代表思想的停止,惜文想到了很多,他还梦见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跟他们谈了很久,这才是真正的托梦!而之前,那晚上,我就不清楚了!总之,惜文知道他错了,他太任性了,才导致这样的!
“对了,小军呢!”
惜文问道,唯独没有看见小军。
“他在那呢!”
妈妈指过去,惜文就看到小军躺在床上。
“小军怎么了,他怎么了?”
惜文着急的叫起来。
“他……”妈妈又哭了。
“孩子,你最最感谢的人就是你的哥哥,是他把你从阎王那里拉回来的!”
院长说道。
“怎么回事?”
“我们跟你慢慢说!”
院长让人先拿了米粥糕点来给惜文充饥,然后就跟惜文说了从头到尾所有的事情。可怜的惜文,我们可怜的孩子,哭得一把一把的,早知道小军会为了他这样,为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如此莽撞,如此不懂事的。惜文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的伤害了爸爸妈妈,更是小军,这个爱他如此深却不肯叫他一声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