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3卷风云难测第32章

　　小军和惜文还在妈妈的那个琴房里。惜文在弹，小军就坐着，看着他弹。可是说真的，小军对钢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之所以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惜文。这么早他肯定睡不着，但是惜文在弹钢琴，又没有人陪着他玩，所以只能干坐着了。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妈妈不在，大可以在她这房间里到处走走，虽然对这些乐器不感兴趣，但是对于把玩它们，就像玩意一样，那可是有趣了。一会儿吹吹笛子，一会儿弹弹琵琶，一会儿拉拉二胡，一会儿拉拉小提琴。惜文都被小军这乱七八糟的声音搞的不能弹了。
　　“小军，你是不是很无聊呢？”
　　“是不是吵到你了？”
　　小军正在一边拉着大提琴，一边吹着葫芦丝，听到惜文这么说便停下来了。
　　“没有，小军！”
　　“到我房间里玩吧，惜文！”
　　“不行，还有半个小时呢！”
　　“哦，那，你继续练吧！”
　　“小军，你过来，我来教你！”
　　“我不会的，你教也教不会的！”
　　“不要紧，你坐在这里，我手把着你的手，你不用学的！”
　　“好吧！”
　　虽然小军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但是惜文都这么说了，怎么能拒绝呢，现在惜文可是家里的‘老大’了，谁都要听他的！
　　“你坐这里！”
　　惜文给小军让坐。
　　小军坐在那里就是个木头。
　　“再怎么干？”
　　“你把手放到钢琴的琴键上。”
　　“怎么放啊？”
　　惜文就站在小军一侧前方，靠的很近，自己的两只手就轻轻握住了小军的手，小军就像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
　　“你怎么了？”
　　“额……”
　　惜文再一次的握住了小军的手，这在惜文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但是小军，他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开始他的手会缩回来，为什么现在又不缩回来？
　　“我就教你弹一首《梦中的婚礼》吧！”
　　于是惜文手带着小军的手在琴键上跳来跳去，惜文享受着着钢琴的乐章，但是小军，他只看见自己的手指被惜文的手牵动着，在键盘上快速的跳跃。但是为什么，心里和手上都非常的舒服，惜文的手很柔软，就像女生的手一样，这是他以前牵着女生的手玩的时候的感觉，而且，关键是心里，很舒畅！我们看到这里，可能就会想，是不是小军爱上了惜文，爱上了这个弟弟？
　　如果我跟大家说他的确是爱上了这个弟弟，但是这种爱，又是与大家所想象的同性之爱不同的，这种爱，我觉得还是一种关爱。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到了他俩长大以后，再次相见的时候，小军对于惜文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哥哥对弟弟的关心爱护，但是惜文不同了，因为以后发生的事情使得他真的是爱上了小军，就如同女人爱上了男人一般，不过，这也不能说的绝对的，因为惜文对哥哥的爱也绝不是同性恋的爱那样简单。反正，现在我是很难说清楚了，这要等到以后我花很长很长的篇幅来叙述的，现在这里就不谈了。毕竟现在还是两个孩子小时候。但是，就小军对惜文握住他的手而内心却有很强的感触这件事情来说，为了更简单的理解的话，姑且可以认为是两个小男孩之间的一种爱情。我们要知道的是，男女爱，男男爱，女女爱，孩童爱这都是不同的，小军长大了才清楚，他后来也说过，他小的时候对惜文有过像爸爸对妈妈的爱，但是长大了却没有了，只剩下哥哥对弟弟的爱了。毕竟时间可以使人忘记一切，68年年底的分别，到76年的再相聚，时间已经过去八年了。
　　小军停了下来。
　　“怎么了？”
　　“惜文，我……”
　　“怎么了，你？”
　　“有你在真好，我感觉现在真好！”
　　惜文呆了一下，两眼茫然，然后嘻嘻的笑起来，
　　“我也觉得很好啊！现在爸爸妈妈还有你对我都非常的好！”
　　“你可以叫我哥哥吗？”
　　“啊？”
　　惜文还是有些吃惊。
　　“怎么又问这个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小军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你如果想要的话，我是可以叫你哥哥！”
　　惜文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小军看着惜文，惜文那蓝色的眼睛里又透露出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惜文的眼神实在是太丰富了。
　　“算了，惜文，不要叫了！我跟你一样大，就大一天而已，叫着多了，我也不舒服的！”
　　……
　　7月19日，广州发生第一次抢武器事件，造反派一些人抢劫广州铁路局武装部和驻军枪支，接着抢劫广州兵库、各武装部、派出所、公安局、公安分局、部队的枪支弹药和军用物资。7月20日——武汉的一派群众组织质问和批判中央文革成员王力等支一派、压一派的阴谋活动，被诬为“反革命事件”。25日，林彪、江青等在北京举行支持武汉“造反派”的群众大会，并在报刊上公开提出“打倒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口号，在全国掀起冲击军事机关的浪潮。7月22日——江青对河南一派群众组织的代表团讲话，以所谓“文攻武卫”的口号煽动武斗。次日，《文汇报》公开发表“文攻武卫”口号。从此，全国武斗急剧升级，造成“全面内战”的局面。
　　“文革”中广州第一场特大型武斗，是“7.23”中山纪念堂武斗事件，参加者超过万人。时间发生在1967年7月23日，巧得很，就在“江青同志”发出“文攻武卫”号召的第二天。
　　今天是1967年7月24日，傍晚。这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还是广东省，大陆最南边的省份，炎热可想而知。好在已经是傍晚了，要不了多久夜幕就要降临。院子里要有的花儿全都开花了，要有的树儿，不用说，除了是死树，全都是枝繁叶茂的不得了，所以院子里形成了一大片的树荫，这可真是乘凉的好地方，何况，还有香味弥漫着。
　　惜文这段日子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午休睡饱觉以后，拿着书坐到大树底下，边乘凉吹着风，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小军有时候陪着惜文坐着乘凉看看书，也有时自个儿玩去，他不一定跟惜文好到那种程度，天天腻在一起。有时候妈妈的牌瘾上来了，拉着小军到下面邻居家去打牌，就留下惜文一个人在家看门的，反正惜文哪里也不想去。但惜文也不是天天如此的，有时候很久没有出去了，便和妈妈小军一同到市里玩玩，大家不要被我描述的外面的世界给误导了，文革文革，那是文化大革命，正常人的生产生活需要还是有的，到公园去转转啊，到妈妈朋友家做客，或者直接去军分区领导家玩玩，这些都是可以的，只不过要随时注意别被造反派和红卫兵给盯着了，别走路做事偷偷摸摸的就行。
　　这不，在这暑气慢慢消散的黄昏之时，惜文和小军正坐在大树底下看书，看的同一本书，就是妈妈的那本《花仙子》。
　　“你说这个柳卿他也是个富家公子哥，他就没想过家里的反对，非要走三千里去找那个花仙子？他的随从死的死走的走，你看，现在他最后一个随从也为了保护他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找花仙子啊？”
　　这是惜文问小军的，小军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惜文，
　　“你问我啊？”
　　“我不问你问谁？”
　　“我虽然不喜欢这个故事，但是不说我就是傻瓜，他一定非常喜欢那个花仙子才这样做的啊，不然谁愿意去死也要找她，惜文你真是的！”
　　惜文就笑笑，“看来你还懂些，不好意思啊！”
　　“什么？为什么不好意思？”
　　“呵呵，这……”
　　惜文咧嘴呵呵笑着，小军歪过脖子看惜文的笑容，如秋风的笑容。
　　“哎，惜文，要是真有一个花仙子爱上你了，也要你去三千里外找她，你会不会去啊？”
　　“这个……”没想过小军会这样问，惜文还真说不上来，
　　“我们还是这么小呢，大人的爱情怎么会懂，我以后告诉你吧！”
　　“切！”小军不屑的很。
　　秋风真的吹起来，吹的紫薇花徐徐飘落，好比是天上飘下了紫雪一般，还散发着浓浓的香味。惜文正要说他，妈妈就站在门口对他俩叫道，
　　“快回来，你俩！”
　　惜文合上书，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跑回来，小军也跟着。
　　“干嘛，妈妈，吃饭还早了些呢？”
　　“不是吃饭，洗澡！”
　　“洗澡也还早些呢！”
　　“我看这天，是要下雨了，给你们洗洗澡起！”
　　“那还是早了啊，等下又出汗了！”小军道。
　　“你俩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小孩子洗完澡就在房间里坐着，有着电风扇吹，出什么汗！过来！”
　　妈妈便领着二人去洗澡了，洗完澡后妈妈就要他俩在房间里好好坐着，吹着风扇。不过，这时候外面也起大风了，看来真的要下雨了，温度也降得很快，用不着吹电风扇了。果真，就在吃晚饭的时候，大雨便滂沱的下起来了，外面淅沥淅沥的，还伴着雷声，很是响烈，听得让人害怕，三人饭都吃的不安稳。
　　“阿妈，你直接去当天气预报员吧！算的这么准！”
　　“你总是有神经，刚才那起风的，乌云一片片的，还看不出来？”
　　惜文笑笑，突然一个大雷打过来，就像炸开的火药弹，吓得惜文筷子都掉地了，妈妈也是吓了胆战心惊，忙摸摸胸口。
　　“可吓着了，天老爷这么生气干嘛？”妈妈自说道。
　　惜文从地上捡起他的筷子，小军看着好笑。
　　“你们俩人的胆子都没有我一个人的大！”
　　“这样子，不知道你们阿爸回来会不会有事？”妈妈担心道。
　　“肯定没事的啦，爸爸可是打过仗的英雄呢，还怕这大风大雨吗？”
　　惜文很乐观的说道。妈妈看着惜文笑，捏捏他的脸，惜文也是笑笑，没想到小军也过来捏捏惜文的小脸，惜文就吓了一跳。
　　“你干嘛？”
　　“阿妈都可以这样，我为什么不行啊？”
　　“别开我玩笑，好不？”
　　惜文不满道。
　　“好吧，又惹你生气了！”
　　妈妈便笑道，
　　“我发现你俩从上次的树林回来以后就变了，小军你好像特别怕惜文似的，跟妈妈说说送你们在树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啊，没有的啊！”
　　惜文叫道，妈妈不相信，便看看小军，小军还在大口的吃饭，见妈妈正在看着自己。
　　“干嘛，我和惜文又没有什么事情！”
　　妈妈觉得是自讨没趣，便不再问了，继续吃饭。这个时候又一个雷打了过来，妈妈又想着爸爸的安全了，没吃两口饭，电话便来了，妈妈有种不想的预感。接上电话，听到是爸爸的声音，很是欣慰，好在爸爸没事，可是，怎么是爸爸打电话，这样爸爸就还在军分区里了？那他不回不来了？妈妈一个人在想，忘了爸爸还在电话里说话。
　　“喂，喂，是秀英吗？”
　　“阿妈，阿爸问你话呢？”
　　在吃饭的小军都急起来了。妈妈这才回过神来，
　　“是我是我，天雄！”
　　“刚才干嘛去了，不说话！”
　　“额……想别的事情了！”
　　“好了，不多扯了，跟你说一声，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没想到妈妈大吃一惊，
　　“干嘛不回来，不就是下点雨吗？”
　　惜文和小军两人互相看了看，妈妈这么着急干嘛。
　　“你怎么了，好像有很大反应啊！”
　　“没事没事，你很少因为事情忙而不回来的！”
　　“哎，我正是烦这个的，谁让今年情况特殊呢！从20号武汉的那场事情爆发后，全省就掀起了反军狂潮，就在昨天，广州还发生了一场大型的武斗呢，你知道不？”
　　“武斗？我不知道啊！”
　　“是的，消息是一定要封锁的，你们不知道，告诉你，我得到的消息是参加者达到万人以上，死了50多人！”
　　“天哪！怎么个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乱呢？”
　　“没有办法的事情！而且这些天军分区以及各军管部门，不断的有人上来闹事情，我们都走不开，没想到现在又下了大雨，所以我和司令他们决定就不回家了！而且，还要跟你说，这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可能也回不去！”
　　“啊？为什么，别啊，天雄！都是忑么谁在闹事啊，这样子不让人安宁！”
　　“你别激动，秀英！这个你说还有谁，广州红旗派的在我们这里的分支和本地的新革派！”
　　“新革派和卫军派不是在互相内讧吗？”
　　“可是广州来的红旗派怂恿他们冲击县里和市里的武装部和派出所，公安局，他们都在向我们告急呢！卫军派他们本来就是造反的，虽然卫军卫军，但是却不管这个！”
　　“真的不能回来吗？”
　　妈妈带有恳求的说道。
　　“秀英，别担心，可能要不了一个星期的，就是三四天的事，等我们不那么的忙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
　　“可是……”
　　“秀英，希望你能理解我！”
　　“好吧！”
　　妈妈很是不情愿的回答道。
　　“秀英，真是对不起了，这几天你就跟惜文小军他俩在一块吧！”
　　“嗯！”
　　“那我挂了啊！”
　　“好吧，哎，你可别累坏了身子啊！”
　　“知道，再见，老婆！”
　　爸爸那边笑笑。
　　“好啦，那么我挂了！”
　　妈妈便挂电话。
　　无精打采的走过来，坐下，看着刚才吃的还有味道的饭菜，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妈妈，别难过了，爸爸他那么忙，我们应该体谅他！”
　　“是啊！阿妈，你别伤心了！”小军也说道。
　　妈妈看着两个小孩子，一个本来就很懂事，一个越来越懂事，这在一年前，她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我的儿子们，妈妈不是伤心而是担心，虽然你们年纪小，但是最近外面繁盛的这些事情多少你们也懂一点的，爸爸的工作压力是在与日俱增，而我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看着妈妈难过的样子，惜文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妈妈这边张开小手抱着妈妈，安慰妈妈。小军见此，也过来张开双手抱着妈妈。妈妈如此的感动，两只手一边抱一个。母子三温情浓浓。
　　“你们俩实在是太懂事了，妈妈都要……”
　　“妈妈，我们会好好在家陪着你的！”
　　“是啊，阿妈，再说了我们也可以陪你出去玩啊！”
　　妈妈看着两个小孩真是如此的天真可爱呀，更加抱紧兄弟俩。心里却想着，
　　“这几天要我一个人睡，还真有些害怕！”
　　眼睛往爸爸的那个小房间里瞥一眼，那里面有什么大家知道的！女人们是最胆小的了！
　　晚上惜文练完钢琴就睡觉了，外面下着大雨，还电闪雷鸣的，也没有心情玩什么了，而且，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玩的呢，就三个人，早早的都去睡觉了。妈妈今晚一个人睡觉，这让她很不舒服，不单单是因为害怕，再说，怕能怕到哪里去呢？是因为孤独，因为突然没有爸爸的枕边的不适。自从跟着爸爸来到广东，来到这个城市，只有那么三次爸爸不在家跟她一起睡而已，而最近的一次也是三年前，并且还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是好事情。现在爸爸为了整个军分区的事情，更大一点来说是为了整个市的安稳，放弃了自己的安定与舒适。没有爸爸在旁边，妈妈怎么也睡不着，只有爸爸伟岸的身躯在身旁才能给自己以安全感，空荡荡的床上只躺着她一个人。黑夜中，闪电略过的时候能看清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妈妈不禁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亲，还是正月里过去的，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病老，母亲憔悴这样的情形一直在心里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可怜自己的父母爹娘，如今他们在家里还好么？那些可恶的红卫兵有没有找上门来？他们有没有抄自己的家？哎，妈妈便这样无眠的想着，担心着，忧虑着。我在妈妈回娘家那几章已经叙述了，妈妈的爸爸在爸爸妈妈回家后一年也就死了，也就是还要再等半年，可是妈妈这会儿哪里知道呢！
　　正烦着就听到楼下传来咚咚的两声，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妈妈心中一片恐惧，因为她想起了楼下爸爸那个房间里他战友的骨灰，这让她胆战心惊。妈妈不敢下去看，虽然她也知道肯定是山里的老鼠跑到家里面了，或者白天什么东西没放好倒了怎样的，因为以前这种晚上听到楼下响声的情况并不少见，可是那个时候妈妈不知道家里面还躺着一个死人的骨灰啊！联想到这个，那就让人害怕了。好在声音发了两声就没了，妈妈硬是逼着自己入睡了。
　　第二天大雨停了，院子里全是积水，花儿叶而都被打落了一地，真是残花落叶怎堪折。上午妈妈就问他俩。
　　“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楼下什么动静？”
　　“没有！”
　　“没有！”
　　惜文和小军都说没有，妈妈想难道自己听错了，不，不可能，一定是他俩已经睡着了没听见。下午晴的很好，但是阴云却不散，妈妈预计晚上又要下雨了，果然晚上真的下起雨来。母子三人又是很早的睡了，本来妈妈就要睡着了的，突然又听到了昨天的那声音，已经不是咚咚的撞倒东西的声音了，而是一种像是动物鼓着嘴巴，由胸腔发出来的那种很闷的声音，有些吓人的，而且还不断的发出来，妈妈心里感到很害怕。她知道这不是老鼠发出来的声音，但是什么声音她又不清楚。她试着用毛巾被盖着头不去听它，但是还是能够听得到，让她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妈妈鼓起了勇气，决定到楼下一看究竟。妈妈没有打开房门的灯，就拿着个手电便下楼来。
　　妈妈的脚步声很轻，她拿着手电在客厅了照照，什么也没有，而且那声音好像在妈妈下楼来的时候就没了。可是，没过一会儿，那样的声音，它又出来了，妈妈心里不禁发毛。仔细的听了听，好像还是从爸爸的那个房间那边发出来的，这让妈妈感到非常的恐惧。她就想会不会是那个叫进仁的爸爸的兄弟显灵了，是不是他的鬼魂啊！妈妈一想，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妈妈准备回头，不敢过去看，可是刚走到楼梯旁，又觉得，自己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好歹自己也是新知识分子啊，接受了西方的先进思想的，还信什么牛鬼蛇神！有这个作支持，所以妈妈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那间屋子走来，当然还有那种声音！我这样写，我的确是佩服妈妈的，因为我都不敢去看啊！呵呵。
　　妈妈就真的来到了那个小屋子的门前，妈妈试图通过门缝看看里面有什么动静，但是里面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那么是哪里来的响声呢？这时候妈妈又听到了那声音，非常的清晰啊，妈妈心里发毛，不敢继续前走，就要往客厅上走的时候，突然什么东西从上面跳了下来，把妈妈吓了好一大跳，心肝都要吓出来了！妈妈急忙拿手电一照，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两三下就跳到了楼上，然后就不见了。
　　“什么东西？”
　　妈妈看那东西比老鼠大多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好在知道和爸爸那战友的鬼魂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妈妈便继续追踪那玩意儿，会不会是一种山里的小型野兽跑进来了，如果这样那这可不好办了。妈妈上了楼来却看不到那东西了，但是它又发出了那种恐怖的声音，并且是从惜文房间那儿传来的。
　　“不好了，跑到惜文那儿去了！”
　　妈妈便往惜文房间走。巧的是，惜文刚从这边的卫生间出来，他晚上喝多了水，睡了没一会儿就想尿尿了，便拿着手电出来尿尿，刚尿完出来就看到妈妈朝着自己房间走去。惜文看见妈妈慢慢的朝自己房间走去，没有马上叫住妈妈，他想知道妈妈要干嘛！这就是小军和惜文的区别了，要是小军看到了妈妈肯定会叫她的。惜文跟了过去，妈妈已经到了惜文房门口，发现惜文的房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漆黑。好吧，我说，惜文房里的电灯坏了，所以他也拿着手电出来上厕所。妈妈进去了，摸着墙壁上的开关想要把灯给打开，但是不行。
　　“惜文，惜文！”
　　妈妈小心翼翼的叫着，然后拿着手电往床上一照，天哪！没人！惜文不在床上！妈妈吓死了，快步走到床边，
　　“人呢，人呢！”
　　正叫着。手一拉动床上的毛巾被，忽然就看到，黑夜里，漆黑的夜里，外面还下着雨，床上有一对发光的眼睛正对着自己！吓得妈妈猛地站起来，随即，飞快，那东西‘喵’的一声，就跳到妈妈的身上，妈妈吓得魂都飞了出来，
　　“啊！——”的大叫。
　　惜文听到妈妈大叫，赶紧的跑了过来。那东西用爪子往妈妈手臂上划了两道，又跳到地上，迅速的朝门口飞去。此时，惜文刚好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东西飞奔了出来，但是他没管，就想着妈妈。于是更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妈妈转身拔腿就往外跑，惜文就往里冲，漆黑的房间里，两人撞到了一起，妈妈就死死的踩着惜文的脚了，惜文痛的
　　“啊！——”的叫起来。而且惜文手中也是拿着手电的，被妈妈一挤，手电90度一转，正好照到惜文张开的大嘴巴和那两只绿色的大眼睛，在强光下，惜文那嘴巴就像血盆大口，那眼睛更是吓人。刚好妈妈听到惜文这一大叫，又看到惜文的这幅恐怖的模样。
　　“啊！——”更是一尖叫。
　　妈妈这下子被吓得是魂飞魄散了，这尖叫还又把惜文给重新吓一跳。
　　只见妈妈手电甩了，扑到床上，用毛巾被盖着自己的头，身体不停的发抖。
　　“妈妈！”
　　惜文走过去碰碰她。
　　“救命啊，救命啊，天雄！”
　　妈妈神经错乱的喊，吓得六神无主的也分不清惜文的声音了。
　　“妈妈，妈妈，是我，惜文啊，我是惜文！”
　　用了几秒钟晃过神来，才听清是惜文的声音，但仍然不敢掀开毛巾被。
　　“你是惜文？”
　　“你看看我呀！”
　　妈妈拿掉毛巾被，用手电照照惜文的脸，正微笑的看着妈妈呢，多可爱多漂亮的一张小脸啊！
　　妈妈赶紧把惜文搂住，
　　“哎呦，我的天哪！你去哪里了啊？妈妈开始看到了一个怪物啊！”
　　“额……妈妈说的那个怪物好像是我吧！”
　　惜文很尴尬。
　　“你？”
　　妈妈看着惜文，
　　“不是！那个东西没有你那么大，但是它的嘴巴和眼睛非常的吓人，它还抓伤了妈妈呢！”
　　妈妈用手电照照她的伤痕，手臂上两道血丝。
　　“真是猫了？”惜文想着。
　　“你房间怎么没灯了？”
　　“灯坏了，妈妈！”
　　“惜文，今晚上妈妈要跟你睡，明天和小军一起抓那个怪物！”
　　“额……好吧！”
　　“妈妈跟你说，妈妈看到了它的嘴巴和眼睛，非常的吓人！它还躲在哪个角落里，明天要把它找出来！”
　　妈妈走到门前，把门关的死死的。
　　“有那么吓人吗？”惜文很无语。
　　“就是，不然妈妈会吓成那样！”
　　……
　　妈妈便抱着惜文入睡了，睡得非常的快，被吓过的人睡觉就是非常的快。而小军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个动物确实是一只猫，后来，妈妈惜文找到了它，还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