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2卷两小有猜第22章

　　妈妈自从给惜文制定了一年的钢琴计划之后，就开始一丝不苟的执行起来。又到了惜文练钢琴的时间了，惜文已经和妈妈约定好的，每天晚上的八点半，都要去房间里练钢琴，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外。
　　“走吧，惜文！”
　　妈妈叫着惜文，惜文还在和爸爸下军旗呢，很明显，惜文对这个也非常的感兴趣。
　　“干嘛，妈妈？”
　　“你看几点了啊？”
　　惜文看了钟，已经八点半了，才想起来要去练钢琴了，于是应了一声就站起来，妈妈拉着惜文的手便要上楼去。
　　“惜文，你不和阿爸下棋了啊？”小军问他，因为自己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和爸爸下棋。
　　“你替着我下吧！我要和妈妈上去练钢琴了！”
　　小军看着惜文，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特别不想惜文离开。爸爸看着妈妈，也是，棋局正好呢，突然就把惜文给拉走了，好像惜文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完全不顾小军和自己的感受。拉着惜文上去的时候都没正眼看下自己。
　　这就让爸爸很不爽，爸爸想起了惜文从老家回来那天妈妈说要带惜文去看他俩的收藏室的事情，还跟妈妈闹了矛盾。那个时候，爸爸是真心觉得他的那些宝贝，像惜文小军这样大的孩子是不能常碰的，即使是妈妈，她自己也很少进去，爸爸看重自己宝贝的程度是比妈妈看着自己宝贝的程度要深的深。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开了一点点，他觉得应该让惜文和小军看看，他觉得妈妈总是要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孩子，而自己虽然也希望这么做，但从来没有做过。以前惜文不在的时候，妈妈就拼了命的想要小军走上文艺的道路，但是很明显，小军不适合。于是妈妈便失望了，现在有了惜文，惜文则非常的适合，这就给了妈妈莫大的希望了，她开始不断的指引着惜文往那条路走。但是爸爸呢？无论惜文来之前还是来之后，爸爸对于小军和惜文未来之路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参与过。之前惜文没有来，小军又教不起来，这还让爸爸好受些，他想要小军以后像自己一样，打算等小军高中毕业后送小军去军校念书，做一名真正的军人。但是爸爸却从来就没有为这个目标做一点点的事情，不过即使这样，因为妈妈没有教起来小军，所以爸爸不怎么担心。但是，现在，惜文来了，妈妈正一步一步的把惜文往那条路上引。虽然爸爸知道惜文的性格和小军完全不同，但是同样是自己的儿子，爸爸同样希望惜文以后能参军，当军人，所以当妈妈一声不吭的，正眼不瞧的，把惜文拉走的时候，爸爸就特别的反感。楼梯还是走到半中间，爸爸就叫了起来，
　　“先别上去！”
　　“你有事？”妈妈回头。
　　“有事！下来！”
　　“你说，我看看要不要下去！”
　　“我要带他俩去看看我的那个地方！”
　　“哦？你不是最舍不得让人看得吗？今天怎么大发慈悲了？”
　　“你别废话！我要带惜文和小军去参观！”
　　小军非常的激动，他一年只有一两次才能进去看看的。
　　“阿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阿爸会骗你吗？”
　　“你要带惜文去还得看惜文同不同意呢！”
　　妈妈对惜文说，“你是要去看爸爸的那堆破铜烂铁呢，还是跟妈妈去学钢琴？”
　　“我也不早知道耶！”
　　“惜文，想要到爸爸那个房间去看看可是非常难得的，爸爸一般是不让别人进去的，你们也一样！”爸爸对惜文说。
　　这时候小军也跑上来，拉着惜文的手，
　　“你肯定要去啦！告诉你，阿爸那里面的东西可好玩了！都是些子弹，手枪啊！比阿妈的那些个玩意强多了！”
　　“子弹？枪？”惜文非常的好奇。
　　“对呀！你要是不去，那也害的我不能去了！”
　　二话没说，就拉着惜文的手下来了，惜文也是非常愿意的。只有妈妈干瞪眼，
　　“哎，惜文，你不练琴了吗？”
　　“妈妈，我今晚就先不练了，等明晚再练！”
　　“练钢琴可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啊！”
　　“妈妈，我知道啦，但是爸爸说了很难得给我们看的，我想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跟你说了就是一堆破铜烂铁的！”
　　爸爸笑笑，“在你眼里是破铜烂铁，但是别人眼里却是宝贝的！再说又没叫你看！”
　　妈妈真是被气死了。
　　“儿子们，等着爸爸，爸爸上楼去拿钥匙。”
　　于是爸爸便上楼去了，楼梯上还冲妈妈笑笑。妈妈也跟着爸爸过去。到了房间，爸爸拿出了他的钥匙，妈妈一边问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秀英，你怎么这么想？”
　　“早不看晚不看，非得要我带惜文练钢琴的时候看！”
　　“我的老婆，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天天都有时间，可以随时的带惜文去练习那个钢琴，可是我很难得的才让你们去看看的！”
　　“那为什么现在就要带他们去看呢？”
　　“结婚十年也没有发现你话这么多啊？”
　　“你！”
　　妈妈又给气着了。爸爸拿了钥匙便下楼来，妈妈也跟着。
　　“过来，阿爸就让你们再看看我的藏品，特别是惜文，你以前从来没有看过的！”
　　惜文对此非常的冲动，妈妈也跟着过来。
　　“你也来看？我的不是破铜烂铁吗？”
　　“那你叫我一个人干什么？我也进来看看嘛，反正我也是一样！”
　　爸爸笑笑，妈妈也笑笑，带着惜文和小军来到客厅最里面的角落的一个小房间门口。爸爸妈妈家这栋房子一楼的房间是不多的，除了厨房，厕所，刘妈妈的一间休息室，还有真正的是摆放些破破铜烂铁的工具的一个房间外，就是爸爸的这间收藏室了。其实，还有一间地下室，我等以后再说，有特殊的用途，连小军都不知道。进去以后，同样是黑漆漆的，一个过道，当然，还没有开灯呢！可是惜文就不懂了，一个房间要设一个这么长的过道干嘛？幸好没有东西，不像妈妈的那样，进去还差点摔了一跤。走了进去，爸爸再把灯打开，惜文算是见到了爸爸的宝贝。
　　首先是整体的概况，爸爸的这间宝贝室没有妈妈的大，而且屋内装饰的也不是很好，自然，男人是不讲究这些东西的！何况，爸爸的这些东西不像妈妈的那些价值很高的乐器那样本身就有一种自然的美感。爸爸的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别的东西来衬托的，他们没有美感，要有，也是一种朴素，刚毅的美。
　　好吧，那就来看看爸爸的这间小屋子里面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吧！映入眼帘的主要是武器，当然不能说是各式各样的武器了，无论哪朝哪代，是决不允许私人拥有武器装备的，军人更是不行了，爸爸的这些是私藏嘛，所以见不得人的。
　　挨着墙放的有四个大橱柜：进来右手边第一个橱柜里放的都是现代武器，橱柜上摆放着好些的枪支弹药。第一栏放了三把手枪，形态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第二栏放着两把步枪，都已经锈了，应该是没用的；第三栏放了一把机关枪和一把日本佬的刺枪，机关枪的一只脚已经断了，日本佬的刺枪那个刺刀也断了，枪身也磨损了。第四栏也是最后一栏全是叠起来一排一排的子弹，还有手榴弹，迷雾弹，闪光弹，这些都是少数的了。
　　然后左手第一个橱柜里面放的都是冷兵器，上面放的都是大刀长剑，匕首短矛，那都是爸爸初期参加红军的时候发的，因为早期的共产党枪支弹药并不多啊！也是四栏：第一栏放了一把刀，那把刀是爸爸第一次发的武器啊，现在已经破得不像样了，爸爸还能记得用它杀了三个日本佬；第二栏是一把剑，剑在部队作战里是不常见的，即使是冷兵器的古代，这把剑是上面奖赏给爸爸的，当然同时还有枪了，因为爸爸立了功的，这把剑保存的还算完好，但是有一点磨损了，爸爸也用来杀敌了；第三栏市一把小匕首，这把小匕首非常的漂亮，爸爸没有用来杀过人，所以保存的很完好；然后下面是短矛，这个不是发的，上面不会发这个东西，是行军没了吃的，用来刺野猪什么的吃的。
　　再是右边的第二个橱柜了，这个橱柜里边摆放的东西全是爸爸的行军装备，包括几套军装，军帽，腰带，水壶，马鞍，鞭子什么的。同样还是四栏：第一栏是叠的很整齐的四套军装，这四套军装全是很破旧的老式作训服了，建国后爸爸所发的那些正装，大檐帽是不会往这里放的，一套二套三套四套依次摆着，可以看出爸爸那个时候的条件是非常艰苦的；第二栏是军帽和腰带，四个腰带摆成圆圈，军帽放在里面；第三栏是水壶，鞭子，马鞍，马蹄铁这些东西；第四栏摆放的是非常耀眼的肩章，它标志着爸爸从士兵到班长，一下子到中尉，到上尉，到中校。上校是55年封的，大校是60年封的，所以不再列。
　　最后是左边的第二个橱柜了。这一个橱柜里面放的是爸爸称之为纪念品的东西，为缅怀往事之物，包括烟斗，酒杯，葫芦酒壶，怀表，望远镜，念珠，号角，红瓷碗，哨子，簿子，钢笔。第一栏是烟斗和酒杯、葫芦酒壶，这是爸爸的美好回忆，与战友一起生活的日子；第二栏是怀表，望远镜，号角，哨子，这些都是作战以及作训操练时候的东西，那个时候爸爸已经是中校了；第三栏是念珠，平安扣，红瓷碗。爸爸一次作战，负伤差点死了，在一位信佛的老妈妈家养伤，这东西全是老妈妈给的；最后是钢笔和日记本了，爸爸也认识几个字，钢笔是上面发的，在最艰难的日子爸爸每天都写日记的。
　　好了，这就说完了爸爸的全部的宝贝了。惜文看到了爸爸的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不让他惊讶不已的，仿佛是自己就回到了解放前的战争年代一样，引起了惜文内心强烈的共鸣。惜文，他不仅爱好文艺，也是军事感兴趣的！早在前面，惜文还是作为寄居在小军家的时候，爸爸带惜文去参观自己的军分区，那个时候惜文看到士兵在操练就非常的羡慕能做一名军人了！惜文骨子里其实是刚柔并济的。小军，他自然是喜欢的，爸爸是很难得给他看这些东西的。而妈妈呢，虽然她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就是破铜烂铁，但是一到爸爸的这间小房间来，就觉得顿时给心灵上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自己的丈夫当年可是奋勇杀敌，保卫国家的军人！
　　“爸爸，这些枪和子弹还能用吗？”惜文说。
　　“这些东西啊！哎，”
　　爸爸摸摸这些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兄弟’们，
　　“大部分都不能用啦！”爸爸说，“你看，这个机关枪坏成这样了！还有下面的子弹，弹头坏掉了就没用了，就算弹头没坏，只要变了形的，裂了缝的都没有用了！”
　　“那就没有可以用的了？”
　　“有一个应该还行！”
　　爸爸取下了那个小手枪，“这个我没有交上去，这个还能用！”爸爸给惜文看看，一个精致的小手枪。
　　“怎么用啊？”
　　爸爸随即给惜文演示了一遍，但是没有打出来，不然就不好了。
　　“哎，天雄，你们军队怎么可以让你收藏这些东西？”
　　“上面当然是不能的了！我这不是偷偷的藏着吗？呵呵！所以才不愿意给你们看啊！对了，忘记跟惜文说了！”爸爸又对惜文说道，
　　“惜文，小军是知道的！忘了跟你说了，你无论在学校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就是刘妈妈也别对她说爸爸的这间房间里的这些东西，知道吗？就是我们一家人知道的！”
　　“嗯！”惜文点点头。
　　“一定记住了，不然爸爸以后会有麻烦的！”
　　“我记住了！”
　　爸爸一个个的都拿给惜文看，给惜文讲了它们的故事。然后又讲了自己当年如何杀敌，军队成长故事：第一次杀敌威猛，于是从士兵升到班长；后来有一次救了一位团长，挫败了敌人的一场阴谋，立一等功，一下子升到中尉；45年带领一个连突破敌人堡垒，为大部队前进扫清障碍，又升上尉；48年跟国民党打仗，又救了一位师长，带领他突出重围，避免了近一个师的兵力损伤，立一等功，于是又升迁为中校。此后到建国，战功不断。55年授衔上校，60年考虑爸爸多年军政工作的突出表现，升迁大校。就在去年，上级考虑安排爸爸到省军区工作，本来去年年底实行，可是文革闹起来了，于是爸爸继续留任本市军分区政委。
　　“小军，你跟阿爸说说，你以后想要做什么？阿爸也好培养培养你！”
　　“啊？我，我还不知道啊！”
　　他显得很吃惊。
　　“志向是从小确立的，你还没想好怎么行？”
　　“哎呀，我还很小嘛，等以后再说啊！”
　　“你看你阿妈都开始培养惜文当钢琴家了！就你以后做什么还不清楚！”
　　“爸爸，我以后也想当军人！”惜文说。
　　“真的？”爸爸很吃惊。
　　“什么？”妈妈更吃惊。
　　“惜文，你不想学钢琴了？”
　　“没有啊！钢琴我那么喜欢，我一定要学的。可是，我也想像爸爸一样做个军人！”
　　“嚯嚯！我的好儿子！以后，爸爸要把你们俩全部送到军校去念书！”
　　“送什么军校啊！”
　　妈妈抱怨道，“看着惜文的身体，不是当军人的料的！”
　　“现在这么小你怎么就知道的，惜文还没有长起来呢！”
　　“哎！”妈妈无语。
　　他们在里面把玩着，话说惜文和小军一同喜欢上了冷兵器，不过惜文喜欢那把剑，小军喜欢那把刀。
　　“阿爸，你给我做一个木头的这把刀吧！我喜欢它！”
　　“你喜欢阿爸这把刀？”
　　“嗯！”
　　“哈哈，真是有眼光！这把刀陪着阿爸杀敌虽然只有一年，但是很是有感情啊！没有这把刀的话就没有这把剑呢！”
　　“那阿爸给我做一个吗？”
　　‘可以啊！只要不是把这个给你就行！”
　　“爸爸我也想要把剑，你也给我做个跟这一样的木头剑吧？”
　　“好啊！”爸爸真是高兴了。妈妈却拉着惜文，
　　“你要剑干嘛？这都是很危险的东西！”
　　“可是我很喜欢啊！”惜文说。
　　“看看你，都是你害的！”
　　妈妈对爸爸抱怨。惜文继续看，毕竟东西不多，感兴趣的也就是那些现代武器跟那把剑还有那些纪念品。继续往前走，是一堵墙，惜文只看到前面那堵墙却像是一道门一样，感觉可以推开，便试着去推。爸爸看到了忙拉住他，
　　“惜文，你还要干什么？”
　　“我看看这里可以推开吗？”
　　“傻瓜，这是墙壁啊！”
　　就把他拉过来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爸爸的这些东西，不多，确实不如妈妈的好，现在出去吧，出去！”爸爸就拉着惜文和小军走。
　　“你为何不让他俩看看里面呢？那才是你真正的宝贝啊！”妈妈讲。
　　“说什么呢，哪里还有东西？”
　　爸爸给妈妈使了个眼色，妈妈便不说了。
　　“什么，哪里还有东西？”小军道。
　　“没有啊！没有！”
　　爸爸笑中带着紧张，急匆匆的把他俩拉了出来，然后把门给锁起来，重重的锁好。
　　“秀英，你跟我上来！”妈妈跟着爸爸上去了。
　　“你可是听到妈妈说叫爸爸给我们看真正的宝贝了吗？”惜文讲。
　　“听到了啊！可是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宝贝啊？”小军道。
　　“我看到前面的那道墙，好像不是墙，可以推开！”
　　“真的？”
　　“我也不知道，或许爸爸的宝贝就在里面！”
　　“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
　　“你就没有推开那道墙看看！”
　　“没有啊，阿爸也没有带我进去看看，里面真还有一个小房子？”
　　“不清楚！看来，那里面的东西才是爸爸的宝贝！是不能让人看得！”
　　那边妈妈跟爸爸上楼来，爸爸有些生气，把钥匙放好之后。
　　“不是说了，不准跟孩子们说的？你知道就可以了！”
　　“我也是一时说漏嘴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漏嘴呢？”
　　妈妈坐到了床上，“可是，真是那么的重要么？就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生前遗留给你的东西，不去碰它，看看又何妨？”
　　“他们都是两个孩子，要是不小心打破了，我该怎么对死去的他交代？我一定是背负着罪名的！”
　　“这么多年了，死了十八年了啊，值得你这样做吗？”
　　“值得，值得！和我一同参军，浴血奋战，本来共享建国成果，看着新中国成立的，却在建国前夕死了，战死了！他，我，哎，只留下那么两个东西给我，那是他生前的挚爱！”
　　“我当然知道的，我能理解你们这份感情的！”
　　妈妈有些不爽。
　　“好吧，为了提高你的警惕性，我不得不再跟你说一个秘密了，钥匙你也知道我放这里的。如果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哪天你生我的气私自带他们到我那房间去看就不好了！”
　　“什么秘密？”
　　“我告诉你，他的骨灰就在那间小房子里面，从你来这以后，十年了，十年来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今天就跟你说了！”
　　“什么？”
　　妈妈吓得要跳起来了，“你竟然让一个死人躺在我们家十年！”
　　……
　　小军和惜文在下面坐着，爸爸的宝贝玩意已经是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了。但是，他俩自身的事情还是有的说的。惜文的眼睛是蓝色的，安静的时候始终流露出一丝丝的忧伤，这便是他的可人之处，这双眼睛，曾经勾走了小军的魂啊！惜文的嘴唇，是很薄的那种，遗传了欧美的血统，小军的嘴唇则有些厚，但是现在惜文的上嘴唇比小军还厚。
　　“你嘴巴还疼吗？”
　　“有点！不是很疼！”
　　“以后我们打架你还是呆在一边，不过你不要拉我，但也别跟我们一起打！不然，你又受伤了！”
　　“你这么关心我啊？”
　　惜文的语气有点讽刺的意味。
　　“啊？我是你哥哥啊！”
　　“好吧，我很谢谢你关心我！不过，再怎么样，我还是不会叫你哥哥的！”
　　“管你呢！真是的！”
　　小军撅着嘴巴。
　　“那你还痛不痛啊？你这头上！”
　　惜文也关心他来。
　　“我痛什么，我是男子汉，再怎么也不痛的！”
　　惜文暗笑。
　　这时候妈妈从房间出来，神经恍惚的走到楼梯上，突然，九点的时间到了，挂钟，猛力的敲了起来，又把妈妈给吓了一跳。
　　“阿妈，干嘛呢？”
　　妈妈看见俩小孩子，下楼来，亲了亲他们。
　　“上楼睡觉去吧！早点休息！”
　　惜文小军都点点头，妈妈又看看客厅角落里爸爸的那个小屋子，顿时觉得恐怖起来，
　　“太可怕了？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
　　“去哪儿？”惜文问。
　　“额……没什么！走，上楼睡觉去！”
　　妈妈一手牵一个，带着他俩上楼。
　　“妈妈以后再也不去哪里？”
　　惜文对刚才妈妈欲言又止的话有点好奇。
　　“咱们家有一座坟！”
　　“啊？”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而又不能让他俩知道，妈妈只能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