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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二)

作品名称: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      作者:曲新同      发布时间:2009-09-04 08:14:44      字数:7197



落荒孤岛

我们及时地醒了过来,因为睡眠对于满怀希望的人,就像对于内心焦虑的人一样,是发挥不了多大能效的。我们坐在一起做过祈祷之后,“好了,我所爱的人们。”我说,“有了上帝的帮助,我们就会成功逃生了。把那些我们肯定带不走的动物们喂饱了,把足够的饲料放在它们够得着的地方:过不了几天我们可能就会回来的,那样就能把它们救出去。做完这个之后,就去搜集任何你觉得会对我们有用的物品。”
男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听从着,从他们聚拢来的大量储备当中,我选择了一块做帐篷的帆布,一箱子木匠的工具,长枪,手枪,火药弹,铅弹,木杆,钓具,一只铁壶,装了一袋子汤,又拿了一些饼干。当然了,这些有用的物品,替代了前一天我匆忙之中扔进船里的那些压舱物。
满心期望的祈祷上帝的佑护之后,我们就开始各自寻找合适的位置、各自坐进属于自己的木桶之中。就在此时我们听到了公鸡的啼鸣声,好像是在抱怨我们把它们扔下不管。“为何不能让家禽跟我们一起走!”我喊道。“要是我们不能给它们找到食物的话,它们可以成为我们的食物啊!”因此十只母鸡和两只公鸡就被放进了一只木桶中,用几根铁丝编成网状、把它们紧紧地罩在那儿。
几只鸭子和鹅被放生了,它们立刻就跳进水里去了,高高兴兴地展开翅膀飞了起来,迅速地朝着岸边而去。我的妻子在尽力为我做着这些事情,因此我们等待了她一些时间,最终她过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像枕头一般大的袋子。“这是我的贡献,”她说,一边把袋子扔给小弗兰兹,这是为了,我想,让他当作垫子坐在上面。
一切就绪之后,我们出发了,离开了沉船。我的天,我勇敢的妻子坐在船之的前舱之中;挨着她的是弗兰兹,一个漂亮的小男孩,马上就要八周岁大了。接着后面是福利兹,一个帅气的、兴致冲冲的十五岁的年轻人;中央的两只木桶中装载着价值不菲的货物;后面是我们不计小节、马马虎虎的杰克;再后面是厄尔尼斯,我的第二个儿子,聪慧,身形棒,奇懒无比。我自己本人,满心焦虑,倍受爱戴的父亲,站在船尾上,竭尽全力开导着木排、把这珍贵的负载安全地送抵岸边。
大一些的男孩子们在划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救生圈,都随身带着一些可用的物件、以备不慎落入水中。
波涛滚滚流动,这可帮了年轻的划桨手们的大忙。我们辞别了沉船,划入一望无际的大海。所有的眼睛都在全神贯注地搜寻着陆地的全影,男孩子们奋勇地努力划桨;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我们也没有前进一步,因为船只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直到我无意间找到了正确的驾驶方法以后,我们才快乐地朝着岸边驶去。
我们把两只狗,特尔克和居诺,留在了身后的沉船上,因为这两只大獒太大了、我们可不想让木排再额外地负重;可是当它们看出来我们抛弃了它们,就可怜地吠叫了起来,一跃跳进了海水中。我看到这个心里很是不忍,因为由此到达陆地之间的距离非常之大、几乎不可想象它们能够泅渡过去。然而,它们尾随着我们,偶尔把前爪搭在舷外木杆上休息一会儿,一直与我们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杰克想要阻止它们这么做,这可是它们唯一的安全依靠。“住手,”我说,“那么做是不善而且愚蠢的;记住了,心存怜悯的人是会顾及他的牲畜的性命的。”
我们的行程,尽管沉闷而乏味,却是安全的;可是越来越接近岸边了,它看起来却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那些贫瘠荒凉的岩石丛、似乎让我们从内心里感到无尽的痛苦与失望。
许多木桶,木盒,成捆成包的物品漂浮在我们周围的水面之上。福利兹和我努力要把两只啤酒桶固定住,想要拖着它们一起前行。由于前面我们可能有的饥荒,我们渴望着抓到任何可能盛有补给品的东西。
一点一点地我们看到了,在巉岩之间以及岩丛的那一边,绿绿的青草和树木清晰可见。福利兹分辨出那是许多高大的棕榈树,厄尔尼斯则希望那肯定是一些椰子树,向往着一尝那鲜美可口的甜蜜奶汁。
“我后悔极了,从来没有想到把船长的望远镜带上,”我说道。
“哦,看这儿,父亲!”杰克喊了起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玩具望远镜来。
用这支小望远镜,我看到左边不远的海岸要更悦人一些。可是,一阵猛烈的浪涛把我们直接朝着嶙峋的岩丛推了过去,但是我及时地发现了一块开阔的地方、一条小溪从那儿流入海中,并且看到我们的鹅和鸭子正向着那儿游了过去。我驾驶着木排跟着它们也朝着小河而去,我们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海湾之中、这里的水流非常平缓、水的深度也正好合适。地面平缓地从低处的岸边逐步向着高处的岩丛伸展过去,这块平坦的陆地,一块小小的平原,我们在这儿登陆应该是很容易的。每个人都欢快地从船上跳了出来,除了小弗兰兹,他卷着身子躺在他的木桶中、就像一只罐装的虾米,只好由他的母亲把他给提了出来。
两只大狗已经抢在我们之前爬上了岸;它们向着我们大声的吠叫着表示欢迎、宣泄着极度的快乐心情。鸭子和鹅们不停地嘎嘎喧闹着,引起一片红鹳和企鹅们的尖叫鸹噪声,因为它们统治的领地被别人入侵了。这阵骚动声音震得人耳朵发聋,但是在我听来却非常友好,因为我想到了、有这些鸟儿们我们就一定会有一顿丰盛无比的大餐了。
我们刚刚踏上陆地、把孩子们聚集起来在我们身边,就一起跪倒为我们的获救而送上我们的谢忱与赞扬之情,满心称颂并托付于上帝、祈求他在未来的时间里继续关护着我们。
所有的人手都迅速投入了卸载的工作当中,嗬,你看,我们这么做着的时候、我们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富有啊!把家禽们放开让它们自由觅食,然后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搭起帐篷以度过夜晚。这些工作我们都迅速就完成了;把一根长长的杆子插进岩石中的一个孔洞里,另一端以稳固地栽进地表里的一根杆子撑住,我们就建成了一个框架结构,上面搭上我们带过来的船帆布。除了用钉子把它们固定住以外,我们还把一些重的箱子盒子之类的压在帆布的边缘处,由安置了许多钩子、可以在夜晚的时候用以封闭出口。
当这些工作完成以后,男孩们跑去收集苔藓和青草、把它们铺在帐篷里边的床铺上,而我正在建造炉灶、在靠近我们身边流过的小河旁边、用几块平整的大石头。一些小树枝和干海草马上就在壁炉里熊熊燃起了火苗;我把铁壶里灌满水,把带来的汤和饼拿一些给我的妻子,她就做起了厨子的工作,由小弗兰兹在旁边相帮。
他以为他的母亲正在熬化木匠用的胶水,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爸爸接下来将要做的是什么。”
“这是你大餐中要喝的汤,我的孩子。你觉得这些汤饼像是胶吗?”
“是的,我的确这么认为的!”弗兰兹回答道。“我不会喜欢品尝胶汤的!你不想弄点小牛肉和羊肉吗,妈妈?”
“从哪儿我能弄到啊,亲爱的?”她说。“我们离得鲜肉店太远了,可是这些饼是用鲜肉的浓汁做的,煮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它们变浓、变成坚硬的冻——航海的人出海时把它们带上,因为在长长的航行中他们只有腌肉可吃,用那个可做不出好喝的汤来。”
这个时候,福利兹把一支装填了弹药的枪留给我,自己拿起了另一支,他就沿着崎岖不平的海岸、前去探索究竟小河的那边是个什么状况;这种令人疲累的行走厄尔尼斯不感兴趣,他到海滩上去漫步闲逛了,而杰克在岩石之间攀爬、寻找贝壳蚌类。
我急着把随船携来的两个大啤酒桶弄上岸来,可是试着做了一下后、就知道不可能把它们从登岸的地方弄上来,只好去寻找一个别的比较容易一些的地点。正在寻找时,杰克的一声呼救把我吓了一跳,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大的危险。他在很远的地方,我拿上一把斧子、快步向他跑去。这个小家伙站在一个深水湾里尖厉地喊叫着,当我靠近的时候,看到一只大龙虾用它有力的钳爪、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可怜的杰克简直被吓坏了;拼命地踢腾着腿,可他的死敌依然抓住了不放。我涉着水走过去,一把拧住龙虾的背部,使劲儿拖拽着才把它松开,然后我们小心地把它拿到岸上来。杰克已经迅速地定下神来,急着要拿这个猎获物去给他的母亲看,伸出双手去抓龙虾,不想一下子挨了它的尾巴重重的一击、赶紧把它扔在了地上,拿起一块大石头来气愤地狠狠敲打着这个蛮横的野物。这场怒气发泄的表演可把我给乐坏了。
“你真是一个孩子气十足的样子,我的儿子,”我说。“不要以发泄报复的心态痛打一个敌人。”又一次把龙虾拿起来,杰克以胜利者的姿态地向着帐篷那边跑了过去。
“母亲,母亲!一只龙虾,厄尔尼斯!看这儿,弗兰兹,注意点,它会咬你的!福利兹到哪儿去了?”大家都围了过来看杰克和他的胜利品,疑惑不解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身子,厄尔尼斯立刻就要求母亲给他做龙虾汤喝,赶快把它加到正在沸腾的汤锅之中。
可是,她却央求打消这样一个试验的念头,说她宁愿一次只做一道菜。我在杰克刚才探险过的那个地方注意到,在那儿可以很轻松地把我的啤酒桶弄上岸来,于是我又返回到那儿去,果然成功地把它们拽到了沙滩上,我把两只大桶扶正摆好,暂时把它们留在了那里。
回来以后、我重新考虑杰克的龙虾这个问题,告诉他可以独自拥有冒犯过他的那只大钳子,一会儿烧好了可以吃的时候,并祝贺他首先发现了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要是那么说的话,”厄尔尼斯说,“我发现了非常好的可以吃的东西,跟杰克的一样好,只是我怕弄湿了脚、没有过去靠近它们而已。”
“呸!”杰克啐了一口。“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除了一些脏乎乎的贻贝而外还有什么;我也看到它们了。谁想吃像那样的垃圾!龙虾是我的!”
“我相信那是些牡蛎,不是贻贝,”厄尔尼斯平静地回敬道。
“做人要厚道些,我的哲理的年轻朋友们,尽快去拿一些这种牡蛎的标本回来、我们好用来准备下一顿饭,”我说。“我们必须各尽所能,厄尔尼斯,做对大家有益的事情,你要在意、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关于弄湿你的两脚的问题。你看看太阳多么快就把我和杰克晒干了吧。”
“我同时还会拿一些盐巴过来的,”厄尔尼斯说,“我注意到岩石的裂缝里边有好多呢;尝起来味道很纯正、很不错的,我推断是海水在太阳底下蒸发产生的。”
“绝对可能,学养高深的先生,”我大声称赞道;“可要是你能拿一包这样的好盐巴来、而不仅仅是在这里滔滔不绝地推断你这个高深的命题的话,那一定会对我们的意图有更好的用处的。马上跑过去拿一些来。”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好的盐巴,尽管看起来一点都不纯、毫无用处的样子,直到我的妻子把它溶解过滤了之后,这才变成适合放进汤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直接用海水呢?”杰克发问道。
“因为,”厄尔尼斯说,“那里边不仅是盐,太苦涩了。不信你尝一下。”
“好了,”我的妻子说,尝了一下用来搅拌汤锅的枝条上的味道,“大餐准备好了,可是福利兹究竟能上哪儿去呢?”她接着说,神情有一些焦急。
“就算他来了,我们怎样能喝到汤呢?”我问道。“我们一无盘子、二无勺子,我们不可能把沸腾的铁壶送到嘴边的。我们目前情形太令人难受了,就像一只狐狸、长腿鹳鸟给它提供了一顿装在长颈罐子里的大餐,比那个还令人难受。”
“哦,要是有几个椰子壳就好了!”厄尔尼斯叹了口气说。
“哦,要是有半打盘子、一样多的银勺子就好了!”我回答道,不禁笑了起来。
“真的,尽管说,牡蛎壳也许能派上用场,”他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后。
“确实,这真是一个值得尝试一下的主意!你们赶快去,我的孩子们;弄一些牡蛎、清除出一些空壳来。就算有勺子了、上面没有柄也不行,我们在往外舀汤的时候、一定会烫到手指的。”
杰克已经过去了、海水已经没到了他的膝盖,不一会儿,就撬下了一些牡蛎。厄尔尼斯懒洋洋地跟在后面,还是不情愿打湿自己的两脚,他站在水湾的边缘上、拿着手绢收集他的兄弟抛过来的牡蛎;就在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他捡起了一个大的贻贝壳揣进口袋中、以备自己所用。当我们拿着很多这些用品回来的时候、听到福利兹从远处传来的一声呼叫。我们高兴地回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显出极度失望的表情。
“太不成功了!”他说。
“真的!”我回答道。“不要放在心上,我的孩子,下一次会有好运的。”
“哦,福利兹!”他的兄弟们惊呼起来,因为他们看见了他背后的东西,“一只乳猪,一只小乳猪。你是在哪儿搞到的?你是怎样打到它的?快让我们看看它!”
福利兹这才眼睛里亮闪闪地放射着光芒,展示出他的战利品来。
“我很高兴看到你英勇无畏的战果,我的孩子,”我说;“可是我不赞成这种欺骗行为,就算这是一个玩笑。无论在玩笑时还是认真时都要坚持真理、确保事实。”
之后福利兹给我们讲述了他是如何越过小河到那边去的。“那边跟这里完全不一样,”他说;“那边真的是一片漂亮的乡村,而且那边的海岸是平缓地延伸到大海的斜坡,上面到处布满了从沉船上漂浮过来的各种有用之物。我们可以过去把它们收集起来。而且,父亲,为什么我们不回到沉船上去、弄过来一些动物呢?想想一只奶牛会对我们有多大的用处吧,而且把她放出来又是多大的仁慈之心哪!我们去把她带到岸上来,然后我们越过小河到那边去,在那儿有她很好的牧场,我们也有了遮荫之处、胜似在这样荒凉的地方,而且,父亲,我希望——”
“住嘴,住嘴,我的孩子!”我喊道。“一切事情都要看时机而行。明天和后天,这个工作自然会水到渠成的。你告诉我,你一点没有找到跟我们同船的人们的踪影吗?”
“根本就没有他们的迹象,无论在岸上还是在海里,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他回答道。
“可是这只乳猪,”杰克说,“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这是许多只其中的一只,”福利兹说,“我在岸上发现的;它们真是一些最可怪的动物。它们跳跃而不是行走,时不时地还蹲踞在它们的腿上、用前爪摩擦着它们的长猪嘴。要不是我恐怕把它们都吓跑了,我会试着捉一只活的回来,它们看起来太温顺了。”
这个时候,厄尔尼斯满腹疑问地认真检查了这个动物。
“这不是猪,”他说;“除了它长满鬃毛的外皮以外,一点都不像一只猪。你看,它的牙齿不是像猪那样的,而更像是松鼠那样的。实际上,”他继续说着,眼睛看着福利兹,“你的乳猪是一头怪物。”
“我的天哪,”福利兹说,“听听这个伟大的专家的演说!他在想方设法证明猪不是猪!”
“你不必这么着急着嘲笑你的兄弟,”我说,现在我该说话了;“他的话非常正确。我,同样的,知道关于这种怪物的描述、看过它们的画片,没有疑问这里就是一个标本。这种小动物原产在北美洲,它们在那里的树根下做窝,靠吃树木果实为生。但是,厄尔尼斯,这种怪物不仅看起来有些像猪,而且哼哼起来就更像猪了。”
在我们这么讨论着的时候,杰克在那儿白费着力气、想用他的大折叠刀打开一只牡蛎。“我有一个简单的方法,”我说,把一只牡蛎放在火上;它马上就张开了嘴。“好了,”我继续说,“谁想尝尝这个美味?”所有的人起初都犹疑着不肯分享,它们看起来一点都不诱人的口味。然而,杰克紧紧地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服药的痛苦表情,一口吞下去了一只。我们照着他的样子,一个接一个的,每个人这么做都宁愿是为了获得一只勺子、而绝不是为了希望品尝到牡蛎的滋味。
现在我们的勺子已经准备就绪了,团团围坐在铁壶的旁边、把勺子伸了进去,但是,绝非没有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手指上的烫伤。这时,厄尔尼斯从他的口袋中掏出那只大贝壳、那是他只准备给自己用的,然后捞起来一大勺子的汤、放到一边去凉着,为自己的前瞻性预见不禁暗自笑了起来。
“事先的周密考虑也应该同样应用到别人的身上才好,”我批评道;“你的凉汤将很对两只狗的口味,我的孩子,拿过去给它们吧,然后回来跟我们一样吃饭。”
厄尔尼斯对此面子上很过不去,但还是默默地把他的贝壳拿起来、放到两只饥肠辘辘的大狗面前的地上,它们几口就把它给舔得干干净净的了。之后他转回身来,心甘情愿地和我们一起吃起了大餐。正当我们这么忙活着吃饭的时候,我们突然间发现,我们的那两只大狗、由于不满足于口中之物、竟然偷偷瞄上了那只像猪的怪物,正在急速地要吞食掉它。福利兹顺手把枪抄了起来,跑过去从它们饥饿的利爪之下拯救出了怪物,我还没有来得及加以制止,他已经狠力地敲击了其中的一只狗一下子、以至把枪杆都敲弯了。
那只可怜的畜牲嗥叫着跑开了,紧接着福利兹扔出的石头子儿像雨点一般落在它的身上,他大声喊叫着尖厉地斥骂它们、把他的母亲简直都吓坏了。我在后面跟随着他,等他刚一平静下来、能听我说话了,就向他提出这是多么可鄙的行为,几乎就像是邪恶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因为,”我说,“你已经打到了这两只狗,如果还不是真正的伤害了它们的话;你让你的母亲感到了忧伤和恐惧,而且还把你的枪损坏了。”
尽管福利兹很容易就被激怒了,可从来都不会持续很久的,迅速地恢复了常态以后,他马上就过去恳求母亲的原谅、而且对自己的错失表达了难过的心情。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地平线了,家禽们已经从不远处寻路回来了,乱纷纷地围在我们的周围,开始啄食我们进餐时遗落的饼干渣儿。我的妻子此时从她那个神秘的袋子之中拿出来几把麦片、花生、以及别的谷类,就用这些东西来喂家禽们。同时她还向我展示了许多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这的确是考虑得很周到,”我说;“可是千万要仔细这些对我们极其有用的东西;我们可以从沉船那里获得大量变质的饼干,这些尽管不能够给我们当食品了,却可以很好地喂养这些家禽的。”
此时鸽子们飞了起来、落在岩石的缝隙间,家禽们蹲伏在我们的帐篷杆子上,鸭子和鹅们挪动身体蹒跚而去,咯咯咯、呷呷呷地叫唤着,到小河边缘的灌木丛里去了。同样,我们也准备休息了,然后把枪支装上弹药、对上帝祈祷过了以后,感谢他对我们施加的这许多怜悯和抚恤,我们就全部把自身托付于他的关照与爱护之中,此时最后的一线光明也已经隐去,我们就关上帐篷、躺倒休息了。
孩子们注意到夜幕降临得很快,的确晚霞时间很短、几乎是没有,这使我确信、我们一定是离着赤道不远,因为晚霞是来自于太阳光线反射的结果。光线落下的斜角越大,部分光线越是展开得更远;而光线越是直射着大地,它们毫不减弱的力量越能持续很久,直到太阳落下时,光线彻底地消失,黑暗也就迅速地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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