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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春心萌动

作品名称:犟河      作者:溪水竹风      发布时间:2013-07-28 21:51:12      字数:7360

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年多稳定而有规律的生活,梦河完全变了一个人,面容白晰,身材丰盈,一举一动,颇有姿色。
梦河走出报社,一路上总感到手在发烧。她心想真是名副其实的“犟牛”,尽管他身材上并不高大,但看上去强健有力,那火热的手表明他真有牛一样的力气。梦河看过强牛写的不少东西,通讯、消息,报告文学,小说,散文,诗歌等,她非常喜爱强牛的作品,气势磅礴却又不乏细腻之笔。尤其是长篇小说《夏雪》,多条线索交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而又新奇感人。众多人物出场,却性格各异,跃然纸上,显示出作者极强地驾驭文字的能力和丰富的人生感悟。在阅读《夏雪》的过程中,梦河感情世界受到极大的震荡,小说中主要人物的命运牵动着她,主人公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感染着她。于是,她就极想见到《夏雪》的作者强牛,好几次读到激动处,她就想给他写封信或打个电话约他相见,告诉他自已读这部作品的感受。不过她知道,强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有一定层次的角色,所以,就没有冒昧的这样做。
梦河确实有过梦一般的童年,但都是噩梦。她本叫孟河,来自鄂西北地区的一个偏僻的山乡。那里的人们用最原始最传统的方式传宗接代生儿育女,他们甚至不相信妇产科只相信接生婆,更不知道生男生女其实是遗传因子决定的只知道生男生女是前世注定是女人的命,不知道什么叫胎位只知道女人生娃有一支脚踏在鬼门关。生孟河时就因胎位不正,母亲是难产,在那个山村的夜晚,她的出世带来了母亲的去世。母亲临终时竟莫名其妙地说:“怀她时,我梦见过一条自东向西而流的犟河。”人就断了气。
她还不到六岁,一场意外的事故父亲又死于非命,一个本已残缺的家庭留下了两个孤儿,在众乡亲的帮助下安埋父亲时,顶孝盆的是她的不到十岁的哥哥孟磊。兄妹俩跪在父母坟前哭肿了双眼,乡亲们都流出了同情的泪,但却没有人能承担养育他们的责任,连自己都仅仅解决温饱。那地方太偏僻太贫穷了,不要说二十几年前,到现在那地方仍属全国有名的贫困地区。安埋好父亲,兄妹俩带着几件破旧的衣物和乡亲们准备的一些干粮,来到鄂西城的偏郊农村,这里离市中心还有几十公里,寄住在舅舅家中。那时候,鄂西城还没有建市,也是穷乡僻壤,汽车厂还刚刚开始兴建,襄渝铁路还没有修通,只有一条据说是当年国民党败逃时,由李宗仁指挥修筑的“老白公路”,把当时只能算是乡镇的鄂西城连为整体。舅舅是他们唯一的亲人,舅舅收留了他们。但是,舅舅家也不宽余,虽然有住处,小兄妹也必须解决生活问题,孟磊就带孟河步行几十公里到汽车厂的建设工地和垃圾堆上去拣废铜废铁来换钱度日。为了让妹妹和其他女孩一样能够上学,孟磊小学毕业就辍学。依靠拣破乱和上山砍柴卖,供孟河坎坎坷坷的上完初中,通过中考达到鄂西城一所中等专业学校的录取分数线。结果,却没有被录取。由于从小就缺乏营养,孟河确实比同龄人显得弱小,孟河只怪自己身体不好。兄妹俩却不知道上学的指标其实被人顶替了。妹妹弱小的身材又能干什么呢?在孟磊的支持下,孟河又上完高中,但高考却以十分之差,无情地落榜。这时候兄妹俩决定搬回老家。孟河觉得对不起哥哥,便留下一封信,孤身一人来到鄂西城。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梦河’,因为她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结束噩梦。
梦河现在知道母亲怀她时,梦见那条从东向西流的犟河就在鄂西城,也许这里会给她带来希望。梦河在鄂西城里举目无亲,到处张贴的招聘启事给她极大的鼓舞,她试着去应聘却处处碰壁。后来总算在一家酒店干上洗盘子的工作,一个月一百五十元,尽管很累,在鄂西城算是低收入,但生活总算有了着落。一年多稳定而有规律的生活,梦河完全变了一个人,面容白晰,身材丰盈,一举一动,颇有姿色。梦河不是那种仅仅满足于洗盘子维持生活的女孩,她知道要想在城市立足,就必须学得一技之长,于是,酒店工作之余她参加了鄂西城实用技术学校的“美容美发”学习。一年后,她获得由省劳动厅验印的毕业证书。她便辞去酒店工作,与一起学习的几个“打工妹”合伙开办了一家“花都美容美发服务中心。”
梦河原来上中学时,有一位语文老师,原来是一家杂志社编辑,因为一篇文章被打成右派,下放到鄂西农村做老师。这位老师的语文课讲的特棒,并创办校报《泥土文学报》。在这种影响下,学校学生的语文成绩都较好。那时候,经常可以在校报上看到孟河的名字。孟河也曾经涌动过当女作家的冲动,甚至理想有一天能象著名女作家冰心那样,自己的作品能上课本,能去影响其他人。但是,现实生活,压抑了她的理想。当她读了强牛的《夏雪》之后,这种涌动象冬天过后大地开始复苏,梦河重新拿起笔,她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认识强牛。今天,强牛表现的诚实和坦率,令梦河感到兴奋。尽管当时自己显得十分镇定,但实际上心跳得很快,而当那只温暧而有力的大手握着自己的手时,当时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花都美容美发服务中心”其实面积并不大,有二十多平方米,连梦河在内也就三名服务生。梦河回来时,两个姐妹正忙得不亦乐乎。其中正给顾客洗头的一位见梦河回来,就高兴地说:“梦姐,你可回来了,快把我们忙死了。见到你的白马王子了吗?”梦河一边挂包一边说:“庹雅,干你的活吧,什么白马王子黑马王子的。”另一位正给顾客吹风的就说:“我看梦姐近来时情绪有些反常,怕是见到‘沙漠王子’吧。”梦河心想这么多顾客,这俩个“人来疯”会说个没完。于是,便假装没有听见似的,没理会刚说话的姜璐,穿好工作服便招呼坐在一边等候的一位男顾客。两位姐妹见梦河没有再插嘴,就没有再说什么,各自忙各自的。
俗话说:“快手不如有帮手。”刚才只有庹雅,姜璐两个人,有些忙乱。多个干活本来快捷的梦河,所以,很快就忙完了。屋里只剩下梦河,庹雅和姜璐三个人。二十几米的房子,四周都镶着大块玻璃镜,这时显得空间很大。
“花都美容美发服务中心”内摆着一台电脑,通过电脑为顾客选发型和进行形象设计,尤其是新娘新郎新婚形象设计是这里的服务项目之一。梦河她们在其中“COPY”(拷贝)了一些电脑游戏的软件,没有顾客时,可以用作娱乐。这会儿,她们就围在电脑旁玩着“红心大战”的游戏。梦河便很认真地说:“咱们姐妹之间开啥玩笑都行,但今后有顾客在就不能乱开玩笑,刚才白马王子,沙漠王子的,素质高的听出是玩笑也罢,素质低的还以为我乱谈恋爱呢!”庹雅不以为然地说:“我不相信鄂西城还会有这样低素质的人,话说回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谈恋爱找对象合理合法。”姜璐便帮腔说:“梦河姐,你真该赶快给我们找个姐夫,你当姐的不出嫁让我们做妹妹的难嫁人。”梦河就说:“璐璐,话可不能这样说,婚姻法可没规定必须姐先嫁妹后嫁。你要想出嫁,咱们明天就可以帮你办。”姜璐说:“我和王炜办不办也就这样,反正早是他的人了。而梦姐你可不一样。”庹雅说:“咱梦姐是很特别,美丽的外表,紧闭的心灵,一般姑娘哪里有梦姐这种心态呢!也该咱梦姐要做鄂西城的最后一个处女。”姜璐就说:“要是鄂西城设个处女奖,那是非梦姐莫属。”庹雅说:“你这是馊注意,你是想毁灭鄂西城最后一道防线。”姜璐莫名其妙地说:“你这是啥意思?”庹雅说:“这不明摆着吗,咱梦姐得了处女奖,她是不是要去领奖,那就得办颁奖晚会,电视台就有可能现场直播,那全市人都会认识梦姐,鄂西城好色之徒不少,那今后梦姐走哪都会有人盯梢,那一天不小心就……”没有等庹雅说完,姜璐便插嘴说:“凭咱梦姐的人格,绝对不会。况且,得了奖金,那也是很大一笔钱,咱就帮梦姐请个私人保镖。”姜璐,庹雅象真有其事地说着,梦河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表面上象没事似的,内心却在思考着。
人非草木属能无情,情窦初开的少女哪个不怀春?梦河同样是一个对感情世界充满美好向往的女孩。她和其他未婚女性一样,内心充满着渴望,渴望爱情、渴望婚姻、渴望家庭。其实,这种渴望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不用学不用教,到一定的年龄,长到一定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地产生。
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动力来源于这种渴望,正是这种本能地渴望才能有人类的繁衍生息,才能产生绵绵不断的人类文化,形成人类特有的婚姻习俗。你不能回避无法拒绝也不该拒绝,否则便会视为不正常。但是,人类的爱情来源于动物的本能而又超脱动物的本能。爱因情而生,而不是因性而生。情生爱,爱生姻,姻生家。婚姻应该以爱情或至少以感情为基础。一男一女生活在一起,即便是拿了一张结婚证也不算是真正有家,如果彼此没有情感,那跟农家豢养的两头猪没什么两样。
梦河毕竟是一个极普通的“打工妹”,她不是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是没有人追求她。她孤单地来到这个城市,其实比其他女性更需要有人照顾。她曾经不只一次的偷偷梦幻过未来的爱情。她渴望能在鄂西城遇到这样一个男子,他聪明、自信、健康,有学识、有魄力,他的一切都值得她信赖和崇拜,她的一切都听他的安排。婚后,她只做一个温顺的贤妻良母,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当然如果他需要,她也会毫不含糊地与他携手去“打拚”。梦河就用这个“标准”冷静地去衡量与她交往的一些男青年,但她很快发现在众多男性中,有的呆头笨脑不懂姑娘的心;有的虽灵舌俐齿却失之于沉稳叫人难以信赖;有的自以为是清高孤傲表现出大男子主义;有的百依百顺缺乏男子汉气概。知音难觅,梦河又不想草率迁就,所以只能“孤芳自赏”。不过,今天见到的强牛,却让梦河感到心潮激荡,芳心涌动。
强牛看完梦河送来的稿子,已经过了十二点,便骑着摩托车直接回家。一进门,见来了一屋子客人,全是妻子孔雀娘家亲戚,有她的父母孔慕丘、蔡梅,大姐孔云,姐夫石岳,弟弟孔方及女朋友刘媛。大家看见强牛进来,都站了起来。
强牛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孔雀面带怒气地说:“我们还以为你今儿中午又不回来呢!”
强牛看妻子娘家人都在场,见桌上菜已摆好,便满脸带笑地说:“你们先开始吧,我洗个手就来”。
说着进了厨房。孔雀也跟进去,问道:“今儿咋搞的又回来晚了?”强牛说:“聪子上午到编辑部去,谁知没聊多久就过点了。”孔雀没好气地说:“你那表弟又要让你办啥事?”强牛说:“这次是好事,他来请咱们喝喜酒”。孔雀说:“狗屁喜酒?我怕是鸿门宴吧!”
强牛这时候已经洗好手脸,他知道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便笑着说:“咱们吃饭去,外面都等着呢。”
孔雀不好再说什么,就跟着强牛来到客厅招呼大家重新坐好。桌上放着一瓶鄂西特产“梨花村”白酒和一瓶“郧府黑米酒”,每个人都按各自所需把酒斟好,强牛便举起酒杯说:“大家都是稀客,难得凑到一起,来,干杯!”众人都端起喝了一口。
强牛拿起筷子说:“来,吃菜,吃菜。”大家便开始吃起来,很快酒过三巡。
强牛家用的是装壹两的大酒盅。孔慕丘只喝了一杯,强牛、石岳、孔方每人三杯,正好一瓶白酒。
孔雀便从酒柜中又拿出一瓶‘梨花村’。强牛正要先从孔慕丘那里开始斟酒。蔡梅说:“强仔,你爹有高血压,这阵子情绪也不好,不能再喝。”强牛就停住了手。
强牛知道老丈人的高血压很严重,最近又从村长的位子下来了,情绪一直很不好。便说:“那,爹喝点黄酒?”
孔慕丘说:“我还是喝杯白酒,喝浃酒容易醉。”
强牛斟好白酒端起酒盅,对孔慕丘说:“爹,有首歌说得好‘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也该歇歇哪’。你老难得这样轻闲,来,这杯我敬你。你随意表示,我见底。”
孔慕丘说:“行,不过,都是一家人不要太拘理,坐下喝。”
强牛二话没说一饮而进,然后放下杯子,拿起酒瓶说:“爹,我给你再少斟点。”
孔慕丘说:“不再斟了,我慢慢喝完就行。”强牛说:“也行,你吃菜,等会儿再来碗黄酒。”说着又斟满自己的酒杯。
强牛又端起酒杯对石岳说:“石哥,咱们俩咋喝”?
] 石岳说:“强仔,咱哥俩猜拳,怎么样?”
强牛说:“你知道,我喝酒从来就不喜欢猜拳,要喝咱俩挖疙瘩——硬喝。”
石岳说:“强仔,你那‘津巴布韦’的队伍,谁敢跟你硬喝。”
孔云正从厨房出来,就问:“强仔,你啥时候也出国了?”
孔方说:“大姐真会打岔,石哥那意思是说强哥酒量大,喝一斤八两的也不畏惧,谐音简称‘津巴布韦’”。
强牛笑道:“你大姐是笑话我们没出过国呢!多会儿,咱石哥出国出腻味了,还轮不上我呢?”
石岳说:“强仔,别埋汰我,说是出国研修,实际上那是劳务输出,就跟干农换工一样。”
孔方就插嘴说:“石哥,你别吃了果子耍脆,在日本干半年,挣了好几万元,农工干三年能挣多少?”
孔云说:“那是他们瞎吹的,什么好几万,买不了两个大件”。
孔雀就说:“大姐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石哥出去半年买两大件还少,你是不是想把日本的富士山都搬回来才满意?”
石岳已经有几分醉意,说话就有些不大注意:“这会儿风向不对呢!小姨子、小舅官儿、一担挑的矛头都指向我,怕是要变天。”
孔方便觉得石岳的话刺耳,于是,端起酒杯说:“石哥,咱爹咱妈不能喝酒,你就是最大了,来,我敬你一杯,瞧得起小弟就喝,瞧不起你吱一声我替你喝。”
强牛便敲边鼓说:“这酒今天成了试心液,要是我,就是毒药我也喝。”
石岳便只好端起酒说:“好,这酒我喝,不过,都是姐夫,你可别偏一个向一个呀!”
孔方说:“这个我心中有数。”两人碰了杯,一干而尽。孔方又重新把两杯斟满。
蔡梅没看见儿子跟大女婿这样喝过酒,心想今是咋啦?都这么来劲!就说:“你们,赶快多吃点菜,肉吃美味、酒喝好香,不要喝醉了。”
刘媛就劝孔方说:“阿姨说得对,况且你还开着车。”
强牛忙说:“小方,既然要开车,我们陪石哥再喝一杯,陪石哥再喝一杯,咱们吃饭好不好?”
石岳本来酒量不行,酒又下得猛,这下舌头有些打卷:“那,那不行,小方得先跟你干一杯再说。”
强牛心想,常言说:酒醉心里明,今儿就差后半句:句句骂仇人。
孔方明白强牛是想让他少喝一杯酒。但石岳这样一说,孔方只好说:“那,强哥,我也敬你一杯。”
强牛说:“行!”
蔡梅急忙说:“你们喝慢点。”
孔云一听有些不大高兴,装着漫不经心地说:“妈,你还不了解他们三个,说也没用,管他们怎么喝。”
强牛心想这不是在激将我们吗,今天就不上当,便说:“咱妈说得对,小方,这杯慢慢喝。”
石岳说:“你们这…这样喝,不是把...我们大家给凉起来了,不行。”
强牛说:“石哥要是等不得,可以跟我们同饮”。石岳说:“同饮,同饮就同饮。”只听“吱溜”一声,他真给干了。
石岳真喝醉了。孔慕丘一看不能再让他们喝了,说:“这样吧,大家杯中酒喝干吃点饭。”石岳却不领情,接过话说:“不吃饭的,再喝三杯酒。”
强牛心中好笑,便问道:“石哥是吃饭还是喝酒?”石岳把酒杯晃晃说:“我当然是喝,喝酒。饭,饭有什么好吃的。一天三顿,都吃,吃腻味了。”
孔云一看丈夫醉成这样,就说:“他不能喝了吃点饭吧!”
没想到孔方这时却不依说:“那不行,咱们都还在喝酒呢!石哥得把蒙杯酒斟满喝了才行。”
孔云就不高兴地说:“小方,你今天要出你石哥的洋相”。
孔方成心要出石岳洋相,嘴上却说:“大姐,我可没这个意思,咱是说按规矩该是这样,你说对不,强哥”。
强牛明白孔方的意思,便说:“小方,大姐说的也对,石哥今儿真喝醉了,你何必跟他较真呢”!这话明里是帮孔云,实际是激将石岳,一般喝醉酒的人是不承认自己醉的。
孔云心想该死的强牛又在火上浇油,但面上却只好点点头不便说什么。
果然,石岳一听这话,就说:“强仔,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听见了,别说我,我没喝醉,就是真醉了,咱也不会坏规矩的,咱斟上蒙杯酒。”强牛一看,确实该收场,便端起酒盅说:“来,把蒙杯酒干了,吃饭。”大家都举起酒盅,只有石岳手握住酒盅但没有离开桌面,他的手有点不听使唤了。
强牛便对石岳说:“石哥,喝不了算了,我替你喝。”说完,自己先干了。
孔慕丘便端过石岳的酒盅,往自己杯子匀了一些。大家一看都不便再说什么。
众人相继喝完酒。孔雀问:“谁要饭?”孔云说:“这样的好日子要什么饭”。孔雀脸一红,知道自己又说走了嘴,没再言语。强牛一看手表,已经快一点半了,心想好家伙不觉得这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差点误了上班。忙起身说:“爹、妈,对不起!你们慢慢吃着,我得上班去了,有篇稿子今天必须交,我得赶快整出来。大姐,小方,你们呢”?孔方回答说:“今天我们都串休。”强牛说:“那好,你们就在这玩,我把稿子整完就回来陪你们”。
孔云没好气地说:“石岳喝成那样,想走也走不了”。
蔡梅就说:“强仔,喝这么多酒,吃点饭压压,别伤着胃”。强牛说:“妈,没事,已经习惯了。”
这时正好孔雀,刘媛端饭出来,孔雀就说:“他早晚会胃切除的,不管他”。强牛没有计较就说:“孔雀你陪着爹妈和大姐他们,我上班去了”。然后向众人点点头走了。
强牛进了办公室,感到有些头晕,见上午冲的两杯茶还放着,也顾不了卫生不卫生,一口气都喝下,感觉好了许多。这才打开电脑,调出上午没写完的稿子。据说唐朝大诗人李白,不喝酒作不出诗。强牛写文章时,却也有这个嗜好,他常以此自夸说:“古有李白斗酒诗百首,今有强牛斤酒文千言。”果然,没有多久强牛便打出了稿子。于是,便拿着稿子来到总编室。《鄂西日报》总编栗言正在低头看稿子,一股浓浓的酒气随风而入,他没有抬头便知是强牛,就问:“小强,稿子出来没?”强牛说:“栗总,刚出来,请您给再改改。”栗言说:“闻你这酒味,八成没问题,我就不再看了,我这一篇看完你一起给送到印刷厂去。”
强牛正要说话,却突然打了个酒嗝,屋里的酒味又增加几分,总编栗言不大爱喝酒,便皱皱眉头说:“小强啊!我知道你平时爱喝一点酒,但要注意身体,酒这东西,能成事也能误事。”
酒能壮胆,有几分醉意的强牛听到这话,有些不大乐意地说:“栗总,我强牛虽然来报社时间不长,没有因酒误过事吧?”
栗言并没计较说:“这个我知道,酒喝过量伤身体,你要注意。”
强牛调到报社,栗言出了不少力。强牛知道这是真的关心话,便说:“栗总,这我明白,可是没办法,喝酒的人实际上跟吸毒的人差不多,也有瘾,一天不喝酒,比一天不吃饭还难受。你说酒喝多胃痛,但不喝酒心痛。”
栗言就笑了说:“关键是你们喝酒的人是喝一辈子酒出一辈子丑。”强牛说:“栗总这话不假,这酒喝适量酒养人,酒喝过量这人就不象人养的。”于是两人都笑起来。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栗言拿起电话说:“喂!是报社,谁?好,好!”栗言放下电话,对强牛说:“是打给你的。”强牛就问:“那你怎么给挂了?”栗言说:“你别多说了,这稿子我自己送到印刷厂去,你赶快到市中心医院去。”强牛忙问:“怎么了?”栗言说:“你老岳父脑溢血突发,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快去看看。”强牛说:“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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