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方块（二）、（三）

直线方块——（二）梦！是破灭？还是重生？

在邵阳车站又碰到了好多和我们是去一个部队的隆回老乡，一看去那的老乡又多了这么多，开心！
火车在平行的铁轨上行驶着，思绪也随着火车飞驰，一个劲的想着部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每天都做些什么？会不会很好玩？也和身边的几个一块聊着，他们有着和我相同的疑问。
“你说部队每天都做些什么啊？是不是和电视上那样的好玩啊？”正碰上我们的接兵连长过来，身边的一个战友赶紧问。
“你们上学的时候喜欢上体育课吗？”接兵连长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
“喜欢啊！”
“那就好，在我们部队里面，每天都跟上体育课一样！”
“每天都跟上体育课一样！”我反复想着这句话，好像真的挺不错的！可是现在想来，我那时候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火车上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聊天，一夜都没有人睡觉！
接兵连长也没有睡，坐在我身后了，和他还是挺熟的，因为我就是他负责接的，而且还是湖南的老乡，家是常德的。见他也没有休息的意思，我便和他聊了几句。
了解到我所要去的部队是被誉为“中原猛虎”的应急机动作战部队，部队的历史很悠久，参加过很多的战役，也出现过很多的战斗英雄，现在是中央军委重点建设的一支拳头部队，归根结底就是训练很辛苦，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没想到这个接兵连长对我们邵东的评价就是：“你们邵东人厉害啊，给你们邵东人一包‘笑梅’，他去上趟厕所，出来就能给你变出一包‘芙蓉王’！”哈哈，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们邵东人民有这么“厉害”，但是看样子名声在外是真的了！
火车过了长江过黄河，只觉得越来越冷，原来只要穿个衬衣加外套，可是现在却连棉衣也给整上了，早上五点多了，车到了河南新乡，到军部的58个兄弟全部下车了，下车后的他们一直对着我们这些还要继续北上的亲人般的老乡使劲的挥手，看他们的眼神或是坚毅，或是不舍、或是迷茫！车继续前行了，透过车窗看着还是很黑的外面，居然发现下雪了，看着外面一马平川的平原的风景，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灯光，原来北方的平原就是这样啊！
12月15日的早上六点多，车到了我们的目的地，河南省安阳市，我们部队的所在地。
“带好你们的东西，排好队，不要说话，不要乱，一个一个的跟着下车，下车后，到外面先站好，不要乱走，下面是寒连长在负责。好！排队下车！”接兵连长大声的说完，便安排我们开始下车。
这样的语气让我明显感觉到了和在武装部时的气氛不一样了，让人紧张了好多。我们谁都不敢再乱讲话，一个一个的开始下车，已经在站台的寒连长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排好队，带着从专门的出站口出去。
一出站，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只见车站的广场上整整齐齐的停满了军车，这个出口全部都是一些高个子的军人站哨警戒了，见我们一出站，早在那里等候的的军官还有好多士官，都过来带着我们上车了。觉得自己就是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跟着走，也不敢到处乱看。走到车前，才发现，原来接我们的车居然就大卡车！
“何嘎是古样果的车子？古车也可以坐人啊？拉猪还差不多勒！”一个老乡明显对这车不是很满意。
“你在那里叽歪什么呢？”旁边一个负责我们登车的士官没有听懂我们的家乡话。
“我是说，这样的怎么用这样的车子坐人？”老乡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解释了一遍。
这下那个士官听懂了，满脸不屑的说：“你想坐什么？用坦克来接你，还是派直升机啊？我看你是毛病！没让你们跑步去就可以了！新兵蛋子！上车，动作都快点，上车之后都给我坐下，任何人都不要站起来！”
看着那个士官，老乡也再不敢吭什么！我们也都赶紧开始上车了。
坐了一天的火车，又没有休息，明显大家都累了，那卡车后面后面的挡板，对当时的我们来说确实还是挺高的，所以大家的动作有点慢。
“都TMD快点啊，怎么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都这鸟样还当什么兵啊！快点，先上去的拉一下，后面一个推一把！”士官极度的不耐烦了。
我也是在前拉后推的帮助下上了车，没有人坐下，都是蹲着，都是觉得直接坐在这卡车上太脏了。
士官和另一个战士把后挡板关上后也上车了，还在车尾部拉了一根粗麻绳（后来我知道这个绳子叫保险绳，是用来防止人从车的尾部掉下去用的），一见我们都没有人坐：“怎么不坐下，在车下没听到我说的是吧？”看了我们一眼，“嫌上面脏？”
我们都没有吭声，有的开始慢慢的坐下。
“都快点坐下，车开的时候，不要起身，不要看车外，都坐好了。嫌脏？哪有那么多的毛病？到了部队训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脏了！”士官对我们很是不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左边的老乡轻声的说着！
“古恩是杂哈醒崽！红起来里两耳巴子策得死！”右边的老乡更不满！
牢骚是有很多人发，可是谁的声音也只是限于周围的几个人听见。
现在的我就是感觉一切都变了，心里在盘算着这两年我该怎么过啊？看样子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糟糕很多，似乎所有对部队美好的憧憬甚至有种破灭的感觉。
一路上，那个士官虽然说是不让往看，但是我们也还是趁着天蒙蒙亮，看着这个自己即将生活的城市。
干净，是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且是相当的干净！道路很宽，绿化一般。房子多是比较老的，但是很整齐，公路两旁也有了很多晨跑的人们。它的整洁让我想起自己在那生活了18年而情况恰恰相反的邵东！差距啊！
大约过了40分钟，接我们的车队开进了一条林荫道，两旁种的全是挺拔的白杨，行人也少了，看到了一个高高的院墙，有中强烈的预感，“我们到部队了！”
车速也慢了下来，突然觉得那个接我们的士官也坐直了很多！我也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自己不得坐直了很多！
看向那院墙，上面用很大的字写了三句话，
任务重于生命！
事业重于家庭！
使命高于一切！
三句话！十八个字！在那一刻深深的震撼了我心灵，让我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军人的意义，也明白了为什么而来，也清楚了这两年我该怎么过！觉得心也在此刻燃烧了起来，如同凤凰涅槃般的重生！


直线方块——（三）初到军营

车缓缓的开进了营区，只感觉一转一转的就停了下来，觉得这个院子很大。奇怪的是好像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太安静了，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这么安静啊？
“到了，都下车！下车之后拿好你们的东西到阅兵台上面集合！”正在思索的时候，下面来人把车厢的挡板打开了。
迷茫着这个阅兵台是个什么地方？心想：管他呢！跟着走就对了！果然等到我们下车的时候，那个叫什么阅兵台的上面已经站了有不少一块过来的老乡了，我也跟着到上面集合了。向四周一看，“乖乖，正面对的一个很大的操场，草种的相当的好，很平，一看就很适合踢球，在操场的四周有单杠和一些几米高的墙和很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估计是训练用的，操场的正前方是一栋很大很漂亮的楼，两侧一字排开的就是一模一样的三层楼高的营房，我想我以后就要住在这里面了，灰色的楼体看着觉得这营房修建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在那个阅兵台的右侧有栋房子，看上去像个大礼堂，上面竖着四个鎏金的大字“猛虎雄风”！
“一会点到名的答‘到’，然后就到阅兵台的下面集合，跟着负责的干部走就行了！都明白了没有？”看见一个穿着干部服装带着两杠一星的干部说着，把我的目光也从看其他地方吸引了过来，这才发现在我们这个新兵队伍的面前已经站了好多人了，很多人都在对着我们议论着，突然觉得我们有点像是即将屠宰的羔羊。（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新兵连的班长排长，几年以后自己在当新兵班长时也是一样的看着这样的一群傻呼呼的新兵和其他的班长议论着哪个兵不错，自己想要哪个之类的话。）
“王参谋，快点分，分完了让各营赶紧带走回去让他们先吃饭，然后休息，这批从湖南来的坐了一晚上的车了，都没有休息好，这些南方的小家伙们刚来什么都不适应！”听到这话真是亲切啊，在想是那位神仙哥哥这么好，便寻声看去，看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好人，国字脸，近180的身高，样子很有气质，再看肩上，两杠三星！
“是！”那个被称为王参谋的人，干脆利落的回答。
一看就是大官，长的都像大官啊！
又一次的被点名，这次听到每个人答的声音都那么大，原来环境真的改变人啊，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再吭声，都是老老实实的，大声的答到，小跑着过去集合，心想：这人就变的这么快啊？
看着身边的熟人越来越少，紧张又一点一点的加剧了。我会分到哪里啊？他们有的已经被带走了。怎么还没有到我啊？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彭兵！”（后来知道不是这个“兵”，呵呵，是这个“彬”！）
“到！”
这家伙的名字就有一个“兵”字，一看他爸妈从他一生下来就想让他当兵，心里想着，有点想笑，觉得紧张的感觉少了好多。
“石振乾！”
“到！”
终于轮到我了！和那个彭兵在一个营！然后又点了十几个人，一共大概有30几个人，隆回和邵东的老乡一起，被来的两个军官带走了。一路跟着走着，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紧张的跟着。
没有走多远，到了一栋营房面前，带队的一个军官喊着：“通信员！”
“到！”一个长的白白净净肩上带着两个拐的战士从楼里跑了出来。
“通知各连队，叫他们过来领新兵！”
“是！”没有过多的话，相当干脆的回答，见他就跑步走了。这就是军人处事的作风吗？从这样一件很小的事情，其实可以看出很多方面。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我所来的这个营处事的作风，干脆，不拖泥带水。
“呵呵，好了，现在到你们的第二个家了，把东西先放下，休息一会，从湖南这么远过来，坐了一天的车了，你们累不累啊？”那个军官见通信员去下通知了，赶紧招呼着我们。
“不累，就是想睡觉！”一个老乡幽了一默！
“好，呵呵，一会你们分到连队，吃点东西就睡觉，好吧？”这个军官给人的感觉挺亲切的。
“首长，我们营是‘卫国英雄营’吧？一听这名字好像是蛮厉害的？”我前面的那个老乡看到挂在营房上面的牌子写着“卫国英雄营”的几个字就问道。
“哟，湖南的小家伙就是聪明啊！哈哈！这个可是军区授予的荣誉称号啊！”那个军官哈哈一笑。
“这批是湖南来的兵吧！好几年没有湖南的兵了！”
“以前湖南湘潭和湘乡还一长沙那批的兵源素质都很不错，这批邵阳的不知道怎么样？”就在我们和那军官的说笑间，听着后面也有说话的声音。
我们转头一看，见来了好多的军官和士官，使劲的盯着我们看。
“呵呵，我要挑一个会打架的，最好也是比较禁打的！正好我副班长也是练散打的，两人没事可以练练！”一个个字不高的士官，对着旁边的一个一刚一星笑着说。
“班长，你别，万一一个不好打伤了，他不好办，我也不好办，呵呵!”看样子这个就是刚才那个班长口里副班长了。
“千万不要跟着这个家伙，千万不要跟着这个家伙！”我心里默念着。他肯定有暴力倾向，跟着他还不是会被打死啊！一看那班副1米75左右的身高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一看那肌肉，想想和他练散打就觉得恐怖，而且人家还是专业的。就我这样子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了，虽然是想好要好好奉献军营了，可是不能在自己人手里给搞残了啊！
“好了，都先别说话了，下面开始分人！我先给他们编上号，还是老规矩，抽扑克牌！”那个负责的军官说。
“呵呵，看看手气怎么样啊！哈哈！”那些人都开始抽了。
“你们挨个的报数！”军官也不管他们抽牌了，过来对我们说。
“1、2、3……29。”我们挨个报着数。
“13”郁闷，我居然是13号！哪想到更加的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
“好了，你们亮牌吧！”
“我抽了个13，运气真TMD的好啊！”那个要找会打架的兵的士官嘀咕了一句。
我听见了，听的很真切，欲哭无泪啊！也没有心情去管谁和我是一个连队了，只是傻傻的看着那个将成为我新兵班长的士官，还有那个很会散打的班副。只见散打班副用手指了一下我对那个新兵班长说着话，那个班长点了点头就走了。“我死定了！”但是我唯一的想法！
“各连把你们的人带走吧！”
“副教，我们走了啊！”各连队的人就带着各自抽到的兵走了。
我又一次看到我们这些老乡们都一个一个的分开，本来都还憧憬着能在一起，现在看来除了很有缘分的这几个能在一起以外，其他的都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能过的怎么样，因为远在这个北方，有句话说的很好“长江以南皆老乡”，更何况是一个地方一个火车皮拉过来的啊！
“背上背包跟我走吧！”那个散打班副，帮我拿着包对我说了一句。
看着其他几个和我分在一个连队的老乡们都跟着各自的班长走了，我赶紧跟着散打班副的步子。
“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的，在家读书还是打工的啊？喜欢什么运动啊？”散打班副笑着问。
“在家上学，在高中，今年高三没有高考，来部队了。比较喜欢踢球！”我一口气回答了班副的问题，想探探班副的口风，可却这个副班长是万万不能喊的，“班长，刚才那个要找打架的兵也是我的班长吧？”
“呵呵，你观察的够仔细的啊！不过我要叫我班长，我是你副班长，副的就是副的，你别班长班长的叫。”班副教育了我一下，“那个是我们班长，也是我曾经的班长，挺不错的一个人。”
“有暴力倾向还不错？没事就想找个会打架的，这样也叫不错？”我心想。
“你会踢球？踢得怎么样啊？打那个位置？”班副听说我会踢球也来了兴趣。
“前锋！踢了很多年的球了，球技一般！只是在高中的时候一直是主力，没有当过替补。”我说，其实我想学校的时候就没有替补。哈哈，方正没有人知道。
“前锋啊！不错，比我那时候强多了，我那时一直打后卫，还经常是替补，看样子你的百米肯定不错啊！”
“班长，球场上的位置那个都是很重要的，后卫也一样的很伟大，呵呵。”我还是没有改口，因为在地方有很多明明就是副的，可是叫人家什么副局长、副科长、副处长的，那人家铁定的不高兴，要办的事情也铁定的办不成，我想在这也是一样吧，所以依旧叫着班长，“百米一般是13秒多点。”
“13秒多挺快的了，呵呵，很好。看样子是捡到宝了。”副班长笑着说完这句，突然严肃的说，“你怎么还叫我班长啊？你记住这是部队，不是在地方了，以后班长就是班长，副班长就是副班长，其他什么连长副连长也是一样的，不用你来恭维谁！”
我一声都不敢再吭了，这是我到部队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情。聊了这几句，我们就已经走到了连队的门口。门口的上方的灯箱上写着“大功连”，这就是我即将生活的连队。我们几个跟着各自的班长走进了门厅，楼道里很安静也非常的干净，门厅的一边摆着一面大镜子，见上面写着“军容镜”，透过镜子看着自己，有点傻傻的，怯怯的样子，想笑却笑不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也不知道到了新兵班，我会怎么样呢！？
“我们班在二楼，楼梯口正对着的那个房间，是新兵三班，门上有牌子！”副班长一边上楼一边介绍着。
“哟，大刚，你们接新兵来了？”从楼上下来几个带着和副班长一样的两拐的肩章的战士，我知道这些都是老兵。
“是啊！这批是湖南的，那里可是出美女的地方，到时你们要找女朋友了，找我们班这个小帅哥！”副班长和他们开着玩笑。
原来散打班副叫大刚啊！哈哈，部队的人也喜欢美女啊！看着副班长和老兵们开着玩笑，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也跟着笑了。
“来接你们的新战友了！”上了二楼就到班里，副班长推门进去就喊了一句！
“辛苦了，辛苦了，呵呵！”
“坐车累吧！快点把背包放下来。我来给你铺床！”
“喝水、喝水！”
“…….！”
很多和我穿着一样衣服的人都围了上来，一个一个问候着。我傻了，这些人都是谁啊！？怎么这么热情啊？
“班长们，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
“哈哈哈！”他们都笑了。
“你不用叫他们班长，他们也就比你早来个几天。过来洗脚吧，水我给你倒好了，坐车很累，把脚烫一烫，一会就上床睡觉，那个山东大汉，把你新战友的被子打开，在上面铺上大衣，南方来的都怕冷！”暴力班长笑着说。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暴力班长给我打洗脚水？再看着这些比我早来了几天的战友们这么轻松愉快，我想，是不是我太担心了啊？
“班长，怎么能让你帮我倒洗脚水啊？”我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赶紧过来洗吧！要不水就凉了！”班长催了一句。现在怎么看他怎么都不觉得暴力啊！所以把暴力去了吧！哈哈
我赶紧过去，脱了鞋子开始洗脚，看着身边战友的笑脸，突然觉得好温馨啊！有家的感觉了！
“你家是哪里的？”
“湖南邵东！”
“呵呵，我湖北的！邻居啊！”
“坐了多久的车啊？”另一个战友问。
“一天了！”
“你们等会再聊，该打牌打牌去，我这还有事情要问呢！”班长笑着把他们都赶开了。
还能打牌?我心里又升起了一个问号？
“叫什么名字啊？”班长问
“石振乾！石头的石，振兴中华的振，乾坤的乾，乾隆皇帝也是这个乾！”我解释了一番，以为我一直觉得我这个名字太复杂，又难写又难记，所以每次别人问起我的名字的时候我都要解释一下。以后我的孩子不管男女，就叫“石头”，多好记啊！
然后班长又问了出生年月，家庭地址，学历，上不上网，有没有宗教信仰之类的问题。居然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的回答是“曾经有！”班长不信！我想：班长啊，你要是不信，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找一个来啊！唉！
“班长，小石，在学校踢球的，百米13秒多一点！”散打班副把他了解的一些情况告诉了班长。
“可以可以！不错！在家经常跑步吗？”班长看样子是蛮高兴！
“经常锻炼，也经常跑步！”我回答到！
“好！找个机会，我要检验一下。我们部队就是靠训练立身！”班长说，“刚子，带他去吃饭吧！”
一说到吃饭，觉得还真有点饿了。也不知道部队的饭菜怎么样？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起来了！
副班长带着我，出了连队，原来饭堂在连队这栋楼的另一侧，到了饭堂，见和我在一个连队的其他几个老乡都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也赶紧过去坐了下来，这些可是我的亲人啊！而且看到彭兵也在！
“你咯怎么样？班长好恩好啊？也恩晓得在古里有滴末子恰！”
“快莫港里，我咯班长恩是好的很，还帮我打洗脚水，还塞茶把我恰，看样子恩连莫是别各港滴那杂案！”
“听说在河南鼓励哈是恰面食。”
“天数天果恰面食和恰得下咯！连杂辣椒都看恩到果！”
“你们说什么勒？”散打班副说了一句，“以后在部队只允许讲普通话，你们老乡在一起也不能讲家乡话！”
班副正教训着，“饭来咯！”听到那个里面传来了一个亲切的声音。然后见一个系着个围裙的两拐老兵，端了一大盆东西出来了。热气腾腾的放在桌子上，一看，傻眼！一大盆的面条，而且只是放了青菜鸡蛋。我最讨厌的面条！
班副把碗发到我们手了，然后我又发现，在这个部队吃饭居然用的勺子！用勺子吃我最讨厌的面条？当时就觉得，饱了！真的饱了！
他们都开始有盆里的大汤勺打着吃开了，我还没有动的意思。班副拿过我的碗，就好心的帮我就盛了一大碗。看着那一大碗的面条，真不知道从那里开始下口。心想：完了！以后天天就吃这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把班副的好心意给解决了下去。回到班里，他们已经帮我把被子在一个上铺上铺好了，班长安排我在班里睡觉，别带着班里的其他战友出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的躺在了床上，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想。在梦里，我还在家里，吃着爸妈做的可口饭菜，然后又梦到了她，梦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