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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高粱花夜黑抱错郎 张强怕钱丢内裤藏

作品名称:高粱花      作者:陈柳来      发布时间:2013-09-07 22:36:34      字数:3822

  王山与许虎原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细分,很难辨认谁是王山,谁是许虎。
  许虎是王山父母送给别人家的。那时,王山家很穷,吃不饱饭,为了给孩子找条活路,父母忍着疼痛,将他送给本村许姓人家。
  王山的父亲,那时过日子很节俭。他能用一个葱叶引着,吃三个红高梁煎饼。而葱叶一动未动。原来,当他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就把葱叶往下抽一下,这样只能咬到煎饼,葱叶一点儿也咬不着。一日他用鸡蛋换了一斤小干鱼。未曾想王山母亲刚摊出一盆高梁煎饼,因了小干鱼的香味,被几个姐妹们吃了个精光。从此他再也不敢用鸡蛋换小干鱼了。
  王山因家庭人多,营养不足,身材长得比许虎略瘦。因了穿衣不同,人们很容易辨认出他俩。但彼此并不知道是兄弟。
  那时生产队在秋收忙完之后,会有一段时间烘坡。就是这个时候不管你在坡里捡到什么粮食,可以不用交给队里,自己带回家里。男女老少都会在这段时间,为家里增添些粮食。
  有一次,王山看见李水在堰根找来找去。终于在一块有记号的石头上停下来,把石头抽出来,伸进手去,拿出两个高梁穗,装进提着的编织袋里。又继续在堰根里转悠。
  这是在收割高梁穗时,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只等烘坡之后再取出来,心安理得地据为已有。
  王山一开始,看不惯李水的作为。但后来看见其他人也这么做,开始心动。于是在收高梁穗时,他也捡了两个粒饱穗大的高梁穗,趁人不注意,放在那堆高梁秸堆里。
  王山不像其他人那样在白天取走早已收藏的粮食,而是在天黑之后,没人的时候才取走。
  那天晚上,天出奇地黑。王山摸索着来到离村头不远的高梁地里,在那堆秸杆旁停下了脚步。刚要弯腰用手掀开秫秸堆,身子突然被一个女人紧紧地抱住,王山吓得刚要喊,嘴却被一张湿润的嘴堵住。王山一下子热血沸腾。也紧紧地抱住了高梁花。俩人如胶如漆地缠绵在一起。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高梁花呻吟着嘴里不住地低声呼喊着:“虎子……虎子……”
  王山听着高梁花喊虎子,被欲火燃烧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原来高梁花把自己误认为是许虎。一种内疚感油然而生。他想挣脱出来,无奈高梁花紧紧地抱着他,使他无法挪动。
  “我……我不是虎子!”王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高梁化用手抚摸着王山的脸。心一下凉下来,欲哭无泪。
  王山一下子跪在高梁花面前:“原谅我,我不是……”
  高梁花为自己一时的激动而酿成的错后悔不已,她无法责怪王山,也无法原谅自己。
  王山发誓为高梁花保守今晚的秘密。
  原来,这秫秸堆是高梁花和许虎约会的老地方。
  高梁花与许虎相约今晚在这里幽会。
  高梁花已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却不见许虎赴约。就在失望之时,忽听见有脚步声走来,当王山停下脚步时,她激动的心像要跳出来。也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王山。
  
  许虎是在赴约的路上,被井岗山的头头叫回去商议明天如何与造反派斗争的。会一直开到很晚。当许虎散会之后赶到这个老地方时,已不见了高梁花的影子。
  高梁花怀上玉春的时候,她屈指一算,竟是她与王山那次错爱种下的。她没有告诉许虎,也没有告诉王山。她就想让这件事成为一个除了自己无人知晓的秘密。
  为了玉春,高梁花不得不把真相告诉了玉春。
  
  玉春决定去找王泽,高梁花不让她去。怕王山老婆拿她与高梁花的约定难为玉春。
  玉春说:“不会的,我不怕!”
  玉春就去了王泽家。一进门见王山和老婆一脸的愁眉,王山老婆见了玉春,暗地里责怪起自己来。要不是自己先毁了当初的约定。玉春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玉春说:“都怪我害了王泽!”
  王山老婆一听这话,愁眉渐渐地舒展开来,似乎还有一线希望在她心中升起。
  “咋能怪你呢!”王山老婆想说些玉春不中听的话,但见玉春那样说,就改了口。
  “还在愁王泽的事吗?”玉春问。
  “咋不是呢?李敏回了娘家一个月也不回来。王泽坚决不要李敏了,你看看这不急死人了吗?”
  “别急,我自会有办法,让李敏回来!”
  “你有办法?”
  “但你们必须得配合我!”
  “只要李敏能回来,让我干啥都行!”
  午后的阳光照在晒出红米粒的高梁地里,闪着一道道金光。高梁地边的小道上,王泽和玉春并肩走着。
  李水正在果园里除草,见小道上有两个人影渐走渐近。李水停下手中的活儿。仔细地看着两人。见是玉春和王泽,便好奇地朝这边看起来。
  “王泽,李敏咋跑回了娘家?”玉春看了眼愣着的李水,故意把声音提高。
  “还不是看见了我和秀芹……”王泽看了眼李水,也把声音提高了许多。
  李水听着他俩说到了李敏,便支楞着耳朵认认真真地听起来。
  “你咋不去叫她哩?”玉春问。
  “我才不去呢,回来我也不要她了?”
  “如果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吗?”
  李水听到这里,心里七上八下地乱成一团。急急忙忙地扔下锄头,向家里跑去:“你娘俩还在犟,王泽他……”
  王泽和玉春见李水猴急似的向家跑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旷野里传出一半却又突然停止了。
  因为玉春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她万万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肖晓,刚才的话他一定听得清清楚楚。霎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似地。俩人呆呆地对视着。
  肖晓看了眼王泽,又看了眼玉春,嘴里说道:“我现在才明白!”疯了似的向小路的尽头跑去。
  玉春喊了声:“肖晓!”急急地追了上去。
  
  秀芹男友把同事的事办妥了,赶到医院却找不着秀芹的影子,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之时,他见秀芹被一个男人拥进了医院,心里突生一股酸意。他虽看见了男人的背影,却好像见过此人。联想起秀芹肚中的孩子,不禁生疑起来。他记得那一次,去秀芹的住处,听见房间里,传出秀芹和这个男人的声音。
  王泽与秀芹是在书摊上不期而遇的,彼此万分高兴。秀芹相中了一幅《沁园春?雪》书画,想装贴在客厅里。可一个人无法往墙上贴,他给男友打了两个电话,男友都没接。秀芹就等急了,恰好遇上王泽,心里的愁云一下散了。秀琴拽着王泽就向家里走。王泽犹豫了一会儿不肯挪动脚步,秀琴说我想让你帮我把这画儿贴上。王泽听了这话,就跟着秀芹进了秀芹的家。进了家里,秀芹就在客厅里寻找合适的地方。王泽手拿铁锤,把画儿用左手按住,问秀芹:“可以了吗?”
  秀芹说:“上一点,再上一点,对!”
  王泽将画儿移了一下,又问秀芹。
秀芹说:“再左一点,再右一点,再下一点。”
  “好!”秀芹激动得要跳起来,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娇滴滴。这声音却被门外的男友听得真真切切。他远远地看见秀芹和一个男人走进了秀琴的家里,于是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来。又听着这肉麻的声音,心里针扎一样的疼。他本想闯进去,可理智又使他冷静下来,默默地离开了。
  他开始怀疑秀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怀孕的时间与这个男人在秀芹家里的时间是吻合的。而今天的一幕更有利地证实了秀芹与这个男人之间并非是一般的关系。
  他没有追上楼去,而是无精打采地离开了医院。
  王泽把秀芹送进了病房,安顿好后,才想起李敏,便匆匆与秀芹告别,去找李敏。
  秀琴望着王泽匆匆离去的背影,感激地张了张嘴,感谢的话却没说出来。秀芹检查完毕,知道胎儿一切正常,心里甜滋滋的。便给男友打电话,打了两遍,男友还是不接。秀芹很纳闷,也很生气。于是独自走下楼梯。边走边想不是滋味,于是又拨打男友的手机。
  男友的手机叽叽地叫着,他知道是秀芹的电话,却冷冷地任它响个不停,不接,不回。
  秀芹心凉了,陌生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像是在看一张陌生的面孔。她狠狠地把手机向楼梯上摔去,红色的手机在楼梯上一个漂亮地翻身后,竟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秀芹一听是熟悉的铃声,惊喜地弯腰去抓手机,手机却调皮地一个翻身滚到了下一个台阶。而秀芹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前倾,“啊”地一声栽了下去。
  
  再说张强破天荒遇到一个接近高粱花的机会,村长让张强给高粱花捎钱。这机会张强巴不得,高兴不已,也没问钱的来由,就把村长给他捎给高粱花的钱装进了内裤的口袋里,用手使劲摸了摸,把裤带系紧了才大摇大摆地上了车。张强之所以把钱装进了内裤口袋,是因为他曾吃过亏。那次王老板让他去拿买箔的钱,他很高兴,接过王老板递过来的钱,点了一遍,就装进了黑色皮包里,上了车。车上他曾被一个人用胳膊碰了一下,他没在意,下车时才见黑色皮包儿被划了一道口子。他心里一惊,拉开皮包一看,钱早已没了。张强很气恼。从此出门不再拿黑皮包。而是把钱放在口袋里。那一次买箔钱多了,装进口袋里竟有点鼓。张强很高兴,钱包从来没有这样鼓过。于是用手使劲按了按口袋,口袋竟又像海绵一样鼓了起来。张强又用手一按,口袋又鼓起来,如此三次,张强就不再用手去按,就任口袋像女人的奶子自由地鼓在自己胸脯上。张强就这样趾高气扬地坐上了车。因逢集,人多,很挤,一开始张强还记挂着口袋里的钱,手还不时地用手摸一摸,钱硬硬的还在,张强就不动声色地笑笑。后来他张强感到后背有一温热的暖流柔柔地抚摸着自己,一涨一涨的。他没敢回头,侧视了一眼,知道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张强的心里像是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鹿。身后的女人香体几乎贴在了张强的身上,两个香艳的肉团一起一伏地揉搓着。张强惊讶地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艳遇,并沉浸在如痴如梦的幻景里,当客车的刹车声响起的时候,他还醉如梦中。在车门把他身后女人的香体推下车时,张强才发现自己的口袋已被女人的柔情揉扁了,再也没有鼓起来。张强吃亏长见识,而是将钱装进了内裤口袋里。从此钱从不再丢。
  张强下了车,回头左看右看,没有人影跟上来,于是就用手隔着长裤摸了摸装钱的地方,急急忙忙向高粱花家走去。张强一进门,把脑袋伸得老长,把高粱花吓了一跳。
  张强问:“家里有人吗?”
  高粱花说:“没人!”
  张强就把裤子解开了。
  高粱花说:“你别这样,别胡来!”
  张强边脱裤边说:“我给钱!”
  高粱花一听,脸傻了。见张强从内裤口袋里摸出了一沓钱,向高粱花递去:“是村长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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