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那一夜

　　不知是因为兴奋过了头还是紧张的不知所措，雅琴在家的这一晚几乎就不曾睡着，直到黎明到来的那一刻她才渐渐睡了过去。谁知就在她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的叫声将她从梦中唤醒，等睁眼一看才发现，若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而且就站在她的床前。雅琴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问，“你怎么来了，现在几点呀？”若明用手指了指床头的小闹钟。“呀，这么快就十点了，我咋感觉才睡着呢。”若明笑着问，“是不是昨晚想我想的睡不着觉了？”雅琴脸一红，“美得你！出去吧，我穿衣服！”说着，将若明推出了出去。随后门‘呯’的一声关上了。
　　一小时后，若明一边骑车子一边回过头问坐在后座的雅琴是不是跟奶奶说了他们的事。雅琴伤感的答道，“当然说了，不然家里人还以为我跟你私奔了呢。”“琴，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先别说那么好听，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这倒是，我现在就是说出花来你也不会信的，只能以后慢慢看了。”“就是这个意思！”“好，你就等着看好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民政局门口。若明的父亲正在那里翘首以盼，看见他们过来赶忙迎了上去，“我领你们进去吧，今天看来人不是很多，兴许能早点办完。”他边说着话边朝里走，雅琴和若明只好糊里糊涂的跟在他身后。
　　在一排平房前，若明的父亲停下了脚步。雅琴和若明也几乎同时看到了那间写有婚姻登记处牌子的房子。从敞开的房门看进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办工桌后面看材料。若明的父亲指着他们对女人说，“同志，麻烦你给这俩娃办一下结婚证。”女人抬起头看了一下他们，伸出了有些廋弱的手，“户口本。”若明的父亲寄过了户口本，雅琴也将自己的寄了过去。女人并没有马上去翻户口本而是伸手问他们要照片。若明的父亲回头看了一下他们，若明忙说还没照呢。女人缩回了手，“那先去照相馆照相吧。记着，要三张！”女人提醒说道。若明拉着雅琴就向外跑。
　　照相真的很容易，可是要等它洗出来却是那么的难。雅琴和若明足足在照相馆等了将近两个钟头才算拿到了他们想要的照片。而等他们拿着相片赶到登记处时却被父亲挡在了门外，他告诉他们办证的人说他们还需要去做体检。若明用眼睛瞄了瞄了，发现办公室这会正好没人，“爸，你没问问不做可不可以？”若明的父亲摇了摇头，“我问了，不行！还有，另一个问题更难办。”雅琴和若明几乎同时问道，“什么呀？”。若明的父亲眉头紧皱，“你的年龄不够啊。”他的头转向了若明，“弄不好今天就办不成了！”
　　听说可能办不成结婚证雅琴心里反倒一下子轻松了，“那今天就不办了！”说实话，对于今天领结婚证的事她还是有所迟疑的。因为她不知道这道手续办下来，她能不能得到想要的幸福。那料想雅琴的这个建议马上就遭到了若明父亲反对，他说你们先去体检，我去找一下熟人。雅琴知道，若明的父亲一定是找人批了条子去了。
　　果然，等他们拿着体检报告再次来到民政局门口时，若明的父亲正在登记处门口候着。而他的手里俨然多了一样东西，雅琴瞧得很清楚，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登记处，女人迅速的用眼睛瞄了一下那张纸条，紧绷的脸忽然展开了笑容，“哦，是这样啊。那好，你们跟我来吧。”说着将他们领进了隔壁的房子，“大哥，按规定男孩子必须要满二十三岁才能领结婚证，可咱孩子要差一岁呢。”若明的父亲点点头，“我知道，你现在就说咋办吧！”“大哥，既然是熟人的关系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个是笔，一会先把户口本上的出生年月改一下。”女人说完匆匆离开了屋子回到了办公桌边。听女人这么一说，若明的父亲心里立马有底了，他拿起女人留下的笔，三两下就改了户口本上的年月。如此一来，结婚证便顺利的到了两人手里。
　　拿着印有金灿灿三个大字的结婚证书，雅琴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么久的等待和煎熬，这么纠结的爱情长跑总算是尘埃落定了！若明拿着结婚证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下你跑不掉了！”。是啊，从此刻起，她再也逃不掉了！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她不知道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她相信，从今天起，那个善良而柔弱的小女子必将并且会拥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新的人生。
　　见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若明诧异的问她在想什么。“嗯，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结婚照……”雅琴说着将结婚证摊在了手里。“我知道你嫌这是黑白的，咱这不是着急吗，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帮你补彩色的！”若明急切的打断了她的话，显然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本来她是想告诉他：这张照片虽然看上去普通，但确很纯粹！很温馨！那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一张双人照，那张黑色的照片将会成为她一生的最爱。若明拉了她一下，“别想了，回家吧！”她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结婚照寄给了若明。
　　他们要回家了！确切的说是她要回自己家了！可是，若明就是只顾着朝前骑，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停下，停下，若明，骑过头了。”看着自行车离自己家背道而驰，雅琴急忙提醒若明。“我知道。”若明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在使劲的蹬着车子。“你再不停我就跳车了!”雅琴终于喊出了声。“好好，我停！我停！”车闸刹住了，雅琴跳下了车，“你怎么回事？”她生气的问道。若明也跳下了车，用脚将自行车撑好径直走到雅琴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不是舍不得你走嘛，这你都看不出来？。”“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不见面了。”说这话时，雅琴的心已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了。“我是说，你今晚能不能不回去了？”这才是他要说的话，雅琴想。“可是，不回去我去哪儿？再说我也没跟奶奶说我不回去啊！”她有点迟疑，这样做是不是会显得她很贱。“那你也没说你要回去啊！”若明又说。
　　的确，他们走的时候奶奶曾问过她，记得当时她是这样跟奶奶说的，她说，“看情况，如果早的话我就回来，如果晚了就算了！”那么，她当时是不是就料到会有这种抉择，否则她干嘛说那样模棱两可的话呢？“琴，咱们不是领了证了吗，为啥不敢陪我回家？”若明的目光里有一团伙，这把火让雅琴一时难以招架。她决定以退为进摆脱他的纠缠，“怎么？结婚证都领了还怕我跑了喽？”“不是怕你跑了，是我……”这家伙，说起话来总是这么直接，“是我不想让你回去！”若明说完趁她不注意上去就是一个紧紧的拥抱。“跟我回去吧！”他说，嘴里冒着热气。
　　大路上有人走过，雅琴的脸一下子红了！“好，你别闹了，我听你的！”她挣脱了他的搂抱。若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回身跨上了自行车，但雅琴并么有跟上去，她还在犹豫。“上吧！就别怕了！”若明看着她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雅琴当然知道若明的意思，也很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但是就像他说的，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那么，躲，还有必要吗？这时，若明用手指了身后，“别愣着了，上车吧！。”犹豫再三，雅琴还是选择坐上了那辆自行车。
　　晚饭之后，雅琴被若明拉进了他的房间。好象有意为他们腾地方一样，若明的父母也早早的就回了自己房间，而且房门紧闭。”琴，告诉我，你高兴吗？“坐在床边若明第一次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脸，认认真真的吻着，“琴，告诉我，你高兴吗？”被他这一挑逗，雅琴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不知道！”她将目光移向了房门。若明从背后抱住了她，“琴，真的，我真的会好好爱你的！”雅琴的脸动了一下，“别说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明闻言一松手，“你不相信我？”雅琴摇了摇头，“不、不是。”“算了，不说了，睡觉吧。”若明首先上了床。雅琴坐着没动，她在想要不要上床。“我去叫爸过来跟你睡。”想了半天她还是觉得不应该跟他睡一块，那要让人知道了的话还不笑死！若明光着脚跳下床拉住了她伸向房门的那只手，“你笨啊！没看见他们都睡了！”“那……”她迟疑着。“那什么那，赶紧上来！”若明边说边将她拽回了床边，“我说你有什么害怕的，难道我会吃了你？”他当然吃不了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他想干什么她也很明白。若明拉着她的手问，“你不想睡了？”“别拉了，我……”她磨磨蹭蹭爬上了床。若明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搂她了，“琴，知道吗？我一直希望能有这么一天，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抱着你！”雅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身子朝旁边挪了挪，“你还睡不睡觉？”若明又伸手去搂她，我们领过证了，你还怕什么？”她又推了他一下，“你别逼我好不好？”听她这么一说若明立刻住了手，“好好，我不逼你，我先脱衣服睡了！”
　　若明睡下了！可坐在旁边的雅琴心里却一阵阵发慌，她不敢脱衣服也不敢睡。“你总不能就这么坐一夜吧？”若明坐了起来。”你先睡吧，我慢慢来！“看着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的若明，雅琴更加的紧张。可是，就像他说的，今晚她不睡觉了吗？肯定不能。于是，她脱掉了外套悄悄溜进了被窝。“你这咋睡？天这么冷？”若明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一股温热的感觉在腰间弥漫。她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但紧身的衣裤依然留在身上。若明光着身子滚到了她旁边。“琴，求你，脱了吧！”随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的身子立刻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她曾有过，那就是退婚之夜若明留给她的那段最美好的回忆。
　　若明一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将手移向了她的胸部。“若明，别这样！”她摁住了他的手。“琴，你怕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有证了吗？”若明并没有像前一次一样停止他的侵犯，反而更加大了抚摸的范围，一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体上任意的游走，直至褪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琴，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随着他的一声低吟，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奇的力量瞬间穿过她赤裸的身体袭击了她整个大脑，几乎同时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反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完成着只属于他的使命。当最后的疼痛来临时，雅琴留下了一滴眼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若明抱住了她，“我知道咱们还没办婚礼，我这样做不对，可我真的等不急了！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她能不原谅吗？当然不能。因为他并没有错。那么是她错了？当然也不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