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第十二章

　　当黎亚强看见进来的是他们连队的连长和侦查排长，他们告诉他昨晚通信员在去中国高炮团部的路上被人暗杀了，说是就要黎亚强一起去那里察看通信员的尸体。听说那个通信员被人暗杀了，黎亚强吃了一惊，那些笨蛋居然把他的通信员给暗杀了真是可恨。那些儿家伙真是他妈的一伙只会吃干饭的东西，有眼无珠看花了眼，误把他的通信员当作了郭大牛他们的连队的通信员了，昨天夜晚黑咕隆咚的天，真误事。黎亚强急忙穿上外衣同连长和侦察排长一起去现场察看通信员被暗杀的现场。
　　几天后在我军197高炮团的团部收到了一封寄来的揭发信，接到信后刘政委看了信的内容大吃一惊，脸色阴沉着。他一声不啃把信递给了张团长。
　　张团长看了信后脸色大变，急忙对刘政委说：“这封信里揭发郭大牛利用接近阮氏萍的机会看中了小萍子美色，引诱勾引和小萍子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小萍子是他的女友，还说他手里掌握了确实的证据，写信的人是越南人民军的黎副连长！这件事可靠吗，老刘？”张团长用带着疑问征询着刘政委的意见。
　　“我也是这么想的，事情得把人民军的黎副连长找来当面问清楚，再做决定吧。最近郭大牛和阮氏萍关系有些亲密，也是有所反映的，但是我们都没有从另外一面去想。工作需要嘛，青年同志间开开玩笑也是可能的事，所以我们忽略了提醒战士们注意遵守部队的纪律。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当政委的有责任呀。我看还是我来把黎副连长找来当面问清楚再讲吧！”张团长看了那封信后双眉紧锁，拉长着脸脸色很难看。
　　“那好吧，就这样吧，先把那个黎副连长找来问明白再讲吧！”张团长点着头回答着。政委摇通了人民军高射机枪连的电话，接电话同志说连长和黎副连长以及侦察排长出去有事了不在，等他们回来后再转告黎副连长。刘政委回答不用了，说完挂断了电话。刘政委挂断电话后，便喊来了警卫员，请他去一趟人民军的高射机枪连，把那个黎副连长找来。警卫员答应了一声，向张团长刘政委敬了个礼，飞快地离去……
　　黎亚强和连长以及侦察排长在通向我军197高炮团的团部路边的树林里，正在查看通信员被暗杀的场地。站在路边警戒的越南人民军士兵领着我军197高炮团的警卫员走了进来，越南人民军警戒战士一见到黎亚强“啪”地一个敬礼：“报告，黎副连长。友军197高炮团刘政委的警卫员求见！”听到战士的报告，黎亚强心里开始一愣，然后心里一阵欣喜，便拉着我军警卫员的手亲热的问道：“同志，你找我有事？”我军团警卫员向黎亚强敬了个礼，然后说：“黎副连长同志，我们团首长请你去，和你有要紧事情商谈。请把！”
　　“好好好，我这就去。连长，中国首长同志找我有事，那我先去那里了！”黎亚强和连长打了个招呼，同我军团警卫战士一起来到了197高炮团的团部。警卫员来到了团部门口大喊一声：“报告政委团长，黎副连长已经请到。请指示！”“好吧，请赶快叫他进来吧！”刘政委急忙回答说。黎亚强走进了我军的团部，向着刘政委和张团长立正，一个敬礼。“报告！越南人民军高射机枪连黎副连长，面见团长政委同志！”团长和政委一起举起手来还了个礼。“是黎副连长同志，来来先请坐。今天找你来，有件事要向你当面了解。”黎亚强脑子一转，心里非常清楚中国军人团首长找他来的目的。故意问道：“首长找我有事尽管问吧！”听到黎亚强的冷静回答。
　　刘政委问道：“黎副连长你是否给我们写过一封信？”
　　黎亚强故意摸着脑袋想了想慢吞吞地回答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黎亚强含含糊糊的在观察试探着我军团首长的口气。
　　“那么这封信是你写给我们的啰？”刘政委紧接着又问道，一边把那封信朝着黎亚强的面前一放问道。
　　“是的，政委同志，这封信是我写的。本来嘛，我也想当面告诉你们的，但是我考虑顾及阮氏萍的面子，所以我呢就犹豫不决，先写了这封信，提醒首长注意。”
　　“哦，是吗？黎副连长同志，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还说你有证据在握是这样的吗？”
　　“是的，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郭排长处处诱惑我的女友阮氏萍，我有证据，请团长和政委可要为我做主。他们俩胡闹的事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首长，你们看这就是我的证据。”说着黎副连长黎亚强激动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几张相片递给了刘政委，刘政委一看相片便气不打一处来。急忙把照片递给了张团长看，张团长一看顿时气炸了。这些乱七八招的事，竟然出在自己看好的郭大牛见习排长的身上，这个色胆包天郭大牛，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诱惑阮氏萍这位人民军高级将领的侄女儿，也不看看这阮氏萍是谁家的闺女，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严重的违反了部队的纪律不说，破坏了我军部队的声誉事大，影响两国的关系那就更加不好说了。何况阮氏萍还是那个黎副连长的女友，这事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个郭大牛贼胆还真不小，这掉脑袋的事情竟敢干。干嘛这么心急火燎的急着找对象，慢慢来嘛，不是已经干出了成就来了嘛，咱们部队战地医院里女兵战士都不错呀，我们当首长的以后也可以通过组织也会帮助考虑解决个人问题的吗。这下好了出了纰漏，给部队领导找麻烦不说，年纪轻轻地葬送了自己美好的前途呢！张团长和刘政委心里想，郭大牛呀，郭大牛。你呀，真是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人。吃了什么糊涂药了，我们和越南人民军以及当地政府，批准让阮氏萍做你的翻译员是为了搞好推广应用射击高炮高射机枪的瞄准技术，可不是叫你去和阮氏萍谈情说爱勾引人家的。这下好了尽给我们找麻烦。郭大牛呀郭大牛，平时你不是干事很聪明得很呢，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所带来的后果。正迎合了一句书上说的老古话：英雄难过美女关。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哩！一个革命战士经不住考验，倒在了香风粉脂美色之中，干了破坏中越友谊的大事。犯了部队出国的铁一般的纪律。此时张团长和刘政委后悔让阮氏萍给郭大牛当翻译员，让他们和部队的脸面上抹了黑！
　　郭大牛呀，你呀，前一阵的一切努力打了水漂，可不是吗，我们根据前一阵子的表现，打给上级组织的请求转正，正式任命干部的报告已经批下来了，授予二等军功章的命令也同时下达下来了，这下全给泡汤了。事情重大，这一来关系到战士的个人利益，和铁一般的部队纪律；中越之间人民的友谊关系问题。刘政委叫黎副连长写了一份郭大牛诱惑阮氏萍的关系证明和事情的经过报告，并把那些照片和黎亚强的证明以及有关材料。封了档案，紧急送往师党委和军一级党委。接着团党委专门召开了紧急党委会会议，组织了专案审查组，进行调查此事。刘政委和张团长分别向上级党组织作出了深刻的检讨。
　　出了我军197团的团部，看到自己的目的很快地即将达到黎亚强他欣喜万分，一路上唱着小曲情不自禁地“哈哈哈”地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在回到自己的连部的路上正巧遇见了女子高射机枪连民兵连长洪琼花，正在急急忙忙地往前面赶路。一见到黎亚强边大声喊道：“黎副连长呀，回连队吗？！这么高兴呀，哼着小调，有什么高兴的事，让姐儿也高兴高兴呀？”
　　听到洪琼花的问话，黎亚强心里一惊，慌里慌张地急忙掩饰着内心的阴暗，急忙冲着洪琼花干笑了一声说：“哦，没什么，没什么，中共的新式大炮厉害呀。哦，我我有事呢，老大姐回回见了嘿嘿！”慌里慌张的他怕一下子说漏了嘴，前言不搭后语的，假意和洪琼花打着招呼急忙跑开去。看到神色一忽儿阴一忽儿阳，前言不搭后语的黎亚强，觉得今天这个人很奇怪，有些儿神经不正常。她冲着远去的黎亚强的身影，呸！的一下吐了口吐沫，什么黎副连长，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阴不阴阳不阳的，简直是条难缠的赤练蛇、公狗！……
　　团专案小组经过几天的调查，也没有得到多少的结果。大家都对郭大牛反映不错，也认为阮氏萍和郭大牛关系是比较亲密，至于是否有其他行为他们也不太清楚。团部的调查组的调查的情况就是如此。那天黎亚强在路上遇见洪琼花，真是团部邀请与阮氏萍和郭大牛关系最为密切的洪琼花去团部接受调查。心直口快性格爽直的洪琼花，客观认真地道出了阮氏萍喜欢郭大牛的心中秘密。至于他们的关系进入到什么程度，她也不很清楚。洪琼花从我军团首长的口气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态的变化，和气氛有点不对劲。两位团首长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和师里派来的工作组听着洪琼花的解说。调查组问洪琼花，阮氏萍是否是人民军黎副连长的女友，得到了洪琼花的否定的回答。联想到刚才看到黎亚强得意洋洋的神情，洪琼花心里嘀咕着起了疑心，她认定这事和黎副连长有关，否则这么会提起阮氏萍是他的女友问题来呢？！师团领导恳求希望洪琼花，在郭大牛和阮氏萍事情调查还没结果之前给予保密。他们认为这是我军内部的违纪事件事，不需要也没必要通报给人民军和当地的政府，除非人民军和当地的政府部门提出疑问之外，另当别论。
　　又过了几天，这天天色阴沉。郭大牛正在乡政府里，帮助那里指导农业生产茬口安排，尤其是选种育秧工作。越南一年四季气温较高，农业以稻米出产为中心，一年水稻两季成熟。郭大牛带着阮氏萍忙着向农业技术人员示范讲解水稻选种技术，以及杂交优势的稻种的推广应用。来自团部的一辆军用吉普车开到了乡政府门前停了下来，两个警卫战士向着正在讲解的郭大牛报告道：“郭排长，团首长请你去一趟团部，有事找你呢。”郭大牛急忙停下了讲解，和阮氏萍打了声招呼，说团首长找我有事我去一下就会回来的，你帮着先按照讲义讲解吧。阮氏萍对郭大牛望了一下点着头说：“哥呀，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我等着你呢！”郭大牛和在场的人打了声招呼，跟随着警卫员上了吉普车。吉普车开动了，一溜烟尘远去，消失在路的尽头。也不知这么搞的今天阮氏萍讲解老是心不在焉的出了好多错，她的心头总觉得有些异样感，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正在向她袭来。心里老是烦躁不安，她定了定神心想今天自己这么啦？老是东想西想的，也许是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今天见到洪琼花时，这个平时性格开朗的大姐也神情有些儿不对经，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她的眼皮有时会“别别”地，不停地跳着。对于郭大牛的刚才离去，她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阴云正在悄悄地蒙上了她的心头……
　　郭大牛坐着吉普车来到了197高炮团的团部，跟随着警卫员站在团部的门口，警卫员向团首长报告了郭大牛的到来。郭大牛一个箭步跑进了团指挥部，“啪”的一个立正朝着团长和政委一个敬礼。“钢一连一排见习排长郭大牛前来团部报到，请首长指示！”
　　“啪！”的一下，身材魁梧的张团长一掌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冲着郭大牛大声怒吼道：“好你一个郭大牛！哈，你呀，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违法乱纪，破坏部队纪律和中越人民之间的关系！知罪不知罪？”郭大牛听了团长突然之间对着自己怒目斥责，心里一惊。知道他和阮氏萍的关系被人告发，自己现在也毫无法子。因为部队在国内再三强调不准部队人员和当地群众的姑娘妇女搞恋爱关系，一旦发现情况给于战场纪律处分。在友谊关整训期间上级再三强调遵守纪律的重要性，自己不是在明知故犯吗！事情到了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团长，我认错，违反了部队纪律，听侯你们的处理！”郭大牛低着头满脸憋得通红回答道。郭大牛看到团部里还有来自师部和军党委的领导，知道事情不妙。聪明机智的郭大牛当然知道自己行为带来的严重后果，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就放下了心，后悔是没有用的。他想自己称不上是个毛主席培育出来的革命战士，倒是真正成了美国帝国主义大兵般的风流艳情的草莽汉子了。
　　“好吧！郭大牛！你呀，不知道是这么想的哟，在出国前再三向你们强调部队的纪律重要性这么全都忘了呢？！稀里糊涂的，丢尽了我们197团的脸了，也给你们钢一连的脸上抹黑，辜负了党和毛主席对你的期望。我们见你头脑灵活，专研业务技术，有成就看重你。组织上想培养你，你到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啊！眼看着给你转干，提升授奖的任命都下达了，你却好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来，都怪我们一时被你的所做的功绩迷糊住了眼睛，没有认识到在你身上还有着这么严重的资产阶级的世界观。经不起革命意志的磨练，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团长气呼呼的对着郭大牛一顿教训。郭大牛满脸羞得通红，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他觉得自己最大的遗憾是给看好自己的领导的脸上抹了黑，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上级领导对自己的培养和关心，使他们失望和生气。他把头垂的更低了，脸上冒出了一粒粒汗珠。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喊声，那个妇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有事要找领导……
　　至于那个妇女到底要找我军领导有什么要事，请下回分解。
　　发稿于2011年10月23日星期日，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