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第十六节）完结篇

　　第十六节提纲：余元的变态让毛姐不堪忍受，终于走上了不归之路，梦雨痛不欲生，加上与赵兴的情感不和，梦雨将自己的心声寄托于网上，并认识了网友彭宇，两人产生了感情，相互拥抱时，被彭宇的妻子撞见，梦雨受到其要挟，最终因为梦雨对英子的施救而感动了英子，英子原谅了梦雨，故事的结尾以毛姐在梦雨的梦中对梦雨的教诲而结束，深深地再现了女人们的美德和贤淑。从而发出呼吁：好好地珍惜我们身边的女人吧，她们是值得我们爱护的姐妹。

　　电视剧：女人泪（第十六节）
　　作者：永铭家珍

　　正月底。冷风嗖嗖。
　　梦雨的日杂店。
　　毛姐：“你跟他再讲都不行，一天中只有早上一餐不喝酒的那几个小时还像个人，中午晚上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毛姐说完又将存折交给了梦雨，梦雨还是不接受。
　　梦雨心里自话：妈妈交不掉存折就会有一种牵袢，就不会胡思乱想。
　　
　　梦雨推脱毛姐递过来的存折：“妈，你真不能犯糊涂心事，你要是犯糊涂心事，你让我们做子女的以后怎么做人？”毛姐：“我五个儿女包括媳妇女婿都很好，没人会说你们的。你不知道，几十年来，我受够了他，我死后，要么就把我的骨灰撒到河里去，千万不要和你爸爸同一个墓穴，……”
　　梦雨：“妈妈，真不行的话你就住我这里。”
　　毛姐：“那你爸爸还不把你的店闹翻过来，你们又不是没尝到过他闹腾的滋味。”
　　画面叠接：一个月前，余元喝醉了酒，跟毛姐吵闹，毛姐实在不堪忍受转身来到梦俊的店里，余元脚步蹒跚来到梦俊门市前，将卷闸门直踢的山响，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把门市围得水泄不通，毛姐只好回去。回家后，余元将梦雨连同几个弟弟都大骂了一通。
　　梦雨想到这里，“这次一定要好好地跟爸爸谈谈，”
　　毛姐：“你跟他怎么讲都不行，一天中只有早上一餐不喝酒的那几个小时还像个人，中午晚上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毛姐说完又将存折交给了梦雨，梦雨还是不接受。毛姐转身去了梦俊的门市，门市没人，毛姐就将存折放在敞开着的抽屉里。梦雨看弟弟不在，只好将存折拿了过来。
　　梦雨：“不行的话，我和梦俊就给他来个强行的，看他还这样！”
　　中午，梦与店里。
　　梦雨安慰着毛姐。
　　梦雨盛了一碗给毛姐，毛姐使劲吞咽着饭菜。
　　梦雨呆呆的看着毛姐。
　　毛姐：“哪家都不像我家，还要做儿女的为我们老的这么操心，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梦雨洗碗，毛姐走出门。
　　梦雨擦手，寻找毛姐：“咦，妈哪去啦？”
　　梦雨打电话，路上开出租车的梦文接电话。
　　梦雨：“梦文，刚刚吃过午饭，妈妈不知道上哪去了。妈妈今天很反常，我怕出事”
　　梦文：“姐姐，你别急，我马上去找找。”
　　梦文的车子开上桥面，毛姐在路边走着，梦文将车停在毛姐身边：“妈，你上哪去？我送你。”
　　毛姐回头：“我回家，不用你送。你开你的车子去。”
　　梦文打电话：“姐，妈在桥上，我在这里等你，你快来。”
　　梦雨、梦俊载着妻子李琴各自骑着自行车来到桥面。
　　毛姐：“我回家，你们都来干嘛？”
　　梦雨：“我们送你回家。”
　　梦俊：“是啊，这么远的路，我们送你回家吧。”
　　毛姐：“不用，我自己回。”
　　
　　梦雨梦俊推着自行车，三人走近小弟梦胜的家门口。
　　毛姐：“你们两先去，我看看德文（梦胜的儿子）。”
　　梦雨：“妈，我们先上去，你马上来哦。”
　　毛姐敲梦胜家的门。梦雨、梦俊往前走，上楼。
　　二楼，二零二室，余元家。
　　梦雨梦俊和李琴走进屋。
　　梦雨：“爸。”
　　梦俊：“爸。”
　　李琴抬头看钟：“爸，这三点都没到就开始喝酒啦？”
　　余元：“我早吃早休息，早睡早起身体好。”
　　梦雨：“你单纯喝酒也没事，只是不要喝多了。”
　　梦俊：“就是。”
　　余元：“日你妈，我哪回喝多啦？”
　　梦雨：“你喝多的时候忘记了。说真的，爸爸，你的酒真要少喝点，这样对你自己也好。也省的怄气。”
　　余元：“我喝酒碍哪个事啦？”
　　梦俊：“没碍着哪个事是最好。”
　　梦雨：“爸爸，你的酒真要少喝一点，酒喝多了，你自己也不知道给妈妈的伤害有多大？如果老是这样下去，我妈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余元：“都快七十的人了，死也能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梦雨：“爸爸，你不能这么说！”
　　余元：“我能怎么说？她真要死了，我给她垫背！”
　　梦雨：“你……”
　　梦雨正要继续说什么，屋里的电灯突然灭了。
　　梦雨：“梦俊，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
　　梦俊拉开门，检查门口闸刀，露出疑惑的神色：“电闸没跳啊。”
　　梦俊转身进门：“妈妈怎么到现在还没上楼呀？”
　　梦雨：“是啊。梦俊，你出去看看。”
　　梦俊出门对远处看，眼光专项楼到跟前，大叫：“不得了了，妈妈跳楼了！”
　　梦雨惊魂，快速随着梦俊下楼，毛姐脸面朝下，身下地上一摊鲜血。
　　梦俊梦雨李琴大呼：“妈妈，妈妈，妈妈……”
　　救护车的鸣叫声。
　　
　　晚上，余元家。
　　余元耷拉着头坐在一边。梦俊等几个跪在毛姐身边。
　　梦雨：“打电话通知舅舅姨娘们吧，他们来后，千万不要跟他们讲妈妈去世的原因，就说妈妈是高血压病突然去世的。”
　　几个弟弟含泪点头，他们明白梦雨的用心，毛姐在世不得安宁，就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去吧。
　　
　　五十亩塘村。
　　老幺走在大塘边，一边走一边打着喷嚏。
　　老幺自言自语：“这是谁在念叨我？”
　　一邮递员骑着自行车经过，下车问：“老哥，请问老幺家在哪里？”
　　老幺：“巧了，我就是。”
　　邮递员从包里取出电报：“你的电报。”
　　老幺结果电报。
　　画外音：接过电报一看：毛姐去世，老幺速来！
　　老幺：“啊！怎么会？”
　　老幺拿着电报，一路跌跌撞撞的回的家来。
　　
　　潘老二家。
　　潘老二坐在桌子边抽香烟。
　　老幺一不小心，一下子在门槛上袢了个嘴啃泥。
　　潘老二：“这么大个人了眼睛不看着走路，还摔跤，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幺举着电报：“大姐走了！”
　　潘老二：“大姐到哪里去了？”
　　老幺从地上爬起来“大姐死了。”
　　潘老二：“怎么死的？”
　　
　　余元家。
　　正堂前正在搭灵堂
　　毛姐睡在正中门板上。老幺抚摸着毛姐的脸，默默地流着止不住的眼泪。只见老幺抚摸在毛姐脸上的手像突然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伏在毛姐身边嚎啕大哭了起来。梦俊、梦文拉开了老幺。
　　来到房间，老幺擦干眼泪正色道：“跟舅舅讲实话，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梦雨眼看纸里包不住火：“舅舅你先休息一会，不要激动。待我慢慢告诉你。”
　　老幺哽咽：“你们的做法是对的，人已经死了，就让你妈妈安安静静的走吧！”
　　老幺抹着断了线的眼泪。
　　梦雨：“我在收拾妈妈的遗物时，看见妈妈将平时护胸口的棉兜兜也没穿，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换了，也就是说妈妈是铁了心踏上这条不归之路的。”
　　
　　
　　画外音：记不清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梦雨都在伤痛的泪水里浸泡着，站在门口，仿佛看见毛姐向自己家门口走来，坐在店堂里，仿佛看见毛姐坐在店门口帮自己看店的背影，拿起碗筷，总是多拿一双碗筷，……
　　梦雨本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婚后随着赵兴的移情别恋，脸上也渐渐地少了那灿烂的笑容，本来心里的憋屈还有个倾诉的地方，不料毛姐的突然离去，一下子将梦雨击打得不知所措。
　　画外音结束。
　　
　　梦雨家小店。
　　余强拄着拐棍，来到梦雨的小店里，老泪纵横。梦雨看着眼前的耄耋老人，心底格外的酸楚。
　　余强：“老天造物弄人，为何苦命人却是这般下场？黄连再苦也没有毛姐的命苦，是毛姐不够坚强？不，一个弱女子的美梦被人破碎在花一样的年华，花季的年龄遭人蹂躏却反遭婆婆和丈夫的唾弃，蹉跎的岁月被人凌辱却被丈夫添油加醋描绘得有声有色，为了孩子坚强的挺了过去。有谁能忍受这人生的奇耻大辱？难道这还不够坚强吗？要说不坚强，那是一种来自心底对于一起生活却形同路人的丈夫的一种绝望，人是感情的高级动物，有谁能自小到大在享受不到一点亲人的温情呵护的情况下到最后不会崩溃？不会倒下？”
　　梦雨拿出银项圈：“余爷爷，不知道李明爷爷在哪里？我想替妈妈去看看他老人家。”
　　余强：“李明爷爷在劳改农场回来后，由于身体太差，不久就离开人世，唉，好人命不长哦。”
　　梦雨：“啊！”
　　梦雨摩挲着手中的银项圈，泪眼涟连。
　　
　　晚上，梦雨家。
　　画外音：突然失去母亲的梦雨，常常以泪洗面。为纪念母亲，抒发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每当夜深人静，凝神屏前，用文字录下自己的心声。网上生活不久，梦雨认识了一位叫“寂寞的人”的网友，这位网友读着梦雨感人至深却让人无比疼痛的文字，给了梦雨予心灵上的开导，梦雨渐渐地走出心中的阴霾，走出思念亲人深深痛苦的沼泽。梦雨变了，变得不再少言寡语，变得能包容一切。梦雨变得有所祈盼了。
　　画外音结束。
　　
　　梦境：夜深了，梦雨浑身像有一股烈火在燃烧，手脚并用掀掉了盖在身上那厚厚的棉被。顿时一股浓浓的白雾携着逼人的寒气缓缓飘来。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前面的路，一切都是那样的朦朦胧胧，看不清物体原来的轮廓，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甚至模糊的变了形状，连近在咫尺的路灯也被细雨似的浓雾捂得长出了融融的长毛，只有那融融的长毛中间发出的昏昏欲睡的淡黄色的光亮才让人知道那路灯还是亮着的；梦雨使劲地揉揉眼睛，对面刚刚拔地而起的楼房也因为这雾变得像一座浮在半空中的没有根底的海市蜃楼……一丝寒凉自下而上，低头看脚下仿佛腾空白雾之上，咦，怎么连自己的脚也看不见呢？梦雨抬起腿想看看自己的脚，却不料身体失去平衡，往后一倒，“啊”梦雨一声惊叫……
　　梦雨：“哦，我在哪？梦里？”
　　梦雨重新拉起棉被裹着已经凉透了的身子，看看钟点刚交子夜。
　　梦雨辗转反侧。
　　秋夜，梦雨家
　　梦雨打开电脑，登上QQ。
　　聊天框里，跳出“寂寞的人”的留言：在吗？
　　梦雨回到：在！
　　寂寞的人：来我家好吗？
　　梦雨：干嘛？寂寞的人：不干嘛，来我家玩玩也不行吗？再说了，英子也认识你了，没关系的。
　　
　　
　　梦雨敲过去两个字：好吧。
　　彭宇家。
　　
　　梦雨敲门，屋内彭宇开门。
　　梦雨：“就你一人在家？英子呢？”
　　彭宇：“她去打麻将了，要到夜里12点才回家。”
　　画外音：彭宇是农业银行的一名干部，是一位很有才华的人，时下也是五十有余，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除了上班，在家空闲看看书，余下就是厨房里忙绿，爱人英子早几年因为身体不好就办了病退，在家无所事事，后来好上了堆砌麻将，每天风雨无阻，中午，饭碗一推到晚饭时间回家。吃过晚饭继续上场直到夜里12点。每天往复循环，生活平淡的犹如一潭死水。彭宇一个人的时间太多太多，所以彭宇给自己起了个“寂寞的人”的网名。
　　梦雨两手垫在身下，显得很不自在：“我要回去了。”
　　突然双手搂住了玲子，玲子顿感一股激流涌来，半推半就的倒在彭宇的怀里，两只手臂也紧紧地抱住彭宇。
　　大门打开，英子进屋，呆住。
　　梦雨慌忙站起，要走。
　　英子拦住了：“继续呀，原来今晚手气不好是因为家里的晦气冲得。”
　　梦雨走不掉，又被堵在门里，急的虚汗直冒：“对不起！”
　　英子：“对不起？这么简单！你就不想为你的行为买单，就这样离开？”
　　梦雨：“我们没……那你说怎么办？”
　　英子：“让我想想。”
　　英子显得出奇的冷静。
　　英子：“这样吧，正好我打麻将缺钱，你看你能不能赞助一点。”
　　彭宇：“你缺钱吗？……”
　　
　　英子横眉冷对：“你暂且先在一边呆着，我们俩的帐下来慢慢再算。”
　　英子不紧不慢的命令着彭宇，彭宇只好呆在一边。
　　英子说完，转过来对着梦雨：“这样吧，算我可怜你，你就每个月抽出伍佰元给我打麻将吧，不过呢你要先打个欠条给我，金额吗，就写两万元吧。你不愿意写欠条也可以，但你的丑闻明天早上你的家人以及你身边的人都会知道，两条路随你选。”
　　梦雨心里自话：怎么办呢？现在走哪条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虽说是两条路，实际上只有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布满了荆刺重重。万般无奈，不写欠条，今晚的丑事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守了一辈子的名节就会毁于一旦，想象着以后不管走在哪里都会被人指指戳戳，那滋味犹如芒刺在背……唉，
　　
　　英子拿着梦雨递过来的欠条，慢条斯理的念着，念完：“每个月缴款的地点就在城南大桥好吗？”
　　梦雨默默地点了点头。
　　
　　
　　夜晚，城南大桥。远远地看去，两边的灯火犹如两条金黄色的长龙向远处的星空游曳。
　　
　　梦雨正边走边打电话：“喂，英子，你现在在哪？我在城南大桥底下等你好吗？”
　　英子：“为什么要到桥底下？就在桥面上不是很好嘛？”
　　
　　梦雨：“老在桥面上，太招人眼了。”
　　
　　英子大着嗓门：“搞得像做地下特工一样！好吧！我马上就到了。”
　　
　　
　　画外音：梦雨记得这是第七次和英子见面了，自从被英子缠上以后，梦雨的日子几乎分分秒秒都在滚烫的油锅中被煎熬着，英子就像一条无形的蛇，把梦雨缠得越来越紧，梦雨感觉快要窒息了，每次送完钱后，梦雨想起英子那有点夸张的得意忘形的样子，却无法摆脱英子的制约，直恨得牙根痒痒，想杀了英子的心都有。不，最好是让她自己走在马路上被车子轧死，或是从楼道底下走突然从天而降掉下一个花钵子将她砸死也好……梦雨在心里恶毒的咒骂着英子，可是偏偏的天不遂人愿。哎，谁让自己这么倒霉呢？这就是偷食禁果的代价，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
　　画外音结束。
　　桥墩底下。梦雨焦急的等待着。
　　英子走到桥下：“钱带来了吗？”
　　梦雨：“英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这个月先给你两百，因为下个月就要过年了，我的钱实在转不过来，以后再慢慢给你补上行吗？”
　　
　　英子盛气凌人：“不行！你过年，我不也要过年吗？过年打的麻将要比平时大得多，我的钱也不够用。”
　　
　　梦雨：“那你以前没这笔钱你怎么打麻将的呢？你就不能将就一点吗？我又不是不给你，欠条在你手里还怕我不给你？再说了，你们家的条件根本是不会缺我给的这几百元钱的！”
　　
　　英子口气咄咄逼人：“我以前和现在怎么打麻将好像与你关系不大吧？我家缺钱不缺钱你怎会知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是你自找的。今天你不给齐，我马上就到你家去闹，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梦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受商议？哪天惹急了，我豁出去了，我看你哪儿再弄这几百块钱去？”
　　
　　英子：“你去呀，我才不怕呢！到时出丑的是你，我无所谓的。”
　　
　　梦雨：“你这样跟无赖有什么区别？告诉你，你这是敲诈，是无耻行为。”
　　
　　英子：“无耻？那你做那下流事就不无耻？还好意思说别人无耻，无耻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英子丝毫也没示弱地用手指指着梦雨的脸说道。
　　梦雨“说话归说话，你用手指什么？”
　　梦雨厌恶地用手臂将英子的手指挡在一边。
　　梦雨心里懊恼着：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时的冲动给自己惹上无穷尽的麻烦，把柄被英子抓在手里死死不放，唉，这辈子看来要死在英子的手里了……
　　英子说着步步逼近梦雨：“你想打人是吗？”
　　
　　梦雨后退了几步忍让：“跟你打架？笑话。只是请你说话的时候不要用手指指点点。”
　　
　　英子不依不饶，“我就用手指，你能把我搬到西边求雨去？”
　　英子边说边将举起的手指点着梦雨的鼻子。
　　梦雨忍无可忍，使劲挥手一档，英子一个趔趄，脚下没站稳，一只脚踩空，往一边倒去，落下滚滚的河水之中。画外音：见英子掉下河水，尽管恨不得英子在世上立马消失，但此刻却本能的伸出手去拉英子，英子却已不见踪影了。想喊，喉咙像是被鬼掐住了一样，待回过神来，连喊两声“救命”，却被桥面上人来车往的喧嚣声掩埋了。梦雨赶紧爬上河坎，折了一根树枝沿着河沿往下追着英子。
　　英子被梦雨挥手使劲一档，脚下没站稳，摔下河里，本来会游泳的英子由于猝不及防掉下深水被迫喝了几口冷水，听见梦雨喊救命却无人理睬，没容自己多想，湍急的河水将英子冲出很远。
　　梦雨一路走一路焦急的喊着：“英子——英子——”
　　梦雨自话：都怪自己，要是英子被水淹死了，英子做鬼都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一条人命，天理不容啊。
　　画外音结束。
　　梦雨哭喊：“英子——英子——，你千万不能死啊。”
　　英子使劲的拍打着河水：“我在这。”
　　梦雨伸出树枝：“快向这边来。”
　　……
　　画外音：原以为梦雨会逃之夭夭，因为英子从梦雨的眼神中看出梦雨对自己的无奈和恨有多深，只是梦雨无计可施而已。此刻没想到她却折了根长长的树枝哭喊着来救自己，英子原本滋生在心底的恨意消减了一大半，在心里掂量着梦雨，这女人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坏，对她的惩罚是不是太苛刻了，其实自己根本不缺梦雨那几百块钱，梦雨所给的钱都放在那分文没动。之所以要梦雨每月拿着几百元钱，是要她能够反省自己，一个人不管怎样，都不要做侵害他人身心的事情，这也是对梦雨的过错所给予的一点惩罚而已。
　　对于梦雨的行为，本来想和丈夫彭宇离婚的念头都有，但冷静下来一想，自己也负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事情发生后，彭宇一直不敢正视自己，虽然他没说什么，但看得出彭宇对自己歉疚的表情以及弥补过错的独特的表示方法。因为彭宇跟自己的感情一直很好，自从自己没日没夜的好上麻将，将他一人冷落，试想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在长期的寂寞当中会没有点想法？
　　画外音结束。
　　
　　
　　彭宇家。梦雨搀扶着英子敲门。
　　
　　英子:“还不快滚！”
　　医院病房里。
　　英子躺在病床上。
　　彭宇将双手嵌进头发里：“对不起，都怪我。”
　　英子：“都过去了，这事吧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梦雨推开病房门。
　　梦雨走近英子床前：“听说你住进了医院，是因为那天晚上落水受凉，加之肺部呛进了河水引起肺炎高烧40度，要不是住院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就让我来伺候你吧……”
　　英子：“彭宇，把我的包递给我。”
　　英子在包里掏出欠条和钱，“马上要过年了，拿回家去吧。”
　　梦雨满脸愧疚：“这钱就给你付医药费吧，算是我对你怅悔的一点表示吧！”
　　英子：“要你拿着就拿着，我们不缺钱。”
　　深夜，梦雨睡在床上。
　　梦境：小河边，静静的河水像一面硕大的镜子，一弯豆芽似的嫩月拖着银色的清辉透过层叠密布的云层悠闲地晃悠在小河的镜面之上。河岸边的花红柳绿竞相簇拥。看着这美美的水中画图，梦雨陶醉了，惬意中顺手摘下一片绿叶在嘴里咀嚼着，咦？怎么这叶子嚼出的味道像是他那带有烟草味的唾液一样，怪事，往日梦雨是最反感烟草味的，现在却越嚼越香……
　　忽然，毛姐的声音自梦雨的背后传了过来：“梦雨，我是怎么教你的？别人的东西再好都是别人的，拿别人的东西是最可耻的！娘知道你心里有怨，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人活着要有骨气，哪怕自己再苦，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
　　梦雨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处寻找，不见毛姐踪影，两行清泪滴在被头之上。
　　梦雨自话：原来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