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泪(第十五节)
作品名称:女人泪 作者:永铭家珍 发布时间:2013-09-11 13:48:18 字数:12270
第十五节提纲:梦雨为了感恩,答应了嫁给赵兴。毛姐、梦雨娘两互相担心;老幺拿着梦雨发来告知即将出嫁电报来到腊梅的坟前;婚后一年多的梦雨,饱尝了赵兴背叛婚姻的痛苦……为了孩子,梦雨在毛姐的安抚下坚强的挺了过去。
电视剧:女人泪(第十五节)
作者:永铭家珍
清早,毛姐家。
梦雨坐在床上。一家人坐的坐站的站在梦雨的床边
二婶:“毛姐,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再说我们家乡也有哭嫁的风俗。”
毛姐:“到了婆家,要孝敬公婆,你把为娘看淡一点娘不会怪你,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任性,……”
毛姐声音哽咽。梦雨一把抱住毛姐:“妈你放心,好在我离你不远,女儿不在身边你不要太劳累,有什么事喊一声我,爸爸脾气不好,你不要和他较真,你不是说过吗?爸爸不喝酒的时候还好吗?有什么事情等爸爸不喝酒的时候跟他讲。”
毛姐:“到了婆家,不能像在娘身边一样任性知道吗?结了婚就是大人了,不管做什么事,要先问问你的婆婆,不要擅自做主,凡事要抢着做,……”
梦雨:“嗯嗯,知道了。”
梦雨起身下床。
二婶:“新娘出嫁脚不能落地的。”
梦雨往余元跟前一跪:“爸爸,我要走了,我不在家时,你多让着点妈妈好吗?说句女儿不该说的话,为了你的身体,也为了妈妈,女儿求你每餐少喝一点酒好吗?”
余元:“这丫头,总向着你妈妈!好,我接受你的意见,你放心吧!”
余元情不自禁的有点哽咽。
梦雨:“爸爸,谢谢你!”
毛姐从口袋里掏着什么,塞给了梦雨,梦雨拿开一看是300元钱:“妈,你哪来这么多钱?爸爸每月就拿六七十元,再说了,我现在有工资了,我不要!”
毛姐:“妈妈给你你就拿着,出门不像在家里,拿着!”
毛姐硬是将那三百元塞进梦雨的口袋。
门外传来鞭炮声。
二婶在一边叮咛着梦雨:“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要回头看。回头看了那娘家会穷一辈子的。”
梦雨点头。
画外音:大门一开,梦雨含着眼泪好想回头再看一看生养她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我离开了,最不放心的是妈妈,妈妈你要多保重!可是她不能回头看。梦雨只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祈愿。
望着梦雨走出门的背影,刹那间,余元也有一种依依不舍得情感习上心头。面对众亲友,余元忍着将要溢出的眼泪。此时余元才深深地感觉到,女儿的离去,自己有种空唠唠的感觉。有女儿在身边,她既是自己和毛姐的调和剂又是这个家的开心果。唉,此时才知道,为什么传统观念都不喜欢女孩,原因不是女孩不好,而是女孩都好,却是给人家养了个好孩子。此刻余元有种冲动,他真的想上前拽住女儿的胳膊不让她走……
画外音结束。
中午,
帮忙操持酒席的亲友将饭菜端上桌子,毛姐忙前忙后招待着。亲友们都在喊毛姐上桌吃饭。
酒席桌上,余元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结果又喝醉了,将裤子和鞋子吐得污秽不堪,毛姐将余元的裤子换了,低头在踏板边找鞋子。
毛姐自言自语:“咦,怪事,余元的鞋子怎么不见啦?”
毛姐蹲下身来朝踏板底下一看,看见了老幺的鞋子:“孝鞋!这是怎么回事?”
毛姐:“梦俊,哪来这一双鞋子?”
梦俊:“是……是……”
毛姐:“是谁的?你说呀!”
梦文:“是舅舅的鞋子!”
毛姐:“啊!!!”毛姐转身来到堂间。
毛姐:“老幺,快说是怎么回事?”
老幺眼泪哗地流下:“大姐,你别怪我,是阿妈不让我跟你说的。阿妈三个月前就去世了,阿爷也躺在床上了。阿妈说你太忙太累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就不要让你回来了,阿妈说,让她回来除了让她伤心给她增加痛苦,那让她回来干什么呢?”
毛姐大喊一声:“阿妈——你好糊涂呀,你不知道毛姐最牵挂的人就是阿妈你吗?你怎么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你,你知道吗?我的心里不得过哟,我的阿妈耶。”
毛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老幺哭泣:“阿妈还说了,她这辈子亏欠了你,她临死的时候还问我‘不知道你大姐现在过得可比以前好一些?’阿妈不让你回去,其实我知道阿妈真的好想见你哟。阿妈倒床一个月中没有一天不念叨你。”
毛姐用手使劲的拍打着老幺:“你个傻子,阿妈要你不告诉我你就不告诉我啊?你要知道,我连阿妈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你让我哪里去找我的娘亲哦!我的傻兄弟哎,我恨你,我恨你哟!阿妈!阿妈!”
毛姐撕心裂肺的喊着,直喊的几个儿子一起都哭了起来。
二婶用手抹着眼泪:“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大喜的日子,给梦雨图个吉兆吧。等她回家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了,以梦雨跟她外婆的感情,让她知道了肯定会有一番折腾的,以后慢慢再告诉她吧。你呢节制一点,不然刚去婆家的梦雨会心神不定的,更何况现在梦雨正在旅行结婚的路上。”
二婶搂着毛姐的肩膀含泪劝慰着。
老幺:“二婶说得对,你不能难受狠了,这样不仅对梦雨不好,对你的身体也不好,你还有这一大家子人吃饭,你千万不能伤心过度。阿妈不让告诉你,也就是不让你增加任何痛苦,人老了总是要死的。”
梦雨出嫁的第二天。
老幺告别毛姐:“大姐,阿爷还躺在床上,二姐她家里离不开,我要赶紧回去了。”
毛姐:“你要回去我不拦你,我这有50元钱,你拿着给阿爷买点东西吃吧。”
老幺:“我不要。大姐,你这刚操办喜事,经济一定很紧张,这钱我不会要的。”
老幺在心里说:阿爷对她那样苛刻,大姐还这样对他,大姐真是好人。
毛姐:“拿着吧,再怎么样他是我的继父,于情于理我也要尽一份孝心。我不在跟前,你就带姐姐多行点孝心吧!”
老幺紧紧抓住毛姐的双手:“大姐,我代阿爷谢谢你了。”
毛姐:“看你说的什么话?”
上午,客车上。
梦雨捂着嘴。
梦雨头伸出窗外呕吐。
赵兴轻拍梦雨背心。
梦雨头倚靠在赵兴肩膀上。
旅社房间。
梦雨往床上一倒。
赵兴:“肚子都吐没了,还是出去弄点吃的在休息吧。”
梦雨:“我不想吃。现在感觉还晕得很。”
赵兴:“的黄疸水都吐出来了,不吃怎么行呢?哪怕吃一点都要吃一点。”
梦雨起身。
照相馆前。
梦雨和赵兴路过,梦雨驻足玻璃橱窗前,窗里一幅婚纱照。
梦雨:“赵兴,不知道照一张这样的照片要多少钱哦?”
赵兴:“听说两三百吧。花这么多钱照一张照片不值得。”
赵兴心下自言自语:口袋里统统就四百元,要是照一张照片,在玩个两三天,可能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
梦雨:“我们照一张吧,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临走时我妈给了我三百元。”
赵兴心下自话:用她的钱,将来我还有什么脸面?那不是显得我小气了吗?我先来个缓兵之计。
赵兴:“这样,等你休息好了,再照,效果会好一些,怎样?”
上午,毛姐家。
毛姐:“出去连头带尾四天时间吧?”
梦雨:“嗯。妈,瞧你的眼睛,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你不用这样的。好在我离你很近,转身可以回家,你说呢?”
毛姐转身擦去眼泪。心里自话:她哪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外婆了?
一年后。
中午,赵兴家。
院子里蝉声嘶鸣,隔壁的花狗伸着舌头趴在门口。
梦雨端着碗走出房间:“你们吃吧。”
婆婆:“怎么光把汤喝光了?嘴这么刁。赵兴,她没吃,你把它吃了吧。”
梦雨:“天太热,没胃口,吃不下。”
赵兴:“呵呵,你们都吃吧,不然搞得像是我坐月子似的。”
公公:“明天我把鸡子红烧给你吃吧,改改口味看怎样。”
梦雨:“……”
下午,毛姐的水果摊前。
毛姐:“月子里,你睡不着也要多躺躺,不然以后会腰疼的。”
梦雨:“绕脐多指做手术,日夜哭啼,本来天热就休息不好,没有食欲,奶水不好,孩子光哭……”
梦雨转身擦眼泪。
毛姐:“丫头,你还在月子里,千万别淌流泪,不然以后眼睛会糊得看不见的。”
毛姐转身牵起围在胸前的围腰在擦拭着眼睛。
夜里,梦雨的房间。
绕脐的哭声,梦雨抱着绕脐喂奶。
赵兴起身:“吵死了。我倒后面小房间睡去。”
梦雨:“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夜里,梦雨的房间。
梦雨给绕脐换尿片。
小房间里,赵兴一人睡在床上打着呼噜。
夏季末,门市部。
方妈,张大姐以及一群人围坐在一起。
群众甲:“看她神气活现的,她凭什么拿一等奖,干事尽投机取巧……”
群众乙:“还不是因为跟赵兴的关系微妙,呵呵。”
方妈:“这不能怪赵兴,是花太会撩人了,其实这女人之所以撩赵兴,我可就是想多搞两个奖金。真不要脸,把个老实的赵兴撩得神魂颠倒……”
群众甲:“这叫讲不清。你没听人说过病汉子听不得鬼叫吗?那赵兴也不是什么好鸟……”
梦雨走过听见,呆住。
群众乙:“嘘……”
晚上,梦雨家。
房间里,梦雨奶着绕脐,轻声:“你在单位是领导,尽量不要让人讲闲话……”
赵兴大声:“我干什么啦?妈的个屄!”
梦雨:“我也没说你什么,你那么激动干嘛?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和花的吗?我只是让你注意点。”
赵兴:“男女在一起工作,不能不说话吧?不要听那些人嚼舌头!”
梦雨:“……”
清晨,天还没亮。
梦雨翻了一个身,听到大门响声,起身看见赵兴出门。
梦雨自言自语:“这么早去哪里?”
梦雨穿衣,尾随其后。
花的家门口。
远远地梦雨看见赵兴和花拥抱在一起,
画外音:看到这一幕,梦雨顿时血冲脑门,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真的想这只是一个梦境,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梦雨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不!不!眼前的一幕,实在不能让梦雨接受。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没伺候好你?梦雨想冲过去抓个现行,问个清楚明白。却无奈双脚像被脚镣锁住了一样,半步也挪不动,梦雨一下子晕倒了。
天渐渐的泛亮,梦雨躺在路牙边,睁开眼,身边围着几个路人。
路人老太太:“姑娘,你怎么啦?”
画外音:望着四周围着的人群,梦雨慢慢的爬了起来,泪水无声的流着,无言以对,只感觉心口从没有过的一阵阵隐隐的疼痛,像是一块大石头堵在胸口,压得喘不过气来。
梦雨拖着似灌了铅的一双腿脚,回到家中,茫然地理着几件换洗衣服,忽然又放下手中的衣服:不,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离开,我要问他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我对他关心不够?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为什么呀?
画外结束。
当天晚上,梦雨下班回家,赵兴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子边等着梦雨盛饭端菜上桌,梦雨强按住心中的不快,勉强做好饭菜,端上饭桌坐在一边抹着眼泪。
赵兴:“怎么不吃饭?”
梦雨:“你说呢?”
赵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不舒服呀?”
梦雨“想不到你这么会装!”
赵兴:“到底为什么呢?”
梦雨自言自语:我不能把事情闹大,心中的不愉快只有暂时强忍着。
梦雨婉转的劝导:“上班时间跟花不要太黏糊狠了,那样会惹人议论的!”
只听“啪”地一声,赵兴将手中的饭碗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米饭洒落满桌子面上。
赵兴:“你还要不要我安生了?工作这么累,很多事都要我烦神。别人乱说,你也不相信我。”
赵兴在梦雨面前一贯以先声夺人而占优势。
梦雨尽量压低声音:“我还没说什么你干嘛动这么大干戈?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呢?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相信你有点过头了。难道这都是人家造你的谣?无风不起浪,你没那回事,人家会吃饱了撑的,尽瞎说是吧?那我亲眼看到的,你又怎样解释?”
赵兴:“你跟踪我?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兴说完“砰”的一声带上大门转身而去。
梦雨心里自话:他要是想不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画面叠接赵兴和花拥抱的场面。
梦雨心里气恨难忍,搂着儿子坐在板凳上没有去追。
画外音:不知过了多久,赵兴还是没有回家。
结婚好几年了,夫妻之间从没争吵过,今天赵兴赌气出去还是怪自己不冷静。这事也许是人家勾引也说不定呢。梦雨的思绪七上八下,心中的砝码总是偏向赵兴的这边,总想为赵兴找个开脱的理由。
左思右想不放心赵兴,梦雨安顿好儿子,摸黑来到单位,只见赵兴蜷缩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梦雨心软了。
画外音结束。
梦雨:“在这睡冻了怎么办?”赵兴这回“乖巧”了些,没有说话,起身随着梦雨一道回家了。
七年后的夏天。
办公室里。
梦雨,王会计各自做账。
谭昌华(梦雨的初恋)身着警服走进会计室。
谭昌华:“梦雨,你好”
梦雨:“你是?哦,谭昌华?”
谭昌华上前伸出右手,梦雨站起也伸出右手相握。
梦雨:“天啦,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你这几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在哪儿住?”
谭昌华笑了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完。”
梦雨:“我马上就要下班了,你中午到我家吃饭好吗?”
谭昌华:“好啊,你不请我我也要去你家吃这顿饭呢,呵呵。”
梦雨:“你稍坐一会,我马上就弄好了。”
谭昌华:“不急。”
梦雨家中。
婆婆不在家,梦雨忙着烧锅煮饭,
梦雨边忙绿边问着谭昌华:“小谭,你喝酒吗?”
谭昌华:“喝一点。”
梦雨:“我炒两个菜,等会我家赵兴回来陪你喝!”
谭昌华:“你家人和你在一个单位是吗?”
梦雨:“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谭昌华半开玩笑:“你以为我们没有联系了我就不知道你的情况啦?呵呵,我可是侦察兵出身哟,”
两人相对一笑。
谭昌华:“说实话,当知道你已经成家后,本不想再来打扰你,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想来看看你我才放心似的,你现在还好吗?”
画外音:谭昌华的问话。梦雨想起这一程与赵兴的摩擦,仿佛被人揭开疮疤,心里掠过一丝疼痛,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尽管谭昌华曾经是自己的初恋,但此一时彼一时,再说跟他诉说有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画外音结束。
谭昌华:“我在问你话呢。”
梦雨:“哦,我还好,”
梦雨强忍住快要溢出的泪水,转过身去。
谭昌华:“哦,那就好。”
赵兴进门:“哟,来贵客了”
谭昌华起身伸手,与赵兴相握:“你好,我是梦雨叔叔一个村子上的人,多年不见,顺道来看看梦雨。”
赵兴:“哦”
赵兴露出牵强的笑容,转身对梦雨:“梦雨,我去将你爸爸喊来陪客喝酒。”梦雨:“你不是也能喝一点吗,中午去喊爸爸,待会上班要来不及的。”
赵兴似乎没听见,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赵兴和余元来了。
谭昌华站起:“伯父,几年不见,你还是那样”
余元说:“呵呵,托老天的福还好。”
梦雨:“好了,你们都坐喝酒吧。”
酒过三巡,余元的话多了起来“你不会怪我当年没把女儿嫁给你吧?”
谭昌华:“伯父,看你说到哪里去了?那只能说我和梦雨没有缘分,”“
余元:“不不不,不是没有缘分。怪只怪那个年代,什么都讲究个城市户口,什么都要靠计划供应,没户口的日子就难捱。那时要像现在一样能花钱买个城市户口就好咯,那我也不会背个棒打鸳鸯的罪名了……”
赵兴沉下脸。
梦雨:“爸,你酒喝多了,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余元:“这有什么?谈过恋爱的人我不相信个个都成。”
画外音:这两天,赵兴表面上似乎疏远了一点花。但每每赵兴到仓库去提货总是看见他和花形影不离。单位储存货物的仓库在离单位两里路的一个偏僻的地方,是一个迁走的厂房旧址,地方很大,四周围没有人烟。
这天,休息在家的梦雨出门倒垃圾,把钥匙反锁在家里了。遂前来单位找赵兴拿钥匙。
画外音结束。
门市部。
梦雨询问一店员。
门市店员:“我看见赵兴刚刚去仓库拿货去了。”
梦雨:“哦。”
梦雨转身走出门市。
仓库。
梦雨来到仓库,见大门朝里反栓着,梦雨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梦雨心里自话:这大白天的为什么将仓库门反锁?他俩该不会?不会,不会的。
梦雨捂着心口自己劝说着自己,扒在门缝一看,赵兴和花两人正光溜着下身站在那里缠绕在一起。
梦雨:“天啦!”
梦雨一声惨叫,瘫坐在地上。
赵兴和花听见门外响动,慌忙穿好衣服来到门外。
赵兴:“你怎么会在这?”
梦雨有气无力:“不知道是我没想到还是你没想到,反正是鬼催的吧!这回我想听你怎样解释。”
赵兴:“你想怎么样吧!我没什么解释的,也不需要解释”
梦雨很激动:“你们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干出这等事。”
赵兴振振有词:“我不要脸,你也好不到那里去。孩子都几岁了,还把前面的情人往家带,给老子头上戴了绿帽子老子还蒙在鼓里。”
梦雨:“人家顺道来看看有什么啦,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梦雨气的心口一阵撕裂了的疼痛。用手捂着胸口。
花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我们干什么啦?谁看见什么啦?都是你在造谣!”
梦雨起身抓住赵兴的裤腰带,拼死不放。
赵兴心里自话:这是闹大了脸面会很难看,先压下来再说。
赵兴跪在地上冲梦雨磕头:“绕过我这次,下次不会了。”
花拽起赵兴:“你真没用,她能拿我们怎样?你真是个怂包,走,我们走。”
花帮忙拨开梦雨紧抓着赵兴裤腰带的手,两人扬长而去。
画外音: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梦雨坐在地上好一阵伤心。自下思量,我该怎么办?赵兴已背着自己,干出如此勾当,到单位闹的话,我们以后还怎么工作?赵兴还是单位的领导,闹开了又会起什么作用?且脸面都不好看。离婚吧,孩子这么小。一个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散了吧?梦雨想到找花谈一下,同为女性,给她好好说说,也许还有一丝挽救的希望,梦雨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画外音结束。
花家。
梦雨提着水果走进花的家。
梦雨按耐住激动地情绪,尽力平声静气:“我们谈谈好吗?”
花一副高傲的神态:“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和你男人一个单位,只不过我们玩得来的关系,你懂什么叫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吗?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哪个还像你这么刻板,小题大作!”
梦雨:“你都和我男人那样了,这还是小题大作?你也太活络了吧!同为女人,我来找你,我想你应该多少还有点良知吧,你们再玩得来,总不能破坏他人家庭吧。如果说你真的爱他,我可以让……”
花冷笑:“笑话,我家老公是机关公务员,我怎么会稀罕你来让位。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家老公充其量不过是小企业的一个小小头子。你自己没本事拢住男人的心,倒跑到我这说教来了,你赶紧的离我远点吧,不要倒了我的胃口。”
梦雨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花:“我——倒——你的胃口?你——你——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花:“哼哼!”
花对着梦雨发出蔑视的狞笑。梦雨拎起水果袋砸向地上,转身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画外音:梦雨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尖剜得鲜血直淋,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遭到如此的羞辱。要不是为了儿子,要不是割不断对赵兴的那份情感,我怎会落得如此地步?是不是有点太下贱了?还是自己太软弱了。梦雨用手狠狠地击打着自己的额头。
梦雨漫无边际的走着,一会在路牙上坐着,一会又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不知觉中来到铁路边上。刚刚站稳,一列火车拖着一股浓浓的烟雾从身边呼啸而过,隆隆的火车与铁轨的摩擦撞击声渐行渐远。
画外音结束。
梦雨心里自话:若是往这铁轨上一躺那不就一了百了了吗?小时候曾听妈妈在故事中说过,人生前就好比是在苦海中游泳,只有死后才能到天堂享福。人人都说天堂好,为什么人人又都愿意在这尘世间受苦呢?难道是别人没有烦恼吗?一个声音在说:不要想那么多了,躺下去吧,躺下去就没有痛苦和烦恼了……
远处传来毛姐的声音:“梦雨----梦雨----”
不远处站台灯将毛姐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梦雨立刻向妈妈跑了过来,那一刻真的像电影中的镜头一样,娘儿两紧紧地抱在一起,梦雨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在妈妈的肩上滚落着。
毛姐用手摸着梦雨的头发:“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只是不要胡思乱想。妈妈跟你说过,人来到世上就是来受苦受难的,特别是我们女人,要学会逆来顺受,凡事忍耐一点,赵兴他这是一时糊涂,男人都有一个桃花运过程,就像命中的劫数。等过了这一劫,以后就会好起来的!”
梦雨看着才四十几岁的妈妈,脸上布满了沧桑,却还在为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女们操心。
梦雨感到阵阵歉疚:“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毛姐:“傻丫头,你一天不见,家里人都到处找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跟我说说,你不在家,最可怜你儿子哭兮兮的找到我哪儿问,外婆,我妈妈不见了!为了你儿子,你要学会装聋作哑。要学会惜顾自己,不要自己糟践自己知道吗?”
画外音:梦雨倚在母亲的肩膀酣畅淋漓的让眼泪尽情地流淌了一回。婚后几年来,梦雨有很多委屈,她不想告诉母亲,但她却最想跟母亲一吐为快,今天终于用奔涌的泪水替代了所有需要宣泄的委屈和那难以承受的苦楚。
毛姐将梦雨送回家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中。尽管梦雨在自己面前将心中的痛苦埋藏的很深,但女儿自小到大没有一点点心事能瞒得过自己,从梦雨憔悴的容颜和疲惫的神色中不难看出,梦雨过的并不幸福,但毛姐从不点破,因为毛姐深知,痛苦的表面就像疮疤一样,有时提起会格外的疼痛。所以只要梦雨不提起,毛姐从不挑起来说。只在有意识之中给予梦雨心灵上的抚慰。眼前的境况印证了自己不好的预测。只在心里怪罪自己,为什么要有那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当时往好的一面想想,也许梦雨就不会遭遇这种折磨。命运也许就会是另一个面目。
唉!为什么女人都是这般的命苦?毛姐想不通。泪水漫过眼窝,滴在地上,毛姐听见了泪水落地破碎的声音,并迅速融化、蔓延在脚下的一片土地。
画外音结束。
毛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几年后。
画外音:经济改革的大潮一浪高过一浪,大集体单位接二两三的宣布倒闭。
职工们都因为单位的解体失业而苦恼,梦雨却从心底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快意。因为从此后赵兴和花就会因为单位解体而自然分开,这对梦雨来讲无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情。
梦雨在自家门面开起了日杂零售兼批发生意。开店一个月不到,生意很红火,梦雨忙的不亦乐乎,那一段时间,对梦雨来讲,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哪怕明明知道这只是一种貌合而神却分离的表象而已。
画外音结束。
梦雨的小店,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梦雨拿起电话:“谁?哦,找赵兴啊,他不是每天都去你家打麻将吗?今天吃过午饭就匆匆的去了你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里传来棋牌室老板娘说:“他有时候不来的,说是没空。呵呵,那就算了吧,我另外喊人了。”
梦雨心里自话:赵兴每天都是去棋牌室?这分明是以打麻将做幌子而去了别的地方。可是赵兴这又是去了哪里呢?
傍晚。
赵兴走进店里。
梦雨:“你到哪去了?”
赵兴:“打麻将呀,这你不是知道的吗?”
梦雨:“对面老板娘打电话来,是怎么回事?”
赵兴:“哦,在她家打,人不投机,我换地方打了。”
梦雨:“在什么地方?”
赵兴:“妈的个屄!你管的也太紧了吧,老子在XX巷子。”
梦雨“……”
下午,梦雨店里电话响了。
梦雨:“喂,哪位?哦,要五坛酱菜是吧?我一会就来。”
梦雨从店里搬出大坛酱菜放上三轮车,锁店门,骑上三轮车远去。
客户店里。
梦雨和客户店老板搬酱菜下来。
客户老板:“哎,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我们这条街的那头又新开了一家日杂店,价格比我们都便宜,这叫我们没办法做了。”
梦雨随意地“哦”了一声。
客户接着说:“这人你应该认识的,原来是你们一个单位的叫花。”
梦雨骑着空三轮车走在回头的路上,对那新开的店里看了一下,梦雨揉了揉眼睛,再看,赵兴坐在花新开的店堂里。梦雨的浑身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梦雨心里自话:真是活见鬼了不成?赵兴不是说在XX巷子打麻将吗?怎么会出现在花的店里?
赵兴走出店:“送货来的是吧?”
梦雨强忍着快要溢出的眼泪,没有理赵兴,扭头走了。
画外音:梦雨没有回家,径直来到闺蜜巧娣的家。
巧娣见梦雨到来:“什么风把大忙人吹来了?”
梦雨没吭声。
巧娣一看梦雨的眼睛红红的:“吵架了?”
梦雨:“巧娣,你说我该怎么办?家里事情我都包揽了,他打麻将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和她老是恋恋不舍?巧娣,是不是我前世作了什么孽?或者是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
巧娣心里自话:这事要是摊在我的头上,我是绝对不会像梦雨这样委屈自己的,我会立马和赵兴“顾得白”,这个梦雨忍性真好。俗话讲: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作为闺蜜,也只好想办法劝和了。
巧娣:“梦雨,给你个建议,明天去市场买一副麻将来,给他在家里打,你送货他还能看着店。看他还能唱出什么大戏来?我认为这是目前的一个最好办法,收不住他的心,最起码能捆住他的人,你看呢?”
梦雨沮丧的样子:“嗯,也只有这样了,反正我对他是没辙了!”
梦雨心里自话:母亲说过这是命里一劫,可这一劫到底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呢?
这天傍晚,梦雨接到跟花在一条街开店的男店主电话:“梦雨,你快点到花的店里去,花的儿子喊了两个‘小五二’(混混子)把你家赵兴打的要死,你赶紧去一下。”
画外音:原来,花开店的时候,一直都是赵兴在帮忙,对于这个店,因为花的一手遮天,身为中学教师的丈夫是勉强同意的,原因就是看赵兴在眼前晃来晃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而赵兴的“热心”和花对赵兴的“热情”让一贯唯唯诺诺的他无计可施,因此一蹶不振,好上了一杯酒。本来身体瘦弱的他更加的没了人形。爸爸的变化,其十几岁的儿子看在眼里。
这天也合该赵兴倒霉。赵兴见花的丈夫和儿子出去了,猴急急地将花揽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着来到店堂后面的房间就干起了那事,正在两人兴致高涨的时候,花的儿子回家拿忘了带的讲义,一看母亲不在店堂,正好奇,却听见一板之隔的房间里传来两人云雨的响动,顿时血冲脑门,想想自己不是人高马大的赵兴的对手,悄悄地将房门袢子挂上,出去喊了两个“哥们”将赵兴堵在房间里一顿好打,赵兴被打得鼻青脸肿,花的儿子要赵兴求饶,否则决不轻饶!赵兴好不容易挣脱,刚跑到门口,又被抓住,被拳打脚踢,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有知情的都纷纷给花的儿子助威:这种男人就是人渣,配打!……
画外音结束。
听到男店主打来的电话,梦雨气恨交加,去,丢不起这个人,不去眼看着赵兴被打伤甚至……
正在这时,毛姐推着板车来到梦雨的店门前送水果给梦雨,梦雨向妈妈哭诉着此事。
毛姐气得往路牙上一瘫:“老天啊,你怎么不睁眼啊?这让我的梦雨怎么过呀?”
梦雨拉着毛姐:“妈,我要是去的话,真的丢不起这个人,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去又怕赵兴被他们打伤打残……”
梦雨泪如雨下。此时,店堂里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你在家里看店,我去看看!”
为了女儿,毛姐只好拿老脸皮挡着。
毛姐来到花的店门口,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两个“小五二”虽然停止了殴打,但花的儿子还在不依不饶的要赵兴当众认错。
毛姐拨开人群,来到赵兴的面前:“你呀你呀,让我说什么好?自己家的店不看,偏要到人家来,还不快滚回去!”
赵兴此时完全没有了以往一点点的趾高气扬,蜷缩在地上,任人宰割。
花的儿子:“慢,你是他什么人?”
毛姐:“我是他丈母娘。”
毛姐恨不能用手遮住脸面。
围观人甲:“你这个丈母娘当得也太窝囊了吧?”
围观人乙:“她的女儿肯定烂草无瓤!”
围观人丙“她女儿也许有难言之苦。”
围观人甲:“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得经围观人乙:“怪只怪这男人不是东西。”
围观人丙:“这女人更不是东西,简直就是祸水嘛!”…
毛姐转身面对花的儿子:“一只碗敲不响,两只碗叮当响。这主要责任在我家女婿,但你妈妈也有很大责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花的儿子:“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我今天饶了他,今后不许他来我家,来一回打一回!”
毛姐对赵兴呵斥道“还不快走!”
画外音:人都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赵兴被实实的打了一顿,在毛姐的呵斥声中,在围观人鄙夷的目光中推起自行车仓皇逃脱,今天丢人算是丢到家了,……骑在车上正胡思乱想,路前面的一个石子没看见,连人带马摔倒了,脸皮摔破了,一只胳膊和颈椎也莫名其妙的不能动了,而且还剧烈的疼痛着。尾随而来的毛姐在路人的帮助下将赵兴弄到诊所。梦雨气的浑身颤抖。
自此,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失去了与花苟且的欢愉,赵兴精神萎靡,身体健康也每况日下。三天不说一句话。并接二连三的生病住院,所有家里家外的生活重担全部落在了梦雨单薄瘦削的肩膀之上。赵兴从被花的儿子打了一顿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后,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一种想法,人生在世,吃喝玩乐,唯我独尊。能行乐时及时行乐,什么他妈的感情?狗屁!这个念头从在学校被人挤下来下放农村时就在脑海中生根发芽,直到现在,根深蒂固。对于梦雨的关心和伺候,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对梦雨极其冷淡。赵兴的冷漠,梦雨理解为他身体不好,情绪自然也好不起来。一如既往的照顾着赵兴。“总比一天到晚心在野女人身上要好。”每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梦雨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阿Q。有点自嘲的感觉。
画外音结束。
正月。梦雨家门面。
毛姐走来。
只见毛姐脚穿儿子们在她五十岁时买的皮鞋,身穿女儿为她买的羊毛外套和一条新裤子,子女们为毛姐买的衣物毛姐总是舍不得穿,更不用说全部都在一天里穿上了。
梦雨在心里暗暗奇怪,心里自话:“妈妈今天怎么全穿上了?”
梦雨正在搓洗着一大盆衣服,毛姐蹲在梦雨身边交给梦雨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梦雨打开一看是一副脚手镯和一个银项圈。
梦雨:“妈,你把这个拿来干嘛?”
毛姐:“这是我给你讲过的李明给你的礼物,这么多年没有他的音讯,我估计他们还是要找来的。”
梦雨:“你知道他们要来,你收好了就是,干嘛要交给我?”
毛姐:“这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怕我记性不好忘了,给你保存最好。”
看着毛姐对自己期盼的神色,梦雨收下了。
梦雨端来一个小板凳:“妈,你坐。”
毛姐接过板凳坐下:“姊妹几个就你大一些,你要将兄弟们团结在一起,不要让别人看笑话。梦俊老实木纳,梦文脾气不好,梦清是上门女婿,不能做主,很可怜,梦胜的孩子还小,你都要关照着点……”
梦雨感觉毛姐今天的神色很不对劲,“妈妈,你跟我讲这些干嘛?”
梦雨:“不干嘛。”
梦雨听得出妈妈隐忍着心中极大的痛苦。毛姐接着跟梦雨说:“一个正月,我没有一天安生过,前几天你爸爸和你叔叔余水他们使劲拼酒,余水自己不喝,死命的压你爸爸喝酒,你爸爸就逞英雄,结果每回都是吐得一塌糊涂,我就讲你爸爸几句,你爸爸高声骂我,你姥姥听见跑上楼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不贤惠,给自己男人擦洗一下不是应当该份的吗?慢说你还靠我哥哥养着。骂我贱屄、臭屄,卖屄,什么屄都给她骂完了,还不解气,恨不能想打我,老都老了,你说我这过的叫什么日子?”
画面叠接:年轻的毛姐喊八岁的梦雨端板凳给余礼坐,余礼和潘克宽前来兴师问罪,余银抽梦雨耳光。
梦雨:“妈你别生气,人家称年纪轻轻的小姑子为尖嘴姑,她都老了还这么不省事,真是江山不改,秉性难移。我们马上一起去爸爸那里,把爸爸讲一顿。”
毛姐:“不用了,受了他一辈子气,你们不是没讲过他,他听过吗?”
毛姐说完将一本存折递给梦雨:“这是三千元钱,这是我做生意余的钱。你拿去跟几个弟弟分了。千万不要给你爸爸,到他手里他就会更加命地喝酒抽烟。”
毛姐的举动,让梦雨不寒而栗。
对于毛姐给的存折,梦雨没有接受:“妈,你真不能犯糊涂心事,你要是犯糊涂心事,你让我们做子女的以后怎么做人?”
毛姐:“我五个儿女包括媳妇女婿都很好,没人会说你们的。你不知道,几十年来,我受够了他,我死后,要么就把我的骨灰撒到河里去,千万不要和你爸爸同一个墓穴,……”
梦雨露出惊恐的神色:“妈妈,真不行的话你就住我这里。”
毛姐:“那你爸爸还不把你的店闹翻过来,你们又不是没尝到过他闹腾的滋味。”
画面叠接:个月前,余元喝醉了酒,跟毛姐吵闹,毛姐实在不堪忍受,就来到弟弟的店里睡,不一会,余元仗着酒劲,将梦俊门市的卷闸门直踢的山响,弄得很多人像看把戏似得将弟弟的门市围得水泄不通,毛姐只好回去。回家后,余元还将梦雨连同几个弟弟都大骂了一通。
梦雨想到这里,“这次一定要好好地跟爸爸谈谈,”
毛姐:“你跟他再讲都不行,一天中只有早上一餐不喝酒的那几个小时还像个人,中午晚上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
毛姐说完又将存折交给了梦雨,梦雨还是不接受。
梦雨心里自话:妈妈交不掉存折就会有一种牵袢,就不会胡思乱想。
梦雨:“不行的话,我和梦俊就给他来个强行的,看他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