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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天堂笑声

作品名称:狼说      作者:东辰      发布时间:2013-06-16 21:06:18      字数:3209

  又续新章动华颜,彩笔翻飞赞就她。
  狼性一书心中想,人间世俗笔下盘。
  不为名利留观点,争的一春也峥嵘!
  身为女子当今奋,定与须眉翱翔空!
  
  何神斗彩笔,神笔马良家。
  一隐一彰凌空显,醉倒千诗侠?
  悦满盈胸闹,雄雌双狼舞多娇,
  意境正是心中想,灵犀万山桥!
  上下五千年,诗焰逐浪高。
  彩笔纵横天地扫,一代风流看今朝!
  在刘铁柱声声悲嚎中,这迟来的悔悟是否来得太晚?人就是这样,当她的妻子离世,他才顿悟:她最美丽,她最善良……他纵然是天,此时却感到力量匮乏,力量的存在缘自地的深处。地塌陷了,天也在不断地矮下……
  长夜漫漫,忧伤无限。在声声呼唤声中,刘铁柱把儿子毛毛紧紧地抱在怀里。脸儿紧紧贴向儿子的脸庞,抹不去的悔泪顺着脸儿流淌,也在儿子毛毛脸颊滑下。
  儿子稚嫩的声音叫着妈妈,妈妈,挣扎着,扭动着,越出他的怀抱,伸出一双小手抓挠着,张开小嘴嘶喊着,扑向横在眼前的妈妈——桂荣身边。
  刘铁柱万箭穿心,一只手儿擂向自己的胸膛,惊得毛毛大哭不止。孩子惊恐的脸儿,使他停下自己伤心欲绝的举动。一声长叹,无声的泪雨滚滚直下。他突然大喊:“为什么?为什么?啊!桂荣。桂荣你选择死啦?为什么?”
  刘铁柱他真不明白?刘铁柱他真不明白!但桂荣清楚,但桂荣她做对了,人一定要这样活着!她,就是要用死换回做“女子”的尊严。
  尊严是被人赐予的,也是自己维护的。
  世俗偏见难分,浑浊难辨,这是谁的威严?谁定下的准则?那贞洁,那“女子的贞洁”代表着什么?
  那来自男人的伦理法度,砝码天平,他们定有几条、几款?
  韩信的定律,为什么没有替“女子”申诉?这违背人伦的劫难他视而不见,难道他写律法时喝醉不成?
  这伟大在什么时候,才能得以彰显?
  为什么?为什么?尽管女子被你们视为多余的衣服,不是那衣服曾经的温暖,你们才走到今天,才有这高高的金阶之上的辉煌吗?
  它保存你的爱,留下你的体温。那衣衫构建织成,大声地呼一声,不要失去才知道“珍贵”。
  掂掂分量,它不比你“轻”!哭吧,嚎吧,那来自天堂里的笑声会把你震醒。
  觉醒中的男人……
  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李婶在睡梦中被惊醒。瞄了一眼钟表,还不到子时。她嘟囔着,愣愣在想,这大半夜,这么晚是谁,是谁呀?啊?李婶听出是急急的砸门声,心头一震,嘴里仍然念叨这急促的敲门该不会有什么事吧?那脚步走得更快。院门打开,她吓了一跳。啊!是铁柱。
  “铁柱,”李婶问,“黑灯瞎火不睡觉,看你怀里还抱着孩子,你又和桂荣吵架了啊?”
  刘铁柱几乎站不直自己的身躯。李婶一怔说:“你这是怎么了,啊?别吓我。”
  刘铁柱哇一声嚎啕大哭,喊着婶子:“桂……荣,桂荣、她……她,桂荣她死了。”
  “啊!”李婶说,“孩子莫哭,慢慢说。谁死了啊?啊?”
  刘铁柱带着哭腔说:“桂荣她,喝药死了。”
  “啊!……”
  李婶被惊得双手紧抓门框,立刻说:“快,快,随我去你家,兴许能救活,快呀,快呀,你倒是快走呀,看看你这孩子……”
  李婶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铁柱早已开口对她说:“李婶,她是吃完晚饭以后喝的药,是用白酒作的药引……她,她……来不急了。”
  “啊!”李婶惊讶万分。
  “扑通”一声,是刘铁柱下跪的声音,把李婶震回现实。她含泪望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刘铁柱。他哀伤地呼喊着李婶:“婶子,婶子。”那音质,那腔调,是多么无助。自己的衣襟是谁在撕扯、摇晃?
  突然,李婶愤愤说:“你,你……”手儿戳向铁柱的前额,“冤家,冤家,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管你的闲事,啊?天,这天被你捅个窟窿……”
  ……
  “我,我,你要我怎么收场,啊?啊?你要我,怎样给你收场?怎样来补啊?”
  ……
  “冤家,冤家,你,你,你,你……”
  声声哑哑嫩嫩的哭声撞疼了李婶的心,她低下头看见是毛毛在啼哭,可是那音节已经哭不高了。李婶颤着身子搀扶起刘铁柱走进屋里。
  李婶想接过孩子毛毛,毛毛紧紧搂住爸爸脖子,就是不撒手。
  李婶再度看向铁柱,举手就是二个嘴巴,狠狠打在刘铁柱的脸上,大声责骂:“啊?啊?你放着好日子不过,这么好的媳妇,你……”
  李婶举手还要打,可举起的手儿却停在半空,看见了毛毛小小的手儿护住爸爸脸颊哭喊着,叫着妈妈,妈妈,妈……
  泪,泪……在三个人脸上滚滚流下。
  李婶恨恨地举起拳头,擂向铁柱后背,大声哭着说:“冤家呀,你叫我怎么和他的父母交代啊?”
  ……
  “你这祸闯大了,你闯大了。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讨来的媳妇你算算才几年啊?是几年?”
  ……
  “那么好的媳妇你不要,她纵有什么,纵有什么不是,啊?和不对,啊?你不念夫妻一场,也不看毛毛的面,她纵有千端不是,万端不贤,你抬抬手不是她过去,而是你自己就过去了。你这条坎不就也走过去了,这一页不就翻了过去吗啊?这不就是好日子吗?啊?何况,何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不苦吗?她不苦吗?”
  ……
  “你疼过她吗,啊?你的家是你亲手毁掉,你较的是什么真,啊?啊?你较的什么……真,难道,你就不走弯路啊?”
  孩子毛毛早已趴在铁柱身上睡熟,他小小年岁,不懂世故,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他累了也困了。他在笑,是否在梦中妈妈正和他嬉戏玩耍。那笑:竟是欢快的,甜甜音质,长长串串,飘荡散落。
  李婶慢慢接过睡熟的毛毛,泪儿还是流下,安顿好毛毛睡稳,回身看向铁柱。他是那样憔悴,母性在滋长,她久久注视着铁柱,心里说,这个没有福气的孩子。
  刘铁柱说:“婶子,婶子,我,我……”
  李婶说:“孩子,我看着,你现在就去村长家,不要隐瞒,合盘讲出。他人好兴许这事儿好过,这关儿易躲过,桂荣娘家有我啊,快去,快去。”
  刘铁柱慌忙走去,“回来,回来。”李婶叫回铁柱说,“你最好把村长领进你家,听见没有啊?”刘铁柱答应着走出。
  在村长热心指导下,在众多相邻帮助下,灵棚早已搭好,桂荣就停在那里。乡亲邻里很热情,热情后面掩饰着自己曾经对桂荣的伤害,和凌辱。
  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很沉重,不是桂荣的死带来的震撼。而是心灵的鞭打,使他她们尽量献出自己的爱,来减轻自己心上的忏悔砝码。
  每个人品砸着嘴,心里自语:“这是一条人命,是一条奇冤的命儿,毁在了你我她的手中。那鲜活如花的生命,不是在唾沫星中淹没,就是在舌剑中殒命。淹没了她最后生存的希望。”
  有的想哭,有的想喊,还有更多的——是忏悔。
  此时的悔悟是否太迟。有的还是没有躲过良心的审判,泪还是流了下来。有的掩住了泪滴,却也心中愧疚,因为他们曾经轻蔑过桂荣。他们觉得只有放下心中的歧视,那自己的心才会好过,才会安稳。他们的举动是否太迟,太迟……
  院里院外各自忙着自己应干的事情,在村长精心安排、帮助下,一切安好。
  突然,院门外人声嘈杂哭喊一片,吵嚷着走了进来。正在帮忙的人们和刘铁柱、村长、李婶心儿紧了又紧。
  刘铁柱慌忙迎出,一看是岳父岳母,还有二个大舅哥。心中作鼓啊!毛毛早在村长安排下,由王家二嫂抱哄着,听见院门外哭喊声,抱着毛毛走出,跟在离刘铁柱不很远的后面,不离铁柱前后是村长的安排。自然李婶也在铁柱身后,铁柱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但却是怯怯地放慢了脚步。李婶脚踢着铁柱的腿儿一下,拥着他走向前,小声说:“你也知道怕,哼!有我。”
  突然一声断喝:“刘铁柱,你这龟孙子,你给我滚出来!”
  刘铁柱惊怔站在那里,倒吸了一口凉气,气儿还未落稳,早看见舞在空中的二条木棒砸向了自己,风声贯耳,好疼好疼。他只躲过大舅哥的木棍,在自己惊呼声中,“啪”一声:那一棍重重打在他的左臂肩膀上,即刻红肿。
  紧接着二声清脆的“啪啪”!刘铁柱脸颊红红肿胀。那二条木棍还舞在空中,突然一声大吼:“刘铁柱我看你怎样躲,非打死你不可,给我妹妹偿命。”
  就在风声大作时,就在木棒临头之时,一声大喊:“王家二嫂快快把孩子毛毛给我,咱躲远点,别伤了孩子,让他们把铁柱打死,我就省心了。来来来,毛毛,这是你的姥姥和舅舅。”
  “啊……”
  “啊……”
  注:原小说是《狼性》,因婉城社长给我的书面是《狼说》,我还是喜欢是《狼性》。狼性的定夺自有后人评说。
  注:第二首诗,我是赞总编辑给我作的书面:大小二只狼。他是狼总编,我也喜欢狼,所以我写此书有他的鼓励。在此我不想删除,是纪念这段友谊,见谅。更敬《江山》给我这好的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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