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间奇遇
作品名称:狼说 作者:东辰 发布时间:2013-06-04 13:14:28 字数:3137
在黑龙江省虎林县境内的一个小山村住着一户刘姓人家,父母早亡,家里只有刘铁柱一人生活,年方二十五岁。
这一天下午,他到山中林间伐些树木准备当柴烧。一切整理完毕依靠在大树下,休息一会准备下山。他看了看天,时间还早,一个甜美的笑容挂在了刘铁柱的脸上。他想起温馨的一幕:李婶来到了他的家中,给他提亲,女方是离他们不远的村子,只因去年她的丈夫在山上伐木时,一时疏忽被石头砸在胸部,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半年之后撒手人寰。他的妻子只有24岁,有一个女孩是一岁大小。刘铁柱思忖:首先是同情,怜悯。同情归同情,而心有些过不去,笑一笑对李婶说:婶子,看我这家,我拿什么养活他们母女啊?李婶还想劝说,话儿却封在自己的肚子里没有言语。只好说:那好吧,等着婶子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嘿嘿……我说你这小子你……你这样挑选啊?不说了,我走了。刘铁柱看着李婶的背影心儿真甜。自从妈妈去世,不是李婶的照顾,自己……此时刘铁柱心头一紧,酸楚自行升起。
他懂事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爸爸。他看见别的小朋友叫爸爸,他才想起问妈妈:妈妈,爸爸,他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总也看不见他啊?妈妈。他只看见的是妈妈满面愁容,把头儿摇了还摇,紧紧把自己揽进怀里不说话,再紧紧拥抱着自己。当他大一点的时候,多少听邻里说起他的爸爸,那语言多少是吓唬自己的孩子,不要离家走得太远到深林中或林边玩耍。说:“你不知,铁柱的爸爸就是被狼吃了,你们还敢玩到那么远的地方啊!”听见没有。铁柱愣愣在听,在看。回家学着邻里的话语问向妈妈,那是他已经十二岁了,妈妈才告诉他:爸爸是被雌雄双狼咬伤,流血过多而死。
刘铁柱不去想,可妈妈的身影就在眼前晃动,是在他二十一岁的时候妈妈终于走完她痛苦的一生。刘铁柱长叹一声,强压住思念。拉起绳索拖着柴木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在他的前方,啊!一只狼封住了他要走的路口。刘铁柱只顾自己走路思想,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他的前方,早有一只狼,拦住他的去路,把路口封死。他的跟前只有一把锯,一把斧头,都掖在身后捆中的柴火身上,现在去取来不急。又没有什么武器可以防身,加以抵挡。慌乱中,他扔下手中拖烧柴的绳索,夺路逃走。可前方路口那条狼早站在那里挡住路口,几次绕路逃走,他的面前都有狼站在那里,他两条腿怎么能跑过四条腿?情急之下,刘铁柱直奔一棵比较大的树木跑了过去。他想上树早已来不急,那条狼已到跟前,张着血盆大口,发出呜呜……呜嚎叫的声音,他他只能围绕这这棵大树木绕圈子,一圈,两圈……连自己早已查不出是几圈,还是几十圈。
他的脑海中不断思虑,怎样才可以逃生,爸爸的阴影不时出现,他怕极了。那条狼跟得太紧太急,只能跟这条狼绕圈子,围着这棵大树疯跑。刘铁柱累得直喘粗气,腿儿灌了铅,每跑一步都在拼命。瞅准机会他还要往树上爬,他跑呀跑,绕呀绕。突然,一声凄厉的狼嚎声响起,刘铁柱心头一震,那声声凄厉,悲惨的,憾人的狼嚎是那样的憾人心魄,惊人魂智。不知为什么自己停下了脚步,不再奔跑,回头竟望向了自己的身后那条狼,那声声凄音洞穿他的耳鼓,直捣他的魂魄。刘铁柱惊呆了,他被惊呆了,自己思忖着为什么?啊!为什么?当他完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狼的那一刻啊!只见那条狼站在那里全身在不停地颤抖,颤抖,哀哀的眼神望向他,那眼神流露出祈求,没有一点野性。他还在抖,越来越快,快得使人更加惊慌,慌慌中到对它产生怜悯,怜悯中掺进了同情。当刘铁柱再度看向那条狼时,惊慌又升到了更高层。只见:那条狼的头部毛发直直竖立,在抖颤中看的清楚有汗儿紧裹,有的顺着毛发滴入离它更近的毛发上,在太阳光的折射下越发显眼,变了颜色,在闪闪光泽下滴下,再滴下。
刘铁柱先是一愣。抬眼再看,他对那条狼全没有害怕心理,道生了更多的怜悯。只见,那条狼仍然嚎叫声声凄厉,音音撼腹。仍在颤抖,抖得使人发慌,抖得使人心碎,抖得使人怜悯。那滴滴汗水仍在不断地往外涌出,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刘铁柱再度向那条狼看去,他的心就要跳出心脏。那条狼的眼角滴下了二颗黄豆粒大的泪滴,缓缓,缓缓,缓缓往下滴。那双本是凶狠、裹着寒光的双眼,此时是哀哀的,哀哀的,泛在之上的却是乞求的目光。纵然不是同类,纵然它是野兽,怜悯包含着的“爱”,那心与心的碰撞,那心与心的对话,那心与心的灵犀……刘铁柱的心端早已明了,文字符号脑中传递了他的各个神经。刘铁柱在问自己,它要干什么?它要干什么?它,它分明有求于我。我为什么,我为什么心里不安,它只是封住我的去路,不撕咬,不伤害,它要干什么?当刘铁柱再度看向那条狼时,它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条狼在不断地颤抖,缓缓,缓缓,就要接近地尘。那双乞求的双眼挂着的泪滴早已不见,只有那直直,直直下流的眼泪混合着它的全身的发毛的汗儿在升华,那些精灵在演变,在设置什么信息,在撼动着刘铁柱的心。那凄凄厉厉的嚎叫,由尖利变为沙哑,由沙哑变为呻吟,渐渐地绝了声迹。刘铁柱再度向那条狼看去,那双滴泪的眼,那双直直流泪的眼,由有神变成了浑浑浊浊。看着它,看着它就要睡去,那双眼睛在一点点闭上。
刘铁柱心中画着疑问,再度向那条狼看去。有什么东西缠住一只瘦小的“腿儿”,那腿儿还不断地往下滴血。当他再度看去时却不是这样,那只狼怎么是三条腿?再看四周那地方,点点滴滴,布满了血迹,片片染过,有的地方比草丛小树木高一点的地方血迹更多。当他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竟“啊”惊叫出声。他的脚下,他的身旁,在他围绕的地方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散发着浓浓的腥膻血之味,遮漫得很远。那腥腥的血浆味道直钻入鼻孔。刘铁柱再度向那条狼看去时,他的惊叫在山谷中回荡,再看那条狼又矮了几分。在那条狼的双后退中间处,那条小小的腿儿在不断地滴血,同样是颤抖中,只显出四五寸之长。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过了多久,在那凄厉的嚎叫中,刘铁柱有了知觉。他的眼前那隆起的大腹的狼,刘铁柱看清知晓它是头母狼。人与动物的精魂与动物的灵性是分不开的。刘铁柱在问自己,它要我帮助它生产?我,我是男人我不懂,等他再度看向那条狼时,那条狼的四肢抖颤更甚。这次,这次他看得真切,那毛发,那狼的根根毛发在颤抖中汗儿在前,珠珠滑落,毛毛湿湿,水中走过一般。刘铁柱蹑手蹑脚走了过来,回头再度看向那匹狼。那匹狼眼睛睁大,身体慢慢长高。但不时抖动毛发,汗水浸透,珠珠滚滚。四目对视中,那双哀求的波光几进捣碎他的心田。点击着情波在他的心端热热走过,有的地方还留下疼痛,当他再度看向那匹狼时,眸中对碰又换了意味。那眼神不容他推卸,无容置疑,一定要帮它完成作母亲的责任。尽管它不能言语,声声哀嚎抵那万千言语。刘铁柱,此时明白,他的脑中的信息是:求你,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蹲下身子,手儿握住那弱弱小腿,慢慢用手往外拽那匹小狼,一声更凄厉的嚎叫划破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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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更惨凄的嚎叫,划破天空,也震得刘铁柱缩回了接生的手。那凄惨的嚎叫由强变弱,最后变成呻吟。那撼心的音阶,不时在空中来回飘荡,打穿了刘铁柱耳底,在他脑中盘绕。他不敢造次,重新审视着给狼接生。他先是愣愣站在那里,看着母狼的大腹便便,刘铁柱再回头看向那条母狼,哀哀的眼神正望向自己。突然,那条母狼挺直了身躯,颤抖减轻,眼睛看向刘铁柱。最后自己头儿低下看自己的双后腿之间,竟把自己的前右爪子抬起,弯曲伸直,伸直弯曲,数次后,又见它——那匹母狼,前后四爪儿深深抓陷于地下的泥土中,把它那大大的大腹收起又放,反复几次。那血儿随着它的动作,小狼的腿儿鲜血点点在滴下。刘铁柱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扭转身形,半蹲半跪矮下自己身体,左手扶着狼的后右腿。用右手轻轻握住那小狼外露的小腿,柔柔地,稳稳地,轻轻地送往母狼的子宫。最后完全把那小腿送回母亲体中,他又回手,在母狼的腹部轻轻推抚着,轻轻推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