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满树槐花开（连载）（第18-21章)

　　第十八章：手提包
　　我和海姐去了槐花坡后,婶婶和老妈在厨房里面忙活,豆豆一个人在客厅玩,
　　豆豆看见了海姐那只放在桌上很漂亮的手提包,外表面绣着一个卡通兔,非常可爱.
　　豆豆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然后用手摸了摸那个卡通兔.
　　然后她看见了手提包上的拉链,这个拉锁也做得比较别致,豆豆用手来回的拉了好几次,
　　拉开了包的拉锁,她用手把包掰开,去看里面的东西.
　　他看见了一只美丽蝴蝶结发卡,蓝色的,晶莹剔透,然后用手拿了出来,别在了脑门前的那一撮头发上.
　　她又瞅了瞅包里面,发现了一些漂亮包装的化妆瓶.
　　用手掏出了海姐用的化妆品瓶,拧开了瓶盖,用手指在瓶里捣来捣去,也在自己的脸上抹来抹去,不小心弄得包上都是化妆品的乳膏,很是糟糕.
　　正当豆豆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海姐包里的东西时.
　　我和海姐正好从槐花坡回来,海姐看见了自己的化妆品和包被弄成这样子,很生气!
　　"你干什么呀,你个白痴,你滚开!"海姐恶狠狠的对豆豆吼道,很生气地样子!.
　　海姐一手抢过包,并把蝴蝶结一把从豆豆头上拽了下来,另一只手使劲地推了一下豆豆,
　　豆豆被海姐推到坐在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还不快滚,你个哈儿,白痴一个,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哎哟,我的化妆品,我的包,还有我的蝴蝶结,都被你弄坏了"海姐继续生气的朝豆豆嚷道.
　　“我...不是哈儿...只是天真...小建...哥哥说的...呜呜...”豆豆哭着，怯怯的说道，声音很低,一字一句的哭诉道。
　　“3加3...等于6...我会加法...小建哥哥说的...会加法的孩子是很聪明的...”豆豆左手伸出了3个手指，右手伸出了3个手指。
　　眼泪从豆豆的眼中流出，在她的脸蛋中，弯弯曲曲的滑落到地上，因为豆豆不知道什么是申辩，只有懂她的人才知道，豆豆的眼泪是一种申辩,同时也是一种交流。
　　豆豆的眼泪告诉我，她受委屈了。
　　“海姐，别这样，她不懂事儿,豆豆这孩子很可怜的，你把她吓坏了！”我看着海姐说道，想让海姐平静下来，同时也想让豆豆不受到伤害。
　　“我把她吓坏了?!你看她把我新买的化妆品，还有我喜欢的包和蝴蝶结，弄成什么样子！你干吗护着她！，她是你什么人？！王小建，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吓坏她！我看你怎么着！”海姐突然瞪大眼睛，声音更高，生气地对我嚷道。
　　“我能怎么着，她是个哈儿，江海，你不至于对一个哈儿生气吧！太不可理喻了！”我突然感觉自己也很生气，也对海姐嚷道，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直呼她的全名，以前一直叫海姐，语气也相当不客气。
　　“我不是哈儿...只是天真...小建哥哥你自己说的。”豆豆抬起头来,用泪眼看着我,此刻的哭声更大了...
　　“3加3...等于6...我会加法...小建哥哥你说的...会加法的孩子是很聪明的。”豆豆左手伸出了3个手指，右手伸出了3个手指。
　　“小建哥哥...你不喜欢豆豆了?你刚才说豆豆是哈儿...没有人喜欢哈儿的，呜呜呜....”豆豆更伤心了，双肩颤抖着，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成股流下。
　　豆豆从地上站了起来，怯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衣服上布满了地上的尘土,然后慢慢的走出我家的大门......
　　我目送豆豆走回了自己家...
　　豆豆推开了自己的家门,豆豆妈正在做饭.
　　由于豆豆的智力问题,豆豆妈已经习惯了豆豆的哭声,也习惯了,麻木了,所以对豆豆也不是特别关注的,只是她的一个孩子而已,所以豆豆这个哭声,豆豆妈根本不在意,由于长时间的伺候豆豆,豆豆妈也有一些怨言.
　　豆豆妈盛了一碗饭,并夹了一些菜在碗里,并多夹了一些瘦肉放在碗里.递给我豆豆.
　　"豆豆,不哭了,吃饭!"豆豆妈说道.
　　"彭"的一声豆豆接过了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饭菜落了一地,碗也破了.
　　"干嘛!你这个哈儿,我伺候你这多多年,你啥时候让妈妈省心点,我咋那么苦命呀!"豆豆妈很生气.
　　"我不是哈儿...只是天真...小建哥哥说的."豆豆没有哭,只是轻轻的说道.
　　“3加3等于6...我会加法...小建哥哥说...会加法的孩子是很聪明的。”豆豆左手伸出了3个手指，右手伸出了3个手指.
　　"小建哥哥...也说我是哈儿...你们都不喜欢我...没有喜欢哈儿...小建哥哥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豆豆说道.
　　"豆豆...妈妈喜欢你...小建哥哥...也喜欢你...大家都喜欢你...豆豆乖,妈再给你盛一碗..."看着自己的可怜的孩子,豆豆妈心疼得说道.
　　豆豆妈轻轻的走在厨房,用勺子盛了一小碗米饭,又夹了很多肉,,满满的一碗,怕掉出来,豆豆妈用筷子按了按碗里的菜.然后端给了豆豆.
　　"你们都说慌...小建哥哥也说我是哈儿."豆豆接过碗说道.
　　"彭"的一声豆豆接过了碗,摔在了地上,饭菜落了一地,碗也破了.饭菜也溅了豆豆妈一身.
　　"啪"的一声,豆豆妈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打了豆豆一巴掌.
　　"我不理你了,这孩子,太坏了,你爱吃不吃..."说完,豆豆妈眼中涌出了泪水,然后进入厨房....
　　可是这次,豆豆挨了一巴掌,但没哭.
　　"都不喜欢我...小建哥哥...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我是哈儿..."豆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她伸手拿着那个破笛子,放在耳边.听了听...
　　"嘉陵江的声音...好听...豆豆喜欢听..."
　　"小建哥哥说...门前的小溪...是流进嘉陵江的...顺着小溪就可以走到嘉陵江...."
　　豆豆手握着笛子,走出了家门...
　　
　　第十九章：寻找
　　傍晚时分,豆豆妈来到我家,样子很着急.
　　"小建,江海,小建妈,看见豆豆了吗?"豆豆妈脚刚跨进我家的门,就急切地问道.
　　"中午的时候,豆豆在我家玩,然后就回去了.下午没到我家呀."我妈说道.
　　"这孩子,不知跑哪儿去了,找不着,中午还摔坏了两只碗,这个哈儿,哎哟,我受够了.如果到你家,跟我说一声,我到镇上其他地方看看."豆豆妈说完就快速离开了.
　　"豆豆妈,你别着急,豆豆可能到其他地方玩去了,天黑了就会回来."我妈安慰道,但豆豆妈已走远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听到了敲门声,同时传来了豆豆妈着急的声音.
　　"小建妈,小建,看见豆豆了吗,豆豆一个晚上都没回家."豆豆妈边敲门边说道.
　　"没有呀,豆豆妈,"我起床,打开了门.
　　我们全家都起来了,海姐和婶婶也起来了,邻居们都起来了,围在了豆豆家的院子里面.
　　"这孩子,以前从来没这样呀,她是个哈儿,走丢了怎么办呀!我的个天呀."豆豆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豆豆妈,别哭了,我们现在要去找豆豆,现在我来分几个组,2-3个人一组,豆豆妈妈和豆豆爸一组,负责槐花镇区的搜索,区域在槐花镇,点到的请站在右边."我哥大声说道,
　　豆豆妈和豆豆爸走在了右边.
　　"王叔叔和张阿姨往县城方向的马路上寻找,刘叔叔和赵姨往县城的反方向的马路上寻找,张叔叔往石板路的东边寻找...."
　　没想到我那个自称为槐树镇混混的哥哥,居然井井有条的安排着,而且布置得非常周密.
　　"小建和江海,沿着小溪的下流方向寻找."
　　我和海姐站到了右边.
　　"现在就剩下赵爷爷,赵爷爷在豆豆家门口坐着,如果看见豆豆回来.立即向我们说明,他作为信息的中转站，有豆豆的任何消息可以告诉他。现在东南西北的方向都有人寻找.我们一定会找到豆豆的.我的任务是马上到县城报案,让公安局也帮我们寻找.同时也实现信息共享."
　　"大家出发!"我哥命令道，真没想到我那混混哥哥，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保持镇定，而且布置得非常周全，而且非常果断。
　　我和海姐也立即出发。
　　天也慢慢亮了起来，天公不作美，蒙蒙细雨下了起来，这么紧急的时刻，碰到这么操蛋的天气，我和海姐来不及去找伞，就出发了。好在是蒙蒙细雨，并不大，但飘在脸上，经风轻轻一吹，感觉非常阴冷。
　　我们沿着石板小路，沿小溪的流向，走着。
　　我和海姐也分了工，我负责看路的左边，路左边是小溪，并注意小溪周边的地方。海姐负责路的右边，是小山丘的地方。
　　“豆豆...豆豆...你在哪儿...我是小建哥哥..."我边走边喊，仔细地搜索着小溪周边。
　　“豆豆...豆豆..."等我喊完后，海姐接着喊
　　整个槐树镇，充满了喊豆豆的声音，大家焦急着，寻找着....
　　我们到了玉泉，玉泉的水平平静静的，我们仔细的搜索着玉泉的周围，结果一无所获。
　　蒙蒙细雨打湿了地面，让小路有些湿滑，我们艰难的走着。
　　“小建，把帽子戴上..."海姐取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帽子，递给我说道。
　　“海姐，你带吧，我没事儿。”我说道。
　　“叫你带上，你就带上吧，我头发长且厚，这蒙蒙细雨淋不湿的，听话。”见我不接帽子，海姐把帽子直接戴在我头上。
　　“再不戴，一会儿就淋湿了。”海姐使劲白了我一眼说道。
　　“海姐，你对我真好！”我说道。
　　“我是你姐呀，当然对你好了。”海姐说道。
　　我们往小溪的流向继续搜索着。
　　“小建，这是什么，一颗糖，这是豆豆的糖吗”海姐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糖，递给我了。
　　“小淘气牌糖果，豆豆最喜欢吃的，她家有很多这种糖。肯定是豆豆的。”我接过糖果，仔细看着，心里突然开心了起来。
　　“也许豆豆就在前面。”我突然信心百倍。
　　我们边走边喊....
　　我们到了路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一片悬崖，悬崖正对照嘉陵江。
　　平静如镜面的嘉陵江，碧绿色的嘉陵江。
　　海姐在路的尽头，嘉陵江畔，又发现了一颗小淘气牌糖果。
　　我在路的尽头，发现了一个脚印，这个脚印正对照嘉陵江，感觉是豆豆的脚印。
　　
　　第二十章：嘉陵江的声音
　　
　　飘逸的嘉陵江，你是天上仙女,在瑶池沐浴归去时遗忘在人间的绿丝带，飘飘扬扬地落在群山脚下。一阵柔风吹过，那丝带轻轻的浮起在崇山峻岭之间，轻盈的,温柔着…,原始的土岸边一排排临江的芦苇,摇曳着婀娜的身姿，随风舞动,就那么默默地和嘉陵江作着伴。
　　几只飞来飞去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和静如处子的江水亲热地打着招呼,抬眼望去，对岸山峰的起伏曲线被白雾勾勒地楚楚动人，让那山忍不住在江水里照着自己的样子...
　　一切都是静静的,来得悄悄地...似乎已经发生过的，在这嘉陵江的怀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动静了....
　　豆豆,你就是嘉陵江畔的一只芦苇,是离嘉陵江最近的那只芦苇,那只高高的…
　　我无心欣赏着嘉陵江的美景,望着躺在地上的那颗糖果,默默地看得出神…
　　我身旁的海姐,已经泣不成声…
　　我没有去安慰海姐,我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此刻,我的心跟海姐一样…
　　“嘉陵江,我日你妈!”海姐突然站起来,朝着嘉陵江大吼道,随即就搬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进了嘉陵江。
　　石块落进水里的咕咚的一声,随即江面上出现了一个美丽圆圈,慢慢的圆圈消失了,整个江面又马上恢复了平静….
　　一个”日”字,非常肮脏的字眼,从女孩海姐嘴里说出,我觉得此刻,这个字眼,并不下流,是天下最美丽的字眼.
　　“豆豆,…海姐知道你喜欢...蝴蝶结的发卡…姐送给你了…….””海姐从头上取下了蝴蝶结发卡,用力一抛,蝴蝶结在空中飞舞,轻轻盈盈的落入了江中.
　　"你戴上蝴蝶结,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孩.."海姐痛哭着,一字一句的哭诉着.
　　“豆豆…姐知道你喜欢吃糖…姐现在给你买去….”海姐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朝山下走出,
　　现在就剩下我在江边,我从地上捡起了那颗糖,握在手中.此刻的我,把头埋进了臂弯,终于无法控制自己,感觉眼泪像泉水一样,从眼眶涌出…
　　此时的我,除了哭,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豆豆…嘉陵江的声音好听吗…你听到了吗…小建哥哥听到了…”我抬起头来,望着那一汪秀水,像是对豆豆倾诉.
　　"很好听是吗?我的小天真..."
　　“豆豆…小建哥哥从来不认为你是哈儿…你只是天真…”
　　“豆豆…小建哥哥知道…你的世界与我的世界不同…你是童话般的世界…而我是另一个世界…偶尔我会从你的眼神中…捕捉着你传递出来的天生的善意…有些东西别人不明白…小建哥哥明白…”
　　“豆豆…你知道吗…有一种感情…它不是爱…叫怜…你懂吗…小建哥哥怜你…”
　　眼泪又一次从眼眶中涌出...
　　海姐从半山腰的小卖部买好了糖果，很大一袋子，费尽的提到我的身边...
　　"豆豆，海姐给你买好糖了，你慢慢吃吧..."海姐打开袋子，用手抓了满满一把糖，然后扔进嘉陵江里，糖果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嘉陵江面，顷刻，江面出现一串串小圆圈。
　　“豆豆...海姐对不起你..."哇的一声，海姐又哭了起来。
　　“豆豆...海姐给你买糖了...你最喜欢的小淘气牌糖果...海姐给你买了好多好多...你慢慢吃...一块一块吃...别噎着了..."我也伸手抓了一把糖，向江中撒去。
　　“小建...豆豆很喜欢你...在她的眼里...这是爱吗？..."海姐又抹了一把眼泪，用泪眼看着我说道
　　“不...她的世界中和我们不同...没有我们所谓的爱...但有跟爱一样珍贵的东西..."我没有看海姐，望着嘉陵江说道。
　　"海姐，把手放在心口，你跟我一起念..."我看了一眼海姐说道。
　　“生有时...死有时...裁种有时..拔除有时..杀害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眼泪再次从我眼中涌出，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生有时...死有时...裁种有时..拔除有时..杀害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海姐把手放在了胸口，抽泣着，念着
　　“悲伤有时...欢乐有时...哀恸有时...舞蹈有时...同房有时..分房有时...亲热有时..冷落有时..寻找有时...遗失有时..."我也泣不成声....
　　“悲伤有时...欢乐有时...哀恸有时...舞蹈有时...同房有时..分房有时...亲热有时..冷落有时..寻找有时...遗失有时..."海姐哭诉道
　　"保存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缄默有时...言谈有时..爱有时...恨有时...”我抹了抹眼睛，感觉眼泪还有好多...
　　"保存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缄默有时...言谈有时..爱有时...恨有时...”海姐豪哭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表白
　　
　　有些糟糕的寒假,我连全国瞩目的春节联欢晚会都没看,每天我很早就睡了,很晚才起床,妈妈也看出我心事重重,也不叫我起床,要是以前.老妈绝对饶不了我,肯定要做我的思想工作几个小时.
　　大年初三,我收到了吴艺寄给我的成绩单,我大学英语不及格,59分(由于当时走的时候,有些课的成绩没有公布,所以同学们留了地址,叫吴艺寄送).吴艺也在信中写了她一个人在学校过年的感受,觉得很孤单.
　　突然一下子觉得应该给吴艺打个电话,当时电话并不普及,我家也没装电话,但镇上的邮电局可以打电话,每个宿舍门卫处只有一个电话,而且要总机转,很不方便.我也不记得学校的号码.所以也就作罢,那种想念之情慢慢的在心底升华.
　　大学英语考试不及格,感觉受到了侮辱与嘲讽.
　　下午我去了理发店,理了一个光头,当时以为理个光头,就把所有烦恼都理了去,很傻B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告别了家人,坐了去重庆的汽车.到了重庆火车站,排队买票,第二票没座位,第三天的才有座位,由于想早一点看见吴艺,我就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到了北京再转火车,没签票,直接偷偷混过检票员上了北京开往煤城的火车.
　　火车上那个挤呀,还没座位,厕所里面都是人,人山人海的,不描述了,那个年代的火车,全国各地都一样.
　　终于到了煤城学院,打开寝室的门,去楼层的公共洗漱间用冷水洗了头,正在用毛巾擦脸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唱歌的声音.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是赵永,五音不全,居然喜欢唱.那一年刘德华的<<忘情水>唱遍了中华大地.
　　"哇塞,小建回来,我和三江前天回来的,一会儿吴艺要过我们寝室玩."赵永看着我说道,满是开心.
　　"好哇,你小子,声音挺好听,绝对会引来一群老母猪,为你喝彩."我幽了赵永一默.
　　"一会儿,吴艺来了,看怎么收拾你,小心告你一状,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专门喜欢老母猪,小子..."赵永突然僵住了，而且使了个眼色。
　　"你告诉她可以呀,没问题,王小建喜欢上了一群老母猪...哈哈哈....我亲自告诉她。"正当我在说时.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吴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扭头，哇，是吴艺，吓得我的脸盆掉地上，我很紧张。
　　“呵呵呵...怎么剃一光头呀，哈哈...好滑稽哟..."吴艺用直直的眼光看着我的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笑道。
　　我赶紧冲进寝室，慌忙带上了帽子。这时候吴艺和赵永走了进来，我招呼他们坐下。
　　“小建，可以再看看你的光头吗？把帽子摘下来好吗？”吴艺看着我说道。
　　“你们先聊，我老乡找我有点事儿，我先走了。”赵永为了给我留一个空间，借故离开。
　　“不可以看，不行！”我看着吴艺的眼睛说道。
　　“小建，把帽子摘下来，就一次好吗！”吴艺态度倒是很诚恳。
　　我经不住她的恳求，我就摘下了帽子。
　　“光头的我，是不是很帅！酷吗？！”我微笑道。
　　“哈哈哈...你光头的样子好滑稽，好丑...还帅呢，简直丑死了,你还是戴上帽子吧...哈哈哈"吴艺笑得前伏后仰的，花姿乱颤。
　　"你看看我的头，多圆呀；你再看看我的后脑勺，多有形状，其实寝室都不用开灯，我的光头绝对会照亮整个房间，点亮整个地球。”我用手挠了挠我的光头，说道。
　　“还整个地球呢，哈哈，说实在的，小建，光头看上去的真的好丑。”吴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我把帽子戴上吧，你喜欢长发，那我今后就留长发，短发的不要。”我把帽子戴在头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吴艺。记得以后的大学四年，我没理过一次短发，一直是长头发。
　　吴艺低下了头，脸红了...
　　"吴艺，你的眼睛很漂亮，很清澈。”我看着吴艺的眼睛，说道。
　　“我喜欢你，吴艺。”我继续说道，我感觉我的脸烧得厉害，我豁出去了，终于说出口了。
　　吴艺低下了头，脸红红的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小建，不说这些了，你英语没过，在家复习了吗？”吴艺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喔，没复习，书没带回家，正好还有几天，就好好复习一下，准备迎接补考。你呢，你的制图，复习的怎样？！”我说道。
　　“嗯，马马虎虎吧，寒假感觉太长了。”吴艺说道。
　　“想家吗？！”我问道
　　“嗯，尤其是除夕的时候，整个宿舍就我一个人，很害怕，也很想家，我当时哭了”吴艺轻轻的说道。
　　“恩，理解，早知道你会很难过，我应该留下来陪你。”我有些自责的说道。
　　“没事，你们也回来的早，”吴艺说道。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吴艺站了起来，告辞。
　　我送吴艺到她宿舍门口，我掏出了一支笔，这支笔是我妈送给我的。
　　“吴艺，这支笔是我妈送给我的，现在我送给你。好吗？”我把笔送给吴艺说道。
　　“谢谢！”吴艺接过了笔说道。
　　“再见！”我转身离开。
　　“再见！”吴艺说道。
　　我走了约十步远，传来了吴艺的声音。
　　“小建，注意复习英语，马上要补考了，加油！”
　　我一扭头，发现吴艺在宿舍门口，看着我。
　　“加油!”我看见吴艺钻进了宿舍。
　　到补考前夕，我认认真真地复习了5天，结果居然英语考了78分（由于当时的试卷，补考的试题难度和正式的试题难度一致，能考到这个分数，已经很好了)。
　　吴艺的两门补考也过了，当我去系里领成绩单，看到吴艺过了，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