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志》第十六章

　　林铁寻找不到入口。
　　他的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宝贝，你能不能帮助我一下。”
　　“不行，我害怕。不要这样了，你放开我。”
　　林铁看梅朱政的脸色，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就只好停下来，开始吻她。想要安抚她。
　　只是，他在欲望的火焰里，煎熬得痛苦。
　　他非常想好好看一下梅朱政的私密地带，那里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他居然找不到门在哪里？
　　可是他不敢说，他知道说了也没有，她铁定拒绝。
　　他只有假装爱抚，一点点，试探着抚摸下去，试图挑逗起她的欲火。
　　不过梅朱政仍没有任何动情的迹象。但这些亲吻和抚摸，还是有作用的，至少，她不象刚才那样僵硬和紧张了。
　　她再次放松下来。
　　林铁继续着他做为男人的努力。
　　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梅朱政根本不让他继续下去，只是一次次嚷疼。
　　两个人的情绪都颓败下来。最后，象两个互相仇视的陌生人，闷闷地睡去。
　　已经搬到新房住一周了。只是梅朱政和林铁身体还是无法融合，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周末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室内寒冷。到客厅，拉开窗帘一角，发觉外面雪花飞舞。
　　明明已经四月初了，怎么又会飘雪？
　　梅朱政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室外的风雪一样寒冷。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居然是前男友韩波。问了一个与她工作相关的事情。“帮朋友问一下，现在一孩准生证怎么办啊。”
　　“黑龙江省2002年就取消一孩准生证了。两个人都是初婚吧。生完正常去派出所落户就可以了。如果是一方初婚，一方再婚有一个子女的话，那样即使初婚者自己没有孩子，两个人再生，也算二孩，要办的是二孩证。”
　　“哦，知道了。”韩波停顿数秒，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听说你要结婚了，祝福你啊。现在和他挺好的吧。”“还行，谢谢你。”梅朱政不想再和故人费话，挂断。
　　可是泪水却不知不觉中，从眼角滑落。
　　并非留恋韩波。可是这种时候，对现实失望，记忆里韩波残存的温暖，也会涌上心头。
　　她真的和林铁很好吗？
　　事实上，她正和林铁陷入一个僵局。象困在了迷宫里，两个人，都找不到出口。
　　就象现在，林铁还没有起床，还在昏睡一样。
　　遇到问题时，他就象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假装没有问题。
　　她很想把他揪起来，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被强迫叫醒的林铁，情绪自然有些恶劣。但素常对梅朱政温和惯了，倒也没有发作，只是满脸憋闷的抑郁。
　　比直接发火，还让人受不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简直让人觉得人生没有任何希望。
　　他又一言不发。梅朱政去厨房煮面，告诉他，一会一起去医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走在街上的时候，林铁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让梅朱政觉得，两个人似乎离分手不远了。深深后悔，为什么先去领了结婚证。
　　他和往常不一样，一直低着头，仿佛脚步有千金重一样。
　　而她的性格，也如海绵，会吸进很多情绪的污水。
　　妇产科的门前，一向繁荣。不过都是丈夫陪妻子来查看孕情。
　　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和小心翼翼的丈夫，尽管没有过多表露，还是透着喜气洋洋的。
　　不象他们，完全是对方的鲜明对比。
　　林铁不好意思跟着进去。在外面等。表情自然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梅朱政又有些担心。她是第一次进妇科，自然充满恐惧。
　　尽管是个年轻的女大夫，看上去挺温和。告诉她：“脱了裤子！”
　　躺在诊床上，大夫又大声道：“往下坐！往下往下。”
　　妇科的诊床，是天底下最为讨厌的地方了。
　　要对陌生人，分开你的双腿。尽管是在同性面前。她还要嫌你腿张开得不够大，还要仔细查看你的身体内部的情况。
　　大夫自然是不能对她用阴道窥器的。
　　梅朱政也不希望，自己的处女膜，是被一个器械毁掉的。
　　不知是寒冷还是紧张，她的腿又在发抖。
　　女大夫的耐心都快被梅朱政耗尽了：“放松，放松。你看我还没碰你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喊疼？”
　　她只是用手指，轻微的触碰了一下梅朱政的里面。
　　但这个简单的动作，两个人配合得不好，足足用了几分钟，医生才达到了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其实没什么事儿啊，你身体一切正常，里面也没有长什么东西。你呀，就是太紧张了。回去看一下新婚必读，或者上网查查相关的知识。你丈夫也不知道吗？两个人是该扫扫盲了。别担心啊，没事的。是你太那个了，都不让人碰，怎么可能成功呢？”
　　女大夫估计也是很少碰到这样的患者，温言抚慰了梅朱政半天。梅朱政是很感激她，但是一直低着头，一等到她说完了，立刻逃也似的走了……
　　毕竟这是个小县城，她很害怕大夫对她印象深刻，再记住她。万一哪天，在某个熟人的圈子，见到这个大夫，那梅朱政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她和林铁不得成为众人的笑柄？其实来检查，是梅朱政一厢情愿的决定。林铁本来是不打算来医院的。
　　他满脸别扭地等在妇科门口附近，装做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也躲躲闪闪的，生怕碰到熟人。印象里，只有把女孩子肚子搞大的男人，才来妇产科，要么流产，要么等待婴儿的出生。可是他这算什么啊？给他一个女孩摆在面前，他都无法征服？
　　梅朱政告诉他完检查结果，明显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步履也轻松了。可是林铁的心情更沉重了。她没有问题，难道……是他有问题？
　　他们的故事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当处男遇到处女。
　　林铁占据主导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经验，完全来自于A片，和网络上的查询。
　　但他还不想在梅朱政面前，表现出无知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他们继续挑战这个难题时，林铁发现，去了一次医院，是有效果的。
　　至少，梅朱政肯让他做深入接触了。医生的话，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啊。比他那些笨办法有效得多。
　　然而，当他觉得自己进去了，却只能刚在门口徘徊。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她就疼得忍受不住。
　　他觉得她整个人都痉挛了，里面更是硬硬的，象还有一层门，在阻挡着他。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次。林铁索性不再尝试了。
　　而是抱着梅朱政，开始给她讲故事。
　　“宝贝，其实一辈子做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啊。不要小孩子也好，毕竟，我觉得如果人可以选择，是不会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怎么会？这种事情不是对男人特别重要吗？”梅朱政还不知道，这种事情，其实对女人来说，也很重要。
　　“我只要能和你天天在一起生活，就心满意足了。”梅朱政听完感动了，更紧地抱住了他。她不知道，这是林铁觉得自己的性能力有问题，才会这样去想。她以为，是林铁愿意为她，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既然现在也睡不着，我和你讲讲以前的事吧。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希望遇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姑娘，组成一个小家庭……还希望，她能够和我一样，孝顺我的父母。尤其是我母亲，她吃了很多苦。那些都是你所不知道的……”
　　梅朱政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倦意袭来。
　　林铁却已经在轻轻地吻她。吻她闭上的眼睛。吻她敏感的耳朵。
　　他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在她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进入。
　　因为这一次她没有准备，自然也没有戒备，他一举成功了。
　　都说性是令人陶醉的享受。梅朱政没有感觉到享受，她现在初涉男女之事，感受到的，更多的是痛楚。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她必须要经历，要面对的。
　　虽然，她的心理年龄，远远低于实际的生活年龄。她还不喜欢，也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只是，现在再看到周围的男性，她会想到，他们是有那样一件东西的。原来的时候，她其实也知道他们有和自已不一样的身体，可是从未向那个方向想过。
　　然而现在，她初通人事，终于开始面对真实的人生。
　　单位点名的时候，在会议室，同事们都在正襟危坐。
　　梅朱政会有些走神。她刚刚来之前，和林铁结束了一场早起的性爱。
　　林铁现在看到她的身体，就会有欲望。
　　而眼前的这些同事们，他们是否也从那样隐秘的时刻里走出来，进到单位，就恢复了工作中的氛围？
　　也许，他们也刚刚和自己的爱人缠绵过，也刚刚交换过彼此的体液？
　　正好刚点到梅朱政的名字，她应了一声：“到。”同时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有些时候，你是无法想象自己那些一本正经的朋友或同事们，在床上都是什么样子的。无法想象他们的呻吟或是欢愉，他们是否放荡或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