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两个劲舞 第一章

两个劲舞

《两个劲舞》是我第一部关于校园师生恋情的小说的描写。季春雨是那个年代的知青，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商文青的父亲推荐给公社书记柳青。季春雨也就顺理成章，成为水水地方的一名公办教师。商文青在他的关怀与关注下，完成大学的学业。毕业以后完全有留校分配的机会，可是她暗恋老师季春雨，毅然回到季春雨的身旁。季春雨有自己的家庭，商文青最后下嫁给县长秦岭的儿子秦风。秦风不仅身材矮小，根本不能生育孩子。故事里的商文青还是在秦岭与季春雨之间徘徊。一群社会中的小人物，逃不过世俗与情感的重压，商文青婚姻的最后的结局怎样呢？表达作者对爱的追求与渴望，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两个劲舞》和《两个静物》故事情节不同。《两个劲舞》是一群人对婚姻与情感束缚的挣扎，渴望爱的自由与纯真。《两个静物》是对生活状态的一种宁静渴求。两部都是写都都市情感戏。剧中人物名字有的相似。

（一）
学者季春雨正在参加一个不寻常婚礼，内心象一个翻滚的五味瓶。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婚礼，这个婚礼，让他如坐针毡。从表面看上去这场婚礼，不是季春雨同事的婚礼，也不是他亲戚朋友的婚礼。今天，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直到喝醉了，喝得酩酊大醉。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别人一脸吃相，他一脸哭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婚礼的背后，又会有怎样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个婚礼看起来有些豪华与神秘。
澳洲酒店，这在水水县是最好的酒店。装饰的富丽堂皇。平时这里是水水这个小县城宴请的最高档的酒店。今天原来就是商文青和县长儿子秦风的婚礼。
商文青年轻婷婷玉立。秦风身材矮小，有一米四左右，两个腿像两个弯曲的麻杆。他们站在一起，极不协调，有些人为商文青直接惋惜。
商文青为什么要嫁给秦风呢？提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喝醉了的季春雨这样想。就因为秦风是县长的儿子吗？季春雨头都大了，他脑部“嗡嗡”作响。对他来说，季春雨只顾在婚礼上一杯杯喝酒，好像喝酒比什么都痛快……可在别人眼里，他的行为让人感觉难受与古怪。新娘商文青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温文尔雅。只有商文青自己心里明白，她的心一点不比季春雨少那些难过。
婚礼结束了，季春雨，应该回到他的神山寺学校去，可是，他没有，今天，他第一次没有请假，第一次不估计自己的形象，第一次逃课。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难过呢？其实，他不用请假，他就是神山的最高领导。
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都理解他，他的学生外加恋人与干女儿商文青同志，嫁给了县长的儿子，这个县长的儿子叫秦岭，其实，并不雄伟，就是一个低矮的大骨节病人。现在，在养老院任职副院长，就是一个拿工资的闲职业。
县长是从渭北那个地方调过来，县长身材高高的，县长的儿子为什么长相如此不争气。竟然如此低矮。为什么季春雨的干女儿会如此仓促下嫁，发生了什么事情。婚礼上在热闹非凡的场面后面，一部分人有这样和那样的猜想；还有一部分人，有另外的想法，嫁给县长的儿子，衣食保障都有了。这也是一劳永逸的肥差啊。
婚礼中还有更多的人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或者吃饭，或者吃菜，或者谈论社会其它事情。
某某与某某某的婚外情出事了，让人围观了，等等……酒席一片喧哗。没有人仔细琢磨季春雨的眼泪，也没有人琢磨商文青真实的想法。她和大骨节病的男人秦风向客人敬酒的时候，也很开心自然。

（二）
樊高旺老汉都七十多岁了，他，也被邀请来的。并且坐在了媒席。他的女儿樊平也来参加好友商文青的婚礼。
商文青又是怎样嫁了县长的儿子呢？还多亏他的大女儿樊平的关系。
这件事情知道内幕的人很少，但是还是有人在谈论。
樊高旺有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樊平县秦腔艺术剧院里是一个名角色。人人都爱看她的秦腔，人人都爱听她的戏。她不仅漂亮，演戏扮上妆以后，更加漂亮与入木三分。小女儿是个影视剧本作家名叫樊岭。
县长秦立听说在门卫工作的樊高旺老汉有个女儿做秦腔演员，就积极地来支持与参与。
从县文化经费里拨了一笔支持的款项以后，就时常来听戏。起先对樊高平很在意，后来，认识了樊高平的女友商文青，就又开始追求商文青。那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商文青是上中文系，毕业以后，就回到生源地，在水水广播事业局工作。平时，写一些水水县文艺或文化性质的稿件。如果，不认识县长，这一辈子就和自己的中学老师季春雨耗着。
季春雨早年在水水中学，最后，因为他和商文青的师生恋关系，被教育局下放到神山寺的小学做校长和老师与勤杂。商文青在认识了县长以后，命运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在胜利宾馆的酒楼里的11层，县长终于见到了樊高平处的商文青。
商文青在水水县也是数一数二的文艺青年。她穿着朴素典雅。一身紫色的连衣裙，让她端庄典雅。
是女人就一定会被男人所追求。还别说，追求商文青的男人还真的很多。
有什么煤矿的老板，也有北京文化公司的总经理，甚至还有高校没有毕业的学生……
商文青看来是逃不过县长这一关了。广播局领导都低三下四地一大早对商文青说：“给你多加三千元的辛劳费用，现在，在胜利宾馆等您汇报咱局里的一年文化工作情况。”
商文青可以看出局长的压力，这里也有什么潜规则吗？
领导说完以后就把整理好的档案递交给了商文青，商文青有些不情愿地接过来，走出房间，坐上广播局的车来到这里。
胜利宾馆是接待高档领导的宾馆，在水水这个城市有十几层的高楼啊！
商文青明白，不来这里的后果，要么自己被停止，文化广播局长也会被免职的可能。
不就是做“三陪”吗？商文青安慰自己，没有什么。女人的一次付出，有什么。商文青在水水想高贵也高贵不起来，她给谁守身如玉啊！给季春雨吗？从十五岁开始，季春雨就对她说：“等她成年了会结婚。”
到她大学毕业以后，季春雨和别的女人结了婚。季春雨又对她说：“等她工作三年以后会离婚。”
现在，她已经在水水工作了六个年头了。其实，当初她可以留在学校，或者分配到别的城市。为季春雨留在这个小县，没想到竟然有今天的难缠之事。
“可恨的季春雨。”
“可恨的商文青。”
商文青自己在骂自己。商文青有自己骂自己的习惯，并且不是一两次了。
往事如云烟啊！往事在空气里飘散，那些细节沉积主人公的心底。

（三）
省略了许多过程。笔者不愿描写这样的过程。
县长秦立从商文青的洁白的肚子上爬起来，一脸诡异，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你不是一个处女……”
“你是一个被人用过的女人。”
“那又怎样。”商文青从鼻孔“哼”了一声。
商文青没有说什么，始终她都没说什么。或者，她的不言语与温怒，才显露出她个人的魅力。县长接触过不少女人，但是，象商文青这样，学过文学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人吧。
县长给商文青一个卡片，说，密码就是您的生日。
县长说话的时候，用食指交叉了一下。商文青明白了，反正不是一千，也不是一万。
秦立下来和商文青真的谈了一些工作，从言谈举止看，秦立还真是一县之长，对文化以及其它的局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最后县长像孩子一样，像孩子跪在母亲怀里一样，他把头埋在商文青的怀里，竟然呜呜哭起来。
断断续续地说，他如何为家庭付出，如何为儿子付出。到现在商文青才是他动心的一个女人。秦立惯用这样的手法，打动柔弱的女性，只是想掩盖自己内心的惶恐。
这是一个夏季，室内并不闷热，商文青刚才洗了澡，她又返回洗澡间，这回季春雨跟进来，就在她的背后。水珠溅在商文青的背上有一些痒，季春雨来了，用自己的身体在为商文青搓澡，那轻轻飘逸的感觉真舒服，商文青感觉季春雨不是在搓澡，而是和她一起劲舞。
商文青还没有成家，虽然和季春雨有过肌体相亲，但是，每一次都是匆忙结束，还没有这样，在一个安静地环境，两个人共同完成的生命劲舞。对，是生命的劲舞，商文青感到自己是一个舞者，发挥着对生命舞蹈的极致。

（四）
商文青就这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迷局。她被一个美丽的新的情网网住。
生活根本无处可逃。既然，生活中，身体本能，需要一个男的，县长是否最合适呢！
季春雨上完第二节课的时候，商文青来了。
这次，商文青好像病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商文青精神好的时候，会给季春雨做饭与洗衣服，毕业这六年不都是这样过吗？
在毕业前夕，商文青请求季春雨：“老师，您给我父亲去提亲吧。”
“那怎么行，我张不开口。”季春雨低下自己的头颅。
这是在高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室内空气一下紧张起来，商文青不再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按照现在的轨迹生活下去。她的脑海又在回忆她休学的情景。
在水水中学初二，十五岁的商文青，别他的父亲，商云章找出来。
“文青，下午就不要去了……以后，也不要去学校了。”
商文青回到自己的小土房间，写了一张纸条，给水水教课的季春雨。
春雨：你好！
我爸不让我上学了，以后我就不去了。
　　　　　　　　 商文青
　　　　　　　　 时间 年 月 日
季春雨接到一位女同学送来的信封，拆开一开，就这些字。
季春雨骑着自行车到公社，给自己的安溪的姐姐打电话说：“他左腿麻木，需要一些钱治疗。”
安溪医院的姐姐，说：“我马上给你汇钱，如果，在当地没有效果，就来安溪治疗好吗？”
季春雨撂下电话，就到了尚文青的家里。
季春雨和商文青的父亲认识。商云章是这个村的书记，季春雨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其他的知识青年在在这里都好动，来山区以后，先游玩大山。只有一个叫季春雨的年轻人在角落找一个空间，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书，书记商云章走过来问：“看什书呢？”
季春雨马上坐直身子说：“看《中国文学史》。”
商云章让季春雨先收起书来，从怀里掏出一本《毛主席语录》递给季春雨。
语重心长地说：“还是要看着这本书。”
等公社书记柳青来了的时候，商云章把柳青请到自己家里，并叫季春雨作陪。柳青是南方干部，对商云章说：“听说这里的黑龙潭有红鲤鱼，可否抓来做着吃。”
商云章看柳青主动提出吃鱼，分外高兴，就对季春雨说：“让他到黑龙潭赶紧抓鱼，给书记做鱼。”季春雨转身就走，商云章喊来自己八岁的女儿，商文青带路。商文青第一次见到季春雨就从心底生下爱慕，只是，她还是个小小女孩。
季春雨为了行走快一点，直接背起商文青。商文青幸福地爬在季春雨的背上。
那次，他们给柳青调回了红鲤鱼，季春雨还亲自给柳青烹调。南方人的柳青在吃了季春雨做的鱼后，就把他调到水水中学教书。

（五）
商文青给季春雨写了纸条，果然，起到了作用。季春雨三天以后就来了。
季春雨见到商云章这个老书记，满怀感恩。没有商云章他就见不到柳青，见不到柳青就没办法和柳青见面，苦苦瞎了一肚子才学。
季春雨从怀里掏出三百元递给商云章老汉。
“这是学校的意思，不能让文青停学啊！”
季春雨一脸认真，他对商云章保证，商文青将来一定是一个有出息的女孩。
商云章老汉接过钱，颤抖地不知对季春雨说什么。现在地里的粮食刚打下，还没有交公粮，一分钱没有，老母亲病了，就要用钱。加上商文青和商文龙姐弟的学杂，对商云章老汉真是有些沉重。
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商云章一直喜欢比商文青小两岁的弟弟商文龙。说什么，也要商文龙把学上完，不上商文青念完。
季春雨从此就暗地了帮助商文青很多。这样的帮助，一直到商文青大学毕业。

（六）
商文青刚新婚不久，蜜月还没有度完，就到广播局上班。大家都劝她回家度婚假。
秦风开着车来接商文青。
秦风是小时后缺钙的症状。秦风的腿是罗圈腿。
秦风一脸严肃。
秦风知道商文青的过去。是，他，是一个丑陋的男人，可是，他的灵魂不丑陋。秦风也知道父亲为了给自己弄个体面媳妇，动了职权。他这样的男人，能娶到商文青是他的福分。商文青的一些传闻，他是不会在乎的。
秦风开车把商文青接回家，就去厨房为商文青做吃的。他做了一些有营养的菜，他们家需要商文青肚子里的孩子。秦风没有生育能力，他的腿不行，他的那个地方不知为啥也不行。就是永远地安静。从小到来一直就安静着。秦风开始痛苦，他喜欢上了商文青。
商文青不是个坏女人，表面上他和秦风是夫妻，实际上他和秦立是真正的夫妻。商文青跌进了一个黑暗的谷底，生命的深渊。
商文青之所以这样抉择，还是为了自己的弟弟文龙。
“姐姐，我喜欢一个安溪女孩，可是，他们家里让必须结婚买房子。”
文龙是新闻专业，刚在神木一家晚报工作。认识一个安溪的女孩。文龙难得喜欢一个孩子。结婚的时候就要买房子，那个时候还没房贷，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经济压力。商文青能做到，那就是嫁给秦风。只有嫁到有权力的人家，才可以为家庭，为弟弟带来生活的转机。
秦立听到商文青需要一笔钱时，就用商文青要嫁给自己的大骨节病儿子。秦立对商文青说：“秦风小时候一场高烧，影响了脑部神经，所以，秦风是一个废人，如果，能嫁给秦风，别说一套房子，十套房子的钱都给商文青。”
商文龙和安溪的女孩结婚了。商云章那晚实在是喜悦。他带着喜悦的心情就走了。
商文青是无限的悲痛。她一生就爱一个季春雨。可是，现在她到底算谁的女人呢？她要离开她的挚爱，要嫁给另外的男人。

（七）
秦风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结婚以后商文青有自己的房间，这让商文青也还算安静与满意。
秦立半夜来了。悄悄地潜入，像一个黑色的幽灵。
商文青推他的时候，他已经和商文青在一起了。商文青还是很怕，但是，也不能声张。
早饭的时候，商文青起来很早。
婆婆马兰一脸的不高兴。在沙发上看报纸。
秦风昨晚安睡很好。他没有欲望，生活总是平淡的。他还没有察觉父亲的兽性。
商文青的脸色羞红，额上渗出有汗珠。
大家在坐定以后，马兰把一个茶几蛋夹给商文青。
“文青，你有孩子，要多补啊！”
“不管怎样，你是咱家的媳妇，就是咱家的人。”
“咱家需要你肚子里的孩子。”
秦立态度严肃。秦风也没有看商文青和母亲。
商文青如坐针毡，要不是为了弟弟文龙，她也不会如此嫁到这里来啊！
还和往常一样，秦风送商文青上班，送完商文青以后，自己去渭北的养老院办公室。
新的一天开始了。黑暗离去，黑暗中的荒谬也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去。
秦立今天要到一个山区去考察，他走之前，给商文青打了一个电话：“文青，家里交给你了，我要出去。”秦立心里有些放不下商文青，秦立也很痛苦，他想商文青结婚了，就不要商文青有什么苟且，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内心的喜欢。他真的喜欢上了商文青。
商文青一边答应，一边走到办公室前，推开窗户，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风，迎面吹来，天上的云朵，浪卷云翻。空气太沉闷了，大需要深深地呼吸，她感到整个城市都需要一场清新的雨，这个城市也同样在沉闷的空气里喘息。这样的天气让每一个人心灵无法安宁。商文青在极力寻找一种清纯的人性，但是还是被无形的手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