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希望（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兼职】
　　
　　“建雄，你看，狗剩儿和春儿，生活在大山里，与外界几乎隔绝，可你看你这些对话，现代气息却很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怎么写的，主人公的对话，越憨厚越朴实越好，要深入挖掘大山深处的那种质朴。”
　　冬日的北京，干冷干冷的，一冬天也没下雪，小风儿一起，灰尘就会贴到脸上。
　　快进腊月了，路边的树木，在清晨的时候，都被披上了一层厚厚霜，就连松柏在这个季节，也有种说不出的憔悴，虽然没有东北那样的滴水成冰，也没有堆积如山的大雪，但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干燥，和出奇的寒冷。
　　时间如指缝间的流沙，回校后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考完试同学们都准备回家，建雄，又在想找兼职的事。
　　自己的打算咋和子英说呢，丽娜要想留下来咋办？夹在俩女孩儿中间，建雄有时不知如何才好。
　　“喂，建雄，你哪天走？我俩一起吧。”子英打来了电话。
　　“子英，我正要给你挂电话。”
　　“有啥事吗？”
　　“子英，我想过一阵子再回去，找份兼职做。”
　　“啊，也好。”
　　子英很佩服建雄的责任感，也许正是因为这，才吸引了她。
　　“那……我和你一起吧。”
　　“不用，你回去吧，家都在盼着你。”
　　“你……自己吗？”半天过去了，又传来了子英的声音。
　　“你是说，丽娜，我还没和她说，子英，我的心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那我先回去了，我在家等你，你要保重，再见。”子英有种失落。
　　“嗯，再见。”
　　建雄一时愣在那，他在想，自己当初来读政法，是否太对不起子英。
　　“妈，我二十几儿再回去，有份兼职没做完，你啥也不用准备，照顾好爸爸就行，等我回去再买就来得及。”建雄給妈妈挂电话。
　　“那好吧，你也别太累啦。”
　　邓丽娜虽然知道建雄的话都是真的，可自己怎么也放不下这份感情，人说：爱河比银河宽，情丝比发丝长，这句话正好来形容邓丽娜的这份执着。
　　“建雄，你打算哪天回家？”
　　邓丽娜和建雄坐在了九号桌。
　　此时食堂的学生明显少了。
　　“还没决定，过几天吧，你呢？”
　　“我，也没定。”邓丽娜看着建雄：“这几天干嘛？”
　　“嗯，找份兼职做。”建雄真的不会说谎。
　　“哦，我们去找师哥吧，他肯定有活的。”邓丽娜又来劲儿了。
　　“学校已没事儿了，你回家吧，我自己去找师哥就行。”
　　“我回家也没事儿，就在这里陪你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菜里的肉夹给建雄。
　　邓丽娜的执着，弄得建雄无奈。
　　俩人一起来到师哥刘兆光的公司。
　　师哥正好在，当他听说建雄和邓丽娜，能留下来帮他一个月的忙，高兴极了，他早已领教过两位的实力，有头脑有能力。
　　各大高校放假，也正是师哥这儿缺人手的时候。
　　师哥刘兆光，刚好接到一单活，一部三十集民国时期的爱情剧：《梦回青山》。
　　剧本的大纲已经写好，需要人填上详细的台词。
　　狗剩儿和春儿，生活在他们祖先生活的大山里。
　　巍峨的群山，与外界隔绝，宛如世外桃源。
　　俩人一起做事，一起玩耍，青梅竹马。
　　春儿，在山坡上放羊，狗剩儿放牛。
　　春儿，采药，狗剩儿也采药。
　　春儿，打牧草，狗剩儿也打牧草……
　　有一次他们在山里砍柴，突然狂风吹起，电闪雷鸣，伴着呜呜的风声，对面山头，突然传来兵戈铁马的厮杀声，春儿，吓得躲到狗剩儿的怀里。
　　他们坐在岩石后面，狗剩儿一边摸着春儿的秀发，一边透过石缝看着苍山，听着那奇异的声音。
　　苍翠的塔状山头，环绕着淡淡的青烟，映着阳光如发出闪光的倚天宝剑。
　　人物的厮杀声，刀剑相擦的清脆声，如响雷的翁鸣声，不时地从这把宝剑上传出来，如一个身着盔甲的勇士，拿着它，骑着奔腾的战马，为了正义奋勇搏杀……
　　一只乌鸦，惊吓的从山里飞出，在空中划着圈儿盘旋，发出几声异样的“呱呱”声。
　　“其实没啥怕的，就是打仗的声音呗，爷爷不是常给我们讲打仗的故事吗，太阳下上了，我们走吧。”
　　狗剩儿安慰着扶起哆嗦的春儿，回家了。
　　这天他俩又在山头采药，又是电闪雷鸣，山头又发出疆场厮杀的声音，不过中间，多出了乌鸦的呱呱声。
　　细心的狗剩儿，把这件事告诉了春儿，她将信将疑。
　　“哪有那么神奇，大山真的可以记住声音？”
　　“不信，我喊几声你听着吧。”
　　说着，他清清嗓子，对着山头：“春儿……我……爱……你。”
　　“去你的吧，呵呵！”
　　“春儿，我爱你。”
　　“好啦。我听着啦。”
　　“春儿，我爱你。”
　　狗剩儿笑嘻嘻地把春儿拥在怀里。
　　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天，狗剩儿拉着春儿来到这山头，奇异的事情真的又出现了，果然传出了狗剩儿原汁儿原味儿的声音。
　　春儿，听着听着入了迷。
　　紧紧地搂着狗剩儿的脖子，狗剩儿抱着春儿的腰，热情的吻起来。
　　“好想唱之歌。”
　　“好啊。”
　　说着，他看看白云环绕的清脆山头，清清嗓子，唱出了憨厚清纯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伴着歌声，时而拉着春儿的手，把春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搂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时而扶着春儿飘逸的秀发，在歌的停顿间吻着她的脸额，时而用有力的大手，把春儿抱起，身体伴着音调舞动。
　　有力的大手如同一只温暖的小船，永载着心爱的姑娘到海角天边……
　　春儿不时地微笑，伴着风儿宛如一朵娇艳的花儿绽放了。
　　他们如快乐的鸟，生活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
　　突然，有一天，他们在放牧，一群士兵骑着马，拿着枪，把他们包围。
　　“带走。”
　　随着头领的一声狂叫，他们拿出了绳子，把春儿紧紧绑起。
　　“春儿，春儿。”
　　狗剩儿疯了似地冲上前来。
　　一支支黑色的枪口对准了他，又有好多士兵架起了他。
　　狗剩儿，不畏强暴，奋力反抗去救心上人。
　　“狗剩儿哥，狗剩哥儿……”
　　黑色的枪托，砸在狗剩儿的身上，但这并不能阻拦他对春儿的爱，依然抡起鞭子，一顿抽打。
　　“啪。”
　　一声惊魂的枪响，震彻寰宇，惊扰了《梦仙山》。
　　随着枪声，狗剩儿倒在山间碧绿的草地上。
　　“狗剩儿哥，狗剩儿哥……”
　　大山间传出春儿撕心裂肺的的呼喊，拼了命的扑向狗剩儿哥，娇小的身躯，冲破了绳索的束缚。
　　“带走。”
　　几个面目狰狞的士兵，驾着春儿，向马上一放，便把她带到了一个军阀那里。
　　春儿，受尽了军阀的蹂躏，军阀没完没了的践踏着春儿的身体。
　　春儿几次想自尽，但想着肚子里怀着狗剩儿哥的孩子。
　　不久，孩子出生在军阀营里。
　　后来，军阀战死，母子俩回到大山里，为狗剩儿哥修了墓地。
　　又是电闪雷鸣，山那边又响起了狗剩儿唱歌的声音：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阵阵歌声，不时地激起片片的回忆。
　　苍白的泪水，顺着脸额滴下，落入他们曾在此度过欢乐时光的土地上。
　　“妈妈，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
　　孩子的声音，带着童稚好奇。
　　“因为山里发出的，就是你爸爸的声音，那里埋葬着你爸爸的魂。”
　　从此以后，每到逢年过节，这个奇异的山体旁边，总是生起一堆篝火，一母一子，穿着麻衣，对着山头，跪着，默默地烧着纸钱……
　　公司里，建雄和丽娜，翻看着，剧本大纲。
　　“建雄，我来帮你吧，虽然我没做过，但你来把关，写好后，师哥定夺。”
　　邓丽娜看着他俩。
　　“师妹的水平我了解，你能行的，不过定夺是电视台的事。”
　　“师哥，我俩写，你来把关吧。”
　　“建雄只是又脱离专业了。”邓丽娜看着建雄。
　　“没关系落不下专业的。”
　　刘兆光的公司，租赁的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客厅划成五个格子间，主卧做小型会议室，最小的卧室，是经理办公室，次卧搁了一张上下铺，平时员工加班，就在床上休息，配上厨房和卫生间，也可说是办公生活两不误了。
　　公司除了刘兆光这个总经理，一个固定的技术员，一个专职负责外联的业务员，其他人都是临时聘用。
　　师哥充分利用，北京几大知名高校的在校生资源，把这些学生作为公司不竭的人才储备库，根据具体业务的需要招聘短期员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形成了一条人才流水线，既能节省开支，又能使想早日实践于社会的在校生得到锻炼的机会，使资源利用最大化，又能让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有了收入。
　　放假了，建雄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公司里。
　　原本以为，凭自己堆砌文字的能力，应该是与文字有关的活都能干，又有写专题栏目剧的经验，可真的开始写了，却不那么得心应手。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集剧本修改了好几遍，仍是通不过。
　　邓丽娜也是一样，一次次的修改，让她有些失去了信心。
　　师哥开她的玩笑说：“师妹也有不上手的活呀？不过我相信你能行。不就修改几次吗，谁都会有这个过程。”
　　“师哥不要安慰我了，我都没信心了。”
　　“嗨，没什么，我们这才修几次，书上介绍：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对《红楼梦》修改了十年，我们这几次算什么，把我们的一次次行动看成是旅行吧，人在旅途，是一定要经历风雨的，要想达到目标，就一定会风雨兼程，风雨过后才会有最美的彩虹，坚定信心，会成功的。”
　　建雄信心满满的说给丽娜，也是在鼓励自己。
　　“建雄说得好，就该这样信心十足，会成功的。”师哥看着他俩。
　　建雄又熬了大半宿，早上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推开了窗子，窗外像是细雨蒙蒙，又像是飘着雪花。
　　街上的人永远都是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这就是属于这里的生活。
　　又是两天过去了，建雄一面忙碌着下集的剧本，一面期待着第一集的反馈，不知这一集的修改是否能通过，放假两周了，自己还是一无所获。
　　中午吃完饭，建雄和邓丽娜，又开始忙起来。
　　“我的稿返回来啦，还是没通过。”建雄看着电脑。
　　这时师哥走过来，坐在了建雄的身旁，从头至尾翻看着建雄的剧本。
　　“建雄，你看，狗剩儿和春儿，生活在大山里，与外界几乎隔绝，可你看你这些对话，现代气息却很浓，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怎么写的，主人公的对话，越憨厚越朴实越好，要深入挖掘大山深处的那种质朴。”
　　建雄一边听着师哥的话，一边点头，可头脑里却找不到这种质朴的灵感。
　　邓丽娜站了起来，看到师哥，感觉师哥也有些急了，是呀，半个多月了，一集都没成功。
　　“丽娜，我想去图书馆。”
　　“干嘛？”
　　“去查查资料吧。”
　　“嗯，好吧。”
　　俩人来到图书馆，翻阅着大量的资料，俩人有时翻看，有时又在做着笔记，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忘了时间，翻看着堆成小山儿似的书。
　　《梦回青山》第一集：大山脚下，已入暮年的春儿，领着孙儿，走累了，坐在了镇山石旁边，身旁高达怪异的大石头，上面朦胧着“梦仙山”三个大字。
　　“奶奶，这字儿，咋看不清？是啥字儿呀？”
　　“这是“梦仙山”仨字儿。也许是年头太多了吧，才看不清。”
　　春儿，用颤抖的手，摸着怪石。
　　“有多少年了？”
　　“也许有几百年了吧，或是几千年，谁知道，我小时就有这石头，那时，爷爷奶奶就讲它的故事。”祖孙俩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奶奶这大山有好多故事吗？”
　　“是呀。”奶奶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看看孙子。
　　“这大山有战争、有搏斗、有情、有爱、还有魂。”
　　“魂？”
　　“嗯，“魂。”你爷爷的魂。”
　　“爷爷的魂？”
　　“是呀，爷爷的魂。”
　　“狗剩儿哥，讲个故事好吗？”
　　天蓝蓝的，几朵白云在游戏。
　　美丽的大山上，绿草青青，不远处竖立着威武的杂树林。
　　春儿挥着鞭子，赶着羊群，狗剩儿也打着响鞭儿，将牛群赶了过来。
　　“狗剩儿哥，爷爷说这大山里有啥来着？”
　　“有战争、有两军的厮杀、有被抢走的公主、有为救公主而奔跑的马队。”
　　“嗯，还有为救公主而战死的王子殿下。”
　　“对。”
　　狗剩儿和春儿坐在了树荫下，狗剩儿身边放着两大捆牧草。
　　“狗剩儿哥，你说真的有公主吗？”
　　“那当然，爷爷见过的。”
　　“哦，那公主后来咋样了呢？回来了吗？”
　　“不知道。”
　　狗剩儿看看春儿，春儿倚在狗剩儿哥的肩头，看着天空沉思。
　　“狗剩儿哥，公主一定喜欢王子殿下。”
　　“嗯，王子殿下也喜欢公主，为救公主，他带着马队，闯入敌军阵营，但却全军覆没，最后孤军奋战，血溅山岗。”
　　“嗯，狗剩儿哥，你说他们要是都活着，该是什么样呢？”
　　“要都活着？他们要都活着，就会有一座大庄园，王子就是庄园主，有一大群他们的儿孙在庄园里玩耍，王子和公主都老了，头上飘着白发，躺在躺椅上，看着一帮孩儿奔跑在身边，老两口抓起对方的手，幸福的微笑。”
　　“狗剩儿哥，你说得真好。”
　　春儿，紧紧地靠在狗剩儿哥的身旁。
　　太阳挂在西边的山尖儿上，红红的脸，冲他俩笑……
　　“嗯，这个开头不错。”
　　师哥又凑了过来。
　　“往土了写，往土了写不懂吗？还什么样，直接说，啥样。”
　　师哥有点动怒，敲着桌子。
　　建雄看看师哥没知声，默默的改了过来。
　　“丽娜，你说跟我受这个罪干嘛，回家得啦。”
　　晚饭，他俩都没吃好，眼瞅两周多了，他俩谁都没成一集，师哥也失去了耐心。
　　“建雄，我这一稿，昨晚又发出去了，这回不知能否通过，好像修了十五六次了，我发给师哥看，师哥还算满意。”
　　早上丽娜来上班。
　　“嗯，师哥要能点头，就应该快了。”
　　“但愿吧，你的回来了吗？”
　　“也没呢，我也是昨晚又熬了半宿，发出去的，也不知能不能行。”
　　吃完早饭，俩人又开始了他们的工程。
　　“啊，建雄快看，我的一稿反馈回来啦，通过啦。啊哈哈。”
　　快中午了，屋里只有啪、啪、啪敲键盘的声音。
　　邓丽娜，这嗷的一声，大家都吓一跳，她蹦了起来。
　　建雄来到她的格子间，看到了电脑上的反馈消息。
　　俩人同时欢呼起来，好在格子间只有两名员工，同事也和他们欢呼起来。
　　“哥们儿，今晚我请客。”
　　邓丽娜拍着同事的肩膀，乐的合不上嘴儿。
　　“太好啦，你成功了。”
　　建雄也欢呼起来。
　　“快看看你的，是不是也能回来。”
　　邓丽娜拽着建雄，来到他的格子间。
　　“哈哈，我的也通过啦，快看哪。”
　　建雄也收到了反馈信息，通过了。
　　“啊，我们一起成功啦。”
　　两人一起欢呼起来。
　　“什么事儿，高兴成这样？”师哥刘兆光推门进来。
　　“师哥，我俩都通过了。”建雄向师哥抱着喜讯。
　　“师哥今晚我请客，太高兴啦，今晚一定好好乐呵乐呵。”
　　“祝贺你俩成功，我就说嘛，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呀，今晚我们好好庆祝庆祝，我做东。”
　　师哥拍着他俩的肩膀。
　　KTV包房，歌声不断，建雄和丽娜，高唱着刘德华的《大中国》，师哥和两个员工在喝着啤酒，桌上摆满了各种水果和干果。
　　“丽娜今天真的好开心，通过一集后面的就好写了，丽娜，谢谢你。”
　　“谢我什么？”
　　邓丽娜和建雄坐在了师哥的旁边。
　　两名员工唱了起来。
　　“谢你留下来陪我呀，你是为陪我才留下来的。”
　　建雄因高兴，喝了好多酒。
　　“建雄啊，我真的要谢谢你和丽娜，在这个时候来帮我的忙，来我们干一杯。”
　　师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师哥，别那么客气，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反倒让你操心。”
　　“师哥，我们也只是通过一集，没有你严格把关，也不会成功的，以后还不知是否顺利呢。”
　　“建雄啊，你是知道的，通过一集，后面就容易多了，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K歌结束了，大家还觉意犹未尽，可师哥说；明天还有工作，以后再玩儿吧，大家只好散了，师哥包揽了“全程票”。
　　建雄和丽娜抓住了第一集的经验和规律，再写起来就顺手多了，第二集大大的减少了修改的次数，几天就通过了。
　　眼看就要过年啦，可建雄不想结束这战斗。
　　“丽娜，快过年了，你先回去吧。”建雄看着邓丽娜。
　　“你还想通过一集？”
　　“嗯，我想再用几天的时间，通过一集应该没问题。”建雄很自信。
　　“那，我陪你吧。”
　　“真的不用，你回去吧，我也许用不了一周的时间。”
　　“还是陪你吧，但说好就一集，以你的为主，通过就走。”
　　“好吧，总是拖累你，真的过意不去。”建雄有些抱歉。
　　“建雄，你俩啥时走，我派车送你们。”师哥来了。
　　“师哥，我俩想再完成一集，再走。”
　　“哦？那么晚回去能行吗？那也许就到年根儿底啦。”
　　“没关系的。”
　　“丽娜也是吗？”
　　“嗯，我俩一起撤吧，不过以建雄的为主，他的通过我俩就走。”
　　“太好啦，你俩要能通过三集，春节后就不用紧张啦，谢谢你们，回家的路费由师哥负责。”
　　师哥太欣赏这两位才子啦。
　　“谢谢师哥啦。”丽娜和建雄一同向师哥道谢。
　　“别谢我，是你们帮了我的大忙。”
　　“建雄，你回家钱够吗？我的也用不着，帮你点吧。”
　　“不用，我的够啦。”
　　建雄赶紧摆手。
　　“走吧，我们春节后见。”
　　“好吧，再见，记得联系我。”
　　邓丽娜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建雄。
　　建雄把邓丽娜送进了候机大厅，就独自一人在机场闲逛。
　　自己坐的航班，和丽娜差四个小时，只好先送她。
　　此时，北京的天空好蓝啊，机场周围高大的法国梧桐，已是光秃秃的树枝，建雄来到树下，透过树枝，遥看天空，竟显得那样高远而深邃。
　　看看宽阔的机场，拥挤的人流，他们好像永远的这样忙碌着。而自己结束大学生活后，也会是这群人中的一分子，为生活而奔波，和子英共同经营着属于俩人的世界，建雄掏出了电话。
　　“喂，建雄。”家乡的子英接起了电话：“你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
　　“七点就能到家啦，我去机场接你吧。”
　　“不用，你就在家等我吧，我下飞机，坐公交回去。”
　　“我去公交站吧。”
　　“好吧，等我电话。”
　　“路上小心，再见。”
　　“再见。”
　　建雄挂了电话，可心，已飞到子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