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希望（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无奈的爱】
　　
　　“小哥，我不要当妹妹，我没有想到，从我认识你，就想了解你，开始喜欢你，我一直在想，你就是上帝安排给我的，可没想到，在你心里有人比我先到。”
　　“小哥，你喜欢她吗？”邓丽娜眼睛红红的。
　　北京的深秋，有风的吹拂，树叶已开始落了，只见金色的叶子，在空中飘飘悠悠。
　　邓建雄随手接过一片树叶，在手里摆弄着，然后用俩手指一捻，树叶又飘向了空中。
　　“你这家伙很会玩儿吗。”
　　“一小般般啦。”
　　俩人大笑起来。
　　建雄吊着一只胳膊，和邓丽娜漫步在校园里。
　　“师姐，约我出来有事吗？”
　　“没事儿呀，难得你这样清闲，就想叫你出来走走，你的手啥都不能干，在宿舍憋着干嘛，出来转转不是很好吗。”
　　“哦，实际我的手好的差不多了，绷带拿下去完全可以。”他一边说一边摘绷带。
　　“不行，一天还没到头，我看看啥样了，你可别逞能，还没消肿呢，我看还是去找校医吧，现在就去。”
　　“不用，明天就好了。”
　　“你呀，太犟，你可千万别拆绷带，听见了吗？拆了会肿的更厉害的，吊着养两天，你这讨厌的家伙，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才开学几天，就成伤兵了。”
　　邓丽娜有些心疼。
　　“嗨，这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邓建雄说完，才感觉这话有点不妥。
　　“什么？你们这样的人？什么意思？”邓丽娜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哦，我是说，谁还不磕磕碰碰呢。”说完向前走去。
　　邓丽娜愣了一下，后又紧追几步，撵上他。
　　“邓建雄，讲讲你的故事好吗？”邓丽娜的口气很柔和。
　　“你真能忽悠，我会有什么故事。”
　　“说说吗，随便唠唠。”邓丽娜笑嘻嘻的跟着邓建雄。
　　俩人又都沉默了，向前走去。
　　“那我问你，”邓丽娜打破了这种沉默：“你是哪年生人？”
　　“嘿嘿，师姐，问这干嘛？”
　　“这有什么保密的，快回答我，你怎么啥都不能说，你这人真奇怪，说嘛。”
　　“你是八三年的吧？”邓丽娜自问自答。
　　邓建雄看看她笑了。
　　“你这人也真奇怪，问这干嘛，我是八二年四月二日生人。”
　　“啊，说了不就完了吗，有那么难说嘛。”邓丽娜也笑了：
　　“诶？八二年应该和我一届呀，你怎么晚上一年大学。”邓丽娜又奇怪了。
　　“你这人也真磨叽，上学有早晚吗，我是天生弱智，晚上一年。”
　　“你，不可能，我就八岁上学都够晚了。”
　　邓建雄没在说什么，向前走去。
　　虽然是深秋了，但白天的北京，暖洋洋的，此时的香樟树，仍是绿意盎然，俩人漫步在校园，那伞形的树冠，深绿的枝叶似乎都在向行人打着招呼，又像是在和身边的人说着悄悄话。
　　邓建雄回忆起自己“四年”的高中生活。
　　他边走边说，邓丽娜走在他的身边，听着听着，站在原地不动了，有些听得呆住了，对这富家小姐来说，就像听天书一样的难以接受，难以理解。
　　她想到邓建雄家可能困难，但没想到会是如此程度。
　　“建雄，对不起。”邓丽娜愧疚得低下头。
　　“什么对不起？”
　　建雄有些莫名奇妙，又觉她一改常态，变得有些深沉。
　　“对不起什么？”建雄又问。
　　“我不该指责你打工的事，我真的没想到。”
　　“嗨，没事的，那有什么。”
　　邓丽娜低头的一瞬间，只见她眼圈有些湿润了。
　　“我真的没往心里去。”
　　“我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你该早和我说的。”邓丽娜好像有些心事重重。
　　“嗨，不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射进来，建雄眯着眼睛：
　　“对啦，你说你是八二年出生的，那我干嘛还要叫你姐，亏了，亏了。”
　　他将话岔开。
　　他还有点不适应邓丽娜的这种表情，看惯了她开朗活波的样子。
　　“是呀，实际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呢，我是八月十四的生日，以后我叫你小哥吧。”邓丽娜满心愿意。
　　“哈哈，我终于可以领导你了，不行，怎么说你也比我高一年，还是师姐吧。”建雄好向听出了什么，赶紧改过来。
　　“这样吧；有同学你叫我师姐，没同学我叫你小哥，这样行了吧。”邓丽娜还正儿八经的安排上了。
　　“干嘛整的像地下工作者似的。”建雄笑起来。
　　“笑什么，就这么着了。”
　　“好吧，还是被你领导。”
　　“小哥，你说多巧，我遇上你，真是上天安排我们的缘分，”邓丽娜又兴奋了：“我们是一个系的，又姓同一个邓字，你说不是缘分吗。”
　　“是呀，报到那天多亏遇上你，不然我都不知该咋办，真的谢谢你。”
　　“还要谢我呀，这回吃啥呀？”邓丽娜笑了起来：“我这大胃王，可要好好宰小哥一把。”
　　俩人同时笑了起来。
　　这时学校里已是灯光闪闪，香樟树下的小路，已少了一些散步的行人，深秋的北京，晚上也有一些凉意。
　　朦胧的校园深处，邓丽娜不自觉的挽起了建雄的胳膊，慢慢地向前走。
　　“小哥你毕业打算干什么？”邓建雄意识到了什么，假装拽拽绷带，抽回了胳膊。
　　“嗨，哪想那么远，才大一，你呢？你想干嘛？”
　　“我，我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创出自己的一片天。”
　　“嗯，你的想法不错，会成功的。”
　　“但愿吧，借你吉言。”
　　“我们回去吧，天儿太凉。”
　　“好吧，你回宿舍吧。”
　　“你呢？”
　　“我的车在门口，我在外面租的房子。”
　　“哦，那我送你到校门口吧。”
　　建雄和邓丽娜一起向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星期天，建雄早早的起来，自己悄悄的洗漱完毕，走出宿舍。
　　深秋的北京，天空高远，几片棉絮一样的云朵，挂在天边。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他伸了伸腰，向食堂走去。
　　“邓建雄。”彭若祥在身后叫他。
　　“你也起来啦？”
　　“嗯，今天要出去一趟，赶早，你还疼吗？怎么，把绷带拿下去了，能行吗？”
　　“没事，消肿了，也不太疼了。”
　　“老兄啊，你太坚强了，但怎么说你那手指盖儿，是要保不住的。”这上海秀才拍着他的肩膀。
　　“是呀，不过没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建雄开着玩笑。
　　“哈哈，你老兄喜新厌旧的方法是不是太惨忍了。”
　　俩人哈哈的进了食堂。
　　一个馒头，一碗粥，一个鸡蛋，一碟小咸菜，慢慢的吃起来，偏巧又坐在九号桌。
　　每次遇到邓丽娜，她都在九号桌，也许习惯了，渐渐的自己吃饭也是九号桌，心不自觉的跳了两下，他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能辜负了张子英。
　　建雄吃完，来到图书馆，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他翻阅着大量的书籍，不断的读，不断地记，中午饭只买个面包吃。
　　晚上早早的来到《鸡公煲》。
　　还不到吃饭时候，大家看到建雄来，都围上来。
　　“阿姨，你们好，”
　　“建雄，你好了吗？”老板问建雄。
　　“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
　　“我们看看。”
　　“哎呀，建雄哥，你这手指盖儿，算长不上了。”小服务员看的直咧嘴。
　　“没事儿，慢慢就长出新的了。”
　　“可这手指要碰哪，钻心的疼啊，你还别不当回事儿。”老板看看他。
　　“没事儿的，阿姨，你如果没找人，我今晚就重开始吧。”
　　“能行吗？那手指盖儿下水会很疼的。”
　　“没事，都好差不多了。”
　　“那，你就试试吧。”老板看着建雄有些心疼。
　　邓建雄认真地摘着菜，还没等洗，电话响了。
　　“喂，师姐。”
　　“师弟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有点事。”
　　“我来店里干活了。”
　　“啊？你的手能行吗，你不是胡闹吗。”
　　“没事，好了。”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
　　“啪。”电话关了。
　　没多会，红色《雪佛兰》，开到了门口。
　　“丽娜来啦，今天怎么一个人?”老板笑脸相迎。
　　“老板我来给你打工用吗？”
　　“丽娜真会开玩笑，不说打工，就是来我这小店吃，就算给我面子了，怎敢屈尊用您呢。”
　　“老板，我今天真是来打工的。”
　　“师姐？”建雄从后厨走出来。
　　“老板，我来帮这伤兵师弟，他的手还没好，我替他两天。”
　　“师姐，你嘎哈？”建雄瞪着师姐。
　　“我也说建雄再歇几天吧。”
　　“老板不用，我行的，师姐你回去吧，我真的行。”
　　“老板你同意我替他吗？”邓丽娜不理邓建雄了。
　　“同意，那你试试吧，怕你是干不了。”
　　“谢谢老板。”邓丽娜向后厨走去。
　　邓建雄没咒念了，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那大个子显得很滑稽。
　　大家都笑了。
　　“你摘吧，我来洗。”邓丽娜指挥着邓建雄。
　　“师姐你快走吧，这不行。”建雄小声说道。
　　“咋不行，咱俩合作不是很好吗。快摘吧。”
　　“丽娜，没想到你干活还挺煞愣。”老板看着邓丽娜笑起来。
　　这些员工可有话说了，互相咬着耳朵。
　　“建雄这师姐对你真好。”上菜师傅逗建雄。
　　“建雄哥，你的师姐真漂亮，你真有福气。”
　　弄得建雄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师姐全当啥也没听见。
　　“师姐，你真是的，不然我就再休几天吧。”
　　“嗨，这样不挺好吗，休啥，快干吧，这也累不着。”
　　大家一阵忙乎，总算顾客都吃完了。
　　“老板我先带师弟走行吗？”
　　“别介，咱们马上开饭。”
　　“不了，听说开了一家《东北饺子馆》，我帮师弟干活，师弟得请我一顿饺子才行。”说完笑着看建雄。
　　“完了，师哥赔上了。”小服务员小声的说。
　　“那行，去吧，去吧。”老板挥着手。
　　“合着我是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了。”
　　大家笑起来，看着邓丽娜的红色《雪佛兰》开走了。
　　“看看人家邓建雄，有车坐，有饺子吃。”
　　“咱们呢，哎，吃鸡屁股吧。”
　　“哈哈哈，”大家侃着。
　　“你还别说，他俩多般配呀，是一个大学的，还都长的立整儿的，挑不出毛病。”
　　“是呀，咱咋长的呢，像土豆子似的。”
　　“你也行，收拾，收拾也像个大学生。”老板逗着师傅。
　　“不行喽，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啦，这一辈子，瞎喽。”
　　大家磨一阵牙就开饭了。
　　邓丽娜开着车，跑了很远一段路。
　　“师姐，你干嘛来帮我，明儿别来了。”
　　“明儿在说明儿的。”
　　“这是去哪？”
　　“真去饺子馆，新开的，可好吃了，咱俩去吃。”
　　“你想干嘛，干嘛，真拿你没办法。”
　　“嗨，多大事呀，还要开个常委会呀，真是的，跟我走就是了。”
　　“到了，下车吧。”
　　《东北饺子馆》不太大的小店里七八张桌子，坐满了人。手工包饺子的几个人，忙的顾不得抬头。
　　煮饺子的师傅，已满头大汗。
　　“你呀，总让我被动。”
　　“被动啥呀，吃完就都你说了算。”
　　邓丽娜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起来：
　　“坐下，一会又没地方了。”
　　《鸡公煲》的门前，每天晚上都停着一辆红色《雪佛兰》。
　　“老板，你家这几天生意真火呀，总有大客户。”
　　隔壁，《兰州抻面》的老板走进来。
　　“是呀，这几天好的不得了，我们都忙不过来。”
　　“嗯，一瞅那红红火火的车，就揽生意，我看这几天，天天来。”
　　那老板，羡慕的眼神，端详着车。
　　“是喽，是老客户。”老板笑着看着他。
　　邓丽娜，帮师弟洗了一周的菜，建雄的手也好了，只是没有手指盖儿，麻麻癞癞的好吓人。
　　“小哥，明天周末学校有舞会，你去吗？”
　　邓丽娜问副驾驶上的建雄。
　　“我哪会跳舞，看都没看过。”
　　“我可以教你吗，明天我们去吧，明天九点，你等我。”
　　“不去，你去玩吧。”
　　“去吗，小哥，我保证教会你。”
　　“你去玩吧，明天你不用去帮我了，我的手也好了。”
　　“行，那我明天不去了，可你明天上午陪我去玩，我陪你一周了，明天该你陪我了。”
　　车窗外，大树和高楼向后倒去，车窗内，俩人争辩着去与不去。
　　“啥呀，还带交换的。”
　　“就是嘛，”邓丽娜笑了：“必须的。”
　　“好——吧，我去看看。”邓建雄拉着长声。
　　“太好了。”邓丽娜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建雄的脸。
　　“好好开车。”建雄吓一跳。
　　“呵呵。”
　　邓建雄这几天心事重重。
　　秋天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学校的舞会大厅各色灯光一闪一闪，朦朦胧胧，慢四步舞曲悠闲的响着，一对儿对儿舞伴似在树下漫步，有时又随着节奏的缓慢做着各种造型。
　　邓建雄学的满头大汗，音乐总算停了，他拽着邓丽娜走出场。
　　“你在这玩儿吧，我可不学了，越学越不会越紧张，越紧张越学不会，弄得满头大汗。”
　　“哈哈，瞧你紧张的，谁能一下子就会。”邓丽娜笑得直转圈。
　　“你竟出我的洋相。”
　　“啥呀，你是没习惯，没人笑话的，那好吧，我们凉快凉快吧，一脑袋汗，出去会感冒的。”
　　食堂里，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九号桌上俩人端着饭菜刚坐下。
　　“小哥，实际你学的挺快的，只是太紧张了，放松就好了。”
　　“嗨，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再不要拉我去学了，丢人。”
　　建雄不好意思的笑。
　　“哈哈，小哥，你好可爱。”
　　邓建雄低下了头。
　　“小哥，我有句话想说给你听。”
　　“快吃吧，吃完好走。”
　　“不吗，我要说出来。”邓丽娜撒起娇来：“小哥，我真的喜欢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邓丽娜说完，红着脸，看着邓建雄。
　　邓建雄的眼神移向了窗外。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丽的季节，树叶如彩蝶，由绿转黄后飘落，成就了树荫下一地金灿灿的美丽
　　建雄站下来，看着邓丽娜，想把张子英的故事讲给她听……
　　“你知道吗？有这样一个女孩，为了给喜欢的男孩儿生活下去的勇气，为了他的前途，为能和喜欢的男孩儿共同进清华，在第一年高考时，故意将答案写错，因此招来全校师生的质疑。”
　　“以至于转年家里花高价，又进复读班，这一年就为等那男孩儿一起走进清华园。”建雄深情的说道。
　　邓丽娜眼圈红了：
　　“小哥，我想知道这幸福的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张子英，是清华大一的学生。”
　　邓丽娜好难过。
　　建雄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这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小哥，我不要当妹妹，我没有想到，从我认识你，就想了解你，开始喜欢你，我一直在想，你就是上帝安排给我的，可没想到，在你心里有人比我先到。”
　　“小哥，你喜欢她吗？”邓丽娜眼睛红红的。
　　“是的，她是个善良的女孩。”邓建雄回答得非常干脆。
　　“不，不要急于回答我，给我机会好吗？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邓丽娜紧紧地搂住了邓建雄。
　　建雄有些不知所措，他努力的推开她。
　　“别这样，冷静点，真的对不起，很感谢你的一片情义。”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只要你给我机会，让我和她竞争好吗？虽然对她不太公平，但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争取爱的权利，给我机会好吗，我真的爱你。”
　　邓丽娜又激动了;“一定给我机会好吗?”
　　此时已是夜幕下的北京了，校园里很静，几只回巢的小鸟，划破枝头，响声回荡在校园的上空，朦胧的远处，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
　　也许是心灵的打击太大，或因天气有些凉，挺拔的香樟树下，邓丽娜有些颤抖。
　　“真对不起，”邓建雄脱下了外衣，披在了邓丽娜的身上，他有些内疚，这么好的女孩，竟被自己所伤。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好啦，好啦，都怪我，我该早和你说的，太晚了，你回去吧。”
　　“你快到点了吧？我送你去吧，”
　　“不用，时间还早，我自己去吧。”
　　此时只有树上的小鸟，在窝里啾啾的叫着，校园夜色将高大的香樟树，笼罩在黑暗里，深秋的冷风一吹，心也在颤抖。
　　“师姐回去吧，还能开车吗？”
　　“没事。”
　　邓丽娜开车走了。建雄向店里走去。
　　“鸡公煲”已经忙开了，周末人格外的多。
　　建雄进屋就开始忙。
　　“丽娜今天还来吗？”老板问。
　　“师姐不来了，我手好了，麻烦她一周。”
　　“哎，有女朋友真好哇，建雄哥，羡慕你呀。”
　　“别胡说，什么女朋友。”
　　“嗨，女朋友还不让说，不是女朋友谁帮你呀，咋没人来帮我。”
　　“就是。”大家一边忙着，一边唠着。
　　“真不是，你们可别瞎安排。”
　　“建雄啊，真不是?”
　　“阿姨，她真不是，我有女朋友。”
　　“啊？”大家都停了手里的活瞪着眼睛。
　　“你的女朋友在哪儿呀？有师姐漂亮吗？”
　　“我的女朋友，是高中同学，现在是清华大一的学生。”
　　大家都张着嘴，瞪着眼睛，愣在那。
　　“‘哎,哎，干活干活，手别闲着，一会顾客该喊了。”
　　大家又重新忙起来，
　　“邓建雄，你还有啥爆炸性的新闻，一起说出来，你为啥总让我们失态。”师傅们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怎么啦，是真的，又不是瞎编的。”
　　“你说你小子，让我们羡慕多少天，归其末了还不是女朋友，而且还弄出个什么清华大学。”
　　“我看那，丽娜一盆儿火似的，”老板也觉可惜：“丽娜人真的不错，建雄你可别错了主意。”
　　“阿姨，谢谢你，我和女朋友是同学，是分不开的。”
　　“哦，好样的。”大家个忙个的去了。
　　“建雄哥，你看。”快下班时小服务员的眼睛斜向了窗外。
　　红色《雪佛兰》又停在了窗下。
　　“老板到点了吧？我来接师弟，外面阴天了。”
　　“嗯，到点了，走吧。”
　　“师姐，你怎么又来？我抄小路可近了。”
　　“别说你那小路，不图近能摔坏手吗，走吧，老板再见。”
　　师姐，把建雄送回了宿舍。
　　三位室友还没回来，建雄坐下来，心有些翻腾。
　　实际邓丽那真的是个好女孩儿，如果不是有张子英在先，也许真的会爱上她，此时张子英又出现在脑海。
　　好久，建雄拿起了电话。
　　“喂，建雄。”
　　“子英你还好吗？”建雄问。
　　“还好，你呢？”
　　“嗯，我很好，今天休了吗？”
　　“嗯，今天没课，我去做了个采访，你在干嘛？”
　　“没啥事，刚回来，就是想和你说句话。”
　　“你怎么了？有事吗？”张子英有种感觉。
　　“没事。”
　　“哦，明天休息，我想去你那儿，在学校等着我。”
　　“明天别来了，怪远的，下周我去看你。”建雄阻止张子英。
　　“不远，难得你没事，我明儿去吧，等着我。”张子英执意要来。
　　“那好吧，我等你。”
　　“好，明天见。”
　　“明天见。”
　　建雄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他翻来覆去的，可就是没有睡意，想到张子英要来，有些兴奋，已有很长时间没见她了，她现在什么样了呢？这手怎么办？虽说已经好了，可没了手指盖儿，那手指的惨状一眼就能看到，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青春年少的小伙子，此时想到如花似玉的恋人，心中有些火烧火燎的。
　　重回高中的一年，是他与张子英关系飞速发展的一年，为不影响学习，他俩尽量少见面，可又忍不住的思念。
　　过往俩人在一起的难忘时刻，又转在脑海里。
　　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懒得开灯，屋里静静的，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从窗外射进来的光亮，把屋里装点得朦朦胧胧，他少有这样的清闲，闭目养神，想着心事。
　　邓建雄这大男孩儿，因对家庭的责任感，让他早早的成熟起来。
　　手已不疼了，这小伙子有种青春的萌动，有种渴望异性的躁动，建雄想着想着，身下的“小树苗”立了起来，他被自己的生理上变化臊红了脸，好在室友都不在，建雄自己笑了起来。
　　有些困了，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张子英向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