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希望（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喜悦伴着幸福】
　　
　　天边出现了一道美丽的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的扩大，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西边的天空染红了，随即出现了两片洁白的云朵，可瞬间又被霞光染红，它们还是继续向前游动，可一会就消失了。
　　“建雄你看，晚霞太美了。”
　　“邓建雄，你知道你打多少分儿吗？”这天晚上张子英打来了电话。
　　“不知道哇，没有电脑，还得出去查，你的查找着了吗？”
　　“我的查着了，669分。”
　　“啊，是吗？太好啦，真高啊。”
　　“把你的号给我，我来查。”
　　“嗯，好。”
　　“你先等着吧。”张子英挂了电话。
　　“建雄啊，谁呀？打了六百九，人这孩子学习可真好。”妈妈羡慕起人家。
　　“妈，是六百六十九，不是六百九。”
　　“啊，我听六百九，可那也不少啊，这孩子报的哪儿呀，要报低就可惜了啦。”
　　“妈，她报的清华。”
　　“哦，那还行，清华能去上吧？”
　　“能，清华去年的录取分数线是650，她今年高出十九分，一定能的。”
　　“建雄啊，她是谁呀？”
　　“她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
　　“唉，你也该和她一样的。”爸爸叹了口气。
　　“建雄啊这孩子叫啥呀？学习这么好。”
　　“她叫张子英。”建雄说完感觉很幸福。
　　“这孩子学习真好。”妈妈还在叨咕。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建雄在自己屋里，一步就跨到了东屋。
　　“这孩子，吓我一跳，你倒是慢点。”妈妈惊醒了。
　　建雄一把抓起电话，心在跳，手直哆嗦。
　　“喂，邓建雄，我查着了，你打了663分，很不错嘛，这回放心了吧，喂、喂，邓建雄，你怎么啦？听见了吗？”
　　“哦，听、听见了。”建雄一时愣在了那儿。
　　“怎么啦？很好嘛。”
　　“哦，还行。”
　　“已经很不错了，还不满足？”
　　“哦，不是，可还没你多呢。”
　　“我还比你多念一年呢。”
　　“嗯，知足了。”
　　“知道分就安心了，录取应该没问题，放心睡觉吧。”
　　“嗯，谢谢你。”
　　“再见。”
　　“再见。”
　　“妈，我的分查着啦，663分。”
　　建雄回头对妈妈说，声音有些颤抖。
　　“啊？663分。”妈妈光着脚，就从炕上蹦到了地下。
　　“妈，太好了，我没想到，能打这么好，我落了一年呢，”
　　建雄抱起妈妈，在地上转了一圈：
　　“我、赢、啦。”那大声都能把隔壁吵起来。
　　“建雄啊。”爸爸抬抬头，要起来。
　　“建雄，给爸爸一根烟。”
　　“爸，你不是不抽烟了吗？”建雄有些发愣。
　　“来一根，爸爸高兴的。”
　　“抽吧，抽吧，建雄啊，让你爸抽一根儿吧。”
　　妈妈的眼圈也红了，递给了爸爸一根儿烟。
　　建雄看着爸爸夹着烟的手在发抖，眼里盈满了泪水。
　　“建雄，去买菜吧，咱庆祝庆祝，他爸，你说呢？”妈在地下转着圈。
　　“嗨，妈，都十点多了，还庆祝呢。”建雄说完笑了。
　　“也是呀，明天吧，太晚啦。”妈妈说完自己也笑了。
　　“弄点菜来喝口酒吧。”
　　“爸，都十点多了，再说，大夫不让你抽烟喝酒的。”
　　“爸知道，可今儿高兴啊。”爸爸夹烟的手更抖了。
　　“喝就喝点吧，建雄啊，让你爸少喝点吧，就一点，妈去炒菜。”
　　建雄看看爸爸没再说什么。
　　“建雄啊，去看你张叔睡没，一起来喝一口。”
　　“嗯，那好吧，爸，你可少喝。”
　　“爸知道。”
　　建雄敲开了张叔家的大门。
　　“建雄来啦。”
　　“张叔，我爸让你过去。”
　　“哦？有事吗？怎么了？”张叔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建雄啊，怎么啦？”蔡姨在炕上也急忙下地。
　　“没啥，我爸听到我的分儿，就非要喝酒，让张叔去一起喝。”
　　“哦，分儿出来啦，多少？”
　　“出来了，663分儿。”
　　“啊？这孩子，真是好样的。”
　　“建雄啊，你可真行啊，今晚多喝点，走。”
　　“你俩先走，外屋地儿还有点菜，我端着。”
　　“嗯，俺俩先走了。”
　　“蔡姨，我妈炒菜呢。”
　　“知道，你俩走吧。”
　　炕桌上，妈弄了几个小菜，蔡姨又端来了《东北酱骨肉》和《小花生炝熏豆干》。
　　“大姐，我都炒菜了，你又端来了。”
　　“嗯，吃吧，这是傍黑儿，闺女买来的，来时俺们都吃完了。”
　　“真是大喜事呀，没想到建雄这孩子考得这么好，来，大哥，大点口，来一口。”
　　“嗯，这孩子是真行啊，干啥都恳下功夫。”蔡姨和张叔夸着建雄。
　　可爸爸却不知声，端酒杯的手也在发抖，又喝了一口。
　　“他爸，你吃口菜呀。”
　　妈妈看着爸爸的表情不对。
　　“大哥，你别想太多，咱这孩子一定会出息的，那一年也不算耽搁。”
　　“都怪我呀，要不该上大二了。”
　　“别那样想，这多好啊。”
　　“是呀，要去年考，还没准，考不了这么好呢。”
　　“嗯，是呀，这回就放心了，就等录取吧。”
　　“你们真有福气呀，贪个好孩子。”
　　他们吃着、喝着、唠着，太晚了，建雄回自己屋了，也不知他们唠到啥时候。
　　第二天，建雄又上班去了。
　　“邓建雄，你可真厉害，咋能打那么多分儿。”
　　“是呀，邓建雄你是咋学的呢。”
　　“唉，人这爹妈真有福啊，我那小子，上初中呢，就是个中等生，看人这孩子。”
　　“嗨，那是你家祖坟没冒氢气。邓建雄家坟人地好，是爷爷保佑的。”
　　“啥呀，扯哪儿去了。”
　　“你还别不信，都这么说，爷爷保孙子。”
　　“在坟人地？”
　　“当然。”超市的人，羡慕不已，说什么的都有。
　　七月，这东北小城的傍晚，也有一点点凉风吹过。
　　邓建雄和张子英漫步在环城路上，左边一排排高大的住宅建筑，拔地而起，漂亮整洁，环境幽雅。
　　政府就在这住宅楼的前面，因此在这儿住的居民，都感觉自己的身份也变了，好像自己就是政府官员。
　　住宅楼的东侧，就是蜿蜒曲折的细鳞河。
　　也许人们都想沾一点细鳞河水的灵气，都漫步在这幽幽的河水边，他俩向前走去。
　　一望无际的稻田地，稻穗儿也露出头儿了，好像在偷偷的看着他俩，经风一吹，又将头藏了起来。
　　河边柳枝低垂，羞答答的瞅他俩，他们倒不好意思了。
　　路旁的苕竹梅花瞅他俩那样的亲密，也笑弯了腰，小风一帮忙俩花抱在一起，亲密的吻起来。
　　“邓建雄，你喜欢这花吗？”张子英问邓建雄。
　　“嗯，挺喜欢的，但没你们女孩子那么喜欢。”
　　“这就是男女之分吧，我喜欢这花，它很皮实，很坚强，花的种子落地生根，而越到秋天，它开的越旺，在路边迎风招展，很有活力。”
　　“你还真了解它。”
　　“当然啦，住平房时，我还小，院里的小花园每年我都吵着爸爸种这花，但没有在路边长得高大，也许路边才是最适合它生长的环境。”
　　“是呀，无论什么都有他最适合的地方。”
　　“张子英，你说，咱们的通知应该快到了吧，你急吗？”
　　建雄若有所思的看着着子英。
　　“建雄就叫我子英吧。”
　　建雄拽起子英的手，捏了两下，有些激动，原来女孩子的手感觉这样好，柔软有弹性，又温暖到心里。
　　“别急，我想快了吧。”
　　“都说这个假期是最轻松的。高中念完，大学也考完，轻的能飞上天，依我说这假期是最紧张的。”
　　“是呀，我也有同感，又等分，又等通知，这是最折磨人的一个假期了。”
　　“子英，你说我们的大学会是什么样呢？”
　　“说不好，也许和高中一样吧。”
　　“我们四年大学毕业后，又是什么样呢？”
　　他俩边走边唠着。
　　“我们大学毕业都要争取留在北京，我们都会有个不错的职务吧。”
　　“等我们找到工作后又是啥样呢?”
　　“啊，你这讨厌的家伙，是在一步步靠近，我才明白。”
　　子英抬手给建雄一拳。
　　建雄笑了，接过了拳头，一把将子英搂到怀里。
　　子英微笑着，依偎在建雄的怀里：
　　“建雄，我爱你。”
　　“你不知道，你休学一年对我是多大的折磨，我担心你不再回来，又怕你太累。”
　　“子英，谢谢你。”
　　“我不要你说谢谢。”
　　“没有你的等待，也许我真的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你知道吗，在井下干活，每时每刻都在伴随着死亡，我亲眼目睹多少名工人伤残离井。”
　　“有两个人早晨进去还是鲜活的生命，没干到晚上，就奔上了黄泉路。”
　　 张子英紧紧的抱着邓建雄。
　　“我亲眼见，排长的半截手指头，被镏子带走，那些人的鲜血都洒在井下，每伤一个人，我的心，就会颤抖一天。”
　　“那段时间没有你的等待，我真的要挺不过来了，我总是在心里说：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小心，子英还在等我。
　　“当我在井下被岩石埋上时，气都不能喘一口，我坚定着一个信念，我要活着，我还要回学校，还有人等我。“
　　“我把嘴张得大大的，使着浑身的力气挺着后背，等着王师傅他们救我。”
　　“建雄，你吃了太多的苦，而且还不能说。”
　　“是呀，我不会说的，说了，妈妈会担心死的。”
　　“建雄！”张子英和建雄贴了一下脸儿，泪水粘在了建雄的脸上。
　　“这不算什么，实际我真的挺幸福，有你的等待，有你的爱。”
　　“建雄你真是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人，你没有被困难压倒，我虽然晚走一年，但我觉得值。”
　　建雄用力的搂着张子英。
　　一对恋人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边出现了一道美丽的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的扩大，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西边的天空染红了，随即出现了两片洁白的云朵，可瞬间又被霞光染红了，它们还是继续向前游动，可一会就消失了。
　　“建雄你看，晚霞太美了。”
　　“嗯，子英，你看。”
　　又见天边尘土飞扬，无数匹被晚霞染红的马，向前奔腾而来，随着云朵的移动，似乎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眼前这幅骏马图太精彩了。”
　　可一转眼，又什么都看不清了，晚霞收起了最后的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
　　天，黑下来，天空闪烁着迷离的光点，像是小精灵在上面蹦跳。
　　夜，也被灯光点着了，在灯光城市的衬托下，这舒兰小城的夜更美了。
　　建雄拥着子英，走在这夜幕中，和这晚霞一样，留下了充实丰硕的温馨，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回忆。
　　“建雄啊，学校来电话了，说通知书到了，让你马上去、去拿。”
　　建雄下班回家，妈妈正在向大门外望，看见儿子赶紧说，都有点磕巴了。
　　“啊，太好啦。”建雄蹦了起来。
　　在妈妈脸上猛亲一口。
　　妈妈笑出了眼泪。
　　“建雄啊，去买菜吧，咱吃麻辣火锅。”
　　“妈，不用，吃啥还不行。”
　　“建雄啊，总算放心啦，明儿去把通知拿回来吧，这些年苦你啦。”
　　爸爸拿起毛巾，擦擦眼睛，又笑了：
　　“真为儿子高兴，吃完饭咱去转转吧。”
　　“好哇，去《格莱德》吧。”妈妈高兴地叫起来。
　　“好吧，等会儿，我推你去。”
　　吃饭了，妈妈又给爸爸倒了杯酒。
　　“今儿高兴，喝一杯吧。”
　　“妈，一高兴连大夫的话都不听了。”建雄笑着看着爸妈。
　　“就一点儿，一点儿，两年了，你爸难得有这高兴的时候，喝点儿吧。”
　　吃完饭，建雄和妈妈用轮椅推着爸爸，沿着板油路，向《格莱德》广场走去。
　　晚上，占地面积大约有4000平方米的广场，显得拥挤不堪。
　　音乐响起，跳健身舞的中老年人，随着音乐起舞，整齐的方队，整齐的动作，横看一条线，竖看一条线，怎么看，怎么成一条线。
　　还别说，也有独出心裁儿的，中间那位老哥儿，佯愣二怔的，和旁边那位唠嗑，自个儿站成了一排，那个突出，动作也慢半拍儿，显得滑稽可笑，组织人在前面已看好半天了，给他留着面子：
　　“大家要有个集体观念，要自觉的管好自己。”
　　哈哈，这老哥儿还真不信邪，没理那份儿糊儿，不知俩人讲的什么金刚经，那个投入，全然不知错。
　　“中间那两位，要注意了，有话散场再唠，不要影响大家。”
　　过了几曲儿了，组织人不得不说了，俩人这才听到，站回了队里。
　　交谊舞也双双下场，一对对舞伴翩翩起舞，舞姿那个美，随着华尔兹音乐的响起，俩人旋转得像盛开的牡丹花，引来全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快四步曲，让人们陶醉在舞蹈的欢快里，变幻无穷的花样，不时的引来人们的惊叹声。
　　慢四步，让人们享受轻轻漫步的旋律，犹如山间的小溪，稍坐片刻，听那潺潺流水。
　　好美的意境。
　　可也有不和谐的音符：
　　“你没脸、哈，还跳，信不信我削他，我让你俩跳。”
　　不知谁家的男人，来找媳妇了。
　　“不跳就不跳呗，走。”
　　小媳妇乖乖地跟着走了。
　　“你给我记住，再跳，我就打折你腿。”
　　“敢那，跳咋地，光明正大的，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就试试。”
　　走出老远，两口子还在藏咕。
　　东南侧大秧歌也鼓乐齐鸣，一些老头老太太，穿着秧歌服，倒儿扯得那个鲜亮，欢快的扭着，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横一道竖一道的皱纹，像是一层层的花瓣儿。本就拥挤的广场，让这些夸张的打扮弄得像上不来气儿似的，数他们的队伍庞大，也属他们的队伍效益好，其他都是娱乐、健身，唯有他们还会被新开业的买卖请去，做广告表演，招揽生意，每请一次都会有不菲的收入，留出集体做服装以外，还会不时的分俩小钱，难怪这些老头老太太，笑成了一朵花啦。
　　一个角也成了孩子们的天地，忙坏了出租旱冰鞋的老板，大鞋小鞋供不应求，有的孩子自己就能滑，有的则要家长也穿上旱冰鞋，大手牵小手，一同滑起来，还有的大人，给孩子舍得，给自己就不舍得了。小的穿着旱冰鞋，老的跟在后面跑。还是刚学，有时一出溜，小的窜出好远，老的没拽住，一个裂儿蹄就摔倒了，小的还不知道，只顾自己滑的好远，还在为胜利骄傲，回头一看，老的在地上趴着呢，赶紧像回滑，不会拐弯儿，转了半天，滑到老的跟前，一紧张，竟趴到老的怀里，最后还是要老的来扶小的。
　　一些卖呆儿的人，坐在南侧的长廊，看热闹，乘凉。
　　小商小贩也不会放过这挣钱的档口。一些小商品摆满了过道。
　　孩子的玩具各式各样，弄得一些家长偷偷摸摸的绕着卖玩具的走，可现在的孩子哪能骗得过，拽着大人硬往这儿来。
　　还有的人很会卖货的，就冲着孩子喊：
　　“遥控小汽车啊，便宜卖了。”
　　“看看、看看啊，鸭子戏水，鸭子戏水。”
　　“来看看啊，蜘蛛侠，蜘蛛侠。”
　　整个广场乍一看是闹哄哄，乱糟糟的，只有走进来，才能分出他的个数。
　　建雄推着爸爸，满广场的转，爸爸的眼睛好像不够用了，妈妈也乐得手舞足蹈，建雄看着爸爸妈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当爸爸看到大秧歌时，随着音乐拍起手来，那些老头老太太扭着，爸爸的身子也跟着晃起来，那个乐呀。
　　“建雄啊，这是你爸受伤后第一次来广场看热闹。”
　　来到老年健身舞这边，爸爸看着，跟着音乐哼起了小曲儿。
　　妈妈忍不住的走进了健身舞的行列，也跟着舞了起来，跟着别人学，动作很滑稽，爸爸看着笑起来，妈妈才不管那个，学得很认真，看人动脚她也动脚，看人挥手她也挥手，可总是慢半拍儿，动脚，就不会挥手，挥手，就不会动脚。
　　爸爸笑出了眼泪。
　　天黑了，一家三口向家走去，爸妈哼了一路的歌儿。
　　邓建雄还没到学校，老远就见校门口，挂着大红横幅：
　　“文科状元，邓建雄663分。理科状元；张子英669分。”
　　建雄一阵激动，进校门，向老师办公室跑去。
　　“邓建雄，邓建雄。”叫两声建雄才听到。
　　回过头，看张子英从门卫室跑出来。
　　“来拿通知书啊？”
　　“是呀，你的来了吗？”
　　“还没，不过我上网查了，已经录取了，这几天也能到，我天天来学校。”
　　“今天我请你吃好吃的吧，祝贺你通知书先到。”
　　“哈哈，还是等你的来，我请你吧。”
　　俩人一起向老师办公室走去。
　　“你们来啦，取通知书？”刘芳书老师和几位老师都在。
　　几位老师见这两位同学，就像打了兴奋剂，来了精神。
　　“邓建雄，张子英，你们两个可是咱一中的骄傲哇。”
　　高三一班马老师笑着抢先说。
　　“是呀，市里文理科状元都出在咱一中。”
　　“这回咱一种更出名啦。”
　　“老师可沾了你们的光啦。”
　　“上大学可别忘了咱一中啊。”
　　“将来有出息了，也常回咱一中看看。”
　　“邓建雄，将来不要忘了马老师，怎么说你也是从我班毕业的呀，等将来回到一中，向师弟师妹们介绍介绍，是马老师把你送进大学校门的，哈哈哈。”
　　马老师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马老师，真臭美，这么早就打溜须呀。”
　　“那是呀，到时学生当总理了，不认识老师，那多悲哀呀。”
　　“哈哈，这俩学生都不会的。”
　　只听七嘴八舌，两个学生只有笑的份，根本插不上话。
　　“邓建雄，这是你的通知书。”刘老师把通知书递给邓建雄。
　　建雄打开通知书，手有些轻轻的颤抖，手捧着这大红的通知书，看着下面;“中国政法大学”六个字，一行热泪滚滚而下，为这一纸通知，自己这一路走得好艰难，三年的高中，自己走了四年的路。终于完成爸爸的夙愿。
　　建雄突然觉得很失态，擦了一下眼睛笑了。
　　“张子英你的还没到，但清华已经录取了，老师上网查过了。”老师说着，在电脑上搜索起来。
　　“刘老师你的两位如意门生真让人欣慰呀。”
　　高三四班张老师看着子英和建雄。
　　“是呀，是两个好学生。”
　　“你们俩要请老师吃喜糖的。”马老师又说起来。
　　“是要请的，老师教我们太辛苦了。”建雄说。
　　张子英脸一红：“我们？嗯，是该请老师的。”
　　“张子英今年没失误,去年怎么马虎了，是没对手吧。”
　　张子英脸一红，低下头去。
　　“是心仪的人不在，就没灵感。”
　　“邓建雄，你的威力太大了，你不在，张子英的卷子就答不对。”
　　“是呀，他俩个真是心有灵犀呀。”
　　“嗯，将来的小日子也会配合默契的。”
　　几位老师，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他俩抬不起头。
　　刘芳书老师看着他俩，只是笑，也不帮他俩说话。
　　几位老师终于说够了，哈哈的笑着走了。
　　建雄和子英，红着脸和老师告别，走出了办公室。
　　“建雄，你还去上班吗？”
　　“下午去，我请了一上午的假。”
　　“哦，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听说演一部外国新片儿，叫《湖边小屋》，说特好。”
　　“嗯，太好了，这些年很少去电影院，走吧。”
　　“哇，没想到，人好多呀。”他俩拿着票走进影剧院。
　　“是呀，想不到，现在看电影的人还这么多。”
　　《湖边小屋》：凯特决定离开伊利诺亚的郊区，在芝加哥谋到一份医生的职务。
　　凯特和亚历克斯，经历着一个魔法箱，他通过了跨越两年的同一时间，他俩接受了这个来自时空与命运的神奇玩笑，开始彼此相互通书信，诉说着彼此在相异的时间，路过同一个风景的心情，相隔着无法穿越的时空。
　　两人的灵魂却在字里行间，出现了细致的轮廓，被信件累加的感情，让凯特和亚历克斯不能不设法相见，命运的玩笑在折磨两个相爱的人，执意相会的心，是否能如愿以偿的操持命运呢？
　　“看他们受着感情的煎熬，好可怜啊。”子英抹着眼泪。
　　“嗨，瞧你，这是电影又不是真的。”建雄搂过了子英的肩膀。
　　“那也难过，为什么不在一个时间段呢。”
　　“看吧，结局会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