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蓝城之恋】蓝城之恋（八）

（十）考试

早上，天空蒙蒙的亮，窗外好比塑料袋一样的透明，天地的空间里略带无法穿透的模糊，大街上静的仿佛时空停止了转动，或许每一个起床的人都无比慵懒，有一些是被生活所迫，有一些是打算去晨练的，再有一些恐怕就是无奈的学生了。
估计大部分的人都还沉醉在美丽的熟睡之中。
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仿佛有一个莫名的人喊了我一声，或者从上铺掉下来一个啤酒瓶子什么的，碎在地上。
迅速的打了一个没有提防地冷战，睁开眼睛乱眨几下，看看天，天还早着呢，再翻一个更为舒适的睡姿，打算再睡一会，这才什么时候，我才不会起床，我要起床那才真叫疯了，即使老天爷塌了，保准也不会起来，至少现在还没塌，估计永远也不会塌，除非外星人攻占地球，我看如今的外星人也未必有那么高的科技，要不然地球早被他们占领了。
一切相安无事，所以这里还是我暂时的安乐窝。
脑袋转念一想，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脑海中立马闪现一种奇怪的思想，好像有人扇了我一巴掌似的回不过神来。
我这是在哪里，这床怎么是这个样子的，我还以为自己睡在蓝雨中学的宿舍里，可周围的感觉明显对不上号，我估计我想了足足有五分钟，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原来今天是参加考试的日子，真是见完鬼之后又见神了，我怎么今天考试，有没有搞错。
身心立马紧张起来，随之精神进入紧张的没法子再紧急地战备状态，好比奥运健儿即将踏入赛场，又好比炮兵投入战斗，差一点好比导弹发射，状态仿佛拉到极限的弓，精神几乎崩溃到彻底分裂的边缘，一时慌张的手脚有些发麻，瞬间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才好，起伏的心再也无法平静，睡意全无，想立马死掉，以来逃避那种没有办法挽回的现实。
闭上疲惫的眼睛，躺在床上忧郁的侧转脑袋，实在不愿起床，即使会躺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好想时间会定格在这一刻不再挪动，或者突然命归西天什么的，可是老天爷并没有如此，一切正常，所有的一切仍在按部就班的照旧，幸福还很遥远，苦难还要承受，根本不能有半点的逃避、疏忽和大意，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没过多久宿舍走廊里便发起一阵阵的骚动，好比部队的紧急集合！
宿舍里有一个孩子起床，我们也纷纷起床去外面洗刷，洗刷回来用毛巾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脸，迅速梳头，然后忙东忙西的准备着，东跑一头西跑一头的找不着方向，每个人没有过多的言语，面部表情中不难看出每个孩子的压力都不小，记得红灯经常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可我感觉压力未必就是动力，我看我自己压力也不小，不见得会有多少动力。
校园里人色匆忙，随处看到四处逃窜的孩子，餐厅里沉闷的好比劳改犯在吃劳改饭。
只身一人去餐厅窗口买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从嘴里弄进肚子里，立马感觉神情舒爽了好些，人这东西吃过饭和不吃饭精神状态就是不一样，要不怎么说吃饱喝足精神爽来着。只是神经状态还依然没理由的麻木着，解放战争中三大战役时国民党士兵地精神状态也不过如此。
接近八点时，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是时间到了，准备不好也得准备好。
检查完自己考试袋里的所有东西，确定没有遗漏任何物品之后，我们一伙人便好比政府官员进入人民大会堂似的冲出宿舍楼大门，红灯也前前后后的催促着，看样子比我们还着急的多，校园的道路上我们几乎是小跑着前进，火速冲出学校大门，随便坐上一辆三轮车匆匆忙忙的向各考点纷纷进发，三轮车的声音响成一片，仿佛鬼子进村，大街上一片繁忙景象，各种车辆和人群交织在一起，各种三轮车一排一排的在大街上横冲直闯，十字路口的红灯也不知道停，只恨不能和大型汽车撞在一起，不管什么东西，一旦形成规模，自然也不失为一大亮点，比如三轮车，三轮车总是以三个轮子证明自己的特别，而我们则以坐在三轮车上证明自己更特别，尽管我们只是一群没经多少世事的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来到一中门前，下了三轮车，匆匆茫茫进入考点，一时紧张的连黄莎都没顾的上思念，感觉身心异常地难以形容，好比自己一下站在断头台上，没有半点笑容，所有人的表情和心情都非常低沉，好比今天是国难日，每个孩子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压抑到心底，大脑一片空白，神情麻木，面部冰凉，中国人总喜欢把一些简单的东西搞的无比隆重、无比繁杂，当然对孩子们也不会放过，比如中考的声势，拍下来绝对胜过美国大片。
厕所里行人繁多，一片繁忙景象，全部像是在参加追悼会！
孩子吗！一激动准会撒尿，考试中又不能随便出来，难免会憋疯，还是提前解决的好。
整理好一切，在厕所门口用力的蹦跳两下，迅速的来到考场，等在门外，此时考场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孩子，我一个人站在窗子附近环顾周围的陌生人，人群从我身边匆匆而过，纷纷上了楼，一个个的身心麻木不仁，好比立马要被批斗。
还好一切顺利，没有一下子摔倒爬不起来什么的，也没有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二十分钟后，两监考老师一脸郑重和沉重的抱着一个档案带迈着稳定的脚步迅速赶来，那老师也一脸沉重，样子仿佛他们的亲人刚刚离去。
我们全看着监考老师的脸，看看是不是一个狠角色，有没有隐藏通融的暗道玄机，看了半天，感觉这两个人也不是特凶狠，当然相比红灯而言，我这才放了心。
那监考老师走到我们考场门口，慢慢掏出钥匙，“啪”的一声打开门，我感觉他一下打开的不是考场的门，而是地狱之门，此刻的心情仿佛等待枪决的罪犯背对刑警，身心难受，无以言表，真想立马跑掉不考了，以来缓解那份莫名的好比吃了死老鼠一样的紧张。
考场门打开，一监考老师进入，另一监考老师当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
离考试还有二十分钟时，我们按考号排队依次进入考场，衣服的口袋全部翻到外面，所带的物品也要一件件的检查。仿佛乘坐飞机是的安检，每个孩子都要走到监考老师的跟前示意一下自己并没有作弊的嫌疑，这样才能放行。
里面的老师仍在强调，“有什么小抄，通讯工具一律放在外面，只要你带进来了，没抄也是零分。”
平安无事的进入考场，来到昨天事先看好的位子，刚要坐下，突然发现考号有一位数字对应不上，是第四、五位，准考证上是0２,而桌子上的却是0１，这下麻烦大了，估计这回八成完蛋，假如考试结果出来没有自己的成绩，那可彻底麻烦了，这该如何是好，顿时着急的我脑袋一阵阵地嗡嗡乱响，好比战场上将军战死，士兵纷纷溃逃。
说来奇怪，我们那一界考生的考号极长无比，好像是十三位数字，不知道为什么会弄为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圆周率。
准考证上的考号第四、五位数——应届生是０１，复读的是０２，而我是复读生，桌子上面的考号却写着01，准考证上是02，按道理说应该是02，估计应该是这个方面出了问题，这些教育部门的人做事也太不认真了。
一时吓的我立马伸一下然后再使劲缩一下脖子，赶忙大声喊监考老师过来看看怎么回事，那监考老师虽然体态胖若水桶，但行动起来还算迅速，立马箭一般的跑过来看个究竟。
我说我的准考证考号这里怎么错了一位。
我先是指着准考证，然后再指一下桌子上的考号给他看，那监考老师立马瞪着一双疑惑的双眼，眼珠子骨碌碌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核对，样子简直好比考古学家在研究一个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他先是研究了半天，然后再拿着我的准考证仔细地端详了好一阵，仿佛一个老人在看那本该死的老皇历，看到他的样子我万分激动，半个小时后，那监考老师终于研究明白了，一幅疑惑不解的样子朝我面前凑了一下说：“你先等着，我去找考官过来啊！”话还没说完，人却一口气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只扔下一个傻愣愣的我独自站在这里，站了一会我再傻愣愣的坐下，心里在想着世界末日怎么还不来临。
坐在位子上极不安定，心里七上八下的，弄的我思绪好比乱麻一团！
试卷发下，没有心思仔细研究，眼睛却一直期盼着窗外，但是窗外却迟迟没有动静，好比拿破仑在最后一场战役上期盼他的救兵。
开考没多久那监考老师便回来了，而且还带过来一个体态更胖的老师，搞教育的领导从体态中便可以观察出他们的腐朽，看那样子，一个更比一个胖。
两个老师先是拿着我的准考证研究了半天，两人又咬着耳朵嘀咕了一阵，那更胖的老师板了板脸胸有成竹的说：“没事，你写桌子上的考号就可以，以后的几场也用这个，快做题目吧！没事了。”
那考官感觉上还算和蔼可亲，激动的我好半天没敢动弹。这次我才彻底放心，赶忙快速的做题目，注意力凝聚的即使立马地震了也不干我的事。
才做了没多少，便讨厌死这张破卷子，简直狗屁不通吗！我真是怀疑那些出题目的人是不是智商有什么问题，竟然把学生朝稀奇古怪的方向引导，学生的信息本来闭塞的很，而试卷涉及的范围却要多广泛有多广泛，题目也是古怪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阅读好几遍还不明白说了个什么意思，比如阅读理解，看了十遍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咬文嚼字，把一句连孩子也懂的话说的鬼都听不懂，他们还以为这样会很有意思，用陈旧的思想来教育新时代的孩子，即使教育成功了也很快被淘汰，不吃硬灌的教育方式早就应该改改了。
实在不会做的题目也只能胡乱的蒙，算是碰碰运气，我看这种运气碰和不碰没有什么区别。
说来国内真是一个培养怪才的专区，而口号却是培养全才，显然与事实不符。
大略的研究了一下试卷，会做的题目做上，不会做的蒙上，连蒙也不会蒙的，只能空着，真是不知道这张试卷又要杀死我多少那可怜的脑细胞，头皮有些僵硬了，脑子只在机械地运转。
作文的题目是《假日》，八百字，这个作文题目看起来挺熟悉，但写起来也不能说没有难度，难拿高分，我写的是假日和一个孩子去钓鱼，结果钓了一天也没钓到鱼，气的跑去超市买了两条回来炖了吃，言辞也只是东撤一句西撤一句的凑字数，写作文不在内容，字体反而要规范、美观，要不然绝对拿不了高分。
现在的批改作文速度，十几秒钟一张卷子，而且还是这种热死人的天气，谁会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批阅，敬业的老师不是没有，是比大熊猫还要珍贵，所以整篇作文看上去，字体让老师感觉还算舒服便可以了，一定不会是太低分，除非跑了题，语言尽量美观，文采吗！可有可无，中国的应试作文是在培养书法家，而不是在培养能力。
考场里写作文，即使巴金、钱钟书的文章也未必能考的过我们其中的某一些考生，如果字体潦草的话，说不定会是低分，考生吗，怎么得分怎么来了，管他低能不低能。
说来分数当然不代表能力，分数高的人只能证明会考试罢了，仅此而已。
想必高分低能便是这么由来的，在一个傻瓜的背后一定会有更多表情各异的傻瓜为他喝彩，而我同样也是傻瓜，因为我也坐在这里考试。
应试教育的改革是迟早的事，早一天改革便早一天解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灵魂，在中国经济腾飞的拉动下应试教育实在是太落后了，也太陈旧了，说它选拔人才还不如说它摧残人才的好，好比甲午海战时中国购买国外的军舰，只能用来参观，一开炮立马会沉没，应试教育也是一样，太模式化了，模式到几乎成了一个模子，甚至是一个高考的模子，没有必要为了培养那几个去国外搞科研并为外国人服务的科学家而教育所有的孩子都做科学家的梦，另外教育也不应该纯粹的商业化，用我们穷苦学生的钱来发展我们中国的经济，这未免太过荒唐。
作文刚开了个头，大脑便一片空白，努力的搜索大脑里残存的记忆，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连一丁点记忆划过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再有半小时交卷了，头皮的冷汗热汗一起朝外冒，真是倍受煎熬，心急如焚。
语文考试总是搞的我无比紧张，又不是单纯的仅仅写作，忙来忙去的便忙晕了头，还有那么多的题目，都要分时间，遇上不会的题目更糟糕，恨不得拿脑袋撞地板才清醒，我这人承受能力有限，一到关键时候准掉链子，往往做完题目，作文的时间已经压缩的不能再压缩了，看一下表，时间真的不多了，作文也只有“草长莺飞二月天”，潦草无比。
作文刚刚写完，铃声立马响起，连检查的时间也没有留下，差点措手不及，仿佛发下试卷眨一下眼睛交卷了。
一监考老师在上面吆喝着让所有的学生全放下笔，另一老师在收答案卡，第二卷是两个老师闪电式收取，速度快的好比京剧艺术家在走台。
交卷走出考场，学生纷纷溃逃，心情得到暂且的放松，总算完了一场，好比秦始皇的部队又攻占了一座城池。
出了教学楼感觉好一阵地轻松，毕竟那里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压力。
没走多远，旁边的一个小子便大叫着和身边的一个孩子说前４个选择题都选A，我转身看了一眼，莫名的高兴了好一阵，因为我也是这么填的答题卡，但试卷已经交上，即使所有的选择题都选A我也不再会办法，还是集中精力迎接下一场的考试吧！
出了校门，心情稍稍地放松，压力终于减少了那么一丁点，想到后面的考试，内心的深处依然无法放松，才刚考完第一场，好比长征只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任务仍然艰巨地很，时刻都不敢松懈，此时一旦松懈，估计会从珠穆朗玛峰山顶一直滚到山底。
回去的路上，本来打算和黄莎一起的，可四处搜寻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天空的太阳超大，没有一丝风，无比炎热，和祥子拉黄包车的那个正午差不了多少，天地间只差没有把世间万物热的化作一缕烟雾直升上蓝天，从此人间蒸发。
回到二中，吃饭、午休、起床，然后再赶往一中。
下午的考试科目是文综合，结果刚考到一半的时，天空突然倾盆大雨不止，蓝城的夏天难以预料，想刮风就刮风，想打雷就打雷，想下雨就下雨，天气预报如果说今天晴空万里，那今天一定会是倾盆大雨，简直无法想象，仿佛山西的煤矿塌陷，这个不好预测。
我坐在考场里狂写一阵又一阵，哪还顾得了这些，拼命的答题目。
在答题目之余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心，因为没带雨伞，估计要在这里过夜了，不知道这里半夜会不会冻死人。
等考完走出考场时，大雨立马停止，好像那老天爷和蓝城教委事先商量好了一样，空气清新的喜人，而且西天的边际还露出了太阳的笑脸，云气慢慢散去，天空开始蔚蓝，像是刚才根本没有下过雨，可是湿润的地面证明刚才的确下过一场不小的雨，绝对不是蓝山的地下管道坏了。
听不见蛙声，只看到身边跳跃的考生。
一个人在教学楼下面等了一阵黄莎，可惜没见着，我怕她会从另一个楼梯跑掉，赶紧一口气跑到学校大门口翘着脚跟四处观望。
身边的人群匆忙的全赶往一个方向，简直好比蚂蚁旅行，纷纷从门口穿过，人流差点过了五十万年，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孩子。
半小时后，在门口看到黄莎，她也一眼看到了我，立马跑了过来，因为我们是分散着考试，根本不好聚集，红灯是和我们一起过来的，估计现在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考的怎么样，还不错吧！”我边笑着面对黄莎，顺便把她手里的考试带接过来。
“什么不错，还有两个空没有填上，我这脑袋，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就没有填。”黄莎一脸委屈，又带着几分笑，黄莎这孩子就是这样，要么填不上，填上的一定是对的，丝毫不错，学的东西非常扎实。
“不会吧！你能有不会做的题目，谁会相信。”我们迈开脚步出了学校大门走在大街上。
“是真的，我还骗你，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了，算了不管它们了，你考的怎么样？”黄莎把脑袋偏向我，眼睛飘忽闪烁。
“我啊，别提了，肯定不如你了，我要是能比得上你，除非上帝花眼了。”
“考的怎么样吗？真是，说说，说说。”黄莎有些迫不及待，我真是不好说。
“不好，我都是瞎编的，写是都写上了，估计大部分不会对！”
“写上了那不就行了，你还想怎么样，没事的，考过去了就算了，再全力应付明天的数学吧！”
一想起数学来我就头疼，别的科目还能胡编乱造，数学是连胡编乱造也不会，还是不说了，一提到数学我大脑一片空白。
“要不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去吧！”边说着我们已经走出了好一段的路。
“好啊！我正好肚子饿了。”
“那去哪里好呢！”
“随便吧！吃饱了就行！”
“那好，咱们找个饭馆！”边说着我四处搜寻着大街的两侧。“你看这一家怎么样！”我用右手的食指指着马路旁边不远处的一家店面。
“那好吧！我们就去那家！”
边说着一些什么我们走了过去，走到门前我推开门让黄莎也进来。饭馆里没有多少人在吃饭，这里远离学校，大部分人刚刚下班，估计还都不会吃饭。
见到有顾客进来，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算是接待，第一次请黄莎吃饭总该找一家更像样一家的饭馆才好，可既然进来了也不好立马走开。
随便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服务员送来一壶茶水。我们边喝茶边聊天！
黄莎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孩子，除了学习，几乎她什么也不想，我是想的东西太杂，不专心，所以成绩一直不好！
拿过菜谱，她点了一个大葱豆腐，我要了一人菠菜炒肉，然后再要了一个汤算是完事，我看要多了我们也未必能吃的了，现在想来应该再叫上两个人再多要几个菜！
我问黄莎喝酒吗？
她说不喝酒，我也没喝。吃的还算顺利，没有噎着什么的，看她的样子咬着馒头也有滋有味的。
“怎么样，这菜还合口味吧！”我边咬着馒头去夹菜。
“还行吧，考完两门了，心里稍微轻松了点，吃着菜也香了！”
“那是，比学校里的要好吃一些！”
“嗯！”
……
言语不多，但也没怎么尴尬，我也不敢怎么狼吞虎咽，细嚼慢咽的好比林黛玉刚刚进入贾府，没怎么敢喝水，我怕会喷出来，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汤！
很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在学校习惯了，一时慢不下来，我去付钱，随后我们就离开！
坐上三轮车，和车夫说去二中，车内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只听到轰隆隆的三轮车发动机噪音，即使说了估计也不会听到。
三轮车开到二中大门口，我先跳下车，然后扶黄莎下车，一时感觉自己好有绅士风度，放开黄莎的手，走到车夫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车夫，那车夫高兴的塞进口袋，再用力的才发动机油门。
大门口多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孩子，出出进进的三五成群，门口旁边有一些卖衣服、饰品和书籍的地摊，黄莎不留恋，我也没怎么顾及，跟在黄后面穿过学校大门。
两个人走在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校园里，反而会是另一种感觉，这也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说不上幸福，也说不上甜蜜，更不能说不快乐，文字的描述太过局限，那种感觉反而表达不出来了。
穿过有一些雄伟的教学楼中门，再穿过块块草坪，送黄莎到宿舍楼的门前。
“那我进去了啊！记得晚上早些休息啊！”
“嗯！”
黄摇摆着屁股走向宿舍楼大门。
在宿舍楼门口稍微停了一下转过身朝我轻轻的摆摆手便进去了。
我转身，迈着郑重的步伐，也算是有一些幸福的离开了！

第二天考数学和理综合，感觉很平常，面对试卷很麻木，发挥太过一般，搞不懂的题目实在太多，估计这回八成是没戏可唱了，我的确是个理科的蠢材，今天过后几乎已经宣布我中考完蛋的结局。
最后一天是英语，英语我更是一窍不通，听力对我来说和鸟叫差不了多少。
五个科目考三天，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希望一天考完了事，让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全部发挥失常，看他们会不会总是摆着那幅总统似的架子，神气的简直没法形容，会考试还真是了不得了，可教委根本不会如此，真是让人伤心、流泪，我的愿望只有破灭，无法也不会复燃。

很快三天过去，考完之后的感觉是这回肯定完蛋。
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时刻期盼着奇迹的出现，有些事，往往一些力不能及而又渴望已久的事，总是期待奇迹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比如发生在我身上，尽管这种奇迹是不可能兑现的，但我还是傻傻的盼着、望着、盼望着、再盼望着，仿佛有些人总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变成一只小鸟在天空自由的飞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