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蓝城之恋】蓝城之恋（七）

（九）出发

这一夜睡的无比踏实，丝毫没有失眠什么的感觉！
早上醒来，脑袋沉重的要命，真想一口气再睡到下午才舒服，莫名的慌张了好一阵，脑袋嗡嗡作响，过了好一会还是安静不下来，轻轻拍几下脑门，迅速起床，穿好衣服，在屋子里不停乱转着收拾一些需要带走的东西，准考证、钢笔水、以及生活用品什么的，全装进一个搞不清什么颜色的背包里，因为我买的那背包颜色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心情才算稍稍的安定下来，叹一口长气便去吃饭了。
餐桌上，母亲早已经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洗刷完毕，坐下身便疯狂的吃喝起来！母亲在一边问这个需不需要带，那个需不需要带，我说放那里吧！我一会装上。
吃过早饭，收拾东西绑在自行车后坐上，背上背包，别过父母，骑上自行车，疯狂的朝学校的方向冲去，行走中感觉美丽的朝霞绚丽无比，霞光洒向大地，映亮路人的脸庞，马路两边杨树葱茂，大街上行人匆忙。
半路上骑的飞快，激动的差点撞翻了一个横穿马路的老太太，还好没出什么大的事故，要不然我指不定会坐在去往医院的救护车，或者坐在去往警察局的警车上，这真是难说。
学校真是一个让人不自由的地方，但是我却无法逃脱，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一种无奈生活，即使逃脱了这里会有别的无奈在等着你，无奈永不停息，搞的我也很无奈。
来到学校大门口，略略的调整一下姿势和心态，蹦跳两下，也算是调节一下紧张的情绪，右手抓了一阵头皮，甩两下头发，又要面对那些杂乱异常的面孔了，我要鼓足勇气才行。
走进大门没多远，大头便一脸沉稳地跑出来迎接，推过我的车子：“你看你争和，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吗！这让我多不好意思的来，以后可不要再拿这么多东西了，来玩玩就怪好。”
“你怎么来这么早？”一下子被大头搞的有点莫名其妙，面对大头的认真，有些无话可说，只是一阵阵不自然的傻笑。
“我也是刚到，都来了，在教室等你呢！”这回大头才变回原来的声音。
“我们几点走，红灯没去教室！”跟在大头的后面，还算是有力的走进校园，突然感觉杂乱的人群不少，我吓的也只是低头行走，周围好似有一种人山人海的感觉，而我好比一只小蝌蚪。
“他没去，刚送少磊去上学了，车还没来，车来了我们应该就走吧！”大头推着自行车走到宿舍后面的车区里放下。我解下东西提在手里！一起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教室的前面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些感觉蓝雨中学实在太垃圾而去别的学校求学今天归来和我们一起去参加考试的孩子，因为户口在蓝雨镇，所以只能在蓝雨中学报名，教委的最新规定，谁也没有办法。
教室门口，突然碰到黄莎，看到我，她脑袋立马低下，满脸异常红润，手的摆放不自然起来，我也只是笑笑拜拜手赶紧跑掉，以免停留太长时间彼此会搞的无比泛滥。
进了教室，里面满是纷纷扬扬的学生，一个个的坐在桌子上挥手跺脚的闲聊天。
我们乘坐的是和尚租来的公车，想起来还让人激动了好一阵，因为我这辈子也没坐过几回那种破车，或许这也是一种荣幸，毕竟坐一回破车也不是很容易，估计现在那车早已经报废好几万年了。
那是比我们高两界的一个混的挺不错的孩子，毕业后便去驾驶学校学了开车技术，学成之后一时手上又没有那么多钱，新车根本买不了，干脆买了一辆二手的公交车，天天往跑于镇子与蓝山之间，也算是一种可以养家糊口的职业，总比在家里整天东跑西颠、无所事事好的多！
从蓝雨中学到蓝山二中一段距离，我们乘坐的便是那小子的破车。
那车的确是破旧的好比是慈禧太后当年逃离北京去往避暑山庄时曾经乘坐过的，发动机的声音好比拖拉机，这么多年的老古董应该收藏博物馆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硬是还没收藏进去，简直让人不可信，可又容不得你不信，因为我亲身体验过！估计是那车还不够古老的缘故。
汽车轰轰烈烈地开来，估计五里之外的农用三轮车司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我们一时也故不了那么多，提了行李上车！女士优先在此时此刻表现的极为突出而明显！
车上只有红灯和女生有坐，我不是说红灯也是女生，我是说红灯也坐着，男生全部站着，我估计这个问题他们应该早有计算，研究和安排，要不然哪会那么巧合，管他来，红灯他坐在车顶上也不管我的事。
上车后，找了半天的黄莎，一时忙的没有顾得上，也才是刚刚想起，感觉好像是忘记了一些什么，庆幸心里总算有了一份想念，还好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她，等她坐稳了，我起伏的心才得以慢慢的平静下来。
真不知道心里有一份念想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和尚为了省钱都省到这份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佩服死了和尚还有红灯，大不了我们徒步走到蓝山，全当是锻炼身体了！
那公车光在学校里打火便打了半个小时，发动一下整个车子都在颤动，声音大的好比飞机起飞，发动一次整个车子又在摇晃不止，只见尾气冒黑烟就是不见车子朝前跑，走出学校大门的那一刻感觉还真是不容易，只不过十几里的路汽车跑了接近一天，路径一个不是太大的斜坡时，那车从五里之外开始加速，结果爬到斜坡半腰愣是没爬上去，估计是公车超重的缘故，男生要全部跳下车，然后去后面推车，这辈子我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先坐车，然后再推车，还好我们人多力量大，即便是抬也能把那破车抬到斜坡顶上去，假如只有司机一个人，我估计他定会愁得先哭上半天不可。
我们也算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蓝山县城，说起来真是一次满有意义的小长征，人家都是半个小时到达，而我们却走了接近一天，没走几步车子便会熄火，真是麻烦死了，估计步行也不过如此，假如这车拉的不是学生而是一群去打架的痞子，这破车非得被他们疯狂的一口气拆成八块不可。
初进蓝山城感觉人还真是不少，这也是小城繁荣的一种象征！
蓝山最高的建筑不是铁塔或高楼，而是城北火葬场的大烟筒，那火葬场恰恰建在蓝山侧峰下面的一个小山头上，那烟筒更是绝对的海拔高，估计我们区的电视塔也没那烟筒高，估计是让那些先辈们好看清楚蓝山近来的发展，也好在地下有知，以免死了还合不上眼，同样这也是本地待遇最好的一个企业，逢年过节福利绝对丰厚，人总是要死的吗！死了便要去火葬，而火葬场仅这么一个，而且还不用缴税，自然在人们的离开人世中慢慢发展起来了，最终压倒蓝山所有的企业独占熬头。
这是一个八十年代初发展起来的小城，十年内小城腾飞的不行，也可以说迅速崛起，十几个国有大型企业一起盈利，仅仅税收这一项便能把政府富的流油，根本不用剥削，再有蓝山距离蓝城特近，蓝城政府当然也看在眼里，后来便成为了蓝城一个不错的区，蓝城人也都以蓝山为骄傲。
可进入九十年代末，由于各部门贪污过于严重，国有大型企业纷纷亏空，转而倒闭，谁上去捞足了钱调走了，再上去一个还是以吃喝捞钱为主，反正是国家的钱贪了也没人心疼，从贪污竞赛序幕拉开的那一刻，蓝山的经济便开始逐渐衰退，最后各企业连工人发工资也成了大问题，企业也不是没钱，反正官员吃喝总是有钱的很，工人发工资就是没钱，可能是因为工人阶级永远都是没钱的阶级，尽管是工人阶级领导的，领导来领导去，结果连工资也发不上，这也正常，在这个社会上看多了不习惯的事什么也都正常了。
可不管怎样那个火葬场硬是没倒，没想到海拔高真是管用，也可能是死人的钱没人乱贪的缘故，万一被黑白无常一块抓走了，那可麻烦了。好不容易贪来的那些钱也得等花个差不多了再去死吧！早死了，可惜了……
很快汽车穿过繁华地段！我已经站的实在有一些累了！
汽车来到蓝山二中门口，卸下一部分人，汽车随之疯狂而去，我和黄莎也都下了车，这里会有我们的住处，就在二中里边。
走进校园，感觉这二中破的好比没有修复的故宫，教学楼严谨的好比监狱建筑，草坪也是一块一块的方方正正，自行车放的到处都是，校园里什么样的人也有，老老少少的极不谐调！
一伙人穿过校园西侧的小道，红灯带领我们一一介绍说这是实验室，这是厕所，这是车区等等！
其实上面都写着，我们又不是不认识字，这个红灯真是多此一举，原因是因为这是红灯曾经的母校，可能是见到母校太过激动了的缘故，可以理解。
红灯把我们带到一座破破烂烂的楼附近说这就是我们的宿舍楼，那宿舍楼更是古朴，门口朝东，正对两排横向的水管，水管的旁边是一些方块型草坪，草坪的北面是教学楼，南面是操场，东面是餐厅，草坪正好起视觉疲劳的作用。
校园不是很大，没走几步便到了尽头，校内设施非常一般，比我们蓝雨中学好不了多少，一看便是一幅穷酸的寒碜样，可连这种破宿舍都是红灯好不容易的争取到的，再来晚一些说不定连这种地方也没的住，可见近来的住房问题到底有多紧张，大城市更不得了，赚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房子涨价的速度，蜗牛的家吗！
这是红灯自己说的，当然我也添油加醋了一点，恐怕秦二世时代的黑白就是这样颠倒的。
宿舍外面墙皮的颜色也像是很久没有住过的和尚庙。真可以用破烂不堪来形容。
看大门的是个老太太，让老太太看门不错，把门关的紧，绝对不会让女生进来，尽管我们都非常的想，但是根本进不来。
宿舍门口的垃圾堆的好比沂蒙山脉，人类真是制造垃圾的机器，以后的环保看来还真是个大问题。
我们的宿舍在一楼的里头，找到门牌号，推开门走进宿舍，里面有四张铁架子床，宿舍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连呼吸都困难的很，我也是勉强地按住鼻子忍住呼吸才跑到窗子跟前透了一口气，感觉还是外面自由，把东西放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四处看了一下，还是睡窗子旁边吧！
铺一下床单，整理一下蚊帐，吃过晚饭，我们一伙人便坐在床上闲聊天。
半夜时分红灯过来视察工作，我们全部从蚊帐里露出脑袋看着红灯，我问红灯这里多少钱一天，红灯瞪眼抿嘴说连这种地方都是每人每天二十五块钱！
我们全都啊呀呀的乱叫，我说我还以为五块钱一天。
红灯伸长脖子说哪能，五块钱能睡走廊。
也不知道一切是真是假，随后红灯便回去睡觉了！
半夜两点多,突然醒来，一时感觉浑身好不舒服，胳臂上多了好几个蚊子叮过的疙瘩，爬起身来，在蚊帐里四处搜寻时，竟然发现蚊帐不知怎么地破了好几个拳头大的洞，蚊子一口气飞进来好几个，差点没把我咬个半死，真是的，这种蚊帐挂上和不挂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蚊子都是来去自如。
白天连点热水也没有，渴了还要自己出去买水喝，拿的水杯根本用不上，真是快要疯了。
这座宿舍楼里根本没住多少人，上面几层全灭着灯，现实根本不是红灯说的那个样子。
之前我们每人交了三百块钱的考试费，说是多退少补，这也只是说说，少了那是绝对要补的，多了也是绝对退不回来，我们从来没有退过一分钱，尽管每次都会余下不少，猴子嘴里能吐出囫囵香蕉，猫嘴里能吐出活耗子，难啊！你放心，连香蕉皮、老鼠尾巴也别想，这就是教育的剥削。

第二天早上，我去外面炒了一个菜带回来吃，那卷心菜炒的，和凉拌的差不多，没吃多少就扔了。
中午饭后，红灯突然跑过来把铅笔橡皮发给我们，我们也开始紧张的准备着，想不到红灯想的真是周全，看来三百块钱没有白花，买了一根铅笔和一块橡皮吗!虽然的确无法接受了点，要是能让人接受我当然不啰嗦了！
下午两点，我们一起去看考场，我们住在二中却要去一中考试，真是非常的不合理，可我们又没的说，不知道红灯到底是怎么搞的，把我们都当成刘翔了还是怎么着，难不成把座座高楼当成我们跨过去的栏，他以为是在拍公益广告还是怎么着。
问题是一中在城北，二中在城南，相隔接近十里，真是要人命了，好比人在青岛考试却要住在济南，也太不方便了，应试教育已经把我们的身体搞的很差，红灯还这样瞎折腾，还真以为我们是铁打的。
事实虽然如此，但你却丝毫没得说，这些人就是这样，哪里便宜，把你往哪里塞，红灯恨不得把我们全扔到荒山野外才好，那样所有的钱便全进了他的腰包，他收十块钱说不定花在我们身上的连一块钱也没有，这就是教育的一种剥削方式。
难怪教育如此，没有学生他们怎么赚钱，你要去问他们，他们还说的头头是道，这个也要花钱、那个也要花钱，反正都是花的我们的钱，钱没了再要，还有发票，要报销的吗！实在不行他们会拿发票给你看，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弄的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到头来还是你在无理取闹，有些事就是谁说谁有理，尽管有理的没有道理。
搞教育的耍嘴皮子厉害，能忽悠人，得寸进尺还不要脸，反正我是没办法，除非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活埋，这还不解我地恨，教育贪污太严重了，而且贪的全是穷苦学生的钱，良心！
下午我们去看考场。
两点刚过，我们几个便出了学校大门，门口的三轮车把整个二中校门口围的严严实实，我们随便找了一个热情大叔的车子，迅速挤进那辆可怜的三轮车，三轮车轰隆隆的开动，一路颠簸的来到一中门口，半路差点翻滚在马路中央。
据说三点至四点是看考场的时间，可现在已经四点半了，一中的大门还紧闭的好比两军交战时被攻一方的城门，我和太多太多的孩子在这热死人的天气里站在门外苦苦地等候，样子好比秦朝王妃在等待秦始皇的归来。
估计大约过了有五百万年之后，一中的大门总算缓缓的拉开，所有期盼以久的孩子们如洪水般的一而拥进，大门差点冲垮，在疯狂的人流之中当然还有一个我自己，还好没踩死几个孩子什么的，要不然蓝山警察肯定全部出动，把一中围个水泄不通，消息立马封锁，有关部门一来调查，立马点钱。
马上到教学搂的地方，意外的碰到了蹦蹦跳跳的黄莎，我们差不多是一起过来的，可是人太多，一会下了车便都挤散了。
不知为什么黄莎一见到我便会脸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脸红了没有，真要是脸红那可麻烦了，这会搞的自己和别人都好不舒服。
打过招呼便一路同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泛滥的走了好一阵，毕竟我们的交往还没有走到非常深刻的那一步，有些冒犯的话说多了会更不好，这是中考，绝对不能乱来！
还好教学楼不是太远，直着走了没一会便感觉自由了好些，至少不再紧张的冒汗了，或者浑身不自在什么的，这么大热的天，突然冒这么多的汗，想想也不怎么好受，更何况自己去亲自体验了。
来到教学楼跟前，感觉这教学楼怎么也是破破烂烂的，看来天下的教学楼都差不了多少，没什么花样，全破烂不堪的！
我们先是在一楼转了一阵，没走多远我便一眼看到了我的２７考场，还以为会有多难找，结果还站稳脚跟便已经找到了，这也太缺少波折感了点！
一个人趴在玻璃窗上看了好一阵，又研究了半天，研究出来的结果是这回完蛋了，我的考场正对楼梯口，而我的位子又在窗口，轻轻甩一下头发巡视的老师都会看的清清楚楚，更不用说是监考老师了，原本打算抄点，这回是别想歪门邪道了，人倒霉了就是这样，想抄都不能抄，是没法抄，就是抄不到。
郁闷了好半天也没有办法，便和黄莎上楼去找她的考场了，找她的考场要麻烦一些，在四楼，也不是太麻烦，一个个的找便是了，我是说不是像国民党抓地下党那么麻烦。
哪知黄莎在四楼无意间碰到了一个老同学，那孩子长的还挺帅气，气的我一下醋坛子翻了好几个，不过我还是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摆摆手先离开了，我很自知，真是不巧，强盗遇见贼了。
我先是在楼下等了一阵，可连个黄莎的人毛也没见着，气的我横下心早早的离开，估计她们正在情投意合着呢！
一个人走在有一些陌生的校园里，感觉有一些莫名的失落感，却又不知感从何来，内心那种忧伤的酸楚瞬间在心里翻滚，也不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在后来和黄莎的一次碰面中，她解释说那只是一个很久没有见过的同学，没有什么别的，我只是点点头，一脸沉默，这回我才把醋坛子扶正了留着下回再翻，买醋也是要花钱的不是！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再那么炎热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乎感觉风光无限，正好黄昏。
看到随处皆是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他们的目的和我的相同，在这三天之内，蓝山城一下拥进接近两万名中学生，简直不可思议。
一时没地方可去，辗转来到士阳的住处，他和我不是住一个地方，因为我们不在一个考点考试，他们这里的住宿条件比我们那里简直强太多了，二人间，还有一个只能接收蓝山电视台的破电视，其实蓝山台也没有什么不好，整天放香港电影，比蓝城卫视强得太多了，蓝城卫视的电视剧从来没有序幕，没有品味的广告铺天盖地的没完，哪里还有什么放香港电影的时间，估计过不了多久蓝城卫视便只剩下播放广告的时间了，也算是为广告业作一点力所能及的贡献，也好在以后多少年的历史中钩上贡献的一笔。
没一会，士阳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大西瓜，已经切开，我们一半一半分着吃，还买了好几根雪糕回来分给我们，我们咬一口西瓜吃点雪糕，笑的好比猴子在天宫吃仙丹喝仙酒。
大头这小子也真是，做什么事情神出鬼没地不让人知道，顿时我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孩子立马疯狂地大吃了一顿，疯狂的差点连中考都忘记了。
看来快乐才会是孩子的天性，可是在应试教育制度下我们根本一点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