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蓝城之恋】蓝城之恋（四）

（四）

有些东西，你一但错过就再也追不回来，一切一如我们的感情，还有我们曾经快乐的童年。
或许每一个人的初恋都只是用来回味和思念的调味品，因为无法忘记，也只能回味，因为人和事都已经远去，也只好思念，尽管那只是一种朦胧的几乎连友情和爱情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一棵只能开花却不能结果的海棠树。
相互之间分开了，梦也就醒了，其中的美好或痛苦最终也将会在繁杂的尘世中消失，永远沉寂。
人生三世，未免有一点荒唐，我不相信。

回味是美好的。
因为那是我们生命中最初的爱，尽管在流经岁月的洗礼中有些已经逐渐模糊了最初的痕迹，但是那份爱还是在脑海中依然，一切仿佛星星之火一样的永远在夜空中闪烁。
暗恋一个人的滋味的确是痛苦而又寂寞难耐的事情，因为种种顾虑而不敢明目仗胆的表白，憋在心里又让人难受的不得了，一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莫名的沉落。

终于，那是在半个月后的一天。
最终我还是忍耐不住心中那份极为奇怪的冲动，在半夜时分的夜色中一口气冲回了家中，半路上还激动的跌倒过一次。
推开大门，走进院子，父母还吃惊的不得了，好像我根本就不应该回来，尽管这是我们温暖的家。
饭后，趟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时身心难奈的就好比是已经身怀鬼胎五个月，不知怎么的就感觉浑身莫名地害怕而又紧张的麻木。
辗转反侧的差一点滚到床下，脑袋快要炸开，立马愤怒的爬起身来疯狂的按亮台灯，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一时精神抖擞的像是早晨刚起床没多久，只是感觉神经有点分裂。
穿着拖鞋在狭小的屋子里走来逛去，然后再心烦的用力坐下，把脑袋左摇右摇的低下再抬起来，或者不停的点来点去。
就这样我便一时在脑袋过热之下匆忙的拿出信纸提起圆珠笔给沙皇写了一封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情书的长信，只是可惜了当初没有写上一些关于如何爱慕她之类的酸涩话语，要不然还真说不定还会有更为精彩的未来。
说的太过直白了，这回完了。
可惜我爱的是她的成绩而不是她的模样，也可以说是非常讨厌她这个人，就好比是我喜欢听伍佰的歌而又讨厌伍佰他这个人一样。
信上无非也只是写了一些让她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废话，另外还提上了两行书法。
“宝剑锋从磨里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半夜，神经病发作，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写完之后还高兴的不得了。
另外还写了一些她会前途无量，人生辉煌之类的话。又一下高兴的不得了，真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自己到要干啥。
我们都还小，孩子毕竟还是会有梦想的，有了梦想才会有希望和动力的方向，尽管这种梦想一直都在夜雨飘摇。
因为自己的前途不亮，也只好祝福别人的前途无亮，其实我希望别人的前途都不亮，只有自己的前途最亮，可是我又做不来，一切也只好如此。
这也好让自己空虚的心灵暂时地找寻一个可以寄托希望和灵魂的小码头，无论寄托得上还是寄托不上只要能够有所寄托我也就已经满足了。
傻傻的我一直都做在椅子上想，我感觉自己真是傻的快要不行。
既然已经混到这份天地，还有什么好挣扎的！等死好了。
这样的处境真是让人有点郁闷的不行，我感觉自己真是快要疯了。
最后几乎就是在奄奄一息中睡去。

早上起床时天已大亮，吓的我一路疯了一样的奔跑。
回到教室，脑袋一下就四分五裂的厉害，差一点就要分裂的好比五代十国的形式，各过各的。
一种思想主张把信给黄沙，要不然人家可能都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爱地到底有多疯狂。
另一种主张坚决不能把信给黄沙，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其实本来就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以免成为千古罪人，歉人家的情债三世都还不完。
再有一种主张，主动朝他身边靠拢，等时机成熟后主动向她表白就好，如果时机一直不成熟那就一直不表白。
最后一种主张把这一切忘记，好好学习。
就这样经过脑袋内部几天的奋力拼杀、相互排挤，第一种主张取胜。
一时都不知道死亡了我多少可怜的脑细胞，相互之间的和气也自然是伤的不轻。

又是一天的半夜时分，窗子外面夜色正浓，门外也是一样。
我的心情也杂乱异常的好比热带雨林里的灌木丛，一时在教室里连等带靠的我，终于还是挨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的时刻，真是激动万分，这样我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我自己想做的傻事了。
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太过光彩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真要是给大头他们知道了，教室还不纷纷扬扬的立马翻了个底朝天，那么，从此以后的我可怎么活，干脆一口气爬到楼顶来个仙女下凡得了，反正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临走的时候，灭了所有的灯，教室里一片漆黑，我先是把士阳给弄到门外，这样我的计划才可以只有天和地知的实施，要不然第二天热门新闻还不好比是鹅毛大雪一样的纷纷扬扬的四处飘飞的传开，要是连烧锅炉的老头见了我都会傻笑上半天的话，那我可就麻烦了，现在，也只能再不要脸一回。
出了教室，假装吃惊的很：“士阳先别锁门，我忘记拿东西了。”
“你看你，这大半夜的你还有什么好拿的，真是，整天神神道道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士阳在发牢骚。
“等我一会，马上就好啊。”边说着我就一下冲进乌黑乌黑的教室。
“被窝还没热乎就得回来，你真是事多。”士阳气的差点就要一走了知。
“等我一会了，一小会就好。”其实我希望他立马滚开才好。

就这样，我假装回去一趟，把那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袖子里的长信顺便就恐慌的扔到了沙皇的桌子上，再顺便用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什么课本给掩盖了一下，最后顺便退出教室锁上门，不自然的一口气跑到黑暗的操场上去撒尿，然后发了疯一样的高兴个没完。
也多亏这是晚上，要不然还不一下就被士阳识破，我立马就会被红灯通缉。
还好他总是会忙于自己的学习。
我总感觉谁要是一下看破我的内心就好比是自己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的不自然，一切就是这样，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也不会知道。
回到宿舍，躺在有一点坚硬且冰冷的床上，莫名的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个没完，同时听着宿舍里震耳欲聋的酣睡声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时感觉自己好比是一下子独自躺在了荒郊野外的凄凉和没有安全感。
一时激动地辗转反侧的差一点翻到床底下去，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激动什么，这一切真是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真不知道一切为何又变成这样，真想一下只穿着内裤爬下床瞬间再冲入浓密的夜色之中，冲回教室把那一时因为冲动而放好的信给一下拿回来撕成两半，扔到学校院子的外面，以来平复自己那种说都没法说的心情，是根本就讲不出来，一切也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乱扔那封该死的信！

早上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猛然间就一下跳坐起来，像是得了神经病，激动的脑袋都差一点撞到墙，把脑袋以脖子为支点用力的来回摇了几下，感觉稍微有一点清醒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再用力的拍了几下脑袋，突然之间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闹腾个没完，激动、冲动的实在是没有办法，慢慢的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草率的决定，要是当初没有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傻劲，可能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现在黄沙都有可能已经拆开看过之后又撕掉了。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顿时着急的又坐在床上以屁股为支点也不知是顺时针还是逆时针的转了好几十圈，可还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顿时就吓的我两脚发麻，浑身无力的差点滩倒，两手也开始不挺的颤抖，我感觉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姿不是太正确的缘故，不过这是谎言。
一时我们几个都起晚了床，不知为什么今天却一口气就睡过了头到大天亮，真不知道回到教室红灯到底是用狗头闸还是用人头闸。
其实我感觉自己还有情可原，因为太激动了吗！一激动就睡过了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估计他们应该是会内疚的吧，如果因为这次起床晚了而没考上学的话，那可能都会内疚一辈子！
不过我感觉我肯定不会内疚，就算我超常发挥都未必能考的上普通高中，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在我们衣冠不整而又疯狂的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红灯已经竖着两眼气斜了鼻子的站在门中，一时吓的我差一点忘记了惊慌和激动，就好比是夹起尾巴来的一只曾经是多么骄傲的猴子，这会真是轻手轻脚的沿贴着墙根走起来，还好的是红灯没有扁我们一顿什么的，要不然我们还不一下就好比是一只放光了气的皮球，恐怕这辈子都再也鼓不起或者鼓不圆我那可爱的肚皮。
可是当我突然踏入教室的时候，也就是我正一只脚在室外，一只脚在室内的时候，突然就感觉有点什么不对，就是一时感觉有一双眼睛就好比是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的目标对准我，躲闪都不急，有可能随时都会喷涌而来，吓的我只想脱光了衣服奋不顾身的逃离现场，这样能减少阻力。
感觉这里的场合实在是有一点不对头，所以就一件也没有脱，只是一瘸一拐或者深一脚浅一脚而又奋不顾身的跑到我的位子上坐下来，此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群，是人堂满坐，我也算是一堂。
坐好之后先是调整好坐姿和心态，又一下鼓起好比是冲向战场一样的勇气斜着脑袋和眼睛看了不远处的沙皇一眼，一时发现她的脸红的的确有一点不对，于是吓的整个上午都没敢再抬一下脑袋，有时都只恨不能把脑袋一下塞到桌子底下最好这辈子都别再拿上来才好。
士阳发现了我的反常动作，就老是问我：“你这是在干吗，都快要中考了，你看你的脑袋还像公鸡吃食一样的抖动个没完。”
我真恨不得把他一脚给踢到南京去才好。
一时我在心里还暗想，还好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没有傻到连自己的大名都潇洒的书上的地步，要不然我肯定连哭带叫都来不急，哪还有功夫坐在这里写小说，我感觉都有可能一下被警察抓去给枪决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这次简直太聪明了，就是有点苦了黄沙，要不然我还不像偷鸡的贼一样被人家抓起来绑到树上连打带骂个没完，那样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活，或者还能活多久。

中午的时候，我放学回家吃饭。
只是没想到黄沙一个人跑到我的位子上把我的东西给翻了个底朝天，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在找什么，其实我写东西一般都是不留底稿的，因此这也让我丢失了很多的稿子。
再有我习惯也不好，稿子随便扔的到处都是，有时候找着整理的时候都没法整理，只能凭着当时一些残存的记忆再来一次，当然文字的感觉也会有所很大的不同，不过稿子大部分遗失。
黄沙先是乱翻了一阵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就气愤的扔下一句话，让我们这几个最好给她放老实点，要不然她就去报告红灯，一时气的士阳立马就跳起来和她吵了一架。
士阳和我讲起时，吓的我真是有点不得了，只恨不能揍他一顿才好，这小子他办事就是没个数，不揍他一顿他是不知道我铁拳的厉害。
不过我也没有揍他，我怕这事被我越搞越乱，人家还没有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这边就先乱了阵脚，这样多不好。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我打不过他，就是这样。只能忍气吞声，这样说出来比憋在心里会好过一些。
沙皇的英语成绩实在是好的出奇，所以国语也早已经英语化，士阳一气之下就把“我要去报告红灯！”给听成了“她要去抱红灯。”
士阳听了之后还好一阵地惊奇，心想难道她们两人还有一腿，难怪他们整天头对头的解答问题，原来是这样。
可士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只要看到英语好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就会心里非常的不平衡，因为他是非常爱国的，何况又是这样的公开挑战，再说士阳的数理化成绩那也是无人能比，自然也被老师给宠的不行，两个被老师宠的不行的人在一起而又有一方公开挑战，这样他们不打起来才怪，还管他是什么时候。尽管是一男一女。
士阳这人，他净给我惹麻烦捣乱，看我有一天趁他睡着的时侯不把她一下给宰了，你说说，她说说她就说吧！她一个女孩子家又能怎么样，可士阳他根本就不这样想，敢不是她喜欢人家。
遇到这事，士阳气的一下就跳起来半米高，眨着眼睛伸长脖子提高嗓门的就好比是丘吉尔的二战演讲：“你还去抱红灯，你也不想想你能抱的动吗，你长的高是怎么着，你长的高你去抱电线杆啊，真是自不量力，我看你去抱大门口旁边那垃圾桶还差不多，我看那个东西和你一样高。”
这回把黄沙给气的狠狠的扭了差不多有二十几下屁股，并且飞也似的摇摆着肩头和脑袋迅速的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并且脸红脖子粗的再也没敢抬头，飞快的鞋子都差一点跑掉一只，士阳这回其实连该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哪知才刚刚摆好架势，对方却已经不见了，只听到一阵阵骨头脱臼声在他面前连连作响个不停。
真没想到黄沙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当我回来的时候士阳只是这样的和我讲起，一时吓的我差点没有半死，只恨不能立马踢他两脚才好，真后悔当时没那么冲动！

一开始我原本还以为事情就会这么风平浪静的结束，可没想到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还被她们这两个人弄的这么的波澜起伏，真是当初看错他们了。
如果我真要是和黄沙闹翻了天的话，我还真没有考虑过以后的日子到底应该怎么过，她毕竟是红灯眼里的大红人，而我根本什么也算不上，这真是一件非常现实而又没有办法的事，那样我以后所有的计划也都只能停止，其实我也根本没有什么计划，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一切也只好就此告终
这就叫初次战败、屡战屡败，从此也不会再有半点士气。
一时坐在位子上听士阳滔滔不绝个没完，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听，可是这样不行，那样我的嫌疑就会更大一些，我还不想这样。
我只恨不能把耳朵一下塞上皮塞子，让他爱说什么说什么算了，可是那样更不行，我得让一切变的自然，只要黄沙知道我爱过她就好了。
对士阳我也只能咬紧牙关的说那不是我干的。
不是我这人不够哥们，是我的确不能把不合适自己的帽子硬往自己的头上戴，但也不能戴到士阳头上，我真是没办法。
谁知道这么点破事竟然会引出这么高深的道理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别人公开了的话，那样我都真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见人了，我感觉就算我把脑袋一下藏到牛屁股下面去那老牛都会一蹄子把我给踢出好远。
最后我终于还是决定了，对于这一件事我决定再决一下定，那就是我决定对这件事死咬牙关不承认，我看别人能把我怎么样，反正她又打不过我，我就不相信她一个人就能把老天爷一下给闹翻了。
只是我感觉我这个人特别不义气，也就是特别不够哥们。

后来我听别的同学说，当时黄沙非要哭着闹着要把这封信交到红灯的手里，吓的我当众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差点跌倒，差一点就屁滚尿流，你也不想想红灯这样的人哪还能办的出什么样的好事，反正我是想到了他不会办出什么样的好事，我感觉他都能把两个准备结婚的人给弄成八辈子冤家仇敌，这应该就是红灯的本事，喜欢大题小做，不对，是小题大做。
还好的是有好几个女孩在她身边强烈地谴责和反对，要不然我肯定会完蛋，孩子有时候办事就是这样，做一件事是不会考虑后果的，即使你到底有多么的聪明。
这样我才幸免遇难，要不然红灯又要在班里大声朗读我的所谓的不是情书的情书，我相信他肯定能干的出来，那时我肯定羞死的从头皮到大拇脚指头公鸡冠子一样的红，或者干脆一口气跑到黄沙的大门口一头撞死在她家大门上算了，这回我是真是活够了。

星期天的下午。
今天下午我们可以不用上课，是自由回家的日子。
当然我也回家了。
才刚刚风风火火的从家里回来冲进教室，恰巧就在教室门口碰到了黄沙，她好像也是刚刚回来没多久。
“争和，你一会到门口一下好吗，我有一点事情要和你讲。”黄沙一幅非常温柔的样子，眼睛还水灵灵的闪光。
我的眼睛一下也充满深情，差一点泪流满面，一时吓的我都不敢抬头。
“好的，一会我放下东西啊。”因为我从家里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用一个袋子装着提在手里。
没一会我就一口气冲出教室门口，飞也似的朝大门口跑去。
这时黄沙立马就冲出来，在教室门口疯了似的喊我的名字。
我也只好停下来问她：“你想干吗，有事吗？”
“你跑什么跑，还跑的那么快。”
我有点吃惊：“你不是让我去大门口吗？”
“谁让你去大门口了，我是让你去教室门口。”黄沙有点暗笑。
“噢。”我一下就伸长了脖子，“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刚才是让我去大门口的。”
“好了，不和你撤了，你老实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黄沙一下就一脸的正经。
“什么那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是哪个？”我也只能装糊涂。
这回她直接一下抓住我的胳膊好似我一下就要跑开似的。
结果我一下甩开说，“你这是干吗？”
“你给我老实交代好了，你到底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告诉班主任。”
“你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什么也没做过。”心里却想，反正她也没有抓住我什么把柄，我自然也不用怕她。
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而她明明知道是我做的却没有任何办法，不是我不想承认这件事，假如我一下承认这件事是我干的，那么她要是朝红灯那里一报告，这件事又闹大了。
红灯又整天闲的没事干，他要不弄个水里火里云里雾里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红灯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更不敢怎么说，再说这也还不到我该承担的时候，真是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
看到这幅样子的我，气的黄沙只恨不能好比民国时期的国民党对待共产党一样的吊起来严刑拷打逼出我心里的供词才好。
“是啊，我是挺老实，那你也不能把什么不好的事都往我身上推吧！我又怎么了，我又做什么了。”其实我什么都做了，就是表现的样子像是没做。

听到这些话、看到我这幅样子的黄沙，面颊立马就红的发紫，因为她也不能确定一定是我干的，万一一下搞错了，那她可真就坏事了，还不丢死了人。
不到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黄沙的脸立马又像是在烧锅炉的样子，并且感觉炉火越来越为旺盛。只是感觉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警惕。
一时就好比是一个人全身的气力都上涌到脑袋上去，也不知道她是在练什么功夫还是在酝酿底气，还好她也就是个小女孩，真要是个男孩子那还不早就跳起来要和我拼命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不过我真是不希望她和我拼命。
大约过了差不多有半小时之后，她的脸上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变了回来，满脸就好比是秋天的红柿子一样的稍微有一点透亮的可爱，我说的是稍微，而不是不稍微。
又过了半小时之后，她的脸又变的好比是寒暑表一样的快速，一会红的发紫，一会又白的像纸，看了都让人难受的心疼，当时我真想一下承认了算了。
可是这样不行，这样那不一下正中她的圈套，想了一会我还是没承认。
不管我们到底都会有多么难受。

慢慢的边讲着话，我们的语调也都开始缓和了下来，对峙什么的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我说话的语气自然也缓和了好些，最后软的就好比是橡皮泥或豆腐，好像是真的在谈情说爱：“黄沙，你没有什么不对吧，其实一切也没有那么严重了，我感觉你的成绩那么好，我是无论如何也望而不及的，说实话，很让人羡慕，其实我还是非常欣赏你的，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可能更少了，你还是安心的好好学习吧！我想以后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别的事你也不要再去问了，时间长了你总会明白的。”
真想不到我的语气竟然可以如此的缓和，真是佩服死了自己。
再有，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外语比洋鬼子还要好的人竟然也会脸红，我在外国电影里都还没看到过哪个演员脸红过，即使是那些非常亲热的镜头。
我还以为她脑子里除了外语什么也不会有，哪知道原来他还有那么一点中国人的本性。
“我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孩，也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大世面，但是我们都还小，有些事我们应该去做，有些事我们不应该去做，主要是现在时候不对，就快要考试了，希望你能安安心心的好好学习……”
“我要走了，回去学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明白的问题过来问我就好。”讲完后的黄沙就这么的屁股一扭一扭的好比圆规在空中画圆似的离开了，只把我一个人扔在了有一点没理由的风中，望着她那摇来摆去的头发，我差不多有一百万句的知心话一下子就从脑子里涌出来直扑嘴唇，难受的我一口气就跑到大门口连哭带叫了半个下午，又傻呼呼的在那里没理由的站到天黑，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看美丽的黄昏日落。
那时我感慨可多了，可是现在都忘了。
总之听完黄沙的这些话，感觉还满有几分道理，最后也不哭不叫了，只是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差不多半个下午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我被风吹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落山好久了，回到教室时，那里早已经满屋低垂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