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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连载』宋时风月(二十)

作品名称:宋时风月      作者:提着猪头当和尚      发布时间:2009-11-20 14:56:15      字数:11063

野狗西门庆说:“你刚才在和那个叫花儿说些什么?我怎么突然就听不见你们说话的声音了,耳朵就像聋了似的,就看见你们的嘴在动。”
李自然冷眼瞟了一眼野狗西门庆,没有理会他,把大师兄送给他的那本皱巴巴的破书翻了翻。黑夜里根本看不清这破书上写的是啥玩意,只是书上散发出的一股子霉臭味儿倒是挺熏鼻子的。
李自然皱了皱眉头,怀疑这个大师兄会不会是把从哪个垃圾桶里捡回的小学课本书带到这儿来了,然后拿来忽悠自己是什么惊世秘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李自然可是被大师兄当傻子一般戏耍了。
于是李自然一扬手,就把大师兄给他的劳什子秘籍扔到了御河桥下。
野狗西门庆不解地问道:“你把什么书给扔了?”
李自然很不耐烦地说:“你狗日的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扔什么书关你鸟事了?”
野狗西门庆对李自然的责骂并不在意,而是颠悠着小身子骨就从一个小缺口窜到了御河桥下,将那本破书又叼了回来。
李自然也懒得理会,已经自顾自地走到前面去了。
野狗西门庆紧赶几步撵上李自然,本来是想和李自然再扯淡两句的,由于嘴上叼着一本破书,不能张嘴,就只有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在黑乎乎地空气里走了一段路,李自然的腿肚子就开始发软了,料想是纵欲过度所致,于是就想坐下来休息。他借着夜里模糊不清的暗光踅摸了一下,路两侧还真没有供他小憩的可以当凳子坐的玩意儿。
李自然觉得有点败兴。放眼望望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田野开阔平坦地朝着黑夜的尽头延伸出去,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大宋朝的夜晚还真是安静啊!甚至听不到一声犬吠的声音。就连蛐蛐的鸣声也是没有的。
这样漆黑的夜晚,这样陌生的世界,简直安静得有点诡异和蹊跷
太安静的世界也是对人神经系统的一种折磨。李自然觉得这样安静的夜晚已经接近于沉闷和死寂,周遭的事物仿佛已经沉沉地死睡过去了。
他现在非常想听到从某个角落发出一声蛐蛐的鸣声。
可是蛐蛐的鸣声似乎从整个世界消失了。只有若有若无的野风带着浅湿的凉意灌入自己的脖子。这让李自然相信这个世界依旧是有活气的。
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也和刚才的野狗西门庆一样被大师兄给关闭了。或者说是自己的耳朵已经失聪了。想到这儿的李自然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他朝身后的野狗西门庆大声说道:“你狗日的就不能走快点跑到我的前面去吗?”
野狗西门庆因为嘴上叼着一本破书,并不能回答李自然的话,于是就一声不响地颠悠着身子跑到了李自然的前面去了。
这下李自然可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没有听见野狗西门庆的声音,以为自己的耳朵真的是失聪了。心里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他想急于验证一下自己的听觉是不是出了大毛病,于是一脚使劲踢在野狗西门庆的屁股腚上。野狗西门庆莫名其妙地被李自然冷不丁地踢上一脚,屁股腚上硬生生的疼,旺旺旺地发出一阵惨叫……
听到李自然的叫声,李自然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虚惊一场!”
野狗西门庆却不愿意了,朝李自然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神经病啊!无缘无故的又踢老子,欺侮老子个子小么?”
那本破书已经从野狗西门庆的嘴上落了下来,于是野狗西门庆毫无顾忌地朝着李自然呲牙咧嘴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狗眼里闪烁着一股股凶光。这凶光冷飕飕的,象一把把锋利的短剑往李自然的瞳孔中穿刺。
李自然被野狗西门庆眼睛里闪烁出的凶光惊得打了一个激灵。
他朝野狗西门庆说道:“谁叫你不理会老子。”
野狗西门庆说:“终究有一天老子会找到弄你狗日的机会的!你他妈的太不把老子当人了!”
李自然说:“你狗日的现在还是人么?”
野狗西门庆无语了。它伸着狗鼻子在黑乎乎的地面上嗅了一阵,又找到了从嘴里落下的那本破书,重新叼在嘴里,颠悠着小身子骨跑在前面去了。
绕是现在的野狗西门庆对这个李自然有着一腔的深仇大恨,现在也只有忍辱负重地强忍着。
“谁让自己现在是一条瘦骨嶙峋的哈巴狗呢!要是自己是一条身材魁梧的牧羊犬,也许境况又会不一样了。就是变作一条身形稍大一点的土狗,这狗日的冒牌货也不敢这样对待咱啊!”
野狗西门庆边在前面跑边伤心地想。
这时,就听见前面传出一个粗实厚重的声音说道:“黑灯瞎火的,是谁在那儿说鬼话呢?”
李自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野狗西门庆一听这声音,立刻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了。这不是出了名儿的混混武松武二郎么?
野狗西门庆立刻觉得报复李自然的机会来了。
于是它又将嘴里的哪本破书丢掉,然后悄无声息地朝着前面说话的武松武二郎跑了上去。
武松武二郎正从一个小酒馆喝了一通闷酒出来,在昏黑不清的土埂路上飘摇无状地走着。根本没有料到脚下会有小东西会偷袭他。
这回也该当武松武二郎倒霉的,他居然将左腿的裤管高高的挽了起来,腿肚子上健实的肌肉完全暴露在野狗西门庆的眼前。于是野狗西门庆觉得报复李自然的机会来了……
就在武松武二郎打了一个酒嗝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腿肚子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哎呦”地惨叫了一声。
野狗西门庆这一口冲着武松武二郎的腿肚子咬得可是真狠啊!硬生生地从武松武二郎的腿肚子上撕扯下一块肉来。差点把它自个儿的腮帮子也咬脱臼了。
武松武二郎的惨叫声把不远处的李自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他从来没有在这么黑的夜晚听过这么恐怖的惨叫。他不知道发出惨叫声的人在前面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口得手的野狗西门庆却气焰嚣张地在李自然和武松武二郎之间狂吠了起来。
武松武二郎听不懂野狗西门庆的狂吠声,李自然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野狗西门庆朝武松武二郎丧心病狂地暴叫道:“是这个冒牌货叫我咬你的!是这个冒牌货叫我咬你的。”
边狂吠着边朝李自然这边跑。
李自然立刻明白是野狗西门庆在往自己身上点火了。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被咬的武松已经冲着野狗西门庆撵了上来,野狗西门庆这个时候已经躲在了李自然的背后,依旧不依不饶地对着武松狂吠不止。
这样,冲上来的武松直接面对的就是李自然了。
借着夜里的暗光,面对面的李自然和武松都同时认出了对方。
李自然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武松已经抢先开口了,他暴睁着一双豹子眼死死地盯住李自然,用打雷一般的声音指着李自然背后的野狗西门庆怒吼道:“是你养的狗么?”
李自然本能地说:“不是!”
但是,这个时候的野狗西门庆却躲在他的后面吠叫得更加疯狂了……
气急败坏的李自然回头朝野狗西门庆大骂道:“我日你妈!你咋无缘无故的咬起人来了?”
野狗西门庆却大声吠叫道:“谁叫你狗日的欺侮老子来着?老子不敢咬你狗日的杂种,未必还不敢咬别人么?”
武松当然听不懂野狗西门庆吠叫的意思。他朝李自然狠声说道:“你再说一次这不是你养的狗!”
李自然已经被虎背熊腰的武松的气势给吓倒了,声音有点发飘地说:“它真不是我养的狗!”
武松一听,一股无名怒火冲天而起,他也不再听李自然解释,挥起老拳就朝李自然的面门打了过来,同时骂道:“我日你先人!咬了老子还不认账!”
李自然根本没有想到武松武二郎会如此蛮横和不讲道理。在事情还没有弄出个青红皂白之前就突然朝他下手了。面门顿时被武松桐油锤子一般的拳头抡一个正着。脑子里只觉得一阵天崩地陷的晃荡,身子便轰然倒下了。
混混武松趁李自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又一步跨上,骑虎似的骑在李自然身上,桐油锤子一般的拳头又高高地扬了起来。
李自然已经被武松的第一拳头打蒙了,朦胧间看见武松的铁拳又冲着自己挥舞起来,慌忙喊道:“好汉手下留情!出血了!出血了!”
听见李自然在下面求饶,武松将已经高高举起的铁拳停在了半空,愣声说道:“哪儿出血了?”
李自然边想从武松的胯下挣扎着起来边说:“鼻子!鼻子出血了!”
武松一听,说道:“你狗日的鼻子不出血,我武松的拳头就不是打虎的拳头了。”
说着又要朝着李自然挥拳砸下。
李自然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子骨要和这个打虎英雄一较高下,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高声哀求道:“好汉手下留情,有话咱好说好商量。”
醉汉武松总算是还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终于住了手,把李自然从胯下放了出来。
李自然又惊又吓,整个身子都瘫软了。面门也疼得就像开了花,五颜六色的说不出个啥滋味来。
他用手抹了一把黏糊糊的鼻子,疼得几乎麻木,说:“好汉,这真不是我养的狗。”
武松一听又急眼了,嗯了一声,朝李自然又挥起了桐油锤子般的老拳。李自然一见又要吃亏,知道今儿个就是不承认野狗西门庆是自己养的狗也不成了,慌声朝武松说道:“是我养的!是我养的!”
武松又把拳头住在了半空中,说:“老子还就不信了,咬了老子还不承认么?”
李自然这时顾不上自身的疼痛,爬到武松的跟前,说:“咬你哪儿了。”
武松哗地一声撕扯下一块衣襟,边缠着被咬的腿边说:“咬老子腿肚子了!”
李自然说:“咬得厉害么?”
武松边缠着伤口边说:“不厉害老子会喊出声么?估计是一大块肉不见了。”
李自然说:“平常这狗日的都不咬人的。今晚上怎么发起疯来了?”
武松说:“你也甭废话了,只说怎么了结这个事情吧?”
李自然说:“我给你医治好还不成么?”
武松说道:“就这么简单?”
李自然说:“哪你要咋滴?”
武松说:“医老子也不要你医,直接说银子。”
李自然说:“多少?”
武松朝着李自然的面门伸出了一个指头。
李自然愣愣地说:“这是多少?”
武松说:“一千。”
对武松说出的这个一千,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李自然还真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依旧愣愣地说:“一千是多少?”
武松立刻变脸地说道:“你还给老子装懵么?”
李自然说:“我真不知道是多少!”
这时一直躲在他屁股后的野狗西门庆说道:“一千就是一千两银子,(*^__^*)嘻嘻……”
李自然回头朝野狗西门庆说道:“你给老子住嘴。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为了不再挨武松桐油锤子一般的老拳的揍,李自然说道:“一千就一千。”
武松朝李自然一伸手道:“那就给银子呀!”
李自然说:“可我现在没有啊!”
武松说:“那我和你一同上你家去拿去。”
李自然心想,反正也不是花老子的银子,老子还心疼过啥呢?归根结底花的还是这狗杂种的银子。于是说:“那成,你和我一同上我家里去取去。”
武松又突然说道:“不对!还有一笔银子没有算上。”
李自然说:“还有哪笔银子没有算上?”
武松一掀刚才被撕扯烂的衣襟说道:“还有老子扯烂的这件衣服没有算上。”
李自然相当大方地说:“那你说这件衣服折多少银子吧!”
武松朝李自然伸出一个巴掌说:“五百两。”
李自然价也不还地说:“好!五百两就五百两!”
李自然的大方倒把武松弄得有点云里雾里的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敲诈这么容易就得手了,反而觉得有点不踏实起来,说:“一共可是一千五百辆!”
李自然说:“我知道是一千五百两!我还价了么?”
武松更是有点懵了。
野狗西门庆这时却骂道:“狗日的,故意要败老子的家了。老子看你怎么去月娘那儿把这一千五百两骗到手!操!”
李自然朝野狗西门庆骂道:“你杂种记住,老子替你挨的这一拳头可得记在你杂种的身上!”……
野狗西门庆却满不在乎地说:“你还是不要给我在挨这一拳头这事上计较,你还是快点考虑考虑咋样子在月娘那儿搞到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再说吧!揍你的这个主可是个极难缠的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打发的。(*^__^*)嘻嘻……”
李自然便捂住仍旧淌着鼻血的鼻子便说:“老子知道这家伙是个很难缠的主。可是现在花的银子又不是老子的银子,老子还担心个啥呢!你杂种以为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很妙么?你杂种这是在和自己的银子过不去。”
野狗西门庆说:“老子现在都变作一条狗了,银子拿来还有什么用!还是你拿去作孽吧!”
李自然说:“难得你的这么想得开!呵呵……”
踉踉跄跄跟在后面的武松武二郎搞不清楚走在前面的李自然是在和谁说话,就说:“你狗日的这是在和谁说话呢?神神叨叨的!”
李自然对这个打虎英雄根本就没有丁点好感,更别说是对这个打虎英雄有一丝崇拜的情绪了。自打在绣娘那儿见到这个打虎英雄第一眼起,他就对这个打虎英雄就嗤之以鼻。于是他没好气地说:“我是在和狗说话呢!”
武松武二郎一听,心里顿时就来气。心里想:“你他娘的不疯不傻,咋会和一条狗说话呢?现在就我和他两个人,这不是分明骂老子是狗么?”
于是武松武二郎立刻不愿意起来,质问李自然道:“你他妈的这是骂谁是狗呢?你是欠揍还是咋滴?”
李自然看见这个打虎英雄长着自己牛高马大的有一股子蛮力气,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蛮不讲理的道理,心里很是不服。继续说:“我真的是在和一条狗在说话呢!谁让你搭腔的呢?”
见李自然还是坚持说自己是在和一条狗说话,这不分明是在挑衅么?现在这杂种除了在和老子说话,咋可能跟一条狗说话,这不是分明骂人么?于是武松武二郎终于忍无可忍地照着李自然的后臀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你妈的骂谁是狗呢?活得不耐烦了么?”
李自然莫名其妙地又挨了武松一脚,还差点被踢倒,心里的怒气就上来了。心说:“你他妈的别仗着自己是一个混混就什么道理也可以不讲了。老子也不是没有当过混混。老子当混混的时候还拿过火药枪威胁过人的。今儿个要不是念在是在你们大宋朝的地界上混,老子兴许早就拿出当初混混的脾气和你丫的干上了。欺侮老子没有脾气么?”
所以挨了一脚的李自然回过头,用愠怒的眼神看着武松武二郎,说:“你他妈的怎么又踢老子?”
武松武二郎瞪着一双豹子眼,霸道地说:“谁让你骂老子是狗来着?你这是欠揍!自找的!知道不?”
李自然现在也是一根筋了,他一指跟前的野狗西门庆说道:“老子真是在和它说话!”
这个时候的野狗西门庆看见李自然和武松武二郎又杠上了,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打起来才好呢!”
嘻嘻阴笑着伸着鼻子踅摸刚才拉下的那本破书去了……
武松武二郎见李自然还是坚持说是在和狗说话,而且这回还是将手指着咬自己那条哈巴狗说这种侮辱性的语言,这不是严重贬低自己的智商么?于是他眼睛里都快跳出火苗子地朝李自然说道:“你狗日的有胆量再说一遍你是在和狗说话?”
李自然觉得这个狗杂种也太霸道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自少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清河县有头有脸的西门庆啊!所以李自然也朝武松武二郎提高了声音说道:“我是在和一条狗说话啊!我犯着你了吗?”
武松武二郎一听李自然说这话,顿时就意识到了严重的挑衅行为在自己面前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被烧刀子灼烧着的脑子立时就冲动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又抬起腿朝着李自然踢了过去,骂道:“你妈的骂谁是狗呢?”
李自然这时也来了气。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别以为仗着自己是混混就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了。老子在二十一世纪当混混的时候混得还是黑社会呢!别以为老子就是个软柿子窝囊废,任由你杂种想咋捏就咋捏。老子原来也是提火药枪耍藏刀的主!他妈的,谁怕谁啊?!”
想到这儿的李自然见武松武二郎的无影脚又朝着自己踢了过来,这回已经有了提防和准备,于是本能地朝一旁一个侧闪。
也是武松武二郎小瞧了李自然,以为李自然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挨打受气的主,所以也没有考虑到李自然会有躲闪的这一招,于是这一脚也是踢得随心所欲毫无章法的。李自然灵活地朝旁边一闪,武松武二郎踢了个空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再加上这家伙已经喝酒喝得桩子极不稳当的原因,一脚踢空,跌跌撞撞地就朝着前面冲撞了出去,一时间收势不住,轰动一声就跌进了路道旁的水沟里。
这水沟刚好有一人来深,黑漆漆的透露着某种诡异的气息。武松武二郎在水沟里扑腾了几下站起来,呛了几口水……
被凉水一激的武松武二郎酒劲顿时就醒了。他抹了一把溅了一脸的水,扶着沟渠的坎站在沟渠里朝李自然说:“好!你杂种闪得好!有两把刷子!好!闪得好……”边说边朝着李自然竖大拇子。
李自然却说:“你踢老子,老子能不闪么?你当老子是傻子啊!”
武松武二郎没理会李自然说的话,变得有点絮絮叨叨地仍旧说:“好!你杂种会闪!闪得好!把老子闪沟里去了。好!你杂种有种!”
边说边要从沟底里爬上来。
这个时候的李自然听武松武二郎这么没完没了地说话,知道这杂种一旦从沟底里爬上来就会和自己纠缠不休,心里突然间就来火了。一个可怕恶毒的念头电光火石的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月黑风高的,本来就是杀人放火的天。老子又不是没有胆量杀人!既然你杂种不仁,也休怪老子不义。先下手为强,老子趁你丫的还在沟底里,先下手把你丫的弄死得了。”
于是李自然走到武松武二郎的跟前,朝着刚从沟底里探出头的武松武二郎的头就狠狠地踩了下去。
正挣扎着要从沟底里爬出来的武松武二郎根本没有料到李自然会突然间给他来这一手,被李自然一脚就踩得又滑到了沟底里。
武松武二郎有点抓瞎了,也有点愣神了。他坐在沟底里望着沟坎上的李自然说:“你狗日的敢踩老子?”
这个时候的李自然眼冒凶光,狞笑着朝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说:“老子就踩你了!咋样?老子非常明确地告诉你。老子今儿个还要把你弄死在这沟底里!你他妈的别以为你杂种才是混黑社会的。老子混的黑社会你杂种见也没见识过!”
武松武二郎非但没有被李自然的话给吓住,反而坐在沟底里乐了,笑道:“我日你八辈儿祖宗!如果说你西门庆嫖婆娘是一把好手我还信,但要说杀人放火,你杂种就是在老子面前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你杂种今儿个晚上要是真把我弄死了,我谢你八辈儿祖宗!但是,你杂种今儿个晚上要是弄不死我,我他妈的就弄死你!记住!我他妈的就弄死你!”
武松武二郎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是歇斯底里咬牙切齿的了。李自然的行为把他彻底的激怒了。
堂堂的打虎英雄,现在被人弄进一沟坎里躺着,换谁也会勃然大怒的!
李自然一听武松武二郎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他还客气个啥呢!于是边朝武松武二郎说:“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是你逼着老子弄死你杂种的。你可怨不得老子!”
边说边借着黑夜的微弱光线在沟坎上踅摸起大石头来。
也真是天助李自然,沟坎边还真是躺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现在在李自然的眼里,这些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就如同一枚枚炮弹一般!于是李自然一挽碍事的衣袖,躬身就抱起了一个骷髅头般大小的鹅卵石。
武松武二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文文静静的西门庆竟然真敢干杀人灭口的活计,在沟底里再也坐不住了,慌忙从沟底里站起来,朝李自然说道:“我日你妈!你究竟想干啥?你究竟想干啥?”
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明显地慌神了。
李自然已经极其冲动起来了,他将骷髅头般大小的鹅卵石已经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凶相毕露地朝武松武二郎说:“不干啥!今儿个就是要让你在这沟底里彻底躺下!”
武松武二郎朝李自然暴吼道:“你敢!”
李自然说:“就敢!”
说着举起鹅卵石就朝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恶狠狠地砸了下去。
武松武二郎做梦也没有想到西门庆真的敢用这么大的鹅卵石朝自己的身上砸。他彻底相信这回西门庆是对自己当真要下死手了。于是再也不敢漫不经心,看着来势汹汹的鹅卵石,一个侧身埋头的动作急忙躲闪。
鹅卵石擦着武松武二郎的肩膀砸在了沟底里,入水后发出一声闷响,溅起的水花浇了武松武二郎一头一脸。
武松武二郎变得有点懵了!
李自然见没有砸中,又抱起一个鹅卵石举了起来。
武松武二郎刚要说话,李自然已经又将鹅卵石砸了下来。
武松武二郎又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李自然见两砸不中,又抱起一个鹅卵石举起来。他要让武松武二郎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叼着破书的野狗西门庆看见李自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也是惊呆了。站在沟渠边愣愣地看着凶悍残忍的李自然。它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借刀杀人会要了武松武二郎的性命!
醉醺醺的武松武二郎在沟渠里接连躲闪了两下,体力已经明显不支,他喘着粗气地朝李自然喊道:“我日你妈!你真的要朝老子下死手么?”
李自然说:“不是要朝你下死手还是咋滴?是你逼着老子朝你下死手的。”
说着又举起鹅卵石朝着武松武二郎狠狠地砸下去。
武松武二郎又是一个躲闪。也幸好武松武二郎有点武功基础,这一闪又躲开了。
李自然见三砸不中,彻底急眼了。二话没说,又抱起鹅卵石举起来。
武松武二郎第一回遇上这么玩命的主,腿肚子开始打起闪来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死地盯住李自然手上鹅卵石的来势。只要被李自然手中的鹅卵石砸中,自己的脑袋立马就会开花。
李自然现在对武松武二郎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打击姿态。
李自然手中的鹅卵石又咚地一声砸了下去。
武松武二郎又一个闪身躲了开去。
连砸几回不中的李自然也开始有点气喘了。毕竟每次都是拼着死力在砸的。接连砸几次,体力消耗也是满大的。
但是李自然明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所以丝毫不敢松懈。他边喘息边又抱起了一块大石头。
武松武二郎彻底急眼了。他在沟渠里朝着李自然大叫来:“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连着砸老子四次了,都!”
李自然喘着粗气说:“没完!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又举起了鹅卵石。但是没有立刻砸,而是朝着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瞄准着。李自然改变了战术,他要做到有的放矢了,不能砸得太冲动太麻木了。这丫的也忒能躲了。要是再几回砸不中,自己一旦体力不支,岂不反被这杂种爬上来弄死!
所以李自然变得慎重起来。
这样对武松武二郎形成的威慑力就更大了。谁的头上悬着一块大石头谁也会头皮发麻的。
所以武松武二郎也不敢站着等死呀。李自然举着石头朝他瞄准,他就躲。两个人就顺着沟渠来来回回地走上了。
李自然举着骷髅头般的石头迟迟不落,一会儿的功夫就感到手臂酸软,有点吃不消了。来来回回地瞄着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走上几趟,气息便喘得越加的粗重起来。
武松武二郎也并不轻松,死死地仰头盯着李自然手里高高举起的鹅卵石,一刻也不敢松懈。
李自然朝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说道:“你他妈的别跟着老子来来回回地晃,你让老子咂一下不就完了吗?”
武松武二郎说道:“老子让你咂一下不就死了吗?我操你妈!”
李自然说:“你今儿个不死也得死!你不死老子就得死!”
说着手中的鹅卵石又出其不意地朝着武松武二郎咂了下去。
武松武二郎的神经这个时候是绷得死死的。李自然这一回当然也没有砸中。
李自然二话没说,又抱起了一块鹅卵石。他现在也开始浮躁起来了。再咂不中沟底里的家伙的话,他的体力就会吃不消了。到时候就等着沟底里的家伙爬上来把自己活活掐死吧!
想到有会被掐死的危险,李自然又举起了鹅卵石。这鹅卵石他必须得坚持不懈继续咂下去啊!直到把沟渠里的家伙砸中为止!
一直在冷水里浸泡着的武松武二郎这个时候也开始腿肚子抽筋了。他的体力也开始有点吃不消了。现在的他非常清楚。要是一直被坎上的家伙砸下去的话,终究会难逃一劫的。毕竟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啊!就是躲得过初一也多不过十五啊!
两个人又一个在沟坎上一个在沟底里来来回回地僵持起来。
李自然虽然站在沟坎上,居高临下地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但是他一直举着沉重的大石头,属于负重的僵持,如果不速战速决的话,他的优势很快就会转化为劣势。
而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看起来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但是只要他把握住求生的机会咬牙坚持住,不让李自然砸着,他的优势地位渐渐地就会扭转过来。
李自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优势地位在慢慢地失去。也意识到了今儿个晚上要弄死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有一定的难度了。
要弄死一个人并不是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要弄死的是一个打虎英雄!
于是李自然想到了谈判。
其实李自然也不是非要弄死武松武二郎不可。他和武松武二郎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起了杀人的念头。连砸了武松武二郎几次没有砸中之后,他心里生出的那股子恶狠狠的歹意已经化解了一半。所以现在和武松武二郎谈判是最明智的选择。自少现在的威慑力和主动权还在李自然的手中。要不然等到威慑力和主动权悄悄溜走的时候,那谈不谈判就由不得李自然了……
所以会审时度势的李自然继续举着骷髅般的鹅卵石朝武松武二郎说道:“我们来个君子协定咋样!”
一直在冷水里浸泡着的武松武二郎现在已经严重腿肚子抽筋了,他已经做好了被李自然砸得脑浆迸裂的心理准备。李自然突然要和他商量君子协定,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说道:“讲!”
武松武二郎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底气,声线明显地发飘,但是这个破绽没有被李自然发现。要是被李自然发现的话,李自然也许就会咬紧牙关继续朝武松武二郎砸鹅卵石了。
李自然说:“要是老子这块石头再砸不中你杂种,我们就握手言和吧!这样你弄不死我我弄不死你的搞下去也挺磨人的。”
耿直的武松武二郎一听,立刻看到了生还的希望,爽快地说道:“好,就依你的。就这一鹅卵石了。完了你就不能再咂老子了。一锤子买卖!”
李自然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站着别动!”
武松武二郎说:“老子站着不动不被你砸中了么?”
李自然觉得武松武二郎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举着鹅卵石继续朝着沟底里的武松武二郎比划。
武松武二郎边躲闪着边说:“你倒是快点砸呀!砸了不就完事了吗?”
李自然说:“你老是躲。我能砸下来吗?”
武松武二郎说:“我不躲我是傻子吗?”
李自然觉得人家武松武二郎说得的确有道理,于是终于将手中的鹅卵石砸了下去。这回砸得相当的轻率,根本就是扔进沟渠里的。
沟渠里的武松武二郎却喜出望外,他朝李自然大声喊道:“好了!你砸了!你砸了!你说话可得算话!”
李自然已经瘫坐在沟坎上了,说:“我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
沟渠里的武松武二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这条小命总算是捡回来了。他也斜倚着沟坎瘫软了下来。
歇了一会儿,沟底下的武松武二郎朝李自然说道:“没想到你杂种真敢弄死老子。你杂种的心真够狠的!”
李自然说:“是你丫的把老子逼着这么狠的。谁让你欺侮老子来着!”
武松武二郎说:“就冲这回!没啥说的。老子对你狗日的西门庆刮目相看了。我原来吧,以为你杂种只是个会哄女人开心的花花公子,奶油小生!现在看来,你杂种还有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血性!说弄死谁就敢弄死谁!够意思!”
李自然说:“今天要不是你丫的躲得好。老子还真把你丫的弄死了。”
武松武二郎说:“感觉出来了。你杂种这回是对老子下了死手的。老子服你了。在社会生混,就得说一不二!说弄死谁就必须弄死谁!不能含糊!”
李自然说:“可我今晚上没弄死你啊?”
武松武二郎说:“比弄死老子还吓人!呵呵……”
李自然说:“所以以后你杂种要是再想欺负老子,你可得掂量着来。老子不是那么好欺侮的。”
武松武二郎说:“领教了。你狗日的够狠!”
说着话,武松武二郎突然间抓住李自然的腿一把把李自然拉进了沟渠里。李自然根本没有想到武松武二郎会来个突然袭击,一下子落入冰冷的水中,很呛了一口水。
李自然刚要呼救,脖子已经被武松武二郎给掐住了。
李自然知道这回死定了,被武松武二郎忽悠了。
出于本能,他还是朝武松武二郎语无伦次地喊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武松武二郎的一双巨手在李自然脖子上越掐越紧,恶狠狠地说道:“谁跟你杂种说老子是君子了?老子就是一混混!”
李自然在沟渠里扑腾着,翻着白眼,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死定了!
就在他绝望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武松武二郎突然间却松手了,说道:“好了!这下扯平了!”
李自然边剧烈地咳嗽边表情极其痛苦地指着武松武二郎骂道:“我日你妈!你狗日的太卑鄙了。”
武松武二郎笑着说“老子卑鄙的话就把你杂种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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