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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两个静物一(长篇 )

作品名称:两个静物      作者:诗人夏红雪      发布时间:2013-05-04 12:06:37      字数:4066

  写在前面的话:

  创作时的一些想法:这个故事已经在我心里酝酿半年了,决定今天放下一些事情写出来。终于要写自己想写的。故事里的何祁连就是我们的作家连忠照的影子,记者靳天龙是为了故事的完整加上去的人物。女主人公商文青有我的思想与影子。这是一部反映都市情感小说,正常人与残疾人之间的隔膜,无论他们如何相爱都无法走在一起。快节奏下,夫妻之间的感情危机。商文青和靳天龙真的感情破裂,真的是因为何祁连吗?靳天龙对胡幽的感情难道就是真爱吗?题目《两个静物》是忽然想到的,一直没有好的题目,想叫《两个记者》也不好,或《两片叶子》也很不好。最后就决定叫《两个静物》。商文青爱上残疾作家何祁连,何祁连身上的正能量感染着这个社会与商文青,他们是没有结果的,特别是何祁连的妻子回到何祁连身边时,商文青感觉生活已经落寞,就连何祁连也不能安慰他,最后故事结局会怎样呢,商文青可以安心生活吗?他们在交织的命运里,会找到真爱与依恋的人吗?在商文青落寞的时候,爱上了学者季春雨,她又放弃一切去勇敢追寻季春雨,可是,他们毕竟是隔代人。靳天龙在胡幽怀了他的骨肉以后,又远离了胡幽,胡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和商文青成为好朋友,在他们感情毫无着落的时候,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有无比的怜惜。靳天龙查出有重症,胡幽和商文青都回到他身边,他能抗拒病魔吗?商文青与季春的结局又如何?还是慢慢地写与看吧!
《两个静物》是代表商文青与何祁连还是靳天龙与胡幽,这里不是指对那两个人,这里是表达对生活的一种渴求与美好向往的状态。也是商文青重新爱上季春以后新的生活状态。渴望没有浮躁,宁静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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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何祁连在雨地里拄着拐杖,拄着不锈钢的拐杖,为了见商文青他特地在专卖店为自己买了新的拐杖。
他一大早四点就起床,坐上了来白水的第一班汽车。汽车在灰白的雾里穿行,像腾云一样。又像薄薄的一层纱。终于,在黎明的时候,停在了热闹非凡的西京白水车站。他的心情格外激动,就要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商文青了。他几乎要大声狂喊:“我爱商文青……”他的喊声划破了东边的黎明。
“我要和商文青见面了!”何祁连是从喉咙里冒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有些怪异。他是一个耳聋的残疾人,他的残疾不仅是耳聋,还有骨髓炎症。他的身体在挑战他的极限,他的一生几乎每一分钟都在痛苦中度过。他的语言是有障碍的,说话不是那么流畅,一般人是不会听懂他的话。或者说他的语言像鸭子叫。就这样的声音,不是激动的缘故,也不会有的啊!
商文青有时会在聊天时对何祁连说:“你抱抱我。”他会马上回复:“好啊!”商文青又撒娇说:“我要孩子一样,坐在你的腿上好吗?”
何祁连半天不会言语,他的腿已经没有肌肉了,肌肉已经是很严重的蜂窝组织,他貌似没有腿,所谓的腿只是皮肤与骨头的粘连。他没有把这些直接告诉商文青,只是说,腿里面有炎症,是蜂窝组织炎。他不想把自己的真情告诉商文青,他的腿其实就是两根细木棍,连细木棍都不是。
商文青听到以后,泪流满面。她见过皮肤是蜂窝组织炎症的病人。她从内心感到一个作家的坚强与隐忍。何祁连在这个世界上每活一天与一秒钟的痛苦与艰难。
在白水车站,这个凄冷的雨天里,等待一个他喜欢的人……他似乎早到了西京。他完全可以先开一个房间,他也必须开一个房间等他最近爱上了,一个叫商文青的女人。等有了房间,他不想和商文青做什么,只要默默相对,对他都是满足与幸福。
他拄着拐杖,走进车站附近的宾馆,可是去了两家,服务台都不给他房间,人家都说客满,实在没有房间,在说话的同时,用鄙视的目光看他。他说他带着钱,不等他说,保安就把他轰了出去。
众人的眼光里有就瞧不起残疾人的目光,从心底看不起残疾人。难道!残疾人只能站在马路上,睡宾馆也会被人家耻笑吗?
“亲爱的,商文青”。他在心底轻轻呼唤,他弱小的声音就这样淹没在雨天里。人们匆匆从他身旁走过,有时还猛然撞击他一下,他被那些沉重的行李几乎要刮倒,可是,他没有抱怨,他的眼睛盯着每一辆从白水来的车……新的车辆停下的时候,他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希望。
何祁连或许就不该来!不该来白水的车站吗?还是不该来这个世界上呢?他现在不愿意想刚才的不愉快,他要见到他心爱的商文青,只有见到商文青,生活就是幸福与甜蜜。他的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离去的妻子米明月,一个就是现在的好友商文青。
几辆从渭北开往西京的车,已经停在东站客运了,车上每下来一名乘客,他都要拄着拐杖跑上前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出现。人流像赶集一样从车门口下来,又像退潮一样很快退去,所有的人,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人们那么急,或许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或许他的存在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是的,谁会关心一个即将与世界告别的何祁连呢?
何祁连艰难地把退迈上更高的台阶,每上一个台阶都很吃力,他只想上到更高的楼层,那里也有候车室,他想看看,有没有哪里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或许商文青已经先到了车站,在楼上的候车室等他,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希望商文青立即出现在眼前。
商文青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半了。丈夫靳天龙在报社工作,昨晚,熬夜整理文稿了,今天可以在家睡半天懒觉。 靳天龙看着妻子睡觉的摸样,很是可爱,就一翻身,爬在了妻子商文青的肚皮上。他忽然想起,他已经有整整两个月没有亲近商文青了。 靳天龙的亲热,猛然惊醒了妻子。商文青昨晚一直在做梦,梦中总是在长跑,没什么一群人追赶着,是什么人呢?商文青看不清楚,是一群周围人的组合吗?反正是一群感觉熟悉的人。他们都在怪异地笑着……商文青害怕这样的怪笑,就为自己争辩到:“请大家不要笑我,我……不是……爱他……只是想让他快乐一些……”那些人好像并不理会他,依然从她身边跑过时耻笑,有的还给她扮鬼脸。
商文青惊醒以后,推开了丈夫靳天龙。她忽然想到,今天是星期六,她与何祁连约好要去市作协为他办理市作协会员证件,这个时间,何祁连已经该到车间了。她想推开靳天龙,又感觉不妥,靳天龙在报社工作,他的工作总在晚上,结束回家的时候,总是在凌晨四点钟,四点钟已经是商文青要起床的时间,靳天龙是不会打扰妻子的,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夫妻之间的性爱了。靳天龙来了兴致,又不能应付一下,想到这里商文青低下头亲吻靳天龙……
靳天龙是一个很富有的家庭,父亲是县长,平时会有一些别的收入,暗地里塞给靳天龙,靳天龙很想对父亲说,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钱了。可是,父亲给他的钱已经成为习惯,他接受父亲的钱,更已经成为习惯。
局长李平拿了一本书,李面夹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里是送给县长的……
靳天龙也拥抱紧了妻子,他平时太忙了,没有时间回家看看父亲,虽然和父亲住在不远的小区,他想和商文青去看看父亲。
商文青说她要去接何祁连,他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趣。靳天龙吃醋了,何祁连他知道,商文青推荐他自己管理的报纸上为他发表过文章,还开设过专栏,已经很照顾何祁连了啊!现在又要占去自己与妻子相处的时间,心里很恼火,暗暗骂道:“讨厌的何祁连,真他妈的讨厌。”
“讨厌的残疾人……”
“真他妈讨厌的何祁连。”
妻子商文青听见了靳天龙的怨恨,想说说丈夫几句,又不想为这件事情争吵起来,刚才靳天龙做爱失败,她不想再给靳天龙争吵,怕靳天龙引起误会。
商文青听着窗外淋漓的雨声,轻叹了一声,就坐起来去找自己出门的衣服。今天她要仔细梳妆一下,她是记者,她采访过何祁连,她也采访过刘德华。可是,只有,采访何祁连时,她是最认真,最投入的一次,何祁连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动,特别他说史铁生的那句话:“我在黑暗的夜里,看到了光明……”
在商文青去隔壁房间找衣服的时候,靳天龙用手快速麻醉着自己的身体。他沉醉在自己的抚慰里,在自己的抚慰里,在自我安慰的时候,他想到另外一个女人胡幽。只有在自己的抚慰里,才能找到快乐。为什么和商文青就不行呢?是生活节奏太快了,还是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了,他是记者,他是晚报记者,妻子商文青又是女姓健康导报的记者。既然是女姓的记者,那就采访女姓好了,为什么要采访何祁连呢?靳天龙恨起自己,怎么会对一个残疾人争风吃醋呢?一个家里两个记者会是什么样子。他要起床的时候,发现商文青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给他做早餐了!
不做早餐的女人还是女人吗?靳天龙嘴里并没有对商文青要求什么,可是,他骨子里有着中国男人的自私与传统。
靳天龙想起了胡幽,她是来报社为丈夫讨回公道的女人,丈夫因车祸死亡,至今没有找到肇事者。她来报社请求靳天龙给呼吁一下,靳天龙先让胡幽回家去,自己和总编辑商量一下。看看放在那一版面。靳天龙还不到二十八岁,他和胡幽接触的时候,被忽悠身上的一股清新与成熟的气息吸引,他被这个女人的举止所迷醉,特别是她淡淡忧伤的表情。这个原因,他才和妻子商文青做爱怎么就不行了?还有就是见到胡幽以后,梦里已经和胡幽有过性事情了。他也为自己的行为很懊恼。
商文青和何祁连越是走进,靳天龙越是恼火,又不好指责妻子。那么,为了惩罚商文青他决定他去找胡幽,他打算要想尽办法与胡幽亲近……能怪他吗?商文青应该怪自己。一个不做早餐的女人,一个和何祁连混在一起的女人。商文青出去以后,他给胡幽拨了一个电话:“幽姐,你好,总编已经同意发你的事情了,那我今天了解一下情况……”
“你好,天龙兄弟,感谢你!”
“你还没吃早餐吧!”
“那你过来一起吃,我做多了。”
靳天龙已经在胡幽家吃过早餐。胡幽的稀饭会很特别,里面是加了红枣和皮蛋的。清香滑腻也爽口。
天空的雨还在朦朦胧胧,雨,轻盈的没有脚步,雨,好象生出了飞翔地翅膀,雨,还有一双透明的眼睛,那是情人的眼睛,温暖的眼睛……靳天龙从不会有诗意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他会对胡幽有另外一种感情。雨,的眼睛就是胡幽的眼睛。有些幽暗与清亮。
商文青看着丈夫离家,轻轻松了一口气,丈夫走的太及时了,要不她不知道如何对丈夫说:车站还有何祁连等她……
雨天的空气是灰暗,在商文青的眼睛里,灰暗成一片海,没有土地,只有水……那天空的海笼罩下来,笼罩了她和何祁连……他们在大自然的天地里追逐,一起追逐一个从没有过的新梦。这个新梦潮湿着早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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