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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红五月里病号多 突出政治须拼命

作品名称:红红的心      作者:朝音      发布时间:2013-06-15 22:05:46      字数:4179

  脱坯吗主要是脱,于是,孔卫国和王玉青商量用6个人脱模子,2个人滚泥蛋,2个人和泥。但是很快就发现脱模子的人总是排着队等在那,滚泥蛋的人不停地滚却还供不上,和泥的人也是一刻不停地和却总是被催着快点。
  孔卫国自然是让自己做脱模子的工作,因为这是关键。干了一会儿,看看有些窝工,就和王玉青商量调整人员分配,脱模子的减少两个人,滚泥蛋的和泥的各增加1个人,工序比较顺了起来。
  孔卫国觉得脱坯脱坯,要想脱得多,就得端起模子快跑,到了地方快脱,往回返快跑。乐队班端的都是连三的模子,连二的模子谁也不用。孔卫国一口气跑了十来趟,看着地上脱出来的土坯,觉得不太好看。他走进仔细一看,见土坯歪七扭八地摊在地上,和人家那四棱八角齐齐整整的坯差多了,这坯要是烧出了砖肯定没法盖房子,是次品,不,是废品。他又看看旁边王玉青脱的坯,比自己的要好些,但是也不是很整齐的,也很瘫软。高建英和卢国力脱得也如此。
  “玉青,”孔卫国叫住王玉青,“咱们脱的坯恐怕不行。”
  王玉青停下脚步,看着脱出的坯,说:“我也是这么想,咱这坯不能用。”
  “什么问题?”孔卫国刮着模子上的残泥说。
  “我想既有泥和的不好的问题,又有技术问题,”王玉青说。
  “对,我感到是不是泥和的太稀了?”孔卫国问。
  “我们的泥熟的不够,又稀,就造成了坯摊在地上,没能保持住原来的形状。再有,起模子的时候要慢慢起,不能快,一快准走样,”王玉青还是挺有经验的。
  “那怎么办?”孔卫国思索着问。
  “泥肯定得重和,再脱的时候注意技术要点,已经脱出来的就算了,”王玉青说。
  孔卫国想了想,说:“叫大家把泥重新和好,这些已经脱出来的次品也运回重脱,”他看着王玉青接着说“绝不能让人家说我们脱的坯质量不行,不能用。”说完,他就用坯模子把地上的三块坯收起放进去,端回泥堆。王玉青吩咐大家重新和泥。
  待重新和好泥后,已经10点钟了,炊事班班长挑着一担水来到工地,张排长命令大家休息。孔卫国和张排长分别看了一下两个男班工地,演员班的泥和的还可以,脱出来的坯虽不是非常的整齐,但看起来还能用。二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把肖仁育和王玉青叫到一起,强调要尽快学习掌握脱坯各道工序和技术,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
  又开工了,孔卫国仔细了起来,发现脱出的坯像一块没烧的砖了。这时,他看见薛连长远远地向这边走来。
  薛连长倒背着手,而且,背后的手抬得很高,几乎快到肩胛骨了。他在工地边站住脚,看着、看着,突然,手一招,把孔卫国叫到身边,说:“你们怎么还没脱出坯来?”
  孔卫国把情况向连长讲了讲,连长显然不太高兴,说:“你们这么慢慢吞吞,别说走在全连前面,就是离完成起码的要求也差得很远。”
  孔卫国脸通红,他低着头,说:“我们没做过这项工作,没做好准备工作。”他抬起头,看着连长说:“我们会再好好学习毛泽东思想,斗私批修,尽快掌握脱坯工作,迎头赶上去。”
  薛连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说话,仍旧倒背着手,慢慢地向别的工地走去。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孔卫国才脱了240块坯,王玉青有300块,高建英280块,卢国力有220块。此时,坯泥快用完了,下午怎么办?
  王玉青走过来对孔卫国说:“看来我们应该在上午就把下午要用的坯泥土挖出,和熟、荫上。”
  “是呀,我们对这些工序还没掌握好。现在这样吧,你领着大家去吃午饭,我在这挖土和泥,准备好下午用,可不能耽误了下午的工作。”孔卫国说着,就去拿铁锨。
  “卫国,一块去吃午饭,吃完饭我们一起来加班,”王玉青说。
  孔卫国没说话,开始在旁边挖起土来。
  王玉青按住孔卫国的铁锨,说:“一块去吃饭,回来一块干。”
  孔卫国心里挺难受,头也不抬,说:“工作没做好,我就不吃饭。”
  演员班已经收工走过来了,张排长叫大家排队去吃饭。虽然都很累,队员们还是迈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响亮的歌,向伙房走去。烈日下,整个坯场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孔卫国在一锨一锨地挖土。
  下午收工的时候,孔卫国、王玉青、张任远和高建英留了下来,挖土备泥,、要准备好明天的坯土。
  第一天的劳动宣传队演员班脱了3000块坯,乐队班和女班各脱了2400块。都没达到连里的要求每班4500块,人均400块,也没达到脱坯手1400多块的要求。
  晚上,宣传队开了两个会,先是班排长会议,就第一天脱坯出现的问题进行了分析,然后,针对问题对各道工序的人员安排进行了调整,并强调了质量问题。尔后,3个团小组分别召开会议,就吴向红准备纳新的事进行了征求群众意见程序,结果3个团小组的意见都是没通过。
  脱了三天坯了,脱坯逐渐能有序地进行了,各班每天两个人拉沙子,3个人脱模子,3个人滚泥蛋,1个人平场地,2个人供泥,拉沙子的人回来就备土、再和泥。劳动强度很大,伙食却跟不上,一顿饭只能吃两个红薯面窝窝头,没有油腥味儿,也没有什么蔬菜,大多时候是啃咸菜。大家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了,早晨起床的时候,孔卫国叫大家很困难,起不来呀。这第四天,女班的许丽华就说病了,没去上工。
  孔卫国拿起坯模子,磕打磕打里面粘的干泥巴,昨天托的坯还没干透,前两天托的早饭前都收起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旁边,腾出来的地面已经平好并撒上了沙土。孔卫国、王玉青和卢国力脱了白衬衣和鞋子,光着脚开始脱模子。现在,他们用的都是连五的坯模子,每天都能脱够1400块了。
  太阳光开始热辣辣地烤起来,端了没两趟,孔卫国开始冒汗。他问和他同行的卢国力:“怎么样?”
  卢国力操着一口天津话,说:“还行,就是腰疼。”
  王玉青追上来说:“脱坯就是起来蹲下起来蹲下,害得就是腰,没脱惯的肯定是腰疼。”
  3个人托着模子走到新腾出来的场地北头,蹲下身子,把模子麻利的一翻,顺势扣在预放的地方,然后轻轻地把模子提起来,站起身,拿着模子往回走。
  “听说2排已经有人一天脱坯冲过2000块了,4排也有人也超过1600块,”王玉青说。
  “这一天1400块就够呛了,哪能脱那么多?”卢国力说。
  “人家能办到,咱们也一定能办到,”孔卫国说,“咱们还得加劲。”
  第四天孔卫国他们脱坯就超过了1600块,第五天就冲过了2000块大关,以后每天都在2000块以上。
  坯脱得快了,也加重了其他人的负担,滚泥蛋的不停地滚着,和泥的不停地挥着铁锨。到第十天,传来2排有人突破一天一人脱坯4000块的消息。
  宣传队的人终归平时参加劳动少一些,也就保持在一人一天2500块。
  坯脱得多了,沙子和土以及水也用得多了,所有的人都加重了劳动量,不得已,只好延长劳动时间,往往在下了工后再备第二天的土和泥。此时,连里病号开始多了起来。
  薛连长在连部听着各排的情况汇报,2排有5个人请了病假,除了1个是工伤外,病因多是胃病,3排有3个胃病,还有5个是例假,宣传排有1个胃病,2个例假,4排则1个病假的也没有。
  薛连长听着大家说情况,思索着:现在整体情况是好的,但是,劳动强度确实是挺大的,他自己虽然没去亲自拿模子脱坯,可他感觉得到那累劲不一般,更何况这些战士都是城里娇生惯养的知识青年呀。他必须得煞住这股请病假的风,再鼓起劲,才有可能使奋战红5月坚持下去,并且创造奇迹。
  “同志们,听了大家的汇报,我看我们取得了初步的成绩,但是,还很不够,离党和毛主席对我们的要求还差得很远,据我所知,209团有人一天脱坯早已突破4000块大关,”连长一脸严肃地说。
  “呀!”大家惊叫了起来。
  “我们最好的刚达到4000块,我们必须继续努力,我们就不能出个全兵团第一?”连长继续着他的话,“现在病号减员的问题要立即止住,这些请假的人多是些平时散漫和懒做的人,是后进战士,对此,各排、班要加强组织性纪律性教育,加强劳动管理,更重要的是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加强小评论,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对一些不良现象展开猛烈地批评,使其站不住脚,抬不起头。再有宣传标兵,宣传先进,提倡人人争先,为革命拼命干,像4排那样,到现在没有一个请病假的,就要大力宣扬,并号召全连向她们学习。”
  马副连长“嗯”了两声,说:“病号减员的情况确实要煞住,不然会影响整个全局。不过,要说做到一个病假都没有,男排还有可能做到,这女排一个月没有一个人请病假可就……”
  刘副连长一直跟着宣传队女排劳动,虽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是领教了脱坯的辛苦。此时她说:“女战士每月的例假是国家法定的,是必须有的。”
  “那4排为何能做到10多天没一人请假呢?这么60多号子人,不能说没一个人有例假吧?”薛连长说。
  “有来例假的,可是,我们都没休息,大家说干革命不能只是尽力干,要拼命干。”4排长张静平静地说着,然后使劲地挺了挺腰。
  “听见没有,尽力干和拼命干,这个题目选得好啊,你们回去好好地写一篇小评论,让全连讨论。干革命是不能有保留的,要拼尽性命去干,还会有病假吗?”连长似乎抓住了解决问题的良药,他知道,这就是政治工作,政治工作做到家了,人的精神力量想多大有多大,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出来。
  散会后,张卫东排长口里不停地念着“尽力干、拼命干”和其他几个排长走出了连部。
  4排长张静被连长留了下来,连长特意对她又进行了一番表扬,又问了问哪些人来了例假还在坚持上工,张排长说了几个人。
  薛连长倒了一杯水端过来递给她。他注视着她问:“你呢?是不是也来了?”薛连长在开会时已经注意到她挺腰的动作了。
  张静脸上起了一片红晕,她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说:“是。”
  薛连长走近她,把手放在她的后腰部按了按,问:“疼不疼?”
  张静的例假已经来了两天了,有两个班长来了例假没请假,她更不能请假了,排里一共5人来了例假就都没请假。可是带假参加这么重的劳动,每天确实腰酸腿疼,都要直不起身来,特别是和泥的时候,人站在泥里用脚踩,那凉水刺的身体里冷嗖嗖的。连长用手这一按,跟针扎似地疼了起来。她说:“有点疼。”
  薛连长轻轻地给她揉着,他看着她姣好的身材,两手扶在柔软的肌肤上,感觉像是进了蜜罐。连长到兵团这二年里一直也没回东北的家,谁也不知道他家属的情况,就连每年的探亲假,他也没回家,而是到北京、畿辅和天津去,到连队战士的家中进行家访。他给张静揉着,很想把她的衣服撩起来,和她的细嫩皮肤直接接触,这感觉比起他那土的掉渣的糟糠之妻来简直是天上地下。可是,他止住了,他是个有政治头脑的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可不能出错,现在是要创造奇迹,做出惊人的业绩来,哪能因小失大?
  “谢谢连长,我们回去写一篇小评论,就叫《尽力干与拼命干》,我们争取做到全月全勤,一直到完成脱坯任务。”张排长说完,就回了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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