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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连载』宋时风月【一】

作品名称:宋时风月      作者:提着猪头当和尚      发布时间:2009-08-07 20:12:36      字数:10013

第一章、混混与情人

李自然接到小太监悠悠的电话时,他正赖在绣娘开的美发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绣娘说着话。
在和绣娘说着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色迷迷的,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绣娘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对李自然的这种眼神心领神会,娇艳的脸上露出一抹羞色,有种含情脉脉的暧昧……
两人在洗头房里眉目传情,情愫纠结……
李自然长着一对女人似的桃花眼,这就显得很有些与众不同,也很要命,对女人来说……
其实,原先年轻美貌,气质上佳的绣娘是根本不屑于和这么一个街头混混扯闲篇的。可是时运不济,绣娘在江湖中刚刚要混出头的时候不小心被呛了一口水,差点沉入茫茫人海。这样,她便鬼使神差地和这个街头混混李自然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了一起。
滚滚红尘的人生,往往是会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和旋律的,在这样的情节和旋律中,有的人沉下去了,有的人浮起来了,有的人还在挣扎着……绣娘便是在这种跌宕起伏的人生状态中漂浮过来的。所幸的是绣娘是一个在摸爬滚打中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在面临人生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严峻现实面前,她忍辱负重咬紧牙关地挺了过来,最后在小镇上遗落风尘,当起了一家洗头房的老板娘……
绣娘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有故事的女人就有吸引力……
要说原先的绣娘还真是个美人胚子,长得柳眉凤目,肥臀蜂腰,天鹅似的脖子直勾勾地露着一层粉白,走路一步三摇,就像荷叶被微风撩拔得弱不禁风一般的风情万种款款动人……
不过现在的绣娘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的年龄,岁月无情,韶华易逝,这个貌美出众的美人胚子渐渐地显出残花败柳的迹象了。
但是,有故事的绣娘和一般的女人终究是有区别的,在她的人生阅历中有着浓墨重彩的颜色,所以现在的她依旧有着一般女人无法企及的成熟风韵,这种风韵暗显出女人的另一种风采,很迷人……
年少英俊的李自然就很迷恋从绣娘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这种成熟的风韵……
原先趁着青春年少的大好时光,绣娘在外面狠捞了一回世界。
按说在外面捞世界的绣娘离成功的目标已经很接近了。并且开始打电话回老家,张罗着要在老屋子的地盘上修别墅招驸马了。
遗憾的是在做最后一单业务的时候没有把持住,她傍了一个骗子当大款。
按她的打算是想从她傍的这个大款身上再捞一笔就彻底收山的。没想到这个大款的道行比绣娘的还高,反而把绣娘用青春换来的巨款席卷而去,最后人间蒸发,云鹤飘渺般仙影杳无了……
绣娘在离岸很近的地方翻了船,变得人财两空。想东山再起,已经没有了天然的资本,于是只有收拾起空空的行囊回到了生她养她的故乡小镇,一切从零开始。
绣娘从出道在外面捞世界开始,做的就是皮肉生意。对于一个不能担不能扛的弱女子来讲,她唯一可以选择的活计便是重操旧业。
于是绣娘便在故乡的小镇上开起了一家一间门脸的洗头房。
绣娘应该不算生不逢时,在这笑贫不笑娼的年月里,世界终究还是给绣娘留了一条活路。
说是洗头房,其实在绣娘的店面里上班的几个女孩子都不会洗头,更不会理发。她们唯一会的便是带着嫖客到洗头房后面的偏房里宽衣解带,兴趣来了的时候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叫床。
接一个嫖客小姐得七十,绣娘得三十。有时嫖客凑了堆,小姐应付不过来,绣娘也亲自操刀上阵。但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小镇上现在陆陆续续开了十几家这样的挂羊头卖狗肉的洗头房,竞争也很大。
绣娘现在的营生已经越来越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更令绣娘感到憋屈的还是洗头房时不时地要受到小镇上混混们的骚扰。在小镇黑社会老大宽哥的指使下,总会有小混混们隔三差五地前来收保护费。
现在黑社会比较泛滥,稍不留神就会遇上黑社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尽管如此,绣娘还是咬紧牙关在铺子里养了三个姿色平平的小姐。
李自然曾经就在黑社会老大宽哥的指使下来向绣娘收过保护费。
不过那时刚出道的李自然还很幼稚,当他带着两个小弟闯进绣娘的洗头房准备收取保护费的时候,看见风韵犹存莺声浪语的老板娘绣娘,眼神立马就直勾勾的有点收不回来了。说话舌头也打起了卷。
于是,就着洗头房后面偏房里的木板床,绣娘在向李自然交保护费的同时顺带也把李自然的童贞给开发了。
绣娘开发李自然童贞的手段巧妙而且简单,她把李自然诱引到偏房里的木板床边,眼色迷离地朝李自然说:“你要的保护费在这里呢,伸手过来拿吧。”
绣娘对李自然说的这里指的是她露出一半的白嫩嫩的乳房,她把保护费装在若隐若现的乳沟里。
李自然咽着清口水,还真把手伸进了绣娘的酥胸内。绣娘的酥胸内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磁石,确切地说是两块硕大的磁石,李自然的手一伸进去就被牢牢地粘在上面了,然后他的手就开始在两块磁石间无休止的游移,绣娘顺势就把李自然搂倒在木板床上了……
绣娘的酥胸其实就是一个陷阱,李自然掉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等李自然从陷阱里爬出来的时候,手脚已经绵软无力,身体虚脱得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后来在李自然的关照下,小混混们也就再也没有来收过绣娘的保护费了。再后来李自然也就成长为小镇上一个货真价实的混混了。
李自然这家伙长得油头粉面的,个子也高,有点玉树临风的调调,女人缘不错。在小镇上也算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主,有“小镇西门庆”的外号……
绣娘对他童贞的开发令他一直心存感激和眷恋,一来二往,他就和绣娘打得火热起来。所以绣娘和李自然究竟是属于那种关系还真不好说。
不过,玉树临风的李自然最终还是拿给镇上一个开砖厂的富婆包养了。
这富婆要姿色没姿色,要体型没体型,唯一有的便是在有权有势的男人面前嗲声嗲气地说话,顺带眉飞色舞地耍耍娇,恶俗中往往也会呈现出一种女性的阴柔之美,所以富婆也有她先天的资本。
况且这富婆还有靠山吃山的智慧和本事,和镇上的一把手勾勾搭搭的,很顺理成章的就在山脚下开了一个砖厂。
现在到处搞房地产开发,到处在征用土地搞拆迁。
拆迁的拆迁,重建的重建,有点轰轰烈烈,也有点乌烟瘴气。
遇上这样的好年景,富婆生产的砖也好卖起来,价格一路看涨。于是富婆在短短的两三年内就发了财。
发了才的富婆出门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手提坤包,上下奥迪,派头越来越大,嗓门也越来越粗!
钱多了没处花的富婆捎带着就包下了游手好闲的街头混混李自然……
其实富婆也是个知廉耻懂礼仪的人,她也知道要把李自然这么一个油头粉面好吃懒做的奶油小生成天别在腰杆上耍是不可能的。觉得自己四十好几的年龄,上上下下地带着个和自己年龄已经很不相称的小白脸不大好看,所以就给李自然定了个还算宽松的条件。每月三千块钱的包养费,晚上十二点之后,随传随到,而且给李自然配了一辆半新不旧的奥托车。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李自然懂这个,所以他很自觉地遵守了富婆给他定的规矩。
可是李自然更愿意的还是和绣娘黏黏稠稠的混。因为绣娘毕竟还有点姿色,而且功夫也到位,在做那事的时候还很体贴他,把他搂在酥胸里心肝肉肉地叫,心疼得怕化了似的。
那富婆就有点恶心。每次李自然都是把眼睛闭着任富婆在他的身体上恣意纵横蹂躏糟蹋的。
那富婆的性也大,每回都把李自然折腾得瘫在床上半天起不来。有时富婆还勒令李自然到下面用舌头舔。李自然在下面舔得翻肠倒肚的,而富婆却在上面欲死欲仙地嗷嗷直叫唤。
李自然有几次都满含热泪地对绣娘说他想把奥托车还给那个富婆了,他想和绣娘一起守洗头房的生意。
可是绣娘有绣娘的打算。因为她是没有能力养李自然这个小白脸的,只要李自然还和她黏糊,有人替她把李自然养着不是很好吗?
所以绣娘每次都对李自然说:“看在三千块钱的份上,你还是和她混着吧。你当奸尸得了!”
绣娘对那个富婆也是恨啊!所以她才对李自然说这么狠的话。
今天李自然是碰上富婆每个月都有几天不爽的日子,所以他又有闲工夫上绣娘这儿闲掰了。
今天绣娘的生意倒是特别的好,三个姿色平平的小姐从李自然来到铺子里到现在,还没有闲下来的功夫。
来的几个嫖客和李自然都是熟脸,就像赶集时在街头路尾撞上了一般,相互间也打招呼,也并不见得碍着谁,表情自然随意,没有丝毫尴尬的意味……
李自然来铺子上的基本意图就是想趁后房的床铺空闲的时候和绣娘亲热一阵子,好好切磋切磋床上功夫。绣娘也好像很有那个愿望。所以李自然等空出床铺等得有些不耐烦地在接连看手表的时候,绣娘就娇声骂他:“老看表干什么?忙着去会那条母恐龙啊?”
李自然就说:“母恐龙已经三天没有召见我了。”
绣娘就色迷迷地笑道:“这两天不是装很满了?”
李自然也坏兮兮地笑道:“试了才知道。”
这时候后房里就传来一个小姐夸张的叫床声。那叫声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愉悦。她奶奶的……
李自然有些按耐不住地说:“怎么叫得这么夸张?”
绣娘挑逗他道:“一会儿还有叫得更夸张的呢!”
李自然说:“老子会把你的嘴捂上的。”
绣娘说:“你不喜欢听我叫吗?”
李自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被绣娘挑逗得翘翘的了。
这个时候,李自然的手机就响了。
李自然和绣娘都以为是那头母恐龙打来的,结果一看,是卖白粉的小太监悠悠打来的。
小太监悠悠在电话里说:“西门庆,你在哪儿呢?”
李自然在道上混的大号就叫西门庆。
李自然说:“在绣娘这儿呢。”
小太监悠悠说:“快开车过来吧!在我这儿集合。宽哥叫调十几个兄弟到他的山庄去。”
李自然说:“出事了?”
小太监悠悠说:“不知道。宽哥说他已经见血了。记得把家伙带上。”
李自然说:“家伙在车上呢!我马上就来。”
李自然关了手机,说:“只有改天了。”然后就要走。
绣娘朝李自然眨了一下狐狸眼,笑嘻嘻地说:“没啥事早点过来。我等你。”
李自然笑笑,上去捏了捏绣娘饱满的奶子,又用硬梆梆的棒子顶了绣娘的屁股两下。
绣娘的脸立刻就潮红起来,她转身一把抱过李自然,急不可耐地说:“我们到后面的巷子里去吧!”
李自然想挣脱出来,说:“我还有事。”
绣娘已经握住李自然的棒子揉搓起来,喘息着说:“你快点给我不就行了。”
李自然被绣娘揉搓得呲牙咧嘴的。他一把抱过绣娘就往巷子里去。
巷子里黑糊糊的,李自然把绣娘抵到墙上,捞起绣娘的裙子,顺手摸了进去,绣娘没有穿内裤已在李自然的意料之中,李自然摸了一手的潮湿……
李自然的棒子很粗暴地插进了潮湿的缝隙,抵住绣娘翘动着屁股。绣娘被李自然的棒子搅得晕头转向地颤动,方寸大乱地死死箍抱着李自然的脑袋,嘴一吸住李自然的嘴就不松口,一条丰胰肥嫩的肉舌只管往李自然的嘴里塞……
心里有事的李自然三下五除二的就滔滔江水了。远没有尽兴的绣娘在黑暗中边理着被李自然揉乱的衣裙边娇声骂道:“讨厌!”
李自然有些抱歉地说:“我真的有事。”
绣娘说:“一会儿我也接客去。”
李自然边紧着皮带边说:“去吧!让嫖客干死你!”
绣娘说:“干死也比饿死强。”
李自然骂道:“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绣娘说:“当心,别让人砍死了。”
李自然说:“老子现在被你搞得手脚发软,说不定跑不快还真被人砍死呢!”
绣娘骂道:“乌鸦嘴!”说着又上来亲了李自然一口。
李自然推开了绣娘,出到外面,钻进奥托车里打燃了火。
铺子里的绣娘对着墙上的大镜子补妆打扮,脸蛋红扑扑的,睫毛长长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奥托车里的李自然感觉绣娘还真像是一只妖艳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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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群混混

李自然根本没有想到这回一去便是大难临头。
他边开着车还边跟着车载音响里的周杰伦哼着含混不清的歌。车载音响还是老掉牙的磁带收放机,杂音也大,时不时的还卡带,听起来很不爽。
李自然前几天拜托一个在道上混的哥们给他弄一套车载DVD。那哥们答应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送过来。
那哥们以前是专门盗窃高档轿车上的车载音响的。现在升级直接偷整车了。而且上手很快,活儿干得非常漂亮,在道上已经混出了一定的名气……
哼周杰伦的歌要的就是含混不清的调调,要不然就没了乱七八糟的意境。不过老实说,李自然的这个破音响也只适合放放这类含混不清的歌曲了,因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地自欺欺人,听不大清楚也没关系,有个八九不离十的意思就行了。
边哼着歌,李自然边顺手摸了摸放在手刹旁的那把藏刀。藏刀安安静静地躺在手刹旁边。李自然感到欣慰和踏实。
李自然已经很久没有把这把藏刀拿出来在道上显摆了。
藏刀是真正的藏刀,托一个朋友从遥远的西藏带回来的。朋友还说特意把这把藏刀拿到拉萨找一个活佛开了光的。说是托的关系。现在什么事都讲关系。
李自然当然不信,道理也简单,活佛怎么会给杀人的凶器开光呢?这不助纣为虐吗?
见李自然不信。朋友就信誓旦旦地说:“骗你是虾子!在我们这儿刀是凶器,在西藏那儿就是圣物!要不藏民们为什么每个人腰杆上都别一两把藏刀呢!”
见朋友说得有些道理,李自然就将信将疑了。拿着刀有些崇拜地把玩起来。
刀是好刀,铜做的刀鞘,上面手工雕刻着精美的藏族风味的纹饰,将弧度优美的刀身抽出来,寒光闪烁,很有杀气。拿出来吓唬吓唬人,这样的刀已经足够了。
朋友又说活佛开光的时候是把一口痰吐在刀把上的。
李自然觉得非常恶心。捏着刀把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下。见他皱眉头,朋友就说活佛给圣物开光就是在开光的圣物上吐一口口水。
李自然就说,你就说吐的口水不就得了,何必说痰。
朋友就说,他看见吐的就是痰,痰比口水的质量要好一些。
李自然说,你再说这么恶心的,老子就把刀还你了。
不过李自然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这把藏刀是被活佛开了光的圣物,既可以砍人,又可以防生,大热天还可以拿来剖西瓜。所以李自然就把这把刀放在了奥托车的手刹的旁边,以防不时之需,而且随时可以顺手抽出来长长威风。

按李自然的本意也并不是非要用这把刀砍一两个人不可,以在小镇上确立自己的江湖地位。那种社会上聚众闹事的场合他经历得多了,心态也就变得平和了。
真正在那样的场合用上刀的机会很少,就是使上拳头的机会也不多,最多便是双方推推嚷嚷地几个来回,就有人打电话找这边那边的朋友。然后就有在道上混得有些脸面的哥们儿接了电话出面圆场子。然后就是你给我面子我给你面子,不打不相识,海内存自己天涯若比邻,以后有事你照我我照你,拍拍肩膀握握手,理亏的一方请客喝酒吃火锅唱卡拉OK,以后大家就又都是兄弟了。
道上混的谁都不是傻子,扯皮的事不少,火并的事还真不是很多。
有了这把藏刀,道上找李自然出面扎场子的机会似乎也就多起来,每次去了,找人出面长威风的主都会见人发一包好烟,过后照人头每人发一百来块钱。这是道上的基本行情。
大方点的主,还会请着这些哥们去胡吃海塞一顿,或者到洗脚房洗洗脚,到按摩房按按摩,再或者到窑子里嫖嫖妓什么的,不过这已经是顶天的待遇了。
李自然觉得这也是一种营生,每次接到这类电话他都是不会推托的。既给了朋友的面子,又有利可图,一石二鸟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李自然去小太监悠悠那儿集合的时候心情愉快而且轻松。
富婆每月给李自然的那三千块钱感觉还真不经花,李自然也得找点外快。
李自然找外快的途径一般就是两条,一条就是接朋友的电话给闹事的主扎扎场子,另一条就是和着小太监悠悠到一般的茶坊酒肆的赌场上联手下套,时不时的出出老签赢点钱。
地下职业赌场李自然和小太监悠悠也去混过,但那儿的阵仗李自然和小太监悠悠都有点不大适应。水太深,不敢造次。几次两人都是折戟而归,所以也就不去了。

李自然边开着奥托车边愉快的跟着车载音响哼着含混不清的歌曲的时候,小太监悠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西门庆,你妈的在磨蹭什么呢?就等你了。”
李自然骂道:“你慌个球!五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李自然就将奥托车提了速。车灯照着凹凸不平的机耕道有些恍恍惚惚的不大清楚。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李自然的驾驶技巧,零点八排量的奥托车完全开出了三点二排量的越野车感觉。李自然觉得这样顶爽。
来到小太监悠悠的摩托车修理铺子,铺子上已经聚集了十来个乱七八糟的兄弟。小太监悠悠居然把他的女朋友金毛狮王也带上了。
小太监悠悠的女朋友金毛狮王也是个洗头妹,姿色平平,但打扮妖艳俗气,染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芳名叫谢琼,和金庸武侠小说里的谢逊有点沾亲带故的意思,李自然就给她取了个金毛狮王的诨号。这个诨号既大气又江湖,放女孩身上还显得很另类,所以谢琼对李自然送她的这个诨号欣然接受了……
其实李自然原先也照顾过金毛狮王谢琼的生意,感觉金毛狮王吹拉弹唱的功夫在小镇这个弹丸之地上还算是一流货色,只是金毛狮王被小太监悠悠正式任命为女朋友以后,李自然就再也不敢去她上班的洗头房造次了。
江湖得讲道义,也得讲规矩……
李自然来的时候,小太监悠悠摩托车修理铺的卷帘门已经拉了下来。金毛狮王也坐在了小太监悠悠骑的250CC的赛摩的后座上,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另外一辆半开着车门的长安面包车里挤满了人,面包车打燃了引擎,就等着小太监悠悠一声令下了。
李自然的奥托车径自停在小太监悠悠的旁边,小太监悠悠很不耐烦地说:“西门庆,你妈的可真够玄的。宽哥那边已经出事了。”
李自然说:“都出了事了,我们还去干啥?”
小太监悠悠说道:“宽哥说马上去找到对方弄回来!”
李自然说:“谁弄的他嘛?”
小太监悠悠说:“到了再说。”
说着将250CC的赛摩拧得发出一声怪叫,狼似的蹿了出去。那一瞬间,后座上的金毛狮王冲李自然抛了一个心旷神怡的媚眼。
李自然的心里顿时就爽歪歪的了。
一干人等在小太监悠悠的带领下,杀气腾腾地就奔宽哥的祥玉山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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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飞来横祸

小太监悠悠说的宽哥是地方上的一霸,和当地政府部门的几个官员暗中来往勾结,靠挖河道取砂石发了家致了富,已经具有相当的经济实力。现在宽哥又在周边的开发建设中揽工程包工地,事业正在朝着集团化的方向蒸蒸日上地发展……
宽哥当初在挖河道取砂石的时候,手底下纠集了一大批混混和打手给他扎场子。每当他用低价买到一片河坝的滩涂之地后,挖掘机,装载车就浩浩荡荡地朝着滩涂之地开进,纠集的一批混混和打手也开着奥拓,夏利车聚集在周围维持秩序。那阵势还真有点烧杀抢掠的味道,当地的老百姓自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掩埋在沃土下的砂石被宽哥用双桥翻斗车牵连不断的运走……
靠山吃山,靠谁吃水,这些掩埋在浅浅的一层沃土下的砂石对于宽哥来讲就是金矿,就是财富……
宽哥凭借着心狠手辣和独到的眼光,很快便在当地的经济浪潮中确立起了自己的江湖地位,小太监悠悠和李自然都把宽哥奉为尊崇的偶像……
到了宽哥的祥玉山庄,祥玉山庄里灯火昏暗,园子里的座椅盘碟被乱七八糟地掀了一地,很是狼藉。
小太监悠悠带着李自然一干人等闯进了祥玉山庄的大厅里。大厅也被砸得一塌糊涂。
宽哥正躺在大厅里的一张藤椅上,旁边围了十几个兄弟。
宽哥手上捂着一张毛巾,毛巾上渗了不少的血。
小太监悠悠走上去问:“哪个杂种弄的?”
宽哥的伤显然不是很要紧,精神状态非常饱满。他没有理会小太监悠悠问的话,捂着毛巾站起身说道:“带了多少个兄弟来?”
小太监悠悠说道:“十五个。”
宽哥就说:“走!”
取了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面走。
一干人等又浩浩荡荡的跟着宽哥的奔驰车往县城里赶。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李自然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和道上的哪一波兄弟火并,开着奥托车昏头昏脑地跟着走就是了。
他的副驾驶上坐了一个宽哥带来的弟兄,不认识,后面还坐了三个手里拿着钢管的弟兄。这些人李自然也都不是很熟。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不停地接着电话,在电话里听着前面开着奔驰车的宽哥的调遣。
看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李自然预感到今晚会有一场不小的火并场面发生。但是李自然心里并不怯。有什么好怯的呢?顶多打不赢开溜罢了。

从那人接听的电话里李自然听出他们要找的那帮人此时正在县城里的夜上海歌城里嗨歌。
到了夜上海歌城,歌城门脸上的霓虹闪烁得招摇暧昧。歌城的门口人影幢幢的显得有点昏乱。
李自然他们的队伍并没有直接来到歌城的门口,而是躲进了歌城对面行道树的树荫里,鬼鬼祟祟地将车熄了火,象一群幽灵似的潜伏起来。
街上过往的行人并没有意识到一场江湖血案马上就要在这段地界上发生,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风平浪静波澜不兴。刚洒过水的街面映着路灯的光亮,使整个街道显得有点恍惚迷离……
宽哥在电话里叫坐在李自然副驾驶上的兄弟先进去侦察。剩下的人都猫在车子里原地待命,有点守株待兔的意思。
这个时候李自然不由自主地又伸手摸了摸手刹旁的那把藏刀。手里触摸到了藏刀,李自然的心里就有了信心和底气。
不一会儿,进去侦察的那人鬼鬼祟祟地从夜上海歌城里快步跑过来,径自跑到宽哥的奔驰车旁。对着奔驰车里的宽哥说了几句话。
宽哥从奔驰车里出来,一招手,几辆车里的兄弟们齐刷刷地从车上下来,手里都拿着七长八短的家伙。
有几个家伙手里还提着双管猎枪和自制的火药枪,李自然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感觉今晚上的火并宽哥是动了真格的了,不像是只是在场面上闹闹,要找补点江湖面子的意思……
奥托车里的李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刹旁的藏刀取了出来提到手上,有点热血沸腾地跟着这一群人往歌城里闯。
这个时候的宽哥把捂在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额头上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疤皮肉翻卷,鲜血已经凝固,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象额头上粘着一条青黑色的吸血蚂蝗……
一干人等气势汹汹地直接上了歌城二楼的大厅。
大厅里黑灯瞎火的,旋转的彩灯投映出的五颜六色的光圈把大厅渲染得光怪陆离飘摇迷离的。一个大屏幕上正投影出一段男女的暧昧画面。粗糙的音乐声鼓动着人的耳膜,紧追着音乐声的是一个人狼似的嚎叫。这嚎叫声粗野地把音响里发出的的音乐声一口一口的吞噬着。很残忍!
大厅里更是人影幢幢,看不清每个人的脸。有的男女在大厅里随着那人的嚎叫声搂抱着跳舞,有的在点燃的蜡烛下昏天黑地地聊着天。
突然闯了那么多人进来已经引起了一帮人的警觉。李自然看见黑暗处的角落里有几桌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听见宽哥声嘶力竭地朝站起来的那帮人喊道:“给老子朝死的弄!”
随着声音落处,一干人等就像饿狼扑食似的朝站起来的那帮人猛扑过去。
李自然并不想弄谁,手上虽然提着藏刀,可是他压根就没有想要砍谁的意思。看着同伙如狼似虎的凶恶样子,他懵懵懂懂地冲了上去。他连自己抽没抽刀也忘了。
这个时候大厅里就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桌椅乱七八糟的碰撞声。吞噬着音乐的嚎叫声也嘎然而止了。音乐声和屏幕上的画面没有中断,旋转的彩灯继续旋转出五颜六色的光圈,大厅里这时变得既光怪陆离又血腥暴力。
猛然间又听见几声振聋发聩的枪响,凳子和茶杯碗碟在黑糊糊的空间里子子弹般擦着头皮呼啸着飞过……
整个混乱的过程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在一阵惨叫声里,大厅里已经躺下了四五个人。
随后宽哥领的这帮人就开始往大厅的外面潮水般地溃退。
李自然也紧跟着往外面跑。还没有进入战斗的时候李自然就已经想到了撤退,所以人高腿长的他跑起来比谁都快,连自己砍没砍人也忘了,反正觉得手上提着的藏刀沉甸甸的。
这帮有组织有预谋的暴力分子来得麻利撤得也迅速,都动如脱兔般地蹿出夜上海歌城,纷纷跳上各自剩坐的汽车,发动车子的引擎开溜。
李自然当然也跳上了自己的奥托车里,将藏刀丢在副驾驶上就取出车钥匙慌乱地打火。另外四个人也跳上了他的车,并且着急地催促着李自然快开车。
被袭击的那帮人这时已经提着家伙从歌城里反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非常要命的事情发生了,李自然因为心慌,奥托车居然打不着火了。
李自然接连打了三次火都没打着。而宽哥他们的另外几辆车已经如惊弓之鸟般的一溜烟开着跑了。
坐上李自然奥托车的几个人一见情势不妙,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如鸟兽散般的拔腿就跑。
李自然心慌意乱,又试了两次,还是没打着火。他预感到大难临头了,想拔了车钥匙也开溜,但是车钥匙被扭断了。
李自然的汗都下来了,打开车门准备弃车逃跑。但是他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了。他的奥托车被人围了起来。
李自然就像一头被困在兽笼子里的猎物般无路可逃插翅难飞了。
紧接着就传来车窗玻璃声被砸碎的声响。李自然被人七手八脚地拖了出去,他听见一声凶残变态的声音喊道:“给老子废了他!”
李自然身上承受的猛烈撞击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被尖锐的利器捅了三个窟窿或者四个窟窿,或者更多。在他的意识逐渐接近昏黑一片的时候,他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剧烈的撞击了一下,身上所有疼痛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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