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９、走路左边６０、脾气大

　　５９、走路左边
　　走在大路的左边，走一次，被老婆批评一次，说是愚蠢到家。
　　很难得走在大路的左边，是因为很少走路下班。小阿姨不在家，老婆不想在外面吃饭，提前下班回家做饭。阳光下，我走在大路的左边。
　　只在阴天与太阳天，有机会走在大路的左边。在老婆面前，太不愿意编瞎话。不是因为多么的善良与老实，而是老婆看得穿说谎时嘴角不意的尖起来。顶着太阳，就顶着太阳，也不是什么很坏的事。左边太阳，右边荫凉，还在老婆不在身边的时候，老婆也要管。管的程度，凶巴巴的重复：蠢得流油。
　　蠢，也就算了。还硬拽着长长的拖音流――油――
　　晒都没晒得流油，被老婆批评的流了油。
　　最看不惯的是男人在阳光下撑伞。真还有撑的，老少皆有。看到他们，自然想到脚上穿的一定是肉丝袜。啧啧，去不掉的女人情结。从心里不愿意看这些男人。特别是钻在不是老婆的女人阳伞下。
　　老婆先开车回家，逮着这样的机会，还是会走在大路的左边。迎面走路回来的，是一串接一串医院下班的人。多数在大路的右边，少数撑伞走在左边。一些的少妇投来目光，知道她们的意思，与老婆的相似，怪怪傻傻的男人。
　　当这段左边的路程是段享受，感受是从心里发出的。
　　只要在不是会伤皮肤的曝晒那几天的毒太阳，意思是说如果太阳不毒过老婆所骂“蠢得流油”那样，真叫皮肤流油。会依然我行我素，走在大路的左边。
　　老婆说，真的是蠢。讲都讲不变，太固执了。骂都懒得骂你了。
　　男人蠢到老婆不愿意骂了，也是胜利。蠢人把胜利昭示在嘴巴上：我愿意与太阳亲密接触，我愿意。
　　你看你的皮肤，从井冈山、庐山、黄山回来，你还不嫌黑呀？再晒，白不回来了。
　　晒黑了皮肤，炼红了心。只要老婆不嫌弃就行了。
　　你到底说说，为什么要固执，偏偏走在太阳里。是因为与我的批评有关么？女人，总以为男人在下意识里与她作战。
　　当然不是。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光合作用。
　　搞笑，老棒棒了，还需要什么光合作用？
　　越是老棒棒，就越是要小朋友一样，在阳光下茁壮成长。
　　我是心疼你呢！要不下次还是开车来接你。
　　你要是真心疼，还是先回家做饭。一回到家，有香喷喷的饭菜，比享受太阳还太阳。
　　我说谎了吗？没有。
　　真在享受光合作用。阳光上身，说是产生钙。估摸着，人年龄大了，缺钙。
　　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愿意走路顶着熟人走，抬半个头就是熟人。医院回来的男男女女，有多少熟人呀。不是我说，下班了呀？就是人说，回家？明知故问。不问，还不礼貌。另一个是太阳下定神凝气，停停匀匀慢慢的走，收住汗水。变人之大汗为小汗，变人之小汗为无汗。
　　中午回家，老婆问，又顶当太阳回来的吧？
　　耶是！
　　湿透了吗？可惜了才买的Ｔ恤。还看中纯白的呢，是穿纯白的料吗？不起汗斑才怪。
　　不可能湿透，我会收汗，顶多只是微汗。
　　老婆不信，停下手上的活，走到椅子边，在纯白纯白Ｔ恤上摸了摸，真是哟，真还会收汗。
　　人不能得意，特别是走在大路的左边。得意了，便说：我的汗想出就出，想收就收。
　　老婆说，好。上楼去，把这几天该手洗的衣服全部洗了，不许出汗。
　　这回轮到自己骂自己了：得意了不是？得不得意呀！
　　边上楼边对老婆说：阳台上洗衣服，没得太阳，哪来的光合作用，能收得住汗呀？又不是走在大路的左边。
　　
　　６０、脾气大
　　
　　猪在假日里也有脾气大的时候，一天里，老婆说连续的说好几次，今天你的脾气好大。
　　真的吗，猪样呆在家里，好像并没有翻身求解放的需求和感觉，今天真的脾气大了吗？
　　一天的往事并不如烟，回想起来，根本就不是老婆所说脾气大的理由。
　　第一回的脾气，是老婆自己讨来的。今天说好了要九点半钟去送父母亲去台湾旅游，老革命的心愿，在有生之年看看祖国宝岛台湾。已经是几经推迟了，地震、水灾。因为签证要过期了，说好了这回怎么也得成行。前天新闻又说，台湾地震，有50多名游客滞留回不来。昨天联系了一天长沙的旅行社，说是东部地震，旅行不受影响。旅行社的话，可信吗？我们自己的国际旅行社，前年组织一列专列去海南，也是因为台风一推再推。后来，专列因为车皮问题，不能再推了，明明知道海南起了台风，图侥幸开了车。结果到了渡海口，正赶上台风，禁止轮渡。等了一天，弄得旅客狼狈得狠。最后原车去，原车返回，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起这事，闹心。只担心父母别出这情况，到底是七八十多年的老人。临快出门了，老婆说她也要去，有点憋气。早干什么去了？这时才提出来要去。女人出门，免不了拖拖拉拉。几次催促。老婆来了句，看你穿的什么Ｔ恤，开始褪色了。同我出门，就穿成这样。哪里的哪，是我同她出门，还是她同我出门，谁出门在前头，穿也在前面，真犯迷糊吗？狗屁！我知道她是要我换件新买的打眼衣服，俺又多添得一气，就是不换。
　　早餐吃米粉，老婆吃得慢条斯理，说是怕热怕出汗。说了几次，九点半啊，九点半。她说，九点半过一点，没关系。十点半的汽车，来得及。去父母家，我的话一句比一句高，老婆说，你今天的脾气好大呀。
　　第二回的脾气，送父母的路上，因为线路的选择，连我老爹都看明白了的事，老婆当着老人唠叨几回，包了远路。最不喜欢老婆当着老人说事。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喜欢瞎指挥，瞎唠叨。忍不住吼了她一句，不都是你耽误了时间，没看见那条道上堵车严重呀！汽车站把老人送上了去长沙的车。回到车里，老婆说，当着你父母的面，脾气还真大呀。
　　第三回的脾气，发在逛商城。上次老婆独自在新开张的国际名品城，买了两件衣服。回家就兴冲冲穿给我看。两件都被我否定了，一件羊毛长外套，款式不错，就是颜色太浅，不好配被子，且显胖。另一件，哥弟的打底衫。老婆穿起来，看是好看，美中不足的是胸口有一排红色亮片，与职业不合。我说了句，像唱戏的。老婆自个儿把外套换成了深色。打底衫没换。后来，自己来回试了，感到真有像唱戏样的感觉。电话打了去，决定换别的衣服。
　　这回，老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义上是送我的父母，实际上是要我陪她换衣服和买衣服。在商城的门口，郑重其事的对老婆说：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凡是不与老公一块买的衣服，成功率不高呀。把哥弟的看上的款式和合身的衣服几乎全部试了，好在已经习惯女人买衣服的犹豫劲。雾里看花，越看越花。这买衣服吧，最讲一眼缘分，一次上身感觉，一次性决心。选了五件，有一条铅笔裤小了一号，三天后有货。我说先买四件。几位服务员围着已经挑了半天，临到开票，老婆说要上厕所。上厕所就上厕所，还要拉我到二楼跟着上厕所。我没好气的说，你上厕所，我跟你去厕所呀？我不去！老婆转身上了二楼。我一个人呆在哥弟，陪漂亮售货小姐，也不是个事。跟着追了上去。问老婆，是不是逃单呀？老婆说，真是要上厕所。对了，老婆的打底衫还没换，肯定还得去。回哥弟的下电梯口，老婆又咳嗽了，她的学校已经发现四例Ｈ１Ｎ１病例。这几天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这病呢。拉着老婆的手说，老婆你可真别是Ｈ1Ｎ1呀，要是真的是，三千元的衣服不舍得买，留给老公给后面的小老婆买六千元的衣服呀？
　　最终，老婆按我肯定的意见买下三件，换了件打底衫。
　　陪老婆逛街，是件辛苦得不能再辛苦的事了。逛下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多。问老婆中午吃什么？老婆说，回家吃馒头。买了几件衣服，假日里好不容易上街，要回家吃剩下的馒头。上不上火？同志们你们说说。边开车边回了一句，吃你个头，吃馒头。老婆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的火。
　　在外面吃过了中餐，回到家。与老婆一块在电脑上看了葛优巩利主演的《活着》，又看了刘若英主演的《20·30·40》，看一半我睡着了。醒来，不小心发现南韩剧《两个妻子》又挂上了新的集，到了105集，其中有老婆没看的五六集。后悔告诉老婆，粘上了韩剧，屁股就粘上了，什么活也不干了。晚餐，用景德镇带回的韩式碗，做了凉面，开一罐豆豉鱼罐头。叫吃还叫不过来，非得摆一小床桌，呆床上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南韩剧真能吹，一百多集下来，愣是看得两眼发直。
　　事儿做得差不多了。正下着围棋，老婆看累了，用洗澡代替休息。棋在酣战处，老婆命令来了。老公，楼上洗衣机里洗的衣服忘记晒了。快去漂洗一下，再甩干晒起来。弄好下，下来接着下棋。老婆说，不用漂洗了，是下午洗的，不是上午。气不气人？猪也有脾气的呀！脾气归脾气，执行命令归执行命令。晒了衣服下来，老婆还没洗完澡。冲着里面大叫，今后再也别看什么鬼南韩片，命令要发就一次发个干净，别拖泥带水。
　　老婆出来，你道她怎么说？她说，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脾气这么大，是因为花了钱给我买衣服。
　　烎，是这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