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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连载】《酒盅里的忧伤》(第七章 第八章)

作品名称:酒盅里的忧伤      作者:酒盅里的      发布时间:2013-03-22 12:29:49      字数:4539

   七
   周攀龙带引尚嘉金走进一间彩钢房,彩钢房的门口上面写着“技术总工办公室”,进去之后,周攀龙忙着给尚嘉金打理床铺,让尚嘉金和自己一块住在这个屋子。
   尚嘉金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这个屋子并不大,但收拾很干净。门口摆放着两张大桌子,桌子上有电脑、订书机、打印机和一沓厚厚的纸张。墙上贴着“技术总工责任”的条条例例、“工作计划进行表”、“四标项目部工作人员联系方式”等。
   尚嘉金刚收拾完的床铺,门里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五十出头的老头,一个是三十左右的年轻人。
   周攀龙对那老头说道:
   “老聂,你给这个后生弄点吃的。”
   老头没有吱声,转身就出去了。
   “你叫什么来着?”周攀龙摸了摸下巴说。
   “我叫尚嘉金。”尚嘉金说。
   你以后就跟他干,他是徐主任。周攀龙指了指那个年轻人对尚嘉金说。
   “嘿嘿!这是你的亲戚?”年轻人看了尚嘉金一眼问周攀龙。
   “不是,他是尚嘉财的弟弟。”周攀龙说。
   “以前做什么着来着?”徐主任说。
   “念书。”尚嘉金说。
   “哦!原来是个念书娃娃。”徐主任说。
   “你以后负责写回执单。”周攀龙说。
   “什么是回执单?”尚嘉金一脸疑惑得问。
   “就是你哥哥他们监理对工程指出的问题,项目部经整顿后的汇报。”周攀龙说。
   “嘿嘿!嘿嘿!!”
   ……
   他们三个人都笑了。不由得尚嘉金对尚嘉财产生了一种模糊地敬意。
   “周总,饭熟了,让那个娃娃出来吃饭。”老聂在外面喊道。
   “昂,你去吃饭吧!”周攀龙说。
   他们三个人走出周攀龙的办公室来到了灶房。
   “什么饭?”周攀龙问做饭的老聂。
   “鸡蛋臊子面。”老聂一边盛饭,一边应答着周攀龙的问话。
   “周总,这个娃娃是谁的亲戚?”老聂说。
   “尚嘉财的弟弟。”周攀龙说。
   说话间外面传来汽车的“嗡嗡”声。尚嘉金向窗外瞅了一眼,看见尚嘉财和一个皮肤黝黑、高个子、虎头虎脑的壮汉从车上走了下来。看见哥哥过来,尚嘉金急忙地端着饭碗走出了灶房。周攀龙、徐主任、老聂也跟了出来。
   “大哥!”尚嘉金叫道。
   “嗯,你吃饭着了?”尚嘉财说。
   “嗯,他是?”尚嘉金指了指他个壮汉
   “我是司机。”壮汉说。
   “周攀龙给你安排好住处了没有?”尚嘉财说。
   “安排好了。”尚嘉金说。
   “在那里住着了?”尚嘉财说。
   “和他一块住着了。”“尚嘉金说。
   “尚工,来抽根烟。”周攀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芙蓉王”递了一根过去。
   “你抽。”尚嘉财说。
   “你抽烟吗?”徐主任问尚嘉金。
   “我不抽烟。”尚嘉金说。
   “嘉金,你先吃饭着,我过周总办公室一趟。”尚嘉财说。
   “昂!”尚嘉金说。
   其实尚嘉金兄弟俩个见罢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是在今年正月初八。那天尚嘉金开学,正好尚嘉财要去苦木上班,于是他们相跟到了竖水。到了竖水就各走各的,平常尚嘉财会隔三差五的给弟弟打电话,但始终没有会面。
   尚嘉财,也就尚嘉金的大哥,他二零零五年七月毕业于“工程大学”,在学校,他学的是“工程监理”。刚毕业以后,他去了外省一家监理公司上班,由于水土不服,经常患小疾小病,于是在二零零七年辞职归来。当时他回来对苦木市并不熟悉,便托他的高中同学韩梅在苦木市给他找工作,没几天时间,韩梅便在苦木市里给他介绍了一家监理公司,一直至今。二零零八年初他和韩梅结婚。
   俗话说:“一娘生九子,连母十个样。”不错的!虽然尚嘉财和尚嘉金是亲兄弟,但他们的性格简直有天壤之别。尚嘉财是一个不善言辞,性格比较内向,遇事冷静,办事谨慎,为人厚道,孝敬父母的人。而尚嘉金却是一个能说会道,性格开朗,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得人。他们兄弟俩可以说没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但这并不妨他们有很好的关系和尚嘉金对哥哥的尊敬。
   吃过饭,尚嘉金径直去了周攀龙的办公室。走进屋子,尚嘉金看到尚嘉财、周攀龙、徐主任他们正在说笑,徐主任看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
   “高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尚嘉财说。
   “不晓得。”尚嘉金说。
   “你打算在这里干多长时间?”尚嘉财说。
   “做着看嚒!”尚嘉金说。
   “你考试那几天我正忙,没时间过来看你。”尚嘉财说。
   “我晓得了。”尚嘉金说。
   “你考试的时候爸爸上来了,对吗?”尚嘉财说。
   “嗯。”尚嘉金说。
   “打算学什么专业,选好了没?”尚嘉财说。
   “我也不晓得,等成绩出来了再看嚒。”尚嘉金说。
   “工程管理,建筑这些都不错,念出来就在咱们苦木也好找工作着了。”周攀龙说。
   “我对这些不了解。”尚嘉金一脸无奈的说。
   “想补习不?”尚嘉财说。
   “不补。”尚嘉金斩钉截铁地说。
   “哦!有时间问一下尚嘉飞看什么专业好,他刚大学毕业,可能对这些了解的比我多,我大学毕业几年了,在这方面也不了解。”尚嘉财说。
   “昂!我回头问我二哥。”尚嘉金说。
   尚嘉财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他估计尚嘉金也就能考个专科院校,所以才说了这样的话。
   “成金,我要回总监办了。”尚嘉财说。
   “那你完了再过来。”尚嘉金说。
   “嘿嘿!我天天来着了。”尚嘉财说。
   周攀龙、徐主任听见尚嘉金说的这句话,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看见他们都在笑,尚嘉金在心里暗自猜测:难道我刚说了是一句愚话?
   尚嘉财走了以后,尚嘉金从墙角捡了几块烂半砖,在院子里垒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台子。
   “你用半砖垒它做什么?”周攀龙问道。
   “以后放脸盆,洗脸嚒。”尚嘉金说。
   “不要垒了,我一会给你找个凳子,你放在凳子上洗。”周攀龙说。
   “那好!”尚嘉金说。
   “现在要是没什么事,你跟我到老高那里去报道。”周攀龙说。
   “谁是老高,在那里住着了?”尚嘉金说。
   “会计室的那个老头,去了你就知道了。”周攀龙说。
   “现在就去吗?”尚嘉金说。
   “嗯!”周攀龙说。
   ……
   “老高,把这个后生记上。”周攀龙说。
   “昂,这是你的亲戚?”老高说。
   “不是我的亲戚!他是尚嘉财的弟弟。”周攀龙说。
   “叫什么名字?”老高问。
   “我叫尚嘉金。”尚嘉金说。
   “做什么的?”老高问。
   “写资料。”周攀龙说。
   “娃娃,写资料苦轻,想写就写会,不想写就算写了。只要别让李伟看见你闲着就没事。”老高说。
   “谁是李伟?”尚嘉金说。
   “呵呵!项目经理嚒,以后你就慢慢认得了。”老高说。
   “叔叔,你和李经理是什么关系?”尚嘉金好奇的问。
   “我是他的姐夫。”老高说。
   “远近的姐夫?”尚嘉金说。
   “我是他亲姐夫。”老高说。
   “哦!原来是这样。”尚嘉金说。
   ……
   离开会计室,尚嘉金怎么也想不明白老高说:“你想写就写会,不想写就算写了,只要别让李伟看见你闲着也没事”这句话的意思。尚嘉金想:老高是李伟的姐夫,按理来说他是不会说那样的话,但他的确说了。难道他是在试探我吗?但这好像也必要啊!
   回到住处,尚嘉金和韩梅、冯晓军、白梦通了电话,并告诉他们他已经到了龙口项目部,一切都好。尚嘉金以前每到一个新环境,第一个晚上总是早了睡不着,但那一天例外,他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


   八
   不知不觉,二周时间就过去了。项目部里的每个人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唯独尚嘉金没有多少事情要他去做。施工方面的资料本来是有不少,可都让徐主任大包大揽了,有时徐主任他忙不过来,就会找几个其他技术员去写,但始终不怎么使唤他。在这期间,工程上出了一点问题,尚嘉金写过一次“监理回执单”。至于问题严重与否,怎么处理,有什么后果,他不知道,这也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在项目部,尚嘉金每天能见到尚嘉财,看得出尚嘉财他并不忙。很多时间都花费在玩“打麻将”、“斗地主”等游戏上了。游戏玩腻了,偶尔也和尚嘉金聊聊家常。而尚嘉金是一个没有福分去享受清闲的人,对如此安逸的生活有些适应不了。他总感觉日子在一天天的加长,让人越来越难熬。
   为了打发时间,尚嘉金开始写自己的打工感悟、写诗、写词。如果在学校的时候写这些东西,这可是无可厚非的,但出了学校,作为一个差等生天天写东西,这似乎很容易让人误解为:狼吃草——装羊。虽然他害怕周围的人那样误解自己,但他还是坚持天天写。坦白的说尚嘉金有写作的爱好,初中以来,他就为了写好作文,放弃了英语、数学、物理几科学科,在这些课堂上他写作、练字。同时他积极参加学校文学社,踊跃投稿,换来的是语文老师的盛赞,其他老师的摇头,但即使那样,他也从来没有最近几天的如此勤奋。在他写的文章里有他含着泪水诉说苦闷的,有露着笑脸传达愉悦的,有回忆过往的,也有畅想未来的。
   随着尚嘉金对写作的越来越投入,他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混乱,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无法言喻的,而别人却很难理解。于是他决定找一个同学来这里陪自己。
   “谁来这里陪我好呢?”
   尚嘉金首先想到的是高文武。高文武是他的高中同学,也是树人高中文学社社长,他和尚嘉金可以说是意气相投,俩人都喜擅写作,为此他也付出了由中等生向差等生转变的代价。
   中午的时候,尚嘉金拨通了高文武的电话。
   “喂!文武吗?”尚嘉金说。
   “嗯。你有事?”高文武说。
   “也没事,就是想你了!”尚嘉金说。
   “大哥明知道你说的是假话,不过听了还是挺高兴的。”高文武说。
   “嘿嘿!你最近在那忙呢?”尚嘉金说。
   “跟我爸在苦木一起打工,你呢?”高文武说。
   “我在龙口工业区了。”尚嘉金说。
   “做什么?你跟谁?”高文武说。
   “在项目部写资料,经我大哥介绍的!”尚嘉金说。
   “写资料那是你的拿手好戏嚒!”高文武说。
   “说是写资料,其实也不写,一天基本也就闲着了。”尚嘉金说。
   “那样好啊!我这几天在工地上受的黑七裂八的。”高文武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和冯晓军联系罢好几天了,最近你和他联系了没有?”尚嘉金说。
   “昨天联系罢,他在家里了,也想出来打工,让我给他打问活了,你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上哪儿给他打问活呢?”高文武说。
   “嘿嘿!原来这样啊。”尚嘉金说。
   “你问他有事吗?”高文武说。
   “没有的。先挂了,我要给冯晓军打电话。再见!”尚嘉金说。
   “那就完了联系。”高文武说。
   挂了电话尚嘉金并没有急着给冯晓军打电话,而是去找周攀龙。这几天公路开始铺沙砾了,周攀龙天天都到施工现场,忙的不可开交。虽然他俩住在一起,但在白天尚嘉金很少见到周攀龙的身影。于是尚嘉金决定去距离项目部足有二、三里路程的施工现场找他。
   到了施工现场,尚嘉金果然看见周攀龙和徐主任正在交谈着。
   “周总,你们说什么呢?”尚嘉金说。
   “瞎聊呢!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项目部有什么事找我?”周攀龙说。
   “不!不!!”尚嘉金说。
   “那你来了这里做什么?”周攀龙说。
   “我想问你个事。”尚嘉金说。
   “你说。”周攀龙说。
   “我有一个同学想来这里打工,你看有没有他做的活?”尚嘉金说。
   “他来了准备做什么活?”周攀龙说。
   “看你说的,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尚嘉金说。
   “当小工还行,别的他做不了,也不缺人。”周攀龙说。
   “哦!”尚嘉金说。
   “你就给你的同学说,来了就能当个小工。”周攀龙说。
   “呵呵!他跟你不一样,写不上资料。”徐主任说。
   “嘿嘿!我晓得了。”尚嘉金说。
   “呵呵!晓得就好。”徐主任说。
   “那你俩忙!我先回项目部了。”尚嘉金说。
   在回项目部的路上,尚嘉金给冯晓军打了电话,询问他愿不愿意来龙口工业区打工,并把如实情况,一五一十详细给冯晓军说了一遍。冯晓军正愁没事做,听尚嘉金说有他做的营生,很是高兴,说他不介意来龙口工业区和尚嘉金干不一样的活,明天下午就从家里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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