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血色黄昏>血色黄昏 上卷 (二)

血色黄昏 上卷 (二)

作品名称:血色黄昏      作者:蓬蒿老翁      发布时间:2013-03-15 00:22:55      字数:6753

  雨停了。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了,在黎明到来之际。
  疲惫的众人还在睡梦中,太阳就已升起。当刘魁梦醒时,睁开惺忪的眼睛,推开门,看到雨后的大黑山是清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美丽。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整,刘魁等人的身体有所好转,体力渐渐恢复,但老韩的病仍不见好转,较前天更为严重一点,小木头的伤口开始发炎红肿,正发着高烧,再不治疗,小木头就很可能因败血症而死亡。于是,刘魁在大家准备早餐时,他将大家召集在一起,然后向大家部署今天要做的一些事情,他说:“由于小木头受伤了,发着高烧,再不抢救就会没命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大家,又接着说:“老韩也病得不轻,需要及时救疗,这样吧,蛮子大叔、龙三、赵大春、王福财留下来照顾,另外,你们到山上去砍些树木来,把房屋修整修整,其他的人跟我走。”
  马豹崽不知要去干什么,就急切地问:“那我们去哪里?”
  “去卢家坝。找点钱,抓些药,买点食物回来。”刘魁回答说。
  “带枪去吗?”乔二狗听到要去找钱,明白是要去做什么了,就问。
  刘魁点了点头。
  卢家坝是一个小镇,它是大黑山去县城的必经之路,其实就是几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巷子围成的,在一条较宽较长的巷子两旁开着大大小小的店铺,有卖杂货的,有卖小吃的、有卖药的、有开当铺的、有开饭铺的、有打铁制刀具的、在巷子的中央,还有一家较大一点的酒楼,名字叫德春酒楼。据说,卢家坝是四川一个姓卢的郎中,在元朝时期,为躲避蒙古人的压迫,举家逃到这里,行医看病,由于医术高明,通过十几年的辛劳,逐渐有了家产,后又陆续有人迁移到这,安家扎寨,到明朝末年,卢家坝已经发展成一个初具规模的小镇。卢家坝有好几百户人家,他们靠耕种和经营小商品维持生计,在战乱时,也还算过得平静。
  平素里,卢家坝就煞是热闹,这天,卢家坝正好赶集,比平常更加热闹,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各色人员汇集在卢家坝,有做买卖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来浑水摸鱼的,刘魁、马豹崽、田阿贵、乔二狗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后,在临近中午时,来到了卢家坝。当他们刚走进卢家坝,着实让许多人吃了一惊,他们穿着的囚衣和乔二狗、马豹崽身背的长枪,让卢家坝赶集的人以为他们是土匪,当他们走近时,路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惹了他们;当他们走向店铺时,店主不是躲起来就是看到他们走来,立马关上店门,象躲避瘟神似的。开始刘魁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着走着,才明白了,原来是他们的衣着和肩背的长枪在作怪,人们把他们当作了土匪。刘魁一行来到一家门前悬着黄色“当”字招旗的当铺,店铺的掌柜躺在竹凉席上,跷蹊二郎腿,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神态悠闲,一副依然自得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理睬刘魁,或者没有发现刘魁他们的到来。
  “掌柜的。”刘魁走进当铺,对躺在竹凉席上的掌柜大声喊道。
  掌柜的依然哼着小曲,没有理睬。
  刘魁见没有理睬,心中光火,猛地一拍柜台,大声叫道:“掌柜的!”
  “叫什么,老子又没有聋。”掌柜的听见有人喊他,而且这么大声,就停止了哼曲,睁开眼睛,看到有四个彪行大汉站在柜台前,都穿着囚衣,特别是其中两个背上还背着长枪,心里就有点发怵,不知他们的来头,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况且这家当铺是本地财主卢贵宝开的,连忙从竹凉席上站起来,急忙过来与刘魁他们打招呼,说,“对不起,对不起。兄弟赔罪了,敢问有何贵干?”
  刘魁看了一眼,这掌柜的四十岁左右,隆起的颧骨的凹陷处,一对小鼠眼,尖尖的下巴,稀疏的胡须挂在上面,他就是卢家坝财主卢贵宝的手下卢猴四。
  “掌柜的,把这个给当了。”刘魁将囚衣脱下往柜台一推,对卢猴四说。
  他接过衣服一看,原来是囚衣,便将囚衣退给刘魁说:“老兄,这衣不能当,不能当。”
  刘魁见卢猴四不肯当,一把扭住他的上衣,威严的目光直盯着他:“嗯!”
  卢猴四心虚了,声音颤抖,连连地说:“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刘魁见卢猴四答应了,就松开手,没想到,猴四嘴又硬了起来,他退后两步,对刘魁威胁说:“兄弟,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家的字号,敢在这里撒野,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
  刘魁向来就是不怕吃硬,越是嚣张的,他越是不怕,他猛地拍柜台,狠狠地说:“当不当?二十块大洋。”
  田阿贵斜视着卢猴四,手中不经意地摆弄着那把匕首,乔二狗则端起枪对准卢猴四。
  卢猴四这下真的害怕了,他马上赔上笑脸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冒犯,当!我当!这二十块大洋算是交个朋友。”说罢,马上从柜台里拿出一小袋光洋,数也未数,就双手交给刘魁。
  刘魁他们接过大洋,二话也没说就要离开当铺。他们前脚刚走,这卢猴四见刘魁他们走了,也赶紧溜出了柜台,想要给自己的主子卢贵宝报信去。
  可他刚迈出大门,就发现刘魁他们折返,连忙退进房门,想要关门,被刘魁一把推开,卢猴四连退几步,靠在墙角,直打哆嗦。
  “把你的衣服脱了,裤子也脱了。”乔二狗见卢猴四想出去报信搬救兵,又看了看自己褴褛的囚服,心生一计。
  “这……”卢猴四还在磨蹭,实在不愿意将自己上等的丝绸短袖和绸缎裤子脱下。
  乔二狗知道卢猴四不会轻易就范,操起枪对准卢猴四,恶狠狠地说:“脱不脱?不脱,老子一枪毙了你。”
  卢猴四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将衣服、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一条褐色短裤遮住那男人的命根,他战战兢兢地将衣服裤子拿在手里,害怕地看着刘魁他们。
  “把短裤也脱了,老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短裤。”乔二狗继续命令道。
  卢猴四害怕他们要了自己的命,只好乖乖就范,用双手拿着衣裤遮住男人的私处。
  马豹崽走上去,一把抓起卢猴四手中的衣服裤子,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吓得卢猴四急忙闪开眼睛,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裆部,非常狼狈。
  看着卢猴四狼狈的样子,刘魁他们哈哈大笑,然后离开了当铺,卢猴四待刘魁他们走远,赶紧找了一身衣服,关上门向卢贵宝报信去了。
  
  奚落卢猴四之后,刘魁他们一行来到药铺,开药铺的是中年郎中,此刻坐在柜台里,拨弄着算盘,见刘魁他们进来,看着他们的行头,心猛地一怔,这路人可得罪不起,于是点头哈腰地问:“这位老兄,是看病还是疗伤?”
  乔二狗插嘴道:“咱一个弟兄腿部受了伤。”
  这开药铺的卢进财不紧不慢地问:“是枪伤,刀伤,还是跌打损伤?”
  刘魁其实也略懂医道,他回答说:“是枪伤,擦破皮肉,没有伤着骨头。另外还要抓两副治风寒的药,我们中有个老人病了。”
  “好,我即刻就配。”说罢,卢进财就急忙去配药。
  过了不久,卢进财配好了药,交给刘魁说:“这三副药是治枪伤的,用水煮沸,每日服三次。这一小包是敷在伤口处的,每三天敷一次。这两副药是治风寒的,每天煮沸内服,每天早、晚各一次。”
  “多少银子?”刘魁挺和气地问。
  “不敢,不敢。”这药铺老板因害怕,不敢收取,连连推辞说,“算是交个朋友,以后还需你们照顾呢。”
  田阿贵接过药,丢下一块大洋说:“咱不抢穷人的。”说毕,他们就继续朝前走去。
  当他们来到一家饭铺时,刘魁看了看,对乔二狗、田阿贵说:“饿了吧,咱们进去喝喝酒。”
  店小二见刘魁他们进来,怎敢怠慢,毕恭毕敬地领着他们到二楼的雅座,待他们坐好后,毕恭毕敬地问:“四位客官,敢问需要什么?”
  刘魁选在靠窗边的一张桌子坐下,落座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家酒楼是木楼,在厅的中间立着两根大柱,酒楼建起已有多年,依山傍水,推开窗户可以欣赏美丽的江水风光,待大家坐定后,刘魁点了三道菜和二斤上等的米酒,外加一个蔬菜。
  “还要点别的么?”店小二殷情地问。
  “够了,吃完了再叫你。”马豹崽不耐烦地说。
  “二斤上等的米酒、红烧肉、红烧鲤鱼、麻婆豆腐外加一个青菜。”店小二将毛巾往肩上一搭,高兴地吆喝道。
  这酒楼虽说不大,但在卢家坝可是最大的了,今天恰逢赶场,酒店的生意格外好,店小二也特别地卖力吆喝。二楼的大厅摆了七、八桌,已经有三桌坐满了客人在吃。
  等了一会儿,店小二就开始上菜,边上菜边吆喝着:
  “红烧肉,来了。”
  “红烧鲤鱼,来啦。”
  “麻婆豆腐,来啦。”
  刘魁他们边吃边聊,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
  “来,干一碗。”刘魁与马豹崽、乔二狗、田阿贵用碗满满的盛了一碗酒,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过瘾。好喝。”刘魁边喝边兴奋起来。
  “大哥,咱们就在大黑山住下不走啦?”田阿贵试探地问道。
  “大黑山有什么不好,咱们在那扎寨,象梁山水泊一样,轰轰烈烈地干一场。”马豹崽挺英雄气概似的。
  “干,凭什么干?就靠咱们几号人马,能打得过官府?”乔二狗喝了一口酒说,“我看,咱们就在大黑山挖煤卖,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什么都不去管它。”
  “对,大黑山有的是煤,老韩不是前夜告诉咱们了吗?咱们要在大黑山开矿,建镇,比这卢家坝还要大。”刘魁非常自信地说。
  “那咱们弟兄就有奔头了。”田阿贵展开丰富的想象说,“到那时,我要赚很多的大洋,讨一个漂亮的老婆,生一个又一个的胖小子。”
  “一个老婆,对你来说不会够吧。”乔二狗对田阿贵开玩笑说,“平常你只要看到女人就想,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对你来说也不多。”
  “想,有个屁用。讨那么多老婆干嘛,又养不活。”田阿贵心不言衷地说。
  “就是那四个。”就在刘魁他们吃兴谈兴正浓时,一群人吵吵嚷嚷冲上楼来,刘魁朝冲上来的那群人一看,正是当铺掌柜的带着七、八个打手冲了上来,卢掌柜正指着刘魁对他的主子卢贵宝恶狠狠地叫着,“给我打,就是那四个。”
  卢贵宝是卢家坝的大财主,五十岁左右,为人阴险毒辣,手段狠毒,他开当铺,开妓院,放高利贷,盘剥当地卢姓村民。当他听到卢猴四报告的消息后,火冒三丈,在这卢家坝,竟然有人敢到他的当铺敲诈,砸他的台子。于是,就带着他豢养的家丁四处寻找刘魁他们,先是找到服装店,后又找到药铺,都没有看见他们,经打探,听说他们正在德春酒楼,就带着七、八个家丁直奔德春酒楼,他们撩开店小二,冲到楼上,见刘魁他们正在吃饭,就恶狠狠地用烟枪指着刘魁他们骂道:“他妈的,哪来的野种,敢在老子的地旁撒野,给我很很地打!”
  家丁们在卢贵宝的煽动下,操起棍棒和刀气势汹汹地朝刘魁他们打来,刘魁四人并不害怕,沉着应战,只见刘魁顺手端起桌上的一碟红烧鲤鱼朝冲上来的那个家丁面门罩去,那个家丁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抱头嚎叫。接着,刘魁操起刚才坐着的那条长凳,左冲右突,直打得家丁们东倒西歪。田阿贵则挥舞着匕首,朝冲向他的家丁乱刺,乔二狗端着枪,朝冲上来的一个家丁开了一枪,冲上来的那个家丁被撩倒在地,家丁们听到枪响,都吓得停住了,卢贵宝见家丁们都被吓住了,恶狠狠地说:“给我打,快给我狠很地打。”
  马豹崽也越战越勇,只见他用枪托将冲过来的家丁撩倒在地,一个箭步跃到卢贵宝的身边,用枪口对着卢贵宝的头部说:“都给老子住手,不然就要你的命。”
  卢贵宝见马豹崽的枪口对着自己的头部,吓得直打哆嗦,声音颤抖地说:“别,别开枪,有话好说。”
  家丁们看见主子的头被枪顶着,都吓得面面相觑,拿着凶器呆立着,不敢乱动。
  “还不快给我住手!”
  家丁们听到卢贵宝的命令,都停下来了,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直叫啊哟。
  卢贵宝看到家丁们狼狈的样子,无心恋战,他向刘魁拱手说:“多多冒犯,请海涵。”说罢,带着家丁就想离去。
  刘魁也有点怕惹出大的麻烦,不想再打,他向马豹崽挥了挥手,说:“让他们走吧。”
  马豹崽将枪指着卢贵宝说:“还不快滚!”
  卢贵宝知道再战也是无济于事的,只好率领家丁们退走,退到楼梯口时,对刘魁凶狠狠地说:“有种的,报个山头。”
  刘魁也毫不示弱,将手中的长凳往地上一砸,坚定地说:“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更名,黑山刘魁。”
  卢贵宝用烟枪指着刘魁威胁说:“记着这笔帐,姓刘的,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带着家丁们狼狈地逃走了。
  马豹崽见卢贵宝他们逃走了,哈哈大笑,晃了晃枪说:“怕死鬼,其实这家伙已经没子弹了。”
  田阿贵将匕首在裤上擦干血迹,往腰间一插,对刘魁说:“大哥,黑山,怕他找不着吧。”
  “是呀。咱才取的名。”刘魁哈哈一笑,冲着酒店掌柜说,“掌柜的,对不起了,这是酒水钱。咱们走。”说吧,将一块银圆往桌上一扔,就离开了酒店。
  众食客早已溜之大吉,酒店内凳翻桌仰,满地是砸碎的碗碟瓷片,一片狼籍,刘魁他们不敢久留,收拾行李就回黑山了,酒店掌柜只好自认倒霉了。
  
  几天来,经过精心照料调理,并服用刘魁他们买来的中草药,老韩已经康复,能下床行走自然,精神饱满,小木头的伤势也有了明显的好转。
  黑山因为来了刘魁这么一群人,已经显得不那么平静了,他们在老韩的屋旁又搭起了三五间简陋的小木屋,在这里落脚扎根,繁衍子孙,随着刘魁他们的到来和他们的活动,黑山有了生气,黑山的名字逐渐被方圆几十里的世人所熟悉所谈论。
  这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太阳早早地爬出摇篮,睁开柔柔的眼睛,温煦的阳光酥软地照着群山,满眼的绿色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是显得碧绿清新,那醉人的绿真是逗爱,好想掬上一口,空气是格外的明净,天空蓝蓝的,没有一丝云彩,微风轻轻拂来,婆娑的树枝摇曳荡漾,犹如婷婷的少女跳着婀娜的舞姿,就是从这个美丽的早晨开始,老韩要带领他们去开采用鲜血找到的煤矿。
  在老韩的屋前,有一棵上百年的槐树,树叶葱茏茂盛,槐树下是一宽阔的草坪,可容纳上百人。草坪上,正跪着一群光着脊背的男人,在这群人的前面,摆着二张条桌,条桌上整齐地平摆着祭祀神录的祭品:猪头、大草鱼、公鸡和盛着白洒的碗、烧香的香炉,这鸡暂且还是活的。
  隆重而神圣的祭祀仪式就要开始,仪式由刘魁主持。
  刘魁双手持着点燃的三根香,虔诚地面对槐树鞠了三个躬,再默视了一会儿,然后把香小心地插在香炉的香灰里,那青青的香烟凫凫上升。
  众人们都跪着,行了三次拜礼。
  刘魁插上香,行了三个跪拜礼后,提起案上的公鸡,公鸡挣扎着爪子乱弹,发出凄怜的叫声,刘魁操起桌上的利刃,往鸡的脖颈处一抹,鲜红的血液便流了出来,刘魁倒提着鸡,将鲜红的血滴入条桌上盛着白酒的每只碗中,公鸡垂死地弹了弹身躯,就不再动了。刘魁将鸡掼在案上的盘中,然后端起一碗酒,高高地举过头,这碗酒,他没有喝,而是慢慢地洒在地上,接着他又端起一碗酒,面向大山跪下,众人也都端着酒跪着,老韩也端了一碗。
  他们都跪着,都把酒碗高高地举过头顶,很虔诚很神圣。
  刘魁将碗高高地举起,很虔诚地大声念诵:“山神啊,山神,保佑我们吧。您忠实的奴仆,我们就要进山啦,保佑我们平安地进去,平安地出来吧。”说罢仰着头,一饮而尽。
  众人们都跟着念,而后,都一饮而尽,唯有老韩没有饮,只见他默默地,非常动情地将洒全部倾洒在地上,他不忍心喝,十年前,他那如同兄弟般的同事都倒在这里,他要用这酒去祭祀他们,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如今这煤矿石将要被开采出,被大家所利用,曾经为发现这矿石付出血和生命的亡魂,终于可以告慰和安息了。
  隆重而严肃的祭祀活动结束了,众人开绐活跃起来,议论着该怎样去开采挖掘,刘魁望着他们,充满希望地说:“弟兄们,今天我们就要进山去开采挖掘山里的煤石了,我们要用这煤石去换取粮食、鱼肉、还有女人,换取咱们想要的东西,用不着多久,咱们黑山就会兴旺富裕,过着财主一样的生活。”
  “大哥,能不能用煤去换漂亮的老婆?”小木头俏皮地问。
  “嘴巴还没长毛,就想娶媳妇啦。”蛮子大叔抽着旱烟取笑道。
  “嘿,小木头是想娶媳妇当娘唤。”田阿贵戏说小木头说。
  “能,当然能,只要我们赚了钱,这媳妇还怕她不来。”刘魁充满希望和信心回答说,“不过,这采煤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命都要丢的,媳妇就得守寡,要不然就会跟了别人的。”
  老韩接过刘魁的话继说:“要想媳妇不守寡,就得注意安全,开采时,大家留点神,注意前后左右,再就是开采时,不能抽烟,不然,瓦斯爆炸就得去见阎王爷。”
  “瓦什么来着,是什么东西?”马豹崽不解地问。
  其实跟他们解释,他们也一下不会明白,但老韩还是耐心地作解释说:“瓦斯是一种气体,看不见,摸不着,主要是煤炭燃放出来的,能够燃烧。这种气体相当难闻,如果不通风,人就会被这种气体窒息而死,遇到明火,这就会燃烧爆炸,相当厉害。”
  众人听老韩这么一解释,都嗔目结舌,他们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
  “大家都准备好工具,我们即刻进山。”刘魁对众伙说,“小木头,你就留在家看屋,就别去了。”
  “大哥,就让我去吧。”小木头听刘魁要他守屋,就着急了。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就留在家里给大家煮饭。”
  “大哥,你瞧我,都好了,没事。”小木头边说边走给众人看,但他那咬紧牙关痛苦的样子,把大伙都逗笑了。
  “瞧你这个样子,还想去采煤,你以为是去看媳妇那样轻松。”蛮子大叔又取笑小木头说,“我的乖儿子,好好地留在家吧。”
  “等你伤好了,大哥会让你去挖煤的。”刘魁怕小木头不高兴就宽慰他说。
  小木头嘟起嘴巴,心里老大不高兴。
  于是众人都扛着铁锹、锄头、钢钎、铁锤等工具,兴高采烈地进山去开采煤矿石了,唯有小木头留在屋内为大伙煮饭。
  三个月后,矿山在韩天诚一人挖掘十年的雏形上,很快就建成了,并且开始出煤了,刘魁他们将挖出的煤卖出去,换取生活所必需的物品,黑山也逐渐有了名气,但是就在黑山越来越兴旺的时候,一个女人来了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