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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假革命终于亮相 杜铧儿儿贪色叛变

作品名称:魏嵋传      作者:草堂瘦叟      发布时间:2013-02-21 16:50:44      字数:7013

第十九回 假革命终于亮相 杜铧儿儿贪色叛变

  逐鹿神州地,
  祸乱起萧墙。
  凭借手中剑,
  争做草头王。
  这,便是当年中华大地上军阀混战的形势。其始,国共合作,共同北伐;不久,国共分裂,自相残杀。
有人说,两军相交勇者胜。那是骗人的鬼话,实际上吃亏的往往是弱者。相比之下,当时共产党的力量还非常薄弱,与国民党相竞,简直是以卵叩石,吃亏的自然是共产党人。在残酷的形势下,有的共产党员被国民党杀害,有的共产党员吓得自动脱离了共产党。更有甚者,有那么一部分共产党员,将脑袋装到裤裆里,心甘情愿地去做了降将。益都的杜铧儿,便是一个典型的事例。不信,且来一观。
  杜铧儿家住青州城南涝洼村,居于村子中间,是独门独户。当他尚不足二十岁时,长得非常帅气,是省立十中的一个白马王子。这人人俊口也甜,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对当时的革命也满腔热情。他是十中王振千的学生,也很讨王振千喜欢。
  有一个星期天,王振千要去东圣水村魏家作客。魏家的声望,早已令杜铧儿崇拜至极。他硬缠着王振千不放,定要一同去。他可怜巴巴地对王振千说:“老师,让我去吧。魏老爷子是大英雄,听说他家的魏大姑是女豪杰,就让我去开开眼界吧。”
  于是,王振千带杜铧儿去了魏家。杜铧儿踏进魏门,犹似进了圣府,对魏家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尊敬。当他见了魏大姑时,更是敬重有加。他给大姑深鞠一躬,由衷地说:“大姑好,弟子久慕大名,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此时的魏大姑,已经近四十岁,依然是个老大姑娘。她自己没有孩子,却非常喜欢孩子们。她见杜铧儿人俊口乖,内心里早已对他有了几分喜爱。于是,微微一笑,说:“好一个乖孩子,你,认得大姑?”
  杜铧儿坦白地摇摇头,说:“虽然不认得,却是闻名如贯耳。你的事迹,早就在我们学校里传开啦,还有歌谣呢。”
“歌谣?什么歌谣?”大姑诧异地问。
“好,让我吟给你听听。”于是,杜铧儿当着大姑的面,击节畅歌起来:
  古代有个花木兰,
  当代有个魏大姑。
  大姑长着英雄胆,
  飞檐走壁有功夫。
  独战群匪无所惧,
  打得匪徒咕碌碌。
  单刀闯进辫子阵,
  吓得张勋尿一裤。
  哎呀呀,
  此等英雄人钦佩,
  唤她亲妈也心服。
  这一首歌谣,是杜铧儿为了讨好魏大姑顺口诌的,既真实,也诙谐。大姑听完歌谣,乐得捧腹大笑,真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她强忍住笑,对杜铧儿说:“好孩子,你们真会瞎编,谁会认我这么个亲妈呀?”
  这个杜铧儿很机灵,眼珠子一转,品出了大姑话里的余味,向地上一跪,朗朗言道:“干妈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大姑闻言一愣,还未等她回话,那杜铧儿已经“嘣嘣蹦”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这一着,令大姑措手不及,慌忙躬身将他拉起来,口里连道:“好了,好了,老娘收下了。”
  对于杜铧儿此举,真可谓:
  骨头上面有腥味,
  蛆虫见缝往里钻。
  天下小人皆如此,
  攀龙附凤不要脸。
  这是一场真戏呢,还是一场闹剧?不管它。不过,从此以后,杜铧儿逢人便吹嘘他是魏大姑的干儿子,出出进进,成了魏家的常客。在杜铧儿的怂恿下,先后有个青年拜魏大姑为干妈。这些人即是:杜铧儿、尚拙亭、王士秀、冀三纲、王平一、王元盛等。
  大姑此举,倒不是想搞封建礼仪那一套,只是想以此团结青年投身于革命,壮大革命力量。她心里明白,这革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胜利恐怕要寄托在年轻人们的身上。她哪里会想到,未来党内的蠹虫,却偏偏就出在她的身旁。
  后话休提,且只讲当前之事。杜铧儿毕业以后,留在省立十中任教。他能说会道,聪明能干,又有王振千和魏家这两棵大树遮荫,当时很走红。他很早就加入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国共合作以后,于1924年加入了国民党,不久便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共产党益都县委建立不久,他便担任了共产党益都县委书记一职。当时,共产党青州地执委书记是宋伯行,他是魏复中长女魏玉生的女婿。魏复中去世,杜铧儿接替他,被任命为青州地执委组织部长。那时的共产党,属于秘密组织,杜铧儿的家,既是县委所在地,也是地委所在处,他的地位一步登天了。
  有人说 :“职尊心变狠,位高人变贪。”
  对某一些人来说,这话有些道理。随着杜铧儿地位的改变,这个人也在逐渐改变着。他到魏家跑得少了,进门后的面色变冷了,喊魏复丽干娘的叫声也不那么甜了。其中变化最大的,要数他与魏玉新的关系。从前杜铧儿进门,魏玉新又说又笑,热情地喊他大哥哥;而今杜铧儿进门,魏玉新竟将脸一郎当,拂袖就走,弄得杜铧儿尴尬至极。此为何故?说出来好笑。
  魏玉新是复中的小女儿,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她长得细皮嫩肉,亮眉大眼,一头短发又黑又亮,曾经是十中的一支校花。杜铧儿家中已有发妻,却又垂涎魏玉新的美貌,只是苦于不敢妄动罢了。
  事情发生于1927年秋后。
  东圣水村共产党初创时,魏复丽与魏玉生任济南与青州之间的交通员。1925年以后,改由魏玉生和魏玉新任两地交通员。她们姐妹二人,经常来往于济南与青州之间。由于工作的需要,党省执委书记邓恩铭及团省委书记王伯阳经常来魏家走动,魏玉生与魏玉新也经常去济南联系工作。因而,魏玉新与邓恩铭和王伯阳的关系都很好。然而,就感情而论,魏玉新却钟情于王伯阳。魏玉新虽然年轻,也早已觉察到杜铧儿向她献殷勤。然而,魏玉新却看不惯杜铧儿花言巧语的作风,更瞧不起他那媚上攀高的来头。所以,她一直故作不知不觉,只与杜铧儿保持无拘无束的师生关系。
  有一次,魏玉新从济南赶回青州,到涝洼村杜铧儿家中传达省委指示 。趁着家中无人,杜铧儿原形毕露,拉下老脸,对魏玉新说:“新妹,我想你好久了,答应我吧。”
  杜铧儿说着,就向魏玉新伸出魔掌,要拉魏玉新上床。魏玉新不从,将他的手一拨拉,严肃地说:“杜铧儿,放尊重点。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领导,怎么能这样?”
  谁能料到,这个杜铧儿已经权令智昏,色迷心窍。在魏玉新的严词指责下,他不是知耻而退,竟然恬不知耻地说:“老师亲,领导更亲。学生服从老师,个人服从组织嘛。不管从哪一方面讲,你都没有理由拒绝我的。你就来吧!”
  说完,杜铧儿呼地一下扑上去,一把将魏玉新搂起来,硬将她按在床上,裂开了她的衣裳。
  杜铧儿像所有的色贪官爷们一样,在人们面前,一直显得道貌岸然,骗取了人们的不少好感。他的这一举动,真真出乎魏玉新的意料,不由得魏玉新一愣。在魏玉新一愣间,杜铧儿已将她压在了胯下。他刚要硬闯巫山,尚未及云生落雨,不料魏玉新倏然醒悟,将腰猛地一扭,抽出右手,狠狠地向他的脸上贴去。啪,一掌拍下去,又准又狠。掌落声出,魏玉新恨恨地骂道:“滚,什么东西!”
  杜铧儿毫无防范,一巴掌贴下去,脸上立时跳起五个红色手指印,疼得他打了一个寒战,乖乖地松开了魔掌。他愣愣地立在那里,好像丢了魂似的。过了好久,他才嘟囔道:“真不识抬举,那个王伯阳有啥好的?”
  魏玉新呢,一声不吭,整好衣衫,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了 ……
  这真是:
  假仁假义假道学,
  花花公子显本相。
  巫山美梦未做成,
  五指山影落脸上。
  师长脸面已丢尽,
  领导尊严一扫光。
  无地可容无颜面,
  只得将头插裤裆。
  像这样的丑事,杜铧儿不会随便宣扬,魏玉新自然也不肯轻易泄露。所以,他们之间的变化,竟成了不解之迷。
  闲话述过,书归正文。
  1927 年7月15日,继蒋介石叛变以后,汪精卫又在武汉举起叛旗,投靠了侵华日寇,成了不齿于人民的臭狗屎。他同蒋介石一样,也视共产党为异类,大杀大砍。于是,中华民族的天空愈加黑暗,共产党的日子愈加难过,青州魏嵋的心里,也愈加沉重了。近日,魏嵋又卖了十几亩地,以接济特殊时期地、县两级党团组织开展活动之需。出人意料,刚到十月底,身兼共产党青州地执委组织部长和益都县委书记的杜铧儿,又托魏复丽伸手向魏老爷子要钱。
  甘愿付出嘛,魏老爷子向来是只支钱,不查账。可是,这一次他深感诧异:铧儿的手脚怎么这么大,哪来的这么多开支呐?
  正当魏嵋疑惑之时,他忽然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令他大吃一惊。信的文字不多,只有一首打油诗,诗曰:
  视财如土随手扔,
  自负清高买虚名。
  自己败家也罢了,
  闹得四邻俱不宁。
  收个孙子是混蛋,
  敲诈索取一蠹虫。
  我说这话莫不信,
  丑闻传遍益都城。
  看那落款之时,只有“知名不具”四个字。细看那笔迹,他认得,是本村陈财主的。他与陈家同居一村,两家的关系本来并不错。那一年为了陈某在圣水祠里给魏嵋父子塑跪像之事,魏嵋领着孩儿们暴打了他。事后一想,觉得自己也有点过分。魏嵋曾经亲自登上陈门,给他的老邻居送去一百个鸡子,聊作致歉。那陈某还算通情达礼,尴尬地说:“免啦,本乡本土的。算我多事吧。”
  从此之后,两家合好如初。这陈某人做事,一向还算光明。看来,这一首诗所指大有来历。魏嵋是何等人,他已经预感到问题就出在杜铧儿身上。于是,他派人秘密调查。
  不久,事情便真相大白。
  杜铧儿手中有权、腰里有钱以后,便与所有的贪爷们一样,头脑发烧,身上发热,腚沟里也开始痒痒起来,想找个地方泻泻火,退退烧。那日他挨了魏玉新的一巴掌,一股闷气一直发泄不出来。不久,他便一头扎进了北门里的娥眉巷子。
  这娥眉巷子为何处所?有俚谣为证:
  娥眉巷子铎楼庙,
  半掩门子掩口笑。
  有钱你就尽着来,
  老傍小雏任你挑。
  囊空如洗蹩出门,
  呀哈哈哈……
变成一个虾米腰。
  何用明说,娥眉巷子是当年益都城里的色区,专门接待那些好色之徒。实际上,这里隐藏着许多填不满钱的臊窟窿。填不满怎么办?便去偷,便去抢,便去贪。因此,色与贪是一对孪生姊妹。某些官爷们,或因色而贪,或因贪而色,不一而就。于是,那些贪爷们,便成了色、贪俱备的双料货。古代如此,现代的某些官爷们,也是如此。这往往是社会不安的因素,官爷们腐败的根源,政权不稳固的隐患。
  且说这娥眉巷里有个祝妈妈,刚从江南买来一个小雏鸡。这个水乡雏鸡名叫小巧,看年龄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妙龄一支花;看模样白净净,水灵灵,嘴角微翘笑盈盈。这杜铧儿一见小巧,便如同馋猫遇到了腥鱼一般,臊心大动,瘙痒难耐再也迈不动腿,走不出门了。于是,他倾囊而出,花高价给小巧开了苞,破了瓢……
  他们这一对狗男女,一个是:
  初登巫山羞答答,
  扭扭捏捏避还就。
偎倚在怀,
  乐陶陶,
  恣悠悠,
  忘却此身在青楼。
  另一个呢,则为:
老犁新地逞疯狂,
  犁不到底怎肯休。
巫山得趣,
人昏昏,
  志休休,
  党纪民苦俱可丢。
  这个小雏鸡,本事不小,将个杜铧儿哄得忘妻丢娘,将个杜铧儿迷得晕头转向。这对臊人黏糊在一起,他恩她也爱,一个盟誓,一个许愿,再也扯不开、拉不断。这件事有不少人知情,人们称那户人家为杜公馆,只是魏嵋这些老实人孤陋寡闻罢啦。
  一个收入微薄的穷教书匠,这项开支哪里来的?自然是魏家捐出来的党组织活动经费。这些钱仍然填不满杜铧儿那个臊坑,于是,他便去敲诈陈老汉。
  东圣水村里的陈老汉,原本与魏嵋是睦邻,那年因给魏嵋父子塑跪像的事,曾一度决裂成仇。其后虽然和好,关系仍然不甚融洽。魏嵋先辛亥后共产,闹得愈来愈红火,陈老汉对其既佩服而又惧怕,惟恐革命革到自己的头上,整日提心吊胆的。
  有一天,魏嵋的干孙子,人们私下共知的益都共产党头目杜铧儿,忽然不邀自至,找上门来。一进门,杜铧儿便打着官腔说:“国共一体,操戈北伐,胜利在望。与军阀同流者,岂有好下场?而今战事正紧,所须极大。作为国民,理应有人出人,有财出财,共助之。你看……”
  陈老财是何等人,岂有不知杜铧儿登门的用意?于是,不待他说完,脆快地言道:“大道理我懂。说吧,需要多少?”
  “爱国不分穷富,多少不计,千儿八百都行。”
  “说得好,”陈老财不屑于与杜铧儿磨牙,将一张千元银票向他手里一塞,面无表情地说,“拿去吧!
  就这样,杜铧儿轻而易举地从陈老财的手里,敲诈了一批巨财。他以为,这陈老财,绝不会向魏嵋告状的。
  陈家老汉口里不说,心里却明白这当子事。他深知魏嵋,绝不会干出背后害人损人的事来,估计这桩敲诈案魏嵋不会知情。于是,他便给魏嵋寄去了那一首打油诗,既是对那年被殴案的报复,也是对这件敲诈案的揭露,想看看这个魏嵋,到底能不能严以律己,主持正义。
  杜铧儿的事情,并不那么秘密。调查清事情的原委以后,魏大姑非常恼火,她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决心亲自去揭穿这个干儿子的丑恶嘴脸。抓贼要抓脏,捉奸要抓双,如果抓不住杜铧儿的把柄,他怎能认账呢?于是,魏复丽带人夜闯杜公馆,堵了杜铧儿的臊窝,亮了杜铧儿的臊象。说来也巧,这一天晚上,那个杜铧儿正在那儿与小巧撑着葫芦架呢……
  魏大姑是一个革命女侠,也是一个尊节守礼的老姑娘。她一见此状,羞得满面通红,气得二目瞪圆,柳眉倒竖,怒发冲冠,愤愤地骂道:“杜铧儿!你还要脸吗?怎么对得起家里的老婆孩子?你贪污党费,敲诈民财,包养二奶,算什么党员?罢,罢,罢,你老娘的这张脸,可让你这龟儿子丢尽啦!”
  身居青州与益都共产党要职的杜铧儿,一直将自己装扮成救国救民的大英雄,整日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迷惑了不少善良人,他哪里丢过这样的丑?此刻的杜铧儿,原形毕现,自是羞得无地可容,用被子紧紧地捂住那张臊脸,连个屁也不敢吭;那个小巧呢,毕竟是一个嫩面女孩子,既非什么伪君子,也非什么险恶之徒,也许是一个被生活所迫的可怜人。她早已吓得慌了神,光着个身子,以手掩面,抽抽噎噎地,直向床角落里躲藏……
  此事发生以后,当年的益都地面上,曾有一首俚谣广为流传,尽述当夜丑态。谣曰:
  大姑夜闯杜公馆,
  惊起一对野鸳鸯。
  野鸳鸯,
  野鸳鸯,
  巫山梦碎不可收,
  显出一副狼狈相:
  一个藏头掩尾不露面
  ——窝囊!
  一个春光尽泻无处藏
—— 荒唐!
  杜公馆的丑闻呀,
  不径而走达苏杭。
  在事实面前,杜铧儿不得不低头认罪。当时的中共青州地执委,在魏家举行了秘密揭批会。与会人员,除书记宋伯行、宣传部长田裕阳、组织部长杜铧儿、总务交通委员尚拙庭、通讯员王福增之外,魏嵋、魏复丽和魏玉新都列席了会议。
  面对龌龊的色贪蠹虫杜铧儿,魏嵋气得巨耳充血,白须抖动,愤愤地说:“铧儿呀,真让人失望!中华危难,不知何从;吾党力弱,正值多难。你的作为,将带来何果?”
  魏复丽恨得凤目圆瞪,咬牙切齿,深感羞于与之为伍,气呼呼地说:“算我瞎眼,认了你这么个干儿,臊气!”
  大家都觉得看人不准,用人不当,败坏了党的形象,削弱了党的威望。
  那杜铧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用人们揭发,便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自己的问题。最后,他将头一低,嘟嘟囔囔,委屈地说:“咳,赤胆忠心枉为民,共产事业难逢春。你们,又何必过于认真呢?我只有这些问题,看着办吧。”
  听完杜铧儿的交待,宋伯行既愤恨又痛惜。沉默片刻,他悠悠地问:“杜铧儿,我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的口里讲出来的。你那‘泰山压顶腰不弯’的豪情哪里去了?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在我党困难时期,你不思为党分忧,却是腐败堕落,贪污公款,敲诈群众,包养二奶,与反动官吏们又有什么不同?问题够严重了吧?你想过没有,是要你的党员呢,还是要你的二奶?”
  杜铧儿像是胸有成竹,将衣袖一甩,竟硬梆梆地回道:“党是你们的,要不要党员你们说了算;小巧是我个人的,别人管不着。”
  这真是:
  披着官服堂皇皇,
  揭下皮来一包糠。
  要问他是啥东西,
  贪污受贿,
  一条色狼,
  道貌岸然是假象。
从杜铧儿的身上,不难悟出了一条哲理,那便是:
  为官不廉只谋私,
  十色九贪化蠹虫。
  上苍震怒黎民怨,
  天网法纪俱不容。
  像杜铧儿这样的人物,而今并不罕闻,近日报刊上报道的云南保山市昌宁县县委书记杨国瞿,即属于此类。
  此杨,原本是云南省保山市某些人捧起来的舍私为公标兵、自觉保先的榜样,并且已经列入了提拔重用之行列。实际上呢,他却是一条表里不一,明公暗私,贪污受贿,欺上瞒下,包养二奶,三陪女成群,无恶而不敢为之的蠹虫。当丑行暴露以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羞脸,确保自己的光辉形象,扫清向上爬的绊脚石二奶许某,他竟灭绝人性地杀人蒸尸,成了当代的毒丈夫。最后,杨国瞿同杜铧儿一样,也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成了贪爷们的一面镜子。
  历史,何其相似。当代杨国瞿的卑劣行径,较之昔日的杜铧儿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同样是在出卖党,所不同的是,杜铧儿是出卖党的组织,而杨国瞿之流,则是出卖党的灵魂。
  由往昔的杜铧儿,又令我油然想到目下我所熟知的另一个臊人物。
  论地位,此人与杜铧儿相近。论色胆,不在杜铧儿之下。他不但在当地狂淫,还跑到外域去寻野鸡。好巧,让他碰在了蓖麻根上。他被法警堵了臊窝,亮了臊相,罚了臊款。论贪劲,与杜铧儿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竟敢敲诈数十万去堵那个已经露了馅的臊窟窿。论结局,却比杜铧儿强,因为他比杜铧儿更善于结网,长于伪装,又没有遇到像魏嵋、魏大姑、宋伯行那样的一查到底,绝不顾惜养奸的铁面判官,故令其得以逍遥。其人有福,边贪边升,至今官运享通,实在令人差异。
  恶人不除,劣风不禁,岂不伤国害民,令党蒙羞?咳:
  昔日杜某曾亡党,
  今朝贪爷步其尘。
  色贪非为寻常事,
  动摇国本伤黎民。
  除污清垢,卫国安邦,自有党纪国法去治理,与我这支秃笔似乎没有多大关系,无须多废笔墨。话已扯远,且言归正传。
  鉴于杜铧儿错误情节严重,地执委决定开除杜铧儿的党籍,只待报省地执委批准后执行。
  蒋汪合流,欲将共产党扼杀在摇篮里。在血淋淋的大屠杀面前,杜铧儿早已吓得丢魂失魄,后悔自己踏进了共产党的大门。他怕呀,怕被国民党捕去喀嚓掉脑袋。他本想在风花雪月中寻求依托,苟安自慰,哪里会料到贪案露馅,在共产党内也臭了门头。他自感前途险危,决意另攀高枝,更换顶戴,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于是,他携着二奶小巧,丢下他那糟糠发妻,一翅子飞到上海,投靠了国民党反动派。公元1928年1月,叛徒杜铧儿在上海《国民日报》上发表了他的叛党启事。请看,这就是他当年的声明:
  鄙人年轻,
  世事不懂 ,
  跟着共党瞎胡弄。
  今日觉悟,
  弃暗投明,
  愿为党国效命。
  诸位朋友跟我来,
  光宗耀祖,
  享尽誉荣,
  迷途知返方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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