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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进来的人与出去的鸟

作品名称:泠雪长歌      作者:余陵词客      发布时间:2013-01-08 10:15:09      字数:7922

  近来并没有什么稀罕。空气间也凝结着进行中的伴舞,像极了五线谱上跃动的音符,一旦撞在上面,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脱身了!和蔼的老人,没错,惨笑着带走了两个夸贝。“见了神。我的太阳们。”他注视着那略显波澜的走向图。
  段云关也许并不为自己的生意担心,他的表情上是指那个带着几分红晕,像半开的斜阳,打在江上的余晖。偶尔也会在上面留下几皱平波。看来大哥的进程仍旧不错。拾起一杯白兰地,似乎在向世明欢呼,一场登陆的风暴,不过摧毁了几盏灯,几片瓦,那些构成社会中不起眼的家伙,不过只增添了一片尘,也会被清扫。“这里是由曼克管辖。”他向镜中频频碰杯,自我沉醉在一片祥和中,大概也找到了征险时的那种需求。一颗灵魂在洗涤中沉睡而醒来,渐显的真实,愈然看得出轮廓。
  “号内号内!”街头巷处无不张贴了什么,有时也还必须将那些广告写得好,方才不为人民所淘汰,写得好,还要贴得牢!那的确是不错的号召。“人民币废除了。”“什么时候?”“今天凌晨开始。”“怎么了?”“我们发行另一种货币。”“哦。”“早上开始,银行与各大钱庄就被兑空了。”世明刷一道,白了几分,像是抹了三层白漆一般。“那么说。”“看来我们的人民币已一文不值了!”忽而世明会展露出精神的微笑,“干得好,不错,雷厉风行!真是时代进步,我们没有跟上!”他们或许在干涉“目标”时制造了现代经济学的新领域,一个未知的学科分支。出版社早已关了,书店的货是曼克“进口”,“现在他们可以尽情地享受战利品。”
  世明注视着那些不一的牌匾式的广告,“他们是怎么回事?”曼克人废止了人民币。”“我知道。”“您是……”那路人竟一把扯住这个家伙,“你这家伙,不伯爵大人,大家快来!男爵大人,这是景船长!”他几近惊愕,简直是惊悚地看着这个家伙。“我认得你。”“我是你的水手。”他也故装了几会镇定,说些是他以往惯有的潜意识,贯透了他敏锐的末梢,好像眼前这个人对他是一种莫大的战利品。不过容许不得他,那远处便是百二个汉子一并云涌扑来,却正空谷佳音!“家兄到!”且不知这景船长有如许的银子,“算来须有一二百万哩!”不过世明向他们一再解释,钱是云关的。不妨也开仓。倒是这百十张嘴,且待不得他如何申辩,横生吃去了十五个夸贝!“见鬼,余下剩不多了!”
  像是一株天竺葵的植株,在疾行中划落几班星辰,大概是偶尔传过几鸣莺啼,对他而言更重要也首当其位,便是那白青一般的死,渊一片的灰。无妨是这样的天空中裂开一道沟壑,呈现出微笑。
  虽然我们的主人翁并非路人甲,但品味上至少也是高大全。(历史证明他的品味)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那幢老宅的诱惑,“那个固执的老头儿!”他取过三两酒精混在酒中,蛤他民还将水手们安置了起来。做过这一切,他满意极了!现在他可以放心地找那位顽固佬谈判了。特地换上了顶好的制服(西方丧服),绅士式的礼帽倒扣在尖顶的头上,仿佛顶着一片秋风,有时晚风也会吹开一颗纽扣,看不出格样的衬衣上打着一条极不相称的领带,出同时带了最原始的装备!一支毛瑟枪,一个子弹盒,两支枪棱。
  “这个老头儿又哪里明白!”或许他会更关心自己手里的白鸡。即使这是一只乌鸡,但它绝不是一只普通乌鸡,它生前是乌鸡,在门外化野鸡,最后被世明大人干掉,美其名曰:白斩鸡。所以这只鸡的来源,早已使它身价倍增。不过他为它准备了别外两件礼物:一瓶白酒,卡板鸽子蛋。“嘿,这个呆头,瞧见了没?他似乎是去扫墓,天呐,还带了只瘟鸡!”那声怪叫,来自于一个欧洲老头儿,“我敢用三千英镑打赌!”似乎是有一个更强大的磁场混罩在人流之中。“中弹的感觉。”我无语了。“晕。我到底在干什么?”“够了!”他忽而奔向了前,不顾了什么,一线冲开,看那夸张的表情下,大概隐含着难以割舍的痛。“更见鬼,简单来说,不过如此。”他几乎是卡住风箱熔炉,依旧木在那儿,靠在长椅上,任凭那预没下的台词在腔调中交织,盘旋。就这样,不知了多久。他甚至感觉自己在发烧,肾上腺素分泌开来,但他仍旧坐在那儿,东西放在一边。先是合十双手向上帝祷告,“老伙计。”他拍了拍自己,“起程了。”又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坚定不移地向那座坐落在深渊中的别墅走去,握住的像是自己的生命,紧紧地抓着险些撕下一道裂痕。“有人么?”依旧是没有人回应一声,但通常,这样的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有神马?”“开门!”倒是那几位管家一并拥扑上来,“是伯爵大人,没借的上帝,施两个小费您舍得。”那几位仆人竞不由分说地瓜分了那十三个鸽子蛋。一个小家伙似乎还意犹未尽,在如此优秀的教育熏陶中他还扯下了世明皮靴上的一块碎皮猎猎作响。
  “他来了,老爷。”“是谁?”“那个小子。”“叫客人在厅里等我,我去会会他。”
  当然他指的客人并非世明。看得出那家伙的腿更长。
  “一个标准的主帅,先到了一步。”
  世明放下白酒。“这个老头儿。”不过老人并未见外,立即命厨子运作开了。
  青果色的面孔,不掺夹着杂质而显得极为透澈,像是稀世的黄龙玉,不过是影透着翡色。老人安详地端视着奇怪的来客,只是叹了叹,并没有多说什么,“进来吧。”冷淡地叹了一句,仍旧略带着惋惜。果不其然,客厅中是有一位长腿主帅。“哼。”“嗯。”“你们认识?”“上次他败了。”“见鬼。楚湘申毕恭毕敬地向老人鞠了一躬,“这是我多年以前所追的囚犯,不过这是现在的男爵大人。”他摆开一字礼单,“而我则是水军的上校。夺过两个难以攻克的要塞,击沉过十艘强大的船只。“前者大概很难考证,不过曼克人三个月前占领浔岛时在海上的掠掳倒是他们新经济体的完美体现,至于那样如玉无瑕,甚至在合法的经济中的找不出一丝破绽。
  沈老爷倒也是“老汉”架势,的确更像是一次谈判,而谈判的结果就是一笔合法的交易,在他看来如果合适的条件,他可以适时做出一些“牺牲”。而现在这种局面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因为他知道说如何向两个未来有可能成为继承人的呆鹅中寻求更多的利润。不大的眼睛上转得开,瞳孔在灰色中放大,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黎明——眼前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体现,乘风归去也还为时过早,没错!他已经觉察到了一项不错的投资,以二十年为一场的赌注,而且这样东西,仅仅是他三十年航海生涯中的一个极不起眼的附属品。老人安详地倚在太师椅上像一个沉默中的牢笼下隐蔽的狂兽,而猎取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刀下的屠羊。无论身居高位的楚湘申,或是道德江湖的景世明,都无法理解这张面孔下的笑,悲凉的笑,凄惨的笑,弱智的笑。大约都不是的,这是来自于星系中无与伦比的力量,他像是一位先知,不过这位极不合格的先知,使人感觉是一位吉卜赛人的高大光辉形象。景世明沉默了,楚湘申安静了,连同煌老人一片凝固了。
  过了少顷,也是有一刻钟,忽而闪灭的而又终于绽放的脸上终于缓和过一丝光亮,“先生们,开个价吧。”他并不是说什么其它的活派,而是以这样一句开始了会议。“我并不赞同您的做法。”沈觉明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这里没你的事!”老人厉声斥道,“我二十岁下海,三十做船长以来还轮不上你!”险些令这“不懂事的家伙坏了老人的发财梦,历史证明,经济家的头脑,无论是在如何的逆境,都足矣闪现出智慧的火花。
  “想要货。”老人断了一下。
  “给我一个证明。”接着,他打了个响指。
  世明并未发现那几幅画被拿掉了。
  “先生们,我们不妨来看看各自的优势。”
  “没错,作为曼克的上校。”他理了理那头浓稠的毛发,像是在整理曼克的尊严。
  “这是两种最好的极端。”一个仆人低音着。“我们很快要涨工资了。”
  仆人们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哑剧,倒不如说是一场闹剧。一边指指点点着这几位眼前的客人,一个指着那些垂涎的礼物,似乎还在呆呆地出神,有时仆人比主人更殷切。“请问要水果么?”“谢谢,不用。”而楚湘申则取过一个蛇果,“这局,胜负已定。”他默默地念着,与其说老人想拖延不如讲上校要速战,这不是游戏,而更是一场角斗。“看得出他在等什么。”世明静静地叩着椅子,扶手上只留下了分明的指纹。“二位先生的确不充分地准备。那么今天的会议可以开在那里了。”他指的“那里”,是另一个地方。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是天使聚居的地方,只有恐高而没有人迹的地方。不过楚先生,现在是楚上校了,升职与升级一样,无论击东什么,总可以获得。本地无须计较杀伤什么。他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便随之扑开一股清新,或许是加了薄。但里面仍是分明的家伙。“一颗真正的珠子!是自然的。”不过老人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状态——这是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领。楚上校当然没有什么,不过又是打开了第二个盒子。那是一方紫檀的木匣,镂空的沿壁上刻着些不知是甚么的兽,里面依旧是紫檀的香气。装着四支精致的派克笔,以及六尊玉佛。但可能是玉佛太小的缘故,并没有引起老人的注意。因为老家伙只看见了钢笔,这令他很不爽,因为他父亲是开过钢笔加工厂的!据说这样的份货他家的地窖里还珍藏着一箱存货。这些小盒依旧无法打动老人,所以楚先生拿出了两个略大的恰如骨灰匣大小不一的木盒。第一盒,两双玉璧,不过看来玉质不佳,第二盒正是猫眼,石雕,七八大盒一并排来,分为总货有:古玩五样!铜钱十一吊,青瓷一件,药四一件,唐三彩一件,汉陶碗半件。犀角筷,松木狼牙棒一条,乌铜走银茶壶一把,仅此而已。
  “相比之下,这些都是些锈物,仍比不上这个。”
  老人似乎看到了曙光那两道冰一般的冷光扫视开,“真正的南非产。”的确,他微笑着收下了这些东西。记住方才。他微笑,诚然,那张冷清的面孔始终无法捕捉到那一瞬间的光芒。
  “这些是广昌的货。”不知哪个仆人低声道。广昌道。的确,那是浔岛的最大古玩铺。
  “他们前一天烧了铺子!”世明惊骇着,几乎一把捉起楚湘申,猛地啐了一口!“我会以行动来响应你方才的举措。”楚湘申反扑了一着,着实一扯又掉了两个扣子。
  “这样!年轻人我来替你收拾,非教我打折他的人腿来赔您的狗腿。”老汉狸语一顿狐言一阵,倒令楚湘申满意地离去了。
  “好了,年轻人,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个十足的傻瓜。”访说罢老人便狂笑不止,“这个笨伯,明天的聘礼一到,他无论如何也带不走什么了。”老人倒教世明反而糊涂了,“我对你的好感,胜过那个军官。相信我吧,年轻人。”老人拍了拍他那并非坚实的“肩甲”,这才使人注意到他里面套了一层软胄。“这么说。”“浔岛已无法再运营了。你将会再次征服大陆,说一句,先生,不,我的贤婿,说一句,老景征服了曼克,再退一步讲,曼克拿到了浔岛。”老人似乎并不惧惮那个家伙,“任凭枪炮,断然那人丝毫不伤我一发。港口有一条船,我买通了那儿的看守,我将您的船弄了回来。其次我还有十万夸贝,也送在舰上,今天你们收拾一下。或许他自有自保之道。您的朋友们也一块儿收拾好。”“好家伙,这老东西比我还奸滑!”世明为之惊才料到自己“口误”。但也无妨,据说老人单喜欢这样的家伙!“同路人。”他说。接着觉明便莫名其妙地收拾了行囊。“她明白,我也明白。”世明还是老一般境况。“我和你走。与伯爵大人征险是我的荣幸。”许澜山依旧如此,他还召来了那些船员,而约克则留下。据称一位大好人赏赐了他四百斤银币作为赏金。“他还有自己的事。”老人道。在拉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众所周知,老人将世明召到阁楼室谈,“所论均大事。”
  “据说大陆上的盐酪咸鹅,天下独绝。”“没错我的女人。那儿的卤鸡也不错。”“好么!”“而且我的船上有一批腌好的货,倒不知。”“管家!”他叫来管家,便吩咐了去。这家伙,“见神,我的贤婿,留三只便够了。”“须使得,目有四坛,与丈人三坛如何!”还是只取了一坛来。“正如同神甫喜欢十字架,而主教喜欢耶酥像,这是我的乐趣,时代的光荣。”不过对于他眼前这位岳父大人,早有耳闻的是他生平最大的梦想是被人追杀几次,听说他还要申请吉尼斯。其实他并非众人所言那般恐怖,而反倒更像是一位顽怪的老头儿。顶着海盗的头衔,便如此妖化了,以至于传开了“老汉”七年前曾死而复生的杂言。
  “再见了,瘟疫们。”
  “希望在曼克的掠影下看到末日的光明。”
  船,开远了,他的心也仿佛随之缈远了,老人无言,只是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战斗。
  “属于上帝的闹剧,天呐。”所以他准备看到楚湘申那张不知所云的面孔了。
  老人继续回到他的香格里拉,明天,这里会迎来下一个世纪的赠礼。他并没有多想什么,冥冥中自有一个声音在天际激荡,那是撼地者的地籁,无论什么总要在末代的洗礼下永生或沉灭,的确,他从不向任何人透露,他姓沈,诚然,他是。其实他并非七十岁,而是六十岁,他需要磨灭这一年龄,他宁可这样!抹杀一切,甚至于敢于他的来历,他不喜欢追根溯源。早已不知了昔日,曾忆出当年,那竟是一番兴致雅趣。人,无论如何总要从喜剧转向严肃,正是如此,更无法面对那些战友,那座早已废止的城池。
  洛安早已夷为平地,逢阳也只是昔日残垣,唯有零星的还挺立在大路上的那一段追溯。闭上眼,凝视过去的风霜。齐雄倒下了,唯独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家伙活了下来,贯齐雄死于车祸,段尚卫死于榴弹。他们的大多数都在虞国复国中战亡。贯齐雄的遗言是:战斗,段尚卫的遗言这样表述:征服。终究是对立的敌人。
  正是他,沈万由,夺取了多少枭雄的身价,曾两次刺杀商会会长,正是他几次将一枚敌将的勋章掷在案上,刘成主无数次向他咆哮!逢阳承认您的战绩!洛安也会认可。但终将过去,而以致剩下一片影。他宁可抹杀,抹杀一切,抹杀功绩、战争历史,抹杀自己!只是依旧生活在痛苦,只是在荷叶无边地沉默,只是甘愿乘一叶帆,他也并非二十出海,而是三十一岁。那是他永远不敢正视的伤口,渴望着,也时在安慰,似乎格外漫长,这一段路,永远走不尽,他不敢,也不想逗留。死亡总会使人想到很多,没有人威逼,没有人胁迫,当然,他错了,有人在威逼,在胁迫他,那一瞬最原始的真实。他不敢正视自己是一个杀手,曾经是,如今也是,仍旧不肯承认,不敢承认自己失败的制裁,而暮色中开始映出他的白发,强忍着痛,竟是那么清晰。而从明日开始,又将行使下一个职权,成为下一个自己。
  “没错!”这双严肃到杀戮的眼睛总放出会意的光芒。像是芒果颤抖在枝头,在山影中摇曳。实际上他没有睡,按他的话说他每天都在“打盹”。这话看起来像是真的,听起来更像是真的。真的,据说他从未打过像昨天那样舒畅的“盹”。
  他方才看到那些还依依起身的母鸡们,仍旧尚未打鸣。
  “所以他来了。”
  不过楚湘申想必也会彼此骇到了:自己又白送了一笔礼金。因为他方进门,那实现吩咐好的仆人便将钱一并卷了进去。
  他感觉好像星辰在眼中跃动,仿佛他是宇宙。这位老头儿,起初他以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然而老人的确有一套功夫!“先生,请问您是……”“请问您是谁?”面对这样以为老家伙,险些使得他跌下台去:“丈人,切实小婿来提!”“倒是惹得老人一阵狂笑,正是老人健谈,又说了多少前言后序,没有人数字数,也没有人数的出他们运用了多少修饰词方法。
  “就是这些了?”
  “就是这些了。”来人坚定地回答,似乎像是在新一轮的讨价。这个古怪老头!“楚湘申几乎暴怒了起来!为了曼克的战士。我为曼克的尊严而战,说吧,老头,你怎么决战!”他抽开马刀,是在向天地而挑战,大概是向一条坚固的巷垒发出勇夫的盛怒:“我将要把你送进曼克最好的监狱,瞧着吧,那儿的人我无一不认得,这顽固的老头,你毁了我!”他像是以为遍身光芒的将军,即使从不佩戴任何相关的物件,但他的勇敢已经使他当之无愧的职位!其实他的上司干的事,他也这样做了。老人仍旧扶在危椅上,那不时而发的似是抗议的呻吟,使人觉得那长椅马上便会散开来似的。老人的房间极其简单!一把茶壶、一盏写字台,还有一条或许从公元弄来的长椅。楚湘申倒是被这儿近于癫痴的老人骇到,至却觉得哪里不对,他谨慎地交涉着,他反而认为老人奉劝自己离开正是心中畏惧。所以倒霉的家伙,我要没收你的一切财产。“他顿了顿,即使如此,也不足平息我的怒气,那么……”“夺取你的身家什么滋味!”他咆哮道,“好吧,让英勇的上帝来审判。这不守信用的家伙!”
  他试了试那支长刀,静静地掠过墙面。“你毁了我!”他举起了那如系百钧的家什,“葱爆鸡丁!”不知哪道名菜,便是见了我四个标准追债式的混蛋,这思维仆人向来以不怕死著称,除非他们身染恶疾也无以改变他们的战斗热焰,仿佛是熔岩的灼浪在伪装的前提下迫近。
  “揍他!”主任的指示,就好比一张入场券,比什么证券都好用得很。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枪被进门的那个仆人缴了去。“狡猾的狈兽。”“胜过一个极佳的猎手。”老人回应着。不过似乎那几把家伙并非是上帝的神兵利刃,也并非刑天的干威之物,更不是盘古开天之斧,而是清一色的生活品!“四个!”
  “这是我的下场。”他指着几个不怕死的脑袋。
  “没错,狐狸们。”
  “结束了。”接着老人安详地闭上眼,默默地祷告。但实际上是在亵渎上帝,他从不相信自己已升入天堂净土,“我宁可去地下。”但老人没有说过什么,一切都在大道中进行。
  “兄弟们!”一个冒失鬼跌撞着冲进屋来,“我们来迟了。老东西!喂,你在干什么?小伙子,一块来喝杯伏特加吧!”这两个老人,现在应该是亲家了,“真见鬼,两个老东西活了这么久,简直是两个老糊涂!”景通之方才摞下几瓶号称“壮汉”的人参酒。你是干掉了几个凶恶的敌人,不过楚湘申相当清楚的是自己面对的并非风烛残年的老人,而更是两个身子骨比他还棒的悍匪,尤其是船长大人的骨骼硬朗得很,那使用榔头也分辨不来!由此看来丈人们之间也可以达成一致的联盟,“老头儿,小贼。”“和得手了。”分我一杯。就这样,一切并不高明的分赃在两个糟老头的倡议下,开始了他会议的宣言。“无论是怎么样。“总要试一试。”林外的布谷鸟,寒碎着雨后的冷露。始啼起,一声鸦鸣,也终于驶向了远方。瞥了一眼窗外,老人握紧了那朽蚀的扶手,正是那样紧,互相牵制着。谁也不敢妄动,“起!”老汉方才一退抄下木板,这便是长椅为何便宜的原因了,不过更公正地说他这张椅子在拿回之前便已是三截五折了。不过他看来都无妨,用绷带包一下也还凑合。就这样,他有了武器,接着两瓶顶好的人参酒,隐里迸发出斗亮的光芒,无与伦比的力量,“真结实,还是大厂家的手笔!”那这样说来倒是楚湘申的牌子不正了。第一下打在脑干,第二瓶送在了天灵。“看来他死了。”“不,还活着。”“留下他。”“绑架他。”“希望上帝宽恕这个灵魂。”他拾起了那支刀,“可以卖个好价。”
  他们几乎卷走了可以拿的所有东西:三件披风,两条皮带,二十个仆人,四支勃朗宁,三把水手刀。“好家伙,现在我们像是在出游。”“对了,昨天您的损儿子来过。”“他来干什么?”“我吩咐了他一个艰巨的任务。”“那如何?”“我的亲家大人,子不教,父之过,我是说您的聘礼还没有到位。”想不到这个精打细算的老头儿,“真是小老儿莫大的荣幸,我的儿子带回了一注绩优股。这生财的家什!”他向楚湘申啐了一口,“没错,应该是这样,是的,就是的,这身颇有艺术风格的衣服,在亲家的身上正是完美的体现。只有不拘小节的艺术家才能穿出这样的品味,瞧吧,这袖子,对了您穿得是坎肩。恕如直言,这就是一件极完美的烫金袈裟在得道高僧身上,找不出半丝破绽!”他对着那套极不朴实相称的,甚至是蹩脚的货色大为赞美了一番。
  沈万由对于自己的形象经过这“艺术”的渲染,不由得在自己的心中高大了起来,拔出于平地,终于紧紧地抓紧了那双饱刻风光的手,笔杆舞过,长缨握过,终于是两个老糊涂经济上建立了一座不灭的丰碑——尽管看不见。
  “嗨,我们长官!”
  他似看到约克在船长招旗,似乎还布了一个道场。
  “您也走么?”
  “当然?”
  “难道不该走呢?”
  “那……她呢?”
  老家伙起初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个丫头啊!”“哈哈。”
  船渐渐驶离了港口,走向更深的黑暗之中,在这梦世之间,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哀伤。
  “下个月,你们下个月。”
  世明并未听懂老人的暗示,也许这样也好呢。
  而此时的觉明只不过二十梢头而已。
  黑夜,带来生命,将在这神秘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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