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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决手

作品名称:泠雪长歌      作者:余陵词客      发布时间:2012-12-29 14:36:54      字数:5897

  久违了,我的朋友们。的确,他们跳下船那一残疏的的星中,越出一颗新星,绽放古老的光芒,在天地间的投影也终究是离我们愈发远去了。更似乎是一位崛起的祖先,在忽而疾至的黎明中灭炼烁着,那是太古的新星爆发,或许也会黯淡,但究竟没人研究过它,是在超新星爆发后变成中子星,或是成为死去的核,还是在扭曲的那一瞬间产生黑洞,都早已无从得知。他们只理解为“麦琪的礼物”。
  世明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刹那,似乎惊骇了所有的家伙!像极了刑天一般舞动着死去的旗帜,不住的呐喊中是无国的赌咒,似乎在人看来,他至少要身中七处枪伤,身肩六支炮管,作为战利品,还应当拆下几块敌舰的甲板,作为船长大人,应当满载着加勒比的黄金。不过尤其换防的是他既然毫发无损,却只配了盒子炮,手中只有求救的旗帜,并非印着史努比的甲板,黄金是断然没有的,但却是一舱索马里伤员!真不知他是怎么回来的,上帝,头还居然顶在颈上。好嘛,同志们也大多一并拥上来,像是动物园的猴山,那是顶好的去处。“等~!”三鸣笛过,的的确确,人们盼望着一位关圣帝君式的二郎真神,正如独脚兽人一般,人们的期望一直走不到终点,其次他们也想过是一位绷裹全身的英雄。约克自是极早便在码头了,但并非巧合,据说世明临走时给予过什么交待,不过都是无关紧要了,约克向来喜欢在水天一色的海面上,享受着那份寻找鲨鱼的乐趣。
  “嘿!约克!”
  当他确定了是世明,诚然,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怎么样?”“很不好,我需要充电”。“不,在我看来您更需要滋补一下。”“给我一些卡路里,老伙计。”世明在桌前几连杯饮,畅快地尽饮着那些奇怪的饮料,是苏打水配上了山西醋,总发散着莫名的香气。他探过那峰骆驼,可怜的家伙,据有关人员称,他的“病”,倒愈发重了!那船水手们按照规定也统统放了长假,他们至少在浔岛上要休整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只留下了极少的水手来照看。约克似乎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一位英勇的船长,以至于懊恼自己没在现场临阵拍上几张底片才是。
  许澜山仍叙叙地讲述着,尚且不失时机地夸赞着世明的心虑才智,不过世明倒不大赞同,反倒浑身不自在似的。但也是许先生颇夸了一些,浮夸了战役的如何顺利,不过对此同志们是比较怀疑的,问起水手们呢,也大多这样说,便也安了心罢。
  “借光”。不过这几天也的确不太安当,倒是那几名外地的打工仔并不引起城管的注意。一条客轮上,走下一批憧憬中的灵魂。
  然而世明很快尝到了曼克政府的力量了,“他们来了么?”“来了,战斗打响了。”“多久?”“六个时辰。”约克打探了消息,“他们战斗一开始,出动了六个集团军,共计十三万人,迅速冲开了老汉的海盗走廊,然后数千架‘米格25’向全岛投放了四万名陆战军。”“这么说码头被占领了。”
  “而我们的水军几乎在同一时覆灭。”“怎么逃?”
  “没法走。”“等死?”“当然不,事实上他们并不处死任何一个反抗者,因为我们全城被缴械了。”“好家伙。”世明接过那杯香槟。“么么快。这样说来,全城也都剩不下什么了!”“他们垄断了大洋的沿途贸易,十二个小时割据一块面积等于智利的”大岛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的水手大多战败了。“”这是的确。他们有什么措施来修补?“”据我所知方才他们已掌握了全部的铁路。以及电力供应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的规章就会在这儿执行了。”约克捉过那支鹅毛笔在纸上飞快地运转着,像是在写收据似的。“这是一张通行证,我帮您签好了。”“谢谢”世明清点了自己的财产,手里只有二百人冥币以及四十夸见。其余的连并那艘战舰被那曼克兵们“擒”去了!来不及反抗,那一百四十艘敌舰突破了防线,来不及战斗,上千架飞机占领了码头。但这些都是进步的标志,世明卖了几发子弹来度日。而他父亲也不知何时选择了离开。房租他交得起,倒是也应考虑如何寻得份合适的工作,他的这些资金也着实够他过活了。二千零四十夸见,“够他三十年的开销了。”约克暗忖惊叹着,看得出那天文家的表情。
  “政府”没收了他的码头,原因是他多次在海战中十年干掉曼克士兵,出租码头更无从说起了。但他也经常保留他那副古老的骑士派头,似乎他更是一位杰出的圆桌骑士。时而呢,也时时做几首词,这些文字游戏并不能满足他日益增长的物质需求。几首词只卖了一个夸贝,平均一首词十百五十个铜子。而一位水手,搬一个箱子的价格便为五十个铜子。然而是终究不可行的,灵感并非时时都有的。但他舍不得动那些老本,正如盲眼侠变作了独眼龙,不知所措了似的。他便会到林子中去猎捕一线灵感。
  林子中有一张庄严的长凳而周围却是起伏的“连山”,那些阴森的坟茔下还隐约透出几分灵魂的震撼。“已经有人来了。”他思忖着却止步了。那张阴森的长椅上,大概只有他会在这享受地道的风景,想不到还会有人。他大约也信不得鬼神。“无论是什么,总要去看看,一个光荣的侠手总面临着这些选择。”他鼓足了胆气,那坐在长椅的家伙想来不是鬼,介子也想必不是人。
  终于是那家伙端坐在长椅,静静地翻着一部书,“这位小姐也怕得疹得慌。风水宝地。”世明隔了十几步,欣赏着那些景色,仍支起了一个画架,打量着那张“青锈”的面孔。
  也研好了墨,只是那支羊毫并不能很好地运转,“的确,这里风水不错。”他暗自嘟嚷着,那长椅上的人一直低着头,全然没有发现什么,目光始终离不开那本书,世明倒是疑罕,她便是绝缘一般,使得世明的电击始终不能有效杀伤目标。就这样,不知这了多久,世明才慢慢地画起了一幅山水,也并非像是眼前的景色。一叶孤舟,也终究找不到源头。“好家伙,周围有一股更强大的磁场,见鬼,这是怎么回事?”世明一边似乎言辞激烈地驳斥着什么,一边红着关公像,噪噪不休地讲起了,但声音小得很,大概蚊虻会明白的。
  那人仍翻着那部书,“嗨!”他暮一惊,竟发现那人竟蹲在他身边看着那幅水墨,“您,您是……。”也明支吾着,像是文盲找不到了字典,水手失去了浆楫。他的目光扫过那部书,是一部《牛虻》所以他打算先从书上谈起。虽然他并不看《牛虻》,但是他经常为维护正义而痛扁“流氓”(事实上不过是几个讨饭的乞丐)不过他大概还懂一些,其实他还是比较推崇伟大的猥琐骑士——《堂吉诃德》大人。就这样,至于唐大人究竟是什么,是姓基哈诺,还是基哈达,但决不会是斯巴达。她说自己是叫沈觉明,不过她自己也说不大清,只是一个自称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世明,他倒是“警了世”去,只是所谈书目也多得很,从《麦田里的守望者》话到了《老年维特之烦恼》,他说他尤其欣赏雨果笔下的苦役犯,而且相当惊叹那身本领,但他二弟至今也只能登山三米左右。至于那家伙,沈小姐也只注视着那幅极不成文的画卷,“哎。”世明批了指那本书,“书掉了。”“哦”沈觉明才注意到自己,免不得飞红了半个“地球,”她说自己极不赞成牛虻的自杀,不过世明也很随之改口了自己以往对给维特的见解,也便极为不赞了。随之他们也讲了些其它的,试探着说一些愉悦的话题。譬如个人兴趣等等。世明在这待了一会,照例他还会来的。
  以至于世明记不大清她的穿着了,像是吸血鬼的斗篷,那一身黑到沉默的行头,正是一身标准的镇妖辟邪的装备。“先生。”世明才如醒开来,“看也不早了。”“那您先走吧。”“嗯。”景世明险些语无伦次了,他那副顶好的牙口,全然起不到了作用,像是陷入壕沟的坦克。“她…………”而世明才抬起头,像是要捉住什么,竹梢中发散出地籁的声响,“我在干什么时候,上帝!”他还不知,大概在三个钟头前,沈觉明便走了。“这久时。”几枚王星打穿了他衣襟的洞。“仪表。上帝。”他甚至没有过分考虑过穿着。一副标准的丧事面孔,那表情大概是婚礼没办好,结果做了丧礼主持人。他的指针飞快地在脑壳中运转,像是一个闹表,究竟那样精准。有时他也会闪过那几簇碰撞的火光,像是星系撞击后产生的黑洞,但凡经过便会被压缩成无限小似的。他并未越过奇点,似乎在宇宙弦上逗留了太久。他不知为什么反而有些后怕了,不清楚怕什么。尤其是看到她的时候。在她的眼里似乎有别的什么东西使他感到恐惧,而又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这个家伙。
  “我方才好像看见了景船长,一呆鹅的面部上松驰不开一块肌肉,像是去参加葬礼一般。”卢先生整了自己的刀叉,似乎还在庆幸自己将存款“埋”在墙里。他的脸上仿佛嵌了口棺材,正是一本严厉的表情。“见活鬼。他去干什么?这穷鬼,只剩下两百夸贝了!”但要声明一下,有两千四十夸贝,不过卢船长倒并不这么认为,假使让他从瞎子变成独眼龙—如果上车时会多向他索取半元夸贝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上帝。
  世明解下那身板不合体的中山装,也觉仪表并非堂皇,仿若是成功的喜剧导演,“我在干什么?”有时候也对着那块画板呆呆地出神,时而斩开几道沟壑。他从容地“戴”好了睡帽,与其说是睡帽,不妨是一块敛布。“晚了。安息吧,伟大的先生们,这是明天的起点,到站了。”像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很久,没有这种动力了。即使们仍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我大哥究竟在干什么?”“三北,二哥也。”“不明白。”“……(约克)”“伙计们。”首先是许先生发难,“这是治疗抑郁的新疗程,有关信息显示……。”“等等。”排长大人也倒打断了他,“静观其变。”“四缺一。”“我也可以”约克生硬道。“好,咱们展开一场不错的博弈,正如同世明一样。为景先生而欢呼。”“哦。”
  世明的确起得很早,“事实将会证明一切的准确性。”他几乎语无伦次地自语喃喃,迅速地拾起那件外套,“尤里卡!”正如阿基米德,“我找到了,这个家伙,害我寻了好久。”他拂过那条分辨不出花式的领带,你是昨夜才改过的,但很快便便会发现他的敛布又少了一条。“不错的选择,理智的高度体现。我越来越欣赏自己了,就像是GPS那样精准。”他直膝跳了几下,只依稀听得见崩咔的响作,他明白那是崩裂开的地板,不过他觉得这些古老的地板不至于赔偿。毕竟那些地板们,仍旧在不断地抗议。
  很快,那几块白得出奇的“手帕”塞入了他干净的衣兜。“我确信,我来得已经很早。”世明这样想着,不过那片林地间,居然还站着一个人!也架着那块画板,世明掖起“权杖。”也缓步向那边走去。“看来他并不比我早太多。”世明在十步开外立下画板,将手杖立在一边,在石凳上铺开一个蒲包。世明如临大敌一般,不安地坐在那儿,而那个家伙也不时地瞥向世明几眼,或许,也在不住地咒骂着。“总而言之,我们因为同一个缘故来了。”“总而言之,我希望这个家伙离开。”“或许决斗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上帝,我不想成为普希金。”那家伙。
  对峙,在无言中进行,当然,他的兄弟们也埋伏在了这儿。
  “大哥在干什么?”
  “二弟沉住气。别出去。”
  而那家伙的同志们,也蜇伏在那儿。
  “她还会来么?”“不会”,但愿,再来正是好处。“那人自问着,宁可自己白等一天,不过看来这场战斗并不会迅速得以解决。世明极小心地使用着画纸,那家伙不愿上前来搭讪。就在不到十米的“生死线”上,这样诞生着两枚赤色的子弹。“我宁可看到魔鬼,也不会让上帝降临。但相信我可以解决这一切。”他是顶好的拳击手,“曼克的年轻军官。”“糟糕,这家伙。”世明终于向他瞟了几眼,“我险些惊叫。”他这样叙述。但是他没有。“这么像一个人。”“我的崇拜者,将会折服于成功,而并非没落。”那人依旧低声,世明看得见他那画板上立着几幅不错的简笔画,“这是儿童艺术的新拓展。”二人就这样背对着。对于世明来说,午饭是不大重要,但那军官倒是探了几个饼子,依旧画着什么。
  不过世明像是有备而来,因为他带了几部大部头的著作。想来那位沈觉明会喜欢,所以他尤其将一篇千古名文题在了一卷宣纸上,“《钱神论》。”孔方兄的诱惑,那是万夫而不可及的沉默。“那家伙”似乎这小贼还打算驻扎在那儿了!“那家伙,今天我也可以留下。”世明注视着那家伙手里的小玩意儿,“就这些东西!哼!”不过他们的战斗依旧进行着,宛如盛宴上的博弈。“沉住气,三弟,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沉住气,收住,收得住,我还吃得开。”“你来了?出乎那人意料的是,沈觉明意径自向景世明搭讪,全然不顾了自己这个军官!难道她看不出自己的中校肩章吗!那人只是默默地沉着,顶着气。”您的领带很别致么!“呵。”世明在首轮战斗中取得了一定的优势。“这是您的东西吗?”嗯,如果可以的话,也是您的“世明不失绅士的风格。您的行书不错。”世明也听不得什么,实际上那篇文章用的是隶书。
  终于,哪个戾气横生的家伙,“请问。”“这是您的朋友吗?”不是。“有事吗?”觉明轻声淡定了一句。“是这样,你们……。”“没什么,倒是您有事吗?”不过,那人也几乎语无伦次了。但还是架了那副元老的架势,好家伙。“那么请问您是水军吗?”“不错”
  不用怕这个家伙。沈先生,不,沈小姐。我会以决斗的方法来同他战斗。
  那人也着实了惊骇,“是这个家伙。”
  但他们也抖了抖军服,摘下那几枚硕大的勋章。
  不过几个警卫丛中竟步走出。“来吧,这位先生!”
  “大哥,且慢。”
  二人也疾了几步赶在前面。“怎么回事?”“调查你。”
  “我们调查过他,这是曼克水军拳击高手。”“哦。”“大哥,一定要打么?”“没错。”
  “他内力宽广,心情无元。功力广大。”“我肺活量也不差。”
  “他有十攻个头衔。”“偶绰号也不少。”
  “他会十种方言。”“绕口令说得也不错。”
  “他打过四种少林拳。”“酒桌我也用过伏虎掌。”(熊掌)
  “这老家伙可生擒南山虎。”“我腰斩变色龙。”
  “他以一当十勇。”“那债主们也轻不来。”
  好嘛,光是世明这儿门功夫,“大哥,他做过十七份工作!”“我买过六十份保险。”
  “十八种金钟罩。”“十九种铜布衫。”
  不过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场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斗鸡坑,二人就在那儿“修”整。“这家伙们,诚然我将以我的铁拳来证明战斗。”“的终结。”他继而补了一句。“好家伙,他那对拳头看起来更像是一对不错的油酪。”世明不以为然,他坚信着唐诘诃德的准确立场,“上帝万岁!”他放下短刀—他一向随身带着兵器。“来吧倒霉的勇士,让你的天使为你治疗吧,哼我会赏你一贴膏药的。伟大的曼克勇士会宽恕你的无知。”自大的夜郎,通常没有在大陆上真正的涉足。“不过我希望您收回那句话,否则,您很难完整看到明日的太阳。”
  “夕阳,还是为你打开一扇信仰的天窗。”
  “开锣!”双方分别敲响了一个铜盆。“开!”
  只道世明早是快来,早已一杖撞在腹上,顶了开来,那两支“权杖”也一并在那舞动开来,“好家伙!”世明操着标准的“天京”音,“闽南话”不过无论是什么方言,“呆子!看杖!”那家伙居然摆出了一副折叠刀!“世明!”
  不过似乎世明并没有惊恐,似乎是一座不错的雕刻。
  他把手抽开,“大哥的手杖是有夹层的。”
  竟是一柄唐刀。“光是有勇气,反而是不够的。”
  “我放过你。”“不过,我不会的。”
  那人走了。“而且没有回头。”
  那家伙却是楚湘申。
  “他来干什么?”
  “没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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