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吻 爱上狐狸精（5）

　　绝凡沉默，一时没有主张。
　突然，暗道里蹿出一只狐狸。狐狸灵巧的靠近密室，打开暗门。
　　“狐狸！”毒一步惊叫。绝凡急忙起身。小岁变化人身。
　　“小岁！”绝凡喜出望外。
　　“凡！”小岁冲上来抱住他，两个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毒一步看不下去了，“哎哎，把我当空气也应该找个空间放出去吧！”无视这么一大号帅哥，气不气人！
　　绝凡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根本不理会毒一步。“奶奶还好吗？”
　　小岁点点头，推开绝凡从身上取下他的所有宝物交还给他。“奶奶说，你说得话很有道理。想必你一定是个正直之人，要我把这个送还给你。”
　　绝凡接过葫芦和画册，为自己先前的猜想懊悔不己。
　　“哎，你这个人，谈情说爱也要找个温馨一点的场景吗？”毒一步搞不懂他怎么这回儿又变成了秀才。笑着对小岁说，“小岁妹妹，我哥俩为了你可是把牢底做穿了，你总要想个办法把我两救出去。”
　　小岁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们安全救出去。”
　　毒一步竖起母指，果然有情有义！
　　“小岁，你要小心，他们都不是善类！”绝凡担忧。
　　“凡，我会小心的。”小岁抬眸深情地望着绝凡，也许这是一场绝恋。
　　毒一步急忙闪一边，面壁数数，谁让他的手机没信号呢？
　　小岁轻轻扑进绝凡怀里，柔情似水的说：“凡，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救你，你都不用感激我。如果必要时，我离开了，你也不要难过。只要你记得在你爱的女人里有个小岁，我就无憾了。我听说，自古以来，人妖殊途。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我不后悔爱上你！”
　　这话听着很象临终遗言，说得绝凡动容，毒一步心酸。
　　“小岁，你千万要……”
　　小岁微笑着推开绝凡，转身化身而去。
　　一只狐狸一步三回头的跑出暗室。
　　“奶奶，这样不行！”听奶奶说完，小岁坚决不同意。奶奶拉着小岁的手，大气凌然地说，“小岁，奶奶也舍不得小岁，但是为了救绝凡，奶奶必须这么做！”
　　“奶奶，让小岁去做吧！为了心爱的男人，小岁心甘情愿！”
　　“不，小岁。奶奶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和绝凡在一起！你待在他身边，奶奶才会放心。奶奶虽然并不知道他属于哪种生物，但奶奶明白他是个好人！”奶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样做的。
　　“奶奶……”小岁扑进奶奶怀里痛哭流涕，“奶奶如果不在了，小岁也决不苟活世间！”
　　“傻孩子，你有绝凡呀！”
　　“奶奶，为什么我们不能安静地生活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亲人离散？”
　　“小岁，这些痛苦都是人类造成的！奶奶痛恨人类！只是以你我微薄的力量是斗不过庞大的人类集团的。奶奶老了，希望渺茫。你还年轻，又是狐狸家族唯一一个能变的成员。你和绝凡在一起，日后不会有太大困难，你还可以延续家庭数量。小岁，任重道远呀！”
　　“奶奶！”小岁哭喊着看奶奶变身后投身于森林的尽头。
　　突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间，一只狐狸的嚎叫，深深震慑着被惊醒的人们。
　　今晚苟董恰恰住在度假山。他被雷声惊醒，无意间望向窗外。就在他朝窗外看的同时，玻璃窗上一双金光闪闪的眼睛，恐怖的盯着卧室里一切。
　　苟董慌忙拉亮台灯，身边的小姐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双可怕的眼睛，吓得大呼小叫，钻进被单里。苟董壮着胆子靠近玻璃窗，拉开窗帘。一只狐狸从窗外蹿进室内，化作一只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怪物。苟董当场昏倒。
　　狐狸变回原形，在屋里折腾一番后，逍遥而去。
　　天放晴，度假山又是一派繁荣景象，而受到惊吓得苟董却被送进了医院。
　　醒过来的苟董找来经理，让他把绝凡放出来，限三日内抓住妖怪。
　　经理遵命行事。
　　“二位，我们苟董对二位深表歉意，由我代他向二位表示道歉。怪我们有眼无珠，冤枉了二位，二位海涵。”经理卑弓屈膝，一脸灿笑地来请二位出去。
　　“这是干什么？打一巴掌揉揉就没事了。你们苟董也太无视人权了吧？说关就关，说放就放，把我们当什么了？”毒一步可没那么好说话。
　　“是是是，是我们这种下属没把情况搞清楚，错报了信息让二位受冤屈了。苟董说了，只要二位抓住妖怪，苟董愿意满足二位的任何要求。”经理此时低三下四，点头哈腰，丑态百出。
　　“让你们苟董自己来！你一个传声器起不了作用。”毒一步没那么傻，这些人都是些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苟董现在在医院，不方便来见二位。我完全可以代表苟董答应二位提出的一切条件。”经理汗珠直流，办不好事他要滚蛋。
　　“那好，我们收妖怪，你们拆掉这个度假山，怎么样？”毒一步公开对度假山不满。
　　“这个……”经理面露难色。
　　“看看，说穿了你不过就是个丫头拿钥匙当家不做主。还是让你们苟董自己来吧！”毒一步坐在地上，“这里凉爽，我们暂时不想出去。”
　　经理没办法劝出二位又不敢擅自作主，只好回去请示苟董。
　　苟董此时惊恐未定，任何理由都不拒绝，他书面承诺，只要抓住妖怪，他会拆掉这一项目。经理带回承诺书给二人过目，二人才肯离开暗室，重新回先前安排的住宿。
是夜时分，天空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凝神隔窗沉思的绝凡心中百感交集。想起已往的一切，不禁扪心自问，妖魔鬼怪真的就是真正地邪恶吗？他所经历的怪事中，所收获得异类中，有几个是罪大恶极的？他们的妖和魔不都是来自人类的贪婪和自私吗？而人类何时反省自问过自己的自以为是呢？他要做得到底是对是错？女孩说的话是对是错？他真想找她问个清楚，为什么指派他来做这一切？
　　正思虑间，窗外闪现一只狐狸的身影。它沿着熟悉的路线，骄健快速地跳跃在雨幕中。
　　在监控室里坐着的经理和毒一步屏息凝视，目视狐狸自由进入。
　　狐狸恣意纵横在度假山的每一个角落，实施破坏，而后按计划闯入苟董的卧室。
　　绝凡早已觉察它的出现，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内心不那么疼痛。
　　奶奶看出了他的犹豫，故意纵身朴向绝凡。
　　毫无准备地绝凡胳膊上立时印上几道血痕。
　　他睁眼望着面前的狐狸，眼中流露出无限的同情与不舍。
　　“绝凡，动手吧！奶奶知道你是个好人，替我好好照顾小岁。”
　　绝凡静止不动，他的双手无法去拿身上的葫芦，他不忍心。
　　“快呀！再犹豫就会被识破，那样就前功尽弃了。”奶奶焦急地恳求。
　　绝凡缓缓拿出葫芦问，“奶奶生前最喜欢什么？”
　　“我喜欢森林，喜欢狐狸家庭曾呆过的绿草地，还有含羞草。”奶奶眼神里是隐隐希望，她希望绝凡能还狐狸家族一片绿草如茵的乐园。
　　“好吧，你会无憾的。”绝凡沉重地说完举起葫芦，打开葫芦口。一颗水珠从葫芦口跳出来直击奶奶。奶奶心满意足地奋力撞上水珠，她要制造她反抗的假象来博得旁观者的信任。
　　水珠碰撞到奶奶身上，奶奶瞬间化作水滴在空气中漂浮，慢慢朝葫芦口移动。
　　“奶奶……”一声响天动地的声音穿透耳膜，又一只狐狸闯入卧室，它是小岁。看着奶奶化成水滴，小岁心如刀绞，泪眼模糊。
　　“小岁……”绝凡惭愧地看着她，无语宽慰。小岁冲过去抢夺过葫芦，痛哭流涕：“奶奶，你走了，狐狸家族就剩下我一个。这份孤单生不如死！小岁没办法承受！”
　　“小岁。”绝凡上前蹲下身来抚摸狐狸。
　　小岁化作人身，扑进绝凡怀里失声痛哭，“凡，我爱你！可是我受不了独只带来的孤独和失去奶奶的痛苦。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有你做陪，可是你我毕竟人妖悬殊，那种日子生不如死。所以，我想和奶奶一起离开。”
　　绝凡意识到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没太在意。
　　“他告诉我怎么用这个葫芦。”
　　小岁的话让绝凡惊奇，“他？是谁？不！”
　　当他抬手去夺葫芦时，小岁早已经将水珠吸入口中，人也瞬间成为颗粒。
　　“不！”绝凡失控般扑上去拥抱小岁。一串颗粒缓缓滑入葫芦中。
　　绝凡心痛不己。
　　早晨的雨珠湿润着森林里的一草一木，一股清新舒畅的气流流入心田。绝凡独自来到小岁曾经栖息的地方。
　　那株含羞草孤零零地伫立在山坡上，自动舒展着叶片，吸收雨水的滋润。
　　绝凡蹲下身，取出葫芦，打开葫芦口。从葫芦里跳出一大一小两颗水珠，它们跳跃着弹到含羞草的叶片上。随着水珠慢慢融入叶脉，整个大地的植物仿佛倾刻间植入了祖孙二人的灵气，大地一片绿色如春，他听到了祖孙二人的喃喃自语的欢乐之声。
　　“小岁，奶奶，你们安息吧！”他起身不再打扰她们，轻步走出森林。
　　画册上一柱含羞草应邀而出，闪动着翠绿的叶子羞答答的自由伸展。
　　含羞草为豆科多年生草本或亚灌木，由于叶子会对热和光产生反应，受到外力触碰会立即闭合，所以得名含羞草。花为粉红色，形状似绒球，讨喜可人。开花后结荚果，果实呈扁圆形。叶为羽毛状复叶互生，呈掌状排列。含羞草的花、叶和荚果均具有较好的观赏效果，且较易成活，适宜做阳台、室内的盆栽花卉，在庭院等处也能种植。
　　“花语”：害羞
　　度假山如约拆除，新闻大肆宣传。那经理录制的除魔片段在播放给苟董看过后，居然自动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