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吻 爱上狐狸精（4）

　　小岁醒来，见绝凡还在熟睡，她拿起他的衣服来穿。
　　绝凡醒来，见小岁正在把自己的衣服往她身上套，傻傻的问：“你穿我的衣服合适吗？”
　　小岁嬉笑着在她面前旋转两圈，美丽的女人穿什么也挡不住美丽的风采。绝凡被她迷人的风姿迷惑的神魂颠倒。
　　“你真好看！”他傻痴痴地微笑着说。
　　小岁掩口而笑，娇态更是百媚丛生。“我们比赛吧！你追上我，我就……嫁给你。”小岁说完嘻笑着跑出洞去。
　　“这丫头！”绝凡苦笑不得，只好起身出来光着膀子追逐。
　　小岁轻快地跑过一片丛林，绝凡随后紧追。正行走间，路过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倦缩在草丛中，绝凡动了恻隐之心，停下来想为它疗伤，摸摸身上才发现，自己的宝贝都在小岁身上。难不成他中了美人计？紧锁眉头，他急忙追赶不见踪影的小岁。
　　小岁嘻哈着小跑，再回头看时不见了绝凡。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笨？”小岁暗自替绝凡悲哀，倘若她要骗他真是太容易了！
　　“小岁。”奶奶突然变化人形出现在小岁面前。多么慈祥的老太太，谁会想到她是只狐狸。
　　“奶奶。”小岁又惊又喜，显然绝凡被奶奶的拖延术给隔开了。“你没事吧？”她想起那天的场景心有余悸。
　　“奶奶很好，可是你却背叛了自己的誓言，爱上了那个可恶的男人！”奶奶疾言利色质责小岁的变节。
　　“奶奶，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他，可是我……”小岁低头赎罪。
　　“奶奶不管你们之间的破事！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
　　小岁这才发现，绝凡的东西都在自己身上。她后退两步，犹豫不决，“奶奶，这样不道德。”
　　“道德！什么叫道德？你看看人类所做的一切，有道德可言吗？小岁，你忘了你的父母是如何惨死在人类的毒气之下的吗？你忘了人类对狐狸家族做下的滔天大罪了吗？”奶奶痛心疾首，泪水涟涟，“我们世代居住的森林一点点被霸占，我们栖身的场所变成他们消遣的乐园！家族被毁，狐狸遭灭顶之灾，妇幼皆丧命于人类之手！你作为狐狸家族的一份子，怎么能吃里扒外，遗忘仇恨！”
　　小岁惭愧地垂下头，一时恍惚。
　　“小岁，奶奶也不想害人，是人类先破坏了我们的安静，不反抗就会灭亡！听奶奶的，给我。”奶奶伸手要她交出画册。
　　“奶奶，我……“小岁正在彷徨，绝凡恰好赶到。他迅速甩出一缕发丝，发丝变换成千万条发箭直击奶奶。奶奶闪躲不及被发箭击倒在地，口吐鲜血。小岁冲到奶奶面前拦住绝凡恳求，“不要伤害我奶奶！”
　　绝凡收回发箭。
　　小岁扶起奶奶，泪流满面，“奶奶，你没事吧？”
　　“小岁，别哭！奶奶没事。”奶奶安抚小岁，却又喷出血来。
　　“奶奶，你不能死！”小岁哭泣。
　　绝凡走近她们，从小岁身上取出画册，打开，悬到空中。画册迅速翻开页面，万道金光溢出画册，齐聚在奶奶身上。片刻功夫，奶奶伤口痊愈，人无大碍。
　　绝凡收起画册，站起身来劝告，“别再伤害人类了！”
　　“是人类先伤害了我们！”奶奶争辩。“我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片森林里，繁衍子孙，安居乐业，从不与人类磨擦。可是这一切美丽的生活就这样被一阵推土机破坏了。他们推倒了森林，把我们赶出家园。我们是动物，不同于你们，遭遇不公可以呼吁。就这样看着生活了几千年的家园被肆无忌惮的破坏，唯一能做的就是制造一点小麻烦，阻止他们的进程。面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干扰，人类居然动用毒气攻击我们的巢穴。狐狸家族顷刻间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奶奶哽咽着难以再叙。小岁的哭泣苍白的如同浩瀚江湖里的一粒浮萍。
　　奶奶稳住情绪，抬头望着绝凡质问，“我伤害了人类，人类不能容忍。人类伤害我们又该如何批判？”奶奶义正词严，绝凡无言以对。
　　他不是不知道人类的这些恶性，然而他改变不了这种恶性的蔓延与持续。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放她一条生路。
　　“你走吧，别再伤害无辜的人类了。人类有人类的缺点和错误，但是，拿这种无人道的方法报复人类也是不可取的！”
　　奶奶嘿嘿冷笑，“无人道？这个词应该用在那些残害动物的人身上才合适。人类总是自以为是，总是把自己奉为最有良知，最聪明的物种，用这种聪明屠杀我们这些手无存铁的动物，然后又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行为作辩护。最终受害得还是我们。”
　　奶奶的指控不无属实。
　　“不管怎么样？不能因为某些人的行为而抨击整个人类。他们已经在努力为你们营造良好的生存环境，尽他们最大学努力维持你们种族的延续。虽然这些仍然无法弥补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但是，出于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这些行为已经表示了人类的慈善，他们还是可以放归一切动物。倘若把人类放置到一些猛兽空间里，我相信，那些猛兽是不会给人类留下一个活口。也许我的话过于偏向人类，倒是句句属实。”
　　无可否认，绝凡也明白很多时候他是在为某些人类的行为开脱，在这个时候，他不想激化矛盾。
　　“小岁，跟你奶奶回去吧！好好照顾她，同时也劝解一下她。”
　　小岁点头，扶起奶奶走出丛林。绝凡就这样光着膀子一个人回渡假山。
　　“你去那了？”毒一步焦急地询问。
　　“去森林。”
　　“你还有闲心去森林？你知不知道刚才渡假山经理来找我谈话，限我们三天内把离奇怪事查出眉目，否则不仅要我们拿出违约金，还说要把我们送去司法。”
　　绝凡没吭声，直接进房间找衣服穿。毒一步见他穿上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才发现他是裸体回来的。
　　“你的衣服呢？”一步瞄着他很有兴趣地问。
　　“被别人穿走了。”
　　“别人？谁？男的女的？”一步更加有兴趣地追着问。
　　“你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专注我的私人生活？”什么都要汇报，是不是上几次厕所都要说一遍。
　　“我是你的私人管家，也就是你的经纪人。你的吃喝拉洒我得照顾到。当然也要包括爱情，婚姻，因为这跟你以后的价值有直接的关系。”搞得像明星大腕是的，累不累？
　　绝凡闭口不语，用手去摸画册，想起画册在小岁身上，心里开始担心。不过，转瞬担心又不见了。画册是可以随意使用，不过仅限于正的一面，只有他可以用画册来攻击人。没水就更不用说了，自从瑶瑶捧着没水自尽后，他已经给葫芦上了一层安全感应功能。也就是说那葫芦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随意使用，旁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时，门铃响了，一步开门。门打开，闯进来四五个保安，上来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人五花大绑，捆扭到渡假山经理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三天期限吗？还不到一个小时呢？你们说话也太出尔反尔了吧？”毒一步很气愤地责问。
　　经理冷冷地笑着说，“对付你们这样的江湖骗子，不动用些技巧能那么容易把你们绳之于法吗？”
　　“我们不是江湖骗子！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我要求见你们的董事长！”毒一步挣扎着呐喊。
　　经理根本不理会叫保安把两个人押进一间密室后，去向董事长汇报后再作裁决。
　　“这些人真是阴险奸诈！说的话全是屁话！”毒一步愤愤不平。绝凡倒是很冷静地坐在地上沉思。
　　“喂，哥哥耶！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充当什么思考者了，快想想法子，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出去可以解决问题吗？”他要彻底解决这个事端。
　　毒一步急躁的喊，“不出去坐在这等死呀？你没看出来吗？他们这叫私设公堂。明明可以把我们送去司法，却把我们关在这密不透风的暗室里，想把我们秘密处决。这些个草菅人命的奸商，一点信誉都没有！”毒一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他太气愤了。
　　“一步，如果你找到了作案的祸首，而这个祸首却为了某一个目的做了错事，你会不会除掉她？”
　　“嘛跟嘛？”毒一步被说糊涂了，张口来了句天津音。
　　绝凡就把小岁的事告诉了毒一步。
　　一步惊喜地叫了声，“《百变狐狸》的姐妹篇！现代版的《聊斋》！这个世界真伟大，狐狸都变得这么有情有意！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不能太感情用事，这样我们没法开展工作。”
　　“工作？我的工作到底是对是错？你不觉得有些人类活得不如狐狸，他们才是真正地异类呀！”绝凡感慨，反思自己的行为，是真的在降妖除魔吗？妖和魔的含义该怎么界定呢？
　　“是呀！你说得对，有进步。现在怎么办？首先要确保我们安全呀！不然，大家一块倒霉。”毒一步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