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第三十章:魂断长春桥
作品名称:圆梦 作者:李卢芹 发布时间:2014-12-21 11:05:52 字数:6985
河北新店开业后,归陈玉花管理,“君山大药店”就归周蓬生管理。周蓬生目的达到,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自任经理,他妻子王小娜为副经理。张玉民与高峰有隙,早想撵高峰走,周老板不同意,没有得成。
现在虽说两个店各归其主,有张玉民幕后掌控,陈玉花还是抓住“君山店”大权不放,张玉民挖空心思,趁机窜掇周蓬生把高峰撵走。
周蓬生拿不准主意,回家对周志强说起。周志强是个老江湖,深知利害,大发雷霆:“你知不知道,现在李万民在河北也开了个店,规模比咱的更大,正想把潘医生挖走,咱哄都哄不住人家,你还要撵人家。听说潘医生妻子上次去结账,你妈又多扣几个点?”
周蓬生说:“我姨夫让扣的。我姨夫说潘医生是咱花钱请来,开他老婆的药,咱这店是为他开的?”
周志强不再说话,他比儿子老婆虽说开明一点,但是在利益面前,还是左右不了自己贪婪的心,不过要留住高峰他是明智的。
挤不走高峰,张玉民恶恨恨地说:“总有一天把你撵走。”
又帮周蓬生出了许多坏主意,对员工和药商们更克刻。
首先新制定上五十条规章制度,上班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上班不许上厕所,这班人不许和那班人交流,以防她们串通对付他。中午不许换班吃饭,规定一人去打包,把饭拿到店里吃。有病和有事请假扣双工资,工资两个月累计发一次,统一办理银行卡,等等,等等。要有一条违犯,加倍惩罚,并珠连全班。
有一个员工说了句要工资一月一发,不愿办卡的话,当场被开除。周蓬生还气势汹汹地说:“看到没有,这就是违背我意愿的下场,想在这儿干的就得听我话,不许放一个屁。”
高峰对他这样做法很看不惯,曾私下劝他说:“对员工管理要人性化,你这样干会失去人心,你爸撑起这个店不容易,你要把店发扬广大,不能让店败在你手里。”
他不以为然:“我家风水好,我爸是老大,我也是老大,败不了。”
高峰看说不进去,不再说他。
周志强把河北店办起后,交给陈玉花管理,这才平息一场母子争战,一心一意开矿,听说又赔进去不少,很久没到店里来过。
周蓬生眼小,每天只盯着员工一月熬到头挣得几个工资,绞尽脑汁罚款,看这个不顺眼,张口罚二十元,那个不顺眼张口罚三十元。人们还只当说说算了,谁知发工资时真扣。有几个小女孩气不过,与他理论,他把罚得的钱拍得“哗哗”响,得意洋洋地说:“我就有这个权力,要不你们也当老板啊?”那几个小女孩当场辞职。
这几天又在打药商的主意,让每人交一万元发票费,药商们气坏了,联合起来抵抗。商量一个办法,推选李玉峰作代表,到洛阳统一开发票。李玉峰刚坐上去洛阳的汽车,张玉民电话打到洛阳厂家,与老板串通好,等李玉峰上勾。
李玉峰风风火火赶到,与老板交涉,竟比在君县交费还多,气坏了,只好返回。
李玉峰刚到店里,他雇的营业员小花就向他哭诉,今天一顾客买三盒‘联帮’,一百三十元一盒,共三百九十元。顾客交钱的时候说再要一盒,收银员陈静又加一盒药钱,把票改成五百二十元。这本来没什么,常有的事,可到下班结账时,周蓬生看出这张发票是改过的,坏点子又出来了。他把金额前边的五涂掉,五百二十元变成二十元,这样他结账就可以少结五百元。得了便宜还卖乖,诬赖小花乱改票,企图贪污,要开除她。小花只有十八岁,刚从学校毕业,气得直哭。
李玉峰听小花叙述完,火冒三丈,要找周蓬生拚命,被大家劝住。
陈静说:“明明是他改的,赖别人。看,票是两联的,我跟前这一份前边就有五,是那个顾客加药时我改上去的。”
这时,一个小姑娘手放在嘴唇上轻嘘一声:“狼来了。”
大家一听,忙分散开来,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周蓬生大摇大摆走进店来。
原来,“狼”是员工们背地里给他起的外号。他左右看看脸色,只见大家一脸鄙夷。李玉峰上前与他理论,他不承认,李玉峰气得脸色铁青,真想狠揍他一顿。
李玉峰刚走,周蓬生拿着吭他的五百元,“唰唰”甩着说:“哈哈!明天吃饭的钱有了。”丑态另人作呕。
高峰把这个情况告诉肖雪,肖雪气愤地说:“李玉峰他们也真是的,就不会离离他这个地方。”
高峰说:“开辟个市场不容易,一年广告费就是十多万,一走几年的心血都白花了,周蓬生就是看准这一点,才这么倡狂的。还恬不知耻地说,你们谁想走就走,我这里风水好,人气旺,有的是人来,狂妄不可一世。”
周蓬生这样不得人心,周玉生很高兴,私下对一个药商江平说:“我哥他凭啥当老板,还不是凭我们家老租宗积的德。我媳妇贺妞怀孕了,一个算卦的说是男孩,并说这个孩子是贵子,能给我带来财运。我嫂子还没怀孕,这回我可要当大门了,看着吧,风水轮流转,转到我这门了,哈哈!我要发财了!”
得意忘形,只要周蓬生不在,对店员和药商们说:“这个店早晚是我的,我就是老板,你们以后要听我话,我不会亏待你们。”
江平开他玩笑说:“你是老板,那你哥呢?”
周玉生说:“我现在是二老板,等我孩子生下来,财运转到我这边,我哥垮台,到那时我就是大老板。”
江平说:“那你还不赶快办结婚,让你老婆把儿子养到老丈人家里?”
周玉生说:“尻,我老丈人要两万元财礼钱,弄不到不让结婚。”
又来到高峰面前说:“潘医生,求求你,快开几个大方吧,最好千元以上的。你不开大方,我没处截流,真急死人。”
他近来越来越大胆,竟买通另一个收银员徐静,大宗款不上电脑,下班偷着把钱取出来,一百元给她抽三十元。周玉生直言不诲地把这些都告诉高峰。高峰看他们窝里斗的这么热闹,不想卷进去,又不好对谁说,所以尽量不开大方。周玉生截不上大钱,对高峰渐渐也有意见。
今天他说这话,正好被进门的周蓬生听到,他瞪着眼,凶巴巴吼叫:“你说啥?你说啥?又想截流我钱?尻的,最近截了多少?老实说!”
周玉生正在得意,周蓬生这一吼,吓他一跳,忙陪笑脸:“没有截,没有截。”
拍着胸脯指着天说:“哥,兄弟我对你忠心耿耿,要是再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叫人,请你相信我!”大有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之势。
周蓬生看他对自己惟命是从,心里十分舒坦,虚荣心得到满足,但还拿着架子说:“再敢截流钱小心着,以后少给我冲二老板,我要再听到有人叫你二老板,我砸断你的腿!”
周玉生忙不叠应称:“是,是,是!再不敢了。”
背过脸又说:“呸!秋后蚂蚱,看你能蹦跶几天,等我儿子生出来,靠边站吧。潘医生,你开大方,该截还截,哼,二老板,大老板离我也不远了。”天真之极,可笑之极。
店里有一个员工叫高燕燕,是店里第一批进店的老员工,看上周蓬生是个阔少,一心想嫁他。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周蓬生还是另娶她人。她曾一度消沉,寻死觅活,陈玉花要开除她,她才稍有收敛,心里还是丢心不下。
大家都知道她和周蓬生之间的关系,有些话都不和她说。可是周玉生对象怀孕的事,高燕燕还是知道了,她告诉了周蓬生,周蓬生又告诉他妈妈陈玉花。
这还了得,他们家的财运就靠着老租坟保佑,这要让周玉生占了头胎,这风水还不让他占去?这比截他几百几万元还要严重。
这天晚上,一家人开起紧急家庭会议,张玉民是黑头军师,为他们出谋划策。大家一直认为,无论如何不能让贺妞把孩子生下来!让周玉生把贺妞甩掉。
怎样说服周玉生呢?他们二人是初中同学,已谈了好多年,要说服周玉生甩掉贺妞,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是张玉民孬点子多,他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哄他上勾,不信他能跳出咱手掌心。”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看他有什么高招。他顿一顿说:“给他三万元,让他做本在店里上药,让他赚钱,赚很多钱,尝到甜头不怕他不听咱的。再给他两万元,让他带贺妞到县医院做人流,他要不答应,就开除他。”
这一招够高明的,也够损的,陈玉花首先赞成。不满意地瞪儿媳王小娜一眼说:“你肚子要争点气,早怀上胎,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王小娜也不是吃素的,当场还击:“你咋知道是我肚子不争气?要是周蓬生的原因呢?我才进门几天,就想让我生出儿子,我又不会在娘家就怀胎。”
撑得陈玉花张口无言。最后大家一直把目光投向周志强,等他决断。周志强低头沉思好一会儿,下定决心说:“只好这样,无毒不丈夫,现在就打电话让他来。”
周蓬生拿出手机就拨通了周玉生的电话。周玉生正与贺妞上网,接到电话,对贺妞说:“我去去就来,是不是截流的事被发现了?我得想好对付的办法。”
他一路走一路想着各种对策,他脑子好使,走不远好几项应对办法已想好。
他一进门,看到大家都在,直觉告诉他,今天事态严重。刚想好的应对办法也吓忘了,心里“嗵嗵”直打鼓,站在门口铁青着脸忘记说话。
谁知陈玉花一反对他厌恶常态,笑哈哈地对他说:“来,大妈买了好吃的,想让你尝尝,就打电话让你来。”
拿起一块鸡腿递到他手上,让他坐到沙发上吃,把一桶饮料起开口放到他面前。
周玉生受宠若惊,从他来到这儿起,她就从没对他有过好脸色,今天对他这么殷勤,他脑子再好使,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周志强也表示关心地问道:“最近怎样,能吃好饭不能,吃不好回来吃,让你大妈给你做。”
周玉生忙说:“吃得好,吃得好,贺妞给我做,大伯大妈不用操心。”
周蓬生说:“听说贺妞怀孕了?还没结婚就怀孕,多丢咱周家人。”
陈玉花也说:“是呀,是呀,一个闺女家家的,没名没份的就住到人家家里了,孩子都怀上了。这是好人家女儿干的事?快快打发她回去,大妈再给你说个好人家闺女。”
周玉生说:“都怀上三个月,我能不要人家?正准备结婚哩。”
周志强说:“这么大的事,你对我说都不说,就要结婚。你爸你妈知道吗?你爷你奶知道吗?”
周玉生说:“我爷我奶不知道,我爸我妈知道。”
陈玉花说:“这个婚你不能结,那样一个烂破鞋不配给咱周家当媳妇。玉生,你听大妈的话,让她把胎儿打掉,这个钱我给你出。咱店里恁些个漂亮妞任你挑,挑上哪个大妈给你做主。不信咱周家的门坎哪个姑娘不愿进。”
周蓬生说:“赶快让贺妞把胎做掉,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周玉生说:“哥,你别自己没本事,乱怀疑,真是我的种。”
陈玉花说:“像这种随随便便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和别人怀上了,欺哄你这老实人。”
周志强说:“反正这种女人不能要,你要听我的话就把她领去流产,以后让你在店里做药,让你挣钱,不要两年房子小车,什么都让你有,你看着办吧。”
周玉生懵了,不知怎样回答。张玉民半天不说话,此时拍拍他肩膀说:“有了钱什么样的好女人没有,你大伯大妈都是好心,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
陈玉花说:“要不听我和你伯的话,从明天起你就不要在店里上班了,这回谁说也不行。”
说着回到里间,拿出一沓钱摔在他面前说:“这是五万元,看看,真刮刮的老人头,三万做本在店里上货,两万带贺妞做人流。做人流要不了这么多钱,多余的给贺妞,让她不要再纠缠你。想不想要?想要明天就带她去人流,以后需要钱我还会给你。”
周玉生看到这么多钱眼都直了,犹豫好一会儿,拿起钱揣在怀里说:“大伯,大妈,你们对侄儿最好,我明天就带她去做人流,你们再给我加点吧?少了我怕说服不了贺妞。”
陈玉花说:“好!大妈是个爽快人,就再给你一万元,你明天一定带她去人流。”
进房间又拿出一万元,爽快地摔在周玉生面前。
周玉生狠一狠心说:“好!”拿上钱回去了。
贺妞还在打游戏等他回来,见他一脸不高兴,以为又被他大伯克了,安慰他:“别生气,他们不老这样嘛,快来看,我又赢了。”
周玉生“啪!”地一声把钱扔到床上说:“赢,赢,赢,光知道赢,知道他们让我去干什么吗?要我不要你,让你去流产。”
贺妞一听,怔了一会儿,哭了:“我碍着他们什么了?不要我,我又不是跟他们过,是你要我,与他们啥事。”
周玉生说:“他们说你不是正经女人,不配当周家媳妇。”
贺妞说:“我不去,我受这大的罪,已经三四个月,让我去做掉,我不干。咱明天去登记结婚。”
周玉生说:“我已经答应,不答应他们就不让我在这里上班了。”
贺妞一听,气得大哭大叫:“你个不要良心的,他们不让你要我,你就不要我?不让在这儿干,咱到别处干。离开他这个地方就不活了?玉生,咱结婚吧,我能吃苦,我啥也不图你的,我爸要的钱,我不让他要了。咱结婚后,等孩子生了让我妈带着,我和你一块打工挣钱,攒钱在县城买房子,买车子,气死他们,看离了他们咱过成过不成。”
周玉生暴燥地说:“不中不中不中,我离开这里,到哪里有这么好的挣钱条件。再说我哥那么不能干,以后这个店还不是我的。”
贺妞气急,“啪!”照他脸上摔一巴掌:“你就认得钱,做你的美梦去吧!”
把门“啪!”地一声摔上,“噔噔噔”跑下楼去了。
肖雪和高峰听到隔壁声响,以为他二人又在为琐事争吵,也不在意,因为他们经常这样。
贺妞气急摔门出走后,周玉生抱着头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钱发怔,也不去追她,也不脱衣服,鞋一甩,倒头睡了。
贺妞一气之下跑出屋子,来到大街上,心如刀绞。现在夜已深,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凛冽的寒风吹得她激灵灵打个哆嗦,但她没有停步,毫无目的地信步在大街上走着。
想不到她与周玉生几年的感情,竟不如一张薄纸,周玉生说不要就不要她。她伤心欲绝,不知不觉来到长春桥上,手扶栏杆,望着伊河水哭了好一会儿,直哭得肝肠寸断,哭够了坐在桥墩上,想着心事,越想越伤心,泪水一直没干过。
夜深了,看看表,已夜里三点多,十月的天气十分寒冷,西北风刮得伊河沿岸的柳树枝儿“哗啦啦”地响。她手冻麻了,脸冻僵了,也不觉得,后来树上的一个乌鸦“呱!”地一声尖叫飞向远方去,她打个冷颤,站起来搓一搓冻僵的手脸,从桥上走到伊河岸边,又从岸边走上长春桥,想等周玉生来请她回去,向她道歉,向她保证,以后决不会再说伤她的话,一切都是受他大伯大妈的逼迫,现在后悔了,愿与她远走高飞,哪怕是要饭吃也决不再来求他们。可是,等了又等,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还望不见周玉生的身影,她心凉透了,一个念头在她心里蹦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周玉生,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下定死的决心!
又徘徊一阵子,听到清洁工扫地的声音,抱着满腔希望最后又向来路望一望,确信周玉生不会来,彻底绝望了,站在高高的长春桥上,对着来路大喊一声:“周玉生,我恨你!恨你!恨你!”一头向桥栏下栽去。
周玉生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看看表快九点,心想,贺妞不知去哪里了,我大伯大妈要问起我该怎样回答,得找到她,让她去医院。
他匆忙洗了把脸,就向楼下冲去,到长春路上,才想到,她会去哪里呢?她三姐在君山广场开美容店,她别处没地方去,对,一定在那里。
他伸手挡住一个出租,正要上车,周玉娜慌慌张张跑来告诉他:“三哥,快,贺妞出事了,从长春桥上摔下去,有人正往上弄呢。”
他一听头“轰”地一声响,二话没说,回头就向长春桥上跑去。到了长春桥,只见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一堆,他拨开人群钻进去一看,只见贺妞满脸血迹躺在地上,已经不行了。他大叫一声:“贺妞!”扑上前去,人们自动分开一条路,他跪在贺妞面前,只见她额头上被巨石划开一道三尖口子,血迹已经凝固,变成紫黑色,他抱起贺妞哭着:“贺妞,是我害死了你,你活过来,活过来咱们去结婚!”
这时,贺妞三姐赶来,她一把抓住周玉生前胸就要拚命。她“啪啪!”摔了周玉生两个耳光,哭喊着:“是你害死我妹妹,你还我妹妹!”晕了过去。
人们把她抬到附近的医疗室抢救,这时贺妞父母亲戚都赶来,纷纷上前要打死周玉生,被听到报警赶来的民警拉开。
经勘察,贺妞是从桥上跳下后,被巨石撞破头颅失血过多死亡的,天明后被过往行人发现。
这时,周蓬生、周玉涛、周玉娜等人来到现场。周蓬生看到贺妞已经死亡,心里暗自高兴。
他看到贺妞家人扯着周玉生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上前说道:“你们放开他,这是个意外事故,之前玉生还和我商量结婚的事呢。事已到这个地步,你们打死他又有什么用,不如让他给你们多赔点钱料理后事吧。”
贺妞父母已经哭得死去活来,非要活人不可。民警把他们拉到一边,调解到:“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还是冷静一点,把后事处理好吧。”
贺妞的父母已失去理智,还是不依不饶,尸体也不让往回拉,他们就围着尸体在桥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公安局已有人出面调查,贺妞父母一口咬定,女儿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才跳河而死,无缘无故她怎会寻短见。
周玉生一口咬定他们两个一向恩爱,正商量结婚,最近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周蓬生也证明就是这样。贺妞父母也提供不出其它理由和证据,无奈只好接受调停,周玉生拿出埋葬费三万元,天黑就把尸体拉回去埋葬。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一场家族式权与利的纷争中消失了。
她的死在周志强、陈玉花等人的眼里,只不过像死了只蚂蚁似的轻松,她的死对他们所谓的老坟发大不发小的风水之说中为他们换取了一份安宁。这就是人间这就是社会,多么残酷多么令人颤惊!
肖雪心里很不平静,从贺妞的死她看到周志强一家人的残暴,那隐藏在伪装下的一颗颗残酷丑陋的心灵!他对高峰说:“我们不要在这里干了,我们离开这里,我们也不要为他们卖命,让他们拿着钱去贱踏善良柔弱的生灵!”
高峰说:“我们不在这里干又到哪里去,回卢县吧,诊所又开不成。”
肖雪说:“我们去‘制君大药店’吧,李万民总会比周志强好一点,反正,只要离开‘君山大药店’离开周志强、陈玉花他们。”
高峰说:“还是看看再说吧,恐怕是到处乌鸦一般黑,难找一方净土。”
肖雪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