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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之役 第十八章 才子佳人相见欢

作品名称:大明历险记      作者:寒鸿      发布时间:2025-07-30 15:15:10      字数:3790

  金陵皇宫奉天殿,朱允炆正带着方意、万扉和姚广娣上朝。三个美女站在他身后,黄子澄、齐泰、方孝孺等一干大臣站在下面,被召回的李景隆也尴尬地站在一边,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同为江西老乡的四个大臣,解缙、胡广、王艮、吴溥,这四臣怜他是开国元勋之子,比较同情他。
  解缙,江西吉水人。洪武二十一年中进士,官至内阁首辅、右春坊大学士,任《永乐大典》总裁。因才学高、好直言被同僚忌惮,屡遭朱棣贬黜,最终以“无人臣礼”下狱,永乐十三年冬,在朱棣的授意下,被狱卒埋入雪堆冻死,卒年四十七。成化元年赠朝议大夫,谥文毅。
  胡广,江西吉水人。建文二年庚辰科状元,官至文渊阁大学士。永乐十六年,胡广去世,年四十九。赠礼部尚书,谥文穆。明朝文臣的谥号,自胡广始。明仁宗即位后,加赠太子少师。
  王艮,江西吉水人。建文二年进士。在朱允炆主持的殿试中,他应对出彩,拔得头筹,但因长相丑陋,名次被调整,排名第二,原第二名胡广成了状元。
  吴溥,江西崇仁人。建文二年中进士二甲第一名,授翰林院编修。永乐初,吴溥迁翰林院修撰,升国子司业,任《永乐大典》副总裁,参与编纂《太祖实录》。
  一个太监呈上铁铉的奏表,说是铁铉大人和盛庸将军在济南打胜仗了。朱允炆看了奏表,圣心大悦,喜笑颜开,旋即下旨:“济南大捷,朕心甚慰。速遣朝官携金币银两慰劳济南守军。擢铁铉为山东布政使,加兵部尚书;封盛庸为历城侯,统兵北伐。拜安陆侯吴杰为副将,进军定州;拜都督吴凯为副将,进军沧州。三军遥为犄角,合图北平!”
  铁铉从此受命赞理军事,协助盛庸,整兵备战。济南百姓都称他为“城神”。
  众臣连称皇上圣明,朝廷必胜;阿谀之词,不绝于耳。
  忽然,齐泰上前奏道:“曹国公李景隆与燕王对垒,屡战屡败,士兵阵亡投降者数十万人,丧师失地!请皇上治罪!”
  方孝孺也奏道:“李景隆骄横无能,损兵折将,丧师辱国,论罪当诛!”
  李景隆自知败军之将,难逃公论。只顾眼睛相着鼻子,呆若木鸡,一言不发。
  黄子澄顿时吓哭了,忙道:“臣昏愦糊涂,举荐李景隆误国,罪该万死,请皇上圣裁!”
  江西四臣连忙跪下替李景隆求情:“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李景隆罪不致死,请皇上念其为功勋之后,从轻发落!”
  朱允炆转头问道:“方意姐姐,你说朕该怎么办?”
  先前在白沟河,方意三人被俘,李景隆没有加害她们,这会儿方意自然也不忍见李景隆送命,就走到前面说:“南北两军交战,已经死了很多人了,现在杀了李景隆,又多死一个,对战局毫无影响!允炆,你就免李景隆一死吧,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朱允炆微笑着说:“方意姐姐,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李景隆,朕赦免你的死罪,你仍旧当你的曹国公吧,没事的时候来兵部行走,参赞一下军务!”
  李景隆忙跪下磕头:“谢皇上不杀之恩!谢谢方姑娘为我求情!”
  方孝孺满心不悦道:“方意姑娘,我们君臣讨论的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能不能不要插嘴!”
  方意睁大眼睛说:“方大人,你要搞搞清楚!是允炆先问我,我才发表意见的好吗?”
  方孝孺怒斥道:“放肆!直呼我们皇上大名,也是死罪!难道你不怕死吗?”
  方意拍手叫道:“哎哟喝,你们皇上要杀我,我早就死翘翘了!还轮得到你来吓唬我吗?”
  姚广娣两眼直盯盯地看着方孝孺,脸上满是欣喜羡慕之色;心想如此刚直威严的汉子,能文能武,当真世间少有!
  朱允炆调停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两个都姓方,祖上原本是一家,说话都温柔点,别伤了和气。李景隆这件事,就照朕的意思办!退朝!”
  江西四臣见李景隆没事了,也都松了口气,望着方意,面露欣羡之意。
  散朝后,朱允炆带着方意三人和两个小太监来到御花园赏菊。园内数亩菊花怒放,有猩红如血的墨牡丹,有黄灿灿的蟹爪菊,有紫罗兰色的紫菊花,还有绿油油的绿朝云,以及洁白如雪的白牡丹,五彩缤纷,争奇斗艳。
  朱允炆、方意他们六人在菊花丛中盘桓徜徉、观赏流连,嗅着那浓浓的馨香,不禁神清气爽,心情格外舒畅。
  朱允炆喜溢眉宇地说:“济南大捷,燕军一败涂地!燕王已缩回北平。两年攻城掠地,一朝化为泡影!朕如今兵强马壮,收复燕地指日可待也!”
  方意提醒他道:“朱棣虽已退回北平,但燕军实力犹在,元气未伤,你不能掉以轻心啊!”
  朱允炆点点头:“朕知道。打仗的事就由盛庸、吴杰去操心吧!咱们只管品玩菊花,欣赏美景!”
  姚广娣忽然说:“皇上,久闻方孝孺方大人乃江南文学博士,学问深厚,品行出众,今日一见,果然昂藏蕴籍,名不虚传啊!”
  朱允炆嘿嘿一笑:“姚广娣,你是不是喜欢方大人啊?如果是真的,我就把你赏给他如何?”
  姚广娣低头把玩着衣带,含羞不语。
  万扉抢着说:“皇上,广娣姐肯定是喜欢方大人,你就赐婚成全她吧!”
  姚广娣涨红脸道:“你这妮子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方大人了?”
  方意也微微笑道:“广娣,我们讲究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你只管勇敢地表达你的心愿,皇帝也不是外人,他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朱允炆说:“是啊是啊,有方意姐姐和扉儿姑娘帮你说话,朕一定金口大开,如你所愿!”
  姚广娣敛衽行了个鞠躬礼:“皇上,我是很仰慕方大人,但方大人已有妻妾,我可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我没有嫁给他的想法。”
  朱允炆想了想说:“方孝孺有个习惯,喜欢来朕的文渊阁看书。姚广娣,等以后他来看书的时候,朕让你去文渊阁伴读可好?”
  姚广娣又鞠了一躬说:“如此甚好。皇上,广娣陪完方大人,还是要回来和方意、扉儿一道侍奉皇上您的!”
  朱允炆哈哈大笑:“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姚广娣,还算你有良心。方意姐姐,姚广娣心有所属,朕成全了她。朕心里想着你,你不如也成全朕吧?”
  方意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允炆,姚广娣的丈夫死了,我的丈夫还没死啊。你堂堂的一个皇帝,可不能破坏别人的婚姻啊!所以你和我是不会有结果的!”
  朱允炆扫兴地说:“方意姐姐,南北两军在白沟河、在德州、在济南打了几场恶仗,你丈夫李愿也许早已战死在乱军之中也未可知,你干吗非要一根筋认死理呢?”
  方意反驳道:“不可能!李愿命大着呢!飞船穿越黑洞、虫洞他都没死,怎么会轻易死在明人的刀剑之下呢?”
  飞船、黑洞、虫洞朱允炆也听不懂是啥意思,但方意似乎是说李愿刀枪不入,是金刚不坏之身,他老大不服气,就说下狠话:“待朕大破燕军,捉住李愿,必定赐他一死,朕亲自监斩,看他死不死?”
  方意神色一凛:“朱允炆,你若杀了我丈夫,我也不活了!我就从这皇宫城楼上跳下去,宁死也不让你得到我!”
  朱允炆惊恐地说:“别别别,方意姐姐,朕答应你,不杀李愿!不过,倘若他在战场上阵亡了,你可别怪我!”
  方意说:“那我自然不会怪你。可是我会找到那个杀死我丈夫的人,替他报仇!”
  朱允炆不觉哑然失笑。报仇,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还是朕为你报仇吧,杀了那个倒霉蛋,你感激我,没准就以身相许喽!
  十余日后的一个下午,翰林大学士方孝孺带着一个书僮来到文渊阁阅读典籍。他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不释卷读得津津有味,忽闻一名小太监喊道:“皇帝驾到,方学士见驾!”
  方孝孺起身一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小太监,朱允炆带着方意、姚广娣、万扉三个美女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方孝孺忙俯身拜见,朱允炆道:“方学士免礼,坐下说话。”
  小太监端上热茶。方孝孺有点诧异地说:“皇上,你怎么来了?”
  朱允炆说:“爱卿在文渊阁读书学习,颇为无聊,朕特地来看看你,还给你带来了一个美女!”他把姚广娣拉到方孝孺面前,“姚广娣,来,见过方大人!”
  姚广娣敛袵行礼:“广娣拜见方大人!认识你我太高兴了!”
  方孝孺说:“你叫姚广娣?我见过你,你是和方意一块站在皇上身后的美人。你见我有何事?”
  朱允炆说:“广娣仰慕爱卿很久了,她听说你来文渊阁了,就吵着要来看你!朕拗不过她,就带她来了!”
  方孝孺受宠若惊,忙鞠躬行礼:“孝孺承蒙广娣姑娘厚爱,衔环结草,杀身难报!”
  朱允炆说:“方爱卿,要你杀什么身哪,你让广娣常伴你左右就可以了!”
  姚广娣说:“是啊方大人,你读书时为你沏茶,写字时为你磨墨,广娣就心满意足了!”
  方孝孺局蹐不安地说:“这都是丫环仆人做的事情,如何使得?”
  朱允炆说:“爱卿不必如此迂阔,广娣她是心甘情愿的,有何不可?那就这么定了,广娣,你留下来给方学士伴读,方意姐姐、万扉,我们走先!”
  朱允炆他们走后,姚广娣贴近方孝孺说:“大人今日读的是什么书呀?”
  “北宋司马光所著的《资治通鉴》。”方孝孺握住姚广娣嫩白的小手说,“广娣,你别叫我大人了,叫我孝孺吧!”
  姚广娣含羞低语:“好吧,孝孺,你给我讲讲《资治通鉴》里的故事吧?”
  “好呀,广娣你坐下来,我慢慢讲给你听。”
  方孝孺扶着姚广娣的削肩坐下来,偎着她的香腮,给她讲起《资治通鉴》中历代帝王治国理政的故事来。
  和美人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傍晚转瞬即至,落日熔金,斜阳射进了文渊阁。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喊方孝孺和姚广去永寿宫吃晚饭。
  朱允炆在永寿宫摆下了一桌丰盛的菜肴,留方孝孺和书僮吃饭,方意、姚广娣、万扉作陪。
  饭后永寿宫的宫女自来收拾桌子碗筷。朱允炆说:“方爱卿,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呗,广娣服侍你就寝,这永寿宫有的是房间。”
  方孝孺低头沉吟,不发一语。
  书僮插嘴道:“不行,大人不回去,夫人要骂的!”
  朱允炆哈哈大笑:“方爱卿和朕一样,都是妻管严!夜不归宿是不允许的!”
  姚广娣:“孝孺,你只管回家吧,下次你来文渊阁,我再去伴读!”
  方孝孺如蒙大赦,拱手作别:“皇上,广娣,孝孺告辞了!”
  朱允炆说:“方爱卿,朕和你一走!”
  朱允炆和方孝孺带着太监、书僮离开了永寿宫,方意、姚广娣和万扉送至门口方回。三人各自怀揣心事,走进自己的房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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