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三节 凝成一股劲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无锡城建史上体量最大的工地之一。
　　4台大型成槽机，6台钻桩灌注桩机，还有备用机械，各种大型轨道施工设备陆续进场。悄然进场的有250吨吊机1部、150吨吊机2部、100吨吊机1部、50吨吊机1部，还有2台旋挖钻机和若干辅助施工机械。原本人流稠密的三阳广场一下子冷清了，只有一支支施工队伍，人声鼎沸变成了机器低鸣。从上往下俯视，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盘，工人们在各自的点位上忙碌。
　　4月8日早晨，施工工地上，一台黄色履带吊机和一台蓝色履带吊机整装待命，长长的吊杆于高地面高度分别达到68米和50米。第一副用于地下连续墙的钢筋笼高高悬立。上午10时，随着一阵鞭炮声，重达数十吨的钢筋笼开始在空中缓缓移动，向预定槽位落去，这标志着三阳广场站正式步入主体施工阶段。承建方是上海隧道工程股份公司，上海内环以内60%的站点皆由该公司建造。
　　什么叫地下连续墙？这是一种在地下建造的连续性钢筋混凝土墙体，主要用于基坑工程中，作为围护结构、隔水帷幕或主体结构的一部分。通俗地讲，就是在建地下车站之前，先把基坑四周用墙体挡起来，防止地下水渗透，有较强的防渗、挡水、承重功能，尤其是无锡地区的软土层，地下水丰富，更需要挡水。这个特殊的“墙”是在钢筋笼的基础上灌筑混凝土，形成后的墙体强度大、安全性强，相当于铜墙铁壁。连续墙的施工分为导墙施工、成槽、钢筋笼吊装、混凝土浇筑四个步骤，分段实施。三阳广场站共浇筑了417幅地连墙，墙体连成一体后，自然形成牢不可破的钢铁屏障，后续的车站施工就会安然无忧。
　　三阳广场站采用的是地下连续墙围护结构，盖挖顺筑法施工，就是先修建临时路面系统，在临时路面系统下方设置支撑、开挖土方至基底后，顺筑主体结构，最后拆除临时路面系统，施工永久路面，恢复管线及交通。虽然考虑周密，但现场的情况还会经常有变化，先是23个出口，后来商家提出来增加，达到26个，最后是27个，到目前为止是全国拥有最多出口的地铁站。车站也加长过，不断地调整完善，以满足各方的合理需求。
　　三阳广场站作为1号线、2号线的换乘站，又是特殊的区域位置，注定了其非同寻常的体量容量。车站为地下三层岛式车站，最深处挖到26米，主体外包长度317.2米，标准段外包宽度23.3米。在施工中，地下连续墙总长约2公里。200多名施工人员仅在5个月内完成地墙浇筑6.1万方，最多一天完成5幅地连墙的记录，创下单体车站单项工程最大方量纪录与最快单日施工纪录。
　　三阳广场站在基坑开挖中采取半盖挖工法，即在开挖前将工程区域中一半的基坑位置上修个“顶盖”，上面恢复公路交通，下面照常进行地铁施工。这加快了建设进度，上海隧道工程股份有限公司项目部用多面开挖式进行基坑开挖，5个工作面同时作业，开挖土相当于近5个常规标准车站的出土量。为保护中山路、人民路周边环境，基坑开挖时用大量混凝土支撑，在后续的结构施工中，还需对1万方左右的混凝土支撑进行破除。考虑到对噪音、扬尘的控制，施工方选用人工分段割断、吊装、外运后，在统一场地土方卸点附近进行镐头机破除混凝土支撑，最大程度减少粉尘与噪音。传统的工地往往尘土弥漫，而在这里是不可能出现的，喷淋措施早已跟上。为降低噪声，采用了低噪音液压剪进行钢筋混凝土拆除，文明施工成为地铁建设的重要一环。
　　当然，在开挖施工中，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地上平坦如砥，地下却是复杂有加。丁謇说，当时打桩时就频频遭遇地下障碍物，有以前的老木桩，也有老河道硬石，三阳广场站基坑开挖最深处达26.5米，连续墙的深度达到45米，地下河道都是分层的，唐朝、宋朝、明朝、清朝的土层颜色都不相同。挖掘机掏出的泥土中时常混杂石块，而且是成形的条石，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里就是城中直河的一段，20世纪50年代填河工程中，河道湮没，而诸多当年用于护坡的条石就留在了地下深处。为了地铁工程的安全，必须请出这些沉睡在大地之下的水道硬石，让位于轨道交通。
　　聚焦时代，影像记忆。
　　建设地铁在无锡是第一次，如何通过影像记录这段历史？要对从开建到完工的过程进行纪实，《江南晚报》定期刊登三阳广场施工的图片，选一个固定地点拍摄，定期反映“十月围城”的进展，半月一次，花10个月拍摄，让镜头下的地铁建设与市民共享。那么，选谁来拍，报社领导从6名摄影记者中选定了技术精湛的资深摄影师陈大春，他是当时的江南晚报摄影部副主任。陈大春接受任务后，首先了解地铁相关情况，熟悉专业知识。
　　选哪个位置拍，陈大春跑了三阳广场四个角：商业大厦、新世界、三阳百盛、天安大厦，综合比较，新世界楼上有个平台，视角广阔，居高临下，最能反映三阳广场建设的全貌。但物业方考虑到安全管理，不让人随便上平台，怎么办？恰好，当时华光珠宝城物业公司经理是陈大春的乒友，以前经常一起打乒乓的，于是请他帮助，讲明工作需要，也得到了支持。
　　陈大春记得第一次去拍摄是2010年3月15日，请来安控室的值班管理人员来开门，考虑安全，由值班员陪他进去，找到8楼的平台，平台布满了管网线，各种水管汽管及空调，在管子边上高高低低地行走，小心翼翼地走到平台边上，架好相机，聚焦构图，拍下了第一张照片，次日就发布在《江南晚报》上，市民从官方媒体上首次见到三阳广场站的施工原貌。
　　接下来，陈大春每月15号和30号都来拍摄，每次下午一点半到，光线透，成型好，拍半个多小时，有时等机械车过来入镜，就需1个多小时，或拍组照。不论刮风下雨，风雪无阻，用广角镜，光圈8，速度1/125。每次拍摄之前做好功课，先了解三阳广场的工程进度情况，一是预先要材料来看，二是电话采访，三是直接到现场采访，掌握情况后再拍，更能展示所要表达的主题。照片刊出后反响良好，这也成为珍贵的历史影像资料。
　　
　　建设与监理，密不可分。
　　无锡市市政建设咨询监理有限公司承担监理工作，面对三阳广场这个特殊工程，市政监理公司抽调精兵强将，派出20多名业务骨干组成了驻地监理机构，现场办公，零距离服务。这批监理人员久经沙场，都在城市重点道桥工程中攻坚克难，历练多年，有着丰富的施工管控经验，尤其是迁改公用管线的协调能力。同时，在监理服务工程中，也会根据工程特点和业主需求，不断调整人员增加技能型人才，以满足工程管控的需要。
　　先要摸清家底，由市政规划设计院拿出电子管线图，一一进行核对，图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到了现场挖开一看，更是密如蜘蛛网，要一根根理清楚绝非易事。问题是，还有很多管线不在图纸上显示。图是死的，只代表一个阶段的固定存在状态，而管线是活的，随时会增加，多年的城市建设，调整管线已是常态，有的是区里设置的，不会纳入总规，有的是临时铺下去的，设计院也掌握不了，多少年过来，三阳广场这块区域铺了多少管线，缺乏一个精准数，只能现场进行梳理，需要的是巧手。
　　按照总体施工计划，留给市政公司的时间只有3个月，时间紧、任务重，要确保开工，怎么办？只有一个字：抢，抢时间抢工期。监理人员白天连着黑夜，把三阳广场的每一寸土地都进行了海筛，除了要把管线图上的管道一一找到，还要确定图上没有的若干管线，不仅要找到管线，还要找到其产权单位，不能出现无主管，摸清找准，才能商议迁改。有时碰到一大堆光缆，就一家家地分清，这个是电信的，那个是移动的，这个是联通的，那个是无主的，用排除法，再上门确认，对方再派人现场核对，几个来回才把一根线的主人锁定下来。
　　当时三阳广场和胜利门两个点是先期迁改的试点，为后续整条线的大面积迁改探索经验。从现场来看，迁改既要考虑三阳广场后面的交通布局，也要兼顾成本造价，迁改路径要合理、安全。主要有三种方式：一是先迁出去，再迁回来，等主体结构好了，再回迁，譬如自来水管。二是迁出去不回来，永久迁，这种方式省钱，但只有少量管线迁出，譬如污水管，直径大，等造好地铁复原后，路面与隧道顶的距离已不能满足污水管的高度，这种情况只能外迁。但外迁过程中不能侵限，要有红线意识。
　　管线回迁必须依照程序来，第一阶段做主体工程，第二阶段做出入口，对于隧道而言，出入口像耳朵一样挂在两边。管线排在出入口位置，等主体工程结束后，将管线迁回到路基的下面，恢复原位。管线移走后，腾出来的空间，就进行出入口的施工。
　　定了方位和去向后，出迁改方案。迁改由原产权单位实施，也不是想迁改就迁改，监理公司需要与产权单位协商，签订补偿协议。有的还要办审批手续，如燃气管迁改，需要省里批准才行，批下来之后，迁改时间还要根据行业特征避开节假日和冬季。这样的组织协调，比正式施工时花的精力更多。同时，还要协调各管线单位按照管线综合图出专项施工图纸，并处理其中的各种矛盾。再审核市政及管线的分期工程预算，配合业主签订各类施工合同。
　　不限于此，市政监理公司要组织施工单位提前做好工期筹划，安排各管线施工单位进场时间，错时进场。然后进行监理交底，并向施工单位明确监理程序和质量、安全、文明施工的具体标准要求，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以市政行业的专业特长，为地铁业主提供专业化的监理服务，从而如期完成阶段性工程目标。
　　三阳广场的前期迁改，要最大程度地减小对交通出行的影响，只能在晚上干。迁改的标准模式是晚上8点钟开始，组织人员干活，迁，改，绕，管线经常要横穿路面，用一个晚上做完，半幅封掉半幅留，埋好管道再回填，再盖钢板。为什么不直接封填，而用钢板先盖上呢，因刚回填的土，中间有空隙，一个晚上还不能密实，需要几天的过程才会密实结实，所以要留一个消化期，待到覆土全部密贴后，再撤去钢板铺上沥青。因此，管线穿路往往安排在夜晚，晚8点开始作业，第二天早上5点结束。所以，行路人在下班经过时路面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再经过时也是好好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其实夜里已迁改管线完成，如果细细地看，早上的路面与昨天的路面还是有区别的。
　　市政监理有个特点，就是“一头一尾”，第一个进场，最后一个离场，前期迁改自然是先进场地，等施工结束后，回迁管线或路政绿化复位，又是最后完工后才能撤走，而且时间跨度很长。地铁站点从前期迁改到中期交通疏解，再到逐块恢复，至少多次进场出场，三阳广场监理工作，进出场超过了10次，不怕烦、不怕难，这是监理行业的特质。不仅是监理，所有的参建单位，只有做过无锡地铁工程，就会发现自己的水平大幅度提高了，业内有过流行的说法：“我做过地铁工程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经过无锡地铁的‘折磨’，知道我现在有多厉害吗？”
　　
　　“十月围城”，时间就是10个月，这是对全体市民的承诺，施工进度刻不容缓，各参建单位开足马力，按预期进度强势推进，争取早日还路于民。而作为业主单位的地铁公司更是重任在肩，全力以赴，作为现场项目工程师的丁謇，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白天会战，晚上开会，不到子夜不歇脚，巡检当日进度，协调各种事务，解决疑难杂症，他和他的小伙伴忙得像陀螺。
　　当时丁謇恰好在谈女朋友，对他来讲，约会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对象小他1岁，是无锡本地人，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他很满意，对于在外干工程的人来说，有一个稳固的家庭很重要。三月的江南樱花盛放，桃李芬芳，此时的三阳广场站刚刚开工建设，事务繁忙，不可能花前月下谈恋爱，好在女友理解他支持他。好不容易排到一个晚上有点空，就约女友看电影，这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看电影。
　　丁謇清楚地记得，那是2010年4月16日晚上，去和平电影院看新片《诸神之战》，影片刚开始，丁謇的手机就响了，他起身走到外面，是工地打来的电话，讲了十来分钟。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没过几分钟，手机又响了，他在黑暗中向女友投去抱歉的目光，又悄悄走到门口，但事情较急，丁謇就直奔工地。影院离工地不远，他一溜小跑赶回现场，处理完之后又跑回和平电影院。过了不久，手机再次响起，他不得不再次起身，就这样，看一场电影跑出来4趟，其中3趟去了工地，电影只看了个头和尾。女友略带嗔怪地说，你还算“有始有终”，中间溜空，两人看电影，其实一个人在看，我看电影，你看工地，各得其所哩。
　　忙了一阵子，总得见见面，又担心工地上有事，丁謇就把与女友的约会地点安排在大洋百货，这里离三阳广场工地最近，便于来回跑。每次他都订在百货店的二楼，上面有两家快餐店，不管选哪一家，都把座位选在最靠窗户的地方，随时往下观察。起初女友没在意，还觉得靠窗光线好，男友会浪漫，但在面对面交谈时，发现丁謇的目光时不时瞟向窗外，心不在焉，这才明白他的用意，原来窗户玻璃就如同实时屏幕，工地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发生什么都能第一时间觉察到，便于下去协调处理。如此“一心二用”，女友慢慢地也理解了接受了，这颗“一心”是强烈的责任心，这“二用”，一头用在建设工地上，一头用在女友身上，工作恋爱两不误，有这样有责任心的男人，婚姻还会不靠谱吗？半年后两人就领了结婚证。
　　时光匆匆，火热的“十月围城”接近尾声，“解围”指日可待。中山路、人民路原来位于路边的围挡退至路中央，崭新的柏油路面显现出来，绿化种植井然有序。2010年12月31日晚，一个干净、整洁的三阳广场如期回归市民，这10个月是地铁建设攻坚克难的10个月，是市民支持商家配合的10个月，是全市上下勠力同心团结协作的10个月，在2011年元旦之前捧出了一份高分答卷，在无锡城建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后，地铁施工转入地下，弹指一挥间，又是三年半，又是大量的协调、建设、推进，大地之下，地铁人默默地谱写着一曲时代赞歌。建设三阳广场站的5个节点，对于参建过的地铁人来讲，永远不会忘记：
　　2010年3月1日0时，“十月围城”，施工开始。
　　2010年12月31日晚上，三阳广场解围。
　　2012年4月22日，三阳广场主体结构封顶。
　　2014年2月，三阳广场完成全部装修工程。
　　2014年7月1日上午9时，红色的1号线列车在三阳广场站稳稳停靠。
　　这5个节点，在地铁集团领导班子里记得特别清楚，他们自己的生日时常会忘了，但亲历三阳广场地铁建设的每个日日夜夜，都记忆犹新。虽然记不得去了工地多少次，但记得早上去、下午去、晚上去，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每一个休息日都有他们忙碌的身影，现场指导，检查督查，仔细分析，巡察回看，他们带着所有的参建者，把工地当成了自己的家。这5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是饱含艰辛、饱含付出、饱含成就的一段灿烂岁月，在职业生涯中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鲜明印记。
　　回顾“十月围城”，可圈可点：
　　一是三阳广场成为连接城市商业的地下脉络。地铁站不仅体现了地下交通功能，而且因地制宜，27个出口与周边众多商家无缝对接，四方纵横，犹如毛细血管一样注入城市的肌体，这样的深度融合在国内居前列。
　　二是先进的建设理念催生品质工程。文明施工，“一模两化”的具体实践，建筑工地不再是脏乱差场所，而是干净、整洁、有序的现代施工，三阳广场四周都是高楼，经得起从上而下的所有目光审视，施工也体现城市的文明程度。同时，小业主大监理模式和规范化、标准化施工，为工程圆满收官打下扎实基础。
　　三是“十月围城”与之配套的严密实施方案。这样大的一个体量，尤其是交通组织方案要科学有序，合理配置。全封闭作业要解决好交通压力问题，调整了数十条公交线路，开通摆渡巴士接驳。三阳广场4个交通口保留3.5米宽的行人、非机动车通道。打通支路微循环、提高路网可达性等等，起到实效。
　　四是统筹协同形成工程建设的整体合力。如果没有统筹，是不可想象的，管线迁改就是一大难题，管线涉及水电气、通信、公安、燃气等多部门。构建了协调机制，定期开工作例会，梳理出一个个问题，当场商量解决。地铁方面加强与相关部门对接，提前做好现场踏勘，做好调度迁改，不仅是迁，还要调度得力，譬如自来水水压加大，要通过管网调度。方方面面的通力支持，让工程按时推进，才有了三阳广场的顺利竣工。
　　工程建设就是一个系统性思维，把它当作品来做，就一定能够做好，用心用情，才有了三阳广场这样的精品工程。
　　三阳广场站建成后，有高层人士来到地铁站参观，看到地下站厅的大气、时尚与规模，感慨地对身边的人说，如果不告诉我这是无锡，说这是广州，也完全相信呀，甚至比他们的更先进更气派。
　　三阳广场站是1号线、2号线的换乘站，总建筑面积6.2万平方米，地下三层，负三层是1号线站台，负二层是2号线站台，共有27个出入口，其中14个出入口直接出地面，13个与周边的空间相连，构成了四通八达的地下商业步行街。三阳站相当于单体两线换乘，面积比上海地铁人民广场站还要大，是国内一次性建成的建筑体量最大的地铁车站，相当于4个常规车站，犹如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不仅是体量的优势，更是设计的创新，布局的合理，功能的齐全。
　　城市之心，无疑最闪眼。
　　7600平方米的负一层站厅区域，由104根支撑圆柱围绕，守护“城市之心”，中间由16根柱子支撑，组成了梅花形状的星空。其中4根高5.5米、直径1.6米的柱子做成镂空造型，每个孔的大小形状各异，每个孔的背后都有反光灯槽，LED灯隐在里面，外面再安装上反光灯罩，产生的效果就是诞生了4棵发光树。为保证强度，天花板吊顶时先用钢架做成“龙骨”，再用防潮、缓冲性好的埃特板吊顶，铝板用于装饰，最后用20毫米的GRG板（玻璃纤维加强石膏板）制作成一个梅花形状星空的造型。施工时采用抗外界压力的渐变不锈钢装饰柱的安装技术、振动环境下的GRG柱帽防开裂措施、微缩水景防水、疏导技术等，产生极具特色的装饰效果。赤、橙、黄、绿、青、蓝、紫7种色彩不断变幻，与天花板上镂空造型的灯光遥相呼应，幻化出无锡市花——梅花的花瓣形状，美轮美奂，产生别具一格的视觉冲击力，让乘客在站内欣赏到奇特的景象，整体设计简单大方又富有现代特色，承担了地铁文化广场的特殊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