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缠绵过后

“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她温柔地请求，请你靠近我让我温暖你。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是默认吗？应该是吧，他不是哪种喜欢把情话挂嘴边的男人。
　　“石天，你有心事吗？”又问了，可是就想问呀。
　　“没有。”他否认，走近江边的护栏，眺望着江水波波。
　　“说给我听好不好？”我不三八的，保证不会转给别人听的！
　　石天没吭声，沉静的望着江心，听着汩汩东流的江水，多似他此刻的心情。
　　“叫你不爱说话！”亚菲嬉笑着抓他的痒，逗他。石天猛兽扯住她的手，转头怜爱的看着她。
　　“我不爱说废话。”
　　“什么叫废话？人跟人之间那有那么多正经话可说。”
　　“满脑子风花雪月！”他嗤之以鼻。
　　“什么呀？你自己还不是去酒吧。”亚菲掐他的短处。
　　“上床跟风花雪月没关系，我跟那些女人不说情话！”的确，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才会二十八九了仍然单身。
　　“所以就剩下了？”亚菲笑话他。
　　“做个剩人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总是想烦烦他。
　　“就算做剩人也要有剩果呀！跟我学，我教你。”亚菲一副精通情爱的不良少女模样。
　　石天瞥了她一眼，“不用！”
　　“用嘛！”亚菲扯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贴到他怀里。“我可是精通恋爱宝典的前辈！用我教你的情话说给我听，好不好？”
　　石天淡淡一笑，“别烦了！”
　　“不，就烦你！”她伺机钻进他怀里，左手提着东西，右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乱划。“烦你烦你！烦到你拜我为师！”她真可爱又可气！
　　石天突然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像只乖顺的猫立马安静了下来。抬头含情脉脉地凝视他的俊颜，瞳孔里他的样子越来越近，近到他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他的吻依然火爆，没有任何温柔。亚菲猛地用力推开他，“你把我当食物了！能不能温柔点？”说着靠上来，含着他的嘴巴，喃喃地说，“我教你，石天。”
　　太陶醉了！这句呢喃简直就是一枚情药，瞬间侵占他全身脉络，让他有种想要她的冲动。他制止她的动作，拉住她离开江边，到附近的宾馆开房。
　　“你轻点！……啊！不！疼！”亚菲喘息着想让身体不那么紧张。
　　他如同一只脱疆的猛兽疯狂地发泄着体内的情素，一次次的将孤独、仇恨、愤慨发泄出来！
　　她就这么被他撕扯着，蹂躏着，攻占着，疼痛伴着兴奋、满足让她开心地流着泪献出自己的第一次。她是个处女，这让他很是意外。他一直以为她就是在酒吧里跑场的舞女，没想到她竟然……石天停下粗野的动作，定睛默默看着亚菲，心里的爱潮比此时身体的爱潮还要泛滥。亚菲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俊朗的面容，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石天没有说话，温柔的含上她的嘴唇，轻柔的赋予着爱的甜蜜。
　　好像外面下雨了！雨水粘在玻璃上，潮潮的。
　　他去冲凉了，她躺在床上不敢动。天呀天！她直觉下半身碎了，碎在他的爱里！这个魔鬼！大坏蛋！让她第一次的体验刻骨铭心。
从冲凉房出来，用裕巾裹着下半身，裸露着性感的上身。这个该死的男人，太诱惑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扯了扯被单，不冷不热的对她说：“去洗一下。”
　　“好痛呀！我不想动！”她咬着牙把脸埋在枕巾里。这可是她的初夜呀哥，你体谅一下嘛！
　　“不洗就穿衣服！”
　　什么？亚菲抬起头扭过脸望着面无表情地他，心好像在往下掉，掉到无底黑洞。就这样吗？玩过了就可以了？
　　“我身体痛，动不了！不走！”她几乎是哭着发出这声倔强的！心里莫名地刮起了台风。刮吧刮吧！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知道羞耻的女人刮飞算了！
　　石天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可以，明天自己回去！”说完扔给她一张银行卡。
　　“石天，你站住！”她翻身坐起，扯过被单挡住身体。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泪没来由的落下。他当她是什么？舞女？小姐？三陪？呸！
　　石天转过身，无奈地说，“我没有在宾馆过夜的习惯。”
　　什么意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不习惯？是该说完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才对吧！
　　“你混蛋！”亚菲再也克制不住放声大哭。让泪化作滚滚长江，砸晕你的脑浆，不让你再流氓！
　　石天返回身，帮她穿衣服。她推开他，自己穿好衣服，被他拉出宾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只要亚菲沉默，石天是不会先开口的。刚才还激情缠绵的男女一瞬间就形同陌路了吗？这个时代的男女除了上床真的什么都没了吗？爱情只剩下屁了吧？痛快的放一声就没了吧。
　　他把她送到华鑫厂门口，抬头望着横立在四楼楼顶的字幕，淡然一笑。
　　“到了。”他提醒她，语气冷酷的不近人情。
　　亚菲木呐呐地推开门，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吧？
　　“等等！”石天叫住她，把那张银行卡给她，刚要开口。亚菲抢过银行卡，狠狠甩上车门，哭着跑进厂里。
　　这就是人体出售吧？她要的就是钱呀！可恶的女人！为什么不清高一点？为什么不淡泊一点？为什么要让我对你刚刚产生的好感就这么在你接卡的同时夭折？
　　嚯！他摇摇头，嗤笑自己！再瞟一眼她留在身后的空空厂门口，自言自语了句，“原来你想要的只是钱！”
　　他告诉自己不会再见她！

　 亚菲失魂落魄的推开宿舍门，宁夏开心的拉过她坐下来，给她看两人在西冲拍的照片，并且喋喋不休的旁加说明。亚菲一点兴趣也没有，满脑子都是石天绝情的脸。
　　宁夏高兴的劲头被她冷漠的表情打住，见她很是落寞，小心的询问：“亚菲，怎么了？”
　　“我去卖身了。”亚菲说着举起手中的银行卡，恨不得把它折成两段。
　　宁夏惊吓的望着平静的亚菲，张嘴结舌：“你……你……”
　　“我以为他很爱我，我以为他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我以为我很懂他，我以为只要我坚持，他会被我打动。结果我错了，他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亚菲痛哭流涕，一切的梦幻被统统打碎，她再也没有梦想了。
　　“亚菲，你总说我傻，其实你比我还傻！龙辉虽然有些自私，可他好歹在我身边。你呢，不过是对着一副美图幻想，到最后受伤的只是自己。”
　　宁夏轻轻揽着亚菲的肩头，安抚她此时悲痛的心。
　　亚菲趴到宁夏怀里，尽情哭泣，现在轮到她为爱情哭一把了。
　　
　　龙辉再次来和络林和解。
　　“五一，我请你吃饭，尝个脸。”龙辉尽量表现的真诚。
　　络林笑笑：“好呀，有人请客，我当然不会拒绝。”举手不打笑脸人，络林再怎么样也不能太计较，在外打工何必闹得太僵。
　　龙辉冷笑了一下：“我是为了宁夏。”我爱她，为了她我可以和你握手言欢，这一点你永远都做不到。
　　络林赞赏的点头：“很好，为了女朋友可以放下屠刀，和情敌握手言欢，表明你很大度。看来，我络林还是不及你一半。要是我，我做不来。”他也实话实说，他从骨子里对龙辉没有好感。这个人太假！
　　龙辉得意的笑笑，出言打击：“你这叫羡慕嫉妒！络林，你做人不行，在爱情上也不行。你还有什么行的呢？”言下之意：你是个顶级废物！
　　络林直视着龙辉目中傲慢的神色，鄙夷的打趣：“确实，你太会看人了！第一，我不会无耻的先下手；第二，我不会无耻的两面三刀；第三，我更不会无耻的软硬兼施，所以我会失败。但是，龙辉，我不觉得你有多成功，赢得一份爱情就这么目光一切的话，只能说明：你很不自信！一点都不自信！否则，你就不会那么害怕我和宁夏接触了。”他说到了他的弱点，龙辉气急败坏，迷着眼睛想要发飙。
　　络林自得的笑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几句话你就原形毕露了。放心吧，你的邀请我会参加。我也希望你的心理承受要加强。”络林故意拍拍龙辉的肩膀，笑着去工作。
　　龙辉突然后悔这步棋的走法太粗心了。可是，邀请已经发出，不履行会被他小看，他就不信，络林还能在他面前做出什么惊世之举。
　　我等着！他撇嘴冷笑。
　　五一全厂放假，龙辉请出王昭阳，亚菲，络林，宁夏一同去吃饭，表面上龙辉是在表现自己的大度，实际上借此向络林宣示：你输了，宁夏是属于他的。这一套电视里太多了，络林一目了然，只是不动声色。
　　因为放假，路上人潮涌动，又因为太热，很多人打着小洋伞。
　　几个人找来找去找不到一处满意的，高档的消费不起，便宜的又显不出诚意。就在每个人大汗淋漓，准备打道回府时，宁夏高呼：“‘如意轩’酒楼，去那吧！”
　　络林差点笑出声。亚菲推了宁夏一把，龙辉心里直喊娘。
　　“那是个大酒店，一桌最底档的饭菜就不下一千元，你吃人哪！”王昭阳替龙辉挡驾。
　　宁夏吐了吐舌头：“我不知道，要不就算了”
　　“别……”龙辉咬咬牙：“去就去，不就一千元吗？走，今天咱们尽兴而归。”龙辉嘴里这么说，心里真心疼。
　　“走吧亚菲，难得龙辉这么大方，咱去潇洒潇洒。”络林不怀好意的催亚菲。
　　“你潇洒的可是我的血汗钱呀！”龙辉恶毒的斜睨络林，脸上却装出轻松的笑。络林看出了龙辉的心图，故意很自然的拉着亚菲进了“如意轩”。
　　酒店的气魄自不必言。他们被安排在一张刚撤席的新桌，服务员过来招待。
　　“女士优先，点菜吧！”龙辉只想表现出对宁夏的好，把菜谱拿给她看。
　　“好，我来充一次大款。”宁夏接过菜谱，打开一看呆了，最便宜的拍黄瓜就要八块，像什么脆皮鸡，竹丝烩王蛇等广州招牌菜一道七八十。
　　“简直明抢！”宁夏嘴上这么说，心里是疼龙辉的钱，放下菜谱推给龙辉：“还是你来点吧！”
　　不等龙辉接手，络林已经迅速地将菜谱抢到手里，笑着冲龙辉说：“让我看看，难得进一次这么大的酒店，点不起贵的就顺便要几样家常菜，反正咱们都是工人，谁也不会笑话。”
　　龙辉恶狠狠地盯住络林皮笑肉不笑地说：“尽管点，就这么一顿饭，我龙辉还请得起！”
　　“真的？”络林坏坏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的工资可是你三个月的总和。”好歹我是技术工，你算什么？搬运工一个！呲！
　　络林不介意这话的讽刺，看了所有人一眼说：“既然这样，那我可点了，要是待会儿龙辉卡里钱不够咱们每人都要出一点，别吃白饭！”
　　龙辉气得鼻子里哼出火焰，络林全不在意，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亚菲，宁夏不住地环视“如意轩”的宏伟。能容纳上千人的大厅，每张桌椅都整齐有序，忙碌而不凌乱。大厅的中间有四根粗壮的圆柱，圆柱上雕龙刻凤，雄伟壮观，大厅顶端一座莲花型的大型灯盏，灯盏的四周围缀着无数个小型百合型彩灯，众星捧月一般；几条大红绸缎从二楼上横竖而下，上面写着一些温馨的话语。用宏伟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么大的酒店，老板一定很有钱！”宁夏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可是你们不知道，这个酒店的老板还很年轻，据说还是单身。”王昭阳说他的小道消息。